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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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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如何,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在持续已久的王朝权柄争夺战中,最后以七王爷获胜告终。
朝野之战,不见刀枪,却往往比刀光剑影更加凶险诡谲。千百年来,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其中各种布局谋略,都不是史书上所能完全表现出来的。
七王爷的胜利,最主要的根源便在于他掌握了实力强大的凉州铁骑,而且这支队伍还因为勤王之故,离开凉州,抵达了京城之外,成为了整个王朝的依赖支柱。
又或者说,朝野上下,对于无休无止的王位争夺已经厌倦了。当下国难当头,必须尽早定下天子传承,这才能稳定住局面,才有扭转乾坤的机会,重振国风。
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最后便形成了所谓的“历史条件”。
是夜,当消息传入后宫寝室,病榻上的皇帝闻讯后竟是坐了起来,先是大笑三声,然后痛哭三声,最后吐血不止,倒在床上,再无法动弹。
皇帝驾崩了,寿六十五!
第四百三十章 勾结外族,引狼入室
五陵关外,军营林立,连绵不绝,由于冰雪纷飞,气候严寒的缘故,许多旗帜都被冻住了,翻展不得,只是旗面上的大字仍清晰可见,是个斗大的“元”字。
中军大帐,帐内炭火炽热,不断散发出热量来,使得整座营帐十分温暖。
元文昌坐在上面,身躯魁梧,腰杆笔直,一张坚毅的脸容比岩石还要硬上几分,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他整个人,都像是一块石头,不似血肉之躯。有传言说当日其爱子元哥舒吐血而死,元文昌都是稳坐如山,不动声色。
元文昌之下,两边都是坐着甲胄加身的猛将,一个个坐得挺直,神态肃穆。
他们是元文昌麾下的将领,有其帅必有其将,军纪严明,心坚如铁,百分百服从——不符合条件的不是淘汰了,就是被斩头了。
“报!”
叫唤声中,一名鹰羽卫探子进来,跪拜行礼。
“说!”
元文昌言语简练。
“皇帝驾崩,新帝登基,称‘宣威帝’……”
砰!
元文昌一掌拍在案上,低声喝道:“那不是什么新帝,只是谋权篡位的逆贼!”
那名鹰羽卫身子一颤,头深深地低下去:“是小的口误……”
元文昌冷然道:“此子布局陷害兄弟,此乃不义,又气死父亲,是大不孝,而父亲尸骨未寒,便登基抢位,更是不忠,如此逆贼,何德何能称帝?”
关于京城变局,消息早传递了出来。元家布局已久,眼线遍布天下,虽然起兵后,京城大索缉捕,清除掉不少钉子,但仍有些隐藏得很深的探子没有暴露,甚至当今朝野之上,还有人跟元文昌通风报信。
这并不稀奇,一些大臣心目中已经觉得王朝大夏将倾,那么尽早筹谋出路,或许还能求得一场富贵。
千百年来,每逢改朝换代,王室下场注定悲催,但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只要态度立场转变得好,重新拜个皇帝,不但能明哲保身,也许还能位居官位。毕竟新帝上位,也得用人不是?
这道理,就跟打工的换老板差不多。
对于那两位皇子禀性,元文昌早有了解,虽然争权夺位到了白热化阶段,但四皇子应该不会铤而走险,在紫禁城外悍然刺杀,那样的话,实在太愚蠢了。七皇子是那么好杀的吗?真是的话如何能活着进入京城。
当然,现在事实真相如何早就不重要,结果已经定下来。不得不说,七皇子这一手做得漂亮,一下子定了形势,起码现在,能够把动荡不安的朝野掌控起来,不至于群龙无首。他的上位,对于屯兵在外的元文昌来说,自是一个相当不利的消息。
“那么,是时候给那些蒙元贵族们写一封信了。”
想着,元文昌眼眸中有一抹厉光闪过:勾结外族?那只是利用罢了。
当今天下形势,极其微妙,不能尽早定夺,必生诸多变数。宣威帝上位,一定会号召天下勤王,有五陵关和凉州铁骑在这,号召力不会差,到时候,再被其弄来一支勤王联军可就大大不妙。
这个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再引进一个搅局者。遍观天下,却无合适之人。
至于雍州那边,石破军实在太不争气,兵败中州不说,就连雍州境内都搞不定,被陈道远折腾着,竟然略具了气候,简直废物。
元文昌发兵北上,但对于别的州域情报也抓得紧,因此知道陈三郎等在雍州的事。
当初,陈三郎不走中州入京,而是远遁雍州,在路线选择上颇为出乎意料。但也仅止于此,元文昌并未放在眼里。
事实上一直以来,元文昌对于陈三郎都是不怎么在意,说白了,也就一介书生而已。要是想杀,那时候扬州乡试,陈三郎即使高中解元,也出不了扬州城。
不过自古以来,权贵们对于读书人的态度都是能不杀,绝不杀。因为一来读书人威胁不大,有古语云:书生造反,三年不成。说的便是这些文绉绉的家伙执行力差,做不来事。其二:读书人是士大夫阶层的根基所在,杀起来容易,却会导致被口伐笔诛,失去德望。
元文昌素有大志,绝非石破军那种蛮横土军阀,为人做事,自有韬略。对于书生士子,大都持着怀柔招徕的态度。以前对待周分曹可见一斑,即使周分曹三番几次拒绝,其也不甚逼迫。
那时候对陈三郎,大概也如此。能收就收,不能收,放你无妨。
当其时,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陈三郎都没有什么成事的迹象。出身寒门,年纪轻轻,这样的士子多矣,最好的前程是高中,金榜题名,然后在京中投靠个大人物,熬得些年头,或许能飞上枝头。
如此罢了。
只是后来的发展,出现了偏差。从泾县到崂山,元文昌猛地发现,他本以为陈三郎是一根杂乱的野草,但等其生长起来后,竟是一株欣欣向荣的树木幼苗。
这样的感觉,让元文昌十分不愉。然而当下之际,无暇分心去铲除这根幼苗,只得寄望石破军能争气了,堂堂蛮王,打不过朝廷大军还说得过去,要是连个书生都杀不了,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可以预见,在这段时日里,九州之内很难再出来新的搅局者,所以元文昌就把目光放在了九州之外,放在了那些异族之上——蒙元,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蒙元大军踏进中原,攻打凉州,朝廷腹背受敌,就一定会出现破绽,到时候,他元文昌破关而入,攻占京城,也就变得容易得多了。
打下京城,大事可期。至于别的事,以后再说。
想着,元文昌很快便有了定夺,斥退探子。
那名鹰羽卫出到外面,只感到全身都被汗濡湿了,吓得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看来今天大帅心情不错,否则的话,自己早已人头落地,哪里还能站着?
谢天谢地!
就在同一天,雍州那边,还不知道皇帝驾崩、新帝登基的陈三郎到达了通天河边上。
第四百三十一章 龙气变故,通天有妖
雄山峻岭,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其声轰隆!
若水有性格,那么通天河之水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凶!
现在,陈三郎便站在岸边一块巨石上,望着前面的汹涌奔流,心中不禁惊叹不已。
水流激荡,又急又猛,不断有水花飞溅起来,落在陈三郎的蓑衣之上,若没有蓑衣遮挡,他全身早湿透了。
左右站着阿武和大魁两个,神色严谨地左顾右盼,很是警惕的模样。
此地属于武平县边缘地带,非常荒凉偏僻,不见人烟。如此之地,当然存在着危险。不说山贼盗寇之类,万一扑腾出老虎豹子也不好受。但见四下山高林密,猛兽出没的可能性很高。
两人心中有着疑惑,完全搞不懂公子来此做什么。先前还以为陈三郎要到武平县巡查,不料县衙都不去,直接到通天河边来了。
莫非,是来看河赏水的?
陈三郎骨子里始终是个读书人,文人雅士,爱风花雪月,喜欢爬高山,眺远景,更喜欢看水。天下万水千山,不同的山,不同的水,若有条件,都会走上一遭……
反正阿武两个是难以理解,但他们也不需要理解,只要负责好安全问题就行了。
陈三郎站在那儿,忽然闭上眼睛。就在此时,冥冥中,他若有所感,感受到天地间有气息发生了某些变故。
这般感觉,非常微妙,常人难以理喻,不可解释。陈三郎本身,也是拥有了《浩然帛书》,并且随着此书逐渐翻新篇,见真章后才一步步加强起来。若是过去,能感受的范围只不过一隅,而今,竟笼罩全城了。相比之下,扩张之大简直无法估量。
左边的阿武偷眼瞥来,见公子双目紧闭,微微还摇头晃脑的样子,状甚陶醉,心想这莫非便是传说中的酝酿诗情了,相信很快就会张口吟诗一首。
“嗯,到时候不管公子吟什么,自己都要拍手称赞,只管叫好便是——虽然自己不识得几个字……”
他如斯想着。
许久,陈三郎缓缓睁开眼睛,举首朝北望,慢慢道:“皇帝驾崩了!”
“啊!”
阿武与大魁异口同声,根本跟不上陈三郎的思路。好端端正看着河水呢,怎地突兀来了句“皇帝驾崩了”,皇帝可是住在京城长安,距离这边不知几千万里,虽然很早的时候就传出皇帝病重,但并没有说他死了。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陈三郎是怎么知道的?
一路来通天河,三人同行,不敢说形影不离,但基本跟随左右,也没有遇到什么人,不曾有什么情报讯息之类传递过来。
“公子,你怎么知道皇帝驾崩了?”
阿武问道。
陈三郎晒然一笑,指了指天:“我感觉到了。”
阿武一愣,这算什么答案,公子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的,这话说得好生玄乎。
他当然不知道,陈三郎虽然不懂掐算,但有气感,不同寻常。
皇帝驾崩,非同小可,对于天下龙气都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会产生巨大的动荡,正所谓牵一发动全身,更何况现在不是牵动头发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换头了。
夏禹王朝统治天下久矣,自有龙气喷薄,蕴涵于九州大地,深入人心。当下天下动乱,这些龙气便发生了变化,或被吞噬,或被击溃,还有的,直接被拘禁起来……
这是下面各地的龙气状况,而老皇帝的死,使得九州龙气再受打击,越发稀薄,想要恢复,就得看新登基的宣威帝能否重拾旧江山了。但不管如何,这都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那么好做到的。
话说回来,这事还得怪老皇帝。他健在时没有安排好后事,更没有妥善处理好继承人的问题,最终发生了同室操戈,相煎何急的悲剧。若在太平年代,或还能弥补,这可惜当下九州割据,群雄作乱,这就要命了。纵然宣威帝雄才伟略,也难以力挽狂澜。
雍州沦陷,饱受战祸,夏禹龙气本就七零八落,很是凋零,现在再受打击,变得更加稀薄,虚弱无力。
这一变,便被《浩然帛书》所捕捉到,反馈过来。陈三郎略一琢磨,便知道皇帝驾崩的事。
天下万物,皆有气息,气息千变万化,随时而变,难以捉摸,若无古书在泥丸宫,陈三郎根本不明所以,更妄谈窥视天机了。
这些因由,自然不好跟阿武多说,一笑置之。他心里想的,便是该如何面对。
雍州龙气零散,但依然有着不少存在,有机会的话,《浩然帛书》可以将这些龙气吸收融合过来,壮大己身,乃是大补。换了以前,不敢想象,想当日第一次觐见皇帝,古书一下子被龙气锁困,几乎脱不得身。现在时过境迁,反过来能把龙气吸纳,真应了老话:此一时,彼一时也。
这也是不同气息之间的纠缠斗争,当此长彼消,便会如此。
大魁歪着脑袋说道:“公子,皇帝驾崩,不就得换个新皇帝了?”
陈三郎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如此。”
想着不知登基的会是哪个皇子,七王爷与他有些渊源,四五王爷也有些恩怨,但其实不管谁坐金銮殿,目前山高皇帝远,对于崂山的影响都微乎其微。再说了,现在元文昌大军已经打到了五陵关下,新皇帝想必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阿武笑道:“管他谁当皇帝,咱们的日子照样过,公子,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觉悟就显高,听着舒服。
“咦?”
陈三郎来不及回答他,忽有所觉,轻咦了声,转头望向河的另一边。
这一段河流倒不算太阔,约莫七八丈那样,对岸河滩石头横陈,杂乱堆积着,再远些,便是山岭丛林了。
就在刚才,斩邪剑嗡的一下,使得陈三郎警觉起来。此剑通灵,非异常不动,一旦动了,便表示附近有妖魅活动。
陈三郎凝神观望,并无发现,但他内心却已经明白,这条通天河和泾江一般,绝非平凡,一定隐伏着怪异,就不知道,是否大妖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 岸边人家,待客有箭
“公子,时候已不早,该去找地方投宿了。”
旁边阿武说道。
这一路来,到了这边,方圆百里都罕见人家,想到今晚的落脚点,他就感到头疼。实在没办法,只好野外露宿,最惨的看这阴云密布的天空,仿佛要下雨的样子,那可麻烦。
陈三郎依然凝视河对岸处,他的视力一向不差,看着看着,果然瞧出了些名堂,见到那边树木郁葱间隐约有屋檐的行迹,似乎里面有房子一类的建筑。
伸手一指:“阿武,你们看河对面是不是有房屋?”
阿武两人便踮高脚尖伸长脖子去看,但除了石头和树木,什么都没有发现,纷纷摇头:“公子,没看到呀。”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他没有留须,只短短些胡须渣子,想了想:“算了,我们走吧,反正现在也过不得河。”
“好。”
两人就等他这句话,话说站在这半天了,看山看水,看来看去,那山那水不也就这样?初来乍到,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新奇,可望了一会就有点无聊。
或者,这便是粗人和读书人之间的区别吧。
大魁瓮声瓮气地问:“公子,那我们现在去哪?”
这确实是个问题,他们随从护卫,唯陈三郎马首是瞻,但提前知道落脚点也是好的。
“去哪?”
不料陈三郎都微微沉吟起来了。
当下府城粮仓告急,周分曹等一筹莫展,外不能买,内不能产,实在捉急。放眼整个雍州,还储备着大量粮食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雍州州郡城。
石破军驻扎在那儿,以及数万蛮军。
此等实力不容小视,否则的话,陈三郎起兵去打州郡的心都有了,哪里还会等人家打上门来。
除了州郡,再想弄粮食,只得到别的州域去,比如蛮州中州,只是路途遥远,运输护送,整个过程中存在着各种风险因素,并非明智之选。左思右想,就想到通天河。
自古有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中有宝,水中也有,特别是水流浩荡的江河,资源颇为丰富,一网撒下去,数以百计的大鱼打捞上来,收获甚丰。
只是通天河不同别处,水流狂乱湍急,鱼生活的地方很深,加上乱石密布,船只航行在上面,一不小心就触礁沉没,这就造成极难捕捞的环境条件,人们难以生活下去,也就无法形成村寨。千百年来,两岸苍莽,难以开化。
陈三郎会《真龙御水诀》,通天河对他而言毫无问题,关键在于他现在就一个人,势单力薄,能捉得几条鱼?
这时候,他就无限想念小龙女,以及蟹和几个。若他们在,那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不用那么头疼。
“顺着河流水势往下走一段,看有没有村庄。”
陈三郎说道,他就不信了,那么长大的通天河,就没有人沿岸居住。
“是!”
阿武和大魁异口同声应命,牵起马就走。
这边几乎没有道路,都是河岸,本来该长满了草丛,不过当下严冬,诸多野草都枯萎掉,马蹄踏在上面,踩出一条扭扭歪歪的行迹。只是人不好骑上去,怕地面崎岖,闪了马蹄。
大魁走在前面,拔出腰刀,有太高的枯草就随手砍断。陈三郎在中间,后面跟着阿武。
三人鱼贯而行,不断张望,看哪里有人家。
“扑腾腾!”
猛地一阵怪响,把负责开路的大魁吓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两只窝在草丛的野鸭子飞了出来。
大魁刚有反应,两只肥鸭已经扑腾到河面上,优哉游哉地远去了。
“可惜!”
大魁一跺脚,要是能射下来,今晚的晚餐就有着落了,美味可口。
后面阿武也是面色悻悻然,赶紧把弓箭拿在手上,看等会还有没有野味,有的话,立刻弯弓射箭。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天色越发阴沉,开始昏暗,间或还滴落些雨点来,幸好不大。
这雨,迟早会洒下来,不尽快找到落脚点,等下了雨,定然十分艰困,只怕连火都生不起,那这一夜该如何度过?
“咦!”
走在前面的大魁叫唤出声:“公子快来,这里有路。”
等陈三郎走上前,果然看见一条小径在前面展开。其实也不算什么路,然而只要发现人活动过的痕迹就足够了,而且看起来是经常有人走动的,往上一头,是通往侧边的高山,不知延伸到哪里去。
“走!”
陈三郎露出喜色,他也不想风餐露宿的,挨风吹雨打。
三人朝着下面的路径走,走了一刻钟,拐过一个大弯,前面霍然开朗,却是一个岸边的平坡地,甚为宽阔。平坡之上,十多座木房石屋分布在那儿,正是黄昏时分,有炊烟从这些房屋的烟囱中袅袅飘出。
见状,不说陈三郎,阿武两个心底都涌起欣喜来,觉得温馨。
风雨归人,热饭热汤,想着就激动。
大魁牵着马,大踏步向前去。
“当当当!”
猛地有锣鼓声响,敲得急促。
很快就从房屋中奔出一大群人来,一个个手执武器,不是鱼叉就是长枪,还有明晃晃的朴刀之类。他们训练有序地排列成行,守在那圈木栏栅后面,一个个神情警惕。
大魁心一动,赶紧提刀在手,左手从马背上取下一面盾牌。因为他注意到对方人群中,有人弯弓搭箭,不得不忌讳。
“公子小心!”
大魁这面盾牌,倒有一大半护住了陈三郎。
阿武也取了盾牌,抢上前,守住陈三郎的另一侧。
陈三郎打量了对方的阵仗,朗声道:“乡亲们莫怕,我们是过路人,路经此地,见要下雨,要来投宿的。”
“你们这些腌臜货骗谁呢?”
对面一条身材魁梧的汉子声若惊雷:“你们立刻滚走,否则的话,休怪我们杀人。”
说着,拉开手中长弓,咻的一下,下一刻,一支箭矢便飞掠而至,不偏不倚射在大魁把握的盾牌之上,发出噗的声响。
大魁虎口一震,大吃一惊。因为这一箭绝非寻常,力道奇大,即使在军中都算少见的,那么,对方真的是此地的渔民吗?
第四百三十三章 大江捉鱼,波涛异象
那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又高又黑,站在那像座铁塔似的,威风凛凛,射出的一箭更是生猛,差点把大魁手上的盾牌都给洞穿。要知道这面盾牌可不是稀松货色,而是精制良品,颇为厚实。
这一箭射过来,大魁赶紧与阿武一道,护着陈三郎往后退了数步,拉开距离。
望见对面人群情绪汹涌的样子,陈三郎就知道此事棘手。
生逢乱世,必有劫难,经历之后,人心便不同,不可能再轻易相信别人。关键也在于己等三人又是骑马又是携带武器的,任凭一张嘴能说得天花乱坠,人家都不会接纳。
阿武低声问:“公子,怎么办?”
若是寻常人家,自是不怕,但现在明显不是,真要打起来,怕会吃亏。
陈三郎想了想,叹息一声:“暂且到别的地方过一宿吧。”
阿武两人自然没意见,撤步离开。
这时候,雨点开始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打在树叶上,发出脆响,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三人取出蓑衣等雨具穿戴好,牵马离开,沿着小径往上走,运气还不错,没多久就见到一圈乱石堆,寻了一阵,找到一处地势不错的地方,有大石拱起,形成天然的屋顶,雨水落不下来。
拴好马,三人进去,搬石头为凳子,见到里面空间还算宽阔,地面干燥,居然堆积着不少干枯的树枝木柴之类,甚至还有灰烬堆子。看样子,定然有人曾在此落脚过,很可能就是山下那片人家中的一员,上山打猎什么的,到这个地方憩息。
如此正好,阿武赶紧取出火折子,打着火,很快生起一堆火来。
天气寒冷,又下着冷雨,没有火的话实在难受。
三人坐在火堆边上取暖,一会之后,大魁道:“公子稍等,我去附近走走,看能不能打到些猎物来。”
说着,便出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他满身风雨地回来了,两手空空,一脸沮丧。说实话,这般时候这样的环境,能去哪儿狩猎?简直是睁眼瞎。而随着雨势渐大,天色昏暗,跟黑夜没有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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