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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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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烽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仿佛这一股战意的袭来是完全针对自己的,或者说正好是自己触动了某一处大阵机关一般。
  周围数十步内都渺无人烟,这是函谷古关的古战场,在汉函谷关和曹魏时代的新函谷关设立之后,这里的重要性已经大大下降了,甚至已经被荒废了。
  周遭都早已是莽莽树林,间或能看到湮没在杂草和灌木中的小道,那都是这周围猎人药农踩出来的野径。
  沿着山谷向上苍翠一片,偶尔山鸟惊飞而起,袅袅云烟覆盖在山巅。
  此时的江烽已经来不及多想了,甚至连旁边的鞠蕖和楚齐的询问都无暇回答,他所有精力都已经放在了抵御这突如其来,甚至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气机冲击上来了。
  一浪接着一浪的气机从四面八方涌来,瞬即便闯入自己身体的经脉中,在自己体内如万马奔腾般的飞驰起来,不断的挤压冲撞着自己体内的经络脉穴。
  几乎是一个周天之后,江烽就感觉到自己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便已经扩展了一轮,这让他既惊又喜。
  惊的是这种飞速运行的气机流似乎毫无停止的迹象,喜的是就这么短短几息时间里,自己便已经从养息前期步入了养息后期,杨堪在这里只怕要眼红得充血吧。
  江烽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断的在虎踞和熊蹲两个养气姿势中变化,以便于能够承受得住这种来自天地之间的气机冲击。
  虎踞可以让自己身体更舒展,可以更稳健的承受来自空中的气机冲击,熊蹲则能更稳固,让自己可以借助四肢接地来吸纳包容来自地面的气机冲击。
  每一轮周天运行几乎都出乎江烽的意料,运行速度也越来越快,当七个周天运行完毕之后,江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脉络穴位开始出现异化并颤动。
  他虽然尚未接触到这一层面,但是却已经从杨堪的突破那里知晓了一些气机征兆,这是突破太息期壁障的迹象。
  难道说自己竟然就这样一举突破壁障进入太息期,和杨堪并驾齐驱了?
  够了,够了,江烽内心狂喜之余也是惊骇莫名,可以停下来了,这份机遇留给别人吧,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经脉便已经承受不住了,要经脉炸裂气血冲顶了!
  只可惜涌荡的气机哪里会听江烽的内心独白,仍然从天地间浩然涌来,不断的闯入江烽体内。
  噼噼啪啪的气穴脆响不断在江烽体内沿着经脉一路向上,江烽骇然之余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祸是福,每当稍稍遭遇阻滞,便有更凶猛的气机更迭而上,不断突破,不断攀升,就像一瓶不断装盛的水,慢慢要溢出瓶口。
  “轰!”江烽只感觉自己眼睛一黑乍亮,耳朵里也就像从地处骤然飞行至高处一般短暂的耳蒙,整个五脏六腑七窍都陡然打开,一股子从未感知过的鲜活气机萦绕在自己体内,洋洋洒洒,蔚为大观。
  ……
  山巅,桃林深处。
  两名道装男子正在弈棋。
  “咦?”年长男子讶然抬起目光望向山下,“有人居然闯了我的先天阵图。”
  “师尊,闯了就闯了吧,这么久了,过往猎人药农也不少……”另一个只有三十来岁的道装男子不以为意的道,目光仍然落在圆石棋盘上。
  “不,大郎,这人居然进入了阵眼,咦,还激发了阵图?!”年长男子惊讶的站起身来,“这怎么可能?”
  “啊?”年轻道装男子也有些惊讶的扬起目光向下望去,“真的有人闯入,咦,居然还能抗御师尊的阵图?”
  “不,没人能抗御这种先天阵图之气,这个家伙是在吸纳,并用之伐骨洗髓,只是我这是专门为大郎你设置的,这个家伙居然运用于自身,截了大郎你的气运,枉费了老夫九九八十一天的搬运心血,老夫倒是要看看此人是谁。”
  二人身体微微一纵,身体便窜入空中,如星飞电射,转瞬之间便已经到了山谷阵图气穴布置之处。
  鞠蕖和楚齐已经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那吴瑕也是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呆呆的缩立在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烽此时已经全身湿透,整个衣衫犹如水浸一般,熊蹲之势已经成了一种惯性,此时的他无论是心力还是体力都已经无法支撑。
  鞠蕖和楚齐也不敢上前搀扶,这种修炼过程中稍有外力触发也许就会走火入魔,尤其是不知其底细的情况下,更忌讳外力介入。
  眼睛余光注意到了两道身影从山上下来,迅如惊马,转瞬即至,鞠蕖和楚齐都来不及多想,赶紧摆出一副防范架势,“来人止步!”
  楚齐的话刚一出口,一股沛然之力便浮空而至,挤压得他连气都难以呼吸,只看到自己和鞠蕖乃至身后的吴瑕三人竟然被那前面老者隔空一甩拂尘,竟然三人身体都冉冉浮空,后退到几步开外。
  “休得妄动!”
  无论是鞠蕖还是楚齐,都骇然莫名。
  鞠蕖更是震惊,哪怕是在行刺杀之举面对刘玄时,她也未曾感受到如此深不可测之力,这个道装老者是何来路?
  “啊?二郎?!”
  跟随在道装老者的年轻道者又惊又喜,脸上浮出兴奋喜悦之色,“真的是二郎?”
  “大郎,你认识此子?唔,根骨倒是不俗,咦,和你有些相似,嗯,这筑基之法倒是和你相似,对了,大郎你说你有一弟,莫非就是此子?”道装老者听闻自己身后的徒弟一说,立即明白过来,脸色也要柔和了许多。
  饶是老者胸襟广博,但自己花费了九九八十一天用这先天阵吸纳函谷之气,本来是用来为自己徒儿伐骨洗髓一举破关的,没想到却被一个外来者给截运了,虽然也觉得这是天地运数,但还是有些遗憾。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是徒儿的胞弟,那就真的只能是说机缘了。
  “回师尊,正是,他是徒儿胞弟二郎,名唤江烽。”年轻道者也是格外欢喜。
  他已经有五六年没见着自己这个胞弟,这个胞弟素来顽劣,只可惜自己一心慕道,没有太多精力来管教这个弟弟,所以他内心一直有些抱憾。
  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二郎,至于说师尊为自己准备的这番破关气运被二郎所得,他倒是毫不在意,能给二郎这一番气运,他心里更高兴,至于自己,本身就是修道慕仙,日后多的是机会。


第九十七章 陈抟老祖
  鞠蕖和楚齐都已经听清楚了道装老者和年轻道者之间的对话,在对道装老者深不可测的武道敬畏之余,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这年轻道者真的和二郎是兄弟关系,那倒不虞安全了。
  只是二郎还是这般熊蹲不动,似乎已经气力耗尽,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噢,大郎,若真是你的胞弟,那只能说是机缘凑巧了,你的气运却被你胞弟所得,嗯,也罢,也不枉为师辛苦数十日。”道装老者捋了捋颌下长须,点点头,“你这胞弟筑基倒也扎实,只可惜不是修道之命,为师观其面相,倒也雄奇,竟有天威之相呢。”
  “啊?师尊,莫不是打趣徒儿吧?我这胞弟素来顽劣,不喜读书,在书院读书之时也是贪慕昔日许氏之女艳色,不思进取……”
  年轻道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师尊的相人之术冠甲天下,多少人便是奉上千金欲求一相也不得,今日师尊居然一眼之间说自己这个胞弟有天威之相,这简直太惊世骇俗了。
  何谓天威之相?天威便是天子不测之威,这等相词若是落入外人之耳,只怕转瞬就是一片血雨腥风。
  “大郎,为师相人之术你难道还有质疑么?”道装老者悠然笑道:“为师只说他有天威之相,并非说他就一定能居大位,昔日项羽一样有天威之相,结果却落得自刎乌江,这相人之术只能初窥其命数,却无定数,岂有一言而定之理?”
  年轻道者心中稍安,但是还是不能释怀。
  哪怕只是天威之相,他也无法接受。
  他只有这一个胞弟,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一身平安,多子多孙,为江家延续香火,可这天威之相也就意味着他这一生都可能厮杀征战中度过,也许就如西楚霸王一样命丧沙场,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自己一心慕道,早就绝了凡尘俗念,父母又早亡,这位江家延续香火的任务就只能落在这二郎身上。
  此次函谷一行之后他就要随师尊赴武当九石岩修道,所以他也禀明师尊要回乡一见二郎,最好能为其定下婚事,早日续传江家香火,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
  道装老者如何不了解自己这个徒儿心思,见徒儿脸色变幻不定,笑着宽慰:“大郎,莫消这般纠缠纠结,各人有各人命,为师观你胞弟也非早夭之人,日后也许还有不可测之运数……”
  “师尊,您知道徒儿的心意,徒儿不求二郎大富大贵,更不希望他为大富大贵去拼杀,只求他平安一生,多子多孙,为江家延续香火。”年轻道者看着仍然处于半晕状态保持着熊蹲之势的江烽,满脸关怀之意。
  道装老者点点头,微微一笑,“大郎放心吧,你江家断无绝后之理,而且你家二郎也是面带桃花,这辈子怕是注定要被女人缠绕,不得脱身呢。”
  听得自己师尊这么一说,年轻道者心中稍安,目光却落在站在一旁的鞠蕖身上,心中一动,“师尊,您看此二女面相,是否有多子之相?”
  鞠蕖和楚齐以及站在一旁的吴瑕都听到了先前道装老者和年轻道者之间的话语,心中也已经明白这个年轻道者怕就是江烽的兄长江大郎。
  虽然也曾听闻光州旧人说起过似乎江大郎早亡,但却从未听江烽提起过,看样子这江大郎并非早亡,而是出家慕道修行去了。
  先前也听到年轻道者的话语,鞠蕖等人也都有些感动,兄长对胞弟的关怀之意溢于言表,此时却突兀的听得年轻道者突然问道自己面相是否有多子之相,鞠蕖和吴瑕二女都是大羞。
  见自己徒儿如此急迫,道装老者也是好笑,放眼一看那二女,便了然于胸,“唔,此女有胡人血脉,骨骼宽润,福泽深厚,命中应有一子一女,咦?”
  年轻道者见自己师尊目露奇光,赶紧问道:“怎么了,师尊?”
  “没什么。”道装老者摇摇头,沉吟了一下,“这位青衣女子倒是多子多福之相,不过……”
  “不过什么?”年轻道者知道自己师尊寻常事情已经很难扰动其心,先前的表情无疑有些异样。
  “嗯,此女命格不凡,难以预测。”道装老者再度摇头,“不过她命中有多子。”
  无论是鞠蕖还是吴瑕都不太注意那命格不凡四个字,都被那命中有一子一女和命中多子几句话吸引住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够给家中郎君生下子嗣无疑是最重要的,那被休妻七出,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生下子嗣。
  对于像江烽这样的人物来说,这一点就显得格外重要。
  道装老者这么一说,年轻道者心中也就放下来了。
  他更关心的是二郎是否有子嗣,他也看得出来这个胡女应该是对二郎格外着紧,虽说有胡人血统,但是只要能替二郎产下子嗣,哪怕是个庶出也无所谓了。
  还有那青衣小婢,以他的眼光也能看得出来年龄虽然幼小,但是却也已经有了几分妖媚冶艳之相,居然还能引起师尊的惊异,也不知道内里究竟有什么古怪。
  不过师尊也说那小婢似乎也是多子之相,若是其日后被二郎纳为妾室,也就意味着日后能替江家多生下几个男丁延续香火了。
  “大郎,你去助你家二郎一臂之力吧,他连过两关,怕是有些承受不起,需要调理一下,你可以把青莲宝芝液与其服用一些,让其尽快恢复。”道装老者不再多言。
  年轻道者也赶紧举手遥击,一股气机让已然处于脱力状态下的江烽慢慢重新恢复过来,道装老者又将怀中一枚玉瓶取出,为江烽灌下汁液,这才连续在江烽身体各处连续拍击十余下,催发江烽体内元力玄气运行。
  江烽苏醒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道者。
  “大哥?!”体内浑厚舒展的气息让江烽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就像是漫步在天际云端,但一眼看到阔别多年的兄长站在面前,还是让江烽喜出望外。
  事实上之前他处于半醒半睡状态之下就已经看到了自己兄长,但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梦中,现在终于明白这是现实了。
  “二郎,你怎么回来函谷?”年轻道者欣喜的揽着江烽的肩膀,狠狠的拍了拍江烽肩头,“看不出几年不见你居然入道天境了,嗯,现在该是固息期了。”
  江烽心中狂震,“大哥,你说我现在是固息期了?!”
  “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年轻道者笑了起来,“本来是我师尊想要替我破关而专门聚先天图阵,吸聚这函谷千年气运,没想到你这家伙给截了气运,嗯,也好,你能一举连破两关,到了固息期,和我也差无几了,本来是师尊要助我入登小天位,看看能不能一举进入凝丹期,看来又得缓几年了。”
  江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他也看得出来自己兄长对此并不在意,“大哥,我……”
  “好了,大哥整日在山中慕道修行,早几年晚几年并无大碍,倒是你整日在外奔跑,武道提升也能让你多几分安全,为兄也就放心许多。”年轻道者沉吟了一下,“不过你现在距离小天位尚有一段距离,武者需要突破小天位壁障方能在面对强者时有自保或者脱逃之力,你还需要进一步修行,不要懈怠。”
  说完这番话,年轻道者似乎才想起,赶紧一拉江烽,“我有些忘乎所以了,来,二郎,这是我师尊,图南先生,你也可以称他清虚先生。”
  看见道装老者红润的面颊和一缕长须,微笑中多了几分亲切,江烽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图南,清虚,好像和某个历史名人有关啊。
  图南先生,清虚处士,这,这,这不是陈抟老祖的名字么?唐末五代乃至北宋第一牛人陈抟?
  震撼之余,江烽不敢怠慢。
  就凭着人家一个先天图阵能为自己聚气连破两关,让自己一下子进入了固息期,若是以自己现在的修炼之法,纵有天材地宝灵药相助,只怕没有三五年也是难以达到固息期境界了。
  而现在竟然一举突破了这些壁障,甚至把杨堪都远远甩在了身后,这份大礼可谓太过珍贵了。
  “可是崇龛陈真人?”江烽相当恭敬的一鞠躬一礼。
  “咦,大郎,没想到你这弟弟也知道陈抟之名?”道装老者捋须微笑,“正是陈某。”
  “久闻陈真人鉴人三千年,道法贯古今,今日一见,乃是小子三生有幸。”江烽又是深深一鞠躬行礼。
  “呵呵,大郎,你这弟弟倒也有趣,不过三生有幸就说不上了,大郎是吾徒,你若是要见我,本来随时都可以,只是我和你兄长四处游历,难得定准,所以今日一见也算有缘吧。”道装老者笑着看了一眼江烽面颊,唏嘘了一下,微微点头:“果真有天威之相,且看你日后造化吧。”


第九十八章 事急
  对于江烽来说,第一次真正遭遇了历史上的名人,心中的感慨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陈抟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哪怕是在现在,他也已经是在修道界中的翘楚人物了,没想到自己的兄长居然会拜他为师,这日后的造化可真不浅。
  虽然历史在这个时空已经有些扭曲,但是陈抟的鉴人术震古烁今,他居然说自己有天威之相,这不由得让江烽也有些惊骇,莫非这家伙也能看出自己的不凡之处?
  这些问题却不好深问,只能藏在肚子里。
  “二郎,这几位是你的朋友?”
  年轻道者,也就是江烽的兄长江潮其实也早就看出了鞠蕖、楚齐等人和江烽并非寻常朋友关系,不过他对于这世俗间的东西已经不太关心了,唯一记挂的也就是自己这个胞弟是否平安,是否能为江氏延续香火。
  “呃,大哥,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她是蕖娘,楚齐,还有吴瑕……蕖娘,楚齐,吴瑕,这是我兄长江潮,对外说我兄长已经过世,实际上我兄长是入山修道,没想到在这里遇上。”
  一番介绍之后,江潮倒没有太多的感触。
  他现在只觉得心愿已了,一方面助二郎武道修行提升,已然步入固息期,距离小天位只有咫尺之遥,虽然不敢说天下之大哪里都去得了,但是只要再稍加努力跨入小天位,那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另一方面师尊见了二郎也说二郎不是早夭之人,且二郎身畔两女皆是宜男之相,只要能替二郎生下一男半女,延续江氏香火,他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去修仙慕道了。
  “二郎,我笨打算回家一行,现在既然已经见到你,我也就放心了,我会追随师尊赴武当九石岩修行,估计这几年都不会离开,若是你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可以来找我。”
  江潮的心境已经慢慢平静下来,“我没想到你这两年也有如此造化,竟然走上了这样一条路,本来还想引你如修道之门,但师尊说你不是修道之人,那你就按照你自己的路走吧。”
  “大哥,若是我有时间会来看望大哥,不过估计这两年都难得有闲暇了。”江烽也有些感慨。
  他看得出自己兄长慕道之心甚笃,且有陈抟这种超级牛人为师,日后怕是修道长生也说不清楚。
  陈抟历史上说他可是活了一百多岁,自家兄长也说不准一样有此造化,真有这等好事,自己也许日后还能来找兄长讨教一番长生之道。
  “好了,二郎,我现在也安心了,今日一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了。”江潮也吸了一口气,“家传的五禽功对筑基大有裨益,今日你又巧获气运,日后对你也会大有帮助,抓紧时间登入小天位,还有,婚姻一事,我便无暇替你做主了,你自己选择便好,早日生子,替江家延续香火,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了。”
  兄长和陈抟走了,走得很潇洒。
  武当九石岩,江烽有些记忆,这是陈抟修道中重要的一站,估计会在那里呆上几年,日后看有无机会去拜访。
  不过陈抟在临行前也说了,浍州有大事发生,但看不出好坏,应该是混沌之间。
  这让江烽有些着忙。
  浍州是根基,可出不得差错,洛阳那边可以缓去,但浍州却不能出事,所以江烽迅速转道南下,让楚齐带着吴瑕这小丫头走官道,而自己则带着鞠蕖直接翻崤山、熊耳山,走汝州、蔡州,借便道星夜南返。
  星夜赶路,只用了两天时间,江烽便从函谷赶回了浍州,但江烽却丝毫感受不到疲倦之意。
  ……
  江烽回到浍州时,已经是半夜了。
  浍州夜不开城,江烽和鞠蕖直接越城而入。
  虽然城墙已经进行了加高,但是对于像江烽和鞠蕖这样的武道高手没有意义。
  “主公回来了?”
  其实一进城江烽就已经感觉到了变化,原来驻扎在固始城内的第二军已经离营,骑军和牙兵也不见了踪影,甚至连自己的亲卫队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张越的第三军。
  这让江烽也很是惊讶,究竟出什么事情了,居然让第二军和骑军、牙军倾巢出动了,难道是南阳打过来了?可南阳打过来了,怎么第三军却撤回到了固始?
  那岂不是意味着光州城内已经成为一座空城了?
  崔尚也没想到江烽回来得如此之快,按照预计,江烽最迟也还要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能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
  “白陵,发生什么事情了?子清、阿满和再道他们呢?子跃呢?”江烽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
  崔尚沉静的拱了拱手一礼,“首先要请主公恕白陵擅专之罪。”
  “擅专之罪?”江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第二军和牙军、骑军果真都已经出动了?出了什么事情?寿州,还是黄州?”
  崔尚既然说是擅专之罪,那肯定不会是光州出了问题,若是光浍二州出了问题,这浍州军迎敌那是应有之意,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擅专一说,既然说是擅专,那肯定是超出了崔尚和杨堪他们的权力范围,那才叫擅专。
  超出崔尚他们的权力范围,那只能是浍州军出了光浍二州了,无论是什么原因,再没有获得自己批准的情况下一兵一卒派出了光浍二州之境,往好里说,那就是越权,往坏里说,那就是僭越!
  崔尚点点头:“寿州。”
  果然是寿州!
  虽然江烽话语里添了一句黄州,但是江烽也知道出兵黄州的可能性很小,哪怕杜家再是孱弱,但毕竟也是拥有几州之地的藩阀,浍州军这点兵力还无法和对方抗衡,更别说出兵了。
  只有寿州,唯有寿州才是最有可能的。
  江烽也知道包括崔尚在内的诸将都知道自己在谋划寿州,但在离开浍州赴长安之前,自己也仔细听取了张万山对寿州情况的汇报,好像没有多少机会才对。
  怎么自己才走了这一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寿州局面很糟糕,但是毕竟寿春城还在,寿州一万多大军还驻守在寿春城内,仅有郑氏控制的一个军在霍丘之战中溃灭,这种情况下,浍州军别说两个军加牙营、骑营,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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