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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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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逍遥富道听着,也是反应过来。先前见陈三郎痛殴正德,瞧得有些心惊,以为看走了眼,斯斯文文的书生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不曾想他与青城观的仇怨并不逊色于自己。
  能不怨吗?
  逍遥都可以想象得出,那时候陈三郎被人当成猪来养的折磨和痛苦,他竟能逃出生天,成功地躲过了秘术的掠夺,真是福泽深厚,大难不死。
  逍遥也听说过青城观那门秘术的厉害。
  张师兄搔起了头发,发觉讲恩怨是非,说来说去,己方居然变得理亏,他觉得需要换由头来解决事情才行。
  但不等他发话,边上正光已是怒气冲冲:“如此说来,是你害死了正阳师兄。好哇,新仇旧恨,今天全部都要一次算清,纳命来吧。”
  他的暴走,正中张师兄下怀,不动声色地撸起了胡须。


第两百六十九章 剑锋光寒,吹毛断发
  正光来势汹汹,拂尘飘洒,万千毫光闪现,如同千万根针刺般笼罩向陈三郎。他的这根拂尘,乃是灵通级的法器,炼祭了好些年头,倾注了他毕生心血进来,威力颇大。
  其不攻逍遥富道,转而袭杀陈三郎,自有道理。陈三郎固然会武功,但武者与修者对阵往往会陷于被动,容易拿下。只要杀了陈三郎,那边张师兄也就不会再心存顾忌,逍遥富道插翅难飞。
  拂尘洒开,攻击面积甚大,陈三郎全身上下,都成为了目标。
  好个书生,斩邪剑扬起,居中一点,戳的是拂尘的中央位置。
  见状,正光暗暗冷笑,在他看来,陈三郎这般招式完全便是江湖套路,见招拆招之类。然而其手中拂尘不是凡品,要是被这么一剑抵挡住,那山中甲子岂不是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果不其然,剑锋光寒,刺入拂尘中却大受阻滞,软绵绵发不出力。
  正光狞笑道:“陈状元,今日便是你偿命之时。”
  说着,意念稍动,散开的尘须一根根好像具备灵性,刹那间凝聚回来,将陈三郎的剑刃层层裹住。
  如斯灵妙变幻,非武学范畴所能完成。武功上固然有“束布成棍”等路数,可把成千上万的丝缕束起就不那么容易了。
  正光的拂尘将陈三郎的剑刃裹挟得死死的,手腕一抖,拂尘毫光迸发,他已经准备看着陈三郎的剑器化为废铜烂铁。
  只是这一抖,事情的变化并未如想象般。
  “嗯?”
  正光道长心生疑窦,运气凝神,再一抖。
  纹丝不动!
  陈三郎握住剑的手很稳,而本该在法力的侵蚀之下会变得麻花一般的剑刃似乎也毫无异样。
  “怎么可能?”
  正光不信邪,吐气开声:“呔!”
  法力灌注,全力第三抖。
  这三抖,可以说是正光的得意神通,有个名堂,唤作“天蜘变”。皆因他这柄拂尘万千丝缕便是掺杂了珍稀的天蛛丝,从而炼制而成。只要拂尘散开,再把事物裹住,轻轻一抖,该事物无论是死物还是活物,都会在法力的作用下变得面目全非,成为废物。
  前面两下失了手,已是超乎意料,正光不甘心。
  然而他抖得脸颊泛起一圈异样的酡红了,被裹挟住的剑刃依然一点事儿都没有,好端端的。
  “哈哈哈!”
  那边逍遥富道已经没心没肺地大笑出声,关于陈三郎手中这柄剑,他虽然知之不详,不了解具体,但起码也明白不是凡品,不亚于一把灵通级的法器。正光想用拂尘来将之摧毁,未免太过于想当然。
  听到他的笑声,简直如针刺耳,正光一张面容变得猪肝似的,难看到了极点。
  “给我破!”
  第四抖,抖得脸颊上的肌肉跳了起来,胡须翘起。
  “何苦呢?”
  陈三郎淡然说道,手腕也是一抖,哧,但见锋芒闪耀,吹毛断发,丝缕根根断落,被山风一吹,飘洒得满天都是。
  “啊!”
  正光道士如中重锤,大叫一声,噔噔噔,脚步连退数步,猪肝脸儿变成了僵尸脸,白得吓人。
  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不可置信地望着秃了一半的拂尘,随即像脸上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心疼得肌肉都扭曲起来。
  这一番变脸,神色情态变化层次之丰富,比台上的戏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的拂尘啊!”
  嚎叫声痛入心扉。
  “好厉害……”
  逍遥富道瞧得分明,爽快之余又大感诧异,陈三郎的剑居然能将天蛛丝切断,实在太锋锐了。
  能切割灵通法器的事物,会是何等宝贝?
  “什么?”
  张师兄大吃一惊,他对于正光的拂尘很是清楚,新晋灵通品级虽然不久,但千万丝缕,每一根都坚韧无比,远胜钢丝。可在陈三郎的剑刃之下,却脆弱得如同人的头发,簌簌而断。
  “那把剑?”
  瞧往斩邪剑的眼神顿时不同。
  说实话,变形后的斩邪剑卖相只能说一般,并且在没有被催动的情况之下,一点法力波动都没有,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柄剑。不说法器法宝,就连江湖人士所追捧的神兵利器都算不上。
  倒不是张师兄眼拙,只因斩邪剑来历不同寻常,与正常范畴的法器法宝本源不同,不露山不露水的。
  不过即使再眼拙,在事实面前也会清醒过来。
  看剑及人,张师兄不由沉吟,觉得是不是该重新审视一下陈三郎?
  顶上生气象,手中握宝剑,加上年纪轻轻,假以时日的话,会不会……不,不可能的,以他的命气根源,起码得三代经营才有王侯气息,现在还嫩得很。
  张师兄否定了那个大胆的推论,转向别的思路,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此刻天色阴沉,山风从开始的“呼呼”,变成了怒号声,呜呜然,在大风的作用下,团团乌云开始拢聚,大雨酝酿,转瞬降临。
  拂尘被削了一半丝缕,正光如被挖了心头肉,这件法器早被他炼祭得心意相通,息息相关,拂尘受损,对其也是一种巨大的打击,受到创伤。
  陈三郎露了这么一手,逍遥富道底气大增,手持传承符箓,朗声道:“青城道友,现在感觉如何?”
  先前正光与张师兄联袂而至,指指点点,气势凌人,好像他逍遥与陈三郎已是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逍遥富道心中憋着气,眼下见到正光吃瘪,自是不肯放过挖苦的大好机会。
  正光闻言,气怒交加,却不敢动,把眼神望向张师兄。
  张师兄踏步上前,气态雍容,高手风范十足,朗声道:“陈状元,此事你真要插手?”
  陈三郎不回答,只举起了手中剑,表明态度。
  张师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本道就算违背门庭条律,也得冒犯了。”
  逍遥嗤之以鼻:“都说龙虎道士最是虚伪,现在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佩服佩服。”
  张师兄也不动气:“道友将手中箱子交出,彼此自可化干戈为玉帛,何乐不为?”
  逍遥晒然道:“本道爷不高兴,有本事你来抢。”
  张师兄点点头:“此事关系天下苍生,那我就得罪了。”
  逍遥富道被这么一句话噎得几乎翻白眼,抢就是抢了,非得占据道德制高点,扯出个天下苍生来,脸皮之厚,不可言喻:
  “废话少说,尽管放马过来,本道爷也想看看龙虎山的道法神通究竟有多少斤两?”
  张师兄也不言语,反手抽出一剑,此剑通体碧绿,如同一泓泉水,光波荡漾,距离丈余都能感觉有冰寒气息扑面而来,冷得浑身要打哆嗦。
  好剑!


第两百七十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师兄出剑,寒气逼人。这寒气与寻常剑锋所迸发出来的气息颇不相同,靠得近些,竟能渗透进人的骨子里头,发自内心的冷。
  逍遥富道面色凝重,俗话有说:行家看行头,就知其来头。例如行走江湖招摇撞骗的家伙,随便弄些符箓桃木剑什么的,半点法力波动欠奉,内行人一看,便可瞧破端倪。
  而眼前的张师兄,手中这柄剑乍看普通,仔细端详可发现剑身上有浅浅的光纹,每个光纹呈菱形,密密麻麻,遍布全剑。
  这是被修者用秘法淬炼过的显著特征,显示此剑已与它的主人心意相通,有着灵性的联系。
  毫无疑问,这是一柄灵通级的法器,并且火候不俗。
  逍遥看着这剑,又瞄了瞄自己手上把持的传承符箓,衡量一番,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占据上风的几率微乎其微。
  龙虎山传承甚杂,除了当家的天师印之外,剑术、炼丹术、符咒书等等都有涉猎。各种术法神通,依据子弟门人的天赋分别传授,当下这张师兄出剑,分明就是剑修来着。
  说剑,首屈一指的当然推蜀山,蜀山剑仙,飞剑成丸,鬼神莫测。不过龙虎山的剑术也有着相当的名头,其类于武功,又裹挟着神通的杀伤,很是了得。
  如斯风格,正好把崂山的符箓之术克制得死死的,只要近身,逍遥富道只有束手待毙的命。
  雷声响,风云聚,张师兄大步逼上,剑尖微微颤抖,有毫光闪烁。
  另一边,悲愤欲绝的正光蓦然抬头,双眼泛红,刹那间变得面目狰狞:“你这贼子,敢坏本道法器,拿命来赔!”
  嘶吼着,奋身扑上来,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哪里还有半点出家人的风骨气度。
  陈三郎一皱眉,扬手便抖出黄麻绳。这一招经过数次实战,已被他练得极为娴熟,一套一个准。
  黄麻绳缠身,正好捆住正光腰部以下,双足一紧,扑地来了个狗啃泥,实在狼狈。
  “啊啊啊!”
  这道士气得七窍生烟,拼命挣扎,无奈越是挣扎,那绳索捆得越紧,摆脱不得。
  陈三郎摇摇头,却取观望逍遥与张师兄的战况。
  逍遥富道境况很不妙。
  张师兄祭出宝剑,固然不能像蜀山剑术那般,御剑飞击,可把持在手,剑光缭绕,飘逸张扬,煞为玄妙。
  逍遥不善近战,能用来对敌的符箓先前也消耗得七七八八,当前拿得出手的只有一卷传承符箓,可惜上面的诸多术法施展不得,能用出来的还需要一定的准备工夫。与此同时,对于他个人的法力损耗也是不小,持续施展的话,搞个两三次便力不从心。
  他只能不断后退,若非张师兄没有下杀手,只怕他早就溅血五步。不过他也退不到哪里去了,因为后面是万丈断崖。
  张师兄一声长笑:“道友,把箱子留下,看在陈状元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更不忍杀你,以免崂山道统断绝,乃道门一大损失。”
  逍遥晒然道:“少在这假惺惺,箱子里装的东西本是我崂山的传承之宝,岂容外人染指?”
  道统门庭,皆有传承,而无论传承的是术法神通,还是某种宝物,都是门庭赖以生存的生命线,兴衰攸关,不容有失。一旦失去,也就意味着断了传承,那么门庭存在,同样失去了意义。
  “既然如此,那本道只好自己来拿了。”
  张师兄剑锋一转,疾刺逍遥的左手腕,这一次,逍遥富道避无可避。
  陈三郎岂会袖手旁观,眼眸精光掠过,就要仗剑去救。
  “开!”
  被黄麻绳捆住的正光大吼一声,声震山崖,那根黄麻绳竟然节节断裂,被崩开来。
  陈三郎一怔,心想临时临急练就出来的黄麻绳质量委实劣质了点,太容易被人挣破了。如此一来,威力大减,不堪大用。这一番,一定要取得那神蚕丝,用它来炼法器的话,那就大不同。
  “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正光道士状若疯狂,刚才一摔,发髻散落,披头散发,更像个疯子。但见他双手飞快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拳头打在自己胸脯上。
  这一拳打得真重,他居然咳出了血。
  陈三郎有些纳闷,这家伙打不过,竟然气得自残,怪不得人说出家人其实执念比凡人还要重呢。
  “吼!”
  吐血之后,正光仰天咆哮,全身浑若打了气的气球开始膨胀——
  这些事端写起来长,其实就是一瞬间事。与此同时,那边逍遥富道为了躲过张师兄的一剑,情急之下,不得不把手中的长条箱子当做盾牌迎上剑尖。
  张师兄哈哈一笑,身法快速,下一刻,就欺到身前,劈手将箱子夺了过来,随即退开数步。
  东西到手,他好整以暇,注意到了正光的情况,不禁皱起眉头,喃喃道:“看来他真是被气晕头了,连此等秘术都不惜施展出来,何苦呢。”
  正光现在用出来的秘术,有个名堂,唤作“狂牛术”,通过激发血脉潜能,大幅度提升力量,只是用过之后,整个人像被抽空,会虚脱晕死过去。这术法凶烈霸道之处还在于会永久性损害经脉,换句话说,现在正光不计后果施展秘术,他的修为境界这辈子也就停滞于此,再没有上升的可能了。
  修者修道,其实最看重己身,是以很少会跟人进行殊死拼搏,生死决斗云云,那是江湖人的风格。修道不易,自该珍惜,特别是道统门庭出身的弟子,这个观念更是根深蒂固,难以动摇。
  故而张师兄对于逍遥富道,尽管全面占据上风,但出剑也颇有分寸,留有余地,只怕将对方逼得急了,拼命起来,就不大好受。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人呢?
  陈三郎削了正光的心爱法器,确实结下了莫大梁子,难以释怀,但法器到底算是身外物,又不是说不能重新炼制回来的,大不了多花费时间罢了。然而要是施展秘术,弄坏了经脉,那永远都没有复原的机会了。
  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正光在青城山修心养性了偌多念头,今日为何如此容易受激,做出这等不计后果的糊涂事来?
  张师兄感到有点诧异。
  呼!
  狂风大作,来自空中,一团黑影骤然从低垂的云层穿出,快疾无比地扑下来。
  目标,赫然是张师兄手中刚抢到手的箱子。


第两百七十一章 鹰击长空,巨人横行
  黑影裹挟着狂风呼啸而至,气势凶历无匹。
  张师兄反应不俗,瞥见对方面目,赫然是一头巨大的苍鹰,羽毛张扬,翅展足有两丈余,从高空俯冲下来,探出一双铁钩般的利爪,直抓箱子。
  “畜生敢尔!”
  张师兄口绽春雷,反手一剑斩来。
  剑光如水,正中鹰爪处。
  “叮!”
  如斩铁石,发出清越的鸣声,竟伤它不得。
  苍鹰一双眼睛,瞳孔处隐隐光彩流溢,右边翅膀拍下,好像一片乌云笼罩。
  张师兄被迎面扑来的劲风扇得须发飘舞,面皮生疼,他又是一声大喝,左手成掌,一掌劈出。
  这一掌绝非寻常武功招式,而是一记“掌心雷”。在道门,掌心雷几乎属于烂大街的术法,但凡门庭弟子,基本都掌握。不过其中蕴含的雷霆之力,法则窍门,各有不同,发挥出来的威力效果也不一样。
  道门公认掌心雷第一的,当推昆仑,然后便是龙虎山。
  掌心雷虽然只是一门基本神通,可不容小视,修炼到化境殊为不易,当大成时,掌心凝雷,杀伤巨大。
  张师兄自幼修炼此术,浸淫了数十年光阴,这掌心雷已经有七八成火候,施展时但见掌心处一团红光,凝聚成型,然后迸发——
  轰隆!
  发出的轰鸣声比天上的雷鸣还要震撼。
  苍鹰仿佛意识到了危险,引颈长啸,张嘴吐出一道蓝色虹光。
  嗤!
  虹光与张师兄的掌心雷相触,发出破裂般的脆鸣,那凝聚的红光居然被击得涣散开来。
  张师兄面色一变,叱喝道:“好一头扁毛妖孽!”
  这头苍鹰,原来已经修炼成精,成为一头修为高深的妖怪。
  自从鹰妖现身,逍遥富道便快速退开,与陈三郎并肩而立,面露苦笑:“书生,没想到局面越来越糟糕了……”
  陈三郎没好气地道:“还有什么是你没想到的?”
  “天地良心,祖师爷在上,目前为止,也就两件事超出了计划而已。”
  陈三郎明白他所指的两件事,一件是在山下遭遇青城道士;一件是铁冠道人的隐藏身份……
  问题在于,光是这两件事,就已让既定计划变得支离破碎,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最佳阐释;
  至于鹰妖的出现,倒有所意料的了。
  陈三郎指着那位身形依然在不断膨胀的正光道士——话说已经瞧不出丝毫道士的模样了,一身道袍,基本成了烂布,烂布下面一块块肌肉凸起,壮硕得近乎不成人样。
  看到这样子,陈三郎油然想起昨晚对方召唤出的光头道兵,两者依稀有着几分近似之处,看来其施展出来的秘术和炼制道兵的法门有着同源的来头。
  正光把自己炼成了道兵?
  这也太拼了吧。
  逍遥面色有些凝重,仔细端详着,呐呐道:“有点不对劲呀。”
  陈三郎问:“你瞧出了什么端倪?”
  逍遥摇摇头,他没有看出什么,但心头的疑窦始终挥之不去:正光的行径确实有点反常。
  那边鹰妖与张师兄激战正酣,这鹰妖来头不小,将近五百年的修为,一身羽毛,一根根色泽黑得深沉,比钢铁不知要坚硬多少,要是被其中一根割伤或刺中,那杀伤不亚于被刀剑所中,非死即伤。
  其一对大翅展开,羽毛万千,百年等于有万千把刀剑,扑腾下来,如何抵挡得住?
  更不用说它下面的一对利爪了,老皮泛出丝丝金光,裹着一圈圈黑色,端是黑中透黄,尖端处洁白如象牙,有着一种圣洁的美感。但要是被其勾勒住,皮开肉绽,伤筋动骨,那就不会觉得这对爪子有什么美了,简直是勾魂爪。
  确实,要是被这爪子抓住,那就不可能放开,不说别的,把猎物带到高空再任性地松开,让猎物做一做自由落地运动,也是这头鹰妖十分欣赏的场面。
  鹰妖翱翔于半空,时而俯冲,时而扑腾,攻击方式多种多样,但不管哪一样,每一次冲击,都裹挟着凶历霸道的气势。
  面对这么一头妖孽,张师兄尽施手段,掌心雷、除魔剑、定神指……甚至还召唤出了一头傀儡。
  然而那傀儡空有一身本领,一不小心被鹰妖一爪就勾上了天,然后扔到断崖那边去了,就算不摔个粉身碎骨,起码也四分五裂,不成样子。
  “可恶!可恨!”
  张师兄气得呱呱叫,切身体会到先前正光宝物被毁时的心疼,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疼之余,则是暗暗叫苦,纵然他诸种神通,可面对上这么一头鹰妖,也是感到左支右绌,非常吃力。
  久战之下,必然不敌。
  张师兄不敢恋战,伸手亮出一枚小小的方印,高约两寸,通体金黄色,黄橙橙,混若黄金所铸,实则却是掺合了精阳庚金。
  金印一出,气息迸发。
  鹰妖似乎察觉到了威胁,长啸一声,双翅一拍,飞得高些上去,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龙虎天师印,那可是龙虎山的镇派神通,传承千年,千锤百炼,一印祭出,可小如芥子,可大如山岳,十分如意。要是被它砸中,再坚硬的身躯也会被压成肉饼。
  张师兄手中所持的方印当然不会是原装的龙虎天师印,而是一件仿制品。要知道正宗的龙虎天师印乃是修界中一件响当当的法宝,一直在龙虎山上镇守着,只有天师才有资格驱动之。
  张师兄拿着的不是正牌货,但也是一件灵通级的法器,淬炼许多岁月,再加上正统的心法驱使,威力一点不含糊。
  鹰妖早启灵智,知晓分寸,是以选择暂避锋芒,盘旋在半空,伺机而动。
  这边陷入僵持,那边情景突变。
  陈三郎与逍遥富道并肩而立,做好了联手对敌的准备,而那正光的秘法也已施展完成,变成了一个身高近丈的巨人,宛若怪物。
  他面目狰狞,两眼瞳孔绿油油地放光,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森森白牙,两条粗又壮的大腿往地上一蹬,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射向陈三郎。
  “休得逞凶!”
  逍遥念念有词,一记符箓打出,想要将对方束缚住,不料符箓落在巨人裸露的皮肤上,好像雨滴到荷叶处,滚几滚,毫无着力之处。
  巨人来势不减,一个铜钵般大小的拳头已在陈三郎视线内不断地放大……


第两百七十二章 宝剑夺命,神蚕现身
  怪物般的巨人咆哮而至,拳头在陈三郎的视线内不断放大……
  逍遥富道急了,先前他一记符箓落空,毫无效果,被对方欺近身来。单从身型上的对比,变异后的正光与陈三郎简直不在一个级别的,若被这一拳打实,不成肉酱也成肉饼。
  “疾!”
  口中急速念动咒语,一手拉着陈三郎,嗖的,间不容发之际,已经闪到三丈开外,险之又险地避过这雷霆一击。
  这是近似瞬移的一门崂山秘术,原本逍遥掌握得不甚熟练,幸好关键时刻不含糊。
  呼!
  变成巨人的正光脑子似乎也变得有些迟钝,拳头轰空后左顾右盼,有些疑惑为何会打不中目标。
  逍遥富道苦笑着说道:“这下糟糕。”
  陈三郎问:“刀枪不入?”
  他见到正光撑裂道袍显露出来的肌肉,一块块,高高凸起,如同隆起一片巍峨的山峦;而肌肤色泽呈古铜色,竟有着铁木般的纹理,浑不同血肉之躯。
  逍遥回答:“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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