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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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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你准备怎么做?”
  立刻关切问道。
  陈三郎想了想:“我不让他们入城。”
  州郡城高墙厚,可御敌于外,这是最为得天独厚的基础条件。有此城在,再加上上万兵甲,对方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来攻打。事实上若是对方自持武力,胆敢现身的话,陈三郎自不会客气,立刻调遣重骑围杀,到时箭矢如雨,刀枪如林,什么武林高手,统统都要化为肉酱。怕只怕,对方潜入城来,不知头尾,这就十分头痛。一个不好,直接闯进州衙,大开杀戒,所造成的破坏力和杀伤力就难以估算了。
  这样的事情防不胜防,最好的办法是守住城门,不放人进来。那样的话,得做足工夫才行。
  首先要调动的便是军伍兵甲,陈三郎决定马上去找江草齐,也许,莫轩意也得叫回来。


第五百零八章 观想成像,红气来犯
  商议完毕,送走江草齐与莫轩意,陈三郎神色不见丝毫轻松:这次面对的敌人非同小可,皆非寻常,他们如果一定要进城的话,并不困难。
  坐在房中,长吸一口气,闭目观想,看能否有所发现。
  气,依然是浓厚驳杂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汇集而来。
  每时每刻,不曾间断过。
  气息如此之多,甚至超过了《浩然帛书》的承受限度,无法再像过往那般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只能徐徐吸纳。譬如人吃饭,当吃得差不多了,就很难再狼吞虎咽。
  瓶颈在于古书迟迟无法翻开新的篇章,不知哪儿出了问题,卡住了。已翻开的书页被浓郁的气息滋润温养着,犹如泡在水里,基本处于一种饱和状态。书页上的字句,一笔一划,都在崭然发光。
  但翻不开新书页,后面汇集的气息不得其门而入,很是浪费。
  帛书共有九章,昔日在崂山府时,已成功翻开第六页,接着是翻第七页。第七第八两篇,颇为重要,有个名堂,叫做“知命”。顾名思义,便是知悉命运,非常了得。
  知者,可自知,可知人,分别对应第七和第八两篇内容。
  这一段时日,为了冲击瓶颈,陈三郎狠下功夫,奋力吸纳,但后来他发现问题的关窍并非在此。因为从气息的吸纳程度上,早就够了的。欠缺的只是一次时机,或者说际遇,或者说是顿悟……
  反正都是那样的意思。
  于是,他停了下来,慢慢炼化,不再一味追求数量。随之放下的还有急于求成的心思。
  很多事情,真急不得。以他现在的年纪,和修为的进度,实际上已经惊世骇俗。
  当然,这样的事就跟他年纪轻轻就入主雍州一样,成正比。
  气息万千,绵绵不尽,在泥丸宫的观想里,就如同无穷无尽的云气,铺天盖地开来,几乎覆盖住整个雍州上空。
  当然,雍州境内,地方不同,云气厚薄也多是不同。最浓郁的地方,当推崂山和州郡两处。倒不是说别的地方陈三郎未得人心,主要的原因却在于,很多地方人口锐减,真是没什么人了。
  越冬之际,无数流民逃难,一窝蜂跑到崂山府去,后来虽然雍州安定下来,但不少人已在崂山府定居,并不愿意再跑回去开荒。选择返乡的,只占少数。
  一是人口少;一是派遣下去当官的人选基本都刚上任,诸多政务伊始,还没有出成绩,治下民众心中仍存疑,自不可能完全归心。
  即使如此,光凭崂山和州郡两地的云气,已经蔚然成像,十分可观。
  感受着浩荡的气息,陈三郎心情微微激荡。
  正在此时,猛地泥丸宫一阵炙热,好像被猛烈的阳光晃射到了一样,有些不舒服。
  “那是?”
  陈三郎一愣神,就发现在云气之中,出现了数团殷红的气息。
  这些气息的颜色是如此不同,一下子就能看见,显得格格不入。它们的存在确实不同一般,一动不动,还不断裹挟拉扯着周围的云气,隐隐形成漩涡的模样。
  换句话说,它们在与陈三郎争气!
  如此情形,陈三郎自修炼以来,从未发现过,自是感到惊诧。
  但争气之事,实则平常。简单地讲,当两个人处在一起,便可能产生争气的迹象。
  之所以陈三郎以前没察觉,却是因为那时的他修为不够,还无法观想出景象。
  这样,自然不知道某些事情一直在发生。那一次在京城,其遭受正阳施法,掠夺时运,等雷罚降临时才有些预兆。换了现在,正阳还没动手,陈三郎就已知晓,根本伤害不到半分。况且,以陈三郎目前的气势气象,正阳也掠夺不了,反会遭受反噬,恐怕就丢性命。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
  那时的陈三郎实力不济,一路考到京城,结交了些友朋,得到些名声,但并未达到收获民心的地步——这是他当了泾县县令后,才逐渐涉及开始的领域。不过小小一个泾县,不好出成绩。反倒是难民潮那一波,让陈三郎收割了一批民心。可惜没过多久,元哥舒便率兵打过来了。
  真正让陈三郎脱胎换骨的,是入主府城后,再到现在入主州郡。一步一个台阶,稳当而跃然。
  随着气势成,观想形象,越发细微,接触发现的东西就渐渐具体,发现有外人入境,前来争气,也就顺理成章。
  这也是建立在对方来势凶猛,实力强横的基础上。若只来些无名之辈,那自无法在泥丸宫呈现出来,早泯然在无数气息中,无从显露了。
  现在这几团红色气息,霸道凌厉,十分鲜明地表现出对方的实力。不过它们拥挤在一起,难以分辨出具体的数字,无法确定是几个人。
  许念娘也不清楚,他是被三个人围攻受创的,好在闯出条血路,末路逃亡。但后面有多少人追杀到雍州,却不好掌握了。
  不管怎么说,陈三郎这一次观想成像,一下子捕捉到对方的气息,乃是神通手段,无形增添了几分把握和底气。
  只是观想,并非时刻可用,每一次施展,都颇为耗神。
  ……
  州郡东南外百里开外,一片低矮的山坡,坡上忽而出现一排列的健马,约有十数人。
  这些人的衣装打扮,几乎清一色蓑衣斗笠,标准的出行装束,不怕风尘雨霜。
  斗笠压得低,不走近去,都难以看清楚骑士们的脸容。
  居中一骑,便是领头人,身材中等,但骑在马上,别人看去,竟隐隐有一种观望山岳的凝重压迫感。
  这人若有所感,猛地抬头观望天空。
  将近傍晚时分,晚霞半空,煞是艳丽,在空中凝结着,被风一吹,便变幻出一些形象来。有时候像一头巨鸟,有时候像一头猛兽……
  “老大,怎么啦?”
  身边一人开口问道。
  那领头人语音平和,慢慢道:“适才之际,我感觉到有人窥视。”
  “什么?”
  身边诸人都惊诧出声,纷纷四下张望,目光敏锐地搜索起来。以他们的本事,出现在这里,被人窥视居然没发现,简直不可想象。
  领头人又道:“不是周围,而在天上。”
  “天上?”
  众人更是觉得奇异,齐齐望天,片刻,有人醒悟过来,低声唤道:“老大,你说的难道是神通?”


第五百零九章 带头大哥,所图不小
  “神通”二字一出,诸人都显得有些不甚自在。
  这个世界,道法显世,虽然日渐式微,开始没落,但道法神通的概念早深入人心,一说出来,便让人心生敬畏。
  这十数骑者都是武功高强的武者,曾与道释打过交道,甚至交过手,知道根底深浅,虽不敬畏,却有几分忌惮。
  领首者语气不见丝毫波动,慢慢道:“雍州平定,占地为王,麾下自不会缺能人异士,有法力高深者掌握神通,不足为奇。”
  众皆点头称是。
  人道兴旺,道法衰退,各大宗门想要设坛传道,就必须依附投靠世俗势力才行。
  这些情况在各个州域都普遍,哪个刺史府中,不养着一大群门客幕僚?其内鸡鸣狗盗,三教九流,成色复杂。
  这群武者进入雍州之前便打听到情报消息,知道雍州今非昔比,已经被人平定下来了。
  此人名叫“陈原”,乃是钦命状元,才华过人,路经岳阳楼时,受龙君青睐,邀约赴饮,席间写下一篇《岳阳楼记》,脍炙人口,广为传诵,收获名望无数……
  《岳阳楼记》实在太过于经典,其中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被誉为“仁者之言”。
  可以说,陈原单凭此文,便足以跻身文坛顶尖行列,只是他的弱冠年纪,影响了很多人的观感,内心中总不情愿承认。
  文人相轻,自古所然。排资论辈之下,很多人都熬得须发花白,才能熬出资质声望来。他们苦心打拼钻营才能得到的东西,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人挥笔而就,自然觉得不平衡,忍不住闲言闲语。
  《岳阳楼记》刚传开来的时候,有不少声音质疑,说陈原不足以写出如此名篇,或有剽窃之嫌。不过始终没有什么证据,质疑的声音才渐渐停息下来。
  陈三郎最开始收获的名声名望,基本都是通过诗文所得。以他的出身家境,他也只能靠这个渠道。至于科举之路,那是功名。
  这算是赶上最后一波了。
  自石破军起兵作乱,天下动荡,持续了数百年的文坛靡靡之风发生了巨大改变。
  曾几何时,词赋满江,歌舞升平,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诗会文会,从年头开到年尾,男男女女,酒肉宴席,流水般往来。
  但现在,那般美好的光景一去不复返。
  当兵荒马乱,苍夷满目,人心惶惶,或逃难,或在准备逃难,谁还顾得上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只间或有些忧怀国事的文人骚客,会有感而发,做一些诗词罢了。
  目前的境况,以诗词得名,早已不现实。满腹诗书,不如一碗粥的时世,也没什么人还能去游山玩水,寻欢作乐。
  对于陈三郎的了解,除了诗文外,还有其一路来的经历过程——这些,并非秘密,获悉不难。
  只是当探查清楚后,反而觉得笼罩了一层神秘色彩,难以理解。
  陈三郎一行能逃出泾县,本就匪夷所思。要知道那时候元家方面可是出动了大量虎威卫,兵戈腾腾,陈三郎等依然全身而退,实在了不得。由此可知,在泾县当知县的时候,其身边便拢聚了高手。
  这领头大哥心中有事,在仔细思虑着,过滤关于陈三郎的一切,心里想道:此子究竟有甚本事,小小年纪便能打下这一片基业?还让得老六选中为女婿?现在又有神通显露,那施法者法力高深,在宗门中,起码得是核心一层,又会是哪一门哪一派,对雍州如此看重?
  诸多疑问,缭绕不散。
  始终理不出个明白的头绪,吐一口气:要不是另有筹谋,真想现在就进州郡去,见他一见……
  “大哥,如此说来,我们不是行踪暴露了?”
  旁边一人问道。
  领头大哥微微一笑:“神通固然了得,但也不是无所不能,就是知道个大概而已。况且,老六没有死,人家定然早就知道我们来了。”
  “哼,老六这个家伙,真是个叛徒。”
  “人各有志,只能各行各路了。都过去这么多年,只没想到,他还能给予我惊喜。走吧,大事要紧。”
  说着,领头大哥一催马匹,得得得地跑下山坡。身后众骑跟随,很快消失在远方。
  ……
  做完功课,陈三郎浑身都湿透,出了一身汗。
  观想成像,勾勒出那数团红色气息,一看便知对方来势凶猛,定然是武力惊人的武者,只有他们,身体才能蓬发出如此强烈的血气。
  这股血气,对于道法而言,乃是相克之物,等闲不敢轻撄其锋。所谓妖魔鬼怪之类,亦是如此,根本近不得身去。
  陈三郎知道岳父大人武功强悍,血气蓬勃,现在来的这一拨人比起许念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该是如此,否则的话,许念娘何至于重伤而逃?
  这么一来,对方闯入州郡附近,势必带来极大的麻烦。
  陈三郎不禁想起在崂山时,修罗魔骑突袭时的情景。魔骑们神出鬼没,所到之处,屠戮一空,造成了十分严重的破坏,好在消息封锁得紧,才没有人心大乱。
  现在面临的问题似曾相识,要是对方大开杀戒,一时半会还真无法解决得了。
  所不同的是,魔骑非人,魔教宗旨残暴嗜血;而当下来自山寨的人,所图不小,应该不会乱来,拿无辜百姓开刀。
  不过他们此来,难道真得只是为了追杀许念娘?
  陈三郎有些怀疑,因为之前许念娘跟他说的,山寨绝非一个江湖势力那么简单,那是前朝余孽的集中地,而今夏禹王朝风雨飘零、摇摇欲坠,他们哪里还会按捺得住?
  也该出来活动了。
  “三郎三郎!”
  是许珺的叫唤声。
  陈三郎起身推门出去,问:“怎么了?”
  他担心会是许念娘伤势恶化,不过听许珺的声音并不急迫。
  许珺道:“三郎,爹醒了,精神较好,让我来叫你过去,有话要说。”
  闻言,陈三郎松了口气。以许念娘的武功修为,只要挺过来了,伤势就会有所好转。
  那就好!


第五百一十章 翁婿对话,直指雍州
  这是许念娘第二次醒转,比起第一次,精神好上许多,一双眸子有了神采,两颊脸色也有了些血色。不过他仍是难以坐起,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陈三郎进来的时候,许念娘睁开了眼睛,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容:作为一名老江湖,这次算是栽了!
  房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这药是许念娘自己开的方子,有好几味药颇为贵重难得,几乎把整个州郡的药店都找遍了才找到。要不是陈三郎现在入主州郡,深得人心,能调动的人手众多,换了别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凑齐。
  药熬出来,许念娘进服了下去,这才压住内伤恶化——相比手臂的创伤,其实他所受的毒掌危害更大,幸亏用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才撑到了现在。
  最危险的阶段已经挺过来了,接着,就得天天熬药,慢慢调养,起码得养小半年,才能痊愈。
  “见过岳父大人。”
  陈三郎恭敬行礼。
  许念娘看着他,笑容更甚:“珺儿没有看错人,而你,更没有让我失望。”
  陈三郎与其相处接触那么久,从没有见过如此温和的神色,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许念娘又道:“年前,你还在崂山府,一冬过去,却已入主州郡,把整个雍州都平定下来了。好,很好。”
  说着,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
  旁边许珺怕他过于激动,会牵扯到伤势,忙道:“爹,你不要乱动。”
  许念娘一摆手:“没事,我就是高兴。”
  有些话他不曾跟女儿提及,因此许珺并不知道。他浪迹江湖多年,并非逃避,而是一直在寻找,要找回自己的爱人。近年来,终于有了眉目。只是他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很多事情无法去做。
  但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有一位带甲上万的女婿助阵,便能放开手脚,挑战某些难度极大的事情。
  这也是最初之际,许念娘不赞同许珺跟陈三郎走得太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趋炎附势,而是那时的陈三郎不过一介书生,很可能会受到牵连,遭受无妄之灾,断送性命。
  说实话,在泾县时,许念娘并不看好陈三郎的前程,觉得其最多就是走上科举之路,当个芝麻官之类。
  仅此而已。
  但他并没有因此阻止许珺与陈三郎来往,因为自觉亏欠女儿甚多,只要女儿喜欢的,不管是人还是物,许念娘都不会干涉。
  最后事实证明,女儿的眼光似乎比父亲更好一些。
  女儿终身有寄托,许念娘自是欣慰。
  陈三郎想了想,把自己做功课时,感觉到红气犯境的事说了出来。
  听毕,许念娘冷笑道:“他们来得倒不慢,人也不少。”
  陈三郎问:“难不成整个山寨都倾巢而出了?”
  “不是没有可能。”
  许念娘语气森森:“天下动荡,他觉得时势造英雄,所以决定出山了。我身上这一掌,便是拜他所赐。”
  他口中所说的“他”,自是那位山寨大哥,前朝皇室后裔。
  二十年前,许念娘带着妻子反出山寨,经历了一番血战,成功出山,但心中,其实许念娘仍是心存一丝香火之情。但这一次,双方火拼之后,再无半点念想,彻底决裂。
  陈三郎问道:“如此说来,这位大哥的武功岂不是很高?”
  许念娘哼了声:“高什么?不过仗着人多,又是偷袭,我才挨了他一掌。”
  陈三郎摸摸下巴,在考虑岳父大人这话有没有水分。
  许念娘斜瞥他一眼:“怎地,你还不信?”
  陈三郎忙道:“信,小婿信岳父大人。”
  许念娘冷然道:“二十年前,我武功比他稍逊一筹。但这二十年来,我日夜演练,一心磨砺刀锋,要以武入道;而他呢,日思夜想,都是复国的春秋大梦,又忙着布局,花在武道上的时间工夫能有几许?此消彼长,谁高谁低?”
  这么一说,陈三郎却是真信了。他也练武,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修炼之路,心无旁骛,耐于寂寞者,总能取得更高的造诣。事实上,陈三郎练的武功便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务给耽误了。当然,也是因为他起步太晚,在这方面注定难以有大成就。
  不过练武强身健体,又能吸取武道精义,浇注在《浩然帛书》之上,同样获益匪浅。
  上一次,破开困缚帛书的龙气,便是参详了《许氏刀法》的精要才做到的。
  许珺听说重创父亲的仇人追到州郡来了,自个忍不出怒火直冒,咬牙道:“三郎,我们立刻派五千重骑出去,把他们斩杀殆尽,替爹报仇。”
  陈三郎苦笑道:“我也想呀,可他们不会在那等着被围杀。”
  许珺哑然,愤愤然。
  许念娘道:“珺儿,你不要胡闹,三郎自有分寸安排。”
  陈三郎干咳一声:“岳父大人,你觉得他们这次来,只是为了追杀你吗?”
  许念娘摇摇头:“哪里这么简单,我甚至怀疑,我之所以能脱身,都可能是他们刻意为之。”
  听了这话,陈三郎心中一凛。其实他来之前,便有过揣测,觉得可能有蹊跷。
  “我重伤之身,即使当其时能突围而出,但路途迢迢,不信他们追不上来。”
  陈三郎点点头:“若是如此,必有所图。”
  许念娘缓缓道:“图谋的不外乎那些东西,其中便有大虞宝库。”
  “大虞宝库?”
  陈三郎轻呼出声,怎么跟这个扯上了,难道岳父大人知道宝库的下落?
  许念娘似乎看破他心思,说道:“不要想太多,我要是明确宝库位置,早便告诉你了。”
  陈三郎讪讪然一笑,他还真存这一份心思。如今入主雍州,万废待兴,用钱的地方不知多少,要是能得到这个传说中的宝库,简直如鱼得水,能够极大地提高发展的速度。
  许念娘话题一转,又道:“还有一事,他图谋不小,想要成事,却正缺一份基业。”
  说到这,望着陈三郎:“这一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基业?”
  陈三郎心头一震:“你说,他们是奔着雍州来的?”


第五百一十一章 取你代之,宝库真相
  “嘿,这胃口还真大。”
  陈三郎嘿然冷笑:“只是他们最多就十数人,又如何能抢这雍州?”
  许念娘咳了一声:“别轻视你的敌人,很多年前,山寨便一直在布局,传承数代下来,连我都不知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他反出山寨已二十年,这段时间,应该是山寨最为活跃的阶段——因为在以前,朝廷对于前朝余孽的追索缉捕一直不曾断过。形势严峻,他们不得不遮掩身份,低调行事。当天下各州刺史割据格局渐成,朝廷自顾不暇,这一批人终于迎来了良机,浑水摸鱼,做了不少事。
  可以说,现在的天下动荡,背后未必没有山寨推手在作祟。只是很多东西都隐藏在暗处,无从明确。
  “那又如何?这里,是我的主场!”
  陈三郎表现得颇有信心。
  许念娘嘴一撇:“你这个主场,也才新占数月而已。”
  陈三郎哈哈一笑:“数月足矣。”
  许念娘也笑了,他很欣赏陈三郎这种自信的态度。今时不同往日,为上位者,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遭遇问题便自乱阵脚,那如何能统辖上万兵甲?又如何能领导数以百计的属下?
  显而易见,陈三郎入主州郡后,无论实力还是气质,都发生了某些巨大的变化。
  说玄点,就是一股霸气被养出来了。
  养气,本来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才行,一如酿酒发酵,时间越久,味道越浓。比如一个平头百姓,突然被提升为县令,但在短时间内,虽然他是个县令了,但言行举止,仍难以褪去百姓的气息,缺乏那不怒自威的官气加成。如此一来,便无法让人信服敬畏。发号施令,属下阳奉阴违,多有不屑。
  陈三郎这气,养成得极快,或许与他一路拼杀有关,现在的一切,基本都是真刀真枪搏来的。
  战场最容易使人成长,不成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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