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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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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手里有能战之兵,轻易夺取了三个州县,眼前在这里是最有实力又能投靠的人;且朱勇还在湖广,三皇子正与之周旋。少爷能在三皇子左右辅佐,若是他击败了朱勇,也算咱们报仇了。”
  汪昱抹了一把眼泪,正色道:“三皇子能成事?”
  梁砚道:“老奴暗中揣摩,此人在军政之务中颇有章法,应是明主……远在南京的汉王实力确是强,但他肯定看不上咱们;而三皇子与少爷有过一面之缘、手下正缺人手,虽然现在他兵少将寡实力很弱,但咱们没得选择,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不可失了这个机会。”
  汪昱来回踱了几步,梁砚知道他已动心,便继续说道:“俗话言铁要趁热打,把少爷从牢里放出来是三皇子亲口下令的,咱们得尽快去见他,免得时间稍长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更轻了。您的衣服也不用换,就披麻戴孝去见他,表明与朱勇及朝廷势不两立,可得其信任;求见的理由也简单,去谢他的救命之恩,毕竟您在牢里迟早可能被处死,是三皇子把您放出来的。扯上了恩情,私交关系就更密了。”
  思索之后,汪昱接纳了梁砚的建议。伤心之后,汪昱也不得不面对很多问题,且不说报仇,自身和手下一帮人的生存就是个大问题,面临解散;确实投了张宁的话,能解决很多问题。
  他和梁砚随即出了门。不久前刚从县衙出来,现在又回去了。
  衙门里的人自然都认识知县堂尊,先把他们带进了大堂外,然后就去通报了。果然很快就有消息来,张宁让他去签押房见面。
  张宁现在的办公地点还是设在签押房,已经布置了一番。他是个喜欢去熟悉地方的人,比如在某家饭馆吃饭习惯了,平常就很少去别家,上回就在石门县的签押房呆了许多天,这次自然也就在这里。
  不过这次出山,石门县不是他选定的中心地区,这回他看中的地方是慈利县,因为距离辟邪教的活动区域湖广西部山区更近,也离他必取之地永定卫更近。在石门县停留,不过是在等待韦斌攻占澧州的消息;他最终还是没随军去澧州。
  汪昱进签押房时,只见椅子后面的墙壁上又被张宁贴了许多纸条,和上回一样。
  张宁抬头一看汪昱和他的幕僚都披麻戴孝,一时愣了愣,随即就明白过来。汪昱走过来径直就跪倒在案前,拜道:“罪人汪昱谢殿下相救之恩。”
  “快快请起,汪知县言重了言重了……”张宁忙起身做了个扶的动作。他真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恩人,要不是攻破了石门县,这汪知县还好好的做官,有啥恩情可言?
  不过他也没觉得自己和汪昱有什么私怨可言,就比如两国交战,战败的一方将军回去被杀了,还能怪对方做错了什么?“各为其主”,并不是一个阵营的人,谈不上恩怨。
  “别见外,坐下说话罢。”张宁想罢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俩人身上的孝衣,“当初汪知县在城中聚兵守城,虽未守住城池却也为朝廷尽了责任,丢城失地自是有罪,朱勇却也不能未经司法定案就滥杀无辜,更不该祸及汪知县的家人,确实太目无律法残忍不仁了。”
  汪昱道:“我只恨不能手刃此贼;朝廷更是纵容权贵不法,寒了臣子之心!”
  张宁微微点头,不仅是表示赞成汪昱的话,更是对这家伙又高看了一眼:说私仇,不忘加一句“朝廷叫人寒心”,是相当有水准的话。这家伙的正房夫人被人先奸后杀,亲生母亲被杀,如此悲惨的事发生在身上,更是奇耻大辱,还能头脑清晰地面对现实……张宁觉得自己要是不幸遭遇了这样的事,不一定做得到这等境界。
  “不知汪知县今后如何打算,可要去找朱勇报仇?”张宁问道。
  汪昱道:“此贼手握兵权,位高权重,我有杀贼之心无杀贼之力,只好记在心里,寻机复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深仇大恨总有得雪之日。如今……若是三殿下不弃,微臣愿追随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第二百一十五章 无气节无节操
  张宁随口让汪昱和梁砚做“参议”,让他们回去准备两天就到签押房来上直。他们也不清楚“参议”究竟是什么职权,字面意思好像是参与议事,大概相当于谋士的职位?乍一想还是个很合适的差事,因为汪知县显然不善打仗,当初率一两百民勇守城,结果只打伤了张宁几个人就被击溃丢了城池,水准可想而知。
  两天后俩人来到了签押房,见张宁很忙碌,也没怎么搭理他们。后来张宁给他们安排了个事,把一堆杂乱的手指账目整理成卷宗。汪昱也没说什么,当下就带着梁砚在签押房安放了一张桌案,做起事来。
  这一堆账目是十分麻烦棘手,不仅是钱粮的问题,有某将领报上来需要调拨的物资用具、有兵饷赏银等等,关键很多条子写得并不规范,没有印章凭据……辨别真伪只有一个方法,参照纸条的落款姓名,查那个将领以前的字迹。而且有些东西府库里没有,需要另行安排县衙的官吏征召民丁筹集和制作,需要用文字描述如何办理哪些事。总之是相当繁琐。
  整理钱和物收支的工作,幸好梁砚是一把好手,他在汪昱没当官之前就是汪家的几个店铺的总掌柜,经验十分丰富,各种记账归纳法子都十分娴熟。
  但是有些事都和军务有关,并不好办。汪昱想问张宁一些棘手的事,但见张宁根本就没空搭理他。张宁的旁边总是有人和他说话,没人的时候那个姓徐的小娘们也和他在捣鼓墙上的纸条。汪昱见状,也知趣地不好去打搅……因为很多难办的,其实都是芝麻大的事,他手里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在汪昱眼里,张宁倒是有个特点让他印象很深。张宁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耐心,他从早上卯时开始一直到旁晚酉时,被各种各样繁琐复杂的事缠身,却能一直心平气和地处理,总是能让每个进来找他的人满意而去;对待一些进来抱怨的武将,他还能好言宽慰几句。
  攻城略地的叛军军阀,居然是这么一副德行,倒是出乎汪昱等人意料之外。
  张宁说话的语速很快,但口齿清楚,语调低沉却有理有据,温和中带着敏锐。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什么情绪一样。
  及至旁晚,总算熬过了并不愉快的一天。签押房里的部将官吏及侍卫都站了起来,抬起左臂,用力踱了一脚,做了个奇怪的礼节。汪昱和梁砚一时发愣,只得抱拳拜了一拜告辞。
  汪昱等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县衙,回到家先到灵堂上了香。他看起来对新的职务不甚满意,本来怀着被当做谋士的希望,结果被当成一个吏使唤。
  在明代,官和吏是分开的,吏实际上事务官,具体处理政务;官掌握决策权。显然做官更好,不用干那么多琐事,又有权力。汪昱现在干的事,显然是一个吏该干的。
  汪昱有些微词,梁砚听罢却劝道:“目前看来我反倒觉得情况很好。”
  “梁先生是说,三殿下留我们在身边做琐事,是在考验我们?”汪昱沉吟道。
  梁砚道:“考验倒未必,三皇子肯定相信我们不可能向朝廷倒戈。恰恰相反,我认为他是真想重用我们。今天少爷也看到了,三皇子俗务缠身,事必躬亲,为何?他身边没有可堪大用的谋事文官,只有一些武将;现在他很缺人手,求贤若渴……只不过三皇子为人不同于周公曹操之辈一般求贤之事可传为佳话。”
  汪昱摸了摸下巴:“梁先生这么一说确是有几分道理。这么说来,投三殿下这样的人其实更好。孟德之辈,好时对人万般好,翻脸便无情;还是三殿下一般的人主实在一些。”
  “实在,少爷此言妙哉。”梁砚笑道,随即想起汪家的灵堂还在院子里,忙收住笑容,“我们除了读书识字明理,真能做的事也就是当地方官,少爷为官也仅是在石门县做过几年知县。三皇子没有让您继续执掌地方之权,或许是想培养您以为重用,因为石门县这等地方,王典史以下的官吏就能胜任。三皇子让王典史执掌石门县政务,他真信王典史?”
  汪昱的脸上露出鄙夷:“这等小人,有能耐勾心斗角,无气节无节操,如何能信?”
  梁砚淡定地说道:“正是如此。三皇子能让我们留在发号施令的中枢,时日一长对他们的军机定能知情,若是他不信我们,绝不会这样安排的。况且但凡在主公身边的人,离得近有进言之便利,假以时日定是重臣。”
  二人商量了一番,汪昱情绪稍好,只是叹道:“只是那些琐事有的太难处置了。”
  梁砚微笑道:“既然三皇子明言让我们办,只得权衡着办便是,若是做错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无须太过小心。”
  ……
  第二天,汪、梁二人照常到县衙签押房上直。
  大大小小的事是一大堆。中午时来了急报,韦斌的人马攻陷了澧州。华阳王挟家眷及侍卫在之前就逃走了,朱雀军占领王府,俘获了二三十名妙龄宫女。张宁下令:叫军中未娶妻者,自愿按战功大小为序挑选,把宫女赏给将士为妻,以抵战功赏银;将士不得扰民,烧杀、抢劫、奸淫民女者案军律论处。
  留守石门县的将士获悉这道命令,纷纷抱怨不让他们参战。因为有小道消息传言,那华阳王的宫女是在成都府和湖广各地挑选的美貌少女……攻打澧州的将士白白得娇妻,连聘礼都没花,着实让没分到的人十分羡慕。
  下午,前往辰州和苗人联络的陈茂才返回了石门县,与之同行回来的,除了随行的侍从都安然无恙,还带来了苗人使者及随从,听说使者是个女的。张宁下令先把使者好生安顿款待,立刻召见陈茂才到签押房见面。
  签押房里面有间屋子,张宁偶尔在这里睡觉休息,同时也作为密见重要人物的会客室。他和老徐、侯茂在会客室等待陈茂才,在场的还有徐文君,她忙着做些端茶送水的事。但送茶的时候,大伙常常会客气地道谢,没人把她当丫鬟,这个姑娘不仅是张宁的心腹老徐的孙女,更和张宁形影不离。
  陈茂才走进会客室时一脸淡定从容,一一和人见礼,寒暄之间、他和侯坛主好像也认识,侯坛主还开了个玩笑:“以前听人说陈公子出使苗疆要施美男计,敢情你是真把哪个当权苗人的千金拿下了?”
  别人说他英俊潇洒,陈茂才并不介意,而且拿手摸了摸发鬓,动作之间颇有些自恋似的,笑道:“侯坛主说笑了,过来的苗人使者虽是个女的,但原来的身份不过是个侍女。她的主人却是有些来头,是自封了苗王的白叟之女。”
  侯茂笑道:“贴身侍女都随你来了,这事大有可为啊。”
  陈茂才道:“可惜啊,那苗王之千金白凤娇早已招婿成家了。白叟有一女一子,白凤娇乃长女,其弟只十二三岁,性子文弱;所以白凤娇很得苗王重用,很有些权势。我到了那里之后,摸清了其中关节,送了白凤娇重礼,得以结交。庆幸的是,她较其他苗人来说对汉人没有多少恶感,对汉人的诗词歌赋和字画也颇有兴致,我便又送了些字画,与之聊那文辞风雅之事……”
  张宁道:“白叟的女婿应该也是个重要人物了?”
  陈茂才不以为然道:“此人是上门的赘婿,我连名字也忘了。总之在白家毫无地位和权力,无须在他身上花太多时间。倒是镇溪出身的龙大虫很值得结交,此人在镇溪起兵,推白叟为苗王,自身也是人马甚众在苗人中很有实力;可是因此行行程很紧,我未能找到机会与之联系。”
  张宁点点头道:“陈先生此行不辱使命,让咱们和苗人之间搭好一条联系沟通的桥梁,已是完成任务了。”
  陈茂才叹道:“殿下神机妙算,所料不差,目前只能和苗人达到这种程度的关系。据我判断,苗人并不重视我们,可能是认为我们实力太小,后来他们打探到殿下击败永定卫兵,攻占了慈利、石门二县,态度才稍微有些改观,也止于此。至于结盟,他们随便派个人过来就是来结盟的,不过我认为没有实用;苗人的想法是,他们在辰州情势堪危,能多一点援救聊胜于无,只是想利用我们。”
  “咱们有利用价值应该值得高兴才对。”张宁笑道,“我们与苗人素无关系,能说上话只因同属起兵反朝廷的人马。他们想利用我们的目的明显,合作起来反而可靠了;若是一些素不相识的人,不明目的地要帮助咱们,又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那才有些危险。”
  众人纷纷附和,以为是这么个理。
  张宁又道:“对待那个做使者的苗女要以礼相待,不能因为她出身卑微就轻视。此人虽是侍女,却是和重要人物白凤娇关系亲近的人,若不注意可能导致与苗人当权者关系恶化。”


第二百一十六章 慈利
  从陈茂才这里了解到一些信息后,张宁初时打算派个人去和苗人的使者商谈结盟等事,但第二天他临时决定亲自去见。大约是知道对方是个女人的关系……他的潜意识里情不自禁地带着一些香艳的期待。
  对于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总是能让男人想象出一个美女的样子。岂料见面之后张宁便大失所望,那苗女的肤色被太阳得有点黑,两腮有雀斑,幸好皮肤较深,不然色斑肯定更显眼。还好圆脸和端正的五官并不难看,细看之下也挺“清秀”的,大概是他太久没碰过女人的关系。
  他在心下感叹,想象与现实总是有一点距离。
  苗女的名字叫白妱,身边有两个男的随从,说是副使。他们不会说官话,口音和四川人很相近,还好是汉语,大概能听懂。他们很快提出了苗人叛军的想法,希望张宁的人马能够南下攻占高都县,借以牵制在龙头寺的常德卫军。
  张宁对洞庭湖西地区的地形大概早已熟悉,之前绘制地图他也是参与了的。常德府在石门县正南面,路程约一百六十里;辰州府在常德府的西南方向,二府城之间自东向西依次是高都县、龙头寺。在张宁军控制的三县中,慈利县距离高都县最近,大概有一百多里,但道路不太好走。
  苗人的要求还是很务实的,没有想要张宁直接打常德府,或者奔袭龙头寺的常德卫军主力。以现在张宁的兵力打常德府当然是不太靠谱的,常德城作为大城不仅坚固,而且周围近处还有武陵、桃源等四个城镇,这样城镇密集的地区,少了一万人别想围困,进去是四面受敌可能反而被围。而龙头寺太远了,卫军至少两千多,也不好打。
  只有中间的高都县比较空虚脆弱,一旦遭受攻击,可能断了龙头寺官军的粮道,官军极可能会调龙头寺的人马去援救,间接减轻了辰州苗人的压力。
  当然苗人的算盘是很好的,但张宁显然不愿意此时去帮他们。此时卡在中间的“钉子”永定卫还没拔除,以至于北部山区的九溪卫等卫所城也按兵不动,张宁占领的三县之地并不是真的安全万无一失了,一旦主力抽调出去,三县地盘能不能保住很难说。他不可能这个时候把仅有的一千人马调到一百多里远的地方,去和官兵拼命。
  既然彼此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张宁就不可能为了苗人叛军的需要去牺牲自己。他主动和苗人联系示好,目的无非两点:第一是不想和苗人交恶,本来没有必要树敌;第二是苗人人马众多,可以有效牵制朱勇的官军。相信苗人遣使回应,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我要和部下商量之后才能给予你们回复。”张宁这么回答道,他也不想当面直接拒绝,“待我们商议出结果后,一定尽快将具体的部署细则向贵使告知。”先把话这么一说,他打算过两天派个人来解释一下困难就可以了。
  谈判虽没什么实质结果,苗使白妱的表现看来却也满意,因为张宁在谈话间总是用“贵使”“夫人”等称呼,作为一个侍女出身的妇人来说,被人尊重或许是一件十分受用的事。
  ……
  没多久又有两个重要的消息到了张宁的跟前。首先是范老四、马大鹏从凤霞山靠近永定卫西部了,分批过来的还有兵器局一百多工匠,张宁下令派出两队兵马去接应。然后是从常德府水凼坳据点来的消息,岳州府正在召集卫所兵马,要来收复石门等三个州县。
  官军再次表现出了毫无机密可言的特点,岳州府困难地聚集兵马,动员效率低下,又把自己的进军意图搞得路人皆知。很快就被建文党的情报据点打听清楚。
  张宁知道之后并不慌张,以官军的动员速度,理清当地的复杂情况集结人马出兵的时间尚不清楚;只待他们真正出兵时再作准备也不迟。岳州府在洞庭湖东,相距较远,过来的路山川复杂,主要水网交错,军队进发速度定然缓慢。他只是派了几个细作在岳州府附近蹲点打探消息。
  这回岳州府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张宁也只能通过常德府的建文党据点了解情况,他意识到了问题。张宁手下的兵马已经超过千人,但因为这股势力组建时间比较短,根基还是不深;而建文党二十多年的根基优势再次体现出来,还好彼此之间关系尚不到破裂的程度。
  建文帝和张宁是父子关系,但俩人绝非亲密无间。张宁刚刚确认自己的身世,就已经和建文帝产生裂痕了,上次在教坛见面不成功的事造成的后果很难弥补……这事追究起来,实际是建文后宫的问题,根源在于马皇后和姚夫人之间的宫斗。妇人对政治的影响再次体现出来。
  但张宁并不想激化矛盾,他思前想后,制定了“团结统一战线”的思路。掌握帝国中央政权的宣德帝本身就是绝对强势优势的一方,这种时候如果张宁还顾着内斗,显然是一件极不明智的事。他的大方向是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势力,只要不是你死我活的死敌,就可以合作互通有无。
  而内部存在的各种矛盾,都应该等到有击败最大强敌的那一天来处理。比如“父皇”,父子之间从未见过面缺乏感情基础,根本无法在权力上真正信任;姚姬和马皇后之间的矛盾更是难以调和。还有与苗人结盟之后,其矛盾也十分明显,这个时代民族融合同化的程度完全和现代没法比,苗人和汉人之间互不信任,实际上汉人政权的国策也没给少民什么好处,最多的却是排斥、歧视、掠夺。
  张宁知道宣德帝最擅长的不是南征北战,而是政治手腕;张宁自己是个文官,其实同样如此。也许自己还不够资格成为宣德帝朱瞻基的对手,所以要表现出更高的策略。
  ……几天后,兵器局的马大鹏等人到达了慈利县,张宁遂带着人马将重心向西转移,在慈利县县衙设置总部。
  兵器局的人只携带了一些轻便的工具,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要在慈利县重建作坊、制作工具、安排原料等事,将又是一项细则繁琐复杂的事。
  此时慈利县的人员多而复杂,有军队将士、工匠及管事、当地的官吏,还有百姓民丁,张宁意识到仅靠以前的法子根本应付不过来,且容易造成内部管理混乱。
  于是他临时增设了两个机构,第一个称作“参议部”,他临时想的一个名字,反正是协助决策和策划具体执行各种事务的机构,老徐做“参议使”率领众官。张宁当然清楚老徐在这方面的能耐肯定比不上汪昱和他的幕僚,比侯茂这个邪教徒的头目也不一定强,但老徐作为早期跟随张宁的心腹,自然有他的长处。
  另外还有一个“机密司”,作为张宁的副手,帮助他管理机密的卷宗文书等物。目前的秘书只有徐文君一个人,秘书顾名思义就是知道机密的人,自然不能随便招几个充数,至少得他信任的人。
  筹措好这两个衙门之后,张宁接受了汪昱的建议,由参议部负责刻印制造文武各衙门的印章,并颁布惩罚伪造印章等的法令,规范组织公文来往。
  接着他便下令兵器局的河南人范老四筹措组建兵器制造的作坊,在参议部由汪昱负责协调,具体安排慈利县的官吏去征用房屋场地及材料用度。
  在张宁经常过问之下,兵器局很快就找到了作坊和仓库用的房屋和地盘,挂牌全名“兵器制造局”。
  但还有一件事只有张宁能办,便是臼炮的设计图纸。在整个大明朝,也就他能想到怎么去做这玩意。他不是专业干作坊的人,设计图无法一个人完成,必须要一个懂工艺的人。马大鹏便被要求每天到县衙里和张宁见面,俩人商量着捣鼓臼炮的法子。
  不过有了制造子母长管炮的经验,铸造臼炮显然难度不大,大口径又粗又短的铁炮,在磨制炮膛时显然十分容易。马大鹏谈起铸炮时,想出一种以铜为里铁为外的法子,铜料为里子既能更好地避免沙孔又不容易炸膛。但张宁很快就否决了这套方法用于实际,因为缺铜,以他们现在的财政状况,开采出来的铜料还不如拿来铸币。接着马大鹏说铸炮时要用中空水冷却法,让炮内先冷。
  张宁问起原因,马大鹏说道:“铁水里难以避免有很多矿渣,铸好炮之后打磨炮膛,常常发现内壁上有砂眼,怕炸膛只好重铸了,所以铸炮才如此缓慢。若是炮管中间先冷,渣子就容易随铁水留在炮膛外,能更好地避免砂眼。”
  听罢,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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