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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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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那我就等一等吧。”江烽垂下眉峰,“只是这种事情我担心在庐州频繁上演,那就令人失望了。勋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此风不可长啊。”
  “是,是。”杨勋再度汗出,这是江烽在告诫自己,日后担任刺史不能失之于软失之于宽了。
  ……
  严序气得浑身发抖,双目几欲喷火,双手紧紧按压在桌案上,呼吸粗重。
  他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出的这么一个局面,竟然就被柴永这个家伙给破坏了。
  良久,他才死死盯住对方的眼睛:“柴永,你实话告诉我,有没有人给你授意?!”
  柴永目光异常平静,“序公,此事与他人无关,皆是某一人所为。”
  “与他人无关?哼,那君上来庐州,你如何知晓?你别告诉我,你成天在城门口守着!”
  严序根本不相信,他怕的就是自己阵营中有些居心叵测者,还和柴永这种野心勃勃之人勾结在一起,罔顾大局,还在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最终酿成的恶果却要整个庐州士绅来承担。
  柴永不语。
  严序也知道对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恨声道:“你可知这等行径落入其他人眼中会如何看待?你是在逼庐州人杀庐州人么?”
  “序公何出此言?”柴永亢声道:“某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某只是想为兄弟袍泽们多争取一个机会,既然淮右要对淮北用兵,为何不能多编一军?这帮兄弟难道不比濠州团练强得多?给某这样一个机会,某愿意证明给淮右诸将看!”
  直截了当的挑明自己的意思,柴永也不再遮掩,“某就是要争取这样一个机会,无他。”
  “那你当日为何要出城而走?”严序狐疑的问道。
  “那是某别有难处,但此番某来,别无他意。”柴永摇头。
  见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严序也知道事已至此,算来算去最好的对策还真的就是只能是如柴永所言,带柴永去见主君,听凭主君处理。
  严序心中也有一个感觉,柴永这厮怕也是早有算计,似乎认定了主君会接受他的投效,若然真是如此,倒是不可小觑此人的野心和精明。
  “也罢,楚真,你与柴永同某一道去拜谒君上,让成淦整军做好准备,若然君上不允,那也就说不得了。”长叹一声,严序也是无奈,这一局被柴永这厮所乘,日后倒需要小心此人。
  一行人迅即来到锦园请见,很快郭岳便带一干人入园。
  听闻严序介绍完情况,再看了一眼面色沉肃的秦汉和一脸泰然的柴永,江烽也没想到局势居然是如此的离奇诡异。
  柴永?!
  杨溥阵营三大武道强者,秦汉隐居不出,未曾接受杨溥的招揽,周望武道水准最高,已经进入了凝丹中期的阶段,甚至比自己还略强,这柴永要说才算是杨溥阵营中最有名气的大将,但是却在杨溥投降之日离城杳然而去。
  未曾想到却以这样一种方式回归,这厮是在秀高调么?
  想要得到什么?
  “柴将军,可否告知某,你为何去而复返,要知道如果当初你主动投效某,某早就许以重任了。”江烽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道。
  “某此前并无意归顺君上,某本意是要自己拉起一支军队去与那李昪一搏,某甚至也得到一些人的支持,只是某过高的估计了那些人的能耐,也低估了要组成一支军队的难度,所以某只能扫兴而归。”柴永就像是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侃侃而谈:“纵观江淮,能让否一展抱负实现某手刃李昪宿怨的地方,唯有淮右,某也曾想过越国,但钱氏鼠目寸光,只图苟安,守户之犬耳,实非某报效之主。”
  江烽笑了起来,“嗯,有些人给了你支持,吾明白了。钱元瓘自诩风流,竟被你说得如此不堪,那你如何就觉得某非守户之犬呢?”


第十一章 行险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柴永目光锐利,“当某得知君上意欲北上时,某便知钱元瓘、李昪之流终将被君上扫入历史的故纸堆!”
  无论是严序、秦汉还是旁边的杨勋,都忍不住心中暗骂,这厮拍马屁的本事太厉害了,难怪能成为杨溥的头号大将,若是让此人在淮右这边站稳脚跟,势必成为君上面前的红人。
  哪怕江烽知道对方有阿谀之意,但是他还是很高兴,没谁不喜欢听这种话,当然他也并非那种被几句话就能煽乎得飘飘然不知所以的人,只是点点头:“你何以知道某欲北上?”
  “不谋滁州,不求和州,君上非不思进取之辈,这等退让,岂非有更长远之谋?”柴永显得很自然,“放眼淮右四周,淮北乱象已成,正是踏足的好时机,君上岂能放过?”
  对此江烽倒不在意,淮右插足淮北并非秘密,颍州一战就已经证明了,现在南颍州依然在淮右控制之下,只是下一步如何介入才是最考纲难题。
  “于是柴将军便用这等方式来……证明,或者展示?”江烽语气不变。
  柴永拜服叩首,“某知此举不当,但请君上念及庐州军士前途,愿为君上马前卒,以死报效君上!”
  江烽语气转冷,“柴永,若其他人皆以此法胁迫某,某如何来统领一地?”
  “某甘愿受罚,但求君上给予某一个机会,让某率一帮兄弟为君上效命,将功赎罪。”柴永也不辩解,只是拜服。
  厅内的气氛凝滞起来,江烽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这个年代似乎很流行将功赎罪这一方式。
  柴永毫无疑问是一个有些野望,有些心计的角色,从严序和秦汉等人对其表现出来的排斥和忌惮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这只是站在严序和秦汉等人的角度来说而已,站在江烽这个角度,他倒是很欣赏这种人物。
  单纯的文臣武将,需要不需要,当然需要,这是构建自己霸业的根基,但是如果要想做出一番大事业来,那麾下一样需要一些有野心心计的狠角色,这种人更能独当一面,更擅长临机权变,应对复杂局面。
  当初自己大胆将庄永胜放出去,就是发现了庄永胜有些类似于柴永的这种心性,但比起庄永胜来,柴永无疑经验更丰富,手腕更老到。
  但江烽喜欢。
  唯一让江烽有些为难的是如何找个台阶下,若是自己就这么大方的挥手就给柴永这样一个机会,无疑会开一个坏头,日后有本事没本事的都来这么一出,便不成体统了。
  还是杨勋最能领悟江烽的心思,立即插话道:“柴永,城外鼓噪者可是你指使而来?”
  “某如何能做这等违逆之事?某只是同情这等士卒,但其间有居心叵测者混杂其间,欲待图不轨之事,亦未可知。”柴永抬起头来道。
  “那某以庐州刺史名义令你处置此事,戴罪立功,如何?”杨勋一听,心中暗赞此人反应够快,手腕够狠。
  “敢不从命!”柴永长身而起,昂然道:“请君上和勋公静候佳音。”
  半个时辰之后,三个人头已经悬挂在了城头,两千多名士卒噤若寒蝉。
  ……
  注视着眼前这个宠辱不惊的男子,江烽心中情绪也有些复杂。
  雷霆手段,菩萨心肠?斩三人来为两千多人谋条生路?
  但他这么做,如何来服众?
  以这种方式建立起来的威信,根基并不牢靠,只能是一种畏惧。
  “柴永,你打算就这样了断此事?”江烽慢吞吞的道:“这些人此时心中震慑,固然畏服,但日后……”
  “君上,某早已经命人说明情况,亦有证据证明他们和滁州方面有勾连,并非某胡乱栽诬。”柴永泰然道。
  “哦?”江烽吃了一惊,目光也是明亮起来,“你是说你当初是有意要和滁州那边合作?”
  “的确如此,但滁州士绅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不成气候,某也意识到自己想得差了,所以这才回庐州。”柴永并不掩饰自己犯的错误,“否则想必右厢军一二军指挥使亦有某一个位置吧?”
  江烽对柴永的坦率也有些欣赏,哪怕是小人,此人也是真小人,毫不犹豫的将这些和滁州方面有勾连,或者说是滁州士绅安排在这边的暗线给卖了,雷厉风行,不留遗患。
  “我想,现在亦有你一个指挥使的位置。”江烽没有绕圈子,语气森冷,“某有意让你重整这帮乱兵,设立为左厢军第十军,原濠州团练组建的第十军改为右厢军第三军,某给你十五日时间,武器、盔甲、车马、辎重即刻配足,十五日后某要你率军北上徐州,有无问题?”
  柴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悍然道:“十五日后,敬请君上检阅。纵不敢与杨大人的第一军相比,但也不会弱于其他军!”
  口气之大,连坐在一旁的杨堪都有些侧目。
  要知道自己这第一军可是风里来雨里去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这帮忠正军、德胜军残兵整编出来的角色,而且只给了十五日时间整肃,就要直接拉上战场,这厮居然敢如此大言炎炎,若是没有两把刷子,不敢拿自己身家性命开玩笑的。
  “好,某就喜欢听此言!”江烽起身,“某就授予你左厢军第十军指挥使,一切物资你去找崔大人协调,另,某再授予你一特权,营指挥使、副使皆由你选任,报某批准即可!”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要用这支军队去打硬仗,江烽自然不吝放权。
  营指挥使这一级军官的任免物设本来是在防御守捉使府,但江烽放权给对方,只需要向自己报备即可,这也意味着这个军一切权利都下放给了对方。
  柴永心中有也有些触动,都言这位人主儿雄才伟略,气度不凡,如今一见,才发现果然名不虚传。
  光是这番手笔就让人折服,让自己任一军指挥使也就罢了,甚至还把营指挥使这一级军官任免权都交给了自己,丝毫不惧自己任人唯亲或者培养小团体,等闲之辈岂能有此风范?
  “君上但请放心,此番北上,请君上准备好勋田,定要拿下几城来换功勋!”柴永傲然道。
  “好,某就喜欢听这种言语,若是为将者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仗也最好别打了。”江烽狠狠的一挥手,“但某也要提醒你,战略上轻视对手,战术上要重视对手,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才是我们淮右军的作风。”
  杨堪对江烽的各种奇谈妙论那也是见惯不惊了,他更感兴趣的是柴永表现出来的凌厉气势,这让他甚至都有些感觉到了威胁。
  “柴永兄,不知你对我们淮右北上一战有何见教?”杨堪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柴永也知道这是江烽手下的头号悍将,虽然在武道水准上略逊与自己一筹,但是从对方身上的气势他也能感觉得出,对方的气机膨胀也到了一个高原期了,也许就是差那么一个契机,就能实现飞跃。
  “杨将军,我们淮右军若是要取徐州,最大敌人不在于时酆,而在于蔡州,在于时间。”
  柴永也是早有准备,侃侃而谈。
  “君上必有安排,但以某个人看法,一旦出手,须得以迅雷之势,一鼓而下,不能让蔡州或者时酆麾下诸将有缓气的机会,不能让他们定下神缓过气来,否则我们淮右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杨堪和江烽交换了一下眼神。
  英雄所见略同,柴永果然非泛泛之辈,也一眼就看出了目前淮右要入局徐州的关键。
  蔡州,时间,以及时酆麾下诸将,这几个因素都要求淮右出击徐州务必一击成杀,震慑住诸方力量,让其不能不敢妄动,然后以凌厉之势拿下徐州。
  “唔,很好,柴永,那你抓紧时间下去整编军队,所需禀报任命将官,尽快报上来。”江烽点头,“十五日后,某要看到左厢第十军的风姿。”
  “定不辱使命。”柴永抱拳鞠躬,“属下告退。”
  一直到柴永身影消失,杨堪才吁了一口气,“君上,此人心思深沉,手腕不凡,要么大奸大恶,要么就是一代人杰。”
  江烽斜睨了杨堪一眼,似笑非笑,“七郎,是感觉到对你和你的第一军有压力了,还是觉得某驾驭不了此人?”
  杨堪也回以诡异的一笑,“若是论武道实力,某现在不如他,但某有自信会赶上他,若是论治军练兵么,某自认不输于他,但此人敢行险妄搏,剑走偏锋,有些与过之相似,有点儿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倒也不好说这是好是坏。”
  江烽沉吟着点了点头,“七郎看人甚准,但有一点还是略有偏差,此人虽然喜行险,但却是筹算慎密,极有城府,这一点,过之相比之下,还稚嫩了不少,或许三五年后方能有一较之力。”


第十二章 没得选择
  气氛格外阴郁而凝重,三三两两的散兵游勇们无神的靠着军寨的围墙,墙边上乱七八糟的丢着破旧包袱,行囊布袋,有几个人干脆就睡在了旁边。
  整个盘蛇堡军寨在两千多人涌入下就显得有些狭窄拥挤了,除了那一排略微看得过眼的石堡外,整个军寨的中间都被一堆堆的人群给挤满了,就像是土黄色的一张纸上涂抹了五颜六色的颜料。
  “妈的,把我们赶在这里来,莫非是要把我们一举围歼?!”
  “行了,朱二赖,对你还用得着围歼?再饿你两天,你自己就得要卧倒在地,等人家来割你的头你都没劲儿反抗了,知道市面上的米多少钱一斗了么?”
  “滚你妈的,你又知道了?几碗稀粥难道还没塞满你肚子,又来劲儿了,张老旺?”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会儿你蹦跶得起,待会儿柴大人回来,真要招人了,你又没劲儿了,被淘汰掉,那就怨不得人了。”
  坐在旗杆旁的张老旺懒洋洋的在自己身上寻摸着虱子,嘎嘣一声捏死一个,有一句没一句的卖着嘴白。
  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堆人,黑压压的好几十个,像这样的人堆,在军寨里还有十来个。
  大家要么以原来在忠正军或者德胜军内的体系聚成团,要么就是以家乡籍贯口音围成堆,竖起耳朵听着内里消息灵通人士的摆弄。
  听得张老旺说被淘汰掉,一干人就像是被捅了一下的马蜂窝,顿时就嗡嗡躁动起来。
  众人都是在上一轮筛选中被淘汰下来的,既然是被淘汰了,自然也有其原因,要么是年龄偏大,要么就是有些病痛伤口,要么就是军纪不佳,而后者大概是最主要因素。
  在被东海军、镇海军围城期间,这些人顶住了东海军、镇海军的进攻,但是同样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当停战之后,这些压力一旦消失,有些人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恣意放纵,浪荡形骸,最终的结果就是当要重选精兵组建两军的时候,这里边很多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筛选时间很短暂,没有更好的表现,便立即被淘汰,而且毫无回旋余地。
  事实上这些恣意放纵自己军纪不佳者,并非都是战斗力逊色者相反,这里边许多都是在战场上敢于迎难而上拼死搏命者,正因为提着脑袋玩命,所以在下来之后才太过于放纵,结果却栽在了这种突如其来的选拔上。
  所以这些人很不服气被淘汰,而他们也很清楚一旦被遣散回乡,一无所长的他们命运将会有多么悲惨,所以才会要行险一搏。
  现在这一搏似乎终于迎来了一丝变数。
  这是三个人头赢来的,当然这里边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故,起码丢了人头的几个人并非善类,大头兵们也不是傻瓜,明白这背后隐藏的许多猫腻。
  他们现在更焦躁的等待着命运的结局。
  柴大将军他们都是认识的,也正是基于对柴大将军的信服,这些人才乖乖的来到了这个城郊外废弃的军寨里。
  这盘蛇堡军寨是当年杨行密时代修建的军寨,距离合肥城只有几里地,地理位置上佳,但是在杨渥时代就被废弃了,因为从那个时代开始库周就未曾遭遇战事,偶尔在遇上演练各军要来庐州点检时一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荒弃的。
  现在大家就这样百无聊赖却又心中惶惶的等待着柴大将军的归来。
  “老旺哥,你说防御守捉使大人能同意柴大将军的恳请么?”
  这句隐藏所有人心中的话被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问出口,一下子让这群人都安静了下来。
  从军这么多年,没有谁不清楚今日这种哗变骚乱性质有多么恶劣,换个暴躁一点儿的君上,只怕屠刀已经挥起,人头滚滚了。
  他们也不认为江烽就是仁慈的,仁慈者从来就不可能在军中立足。
  但是他们却别无选择,回乡间务农这种事情对他们来比杀头还恐惧,有些人甚至从来就没有摸过农活儿,要让他们去和那些赤足褴衣的泥腿子一起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复一日的耕作,他们宁肯选择死。
  所以他们在有心人的煽动下,选择了一搏。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一搏的结果,但起码他们努力了一次。
  柴永的出现让他们更是像看到了救星,这位昔日德胜军中的将星,肩负起了为他们请愿的重任,他们的一切希望维系于他。
  但他们同样清楚,那位淮右之主没有那么容易应允,若然这种事情开了先例,对人君的威信无疑是一个挑衅,没有谁会轻易容忍。
  气氛格外讶异。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张老旺觉得自己脖子有些发痒,下意识的挠了挠。
  他是慎县(今肥东)人,和柴永是老乡,跟随着柴永也算是打拼过多年,但并不意味着他就对这上边的事情有多了解,只不过柴永走时他也曾尾随询问,柴永只说了静等二字,这让他才凭空生出无限希望。
  柴大将军不是空口妄言之人,他敢这么说,自然有底气。
  也许这早就是一场戏?那位据说几年前和大家一样是大头兵的淮右之主,说不定和柴大将军早有约定?
  张老旺不敢往深里想,但他知道那位防御守捉使大人和柴大将军一样,与其他将军不同,他们都是和大家一样的贫苦出身,都是从大头兵干起,也许就是这个理由能让防御守捉使大人网开一面?
  “咳,咳,这种事情,某也不知,要说换了别处,也许大家伙儿早已经掉脑袋了。”张老旺挺直了自己身体,“但听说这位防御守捉使大人有些不一样,他和咱们大伙儿是一样出身,若是光州那边的兄弟就该知道,他能体会咱们这帮穷兵汉的苦处,咱们可以上战场去战死,起码能为家里人留点儿赙赠优恤,捞点儿勋转,但却不能让咱们在田间地头老病而死。”
  张老旺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都是当兵吃粮的粗汉,骤然要大家去田间地头厮混,这如何能接受?
  真还不如上阵博个生死,哪怕死了们也能替家里博点儿赙赠优恤,运气好还能捞点儿勋转。
  “对,咱们宁肯去战场上搏一把,拼个生死!”
  “宁愿战场上死,不去乡间躺!”
  “当兵的岂能死于床底间?!”
  顿时引来一帮粗汉们的叫嚷,群情汹涌。
  “行了,柴大将军尚未回来,大家安分点儿,难道真要让别人刀枪顶到大家脖子上?”朱二赖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谁让你们没选上?怨谁?”
  一句话又把大家给说瘪了,别说没给你机会,给了你机会,自己被把握住,怨谁?
  “不管咋样,咱们就是求一个上战场拼死的机会,难道这点儿防御守捉使大人都不能满足?都是当兵打仗,谁也不比谁孬,防御守捉使大人要咱们往哪儿,咱们就用这条命去搏一把罢了!”
  “是啊,咱们就把这条命送给防御守捉使大人,但得在战场上,不是田间地头!”
  一时间整个军寨里的人都被这闹腾起来的情绪给宣沸起来。
  “好!”
  声如洪钟大吕,从远处冉冉而来。
  “某就替你们争来了这次机会!”一道人影从寨墙外破空而至,倏然落在了旗杆旁,张老旺、朱二赖等人早已经让出了一个圈子。
  柴永昂然落地,环顾四周。
  四周的人开始涌来,围绕着旗杆周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巨大圈子。
  “某已经恳请防御守捉使大人,君上已经同意某组建淮右左厢军第十军,编制二千五百人,设五营二十五都,五个营指挥使和五个营指挥副使,二十五个都头和副都头,在场诸位,若是有意竞逐此位,现时便可在某这里列队报名!”
  柴永的声音清晰洪亮,整个军寨内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其余众人,便可到右面门口报名入籍,二千五百人,张老旺!”
  “属下在!”
  “你与朱二赖二人负责组织士卒报名选拔,若有差池,某便要你的人头!”
  “大将军放心,某与二赖便是不吃不喝也不敢耽误将军大事!”张老旺面泛红光,昂首顾盼,嘿然道。
  “好!三日内,诸营成型,某要看到各自操练,意欲搏这营指挥使、都头职位者,尽管放马过来,某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少把那些没用的花巧拿出来糊弄某!”柴永森然道。
  柴永很清楚自己面临的压力,江烽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实际上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十五日之后,第十军就要和左厢军第一军、第六军、第八军、牙军这些军队以及秦汉、骆成淦的右厢军第一军、第二军一并出发前往濠州,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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