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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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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光州如何来保住。
  依靠别人的力量可以保得住一时,却难保住一世,自己没有实力,终归是虚幻,而对于武将们来说,如何强大自身,让自己可以保有更多的地盘,拥有更大的权力,获取更大的荣耀和利益,这就是他们要为之努力的。
  对于像陈蔚、崔尚这些文官来说,拥有一个更大的施展自己包袱才华的舞台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陈蔚还有家族的羁绊,但如果能够让家族利益与自己个人的理想抱负融为一体,去攫取更大的荣耀,何乐而不为呢?
  哪怕一时间有些取舍,但是为了长远利益而舍弃眼前蝇头小利,陈蔚自信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而眼前这一位主公无疑值得,起码这么久来,自己是一步一步看到他走过来,一步一步看他化险为夷,登临高位。
  也许他天生就是上苍垂青的王者,否则为什么他每一次做出的决策都让人觉得是九死一生,却总能从千钧一发间昂然而出,若不是上天赐福,谁又有这般幸运?
  再往深处想,像大梁的朱温,吴国的杨行密,还有那大晋的李克用,又有哪一个不是历经了诸多危险却总能逃脱一劫成为王者?
  可以说能够成功者本身就拥有别人难以企及的气运,这甚至也许就是他们能成为王者的最大原因吧。
  这种念头不是在陈蔚或者崔尚一人心中浮起,甚至在秦再道、杨堪等人心中更甚。
  他们更是最深刻的体会了那生死须臾间的惊心动魄,就像那袁无畏的拂晓刺杀,就像那蚁贼的围城一战,就像那江烽与赵榄的搏命一战,似乎都是充满了气运笼罩,才能让他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大概就是王霸之气?
  这个时代王霸之气绝对是最让人神往的,对于文臣武将们来说,一位拥有王霸气运的主公甚至比主公本身拥有的能力更为重要。
  就像那李渊,有何等本事?不就是机缘巧合,再加上娶了一个好女人,生了几个好儿子,就凭空成了大唐开国皇帝么?
  又如那刘邦,连女人都不愿意嫁的浪荡子,难道说他能一路过关斩将造就大汉帝国,真的是靠自己本事?
  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英雄何其多,最终却是刘邦夺得大位,恐怕这里边的气运还要更多一些吧。
  江烽自然不可能想到陈蔚和崔尚的一声改口会引发在场诸人的多番联想,但是他同样也感受到了陈蔚和崔尚某些情绪上的变化。
  也许从明日长安使者到来宣布了诏令之后,自己的身份就会被重新定位,执掌浍州一州四县之地,同时还有一个地位待定的光州却实际上掌握在手中,这与其一年前自己还是一个小斥候的反差何其大。
  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目光中的期待,江烽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启口:“趁着大家伙儿都在这里,我也说一说,或许大家会觉得是江某是不是因为身份变化会有什么改变,我在这里要郑重申明一句,江烽还是原来那个江烽,有些形式上的东西或许有改变,但江某本心不会变。”
  堂间一片寂静肃穆。
  “浍州今日的得来,非江某一个人之能,乃是在座诸位,包括已然长眠于英烈祠中的兄弟们努力所获,从蚁贼围城开始,到蔡州军来犯,再到随后我们为了争取属于我们的更多权益,我们所付出的一切,现在我们可以骄傲的说一声,这是我们用我们鲜血、汗水和性命换来的,但是这值得!”
  “可能有些人会担心我们的努力付出会不会付诸东流,因为周遭有诸多强大的敌人,也有敌友莫辨的邻居,但是我相信在我们的齐心协力之下,没有人可以从我们手中夺走属于我们的东西,无论是浍州,还是光州。”
  江烽对光州的承诺,也让在场很多人心里舒了一口气。
  对光州的定位和面临的难局,本身内部也就有许多不同意见,尤其是在江烽明确将要以浍州作为日后重点根据地来建设时,光州定位就更尴尬。
  甚至也有人认为不如将光州暂时交出去,无论是南阳还是鄂黄甚至蔡州接手,也可以避免己方接在手上难以处理的尴尬。
  但这样白白拱手交出,在心理上难以接受不说,而且对己方的士气挫伤又是难以估料的,所以这个决定也很难做出。
  “我们无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会面临各种困难、质疑和挑战,但我想这不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么?想一想蚁贼围城时我们难不难,苦不苦?蔡州军来犯时我们险不险?纵然是和平时期,这背后隐藏着的种种艰辛,在座诸位,尤其是白陵和陈大人他们恐怕感受就更深,兵员招募,流民安顿,粮食种子,怎么过这个春荒,恐怕都一样棘手,但我们熬得过去!熬过去就是胜利!”
  类似于洗脑的这种言语在这个时代总是能鼓舞人心的,虽然江烽自己也知道这里边还有无数麻烦等着自己,但还是那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自己坐了这个位置,就得要有扛起重担的这份自觉。
  ……
  随着恭送长安来使离开前往驿馆,一场盛大的典礼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对于这种朝贺式的典礼江烽就算是内心不以为然但也要顾及自己麾下这帮人的想法,浍州设立,自己就任浍州刺史,这等荣耀,若是不以一场盛大的庆典来祝贺,无疑是难以让人接受的。
  所以自长安来使之日起,固始城连续三日解禁放烟火唱大戏以示庆贺。
  这也是固始自蔡州军来犯一战之后,首次以官方形式来进行庆典,哪怕是在上元节,固始也只是按照寻常的节日做了简单的庆贺,而这一次上升到州一级,加之新任刺史就位,自然要以不同于以往的规模来庆贺了。
  江烽回到小院时,很难得感到有些疲倦。
  这等应酬之事,原本就很繁琐,各种程序要走到,长安来使一行五人,个个都要打点到位,南阳、鄂黄都有使者前来祝贺,只不过似乎大家都要有意与浍州保持一定距离,来使的层级都不高。
  回到小院内的江烽才发现,今日院内竟然有些到齐了的感觉。
  这个到齐了,自然也是有些指向的。
  鞠蕖也就罢了,本来就住在一旁,许静过来也很常见,自打从汶港栅一战之后,许静和鞠蕖关系迅速走近,两人来往也就多了起来,有时候鞠蕖要到许静所在的道藏所去看一看,更多的时候则是许静到鞠蕖房中小坐,但是江烽看见许宁今日居然也在。
  江烽的房中历来简单但是整洁,寻常时候都是鞠蕖或者吴瑕帮其打扫整理,甚至吴瑕也已经很自觉的充当起了江烽和鞠蕖两人的侍女,俨然已这个小院的半个管家自居。
  从吴瑕气鼓鼓的表情和许宁淡然的态度,以及鞠蕖不善的眼神,还有许静有些局促不安的神色,江烽就知道这几个女人在一起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这算不算是开后宫了?江烽没来由的冒出里这样一个想法。
  可自己真的连一个都没碰过啊。
  “二郎回来了?”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却又语气各异。
  许宁是恬淡自若的,许静是关心中夹杂一分喜悦,还有点儿惴惴的,鞠蕖则是无比自然的,总而言之,个中味道也只有江烽自知。
  “回来了。”江烽打着哈哈,“这仪式过程太冗长繁赘了,拖太久了。”
  “这是必须的,你担任一州刺史,何等大事?若是没有必要的程序礼仪,何以彰显你担任刺史职位的尊贵?”许宁显然对江烽对这种事情的不敏感有些不以为然,“礼仪的隆重显赫,并非只是一种形式,而是要通过这种形式来体现法理的正统。”
  不得不承认许宁在这方面就要比自己的理性和敏锐得多,江烽有时候都觉得也许这女人就诊的天生是为官宦家庭而生?
  “只有你才会有这么重视这些虚礼,二郎若是没有手中的军队,若是不能对蚁贼和蔡州军二战获胜,长安又岂会将此职授予二郎?”鞠蕖一脸不屑,语气轻蔑,望向许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冷意。


第六十一章 撕逼
  “鞠家妹子,你这话不对。”许宁摇摇头,很平静的道:“为上者当不以个人喜好为行事准则,二郎纵然不喜欢这等虚礼,但作为一州刺史,他也一样应当耐心应对,这关乎长安对我们浍州是否对其的尊重。”
  一番话说得情通理顺,让江烽竟然都无言以对,鞠蕖更是脸涨得通红。
  “我们可以想一想,来使从未来过我们浍州,也对我们浍州官员不甚了解,他只能通过这短短的接触和观察来判断了解,纵然不能作为评判的依据,但起码也会在他个人观感上有影响,浍州新成,日后仰仗长安多多,自然需要与长安交好,尤其是浍州本身和大梁现在又有着特殊关系,要处理好这两者之间的平衡,更需技巧。”
  “鞠家妹子若你是真心想要嫁作江家妇,真心替二郎着想,这般事情便要劝他以大局为重,不能由着自己性子,他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浍州数十万人。”
  许宁最后这几句话更是堵得鞠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自己没嫁给江烽的意思?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要说自己不会管江烽,好像又成了自己不会为人妇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看样子也是有你就足够了,我可没有这等灵巧心思。”
  “鞠家妹子你这话也不算错,像我们几个,各有所长,鞠家妹子武技超群,若非有你,二郎怕是早遭大难,我么心思稍微多一些,也要替二郎多考虑一些,也算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吧,而小静心思都在术法上,汶港栅一战也全靠小静了,所以我们这也算是从各自擅长的方面来帮二郎吧。”
  许宁对鞠蕖的话完全免疫,自顾自的顺着鞠蕖的话往下说,这一番话说下来,也是句句占理,连江烽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更适合自己,虽然自己在心理上对这个女人抵触感更甚。
  “阿姐!”许静虽然也早就了解自己姐姐这种风格,但是她和鞠蕖相处很好,甚至很喜欢鞠蕖这种直爽的性子,这和她单纯的性子很搭,所以她也怕触怒了鞠蕖,鞠蕖在江烽心目中的地位许静也很清楚,所以她不愿意出现那种状况。
  “小静,没什么,我觉得有些话还是提前挑明了一些好,藏着掖着到后来也许更糟糕。”许宁摇摇头,看了一眼许静,“我知道鞠家妹子对二郎的感情,也知道鞠家妹子内心也是希望二郎好,但是好心也应该有好的方式来表现,否则就有可能成为好心办坏事了。”
  “或许以后我们都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觉得这种坦然相对也许是建立起我们之间关系的一种最基本的方式,当然未必会受各自喜欢,但是却能避免一些无益的误会,鞠家妹子,你说呢?包括小静,虽然我是你亲姐姐,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说开来更好。”
  鞠蕖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虽然她很不喜欢许宁,但是她也得承认许宁所说的并非毫无道理,另外她所描绘的情形未来很大可能会成为现实。
  想到日后可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鞠蕖也是既有些怦然心动,也有些对未来要面对江烽其他女人的烦恼,许静这种女孩子她当然愿意,但如果真的多两个像许宁这样的,江烽就真的要家宅不宁了。
  “阿姐,蕖娘其实不是你说的那样……”许静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而且阿姐也把自己拉了进来,日后三人都可能是在一个屋檐下,甚至一桌子吃饭,想到这里她也有些憧憬,如果阿姐能够和蕖娘和睦相处就好了。
  干咳了一声,江烽知道这种话题要扯下去就没个完了,作为旁观者,他发现自己似乎对这种撕逼大战听得津津有味的感觉,这种心态大概是在原来那个时空永远感受不到的。
  对于许宁这种俨然以正妻的姿态发话他也有些不悦,但是他却也不能说许宁的话没有道理,而且也对许宁对这些事情的热衷和关心也有些心态复杂。
  虽然对许宁的观感趋于负面,但是处于当下这个环境中,他不得不承认许宁和自己是两位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而许宁的特殊身份和其对政治敏感程度也能使得她成为自己许多不宜对外人言的内心想法最好的交流者。
  江烽甚至发现,自己作为一个外来者,很多时候还难以用这个时代的思维来考虑问题,而许宁却能很好的替自己弥补上这一缺陷。
  无论自己愿意不愿意,接受不接受,许宁现在已经是自己未来的平妻,而她现在也应该是一心一意替自己着想,因为自己和她的利益已经捆绑在一起了。
  所以,江烽觉得自己可能是认真的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蕖娘,你和小静先到你屋里那边去坐一坐,我和宁娘有话要说。”江烽沉凝了一下,才把目光望向鞠蕖。
  鞠蕖并不太在意,和江烽相处这么久,她自然明白江烽的心意。
  许宁也好,许静也好,她并不在乎,她也知道自己身份决定了自己不可能成为江烽的正妻,相反,她更在乎江烽对自己的真实态度。
  而现在江烽完全把自己当成一家人贴心人的态度才是她最高兴的,至于说许宁想要争的东西,鞠蕖反而不在意。
  点了点头,拉着许静的手,招呼着吴瑕便径直离开了。
  江烽淡淡的点了点头,“宁娘,屋里坐。”
  待到鞠蕖和许静她们一离开,许宁先前的恬淡孤傲气势似乎一下子就收敛了许多,反而多了几分葳蕤自守的楚楚动人,默默的跟着江烽进了屋。
  江烽的房间里简单朴素,一扇屏风,两张胡椅,一张茶几,两边还有四张胡椅,居中一个圆桌,几个锦凳,简单素雅。
  江烽选了靠屏风的左边胡椅坐下,许静略一踌躇之后做了右边下首一张胡椅。
  “宁娘,你难得过来一趟,今日来怕也不仅仅是因为是我担任浍州刺史一事吧?”
  江烽的话让许宁嘴角带笑,“二郎这么说,意思是担任刺史如此大事还不值得我亲自来一趟?”
  被许宁的话也堵得一笑,江烽摇摇头,“你这张嘴可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啊。”
  许宁脸颊微红,被未婚夫这般说可不是一个好评价,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要想在江烽心目中改变固有印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她也没打算改变什么。
  要让自己像鞠蕖或者小静那样,那不是她许宁的为人风格,自己做的事情问心无愧,都是为了江烽和浍州,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二郎,我不常来,是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很讨你的喜欢,另外你算是我未婚夫婿,在未成婚之前,我也不适合太过于频繁的见你。”许宁神态自若的道:“但你担任浍州刺史,我作为未婚妻若是都不来,于情于理不合。”
  江烽默默点头,“这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我都知道长安不可能不把浍州刺史头衔给我,那除了把我往大梁那边逼,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这一次长安把浍州刺史授予我,但是只给了六个空白告身,却都是用的六曹判司的花棱纸,却把长史、司马和录事参军的告身给落下了,你说长安意欲何为?”
  按照惯例,长安如果认可了江烽担任浍州刺史,那么刺史下边最重要的三个职官长史、司马、录事参军,那都是要尊重刺史意见,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空白告身都是随着来使带来的。
  没想到这一次长安来使只把六曹判司的空白告身带来了,却落下了两个上佐官和一个总领的录事参军告身,不能不说这里边意味深长。
  许宁表情一凛,蹙眉凝神:“哦,六曹判司的告身送来了,却不给长史、司马和录事参军的告身,难道说长安有意要安插人来浍州?”
  “你觉得有此可能么?”江烽歪着头问道。
  许宁凝神深思,迅即摇摇头:“不太像,三上佐官别驾不算,现在都不设,长史相当于你的助手,如果不给本地大族一个交代,说不过去,司马是你军事上的臂助,长安就是安排人来,你也要把他架空,他们何必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录事参军虽然总领六曹,但都知道六曹判司才是实质上的行事官员,六曹判官都是你的人,单单一个录事参军又能如何?”
  “又或者是要让我去长安一趟,专门像他们表明态度?”
  江烽是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向李瑾承诺了一年之内到长安一行,尉迟无病在南阳时也曾打趣自己,问自己是不是打算食言而肥,只是事务繁多的确无暇离开,现在似乎大局已定,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上京,也说得过去。
  但江烽觉得没那么简单,李瑾还没有那个权力在这类事情在这种方式来表明态度,如果长安要让自己上京,有更多的办法,比如扣下两千匹夏州战马,自己就不得不屁颠屁颠的去长安一行。


第六十二章 做得一手好文章
  许宁抿嘴一笑。
  江烽和李瑾的故事她从许静那里也知道一些,李氏皇族的瑾公主居然也能和江二郎扯上关系,甚至还有点儿那种郎情妾意的味道在里边。
  若是那李瑾真的能嫁给江烽为正妻,自己哪怕就是当一个平妻,那也是倍感荣耀了,毕竟能和公主一个屋檐下做一家人,那也真的是外人无法想象的了。
  当然许宁从未想过江烽会入赘到李氏皇族中去当驸马,江烽不是那种甘于人下之人。
  “也不像,如果长安真心要你去上京一行,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直接下令,难道你还能拒绝?”许宁犹豫了一下,似乎对自己的判断还有些拿不准,“二郎,你说这是不是长安的一种暗示?”
  “暗示?”江烽有些不解,“暗示什么?”
  “光州。”许宁檀口轻吐。
  “光州?”
  “对,光州。”许宁点头。
  江烽慢慢回过味来,嘴角浮起一抹混杂着苦涩的冷笑,“嘿嘿,端的是打得好主意啊,居然想要把主意打到光州头上来了。”
  许宁皱起眉头,“二郎,这只是我的一个判断,未必准确……”
  江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不用说了,他们就是这个意思,我说宋度那厮怎么阴阳怪气的,问及光州之事,便顾左右而言他,哼,两千匹夏州战马,何等大方?原来是想要从我手里索要光州啊!”
  眉峰轻锁,许宁以手托腮,似乎在凝神思考。
  “长安肯定也是觉察到了光州目前的尴尬,南阳、蔡州还有我们,都是有心无力,谁掌握着光州,似乎都会引来两家的不满,他们就想来当个和事佬?”
  “和事佬?这是想来捡落地桃子呢。”江烽哂笑,“难怪南阳和蔡州这两个月都没有吭声,我还真以为刘玄真的改了性,袁氏也损失太大了呢,尉迟无病做得一手好文章啊!”
  许宁皱起眉头,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些棘手,长安若是真的有心,这光州的归属就麻烦了。
  见许宁苦苦思索,江烽也知道这丫头在搞政治上的确有些天赋,倒也想看看她能琢磨出一个什么门道来,也就不啃声由得她去想。
  好一阵后,许宁才慢慢缓和表情,抬起目光,“二郎,我倒是觉得恐怕情况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哦?”江烽颇为惊讶,他以为自己搞明白了关中李氏的意图,但是看样子许宁另有解读啊,“你说。”
  “光州的情况的确比较复杂,蔡州从我们许家夺走,长安予以了承认,并任命了袁怀方担任光州刺史,但现在事实上蔡州丧失了对光州的控制权,南阳也不会允许蔡州再重返光州,光申素来一体,南阳对光州有什么想法也很正常,但是伐蔡失败之后,刘玄系的损失很大,安州出现不稳,襄阳和鄂黄都有异动,刘玄手中的兵力估计要重点放在安州和隋州防范鄂黄和襄阳,而目前刘玄刘同关系正在恢复,若是将光州交给刘同系人物,势必要让刘玄更起疑心,破坏二刘和好势头,估计刘同也不会接受这样一个有些冒昧的安排。”
  江烽心中惊讶之心更甚,这丫头对时政军务都了解得很透彻啊,说起来头头是道,而且分析得相当精辟啊。
  “目前光州控制在固始军,嗯,也就是未来的浍州军手中,而且我算是你的未婚妻,从法理道统和民众感情传承来说,交给你也属合理。”
  对于江烽的惊讶表情许宁心中也是暗自得意,这么久来的苦心琢磨,为的就是要让江烽认可自己在这方面的才能,为下一步自己的计划铺路。
  “长安也应该很清楚,如果说不让你执掌光州,而交给南阳和蔡州都更不合适,那么是不是长安就觉得它可以接手光州了呢?我觉得不太可能,像光州现在被划出了固始和殷城二县,仅存三县,小州一个,长安来人,怎么来对这里实施管辖,没有军队的支持,这个刺史就是一个摆设,纵然有关中李氏这个金字招牌可用,但那是在平常时候管用,真正到了关键时候,恐怕就未必会有用了。”
  许宁的话也让江烽陷入了思考,“那宁娘你认为关中意欲何为?”
  “二郎,你应该清楚,关中李氏对你最忌讳什么?”许宁微笑着反问。
  “嗯,大概是最忌讳我和大梁走太近吧?”江烽若有所悟。
  “对,你这浍州设立本身就是大梁代奏和推动的,加上你为了抵御蔡州来犯,又主动和大梁靠拢,获取大量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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