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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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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
  侯晨摇头,“大人此言有些道理,但是却也要看到北地局面变化,若是那沙陀人入主中原,还有那契丹人南下河朔,岂不是中土变色?这等情况下,大人觉得党项人下一次南下关中,还会像这一次那样轻易北撤么?他们会不会反客为主呢?”
  郭韬一愣,他没想到这侯晨居然有这样一番观点出来,但也有些新意。
  “某始终觉得,郡公北上有些仓促,嗯,若是能拿下楚扬二州,那时候北上岂不是底气更足?”郭韬也思考了一下,“当然,侯大人所言亦有道理,不过,若是现在能趁着李昪无力,趁机让淮南一统,某在想纵然沙陀人踏足中原,契丹人南侵河朔,郡公也能有更雄厚的实力来应对。”
  郭韬如此热切的希望淮右与李昪再起战事也让侯晨有些不解。
  他估摸着可能和李昪历来吝啬有一定关系,虽然被封为吴王,但是李吴给朝廷的上供却是稀少,远不及原来杨溥在时丰厚,这大概也是一个原因。
  另外,可能朝廷也感觉到了由于大梁的崩溃,整个中土平衡的局面被打破。
  沙陀人这个原来是朝廷心目中的依靠对象,骤然就变成了可能会威胁到朝廷生存的一股力量,而且是无法为朝廷控制的,所以朝廷急于希望出现一个或者几个可以平衡沙陀人,甚至以后的契丹人的汉人藩阀,这样才能确保朝廷不会被人丢在一边,甚至顺手就给灭了。
  诸胡可没有汉人藩阀那么多忌讳,刘渊灭晋就是最好的范例。
  这个动向,倒是值得重视,侯晨觉得下来之后需要立即向郡公汇报,看看其是否会有影响。
  侯晨的猜测应该说是猜中了一部分,但之所以像郭韬这种沉浮多年的老手,如此露骨的向侯晨表达了朝廷支持江烽向楚扬二州扩张的姿态还有一些其他因素。
  现在的关中真有些过不下去的味道了,尤其是还有半年夏粮才会收成,而关中乃至中原的情况都不太好,虽然比起去年和前年的大旱情况略好,但是春旱的迹象仍然表露了出来,加上去冬雪少,估计夏收情况堪忧。
  而原来每年支持关中的山南、南阳、蔡州和江淮这边,情况都出现了急剧变化。
  山南西道的杨文昌虎视关中,已然成了朝廷心腹大患,根本不可能从其嘴里拿到一点儿钱粮,如果想要,估摸着提出的要求都能让长安城里一帮贵人给羞死。
  党项人也和朝廷撕破了脸,往年还要像关中朝廷供奉一些马匹、兽脂、皮子这一类的玩意儿,今年不但没有,还在仗恃武力向朝廷勒索,这情形也是前所未有的。
  河东、南阳、蔡州和江淮本来是最大的倚仗,但河东、南阳、蔡州现在都对大梁用兵,河东晋王李存厚已经明确向朝廷表示今年河东困难,恐怕无力向朝廷进献,这就断了朝廷的一条路。
  南阳和蔡州情况相似,都要用兵,估摸着南阳多少会进献一些,但蔡州恐怕就没有了。
  剩下就是江淮和两川、潭岳以及镇南军这边。
  潭岳、镇南军以及两川估计还能有所进献,但两川这边通道被杨文昌所阻,估摸着也会找借口少进献,或者就算是不减,但在路途上的消耗也会大许多。
  江淮本来应该是最重要的来源,但中原战起,吴越又在与蚁贼大战,淮右又在马不停蹄的北伐,消耗巨大,这就不能不让朝廷心慌了。
  吴越二地借口路途遥远,本身就对朝廷攻贡献甚少,倒是江烽一直颇为恭顺,哪怕还是在光浍寿防御使时,也是四时供奉不断,钱银也未曾短缺过,否则朝廷也不会这么爽快的先封郡公,马上这接着又来郡王了。
  估摸着这若是和瑾公主的婚事真的能敲定下来,直接封国晋亲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郭韬此次来见江烽也就肩负着几个任务,一是撮合江烽与瑾公主的婚事,二是观察淮右真实实力,三是要促成淮右北守南攻,经略淮南,积蓄实力。
  之所以要促成淮右北守南攻,也是朝廷枢密院和政事堂密议之后得出的这个意见。
  他们认为淮右根基还是太薄弱,虽然这几年膨胀很快,但是这也是一个隐患,尤其是拿下的平卢镇和泰宁镇都应该是累赘而非马上能够转化为实力储备的地区。
  淮右以现在的力量要想和沙陀人争锋,胜算极小。
  朝廷政事堂和枢密院一致认为淮右将会是未来朝廷平衡入主中原的大晋的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同时也是防止契丹人南下的一个有力屏障,那么就不容出错,积极壮大实力是当务之急。
  而要帮助淮右稳住阵脚,而富庶的楚扬二州若是为淮右所得,定能使得淮右抗衡沙陀人和契丹人的底气足几分。
  应该说党项人的翻脸南下,给朝中诸公敲响了警钟,原本在朝廷面前俯首帖耳的党项人羽翼丰满之后就突然变色,那么势力更比党项人强几倍的沙陀人呢?他们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朝廷恭顺有加么?还有那在东北虎视眈眈的契丹人,一直就对朝廷不太买账,他们若是得势,岂不是更是朝廷的威胁?
  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在朝廷诸公心中反复滚荡,已成定律。
  当他们突然发现整个北地的诸胡都已经对中原乃至江淮和江南构成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包围圈,甚至在不断向中原发起进击时,他们不能感到惊骇和不安了。
  他们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来对抗现在看起来已经坐大,甚至已然有势不可挡的诸胡了,尤其是其领袖沙陀人。
  ……
  “朝廷来使都走了?”静静的倚在窗前,许宁的目光在窗外流淌。
  “嗯,都改乘船,准备从运河北上到通桥再登陆到徐州。”
  许子清背负双手站在门厅中,门窗敞亮,虽然二人是堂兄妹,但是许宁已经是明确的郡公平妻,他也需要忌讳一些。
  经过几个月的休整,许子清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浍州那边因为南阳军主力转向北进汝州、许州,已经平静下来,若不是江烽严令不许妄动,许子清真的想借机夺回光州。
  “郡公还在青州?”许宁收回目光,婀娜娉婷的走回到房间中央,“听说他把平卢军调往郓州了?”
  许子清知道自己这个堂妹的风格,对政治军事极为关心,不过作为郡公的平妻,许家现在的利益已经牢牢的与江烽绑在了一起,倒也不为过。
  “嗯,这也是应有之意,原来的平卢军也好,淄青军也好,肯定不适合再留在平卢镇中,调往天平镇辖地也是正理,大梁说不清楚哪天就崩了,没见这段时间从洛阳、汴州那边过来的人都多了许多。”许子清若有所思的道。
  随着中原局势剧变,消息灵通或者嗅觉灵敏的人都已经开始寻找后路。
  这两个月来,从洛阳、汴州那边经运河乘船南下来寿州定居的士绅富户激增,几乎每天寿州码头上都能有几艘船载着形形色色的老幼妇孺和大批家资停靠。
  而寿州的宅院屋地价格也是暴涨,原本东门一带的房屋都是破旧低矮的宅院,这几个月里都被来自河洛的富商买下,全数拆毁重新新建,以至于东门一带的地价也是飞涨。
  现在甚至从东门外沿着肥水两岸以及东台湖、导公寺一带的地价也都开始涨了起来,就是传言寿州城要重新扩建,主要就是向东扩张,甚至可能要把肥水和东台湖都包入城中。
  应该说这也不算是谣言,江烽一直有意要扩建寿春城,想把寿春建成淮右真正的工商业中心,形成淮右寿春,淮北徐州这两大水陆重镇为中心的格局,现在既然有中原想要逃避战乱的富绅巨贾们来凑成,他当然乐见其成。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许宁的野望
  原本说来这寿州本不是河洛一带富绅巨贾们逃避战乱的最好去处,他们大多是北人,习惯了北方的气候,真要逃避战乱也应该选择诸如徐州这一带才对。
  但是徐州刚纳入淮右手中不久,百废待举,而寿州虽然地属淮南,但是却与淮北只是一水之隔,无论是气候还是口音和风土人情都和北地是最接近的。
  加上诸如崔尚、王煌、杜拓、杨堪、丁满、张挺、郭岳这些来自大梁跟随江烽的子弟们都将家眷迁居到了寿州,有了这些关系在里边,各种亲戚、乡邻、旧友、袍泽关系牵扯进来,而且寿州交通方便,工商业发达,不但是淮水上著名的大城,又是帝国闻名的粮仓所在,有了这些因素在其中,这些来自大梁的大户士绅们自然而然就将寿州作为了首选之地。
  其实这种情况早在江烽入主徐州之后就已经出现了,大梁失去了河水以北的诸州,这相当于失去了向河东发起进攻的前沿阵地,开始陷入被动自保的态势中,相反大晋表现得越发咄咄逼人,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洛阳、汴京的豪门大户、士绅望族已经豪商巨贾们,就开始在寻找退路,而毫无疑问一举拿下了徐兖之地的淮右就成了最佳的对象。
  盘算一下,似乎能选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第一要大都市,第二要政局稳定或者说实力强大完全无虞,第三要风土人情气候习惯适宜,第四还得要不是敌对的势力,第五,最好还要距离战乱之地远一些的所在,所以这么一排下来,似乎就屈指可数了。
  襄阳、江陵这些地方似乎看起来不错,但是这两地的实力太弱,一旦有事,也许转瞬就会易主。
  扬州、杭州这些也是大都市,但是现在这两地都面临着蚁贼的威胁,也不可取。
  广州、泉州这些地方气候对他们这些北人来说有些适应不了,益州又太偏。
  原本南阳是个好地方,但现在南阳军正在对大梁攻城略地,又显然不合适。
  河朔之地就不用提了,破败不堪,还面临契丹人南下威胁,所以选来选去就只有青州、徐州和寿州可选。
  青州相对贫苦,徐州才经战乱,这一看也就只有寿州最合适了。
  作为淮右军大统领(兵马使),许子清目前坐镇寿州,要迁居寿州并在这里定居下来的富商士绅们自然少不了要来拜码头烧香,许子清在这方面本来是相当谨慎自守的,但杨堪、丁满这些军中袍泽都纷纷来信,有些人情世故自然免不了,给些关照也是人情。
  好在大家都知道规矩,而且江烽在划分五镇之后就有严令,严禁军中将领过问民政事务,所以许子清倒也没有多为难,也就是情面上打个招呼,免得这些外来户被寿州本地地头蛇们给欺负得太厉害罢了。
  这些先前来寿州的士绅巨贾们多少也还是有些关系,尤其是和淮右军中的将领们免不了都能牵绊上,寿州梅田郑三家大姓在军中子弟也和这些军中将领们有些交情,所以来这么多外来户,小纷争自然免不了,但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我还是觉得他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北面了。”许宁摇摇头,“现在淮右根基还是太薄弱了,庐州那边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小宁不必担心,庐州和滁州那边自然有人来处置,我只需要负责不出大状况就行了。”许子清微微皱眉,他知道许宁提及的事情,但却不想插言。
  庐州和滁州那帮顽固士绅坚决抵制郡公的检地之策,还有一些人更是暗中和李吴那边暗通款曲。
  郡公把此事交给了从无闻堂中分出来的一支,据说叫夜鹰的部门来处置,而且许子清也隐约知道寇文礼的淮右水军第三军也参与了此事,有几家士绅都遭遇了水匪的洗劫,家倾族灭。
  具体的情形许子清不清楚,他也不想去知道,但他很清楚这位郡公大人已经不是昔日的江二郎了,他威严霸气的后面一样有阴暗的一面。
  就像是从无闻堂中分出来的那个叫夜鹰的部门,许子清除了知道应该是原来张万山的助手苏铁在负责外,其他就一无所知了,有多少人,什么样的编制,有多大权力,都一无所知。
  很多人甚至根本连夜鹰这个名字都未曾听闻,更不知道有这个组织的存在,只知道原来无闻堂那个沉默寡言面色黝黑的男子苏铁似乎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许子清知道这个苏铁才是郡公大人真正的心腹,从最早的学军中选拔出来的,几乎是与张万山一道创设了无闻堂。
  许宁同样知晓一些,不过她倒是很理解甚至是认同,一个君主怎么可能像宋襄公那样事事守礼?
  阳光大气的形象当然要有,自然也就有人要去做那些黑活儿脏活儿。
  历朝历代,哪个王朝君主不是如此?就算是原来在光州许家那样一个小藩阀,自家三叔手底下不也一样有做这方面事情的人,更遑论现在江烽已经统揽二十州之地。
  “庐州那边有些人太猖狂了,是该清理清理了。”许宁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想要在北地有所作为,就必须要有一个稳固富庶的淮南,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和州他没有理由放弃。”
  许子清苦笑。
  这个堂妹还真是比郡公还激进,一直认为淮右军该借势拿下和州,早日让光浍寿庐濠滁和七州一统,也便于淮右镇统一规划。
  只是她也太小看了拿下和州对李吴的冲击力,和州东北角与江宁城仅仅是一江之隔,可以说跨过大江,就能进入江宁城,李吴岂不是如坐针毡?
  当然,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李吴的精力都被牵制在了江南的润常二州,还要确保楚扬二州,的确没有过多力量来保卫和州,淮右拿下和州并不是难事。
  而且看样子蚁贼和李吴之间的这场战事不是短时间内能见出分晓的,所以李吴短期内也不会因为淮右拿下和州就真的要和淮右彻底翻脸。
  从这个角度来说,拿下和州也并无不可。
  只是江烽需要考虑的方面更多,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虽然蚁贼之乱短期内看不到湮灭的迹象,但是如果真的吴越两家能联手,剪灭蚁贼之乱不是难事,唯一难料的就是吴越两家能不能消除心结,协力同心。
  在许子清看来,这可能要取决于淮右在北地的进展。
  如果淮右在北地不顺,那么吴越两地压力没有那么大,也许还可能会勾心斗角一番,但是如果淮右在北地的进展顺利,那么吴越两地尤其是李吴,就不能不考虑一旦淮右腾出手来,它们还能不能抗衡得住。
  “还有宣州,他不是一直缺钱银缺粮么?宣州地广,而且盛产铜料,拿下宣州,梅根监,铜官冶,利国山和铜井山的铜,只要能全力开采出来,足够他北地征伐之用了。”许宁仍然不依不饶。
  许子清忍不住搓脸,“小宁,那么有那么简单的事情,蚁贼现在以宣州为根据地,你这会儿要去夺宣州,那不是引火烧身么?江寇和蚁贼早已经合流,蚁贼随时可以重返江北,那才真的是成了祸患呢。”
  “哼,二兄,江寇虽然表面上与蚁贼合流,但我以为现在恐怕江寇也有异心了。”许宁振振有词,“我记得寇文礼提起过,他在江寇那边也有熟人,他也了解有些江寇的情况,江寇之所以愿意与蚁贼合流,是因为蚁贼许诺他们会拿下润常二州,然后谋求朝廷招安,但是现在蚁贼只是夺下了宣州,还在和吴越缠战不休,看起来也没有止境,现在这副情形下要谋求朝廷招安显然不可能,吴越两国也不能答应,这种情况下,江寇难道还会死心塌地跟着蚁贼厮混?恐怕就算是他们头领愿意,下边人也未必肯吧。”
  “寇文礼和江寇是有往来,但若是要说到这么深层次的事情,恐怕情报未必准确吧?”许子清迟疑了一下。
  他知道寇文礼在濡须水一带很有影响力,而濡须水与江水相通,所以与江寇相熟,下至乌江,上至秋浦、枞阳,巢湖水匪也还是有些名声的,现在寇文礼招安,摇身一变成为淮右水军,自然对那些背着叛贼匪寇名声的江寇有些刺激。
  “二兄,别把那些蚁贼和江寇想得那么严密,也许他们打仗很拼命,战斗力也不差,但是在军纪和作风上,他们就逊色许多了,无闻堂在蚁贼和江寇中难道没有细作探子?这些情况不是秘密,关键在于他的心思在哪里,如果他始终觉得要在北地做文章,那就没办法了。”许宁显然对江烽现在的策略有些不满意,“我始终觉得,只有把自家基础打牢了,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哪怕败上一两场,你也有资本卷土重来,不至于一蹶不振。”


第一百七十八章 动向,风向
  船帆慢慢收了起来,但是小艇的速度却未见减慢多少。
  凛冽的西北风在脸上有如刀割,但晁相方却恍如未觉,目光只是在岸上枯败的苇荻中逡巡。
  “五郎,靠着河岸走。”似乎是注意到了一些什么,晁相方目光一紧,沉声道。
  背后传来声音,“二哥,进汊子么?”
  黝黑壮实的青年轻轻一摇橹,小艇开始向河边靠近,一个隐藏在苇荻中的河汊子慢慢露了出来。
  这里不是巨野泽的范围了,白沟在这里与菏泽交汇,往西南,可以穿过菏泽,从荷水流入泗水,直抵徐州。
  晁家在巨野泽说一不二,但是进了曹州地盘,虽说菏泽这边也不陌生,但是晁相方也不敢大意,今日不同以往,自己不再是巨野水匪,现在作为天平军麾下水军首领,自然需要小心谨慎。
  菏泽这边的河汊子一样很多,尤其是紧邻白沟这一带,由于中原战事不断,从河洛逃往江淮的富绅巨贾甚多,多是乘船而行。
  三条路,一条走白沟、菏泽、荷水、泗水到徐州,另一条是走汴河过孟渚泽,经萧县到徐州。
  还有一条就是走得最多的了,直接走运河到通桥再北上到徐州,或者就是直走运河进入淮水,可以到淮水沿岸任何一座城池。
  “慢点儿,就在河汊子口上等一等。”晁相方知道今日之事关系重大。
  小艇沿着河汊子慢慢进去,等候了一阵,一直到一阵翠鸟叫声传来,晁相方才打了一个手势,小艇又快了起来,几个转折之后就可以看到一片滩地,早有一名汉子在那里等候着了。
  “见过二公子。”滩地上的男子一个躬身行礼,晁相方赶紧扶住,“不必多礼,九郎,你辛苦了。”
  “九哥,辛苦了。”从船上跳下来的晁相凤也热情的揽住对方的肩膀。
  “五公子。”如果大梁天兴左军指挥使庞元在这里,绝对会目瞪口呆,这个自己倚为心腹的燕九,竟然与已经归顺了江烽而且成为江烽在郓州最为活跃的走狗的晁家诸子如此熟络。
  “九哥,情况怎么样?”晁相凤上下打量了一下燕九,“庞元那边如何?”
  “二公子,五公子,我没有太多时间,现在庞元正在济阴检查军务,我是找借口出来的,马上就要回去。”燕九刀条脸上掠过一抹紧张,“汴京那边的情况据说很紧张,枢密院要调天兴左军回汴州,但是却又担心宋州会被蔡州和淮右所占,所以还在扯皮,尚未决断。”
  濮曹宋三州,从河水南岸,自北向南,乃是大梁东面的屏障,现在濮州是徐州残部尚云溪控制,而曹州和宋州则是大梁天兴左军庞元部控制。
  不过由于洛阳失守,晋军在西面攻势十分凌厉,再加上南阳攻入了汝州,正在和蔡州方面争夺许州。
  袁军占领了舞阳、临颍、扶沟三县,而南阳军则攻占了襄城、长社(许州州治)、鄢陵、许昌、长葛,加上河南府的伊阳、陆浑、伊阙、颖阳、登封、告成、阳翟诸县,事实上已经跨越了与沙陀人之前达成的默契界限。
  不过双方似乎都有所克制,沙陀人虽然对南阳不守规矩侵占河南府南部诸县十分愤怒,但是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南阳发生冲突,止步于长水、福昌、寿安、缑氏这一线,而南阳更是狡猾,占领了河南府南部诸县,却对近在咫尺可以威胁大梁郑州防线的密县不予理睬,这也让沙陀人气恼无比。
  现在的大梁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对于此种情况也是乐见其成,主动退出了许州、陈州,大方的将这几州之地交给了南阳和蔡州,就是希望要制造出这几方的矛盾摩擦,看是否有机可乘。
  “那庞元的态度究竟如何?”这也是这一次晁相方冒险来济阴的关键,他们需要搞清楚庞元这个天兴左军指挥使的态度。
  尚云溪已经遣使到徐州,希望搭上淮右这条线,显然是意识到了大梁这棵树要倒了,那么庞元这个还控制着两万多兵马的天兴左军指挥使的态度就很关键了,天兴左军在曹州驻扎的兵力很少,仅有两军,主要兵力还是在宋州。
  但现在这种局面下,已经不是兵多兵少的问题了,大梁还有十余万大军,但是他们能击败沙陀人么?在很多人看来,这就是天命或者王气是否还在大梁这边的问题了。
  “庞元现在很矛盾,一会儿想要回师汴京,一会儿又觉得应该留守宋州,保存实力,但他也知道如果大梁真的败了,他这天兴左军两万来兵马根本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所以也是茶饭不思,却难以做出决定。”燕九想了一想才道:“我估计他现在也是在看汴京那边的态度,如果枢密院态度强硬,他可能会接受命令,回师汴京。”
  “哦?”晁相方脸色微变。
  正因为有庞元的天兴左军驻扎宋州,现在蔡州方面暂时还没有向宋州发起进攻,只是攻占了陈州,可能也有些忌讳淮右的原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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