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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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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粮食外,那就是寿州瓷器了。
  寿州瓷黄乃是和青瓷、白瓷齐名的著名瓷器,但是在产量上却远不及青瓷白瓷。
  不过随着河朔地区战乱不断,邢州白窑产量日减,反倒是大梁境内的还有白瓷出产。
  而越地的青瓷却是盛极一时,远销各地,只不过越地偏处东南一隅,运输不便,加之其产量也远无法满足各地需求,尤其是像中原、关中和西域、漠北这些地方,更是无法顾及。
  如果能够恢复寿州窑的生产,江烽觉得这恐怕会是日后支撑自己养活这样庞大一支军队的最大倚仗。
  外人都只看到自己的无限风光,只有江烽自己清楚自己内里的虚弱。
  四军一万人所需的消耗,根本不是外界所能测算出来的,按照陈蔚和崔尚他们的估算,哪怕是竭尽所能,要养活四军,浍州之财力也只能支撑到秋粮入库,这还是全靠大梁、南阳和鄂黄的周济支援情形下。
  而一旦这些周济没有了,立即就得要停摆,也就是说,现在的浍州军根本没钱粮打仗了。
  这还没有算牙军和骑军所需,尤其是骑军,哪怕夏州战马送到,人吃马嚼,那个数目一样能吓死人。
  当初光州一州之所以能养活那么庞大一支军队,那是全靠许氏几乎垄断了全州的多桩生意,诸如盐铁酒茶等,再加上许氏本身也是光州大粮绅。
  但即便那样也是让许氏捉襟见肘,支撑不住了。
  可以说许氏之所以要生出吞并申州之心,那也是被逼无奈,扩军规模到那么大,如果不立马扩张地盘,只怕许氏自己就得要被这支军队拖垮。
  现在浍州军规模也已经扩张到与当年光州许氏相若的阶段了,可光州和浍州在经历了蚁贼和袁氏荼毒,以及后续战乱之后各方面都尚未恢复过来,州内许多事务比如检地策的推行,尚未完全落实到位,要见效也还需要时日,所以现在浍州军也是撑不住了,更别说打仗了。
  在长安时江烽就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要扩展实力,就势必要扩大地盘,要扩大地盘,就必须要扩军,而扩军就得要钱粮,夺下寿州,粮食问题基本上可以满足,但是钱银从何处来?
  盔甲、武器、马匹、衣装、饷银、粮食草料,还有道藏所的术法资材,官员们的薪俸,修建水利道路和城市防御体系的建设所需,这每日都在消耗,三州的田赋商税根本支撑不起,差得太远。
  之所以江烽把主意打到鞠蕖的两个胡商舅舅身上,江烽也是没办法。
  掘地三尺也凑不齐扩军所需钱银,就只能找胡商们来借贷了。
  但是胡商们也不傻,打秋风吃大户的事儿都是一次性的,日后再别想了,所以江烽也没打算做那种竭泽而渔的事情,那就必须要找到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
  这年头,中土大地能行销外埠大受欢迎并赚取高利润的,大项也就那么四样,茶、丝、瓷、铁,其他都是小项。
  光浍寿三州的特产,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寿州瓷器是最能立竿见影的,而且寿州瓷器和其他不一样,本身就有底子,只要能迅速恢复,马上就能重新进入盛产期。
  以此作为抵押,江烽就能从长安胡商那里获得大笔的银钱贷款,用以支撑自己扩军,这就是江烽的打算。
  这也是当初江烽和纳辛和卡里姆两人商议过的结果。
  如果浍州的政权能够稳固,并能有稳定的收入,那么胡商当然愿意根据情况予以浍州钱银支持。
  但是单靠田赋商税这点收入肯定是难以从胡商那里贷到让江烽满意的钱银的,尤其是江烽还有意要进一步扩大浍州军的骑军规模,那差距就更大。
  所以倚仗就是寿州窑,同时还要交进一步扩军,力争进一步扩大地盘。
  江烽态度挑明,郑居也在琢磨。
  淮北目前被蚁贼荼毒,江氏接管寿州,估计时家暂时也不敢来挑衅江氏,让管家从潭州回归倒是一个好主意。
  管家在潭州也培育了一批烧窑人才,在潭州那边也生意也有起色,但是始终还是无法和寿州这边比。
  这边老窑都是现成的,而且按照方才江烽所言肯定还要大幅度扩大规模,要把寿州瓷器作为主打。
  听江烽流露出来的意思,这寿州瓷器怕是要往关中那边卖的,这当然是好事,瓷器的利润远非粮食能比,粮食是以量,而瓷器一旦量大,其利润就非同小可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赌下去
  “大人之言郑某代管家铭感于心,回去之后郑某便去信让管家着手准备回归。”郑居拿定主意便不犹豫,径直应答道。
  管家回归,与郑氏一道经营这寿州官窑生产和经营,纵然官府要占大头也是好事,日后寿州瓷器不但可在光浍寿三州垄断,而且亦可通过江氏的人脉输往关中,这门生意一旦做起来,其利润可想而知。
  “唔,那我就静候佳音了。”江烽也很欣赏郑居的果决。
  “防御守捉使大人,郑氏以粮食生意为根本,霍丘是郑家根基所在,大人要求郑氏重建,郑氏义不容辞,安丰这边郑家也当然愿意参与重建,不过大人可曾想过,这重建事宜兹事体大,加之这官窑重启亦是事关巨细,郑氏一脉既然效忠大人,族中也还有些人才,愿意为大人分忧解难。”
  还是忍不住了,这是赤裸裸的要官要权了。
  不过在这个时代本来也是如此,士绅望族既然投入这么多资源来经营生意,若是在衙门中没有些自家子弟支应,怕是谁也放不下这份心的。
  没准儿哪天这些生意被人吞了阴了都还不知道,士绅不入仕便不足以称之为士绅,生意做得再大也是商贾之流,这也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有些规则。
  郑家不是纯粹的商人,纯粹的商人自然只能依附于权贵,而郑家是本土士绅望族。
  在效忠江烽的大前提下,郑家当然有理由来分享寿州的权力,尤其是在他们为江烽入主寿州立下汗马功劳的情况下,这更是应有之意。
  于情于理,江烽也要酬功,否则日后谁还会为你卖命。
  但这份权力该如何分配,江烽还没有考虑成熟。
  他需要先听一听郑氏的想法,然后再结合梅田两家的想法,最终来和自己的谋臣幕僚们商定。
  “郑先生所言甚是,某也有此意,寿州这边某会根据情况有一个调整,最终还需上报朝廷,嗯,郑先生不妨谈一谈你们的想法,某洗耳恭听。”
  江烽欣然的态度也让郑氏精神振奋。
  这才是今天最实质的问题,之前不过是条件,若是没有这份保障,生意做得再大,那也是井中月水中花。
  ……
  田春荣背负双手,来回踱步。
  室内除了他之外,田春来半闭双眼,坐在椅中,一动不动。
  还有一名仅有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脸色潮红,似有些兴奋,但还能控制得住不吭声。
  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郑氏在获得接见的时候,而且已经一个多时辰了,郑氏三子尚未出来,这让田氏诸人也是焦躁不安。
  他们当然知道论功行赏这个道理,郑氏为浍州立下如此大功,江烽势必要酬谢郑氏,但会从哪方面来酬谢?
  梅田郑三姓,历来都是梅氏第一,但现在似乎这一切都要倒转过来了。
  不过田氏实力未损,田春荣坚信江烽是有求于田氏的,数千水军基本未动,这就是筹码。
  但这份筹码梅氏也有,这却是一个隐患。
  若是梅氏为了图存,甘于将自家水军力量拱手奉上,江烽会怎么考虑?
  想到这里,田春荣内心更是焦躁。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但现在田氏却别无选择。
  “大伯,若是他们要求我们交出水军怎么办?”青年男子实在有些憋不住了,启口问道。
  田春荣面色一僵,虽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步军不用说,梅氏没考虑过保留,这在昨晚短暂和江烽接触时对方对寿州步军的不屑态度就能看得出来。
  的确,寿州步军和浍州军的差距明显,裁撤寿州步军没什么悬念,但水军江烽如此重视,恐怕又很难容忍水军的指挥权掌握在梅田两家手中才对,只是不知道对方如何来应对。
  丢失军队控制权似乎是一个难以回避的现实,但关键在于田氏以交出军权能换来什么,而梅氏和郑氏又将获得什么。
  对于田氏来说,不仅仅是自己获得了什么,还在于其他两家的条件,若是貌似田氏获得不少,但是其他两姓,或者说梅氏的处境比田氏更好,那么这就是无法接受的了。
  换而言之,田氏可以屈居于郑氏之下,谁让郑氏抢先一步投入江烽麾下呢?但田氏待遇不能低于梅氏,甚至要从梅氏身上找回一些损失,这才是应有之意。
  “不要奢望军权了,江烽不会容忍军权旁落外人,还是考虑一下我们交出军权能换来什么保证吧。”
  终于睁开眼睛的田春来摇了摇头。
  和杨堪的对战给田春来打击不小,虽然对方以兵刃之威压制了自己,还用上了术法符箓,但是如此干净利索的失败,还是让田春来感到屈辱。
  尤其是让田春来感到压抑的是浍州军方面借此机会逼降了田氏,进而造成了整个寿春城在一夜之间沦陷,这一夜便恍如隔世的巨大反差,更是让田春来有所有责任都在自己身上的挫败感。
  当然,田春来也清楚,即便是自己能够坚持一段时间也影响不了大局,浍州军方面做了充分的准备,有足够的策略应对不同的情况。
  而杨堪的武道水准也力压了自己一头,哪怕没有术法符箓,久战之下,自己恐怕也会落败。
  “未必吧?十二叔,浍州从无水军经验,他们若是不要我们梅田两家子弟来掌握水军,一盘散沙的水军能济得了什么事?”青年男子有些不服气,“虽说都头这一级的军官有别姓子弟,但是他们敢排除梅田两家子弟,而把这些人骤然提拔到营指挥使这一级的职位上么?除非他不在乎一年半载内水军丧失战斗力。”
  这的确是一个无解难题,水军的训练相较于步军更为讲求配合,也专业得多,江烽若要不惜损失战斗力方式收回水军控制权,那短期内这支水军就难以发挥作用了。
  “小看江烽的人都已经倒下了,包括我们。”田春来摇摇头,“当然,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我个人倒是觉得,也许江烽入主寿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跟随一个有野心有魄力又不缺手段的强者,总胜过我们每日惶惶不安担心外界变化给我们带来不可预测的影响,不知道哪一天就被人所灭。”
  田春来的话让田春荣和那名青年男子都大吃一惊,这是他们首次听到作为田氏一族的第一高手这般表态。
  见大兄和侄子都用这种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田春来内心也是有些憋屈,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大兄,淮南的局面要有大变了,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咱们寿州周围的情势变化,淮北被蚁贼搅得一团糟,估计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无力干预外部事务了,而吴地君臣相争,势同水火,一旦乱起来,蚁贼、越国、闽地甚至更南面的镇南都要卷进去,这一场战火会演变成什么样的格局,谁都说不清楚,甚至可能会变成一场江南大战,周边的州县藩阀弄不好都会被卷进去,即便是你不想被卷进去,也难免要遭池鱼之灾。”
  田春来这番话一出口,田春荣和田志武都沉默了。
  吴王杨溥上半年就已经两度来人提出要求,一旦吴地有事,田氏必须要出兵,而且明确提出要出两军。
  这大大超出了田氏的承受能力,但是面对杨溥的要求,田氏却又无法拒绝。
  杨溥之弟杨澈娶了田春荣之妹为平妻,田氏的命运和杨氏已经捆在了一起,杨氏若是覆灭,那么田氏也难以幸存。
  而以田春来的观察判断,恐怕杨氏在与徐氏一战中难以占到上风,凶多吉少。
  但现在形势剧变,江烽入主寿州,田氏已无兵权,杨氏也只能作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田氏还可以避免卷入吴地内战,得以幸免。
  也就是说,无论此次浍州军入不入寿州,寿州都不太可能再有往日那种作壁上观保持平衡格局的好日子了。
  就像吴地杨徐之争一样,你能避免么?不介入,杨氏不答应,介入,一旦杨氏落败,那么徐氏会容忍你田氏存在?
  “十二叔,难道说现在我们寿州被浍州接管,就不会被卷入进去了么?”青年男子有些不忿。
  “最起码浍州军的实力强于我们寿州,而且我感觉得出来,江烽对寿州很看重,不会容忍外人染指寿州,所以他会尽全力捍卫他对寿州的主权,而且他也从朝廷上获得了对寿州的统治权,谁要侵犯寿州,在大义上他不输。”田春来沉吟了一下才道。
  “可是十二叔,你也说过江烽穷兵黩武,四处招惹敌人,蔡州袁家和南阳刘家都对他很不满,他入主寿州,岂不是也替我们寿州招来了祸患?”青年男子用以前田春来所言反驳田春来。
  田春来一时间无言以对,好一阵后才用低沉的声音道:“现在我们只能赌他会一直赢下去,我们也只能助他一直赢下去,否则我们就只能给他陪葬!”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上了恶当
  江烽可不知道自己在寿州三姓中人眼中印象是如此复杂,穷兵黩武这帽子都扣到了他头上。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爱好和平喜欢远离战争的人,只不过形势却逼得他不得不如此,不断的向外征伐,从固始变成浍州,然后是光浍二州,最后甚至一跃成为光浍寿三州。
  一年多时间里从一县之地扩张到三州十县之地,要让大家认为自己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也的确没太多说服力。
  在田氏心目中如此,在梅氏心目中一样如此。
  和田氏、梅氏的谈话时间远不及与郑氏的谈话。
  这本来也很正常,江烽此次谈话的目的就是探底,了解三家的想法,同时也把自己的一些意图透露给对方。
  要让对方心里先有一个准备,不至于真正推动时遭遇太大阻力,或者引来强烈反对。
  至于说具体的利益分配、协商,那不是该自己来,有陈蔚、崔尚、王煌、杜拓等人来考虑琢磨,来和三姓具体磋商。
  申时,北城水门外寿州第一军(水军)发生骚乱。
  部分士卒在军都虞候梅籁的煽动下企图挟持军都指挥使梅甯对围守在外的浍州军发起进攻。
  正在和江烽对话的梅氏族人中梅况亲临北门外水营,阵前立斩梅籁,骚乱遂平。
  “梅况求见防御守捉使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梅况一只手提着自己堂弟的头颅,站在寿州刺史府大门外沉声道。
  披甲持戈的两名亲卫队士卒目露凶光,注视着梅况,沉默不语。
  梅况知道浍州军正在调动,如果不马上制止江烽的命令,也许第一军就要变成第三军一样的下场。
  或许江烽的确很看重水军,但是没有谁会愿意看到一支随时可能叛乱的军队在自己背后,江烽不是嗜杀之人,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如果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那情况就会更糟糕。
  “没有命令,不得入内!”亲卫队卫士粗声粗气的回答道。
  梅况没有理睬对方,提神运气,丹田发声:“防御守捉使大人,寿州梅况求见。”
  清越刚冽的声音透过重重院落传入进去。
  两名卫士勃然大怒,就欲发作。
  “进来吧。”同样清朗浑厚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传递了出来。
  梅况提着头颅的手抱拳一礼,“得罪二位了。”
  径直而入。
  江烽仍然是一身长衫,淡然而立。
  “梅况见过防御守捉使大人,叛乱首犯梅籁已被某斩杀,余者皆被缴械关押,请大人勿动杀心。”梅况跪地奉上头颅。
  江烽目光落在这名面带病容的男子身上。
  杨堪说此人武道水准如果不是病痛缠绕已经直逼小天位了,建成寿州第一人,看此人面容也不过四十岁不到,如果准确一点的话,也就是三十五六,就能到固息后期水准,的确不简单。
  “我不是一个嗜杀之人,我说过,愿降我者,我会重用,不愿降我者,可以放下武器自行离开,但为何会出这种事情?是真的觉得我不敢杀人?”
  江烽语气平淡,态度温和。
  但梅况却知道,越是这般,越是凶险。
  也许对方本来就在寻找借口,而现在梅氏却主动为其奉上屠刀。
  梅况跪倒在地,以头叩地:“大人明鉴,梅籁乃是时家旁支女婿,也是时家派在我们梅家的联络人,梅况已斩杀此人,以证梅氏之心。”
  江烽的确是动了杀心。
  他的确很看重寿州水军,但是却没有因此放任到可以听凭对方反叛而无动于衷的地步。
  没有水军,顶多也就是日后图谋吴越时会受到影响,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而留下一支随时可能反叛给自己背后一刀的军队,绝对是无法容忍的。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放得很宽松了,愿降者留,愿走者走,恐怕在这个时代,没有哪个藩阀会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有这么大度吧?
  但没想到有人会把之的大度视为软弱,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杨堪已经带领浍州第一军会同张越的浍州第三军包围了寿州第一军,只待一声令下,就要攻入北门外水营,敢于反抗者,格杀勿论。
  “梅况,你不是梅氏嫡支,能代表梅家?”江烽淡淡的问道。
  “梅氏一族嫡支不过区区十余人,但梅氏一族数百人命运却非嫡支所能决定,梅况受梅氏一族之托,恳请大人刀下留人,梅氏愿意为大人日后大业贡献一份力量。”
  梅况一直跪倒在地,对于一个武道水准逼近小天位的角色来说,这无疑是一份巨大的屈辱,但是梅况却坦然面对,毫无怨气,这让江烽也有些动容。
  沉吟良久,江烽才沉声道:“寿州第一军、第二军立时解散待编,叛乱者主犯十人,枭首示众!”
  梅况知道这大概是江烽的底线了,不再赘言,叩首感谢:“谢大人宽恕。”
  三日后寿州第一军、第二军在浍州军监督之下完成解散,但全部被约束与营区内。
  与此同时,检举通告贴满了营区,鼓励水军士卒相互检举心存不轨者。
  紧接着大批水军军官士卒被陆续单独谈话,谈话者皆是来自浍州法曹属员,这也引起了寿州水军的极大恐慌。
  众皆惶惶,深恐为他人所构陷栽诬,纷纷上书自辩。
  一直到十日后,除了数名的确查实参与了叛乱的军官士卒被拿下外,其余被裹挟者也皆被从轻发落,逐出水军中。
  十日期到,寿州水军正式改组为淮右水军,由田春来出任淮右水军第一军军指挥使,钱友禄出任第一军军都虞候,梅况出任淮右水军第二军军指挥使,郑渐出任第二军军都虞候。
  ……
  当寿州归服的消息传到浍州时,整个浍州刺史府内也是一片欢声雷动。
  或许对于浍州的寻常百姓们来说,寿州的得失和他们关系并不大,但是对于浍州的官员们、士绅们、商贾们来说,意义却绝对不一般。
  在获知寿州已经归服的第一时间里,浍州两处城门内外以及刺史府外、主要大街上都已经贴上了朝廷诏告,朝廷设立光浍寿防御守捉使,同意开府建牙,由浍州刺史江烽兼任光浍寿防御守捉使。
  这两个消息几乎是同时传递开来,顿时就让整个浍州城内的茶楼酒肆成为了最热闹的所在。
  陈固手捧着茶盏出神。
  他在等待客人。
  黄顺昌和谭正。
  实在是变化太快,快得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一桩桩事情接踵而至,让大家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三家刚就盛唐和霍山两县的流民安置和土地垦荒事宜推动起来,预计都要到秋粮收后才能免强应付得过去,没想到更大的一场风暴就卷来了。
  寿州就这么被一鼓而下了?这是不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倒不是说他们无法接受,或者说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寿州能入手,当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这未免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接受。
  这盛唐和霍山两县和固始、殷城这边的土地置换刚刚完成,盛唐和霍山这边的垦地刚刚走上正轨,怎么寿州就拿下了?
  这简直让人有点儿欲哭无泪的感觉。
  早知道霍丘、安丰乃至寿春这三县如此快就能被拿下,他们何苦煞费苦心的去经营盛唐和霍山两县?
  何苦去和刺史府的这帮胥吏锱铢必较,弄得冤怨不解?
  现在可好,投入如此巨大,眼见得盛唐和霍山已经初具规模,按照预计,最迟明年的夏粮收成就能恢复到蚁贼之乱前的情形,秋粮收成甚至还能超过蚁贼之乱前,来自颍亳二州的流民数量委实太大,前期投入固然巨大,但后期的收益也就不会小。
  本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这突然霍丘、安丰和寿春拿下了,这让浍州的这些个士绅大户们如何能够接受?
  要知道霍丘、安丰和寿春三县的条件可比盛唐、霍山好不知哪里去了,一等一的鱼米之乡,上等肥田,丢一把种子下去都能长出粮食来。
  现在大家已经在盛唐和霍山已经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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