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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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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仗怎么打?”
  陈三郎微微一笑:“你尽管放心,又不是什么事都得我披挂上阵去搏杀的。那样的话,我不得忙死。”
  这话说得在理,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陈三郎当前算不上千金之子,不过行兵打仗,也无需事必躬亲,披坚执锐。现在下面,有蟹和雄平两将,加上一个逍遥富道,以及一葫芦道兵,不信对付不了黄鳝精。
  此时门子来报,有衙役登门,说卢大人有请。
  “走,去衙门!”
  陈三郎眸子掠过一抹精光。
  许珺作男装跟随左右,她现在等于是陈三郎的贴身保镖了。
  泾县衙门后院,卢大人背负双手,不停地踱步,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这段时日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作为一县之尊,卢大人这个位置来得凑巧。要知道前面短短时间内,就换了两任县令了。他之所以能够戴上这顶乌纱帽,离不开元家的点头同意。这一点,卢大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因此在他眼中,只有元家,没有朝廷。
  不过作为地方官儿,卢大人自问上不得台面,距离元家心腹的层次还远着呢。反正扬州那边有什么吩咐指令,一概执行便是。
  例如:当初对陈三郎基业的放任;又例如:那时候扬州来人做事,也是全力配合……
  但其中一些秘密的事情,卢大人注定无从了解。扬州来执行任务的那一批人一夜之间不见人影,他纵然很是疑惑,也不敢询问。至于对待陈三郎的态度,更是有着不同的变化。
  就在昨天,他接到了一封来自扬州的书信。信是元文昌亲笔写的,还落了大印。
  读完信后,卢大人霍然明白过来,今天立刻派人去把陈三郎请来。
  “陈翰林来了,本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卢大人满脸笑容地将陈三郎迎进客厅,态度甚是恭谨。陈三郎考中状元,被授予翰林院修撰的消息是公布了的。
  “卢大人客气了,这些时日来,多蒙你照拂,早就想来致谢。”
  陈三郎也是笑容满面地说道。
  边上许珺听得一撇嘴:这些虚套的礼仪,她可做不来。
  一番寒暄,分宾主落座,用过茶后,继续说闲话。
  陈三郎东一句,西一句,一点都不着急,就等卢大人开口说正题。
  卢大人干咳一声:“陈翰林,此番衣锦还乡,不知盘桓多久?准备何时赴京述职?”
  陈三郎放下杯子,淡然回答道:“也许两三个月……”
  卢大人一听,心中正一喜,忽而又听对方说道:“也许两三年……”
  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
  陈三郎一摊手:“没甚意思,都是实话罢了。”
  卢大人哼一声:“陈翰林,本官有句话要劝你。”
  “请明示。”
  “家乡虽好,却非久留之地。”
  陈三郎“哦”了声:“若要留呢?”
  卢大人突然一笑,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春风满面:“留下亦无妨,刺史大人想请你去扬州一叙。”
  陈三郎叹了口气:“扬州烟花绚烂,风月无边,说起来,真是好生怀念。”
  卢大人笑得更加灿烂:“元大人正翘首等待,就看陈翰林何时启程,前往扬州拜访了。”
  陈三郎诧异道:“卢大人,我想你理解错了,我并没有去扬州的打算。”
  卢大人面色一变:“陈翰林,本官是好心相劝,莫要不识抬举。”
  元文昌请陈三郎去扬州的用意,他自是揣测到几分端倪。主要两方面的用意;一是招徕,收为己用;另一方面,要是陈三郎不愿投靠屈服,那这一去,就不用再回来了。
  陈三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卢大人心中来气,一拍桌子:“陈翰林,请你自重,这里可是县衙。如此放肆轻狂,成何体统?”
  这一拍案,声响惊人。
  唰唰唰!
  早埋伏在两边的四名衙役登时现身出来,个个目光凶狠。这些都是安排在县衙上任职的心腹,手上沾染过血,气息彪悍,可不是那等混饭吃的老油条子。
  “呦,说不过要开打了吗?”
  许珺怡然不惧,踏前一步,护在陈三郎身前。
  卢大人大义凛然,高声喝道:“陈翰林,不要以为你考了状元,便能持才傲慢,目空一切。这里是我的衙门,既然你不识好歹,便请出去,不送。”
  陈三郎安然坐着,悠悠喝茶,然后才慢慢说道:“卢大人,我想你搞错了。这里的确是衙门,但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你的了,而是我的。”
  “什么?”
  卢大人几乎跳起来,指着陈三郎的鼻子:“你休得在此胡说八道,是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
  “是它。”
  陈三郎手中亮出一卷黄绢,黄光灿然,映得卢大人脸色一片惨白。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天子赐剑,先斩后奏
  卢大人官儿不大,但毕竟是在场上混的,有些眼力:官场之上,以黄为尊,以黄为贵,但凡事物沾染了黄,必然有来头。
  黄绢被陈三郎拿在手中,没有展开,不过瞧着布料精美,灿然有光,市面罕见,十有八九乃是大内禁品。
  圣旨?
  第一时间,卢大人脑海便掠出这么个概念来。他走的是扬州刺史路线,却不曾接过圣旨,只是心里嘀咕着,八九不离十。
  陈三郎竟怀着圣旨而来……
  卢大人面色一下子变了,倒非十分惊慌:“陈翰林,你要如何?”
  陈三郎朗声道:“我看这个衙门不错,欲取而代之。”
  卢大人咬牙彻齿:“休想!”
  “难道你敢抗旨不成?”
  这时候,卢大人也豁出去了,面目狰狞:“陈翰林,该说你天真无知好呢?还是鲁莽不懂事好?”
  陈三郎呵呵一笑:“你有话说?”
  “当然。”
  卢大人仿佛找到了支撑的胆气:“这么多年来,七品以下官帽子,哪一顶不是刺史大人任命的。你以为凭着圣旨,便能插进来吗?那是做梦。”
  顿一顿,情绪高涨:“陈道远,你这是在冒犯元大人的权威。你死了,你死定了!”
  他不是糊涂人,很快想明白,对于元文昌亲笔书信的理解更深一层,原来用意尽在此处。
  看来扬州方面早知道这一道圣旨的存在,故而要通过自己的手,来逼陈三郎表态:返京的话,等于是违背圣旨,这个选择极不明智。就这样回去了,如何能交差?皇帝一怒,人头落地。
  不返京也行,但得去扬州面见元文昌,表忠心,请刺史大人收下膝盖。这样的话,陈三郎就能在扬州境内愉快地当官了。至于长安那边,山高皇帝远,却也难管得到。
  在卢大人看来,这个选择深得中庸之道,夹缝中求生存,非常适宜。
  再一个选择,便是像陈三郎现在所做的一样,坚决执行圣旨,不惜挑战元文昌的权威。
  这和找死差不多。
  他看着陈三郎的眼神,便如同看着个死人: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不知深浅,空有一腔热血,以为手拿圣旨,便能无往不利。却不知天下固然不曾分裂,但已不是原来的天下了。
  陈三郎态势淡然:“卢大人,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我送你!”
  “你?”
  就这样灰溜溜离开,卢大人面皮如何挂得住?前些时日,他刚新娶了一房如花似玉的侍妾来着,日子过得可滋润了,怎舍得挪窝子?这泾县虽然是个小城,但也算是江南富庶地面,其中油水不少,还没有捞够本呢。
  再说了,这一走,扬州方面哪里会有好脸色?人家叫走你就走,屁都不敢放,忒无能了。
  想到这,又记起元文昌信中有“便宜行事”的叮嘱,不禁怒起心头起,胆向恶边生,当即朝着心腹打个眼色——击杀新科状元郎,事关重大,卢大人还没有那个胆子,但只要捉了人,暗暗送到扬州,却是一件功劳。
  心腹衙役得了指示,当即吆喝一声,也不亮兵器,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拿人。在他们眼中,一个文弱书生,一个侍女般的俏丽女子,有甚战斗力的。一人逮一个,手到擒来。
  “找死!”
  许珺娇叱道,手腕一抖,亮出一柄宝剑,长三尺五寸,乃是天子赐剑。
  锋寒过处,鲜血飞溅,只一个照面,两名衙役便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剩下两个,心中莫名一跳。
  见了血,那边卢大人肝胆俱裂,什么也顾不上了:“快上,把他们全部杀了。”
  两名衙役反手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亡命刺来。
  许珺一击得手,也不留情。她自幼跟随父亲练武,擅于用短刀薄刃,但十八般武艺都是练过,剑法同样不俗。
  剑锋奕奕,身形精妙,仿佛一只穿梭花丛的蝴蝶。
  嗤嗤!
  两名衙役倒地身亡。
  最后剑锋长了眼睛似的,点中了卢大人的喉咙。
  卢大人双眼睁得大大,不敢相信对方竟真会下杀手,咕噜噜,喉咙里发出怪响,却再无法说出话来,身子砰然倒地,激荡起一片尘埃。
  陈三郎面目表情,缓缓道:“天子赐剑,先斩后奏,岂是儿戏?”
  这一杀,是试探,也是决裂,更是某种表示!
  这一杀,江海波澜生,天下风云起!
  这一杀,是一颗棋子,吃掉了另一颗棋子!
  陈三郎是棋子,卢大人何尝不是?
  在棋盘上,两者便仿若有进无退的卒子,只能一步步往前走,推不倒人,便只能被人推倒。
  陈三郎也曾想过,韬光养晦,徐徐图之。但显然,以元文昌的虎狼本性,根本不会给予他充分的成长空间和时间。至于虚与委蛇,却更是凶险,一不留神便会被吞得皮骨无存,死无葬尸之地。
  元家父子是什么样的人?
  陈三郎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与正阳道长的生死一战。如果没有许珺的冒死救护,他或者早化为枯骨。
  既然如此,不如光明正大地来一次决裂。手中一卷圣旨,好歹也是一张护身符。至少明面上,他不信元文昌会立刻撕破脸皮,击杀朝廷命官。
  那样的话,就是彻底的揭竿造反了。
  当今天下,九州隐隐成割据之势,可毕竟还没有分裂割据不是?而或互相观望,看谁先沉不住气,当出头鸟。
  出头鸟往往没有好下场,一不留神,就是被各路诸侯大军讨伐的命。
  陈三郎相信元文昌不会那么急躁,在准备不够充分的情况之下当这个出头鸟。这样一来,决裂,反而是目前最安全的做法。
  卢大人被诛杀的消息很快在全县传开,引起一片惊叹;当陈三郎将圣旨请出时,惊叹便化为欢欣了。
  卢大人上任以来,任人唯亲,强征赋税,没少干剥削敲髓的事,很不得人心。倒不是说他是个大贪官,而是肩负着任务,每年都要上交一大笔钱财给扬州去。
  这一笔钱属于额外的支出,不贪不搜刮的话,哪里有来?
  其实扬州各个府县情况都差不多,交上去的钱,便是元文昌积攒着,留待起事的资源基础。
  圣旨在手,宝剑锋寒,一下子就控制了县衙。很快周分曹进来理事,半天工夫搜集出大量卢大人贪赃枉法的账本罪证,一一公布出来。
  此举使得泾县百姓焚香磕头,口呼“青天”。自从老贺县令因病致仕后,后面上台的黄县令卢县令,一个比一个烂。现在总算盼得云开见月明了,迎来了年轻有为的新县令。
  更重要的是,陈三郎是新科状元郎,是文曲星下凡,还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亲切感爆表。
  说也奇怪,自古官场上,本地原则非常重要,需要避嫌。就是说当地出身的人,一般不能回来当主官。现在倒好,陈三郎回来了。不过这是皇帝的“任性”安排,别人也无法多说什么。新科状元郎,外放当个七品县令,却是绰绰有余。
  陈三郎走马上任,当即进行一系列改革措施。
  这些措施绝非一拍脑袋就弄出来的,而是早和周分曹商议定夺的。周分曹为官多年,经验丰富,实施起来井然有序,毫不纷乱。
  这就是陈三郎最看重他的地方,不惜三番几次登门邀请出山。否则的话,陈三郎新官上任,很多衙门的事宜还真难一下子上手。
  衙门,最是复杂地,勾心斗角,奸猾如油。没有老道的经验,根本捋不清,压不住。
  陈三郎任命周分曹为主薄;负责治安的老县尉自动请辞,改由许珺担任——一个女子当官,倒算件稀奇事。不过夏禹王朝女子地位还算开明,曾有先例,还有些女高手加入六扇门,当女捕快的。
  做了县尉,换上一身定做的官服饰,掩不住的玲珑凹凸,许珺美极了,颇有制服之美。
  至于县丞一职,自从黄县令上台,便一直空置着。
  陈三郎想了想,并没有让老周来当,依然空着,虚席以待。老周虽然是心腹,但不过一介秀才,声望也欠缺,目前还不够资格来出仕;空着也有空着的好处,留给别人一个念想:
  想当官否?快来投奔吧……
  人事安排妥当,陈三郎整理出来,写成一份长奏折送递长安去。
  他知道,这份奏折一定会被批准通过。
  ……
  扬州刺史府,夕阳的光辉微微映照着,照出一片斑驳的影子。
  元文昌在看着一份折子,面色看不出阴晴,他忽然仰天大笑,惊得檐下鸟笼中的画眉鸟扑腾乱飞。
  守在屋外的侍卫们从笑声中听出了刺史大人的愤怒,大人似乎很久没有这般愤怒过了。
  是谁激怒了大人?
  屋中,元文昌缓缓平静下来,只是眼眸内的杀机却如同泛滥的江河,似乎随时倾泻而下,淹没任何敢于激怒自己的对象目标。
  “来人!”
  一声沉喝。
  当即有心腹侍卫进来,跪倒在地,听候命令调遣。
  “把这封信交给乌统领!”
  “遵命!”
  拿着密信,侍卫退出去。
  外面,夕阳沉沦,夜幕的黑席卷而上。


第两百章 扬州将出,洺水神现
  夜色笼罩,今晚无月,很是阴沉。
  父亲震怒的消息刚刚传到元哥舒耳中,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封字条。
  看完,元哥舒的神色有点古怪。
  “陈原呀陈原,你果然是个狠角色。只是这样,便想在扬州兴风作浪?”
  笃笃笃!
  敲门声响。
  “进来。”
  进来的是一条汉子,身材昂藏,长臂腰圆,留短须,双目炯炯有神。
  莫轩意。
  是元哥舒在洞庭湖畔亲身躬请,罗致麾下的一名得力猛将。其有万夫不当之勇,能群战,可单兵,更难得的是懂韬略,可谓文武双全。
  如此将才,万金不换。
  不过跟随元哥舒后,莫轩意更多的任务在于保护少主安全,还未曾有多少用武之地。
  “少主,大人通过乌统领下令,让我到南阳府去。”
  元哥舒点点头:此事他自是知道,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但很快压制下来,不动声色。
  莫轩意是他的人不假,可元文昌是自己的父亲。父亲用人,理所当然。又或者说,这又是一次考验,考验他的忠诚度。
  “好的,你这一去,要多加小心。我也希望你能早日立功,凯旋而归,领军一方。”
  元哥舒很清楚父亲的用人原则,才能并非首位,最重要的是忠诚度。其宁愿养一群忠心耿耿的狗,也不愿用一头可能产生反噬的老虎。
  莫轩意是人才不假,但投靠时日尚短,不可能一下子就统军,必须有表现有功劳才行。
  这次元文昌派他到南阳,便是要让他立功,斩杀陈三郎,把事情做漂亮了,回来后,自有赏赐。
  元哥舒微微一笑:“你下去吧,到账房上拿五百两银子。”
  “谢少主。”
  莫轩意退了出去,顺着廊道回到自己的房间。行装包袱早已打点好,东西不多。他一向都是个简朴的人,又是单身,无牵无挂。其本隐居于洞庭,待时而动,待人而出,要闯荡天下,干一番显赫事业。后来被元哥舒的诚意打动,觉得元哥舒是杰出明主,这才出山。
  “陈道远?”
  脑海过滤着这个名字,以及一些背景情况,觉得这个任务并不算什么。唯一的难度就在于如何下手,才能做得圆满漂亮,符合元文昌的要求了。
  ……
  陈三郎新官上任,以快刀斩乱麻之势,迅速把县衙班子定下。县衙班子结构颇为简单,县令是一把手,下面是县丞、主薄、县尉等,加上一班衙役,以及一队游散兵勇。
  原本卢大人有不少部下,但他被斩杀,下面的人登时作鸟兽散,逃亡的逃亡,托病请辞的请辞,几天功夫,便收拾一空。
  开玩笑,人家陈三郎手掌天子赐剑,可先斩后奏,谁不长眼睛还敢往剑锋上凑,这不找死吗?
  新班子成立,很快开展工作。
  这时候,陈三郎却当起了甩手掌柜,让周分曹主持各种事宜,自己脱身出来,到河神庙那边去。
  时间紧迫,必须尽早建造起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基业。杀了卢大人,相信此时扬州方面定然震怒,会有所动作。
  师出无名,当然不会有大部队来讨伐,不过暗地里的手段更加叵测,防不胜防。
  去河神庙,自也不是为了种田,田地方面的工作有周何之盯着呢。
  登上逍遥观,等了大半个时辰,逍遥富道才怏怏地晃出来,精神有些萎靡:“道兵基本练出来了,淘汰了七十,剩下的差不多都能战斗了。”
  陈三郎就等他这句话:“辛苦了,哪天给你介绍个媳妇儿。”
  道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想媳妇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乃是平生孜孜追求的理想。
  一座逍遥观,几亩高产田,腰缠十万贯,手搂美媳妇,那才是得意人生。
  现在道观有了,田产有了,钱财嘛,也是有些,就差个暖被窝的媳妇。
  “瞧你那出息,还出家人!”
  陈三郎奚落道。
  逍遥跳起:“你懂什么?我崂山道统,又不像和尚那般戒色。娶妻生子,乃是正当需求。”
  “我没说不正当,可把你猴急得……”
  道士啐了一口:“好你个书生,身边有了红颜知己,红袖添香,站着说话不腰疼,风凉话说着不用钱吗?”
  陈三郎说不过他,落荒而逃。
  下山后本来要去找周何之,却有人来报信,说不少乡绅提着大包小包在老周那儿等着。闻言,陈三郎掉头便走。
  他知道那些人来找自己的来意。
  话说县衙新班子成立,除了县丞空缺之外,还有些空位置。于是乎,不少人都虎视眈眈着,要走路子,看能否挪上去。
  跑官自古有之,陈三郎又是本地人,远亲近邻,关系整起来,沾亲带故的,相当复杂。
  陈三郎很是头疼,干脆避而不见,落得耳根清净。
  光阴似箭,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日,是兵发洺水的日子。清晨,晨风吹拂,雄鸡鸣啼。
  泾河之上,一艘乌篷船飘荡而出。撑船的汉子高大威猛,面如红枣,相貌堂堂,头戴一顶斗笠,正是雄鱼精雄平;蟹和则坐在边上,闭目养神。
  船舱里头,陈三郎与许珺居中;船尾处,逍遥富道一身崭新道袍迎风飘扬,他腰间悬挂一口乌光葫芦,背部还装模作样负一柄剑,世外高人的范儿扑面而来。
  诸人浩浩荡荡,正是取道泾河奔赴洺水,要来攻打掌管洺水的黄鳝精。
  前些时日,蟹和暗中派遣一对虾兵前往洺水,把黄鳝精的底细打探清楚,知道这厮担任“洺水河神”已多年,手下很是养着些虾兵蟹将,在附近一带,算得上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
  一个多时辰后,乌篷船已经到了洺水流域范围。蟹和请命道:“公子,洺水已到,且让我去打个先锋。”
  “好!”
  有备而来,优势明显,也不用太计较战略方面的布置。这般争斗,和凡俗两军对垒不同,最关键的是彼此的实力层面。
  得到允许,蟹和精神振奋,扑通一下跳跃入水,原形毕露,磨盘大小的一只巨型螃蟹,张牙舞爪,搅动风浪,高速前进。它得到了小龙女的指点迷津,实力徒增,驾驭水流的手段提高不少。
  洺水比泾河要长大得多,河神庙位于一座小山之上,高而显眼,装潢得肃穆庄严,香火袅袅。
  山下有涧,深幽不见底。传说中,洺水河神便居于此处。每逢初一十五,附近的百姓们前来拜祭河神,烧过香后,还会把些三牲祭品送入山涧中。每当祭品落下,山涧便波浪卷动,把祭品吞没,好不灵验!
  这时候,蟹和已经驾驭浪头来到山涧边缘处。
  这番动静不小,登时惊动一只负责巡逻的虾兵头领,上身为人,下身虾尾,两排手脚,执一根齐眉熟铜棍,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这口吻分明是模仿说书人,只可惜学不到家,生硬拗口。
  蟹和狞笑道:“识相的赶紧回去禀告你家主子,叫他让出河神位置,交出香火,还能善终。”
  虾兵头领再迟钝,也听出来对方是来踢馆的了:“大胆狂徒,先过我这一关。”
  棍子舞动,当头砸来。
  蟹和不把它放在眼里,鼓起一股水花,轻轻避过,抢到它身边去,右边大钳子“咔嚓”一下,就剪掉其两条腿。
  虾天生有十条腿,一下子断其二,痛得“哇哇”叫,自知不是对手,虚晃一棍,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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