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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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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体而来的辛辣一击。
单腿在城墙上猛地一点,周亚奎再度飞身而起,犹如雄鹰飞坠,双手握刀,在空中连续变幻姿势,一口气劈出十九刀。
这是周亚奎竭尽所能的十九刀,刀刀都倾注了自家所有的元力玄气,如果这十九刀都无法让对方后退,周亚奎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雄劲的刀芒在强大的元力玄气催发下发出“嗤嗤”的尖利啸声,这是刀气穿破空气壁障发出的摩擦啸叫,足见这每一刀贯注的力道。
梅况面色不变,面对着汹涌而来的刀气将他身上的长衫和头上的发梢激得猎猎飞舞,长剑沉重的向下一插,猛然向上凶狠的一拉,没等势头用老,然后以肘带手,再度抽回长剑横向一挂,一个十字交叉剑式破空而出。
绿色的剑气因为这十字交叉的一错锋,碰撞之间剑气变得有些模糊变形,但是爆射而出的速度却是半点未减,剑气嘶吼,一闪而逝。
刀浪和剑气在空中一错而过,仿佛双方都从未交汇过,各自向着各自的目标袭至。
感受到那凶猛的刀气扑面而至,梅况也微微变色,他没想到这家伙一个太息前期的角色,居然能以搏命姿态倾尽全力发动这一击,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孤注一掷了。
青衫长袍犹如被鼓风机鼓起一般变得浑圆鼓胀,十九刀刀气以前所未有的席卷之势呼啸而至,避无可避。
“嘿!”
梅况双腿微屈,双足抓地,双手持剑连续舞动,刀气一波接一波滚动而至,饶是梅况已臻小天位,仍然能够感受到对方这舍命一搏的决然。
“噼噼噗噗”一连串的闷响次第在梅况身上炸响,十九声之后,气劲回旋而逝。
梅况面色略略有些发白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青色长衫已经裂了几道缝隙,露出内里的软甲,甚至在他的鬓角出,一道细若发丝的血痕也若隐若现。
这是刀气穿破了他护体元力气劲在肌肤上形成的伤痕,虽然很轻微,但是能击破一个小天位高手的护体气劲,已然是殊为不易了,尤其是对方只是一个太息期的强者。
而此时,梅况全力发出的十字交叉剑气早已经如影随形的击中了在空中飞腾翻滚的周亚奎,没有任何侥幸,凶狠的剑气瞬间就击碎了他全身经脉和心脉。
他甚至连姿势都无法改变一下,就这么轰然落入水中,只留下阵阵浸润着血色的浪花。
又是一连串的“嗤嗤”声响起,这个时候城楼上的感化军才如梦初醒的祭起了对付小天位高手的术法强弩,只不过显然有些晚了。
如果在梅况与周亚奎接站交锋那一瞬间,能有人指挥术法强弩全力攒射,也许还真能给梅况造成很大麻烦,但是现在,早已经回过气来的梅况在没有任何其他人的牵制下,这等术法强弩就意义不大了。
身体轻盈的一纵而起,梅况足尖在城墙墙面上连续两点,在空中绿沉剑再度旋转飞舞,犹如绿萤万点,在夜空中狂舞,一口气将城墙上密集扫射的术法强弩彻底扫空。
唯有一柄明显是宗师级别的术法武器算是给梅况制造了一些麻烦,迫使本欲借势登城的梅况再度落回到了地面,催发剑气与术法武器战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四名水军精锐已经扛住了缓缓下滑的千斤闸,而田春立则趁势带着十余名水军精锐沿着梯道冲上了城墙,与城墙上的感化军战在了一起。
应该说虽然符离城守军数量不多,但是在防范上还是相当严密的,千斤闸,瓮城,还有专门针对武道高手的术法强弩和术法武器,只不过这一切在没有防范之下就没有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了。
蜂拥而至的淮右军终于突破了吊桥这道生死门。
城墙上密集的弩矢形成了梯次攻击线,给不惜代价冲锋的水军士兵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虽然水军中亦有弓弩手靠近护城河压制城墙上的感化军弓手,但是这种对射显然是不对等的,双方损失的比例悬殊,但这却多多少少起到了一些作用,也为水军们的冲锋赢得了时间。
当两个营的水军精锐在付出了接近三百人的伤亡之后,淮右军终于突进了城门内,田春来他们为首的武道高手在内梯上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最终牢牢的控制住了内梯,这也为最终淮右军攻占城楼打下了基础。
在瓮城内本来是没有内梯的,但是长年以来符离城地处徐州腹地,起码已经有二十年以上未经战事,为了方便城门楼上的士卒进出上下,所以就在瓮城内搭设了一道土质内梯。
这也是考虑到一旦有战事可以之迅速拆毁,不虞有风险。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淮右军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通桥,然后又马不停蹄的突袭符离城,根本没有给他们做出任何反应的机会,这等事情在感化军看来都是无法想象的。
事实上在淮右水军的两营精锐突破瓮城,占领城门楼时,这一场战事就已经没有多少悬念。
紧接着而来的淮右大军跟进,在北城门再度与感化军驻扎在符离城的残军交锋,击破了对方的反扑。
这个时候梅况、田春来充分展现出了其武道高手的风范,连续斩杀对方的领军武将,加上淮北并没有多少应对天位高手的武器,所以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整个符离城终于落入了淮右军手中。
伴随着绣着“淮右观察处置使—江”的大旗开始在符离城南北城门飘扬时,这座号称徐州南面锁钥的雄城终于改姓江了。
梅况驱马缓缓的走在符离城内的大街上,这是直通南北城门的通城大道,看不出有什么战乱的迹象。
唯一有些不同于以往的是,整个通城大街上所有店面商铺都是关门闭户的,偶尔有几声犬吠传来,门缝里隐藏着的眼睛,压抑着的呼吸,这让梅况都有些无语。
毕竟符离城落入时家已经数十年了,这数十年来,无论是蚁贼还是大梁,都从未能踏入这里一步,但现在这座城池却已经改换门庭了。
符离城内的流民数量亦是不少,但是都被约束在了城内的小校场中,谁也无法预料这些流民中有没有隐藏的感化军,最好的办法就是驱逐出城。
田春来已经在北城门开始布防。
这一次随队而来也还有十余名术法师,在通桥他们也许发挥的作用有限,但是在符离城,他们就能大显身手了。
无闻堂的人也迅速行动了起来,开始接触城内士绅大族代表,让他们明白,徐州即将归属淮右,让他们认清形势,与这座城池新的主人合作才是上上之策。
梅况也是利用这个机会先行巡视震慑城内宵小,防止这些人趁机作乱。
对于淮右军来说,落入了己方手中,这里就已经归属淮右,任何破坏行为都是无法容忍的,而下一步符离还将面临南下的感化大军进攻,淮右军要在符离城阻击感化军,就必须要确保城内的平稳安全,而这却有还需要与城内的士绅望族们合作。
这道题不好做,但是再不好做,也要做下去,最起码这里要比坚守通桥好到不知哪里去了。
第四十五章 各有打算
古瓦博院,向阳而立,巍峨的孤桐楼,三重飞檐,紫红叠瓦,登高一望,海阔天高,这是泗州最著名的书院孤桐书院。
书院四周桐树森森,尤其是在书院下方的一处台地上,更是数百亩桐林。
峄阳孤桐指的就是这生长在这峄阳山上的桐木,从夏代一来,这里就赫赫有名,《尚书·禹贡》中就有峄阳孤桐这一说,传闻中俞伯牙谈峄阳孤桐所造琴而遇钟子期,因此名声大噪。
而李白易受《琴赞》更是让峄阳孤桐、峄阳山以及孤桐书院闻名关东。
“峄阳孤桐,石耸天骨。根老冰泉,叶苦霜月。斫为绿绮,微声粲发。秋风入松,万古奇绝。”这便是李白的《琴赞》,让峄阳山更是闻名遐迩。
峄阳山就在沂水和泗水交汇处,距离下邳城不过几里地。
俞明真闲暇时便喜欢住在孤桐书院中,这里亦是泗海二州培养人才的重地。
和徐州其他几部不同,俞明真一直注重教育,对于二州的文人甚是尊重,孤桐书院也因此成为感化军辖地中的文化圣地。
骤然转过身来,俞明真手中的瓦罐险些落地,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拱手报告的下属:“连符离城都拿下了?确认了么?”
“确认了,属下的手下亲眼看到了符离城升起了‘淮右观察处置使——江’的帅旗,而且也看到了淮右军在符离城南北门布防,所以才马不停蹄赶回来报告给属下。”
“连符离城都拿下了,淮右军好本事啊,某还在担心淮右军拿下通桥如何防守的事情,没想到淮右竟然胆略若斯,居然直接袭击符离,姚承泰骄狂经年,方才有此恶果!”俞明真喟叹不已。
拿下通桥并不算什么,通桥毫无掩护,淮右军拿下通桥简单,能不能守住才是大问题,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淮右军拿下了符离,那就占据了绝对主动。
符离城不比蕲县,更不是通桥能比的,牢牢卡在了徐州南下的咽喉要道上。
无论是尚云溪还是时酆的大军要南下夺回通桥也好,增援蕲县也好,都必须要过符离,绕过符离的风险极大,很容易被敌人从后方袭击粮草辎重,断其给养。
更为麻烦的是符离城高墙厚,淮右军一旦占据这里,尚云溪和时酆要想打下来,就不得不面临一场恶战了。
现在对淮右军的形势就非常好了,尚云溪和时酆势必要夺回符离,否则整个徐州南部就会成为淮右的盘中餐,姚承泰更是必败无疑。
而时酆和尚云溪南下与淮右军接战,江烽该如何应对?
难道说江烽就只有这么一个举措?
俞明真不信。
俞明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该自己下决心的时候了。
斥候报称平卢军两万人已经过了莒县,正在马不停蹄的向海州进发,预计一周之内就要占领怀仁,看样子也是对海州志在必得。
俞明真已经提前将沐阳的一军撤离了,算是正式放弃了海州,不过他在海州也还是留下了许多伏子,只待以后才能发挥作用了。
海州不是那么好控制的,盘踞海州经年的俞明真很清楚这一点,这些盐商世家的势力不容小觑,不但有自己的武装,而且在地方上人脉深厚,平卢军以为可以凭借武力随意征服,很快他们就会尝到其中的苦头。
同样,俞明真也对海州这些盐商不太待见,这些见利忘义的家伙,让他们捐输一点儿钱银那真的是比要他们命还难,自己手中这点兵力之所以一直难以恢复起来,很大程度就源于这些盐商们不愿意出钱。
现在可好,平卢军南下了,这帮盐商马上就会尝到平卢军的铁蹄滋味,他们来海州可不是做善事的,就是冲着你盐商家资来的,不给钱,那你就等着抄家灭族吧,要反抗,那就打个不亦乐乎吧。
俞明真把目光转向北方。
平卢军南下海州,他无力抗御,但若是就这样什么也不做,日后要想在淮右军中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这却说不过去,所以,他必须要有所作为。
“大将军,那我们下一步……”站在俞明真身后的武将沉声问道。
泗州大军均已开拔到了泗州、海州和沂州接壤处,除了一军守下邳外,其余三军力量都已经集结在边境地区。
这已经是目前泗海二州能抽出的兵力极限,可以说除了虹县外,其他诸如临淮、徐城、宿豫诸县均无正规军驻扎了。
“那我们也该动手了!”俞明真将手中的瓦罐丢在花台上,拍拍手,“走!该我们表现了。”
六月初八,平卢大军南下进入海州,攻占怀仁,六月十二,攻占海州州治朐山。
六月初十,俞明真亲率大军北上,占领沂州州治临沂,并击溃了驻留在这里的泰宁右军第二军、第三军。
随即俞明真只保留了一军留守临沂,另外两军一军在费县击退了在沂州境内已经有沦为盗匪趋势的泰宁军左军第四军,于六月十六,占领费县。
一军星夜北上,与六月十九占领沂州北部沂水县,六月廿四,分兵两个营占领沂州北部要隘穆陵关,宣布了对整个沂州北部的控制。
二十天时间里,俞明真只用了三军力量就控制了除了新泰外的整个沂州。
新泰驻留着泰宁军右军第一军、第六军,这两军现在亦是困苦不堪,由于缺乏足够的粮食物资,这两军严重减员,目前两军兵力不足两千人。
……
宋州宋城。
这座号称千年古城的中原名邑历经了多年战乱,从雎阳到宋州,这座城市的重要性从未降低过,大梁天兴右军便驻扎在这里。
八十年前,张巡在这里血战经年,屡屡击破贼军,战功卓著,这其中固然有张巡的丰功伟业,但是也能说明这座雄城对于任何一个政权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性。
“好!赏三郎十贯钱!”
台下一边震耳欲聋的叫好声,整个场子都想要翻腾起来,一干人忍不住欢呼雀跃,庆贺着自己一方支持的扑手得胜。
一记精彩的后手背翻,将对手摔倒在地,跃起身来的汉子赤裸着上身,洋洋得意的抱了抱拳,只见他左肩肩头刺着一枚白虎头,右面胳膊则刺着一支极其精美的雀儿,颜色艳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立马就有小厮上来替他把衣衫穿上,男子笑吟吟的下了场,径直往这边中央过来,“大将军,幸未辱使命。”
“呵呵,若是小易都落败了,我这天兴右军就真的没有人能治这厮了。”端坐在胡椅中的敦实汉子抚摸了一下颌下短须,笑着点点头:“来人,去告诉那燕某人,若是愿意来某天兴左军,军指挥副使以下职位随他选!”
周围又是一阵唏嘘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夸赞,夸赞这名敦实汉子慧眼识才,敦实汉子满脸笑容,显然对今日的情形十分满意。
正待再说,却见自己身后的虞侯欲言又止,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克制住了情绪,侧首问道:“何事?”
“大人,徐州来人。”
听得徐州来人,敦实汉子脸色更是不虞,犹豫了一阵才淡淡的道:“吩咐候着。”
“笃笃笃!”
“这厮,何事?”有些醉眼昏花的从身旁女人粉臂中挣扎起来,看了看窗外天色,床榻上白花花一片,女人胸衣早就被撕掉扔在了一边,两团乳房明晃晃的煞是惑人,两点红莓摇曳生姿,看得人口干舌燥,有些按耐不住,将女人身子翻了过来,分开两条雪腻玉股,挺身便冲刺起来。
“大将军,徐州来使,称有急事,需要立即面见大将军。”门外的亲卫显然有些不识趣。
“紧急事情?徐州紧急事情,干我鸟事?你这厮,怕是又得了人家好处,才这般卖力吧。”也知道自己这几个亲卫不是紧急事情也不会来叨扰自己,但这般时候委实有些不凑巧,敦实汉子舍不得翻身下马,只能气哼哼的骂骂咧咧几句。
“嘿嘿,大将军,小的看那使者怕是真有急事,马都跑死了一匹。”亲卫陪着笑解释道。
“哦?”敦实汉子犹豫了下,一咬牙,狠狠纵耸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的翻身下床,顺手在女人的丰臀上拍了一记,“候着,待某处置完公事,再来拾掇你。”
一炷香后,敦实汉子已经收拾完毕,坐在了花厅中,轻轻抿着热茶。
“感化军节度副使座下虞侯孔璋见过大将军。”
“唔,看座。”敦实汉子摆摆手,“尚帅这么心急火燎让你前来,有什么急事?”
“回大将军,淮右大军于五月三十出兵渡淮北上,淮北震动,尚帅命令小人立即来禀报大将军。”
“哦?!”吃了一惊,敦实汉子手中茶杯微微一荡,热茶都倒了出来,但他就像是未感觉到热茶烫手,将茶杯重重顿放在旁边几上,目光如炬,径直宏声问道:“淮右军北上?多少人,谁领军,走哪条线?”
第四十六章 私心
“目前只知道淮右军约两万人沿着涣水东岸向蕲县进发,据称是淮右观察处置使江烽亲自领军。”来使言简意赅,清晰明了。
“来人,取地图来!另外去请萧司马和徐参军。”敦实汉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万人?姚承泰在蕲县驻扎有多少人?符离呢?通桥呢?时酆和尚帅有什么打算?”
从敦实汉子话语里就能听出一些端倪来,对感化军节度使时酆他是直呼其名,对尚云溪却尊称尚帅,对姚承泰同样是直呼其名。
地图很快取来,而萧姓司马和徐姓参军也迅速赶到,来使再度介绍了目前的情形。
敦实汉子的目光一直在地图上逡巡,此时他再无复有先前的醉意朦胧,取而代之的一脸的精悍和灼灼的目光。
“两万人要拿下徐州不可能,淮右军的战斗力顶多和感化军相若,或者说略胜一筹吧,但时酆的牙军和姚承泰也还有些战斗力的军队,江烽不可能这么狂妄!”萧姓司马一脸困惑不解,“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击北上,这不是公然告诉淮北方面么?江烽怎么可能这么蠢?!”
“可大军北上终究是遮掩不住人眼的。”敦实汉子补了一句,但随即又道:“不过江烽不可能这么简单,他肯定有伏手。”
“嗯,江烽素来喜出奇兵,奇正相合,这两万人不过是正,但奇兵会在哪里?”徐姓参军的目光也在地图上游动,然后突然问道:“淮右可曾招揽过你家尚帅?”
来使显然是尚云溪心腹,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道:“前些时日淮右的确来人和尚帅接触过几次,但是尚帅一直没有表态,后来淮右方面的人就再没有来过了。”
“那可曾接触过你家尚帅麾下各军指挥使和副使,甚至营指挥使?”徐姓参军的话颇为诛心,但是却直指淮北诸军的关键。
淮北这几年状况不佳,各军各部情况都是拮据不堪,若是淮右施展收买术,加之许以重利,很难说其中有无动心者,一旦在关键时刻反水,那就真的是要命了。
来使迟疑起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是再来之前,尚帅却又专门叮嘱他对于大梁这边的问题尽可能客观真实的回答,只是这个问题的确太过敏感不说,而且他也确实不清楚。
“这……”犹豫了一下,来使才有些不确定的道:“我家大帅在这方面还是防备得比较严的,但是因为之前诸军分驻萧县和彭城,大帅也未必就能尽知。”
“那对其他诸军的情况,我是指淮右方面的接触甚至收买,恐怕就更不知晓了吧?”徐姓参军摇摇头道。
“这却的确不太清楚。”这个问题委实不是他能知晓的,能知晓自家军中情况已经难能可贵了。
再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敦实汉子便将来使先行打发走了,花厅内只剩下三人。
萧姓司马的目光一直在地图上,也没有怎么问话,一直到来使离开,萧姓司马才沉声道:“尚云溪可是要我们出兵干预徐州?”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这信里倒是说得天花乱坠,说愿意为马前卒,为大梁前驱,将徐州献与大梁。”敦实汉子随手将信递给萧姓司马。
萧姓司马简单看了看,又递给徐姓参军,摇摇头:“这是火中取栗,智者不为,我们没这个力量介入徐州战事。”
“但若是被江烽得了徐州,恐怕也不符合大梁的利益吧?”敦实汉子言不由衷的道。
“哼,不符合大梁利益?那就该政事堂和崇政院来决定,而非我们天兴右军来决定。这尚云溪倒是精明,知道若是送信到汴京,只怕崇政院那边尚未作出决定,这边徐州早就易帜了。”萧姓司马一脸不屑,“端的是打得好主意。”
敦实汉子也觉得棘手。
自己的司马显然不支持出兵,事实上他也同样知道出兵非常麻烦。
卷入徐州战事,能有多少好处?
除非崇政院那边做出出兵决定,否则以天兴右军这两万多人马,现在能马上动员起来,保障军资补给的,也就是一万人马。
但他不可能将这一万人马都放出去,那一旦宋州有点儿风吹草动,就麻烦了。
也就是说他这个天兴右军厢军指挥使能拿出手自由支配的,也就是两军五千人罢了。
关键在于如果在没有得到崇政院那边的同意就出兵,如何向政事堂和崇政院交代?这个责任非大非小。
如果说最终没有获得任何利益,那出兵就可能成为自己一大罪过,自己这个厢军指挥使位置恐怕就坐不稳了。
但不出兵呢?
真的放任淮右拿下徐州?
想一想淮右拿下徐州,就让人觉得无法接受。
淮北的精华之地,号称天下九州之一,竟然就被江烽这个三年前还是一个跑到汴京来打秋风的小厮给接手了,这种反差委实太大了。
目光落在徐姓参军身上,敦实汉子沉吟着道:“均洛,你怎么看?”
“的确不好办。”徐姓参军叹了一口气,“我们顶多能出五千兵马,而且还要冒天大的风险,政事堂和崇政院那帮人都是要讲求利益回报的,我们出兵徐州,能得到什么?萧县,还是彭城?恐怕我们自己都不信五千兵能拿下彭城,顶多也就是萧县罢了,但一个萧县会让我们承担无尽风险啊。”
“均洛,你的意思也是不出兵?”敦实汉子有些动摇了,目光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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