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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国共生死谍战:渗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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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考虑什么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你干得好,这大家都有目共睹,不是谁三两句话就能否定的呀!”

    “可我资质不够,再说也年轻……”总之,许忠义是把一切属于他和不属于他的缺点,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了,连三岁偷看人家大姑娘洗澡都没放过。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领导看在他勤勉的份上,能高抬贵手不升他的官儿。

    “你这个同志觉悟太高了!”老政委感动得眼泪“哗哗”的,“那些干革命就是为了当官的人,应该向你好好学学!”

    “别别别!政委呀!您可别让他们学我!我、我、我……”情急之下,许忠义开始学鹅叫了,“……我就是个普通人,革命军中一马前卒!哦!做那么一点小贡献就升官,这成啥了?比我贡献大的人不多了去?你咋不升他们的官呢?”

    “那你说说,后勤这一块谁还能比你贡献大?正是因为你许振东,许同志的正确建议,我们战士那夜盲症减轻了多少?打了多少胜仗?降低了多少流血牺牲?你呀你,居功至伟!”

    “不是,不是……”火烧眉毛的许忠义,彻底失去了理智。头脑一热,居然说出句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话,“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这么赖皮?干嘛非得死气白列升我的官儿?我不当还不行么?你要再逼我,那我就死给你看!”

    “吧嗒”一声,马政委叼着的羊骨头,掉在了桌面上……

    许忠义在军统混了多年,最终还是在原职位上打圈圈。可跟了共产党呢?不到半年就连升三级,这差距实在是没法比了。

    幸亏,共产党中只愿做黄牛,不愿当官的大有人在,因此组织最后也没难为他,遵从了他的意愿,让他还在班长的职位上摇摇晃晃。

    不过,许同志这任劳任怨不追名逐利的精神,可是把大家给感动坏了。尤其是马政委,一提到老徐,那大拇哥比划得都让人瞧着眼晕。“好同志啊!可真是个好同志!像这样的同志不吸收入党,那我今后还有脸当这个政委吗?老赵!”冲团长努努嘴,“你和我给他当入党介绍人,有意见没?”

    “那有啥意见?好同志嘛!我可是巴不得呀!”

    “什么?入党?”刚听小丫头讲了半句,许忠义又开始犯愁了。入党也得政审啊!你以为共产党就那么好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许忠义啊许忠义!”他在心里开始埋怨起自己,“你干嘛要这么优秀?就不能表现得低调点?”

    

第5章 入党申请

    如果推辞提干,这还有情可原,可再推辞入党,那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入党不同于当官,那是一种身份象征,表示今后在共产党的队伍中,你是最优秀、最具有代表性的先进分子。说白了,党员在队伍中就是一面旗帜,是所有战士的导航标。

    “再拒绝……那可就真出问题了……唉!如果我不是特务该多好?”整宿整宿失眠的许忠义,精神都快要崩溃了。披着被子躲进厕所,他不得不为自己今后做起了打算,“要不……我赶紧开溜?”这念头在脑中一闪,随后便被摒弃掉了。因为他舍不得团长、政委,也舍不得那些关心他,爱护他的战友。国民党是什么德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想在军统里找到这兄弟般的友爱,估计下辈子也是不可能了。“唉!该死的国民党,你说你存在这世上干什么?啊?害得老子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妈妈的,给你办事儿老子得什么好处了?还得三天两头被你骂!你咋不早点垮台呢?”想到这,许忠义突然愣住了。这样诅咒自己一直效忠的党国,那他还是军统吗?还能称作特务吗?也许在他思想深处,早就对国民党心存芥蒂了,只是他不知道,也始终不敢去想。“天哪!我是不是被共党了?”

    “共党”这个词对于国民党来说,那不亚于洪水猛兽,也是每个国民党员最忌讳的东西。“共党”意味着什么?在国民党看来,一旦被共党,那就表示你不再算是人了,不但青面獠牙,还得把自己老婆让给别人睡。

    “放他娘的屁!”许忠义破口大骂,“哪个共产党把老婆让给别人了?你们国民党倒是没少干这事儿,那些大官的小老婆,有几个没陪别人睡过?甭以为老子这特务是白干的,手里攥着你们的小辫子呢!”

    身是国民党,心向共产党。好端端的一个许忠义,人格都快分裂了。

    想入党就得写申请书,写申请书就得识字、会写字,掰手指头算一算,自己到八路干卧底差不多也有五个月了。按每个月能“记”三百个字计算,“学会”一千五百个字应该不是问题。

    可麻烦又出来了,许忠义能“记住”一千五百个字不假,不过他只顾着像模像样去“记”,却忽视了自己所有认识的文字中,哪个是小丫头教过的,哪个是在学校学的。呵呵!给申请书把关的可是小丫头,有些字教没教过,她不是一看就知?

    “坏菜了!”心中暗暗叫苦,许忠义再次想到了自杀,“我怎能这么粗心大意?”想找出以往的练习册补救一下,岂料刚刚翻开本子,马上又傻眼了:那些练习纸全被他当作草纸用了,呵呵!谁叫他用不惯土坷垃?“哎呦……”这愁得简直没边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向别人借作业是不成了,别人也没他那脑子,半年就能记住这么多字。识字率排第二位的王胖子,那也是紧撵慢赶,才勉强记住了五百字。“天要灭曹啊!”许忠义“突突”冒起了冷汗,“既然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那您为啥就不赏我几粒米?”此时此刻,怨天尤人是没用了,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优秀”。

    “不管了,死就死吧!是杀是剐我认命了!”

    赶紧摊开信纸,规规矩矩铺在地面上。然后屹立炕梢掰开脚趾头,夹起自来笔,一撇一捺写个不亦乐乎。当然了,这双手也没闲着。左手拈葱蘸酱,右手把着窝窝头。如果这时候谁要是无意闯进来,准保能被他这气势吓个一大跳。

    “敬爱的党组织……”嚼嚼葱,品品这句话的份量,许忠义认为不能把句子写得太文雅,得粗中稍微夹带那么一点文绉绉。呵呵!毕竟在识字率上,自己怎么也该算是个“富农”了吧?“那就‘亲爱的党组织’吧……”又嚼几口葱,抹抹被辣出的鼻涕,“这个‘亲亲我我’的‘亲’字得缺笔,不能写正确了。我记得小丫头……好像没教过让人这么脸红的字?”

    事实上,他真是记错了。小丫头不但教过,而且还特意在黑板上写下“亲爱的祖国”。但许忠义当时没听讲,他早就跳过小丫头教的那一课,把书翻到了最末页。

    最后,他花费了三个小时,总算是磨磨唧唧把这篇“申请”给写完了。既然写完了,那人也就松了口气。一扭头,他忽然发现了问题:葱早就啃光了,自己那粗粗的大拇指,正一边蘸着大酱,一边往嘴里嘬。“妈呀!半碗酱都干进去了……”

    接下来便是不停地喝水,然后整宿整宿地上厕所,折腾到天亮时,人都快脱像了。“唉……欺骗共产党吧?看看,报应来了不是?”守在茅房里,他还没忘记自我检讨,“这才刚刚开始,往后的日子,唉……可怎么过呀?”

    日上三竿后,他顶着两个黑眼圈,一步一挪走进小丫头的办公室。屋里没人,他正琢磨小丫头今天是不是休息。突然从角落里跳出个人,伸手在他腰间一挫,冷不防喊了声“动!”

    “妈呀!”这一跳吓得,许忠义是抡圆了双腿往上蹿。

    “呵呵呵……”捂着肚子,小丫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太逗了!呵呵呵……”

    “干啥这一惊一乍的?你要吓死人哪?”

    “你个大男人,呵呵……胆子这么小,呵呵……”

    擦擦冷汗,许忠义“恨恨”地瞪她一眼,最后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好了,不要闹了。”背起手,小丫头清清喉咙,又恢复了一本正经。

    “也不知是谁在闹……”

    “许振东同学!”

    “到!”瞥瞥那有模有样的小老师,许忠义感觉心里有点发毛。

    “申请书写完了没有?”

    “请您……请您……多提宝贵意见……”双手捧上信纸,许忠义是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亲爱的党……哎呀!应该用敬爱啦!”提起红蓝铅笔,在“亲”字上勾个圈,“在严肃场合下,表示对党的尊重不能用‘亲爱’啦!你当自己是在写情书?”说到“情书”二字,小丫头的粉腮一红,那娇羞可人的样子,看得许忠义“唰”的一下,提升了体内的荷尔蒙。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价(阶)级的先封(锋)队,是中国各旗(族)人民利义(益)的忠实带(代)表……’哎呀!瞧瞧你写错了几个字?一、二、三、四、五……嗯!整整五个,你可以上山打老虎了!”

    “这个……”

    “‘……我自(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以一个共产党员的标淮(准)严格要求…。。’嗯!这里应该加上‘自己’两个字,要不然,你严格要求谁呀?”

    “对对对……”

    “嗯……这个志愿的愿字,我好像没教过呀……”

    “这是我找人问的,问的……”

    “哦……。‘……为中国的革命和建设奉献出……全部力量……’在‘献出’和‘全部’中间还应该加上‘自己’,对不对?否则你打算献出谁的力量呀?”

    “是啊……我咋就没想到呢?”

    “‘……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这几个字,是小丫头用手指点着,逐字逐句读出来的。还好,它一字不差。

    “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许忠义也在一旁应和着,他说得极其庄重,一边说,还一边在耳畔举起拳头。好像眼前就是入党的宣誓仪式。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独白,不掺杂任何虚假成分。许忠义这一生,也从未像今天这么认真,这么执着过。

    “许同学!”将修改过的草稿递给他,小丫头冲他一眨眼,欣慰地说道,“请记住你自己的话,‘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是的老师!我许振东会一生一世坚定地追随党组织,永不叛党!”

    小丫头很开心,左右摇晃着小辫子,样子很俏皮。过了一会儿,她又“呵呵”一笑,柔声问道:“许同学,组织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没意见吧?”

    “嗨!那哪能啊?咱咋能跟组织讨价还价?”

    “那好吧!”绕着许忠义转上一圈,小丫头古怪地笑了笑,“军区文工团缺少个演员。我看你平时对谁都是点头哈腰客客气气,所以呢,就推荐你去担任一个角色。”

    “啊?演戏?”

    “怎么啦?”

    “没……没什么……”许忠义这辈子,最打怵的就是演戏。上大学的时候,学校有过不少剧团,当时正值抗战前夕,共党共党如火如荼,所以这些剧目的内容,也多半和抗战有关。什么《放下你的鞭子》、《日本》、《黄浦江边》……这些他全都看过,可就是没敢上去演。理由也很简单,一上台他就懵了,两条腿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这个……这个……有点不妥吧?”许忠义又开始冒汗了,“我……我……我不会演……”

    “我教你呀?”递给他一条手绢,小丫头幸福地眯起眼睛。

    “你教我?”

    “是啊?小瞧人是不是?我可是主角哎!”

    “主角?那你演……”

    “喜儿,《白毛女》里的喜儿。”骄傲地甩甩辫子,小丫头自豪地挺挺胸脯。

    “那我呢?”

    “穆仁智啊?我不是说了嘛!你平时对谁都是点头哈腰,不演地主的狗腿子,那真是太屈才了。”

    “啊?”

    “啊什么啊?就这么定了!”拍拍许忠义的肩膀,小丫头“嘿嘿”坏笑起来,“这可是组织的决定哦?”

    

第6章 入戏《白毛女》

    组织这个“决定”实在是太正确了。当文工领导第一眼看到点头哈腰的许忠义时,就被他那生来具有的“独特气质”,给深深吸引住了。

    “这就是穆仁智的外在表现!”这位领导还真没客气,一上来就点出了许忠义的品位。“你!穆仁智就是你了!”

    “我?我能行吗?”看看一旁幸灾乐祸的小丫头,许忠义这心“扑腾、扑腾”的。“可我不会演戏呀?”

    “嗨!谁生来会演戏?”别说,这领导还挺执着。

    “我……我一看台杆子就慌……”

    “那多练练不就行啦?”

    “多练……多练……”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预备党员哪能不服从组织安排?因此一咬牙,许忠义决定豁出去了。

    《白毛女》是由“延安鲁迅艺术学院”集体创作的歌剧,也是在中共“七大”会议期间,受到中央领导一致好评的革命新歌剧。能够参演被中央首长看好的剧目,那该是多大的荣幸?有些跑龙套的演员,为挣一个角色,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组织看。

    “你的角色是这样地……”彩排期间,导演特意找到许忠义,准备给这个门外汉吃吃小灶。“大年三十儿,地主黄世仁——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演员,一同去杨白劳家收债。这期间,黄世仁看中了杨白劳貌美如花的女儿——就是小白同志,黄世仁准备霸占喜儿,于是你呢,因为是狗腿子,所以就要投主人所好,帮着黄世仁把喜儿弄到手。明白啦?”

    “还行……”

    “小许同志啊,我们可是要在军区汇报演出,你上点心,当着所有首长的面儿,可别给我演砸了。明白没有?”捶捶许忠义的胸,导演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保证完成任务!”喊罢,许忠义还挥手敬了个礼。

    “别敬礼!别敬礼!上了台你要是管不住自己,这么一敬礼,那可就全砸了。想想,地主家的狗腿子,有没事儿给人家敬礼的吗?”

    “是是……”

    “你准备进入角色,啊!从现在开始,就琢磨这穆仁智他怎么损,怎么坏,怎么不是东西!”

    不知不觉中,许忠义想起了军统行动队里,那些人模狗样的同僚……

    “对对对!这个感觉就对啦!见上要谄媚,见下要嚣张跋扈耀武扬威。”

    眉毛一挑,“唰!”地一声抢过导演的钢笔,在手心掂了掂,许忠义撇撇大嘴说了句:“归我了,算你小子孝敬爷的!”

    “哎哎哎!这个感觉好!很专业呀!很专业呀!”想了想,导演突然又觉得不对了,“哎?你以前没演过戏吗?”

    “没有啊?”

    “没有?那你小子怎么不但形似,而且还挺神似的?”

    “这个……”咽咽唾沫,许忠义尴尬地说了句,“。…。。 以前,我在国民党军队干过……”

    “哦……那就难怪了……”导演恍然大悟,也没怀疑有他。

    谁也没有想到,许忠义这个“穆仁智”,入戏是如此之快。戏剧分主角配角的,主角自是不用说了,戏剧的核心人物。但配角呢?其实配角演得是否到位,可以影响主角的发挥,以及整场戏的成败。

    穆仁智就是个很重要的配角。黄世仁逼死杨白劳这出戏,他起到牵针引线的作用。但配角自身的特点,决定了穆仁智不可能有过多的台词。怎么办,那就要求他每句话,都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另外,戏剧也不同于小说,小说可以详细勾划人物的内心世界。但戏剧不行,演员心里想的是什么,观众看不见也听不出。所以,这就要求演员必须用肢体语言来反映出角色的内心世界。否则,当一个角色走上台时,观众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物,而是人物在生硬地背着台词。

    许忠义对角色的理解度,就把握得比较成功。可以说,他是演活了一个穆仁智。在排练场上,他和黄世仁的距离只保持了半步,不多不少。主人停他也停,绝不会因为主人骤然停步,便一头撞上去。

    此外,在细节的处理上,许忠义捏拿得也比较到位。黄世仁要落座,但落座前,穆仁智马上冲到椅子旁,挥起袖子“咔咔”先刮一阵椅子面。这是剧本里没有的情节,完全靠演员的临场发挥。

    结果许忠义这个发挥,受到在场工作人员一致好评。“这就是狗腿子的典型形象!”导演对他赞不绝口,“老穆啊!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第一次表演就能把角色捏拿得这么准确,你很有表演的天赋嘛!”

    许忠义唯有苦笑,心说:“能捏不准吗?我演的就是以前的自己……。”

    许忠义演的是自己,可在导演看来,他就是活生生的穆仁智。不过许忠义这个穆仁智,因为演的他自己,所以入戏后,便明显表现出他是一个比较“善良”的穆仁智。这一点在接下来的彩排中,便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东家,杀人不过头点地,逼人也不能往死了逼。这杨白劳也挺不容易的,您能不能宽限几天?不就是一石五斗租子吗?大不了我先替他垫上……”

    “哎哎哎!”导演一拍桌子,“我说穆仁智,你咋回事儿?怎么能随便改台词呢?”

    “哦!对对对!呵呵!我是看不过去了……”

    “下次注意!继续!”

    “好好好!”

    可没过多久,问题又再次出现了。

    “啪!”一个嘴巴扇过去,演黄世仁的演员,被许忠义揍个满地转圈,“你个身上长绿毛的!啊?没人治得了你啦?还想霸占人家小白老师?看我不弄死你……”

    “怎么回事?”全体工作人员是再也坐不住了。

    “导演,这黄世仁太不是物了!我看不过去!”一脸油彩的许忠义,还跟着狡辩,“我要是杨白劳,反正左右都是个死,那就临死前拉他做个垫背,也省得女儿往后吃苦受罪。”

    导演气得脸都绿了。黄世仁“众叛亲离”,那这场戏还怎么演下去?结果导演一上火,当即就昏迷了。

    局面一团糟,大家是劝慰的劝慰,抢救的抢救,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穆仁智”口中说的是“小白老师”,而不是“喜儿”。

    “许振东!你怎么回事呀?”小白老师拖着“喜儿”的大辫子,噘着小嘴跑到他面前,“麻烦你敬业点好不好?演戏也是任务,不能由着你性子胡来!”

    “可我一听他想霸占你,这心里就憋不住火气!”

    “霸不霸占,这关你什么事儿?”小丫头也生气了,这是她第一次跟许忠义发脾气,“你只要把戏演好就行!”

    “把戏演好……把戏演好……”许忠义的心,热度在一点点游走。忽然间,一件早就遗忘的事情,被他蓦地想起。“是啊……我这一生就是在演戏,在军统是演戏,来到共党这里,照样还是演戏。既然都是在演戏,那我又何必当真呢?”瞥瞥小丫头那令他怦然心动的倩影,僵硬的舌头在他干涩的嘴唇上舔了一舔。味蕾上,即酸又苦……

    “哼!不理你了!”小丫头跺跺脚,转身飞也似的跑开了。昏暗的灯光下,映出许忠义那孤寂、惆怅的身影。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飘飘年来到……”抱头蹲在地上的许忠义,一口接一口唱着心酸的台词。搞不明白的,还以为他是那个受了委屈的喜儿?

    “换人!换人!”被几口热汤灌醒的导演,歇斯底里地大叫。

    “导演!备用角色不是被您送回去了吗?现在哪还有人可换?”

    “叫杨白劳去演穆仁智!”甭说,导演这决定还真有点匪夷所思。

    “可杨白劳谁演哪?”

    “让许振东那个混蛋演!”

    “啊?”

    “等他喝了卤水后,叫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噢……”

    一场好端端的戏,差点就让许忠义给搞砸了。幸亏是小丫头顾大局识大体,在领导面前好说歹说,才把许忠义这“穆仁智”角色,给勉强保了下来。

    “他打人是不对,只不过这是入戏太深,不知不觉就表现出对剥削阶级的刻骨仇恨。再说,咱们看问题要一分为二,从他打人的问题能看出什么?这说明黄世仁演得太好了,能让人这么恨他,您说演得能不好吗?”冷静下来的小丫头,气儿消了后,便开始替许忠义担心起来。《白毛女》是军区的汇报演出,分量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一旦许忠义在这个问题上处理不好,那入党的事说不定就会泡汤。没有了党籍,也就意味着没有了政治前途。她不忍心看着许忠义这样的好同志,从此仕途上落个“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唉!你个可恶的许振东,这次可是欠了我,一定要请我吃冰糖葫芦!”心里恨恨地想着,小丫头冲那个讨厌的“穆仁智”,皱了皱鼻子。

    

第7章 身份遭疑

    一场风波,总算在领导出面游说下平息了。许忠义还是他的“穆仁智”,小丫头也继续从事着她的“喜儿”。生活是如此的丰富多彩,好似一曲动听的民歌。

    终于熬到节目上演了。那一天是五月五,农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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