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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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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身躯众人惊叫声中轻盈的飞掠而过,却又翩然落下,落地之处正好在对手右侧,右掌变为猿搏变式中的猴撮,轻轻在对方腰间一拿。
鹿刺猴撮,恰到好处,饶是汉子怒发冲冠,但是却是全身酸软,有心无力。
他也知道江烽这是留了手,否则在两指一扣自己手腕之时,恐怕自己那只手就废了。
“得罪了。”当江烽将扶住对方,汉子也是脸色几变,最终还是摇摇头,黯然退去。
看得如痴如醉的后营军士们顿时狂躁嘶吼起来,头盔、甲胄顿时漫天飞舞,落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土,那股子兴奋劲儿简直比自己武举夺魁还要得意。
江烽这段时日里和这些军士们食住同行,加之又教授一些古怪而又颇有效果的锻炼方式,很快就征服了这些相对纯朴的军士们的心。
更兼江烽每每训练身先士卒不说,那一身功夫更是让军士们只有顶礼膜拜的份儿。
正如谷明海所说,要赢得士兵们的敬重并不难,尤其是在一军初建之时,实力和手腕稍加结合,让他们明白跟着自己危险最小出头之日可期就足够了,在大学时代就充当了学生会干部的江烽很清楚该如何收买人心。
“指挥大人,我等厚颜冒昧还想请教大人兵器一番,不知大人愿意接受么?”
当一直隐没在那堆人中的那名刀条男子耐不住周围伙伴们的耸恿推攘站了出来时,江烽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仅仅是那股子渊渟岳立的气势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装得出来的,比起先前那名汉子高出一筹不止。
“好!”
以江烽好奇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打量了一番,若是牙军五营指挥他都有些印象,但是牙军五营指挥在曹万川离开之后都是许氏子弟,并无此人,但此人却有些面善,只是江烽却想不起来了。
见对方方才一直不愿出面,江烽也知道这个时候请教对方姓名也是徒劳,而且许久没有遇上一个像样的对手,方才那汉子虽然水准不低,但拳脚功夫过招始终有些不过瘾,倒是眼前这个刀条男子看上去还有些味道。
白腊大枪握在江烽手中,双手斜举,枪刃划地。
对手也无多言,一个抱拳礼后,腰间刀鞘中一柄横刀掣出,刀鞘很自然的随手置于地上,举手投足间一股凛冽的杀伐之气。
江烽暗自点头,这是千军万马拼杀中熔锻出来的杀气,那柄不起眼的横刀不知道饮过多少人鲜血,骨节粗大的手腕指节青筋爆绽,小臂下肌肉厚实,端的一个使刀高手!
单是杀气也就罢了,算不得什么,但是杀气凝于刀气中,就不简单了,而此人竟然成功的做到了这一点。
几乎就是在江烽点头那一瞬间,刀条男子箭步低窜,足尖一点,身体陡然漂浮起来,乌黑裎亮的横刀一掠而来,如卷起一阵浩瀚乌云,霎那间就将江烽半个身体笼罩的猎猎刀风间。
“来得好!”江烽亦是兴趣大增。
第三十六章 铁牙
仅凭这一式突步卷杀一变为凌空飞斩,这个家伙就有着丝毫不亚于牙军五营指挥使的实力!
这个年龄阶段的许氏一族高手中,怕也只有许德威才有稳压这家伙一头的实力,这家伙是谁?
江烽都有些好奇了。
高手相搏,如果单论招式,首观肩腰,肩动则手动,腰动则腿动,而这个家伙几乎是肩腰一动的同时就已经扑到了自己近前,浑然一体,毫无滞碍!
刀气森森间,如冬日寒霜,便是隔着几尺之遥也是直透入自己肌体,让人胸腔子发紧,若不是自己早已默运玄气护体,就这一下就能让自己全身僵硬,引颈待戮。
侧身一式白腊大枪一式斜担,凌厉无比这一横卷竟然被江烽这巧妙的一担化去大部力量,刀锋沿着枪杆滑过,凛冽的刀气刺得江烽一尺之外的眼珠都是微微刺痛,忍不住一缩。
“嘿!”斜成弧形的枪杆猛然弹出,如毒龙咆哮反噬,枪刃从地面的束缚挣扎而出,清冷的枪影弹起一阵弧形的光幕,光幕中影影绰绰的一抹幽光倏地一下电射而起直刺对方腰腹。
“哼!”一声轻哼,对方横刀漫卷,径直劈杀,硬生生剁开枪刃这一式直夺!
江烽也是半步不停,枪刃落空之后便猛然倒抽,手掌却在枪杆上猛力一压,枪杆被这逆反之力凶猛的一压,顿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弧形,强劲的反弹力加上贯注其间的力量使得白腊大枪的枪杆变成一支横扫的大棍。
汹涌的气流夹杂在枪杆上带起呼啸的罡风,刀条男子眼睛中也是厉芒爆闪,显然江烽这一式化枪为棍的扫式亦是相当高明,而且挟带而来的力量让他也是暗感心惊。
“杀!”双腿前进半步,半蹲成马步扎式,刀条男子单臂操刀化为双手持刀,怒叱一声间,猛然发力劈出!
“咦?!”江烽有些惊讶于对方这一手有些类似于东瀛剑道的迎风一刀斩变式,枪体轻轻向后一带,枪刃正好凶狠的撞击在对方的刀口上。
“当!”同时发挥到了力量极至的两般兵器终于完成了它们的第一次正式正面交击,雄劲的玄气反震让江烽和刀条男子两人都感觉到双臂发麻两肋发胀。
不过抢得先机的江烽并没有就此罢休,借助拉开距离取得的优势,手中长枪挽起斗碗大的枪花,一气呵成连续十二枪突刺。
上,中,下,如怪蟒翻身,枯藤卷树,流畅无比,搅荡起的猎猎枪风中,隐隐枪气已经慢慢从枪刃中渗出,不断向外扩散,每一刺,每一提,每一点,每一横,都刮起一股冷森凛冽的杀气,哪怕是相隔数丈之外簇拥在一起的军士们都能够感觉到那股子透心而来森寒杀机。
江烽最后一式漂亮的斜提,玄气提至极致,枪刃划过长空发出诡异的轻啸声,一道深深的印痕竟然活生生出现在坚硬的泥地上。
枪气!
竟然外放了枪气!
刀条脸男子也有些震惊,枪气比刀气、剑气更难发出,盖因使枪矛这一类锐器者更重力的习练运用,对内气外放反而不太讲究,但一旦达到了相当境界,元力内气修炼到了一定阶段,自然气由心生,也就不择兵器了,哪怕是一根棍也能外放出棍气,这其实就是元力内气的一种实质化的体现。
像大枪长矛这一类长兵刃,以这种外放式迸出,更为少见,若是天境高手也就罢了,但这家伙实力显然也就是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居然也能爆发出枪气,倒是罕见。
想虽如此想,刀条男子手上却是半点不软,见招拆招,见式拆式,一柄横刀在他手中荡起层层波光银浪,若有若无的银色光雾也开始从刀刃中向外蔓延。
这个时候他也不再留手,对于和自己棋逢对手的高手,再要守拙,那既是对对方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了。
刀枪并举,枪影刀气随着二人杀起了兴头,阵营不断向外扩展,士兵们也很知趣的向外后退,免得被枪气刀气所伤,到最后,两人兵刃舞动,劲气四溢,已经带起隐隐刺耳尖啸。
虽然被江烽抢占先机死死压住了发挥,但是无论江烽大枪如何变幻,始终无法突破对手最后一关,反倒是对方不时利用江烽长兵器的限制,时而突出奇兵,刺、抹、挑、挂,时而正面硬碰,劈、砍、剁、扫,让江烽一手连环十二枪也是不能畅快完成。
直到江烽最后一式突兀奇峻的斜提险险掠过弹空跃起的刀条男子的腹下,犀利的枪气才将他腰间衣袂割下一块。
收刀护体的刀条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落地的衣袂,眼神中略略有些遗憾,但是却没有半点拖沓,“我败了,指挥大人果然高明!”
“这不算败,若是战阵上,鹿死谁手,还很难说。”江烽也显得很坦然。
对方的斗志不强,应该是近期遭遇过打击让对方的状态处于一个低潮期,可以说对方连八成水准都没有发挥出来。
实事求是的说自己在实真实实力上还是弱于对方的,只不过现在自己状态提升到了最佳,所以也才是借势险胜对方一着,若真是在你死我活的对决中,对方爆发出来的真实实力只怕落败的就是自己了。
“败了就是败了,指挥大人无需替我遮羞。”刀条男子拾起地上的刀鞘,泰然入鞘。
“还没有请教尊姓大名。”江烽目光中探询之意甚浓。
“殷城秦再道。”迟疑了一下,也许是感受到江烽的诚意,刀条男子终于回答道。
“哦?再道都头?”江烽心中一动,光州牙军中“铁牙”的秦再道?
难怪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费尽全力也未能占据多少上风,这个家伙单论武技就是和自己在伯仲之间的张越也自认不如,战事经验上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匠役出身使得他只能在都头这一级低级军官位置上止步,便是牙军营指挥位置都算得上委屈了。
第三十七章 婴城自保
“江指挥也听说过在下薄名?”秦再道目光一掠。
“呵呵,光州牙军第一都头,在下在斥候营中就久闻大名了,张越是我好友,他在我面前也屡屡提及再道都头的威名。”江烽脸上笑意微露。
“光州牙军?嘿嘿,光州牙军已经成为历史了,第一都头这一称谓请勿再提及。”秦再道脸上浮起一抹痛苦而又难言的伤感之色,“丧家之犬,苟延残喘罢了。”
江烽脸上凛然之色勃然而发:“秦都头何出此言?纵是蔡州豺狼一时得逞,难道整个光州就无一个男儿不成?我江烽虽然不材,但是也绝不会屈服于这等卑劣行径之下!”
秦再道刀条脸上竦然之色一立,肃然道:“秦某受教了,只是许家已灭,光州群龙无首,怕是再也无法恢复昔日荣光了。”
“许家虽然败落,但是曹虞侯仍在……”江烽沉吟道。
“请恕秦某直言,以固始军如今之力想要撼动蔡州袁氏,无异于蚍蜉撼树,何况……”秦再道缓缓摇头。
江烽知道秦再道背后话语中隐藏的意思,蔡州袁氏对于如今固始军来说都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巨无霸了,更何况蔡州袁氏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靠山,掌握着徐、泗、兖之地的时家,一个实力几可与河南朱家比肩的大门阀。
江烽也是默然,否认这个事实没有必要,而对方既然来到固始也足以证明对方并没有屈服于蔡州袁氏的淫威,只是许氏一去,何人能够扛起抵抗蔡州袁氏的大旗?而这样的抵抗究竟有无意义这个问题只怕一样在这些人心头盘旋。
“秦都头,至少现在固始还没有屈服,而定城惨遭蔡州军荼毒之举也证明了袁氏豺狼本性,即便是我们无法回避许氏的没落,但我们至少可以选择一个更为光州民众接受的新主人,不是么?”
江烽知道自己这番话现在说出来有些骇人听闻,也许很快就会落入曹万川耳中,但是对于这些已经失去了目标的败兵来说,给他们一个目标,哪怕是一个虚无飘渺的目标都比让他们在懵懂茫然中挣扎好,而自己这番话无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赢得这些人的认同,这个险值得一冒。
江烽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话显然打动了许多人,“我们不为谁,我们只为我们自己,为我们自己和家人,追求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的所在而已,难道说这样的要求也不能得到满足么?如果不能,那我宁可战死在战场!”
一天的训练很快就结束了,当士兵们三三两两回到营房中时,江烽已经与秦再道坐在了自己的营房中。
“张都头率军从左翼突围,按理说那边蔡州军兵力并不厚实,他们应该有机会突破才对,但是战场上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唉……”秦再道自斟自饮,一壶石冻春已然落肚,略略有些发红的眼眶证明这个男子正处于感情上的脆弱时期,“二千五百牙军,逃得生者不足七百人,惨啊,我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了解敌人究竟是谁,袁怀庆,果然够狠够毒,三千强弩没有用在申州军身上,却用在了我们身上!还有他们的龙雀尾,的确名不虚传,不是我们能应对的……”
秦再道话语里多了几分凄然、不甘和痛苦。
江烽也知道他所提到的龙雀尾。
龙雀鸟大小如婴儿拳头,飞若闪电,其尾部独翎坚若金刚,虽刀砍斧劈不入,且有剧毒,寻常野兽被龙雀尾一蛰毙命,而龙雀则是靠啄食兽肉为生。
此鸟只生活于蔡州鸿隙陂和寿州芍陂两地湖沼湿地中,建巢于浮泥之上的苇丛中,捕获极难。
蔡州袁氏以龙雀尾为名组建起来的牙军精锐部,一直对外秘而不宣,即便是作为“盟友”的光州许氏也知之甚少,只知道这是蔡州袁家的精锐突击力量,一直由袁氏三驹中头号高手,号称无为天王的袁无为掌握,没想到这一次终于派上用场。
江烽也是惨然,龙雀尾一举突袭,击破了光州牙军,迫使光州军阵势溃散,再有强弩手合围之下,有没有任何防备,这样的结局早已注定,即便是号称光州第一将的许德威武技无双,一样无法与暴风骤雨般的弩矢抗衡,可穿三重铠甲的弩矢足以把任何一个敢捋其锋的活人变成蜂窝。
一万多光州军士就成了许家迈出争霸之路第一步的牺牲品,只可惜许家争霸之路第一步便一足踏空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如彗星一般消示在群星闪烁的夜空中。
唏嘘感伤之余,江烽也不得不承认蔡州袁氏策略的高明,巧妙的让许氏生出对申州窥觑之心,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一切都让许氏走上了不归路,干净而又简单利落的一战就吞噬了许氏多年来经营的老巢,鹊巢鸠占,这等手段不能不承认蔡州袁氏有高士策划。
“不知秦兄日后有何打算?”酒酣之余,江烽和秦再道之间的关系迅速拉近了许多,二人之间的谈话也不再限于对往事的回忆。
“二郎何以教我?”秦再道也感觉到江烽此时问及自己这个问题怕是另有含义。
“蔡州袁氏已经来使招降固始军,我等尚在踌躇,未拿定主意。”这个时代的老酒对于江烽来说也不过就是比醪糟水好不了多少,尤其是这个朝代似乎尚未流行高浓度的蒸馏酒,石冻春这样的名酒一两壶下肚也不过就是让江烽身上有些微微发热罢了。
“尚未拿定主意?那不知这招募收罗光州旧军又是何人意思?意图何在?”秦再道锋锐的眼神并未因为酒酣而迟钝半点,凌厉的目光让江烽立时就感受到对方流露出来的战意。
“收罗光州旧军是我的提议,至于意图么?嘿嘿,这要怎么看,我么倒是主张据固始以自保,那么收罗光州旧军至少也能充实力量,不是么?”江烽言语闪烁。
“据固始以自保?”秦再道眼神悄然一动,“固始一县兵少城小,何以自保?”
第三十八章 说服
江烽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勾起了对方的兴趣,只是对方心中亦是疑惧和迷惘心理混杂,虽然很赞同自己的想法,但是与周边各方尤其是蔡州袁家不太现实的明显差距却让他有些无法置信。
“无他,一个字,拖。”江烽显得很自信,“想必秦兄也听说眼下中原蚁贼群起,尤其是汝洛之地蚁贼肆虐,此次望亭家主出师申州必是受蔡州袁氏唆使,而袁氏也必是觉察到蚁贼在汝洛之地的行动牵制了河南朱氏的行动,给他以可乘之机,否则他若是想要轻而易举吞下光州也未必能如愿。眼下蚁贼在汝洛活动时日以久,蚁贼数量众多,东返势在必行,以我浅见,蚁贼一旦东返,那横亘在他们前进道路面前的蔡、光二州就成了他们觅食的最佳目标,我们不妨静观其变,以待时机。”
“你是说蚁贼可能会攻击蔡州和光州?”秦再道眼睛一亮,沉吟着道。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汝洛诸地粮食已经被蚁贼就食一空,而朱氏兵力强盛,蚁贼与朱氏几战皆败,不敢与朱氏争锋,必定东下,而蔡州和光州无疑是最可能为他们提供就食之粮的所在,所以他们别无选择。”江烽断然道。
“若是这般,我们倒是不妨稍作等待,看看这些蚁贼会给袁家带来什么。”秦再道重重吐了一口气,点点头,“只是固始军力太过单薄,就算是蚁贼袭击蔡州,只怕我们也难以光复光州。现在申州已经落入南阳刘家手中,他们虎视于西,而南边掌握鄂黄两州的杜家见刘氏、袁氏大展拳脚,怕是也难以按捺得住吧。”
江烽心中也一惊,自己还是有些小瞧了这位号称光州第一都头的角色,本以为这家伙只是武技高明,一介悍勇之徒罢了,没想到对光州周边局面也能看得如此清楚,自己倒是有些小瞧了他。
“正是现在周边各方这种各怀鬼胎的心思也许才是我们生存下去的机会,南阳刘氏刚刚吞并申州,加之刘同、刘玄刘氏两大巨头观点未必完全一致,相信他们也需要一些时间来稳定,而鄂州杜松素来优柔寡断,内里还有其他几个家族掣肘,要让他冒与南阳刘氏和蔡州袁氏交战之风险出师光州,恐怕很难,但是杜松肯定会对光州落入周围强藩手中坚决反对,这也许就是我们的机会。”江烽一字一句的分析道。
江烽对周边形势的精妙分析让秦再道再度对眼前这个固始军指挥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即便是对方出身斥候营,但是能够对周围各方势力主要人物性格特征如此深刻的了解,并能判断他们的下一步行动,这却不是一个小小斥候能够做到的,这说明什么?
“二郎,你这是代表曹虞侯呢还是你自己的观点?”秦再道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
“有什么区别么?”江烽狡猾的一笑,“现在都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当然,也跑不了他。”
“不,不一样,你内心清楚。”秦再道眼中闪动着奇异的神色,“我需要你告诉我实话,不要以为我才来固始就对这里一无所知,鄂州那边你是不是已经去联系了?”
江烽心中讶然,见微知著,自以为自己心思深沉无人能知晓,竟然被这个牙军都头也能一眼看穿,教训啊,教训!
“呵呵,秦兄,我只是希望你能站出来,把回来的光州旧军拉起来,不要堕了我们光州军的名头而已。”江烽避开对方问题巧妙的回答道:“我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光州,或者说现在我们还存活下来的这帮人,而非个人利益,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知道了。”
见江烽不欲在这个问题上深说,秦再道也明白江烽和曹万川那边恐怕也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了。
只不过他初来固始,光州旧军还处于汇聚整顿阶段,还不好过多的介入其中,但江烽给他的感觉还是更深刻一些。
至于说日后的事情,现在谁也说不清楚,秦再道也就点点头,“既然你这般说,我自然责无旁贷,只是眼下这里牙军兵士不足百人……”
“不必多虑,你可以暂时用光州牙营的名义拉起来,乐安军、光山军、殷城军来投兵士都可以编入你营。”江烽语气不容辩驳。
“嗯,还有粮食和其他物资补给问题……”秦再道下意识的点头应允。
江烽的强势和手腕他已经体会到了,曹万川虽然身为虞侯,但是在固始军的地位并不算十分稳固,而江烽来时虽短,但是却和几个指挥都关系莫逆,而且这家伙天生有一种亲和力,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从他后营的士卒们对他的拥护程度就能略窥一斑。
所以秦再道不认为曹万川对江烽就能有压倒性的优势,但从内心来说,秦再道还是不希望这两人出现什么龃龉,现在的固始犹如风雨中的扁舟,随时可能倾覆,唯有同舟共济看能不能渡过难关。
“这一点毋需操心,粮食我会让陈蔚县令给予以必要保证,只是甲胄和武器恐怕有些差缺,这一点还要靠再道兄你多想想办法了。”江烽微微颌首。
“嗯,武器基本不差,来投的儿郎们没有谁把武器丢下,甲胄也只有暂时凑和着,影响不大。”叹了一口气,秦再道主动替江烽分忧。
“好,再道兄,光州牙营就拜托了。”江烽眼中灼热而明亮的目光让秦再道意识到对方话语中隐藏的含义,这绝不是简单的一句拜托话,它的背后也许还有更加丰富的含义,问题是他能回避么?
“放心,二郎,牙营这边有我。”秦再道若有所悟的站起来重重的抱了抱拳。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敢把江烽视为普通的一营指挥了,对方给他的感觉甚至比许德威更深不可测,许德威只是武技超群,但是此人却有点儿算无遗策的感觉。
第三十九章 布子
目送秦再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江烽轻轻叹了一口气。
“打听清楚了那个人的情况么?”没有回头,江烽背负双手问道。
“回大人,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人叫黄安锦,是定城城郊柴门乡人,牙军都头,原来曾经在白马尖多云寺出过家,后来因为老娘患病还了俗,一直侍候到老娘去世才加入了牙军,因为他曾经在多云寺习练过武技,使得一手罗汉棍法,也曾得到过许德威大人的指点,武技出众……”
从门后阴影里走出来的亲卫小声的介绍着上午第一个和江烽交手的壮年汉子情况。
虽然说此人和秦再道还有些差距,但是在牙军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他都有些好奇此人怎么会在牙军中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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