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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道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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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孤阴不长,独阳不生,自从知道附近有这颗老桃树,我就猜测到,这个奸夫或许不是人,而是山中精魅,具体是哪一种,昨天夜里,我已经从那个蓝小娘的口中得知。”
李道士打量着眼前这颗老而结实的桃树,火热的眼神好像在看着心爱的妇人。
“山魈,山中精气所化,好勾引人间妇女,能化成对方心爱之人的模样。”
一听这话,麻三子腿都软了,只顾着“嘿嘿”傻笑,气的李道士踢了他一脚,“快帮道爷我砍树,记住,道爷我只要向阳的一面。”
两个人忙活了半天,才把这棵树面向日光的部位统统切了下来,制作成长半寸、宽一指、厚半指的木板,共制成了十七面,这可都是施法的宝贝,穷困潦倒了半年,如今终于轮到他的机缘了,有了这些玩意,李道士信心十足:“放心,有了这些宝贝,道爷我一定帮你把那只山魈捉住。”
“现在怎么办?”
“回去做准备,捉妖降魔!”
夜晚,月色如霜,山里林木众多,湿气十足,被风一吹,“噼里啪啦”的像是落雨一样,砸的李道士满身,可他却一动不动,两只手上拽着两条线,线上每隔个十丈就打了个寻妖结,用朱砂涂抹,下面还拴了个纸符铃铛。
无论是哪一种妖魔鬼怪,都擅长逃遁的本领,道士若想抓住对方,无疑是相当有难度的,好在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摸索,许多搜妖寻鬼的技艺都被开发了出来,这搜妖网便是其中之一,材料只需要麻绳、铜铃和封敕好的黄纸、朱砂,是他的上一任最喜欢的手段,因为简单。
绳头的两端全都系在他的左腕上,随着脉搏的起伏微微的颤动着,忽然西边的方向冒出了“叮叮叮”的声响,李道士二话不说,冲了过去,只见一团烟雾裹着一道人影正消失在丛林内部,手一伸,一道木板从袖口滑落了下来,甩了过去,“云光日经,永照我庭,太阴幽冥,速速现形!”镇妖木符砸入了雾中,可对方只是一僵,很快就消失不见。
“该死!”李道士骂了一句,精魅更接近于鬼类,镇妖符对它居然一点都没有效果,而给对方发觉,事情就不好办了;果不其然,不过片刻,所有的铃铛一齐响起,整片山头上“叮叮叮”的响声大作。
“试试这一招,寻妖张灯,燃!”内气一下子去了大半,与此同时,所有铃铛里的纸团同时燃烧了起来,像是一只只灯笼,亮彻在山林之间;这也多亏了刚刚得到了宝物桃木板,事先绘了符,不然又要施法,又要念符,他体内那浅薄的内气早就用光了。
左边二十丈外的“灯笼”突然闪了闪,一只独脚身影一闪而逝,“这一次可不会让你跑了!”
李道士嘴角一咧,手上多了张模样古怪的符,符头与符脚倒也罢了,关键是符身上并无文字,而是多了只鸟类的模样,并且还填了符窍,这是一般只有中乘符才加的玩意,如今却出现在了这张下乘符上,威力可想而知;符窍上有讳令,讳者:仙佛神圣之密名,令者:役使鬼神,迫其听令施行的密字,人之不识,唯鬼神能识之。
他也没想到,上一次对付庙鬼之时,阴差阳错的用《天青宝册》挡住鬼火,在庙鬼死后居然巧合的收了它的精魄,解开了这层封印,新学了这一招符术,还是张召唤符。
“赤鸦赤鸦,风火之车,雷中乌鬼,云外夜叉,飞符走骑,赤骥飞炎,邪鬼无潜,妖魂无踪,元亨利贞,追摄!”
李道士还未开天眼,自然看不到这只天庭火乌鸦的真形,只见一团白火冒出,追风一样的消失在了老林深处。
第七章 马匪
夜色深沉如墨,只有夜枭的叫声越发急促,老林的深处偶尔传来火光与黑雾,最终化为平静。
“搞定了?”李道士自言自语,对于这只火乌鸦,他倒是很有信心,毕竟天庭出品,必属精品,只不过这只肥鸟怎么还不回来。
“小道士、小道士!”麻三子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外面危险。”
“那山魈又出现了,阿金长老已经被杀,现在寨中一片大乱!”
李道士心里一沉,山魈居然没死,还跑回了寨中杀人,居然这么凶,连火乌鸦都镇不住,连忙往回跑;麻三子匆匆跟上,只是脸色变的很诡异,淡淡的瘴气从他的体内冒了出来。
“蓝妹儿有没有事?”
“我、我不清楚,出了事,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那小娘的皮肤好吗?”
“嗯,好。”麻三子迟疑了下,露出回忆的表情。
“好你娘!”李道士一个恶狗扑食,一把把对方扑倒在地,两只手掐住对方的脖子,恶狠狠的道:“你大爷的,知不知道同一个招式不能在道爷面前施展第二回,以麻三子那个鸟性,出了事肯定第一个想到那小娘,怎么会跑来找道爷我。”
在他的力气之下,麻三子的面部轮廓开始变形,身体开始缩小,化作了一个独脚小儿的模样,这就是山魈的真身,此刻正“呜咽呜咽”的尖叫着,身体猛的炸开,把道士掀翻在地,两眼一白,晕了过去,这股气体在空中涨缩不定,似乎随时都能化作人形……
“吱呀”一声,地牢打开,阿金长老粗暴的把蓝妹儿提了出来,眼光扫了一圈:“如今三天已到,那道士还不出现,按照我们寨子的规矩,这女人我们必须要淹死。”
“再等等吧,长老,小道士说不定等会儿就到。”麻三子祈求道,这瑶寨中的长老地位就跟汉家村落里的乡老差不多,在皇权不下乡的前提下,拥有着自主的行刑权和审判权,如果理由正当的话,便是衙门来人也阻止不了。
“不用再等。”
“的确是不用再等了!”只见人群外,李道士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脑袋都能朝天,但更吸引人的是他前面的那团白火,正镇压着一团灰雾,在日光的照耀下越发的衰弱。
“来,给道爷我变个身。”
在火光的威胁下,灰雾不甘心的吞吐起来,一道若有若无的人影显了出来,化作各种面孔,直到展示的差不多了才被《天青宝册》收了进去,“这可不用我说了吧,从来没有所谓的偷男人,只有被精魅欺负的女人,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李道士的字典里可没有嘴下留情这一说法,尤其是在自己差一点就被山魈干掉的前提下,几乎挖空了多年以来的词语储备量,阿金长老被骂的直接气晕了过去,看模样,至少折寿个十年,旁边的寨民同样面色无光,如果不是麻三子拉住他,他真能从早上骂到晚上,还不带个重样。
大约是心中有愧,又或者是想早点送走这尊瘟神,寨中的人足足凑了一贯钱,还有一大包吃食,在麻三子和蓝妹儿的感激声中,李道士又迈上了行程。
之前为了赶路,李道士常走山间小道,又是为了填饱肚子,往深山老林之类的地方钻,搞的这半年以来,见的妖魔鬼怪比见的人都多;如今荷包鼓了,底气也足了,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你娘的,路上居然没有青楼小馆,太可惜了,道爷我如今可是身揣巨款。
夹子口、白云山、洞关、骡子道、松径……按照路人的指示,都是些地形熟悉,名字不同的点儿,好在五岳仍在、青城依旧,到底还是在人间,这是好事;一路上有了闲情功夫,也时不时的到这个年代的景点浪上一浪;只是在路线之中,一个大城名城都没碰上,尽是些乡镇结合部,古代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地广人稀,李道士发着牢骚,兜里有钱了,他那欣赏人体艺术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艺术,只是艺术,你懂?
终于靠近了官道,硬土地面,两侧客店林立,铺子也多,李道士揉了揉脚,找了家干净的店面坐了下来。
“来碗汤饼,再加两个馒头,小菜多放点。”所谓的汤饼,也就是面片汤,加点辣椒、葱、油盐等调味品,麻辣爽口,可别小看了这一顿饭,在普通百姓一天两顿、顿顿糙米的年头,绝对是小资级别的享受,单是这一顿,就花了他五文钱,而一文钱能买好几张大饼呢。
“一路走来,物价直线上涨啊。”李道士心里有些虚,包袱里现在只有两百枚铜钱,也就能顶个十来天,最近支出有点大,还是要创收啊。
“小二,前面是哪边?”
“再往前两百里,就是湘城,属湖广布政司,也就是古之荆州。”
“荆州,快到湖南了啊。”李道士算了算,已经走了接近一半的路程,差点泪流满面,不容易啊,道爷我冒着生命危险,两条腿几乎跑了小半个中原。
“客官,如果您要赶路的话,建议您歇个几天再走,最近路上不安全。”小二欲言又止。
“怎么个不安全法?”
“有一伙刀匪流窜到了附近,相当凶恶,连官银都敢抢,已经有好几个庄子被他们屠空了,就连官府调了大军都让他们逃了,据说会妖法。”小二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妖法,能有多妖。”李道士嗤了口气,忽然面色一僵,刀匪也是人,太清真誓之中,貌似有不能以法术害人性命这一戒条,可没规定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而且刀匪啊,割人头如下韭菜,自己的项上人头碰上了他们,能保全吗?
“这个,小二,你们住宿多少钱一晚。”
“最便宜的客房,五十文,提供热水,包两顿餐。”
“可以赊账吗?”李道士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问。
小二面色一僵,道:“本店概不赊账。”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啊!”李道士朝着小店比划了个中指,愤愤的上路了,越想越怀疑,这丫说的话不会是为了宰客户的手段吧,相当有可能,青天白日的,哪来那么多绿林大盗,这不还没到天下大乱嘛。
走了一天,找个干净的地儿窝了一夜,期间把道家的早晚课做了,还吃了两张大饼,撒了泡尿,第二天继续上路,走到半路,脚尖一疼,撞到了啥玩意,低头一看,一只断了的胳膊丢在路上,切口圆滑,像是被什么利物划过,还有一摊血,正冒着热气。
“不是吧。”李道士抹了把冷汗,左右一扫,居然没发现半个可以躲藏的地方,他娘的,早知道就不该省下那点钱,肠子都悔青了;就在这时,十来个壮汉,二十把刀,骑着大马穿着皮袄,在夕阳的映衬下,从地平线的一侧杀了过来,眼神凶凶,披头散发,刀口泛青,绝对斩了不只一个人。
道士二话不说,掉头就跑,可惜两条腿的怎么能跑的过四条腿,“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后面越来越响;这个时候再不想办法就正没命了,咬了咬牙,眼神凝重,深吸一口气,膝盖一软——
“大爷饶命啊!”
第八章 青城
“三清老爷、如来佛祖、上帝、耶稣、玉帝老儿、嫦娥姐姐……”李道士几乎把记忆中的仙佛神圣的名头全都拜了一遍,就指望着哪个大哥大姐能保住他这条小命,马蹄声在耳边回响,溅出的草泥就洒在他的脸上,双眼紧闭,万一真被砍了,他可不想死不瞑目。
手在抖,腿在抖,大地在抖,好半晌,试探性的摸了摸脖子,没掉啊,眼皮睁开一条缝,只见这伙刀匪的背影越来越远,你娘的,李道士这个软蛋一下子软倒在地,有事没事你骑的那么快干什么,不怕超速啊,要不是道爷大发慈悲,早就一张符震死你丫的。
心思一落,马蹄声复又响起,这伙刀匪居然又杀了个回马枪,气势汹汹的转了回来,我靠,道爷我说着玩的,连滚带爬的藏在了草丛里,哪怕是蹲着,大半个身子还是落在外面;这些刀匪依旧不闻不看,“轰轰轰”的压着马路。
怎么回事,看这情形,貌似这些家伙不是在追杀别人,而是在被别人追杀啊?
“山西群匪,占了太行、雁行、王屋三山,为祸世间,被我一口气扫了二十六个堂口,你们是倒数第二个!”嗓音自带着回声的效果,李道士眼一花,一个虬须大汉出现在了身前,铜铃眼、恶狗鼻、血盆口,还背了口门板宽的大剑,简直是钟馗在世。
“霍长吏,你追了我们三天三夜,就不怕我们跟你拼个鱼死网破!”这伙刀匪的首领叫嚣。
“就凭你们这些歪瓜裂枣,还不够老子打牙祭。”
刀匪众人互视了一眼,马匹已有的吐起了白沫,再跑就要暴毙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恶人,“噌噌噌”,马刀出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凶煞气隔着老远都能感受的到。
那口门板铁剑也落在了霍长吏的手中,迎着这群马队就冲了上去,把剑当烧火棍使,剑身横扫,不知是否是错觉,剑尖似乎长了三尺,马腿一切一个准,马匹冲的一翻,直接把匪徒压到在地,“咔嚓!”,落地就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那些马匪也都是使刀老手,两腿夹着马肚子兜着圈,刀锋劈头盖脸的扫来,兔起鹘落,越斩越疾,就好几十道白练围着一团黑影,“叮叮当当”的响作一团,火花四溅,时不时的砸出半口刀插在地面,都是被门板剑给崩断的。
“我操,好帅!”李道士脱口而出,这视觉效果可不是那些劣质的武侠片可比的。
“分开走,能跑一个是一个!”刀匪就像是狼群,聚则捕猎,散则藏踪,一声呼哨,像是开花一样的散开;霍长吏先砍死倒地的那几位,大眼一扫,将门板剑当标枪使,剑光一闪,近二十丈,戳穿了首领的后背,胯下骏马尤不知觉,四蹄如飞,带这个死人消失在了眼前。
“给我回来!”霍长吏大喝一声,“嗖”的一声,门板剑打着圈转了回来,咬开手指,在剑的中间涂了一道血线,口中念咒:“飞剑飞剑,返归杀厌,主人祭你,杀敌不赦,杀,杀,杀!”剑身凭空漂浮,大脚一踏,直接御剑飞行。
正当李道士看的兴高采烈的关头,浑然没注意到两个刀匪逃跑的方向是他这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刀口已经落了下来。
“噗!”一团鲜血溅了他满脸,两颗人头打着圈飞起,正好落在了霍长吏的手中。
“小道士来的正好,先帮某家提着人头,某还要赶着追杀另几位。”
不由分说的,这位大胡子剑客把人头塞到了李道士的怀里,光芒一闪,驾着剑消失在了远处。
“其实,道爷我是拒绝的。”好半晌,李道士才冷不丁的憋出这句话,两颗人头正睁大眼睛瞪着自己,脖子上鲜红的筋脉还在一跳一跳的,“呕——”
夕阳西下,染血的战场,骏马时不时的低头吃草,道士提着两个人头,望着远方,望眼欲穿,此情此景,还颇有几分意境,“你娘的,人怎么还不回来,道爷我手都提酸了。”两颗人头十来斤,提了足有半个时辰,他说这话倒也真不是矫情,但是再酸也得举着,那位爷砍人头跟吃饭睡觉似的,真心不敢得罪。
“其实,道爷我要是穿越到几百年前的青城,也是个剑仙。”为了分散人头的血腥气,李道士开始胡思乱想,其实相较于道士,他还是比较喜欢当剑仙,无它,帅也,而且也没什么清规戒条。
剑术,是道家术极端隐秘的一种,上等的名为剑仙,此等的叫做剑客,当年的青城,被人想到的第一印象,就是剑仙流派,当然,此流派非彼门派,代代单传,每一代的传人无不是剑术高强、人品出众之辈,这是他的上一任听那个老头子吹嘘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青城,也有兴衰断绝之时,尤其是哪个成名的剑客杀气不重,背后仇敌不是一大堆,终于有一代遭到了仇家的伏击,还未来的及传下口诀心法就去世了,后辈传人空顶着青城剑仙的名头,实则已没了这个本钱,混了两三代,穷了两三代,终于有后人奋发自强,剑仙做不成了,那就改行当道士,大约是气运不绝,一代又比一代强,到了李道士的上一辈,师傅老头儿更是学究天人,修为达到了尸解的关口,这一关要是过了,就能到天庭或是老君门下当差了,再无生老病死之忧,算是达到了一个巅峰。
当然,按照正常的流程,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就是盛极转衰了,所以老头儿晚年收的徒弟又笨又蠢,机缘巧合之下,反倒是被他夺舍了身躯;而他现在修炼的《玄都上品》,原本是剑仙的炼气术,不过剑仙和道士,说到底都是道家的一脉,婆嫂不分家,都是一样的效果。
“小道士你倒是守信,干的不错,若是这人头落地了,煞气便会沉入地府,某家就少了祭剑的玩意。”霍长吏哈哈一笑,从天上落了下来。
“那是当然,我们青城山的道士向来言而有信、义薄云天,这是咱们道门公认的。”李道士自吹自擂,开口就是自来熟。
“你是青城道士,居然不认识某?”这位大剑仙表情很是诧异。
“这个,小道应该认识你么,你是咱青城山的长辈?”李道士小心翼翼的问。
“唉,看来青城剑仙一脉真的失传了,连我人间凶吏都不认识。”霍长吏有些唏嘘。
“你就是人间凶吏!”李道士大吃一惊,他一直认为对方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没想到厉害到了这个地步,人间凶吏,这可是他那师傅老头都称赞不已的,号称当世最顶尖的几位剑仙之一,没想到这么巧给他碰上了。
“前面十里有个猪肉铺子,既然见到了晚辈,某家就请你吃上一顿,聊表意思,顺便跟你说道说道,让你长些见识。”
原来在几百年前,青城派还未改行,那时候的风光绝对要比现在要强上百倍,穷山恶水、绿林白道、四海五湖,无不惧其威势;而剑仙更是要天赋、性情、机缘缺一不可的职业,能够学有所成的毕竟少数;只有三派,每一代的传人都一定是顶尖的人物,便是青城、天一、崆峒三大流派,在人间呈三足鼎立之势,而霍长吏,就是如今的崆峒剑仙的传人。
第九章 机缘
“没想到我多年不出世,如今的青城,已没了我辈的踪影,悲哉呼!”霍长吏捋了把大胡子,感慨不已。
“唔唔。”李道士的嘴里塞满了猪肉,一时间来不及回话,灌了口茶,才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多少天没吃肉了,啧啧,这酱香味,道爷我都舍不得咽下去。”
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霍长吏抽了抽嘴角,“小道士,你们青城派现今如何了,怎么看起来不甚如意?”
“还行,混口饭吃还是没问题的,肉就吃不起了。”李道士随意的回了句,忽然惊醒了过来,面前就是条粗大腿,不抱一抱怎么行,这他娘的就是机缘啊!
二话不说,把桌子一推,抱着对面大胡子的腿就开始嚎:“大胡子师叔,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师侄我如今混的惨啊,一年多了都没吃上几顿饱饭,我那个师傅他欺负我、调戏我、折磨我,硬生生在我身上下了禁咒,小道我如今生计都成了问题……”这家伙把事实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高潮的时候,硬是憋出了几滴眼泪。
霍大胡子哭笑不得,“你一个青城派的传人,怎么跟我崆峒派攀亲道故,再说了,这都是你门内之事,某家又怎好插手。”
“也不用插手,师叔你只要用剑气把我的太清真誓破了就行。”
“你身上这封印乃是先天禁术,某家破是能破,只不过很有可能会震散你的三魂七魄,会有性命之忧,你可愿意?”
李道士眼咕噜一转,立马改口:“师尊之命,好比媒妁之言,小道我怎好不遵从,只是我青城派失了剑术多年,不若师叔你传上我一两手,也好做个安身立命的手段。”
“胡说八道,道统之别岂同儿戏,你家师门长辈就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未有求人低头的打算,傲骨铮铮,怎么到了你这一辈连这点儿骨气都没有了,若是让你师傅听到,少不得要清理门户。”霍大胡子气道。
“师叔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是如今师侄有难,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李道士腆着脸道,脸皮厚似鬼。
“你真是,某还从未——”霍大胡子怒极反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若是他人这般,他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只不过,到底是昔日同道的后人,今朝的剑客又能有几位,心一软,便道:“你师傅的安排必有深意,某也不好多嘴,只是你的修为着实太浅,行走江湖难免有风险,我多年以前,曾在五十里外的石山中诛杀过一强敌,得了一枚道丹,因对我无用,就置于山中的一个洞穴里,某把那位置告诉你,你服下之后必能道行大进;如此一来,降妖除魔也就安全些,附耳过来。”
李道士大喜,这大腿抱的值啊,丹有三品九种之分,能增进道行的丹药是最有价值的,这一下少说能剩下一两年的苦功,这师叔真是亲叔啊;不过这家伙向来是吃了嘴里的惦记着锅里的,既然学剑不成,混个其它也好,这般想着,手已经摸到了门板剑上,“师叔,你这宝剑不错啊,有没有备用的家伙,留给师侄一把防身呗。”
霍大胡子倒是真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滚刀肉似的人物,不耐烦与他瞎扯,将手一挥,一股劲道就把对方给震开,“噌”的一声,人和剑同时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句话,“某家还有要事,小道士,我们日后江湖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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