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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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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和铁料码头以及造船码头,这不得不让刘墉和刘玬都大为震动。
寻常的都市,是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专业分工运输码头的,而能有这趟分工的码头,也就意味着交易和运输量都要达到相当的级数才能支撑得起,也才有这样分工的必要。
但寿州显然是符合了这个条件。
他们在粮食储运码头略作观察,仅仅是一个时辰里,就有超过十艘大船停靠装卸,从仓储那边过来的牛车几乎就从未断过线,数百力夫就一直不歇停的上下搬运。
而且他们也注意到在码头装卸区出现了一些相当有趣的东西,那种类似于滑吊的装卸工具似乎极大的减轻了从码头到船之间的劳动强度,刘墉和刘玬都在琢磨,这应该是那个江烽的术法材官院发明的新玩意儿吧。
但即便是这样,这个码头区的夫子也保持着数百人之众,而且几乎没有多少休息的时候。
刘墉和刘玬都早就知道寿州在徐州大总管府的特殊地位,方便的水陆交通,芍陂和淮水的灌溉便利,加上独特的地处淮水中游要隘的地位,使得这里成为江烽根基所在与淮北、兖郓诸州连接的咽喉。
供应北方的粮食都要从这里起运,而整个舒州、光州、寿州、浍州、庐州的粮食、瓷器、纸、茶叶,蕲州、黄州的药材、麻布、山货,徐州的铁料、铁器、石炭,海州的盐,都要在这里来汇聚交易,辐射整个淮南地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正在逐渐取代淮左的扬州,对扬州的商业形成了巨大的冲击,所以给刘墉和刘玬的震动相当大,他们发现他们引以为傲的南阳商业繁盛程度甚至连寿州的一半都不及,而这里仅仅只是江烽治下的一处,而徐州才是江烽治下大总管府的中心所在。
当然,刘墉和刘玬也有些高看了江烽,事实上徐州现在的商业也是不及寿州甚远的,但徐州现在的情况也不比南阳逊色,尤其是在冶铁业上已经远远把南阳甩在了身后。
刘墉和刘玬也意识到这大概是江烽敢于硬杠晋军的最大底气,有这样雄厚的商业做支撑,他打得起这场大仗。
就凭云集在寿州的这些商人,刘墉和刘玬都认为,江烽可以无视于沙陀人的威胁,哪怕现在沙陀人就向徐州发起进攻,哪怕江烽没有南阳、蔡州的策应支持,徐州一样可以应对。
刘墉和刘玬的气度和服饰很快就引起了南门下的一拨人注意,当先一人疾步而来,走到刘墉和刘玬马前一拱手,“可是南阳刘墉公子?”
“正是刘墉。”刘墉也下马,之前南阳方面已经遣使给了徐州方面来信,表示会派刘墉一行来徐州商议相关事宜,虽然没有提什么具体内容,但是使者在口头上也隐约提到了关于归还光州的问题,但这样大的事情肯定不是寻常的一介使者能决断的,南阳方面当然也要派出重量级的人物来,结果就是刘墉前来。
侯晨没见过刘墉,但是也从无闻堂送回来的一些画卷知晓刘墉的大概面貌,略一打量就能识别出来,只是和刘墉并行的青年看架势倒也不凡,让他有些疑惑这一位是谁,但再一仔细观察,就知道这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再联想到刘墉下边的一母同胞,估摸着就应该是以聪慧机敏著称的刘玄三女了。
虽然刘氏三女闺名外人无法得知,不过对于无闻堂来说这却不是秘密,当然侯晨也不会当面说出,那就太失礼了。
只是使者刘玬如何会与刘墉一并前来,倒也让侯晨有些好奇。
“见过刘墉公子,某乃徐州大总管府下政事堂侯晨,奉首座参知政事陈大人之命前来迎接刘墉公子。”侯晨不卑不亢,面带微笑。
刘墉和刘玬早已经下马,虽然还不太清楚侯晨的身份,侯晨也没有具体介绍自己的身份,但是看得出来徐州方面还是很重视南阳方面的来访的。
寒暄了几句,侯晨便主动在前引路,早有其他随从人员分开道路,让刘墉一行先入城。
踏入徐州城,刘墉也感受到了徐州城内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徐州城的道路街巷都要比其他城市宽敞不少,但若是人员密集程度,还不如寿州,但是能看得出来,这些来往商旅仍然是笑容满面,这里稳定的局面应该给了这些士民商旅很大的安心,尤其是在沙陀人已经在中原站稳脚跟,开始统治时,这里还是汉人政权治下,从心里上都要踏实许多。
另外一个给刘墉不一样的感受就是徐州城内的马匹不少,而且大多都是民间使用,虽然这些马匹在马龄上不一,很多应该是军马淘汰下来的,但是这对于南方诸藩来说,这么多马匹在民间,这也意味着这里的运输能力就要强许多。
还有一个意外就是这里的马车也和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其他地方是两轮马车,而在这里却是四轮马车,尤其是马车转向上格外灵活,从装载量上也更大。
第二百四十九章 革新
侯晨注意到了刘墉和刘玬二人都观察四轮马车,也有些自豪,“大公子,三小姐,可是觉得这四轮马车很是独特新奇?这是郡王的创意,后来经过材官院的一帮工艺师研制出来的,目前马车暂时还只能徐州大公车坊能生产,也还处于使用阶段。”
“哦?是郡王的创意?”刘墉和刘玬脸上都露出有些不相信的表情。
“呵呵,大公子和三小姐可是侯某替郡王脸上贴金?郡王还需要用这种方式来长脸么?”侯晨也笑了起来,“大公子和三小姐不妨到材官院去问一问那些工艺师就知道了,他们这些人可不会为谁贴金,郡王的创意在材官院可是相当吃香的,许多工艺师都趋之若鹜。”
“创意”、“工艺师”这些新的词语听在刘墉和刘玬耳朵里都是格外新奇,虽然还不太明白这些词语的真实意思,但是也能大略从其中猜测得到一些含义。
“侯大人,‘创意’是否就是指独特的想法?”刘玬没刘墉那么多顾忌,直接问道:“那‘工艺师’又是一个什么身份?”
“嗯,‘创意’这个词儿也是郡王发明的,和三小姐所想的差不多,至于‘工艺师’这个词语,按照郡王的解释,大概就是工匠、艺人以及专注于某一行业或者某一物件钻研制作的高水准人员,嗯,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他们都能有独到的研制水准。”
“嗯,听侯大人的意思,这个‘工艺师’还不是谁都能当得起的,还有一些条件和标准?”刘玬大为好奇,“和术法一道一样么?”
“相仿吧,也有一些标准,基本上都是郡王和罗大人商定的。”侯晨没想到这位三小姐竟然对这个如此感兴趣。
事实上刘玬出现,侯晨已经在思考这位三小姐来的目的了,作为专司对外联络的政事堂人员,他已经猜到了南阳方面的一些想法。
刘玬极有可能会成为南阳与徐州联姻的对象,当然徐州这边多半就是郡王,想一想郡王的后妃中许静已经是一名术法师了,现在又来一个对“工艺师”感兴趣的刘玬,那真的就太有喜感了。
“那不知道这种马车的载量和速度如何?”刘墉更关心这个。
对于军队来说,辎重运输一直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光是粮食上的运输消耗,就是一个极大的难题,像汉武帝伐匈奴时称粮草运输运十存一,其他都被运输沿途消耗,可见其消耗巨大。
现在军队运输粮草物资,若是平原地带,大多用大车,也就是牛车,也有少量马车运输,但若是在山区丘陵,道路不济,则要以骡马驮队为主,而从现在面前徐州城中开始出现的马车来看,运载量和速度都比起牛车和原来的马车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这种马车亦可大量用于民用,这在平原地区,尤其是官道驿道状况较好的地区,其效果就不言而喻了。
“单论载重量还不太好说,应该和寻常马车牛车相仿,还是要看车轮和车轴的承载力,但是若是用马套车,路况也能适应,其速度就大大增加。”侯晨半真半假的道。
四轮马车是新生事物,还处于进一步改进状态中,除了转向装置这一关键外,更为重要的还是从车轮车辐以及车轴质料的改进,经过特殊加工的精钢开始用于车轮车轴,使得其耐用度得到了极大提升,这也是这种四轮马车能够大规模推广运用的关键,否则经常损坏,再怎么也无法推广开来。
不过现在这种马车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术法材官院也还在就许多部件进行提升,但也需要在使用中慢慢来进行改进。
刘墉和刘玬还注意到徐州城内的街面道路与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
其他地方,包括汴梁和洛阳、长安这些地方,如果是主要大街,大多是以石板或者砖块铺筑,但这种石板和砖块铺筑的道路耗费极其昂贵,造价极高,除了仅有几条道路外,其他街巷大多都只能用黄土和砂石混合铺筑经过碾压而成,不过这对于像重载的马车牛车来说,就很容易碾压坏。
徐州的有些街道就不太一样了,似乎是用了一种专门的材料来铺筑,坚硬平整,如同凝结了的河沙一般,让刘墉和刘玬都十分震惊。
这种浑然一体的街道上,牛车马车行驶其上,不但平稳快速,而且不留印痕,极其方便。
“侯大人,这是何物所筑?为何如此坚硬?”刘玬更是直接踩上去,狠狠的跺了几脚,发现的确十分坚硬,方才讶然问道:“可惧雨水?”
“这也是我们徐州术法材官院的成果,同样也是郡王提出的构想,后来在术法材官院的探索研制下,出来的成果,现在还处于试用阶段,所以徐州城中也还只有一两条街道铺筑了这种泥灰。”侯晨颇为自豪的介绍道:“水火不浸,刀斧难入。”
“泥灰?!”刘墉和刘玬都暗自记住了这个词语,刘玬更是毫不客气地问道:“此物是天生而成,还是后天炼制而成?造价几何?”
“应属后天炼制而成吧。”侯晨含糊其辞,“具体是何物合炼而成,某却不知,材官院内的物事尽皆有守密法则,不允许外泄。至于造价几何,某虽不知,但是想必能拿来铺筑道路,应当不会太贵才对。”
刘墉和刘玬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也在情理之中,没道理这种极有可能大卖的物事却被他人偷窃了去,对于商家来说,这就相当于药物的秘方一般,当然是守口如瓶,独家买卖最好。
二人也不在外,只是踩在这泥灰地上感觉十分平整坚硬,也不知道此物造价如何,若是便宜,一当推广开来,那便能极大的改善城市内的交通状况,进而在野地中如果也可以使用,那意义更是不可估量。
不过可以猜测得到这玩意儿肯定价格不会很贵,否则那还不如用石板来铺筑来得更为划算。
水泥的确是刚刚研制成功不久的,尚未大规模使用的一项新东西,不过在江烽看来,这个东西价值很大,尤其是在军事上的运用意义很大,面对野战中机动能力极强的骑军,那么依托城市来防守的步军,如何能巩固防守,水泥便是一大助力。
但目前水泥的质量尚不稳定,所以也还属于试用阶段。
这种种新鲜事物的出现已经极大的刺激了商人们的欲望,尤其是那些胡商们,更是不断地被挑战底线,他们没有想到徐州竟然有如此多可能带来巨大利润的新玩意儿,钢铁就不说了,光是这泥灰,一旦造价降下来,推广开来,筑城修屋铺路,修筑灌渠,均可运用,其用量之大,简直难以预测,想一想都让人心醉神迷。
一行人到了馆驿落脚,暂时住下,等待江烽接见。
侯晨等人才告辞,表示这边向郡王汇报之后,敲定接见时间,便来通报。
“是不是感触很深,大哥?”刘玬来到兄长的房间,斜靠在窗台上,随口问道。
“嗯,我们的确小觑了徐州的实力,产铁量大增我们知道,但是寿州的繁盛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刘墉沉吟着道:“这都在其次,关键是徐州这边层出不穷的新东西,他们的术法材官院表现让人刮目相看,没想到徐州这边把术法一道与材官制作结合起来,竟然有如此威力。”
“是啊,产铁也就罢了,大哥你注意到那马车和泥灰没有?”刘玬目光里闪动着光泽,“马车的车轮和车辐都大量使用铁料,嗯,是精钢,车轴更是用特别的精钢制作,否则承受不起载重,我看那么四轮马车的载重量起码两倍于寻常大车!这也罢了,但如果与这泥灰铺筑的路结合起来,大哥你想想,这会带来什么?”
刘墉微微点头,“粮草辎重的运输速度会大大提高,军队的行进效率也会得到极大提升,在平原地区的会战会使得步兵的效用更为突出,对骑军的压制会更大……”
“不仅仅如此!大哥,你只看到了军事上的作用,却没有看到民间商贸的流通带来的好处。”刘玬连连摇头,“若是那泥灰真的价廉而可以大规模使用,那么城与城之间的沟通会更便捷,粮食、茶叶、瓷器、布匹、铁料等等都可以快速的大范围流动,陆地大宗物资的流通在速度上优势更突出,载重上也得到提升,北方平原地区对于南方湖沼水网地区的水运在速度上就更有优势,弥补了水运成本这一劣势,这本来是南方的一大强项,现在就被削弱了。”
刘墉当然也想得到这一点,不过他认为水运上的优势虽然被削弱,但是在南方,地理上的差异仍然使得水运还是有更大优势,但可以想象得到,像徐州这种纵跨河水、淮水、江水的地域,一旦被泥灰用于官道的修筑,连接起来,其军队和物资的调动,商业的流通,带来整体实力的提升,就真的不可想象了。
第二百五十章 困兽
袁怀河神色复杂的伫立在大厅内的胡椅背后,双手背负,墙上的地图清晰可见,州郡,江河,湖沼,山岭,官道,一个个栩栩如生,挤入他脑海中。
他没想到江烽胆大若斯,竟然敢在沙陀人大兵压境的时候,还敢发动对吴国楚扬二州的疯狂一击。
这的确有些疯狂。
晋军已经灭了大梁,甚至还主动挑衅攻入了曹州和宋州,谁都知道这是一次试探,但是试探也就意味着沙陀人有着对徐州和蔡州发起战争的欲望和冲动,应对不好,就会演变成一场战争。
就是这等情况下,徐州竟然还敢举大军南下,同时发起对楚州和扬州的进攻。
袁长河也知道徐州势力膨胀得很快,自设的徐州大总管府下辖五镇,整合了原来的感化军、泰宁军以及平卢淄青军,加上淮右军,其兵力已经大大超过了蔡州,甚至已经达到了蔡州军的两倍有多。
或许在质量上还有些不及蔡州精锐,但是论总体实力,徐州军却是已经彻底压倒了蔡州了。
或许徐州军就是以此为仗恃,就敢迎头痛击入侵曹州的晋军,甚至是斩尽杀绝般的把入侵的晋军歼灭,而自己却只能以相对缓和的姿态将晋军逐出宋州。
这也罢了,江烽还敢在这种骨节眼儿上悍然对楚扬二州发起进攻,甚至动用了淮右军和武宁军两军,淮右军也就罢了,毕竟不直接面对晋军,但是武宁军是镇守徐州,直接面对宋州这一线,一旦宋州这一线被晋军打穿,连徐州都要直接面临晋军的威胁,可江烽就敢把这支军队给放出去南下了。
当然,李昪这个蠢货也的确给了江烽最好的机会,不用说,这里边肯定还有钱元瓘和蚁贼的勾搭配合,否则无以制造出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这让袁长河都羡慕得眼睛发红。
这是楚扬二州啊,尤其是扬州,几乎是可以与汴梁、洛阳和长安比肩的大都市,就算是徐州、南阳、襄阳、广州这些都市都要逊一筹的大城。
虽然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传来,但是袁怀河可以肯定,楚扬二州肯定十有八九要改姓江了。
江烽不打不准备之仗,更善于谋定而后动,而李昪,身畔虽有能人却无法用到刀刃上,总喜欢亲自出征,这便是为人君者的最大问题。
若是以往,蔡州是肯定要掺和一脚,去拖一拖徐州的后腿的,但是这一次,蔡州却不能。
沙陀人的入主中原已经彻底改变了南阳、蔡州和徐州之间的关系,胡人势大,谁都明白,若是单打独斗,都得要吃大亏,联手才是最好的应对之策。
问题是徐州一旦取得了楚扬二州,基本上就宣告了徐州立于不败之地了,哪怕是独自面对沙陀人,徐州也不会惧怕,但是对于蔡州来说,徐州却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准盟友,蔡州无法单独应对沙陀人,必须要求得徐州的支持和援助。
这真是一个让人扼腕叹息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痛苦结局,无论怎么做,这个局面都让蔡州陷入了一个不利的局面中,甚至蔡州还无法扭转,只能被动的承受。
北面沙陀人的军队仍然在不断的调整变化,从斥候细作反馈回来的消息来看,沙陀人正在做军资辎重的筹集准备,这应该是为南下在做准备。
袁怀河认为晋军南下的目标首选会是南阳,但是也不排除会选择蔡州,李存厚如何着想,还要受那些沙陀贵酋的影响。
哪怕是晋军真的以南阳为主要作战目标,蔡州一样会承受相当大的压力,援助不援助南阳,是暗中支持,还是主动援助,如何配合,另外徐州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都是难题。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袁怀河骤然转过身来,却见袁怀庆和袁无畏、袁无为三人疾步而入,面色阴晴不定,心中顿时了然,只怕自己或担心或期盼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情况如何?说吧。”
“大哥,刚传回来的消息,徐州武宁军联合水军攻破了楚州山阳城,山阳守军投降。”袁怀庆舔了一下嘴唇,声音有些低沉的道。
“果然还是被江烽吞下了,楚州一得,怕是扬州也难逃江烽手心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袁长河还是心中一沉,但随即又一松,不无自我安慰的想道,楚扬二州若是落入徐州手中,沙陀人恐怕就真的拿徐州无可奈何了,晋军如果要和徐州拼消耗,恐怕真还拼不过了。
“扬州那边呢?”袁怀河再问。
“扬州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但家主以为扬州还能幸免么?”袁无畏幽幽的问道。
袁怀河瞥了一眼这个下一辈中素以智计见长的子侄,淡然问道:“不能幸免,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考虑过,但是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短期内,蔡州都不得不依靠徐州来抵消沙陀人张牙舞爪择人而噬的压力,但是真正把希望系于徐州身上,那蔡州日后几乎就要成了其附庸,又如何再能与徐州抗衡?
袁无畏也无言以对,是啊,该如何应对?
再去拖徐州的后腿?那就真的要被对方把后腿打断了。
现在徐州不是当下蔡州可以挑衅的,哪怕蔡州内心再是敌意满满,都不得不彻底压抑住,摆出一副携手共进退的架势。
真的握手言和,成兄弟之盟?
这可能么?且不说之前的各种仇怨,双方根本利益也不在一起,蔡州不可能臣服于徐州,也不可能成为徐州的附庸。
哪怕现在能避免冲突,那也是迫于沙陀人压力,一旦外部压力缓解,那矛盾就会骤然凸显,再爆发战争也是大概率事件。
“无论是要对抗沙陀人还是徐州,唯一的办法就是积蓄和提升我们蔡州自身实力,这是根本,也是关键。”袁无畏有些艰难的道:“沙陀人也好,徐州也好,都不会对我们抱有多少善意,而我们蔡州目前所处的位置,也决定了我们如果不想成为沙陀人和徐州的盘中餐,那就必须要抓住机会,快速壮大自己。”
“哦?老七,看你的意思是有些想法了?我们现在如何来破解这个困局?”袁怀河和袁怀庆的目光都落在了袁无畏的脸上,连袁无为也都为之振奋。
这位位列袁氏三驹之一的新生代子弟,论武道实力和潜力,远不及袁无为和袁无敌,甚至现在汝阳八柱中的一些新锐也都赶了上来,开始慢慢赶上了袁无畏,但是若是论智谋,袁无为固然难以匹敌,袁无敌更是难以望其项背,真正能扛起大梁的还是得他。
“我们蔡州所处的位置乃是四战之地,尤其是随着沙陀人的入主中原,徐州的势力膨胀,我们事实上处于这两大势力的夹缝中,稍不注意就会沦为猎物。”
袁无畏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思考着蔡州的出路。
北面是沙陀人,现在要硬杠沙陀人那是自寻死路,所以他不认为蔡州军在宋州的策略有什么不妥。
蔡州不能和徐州比,徐州承担得起和沙陀人一战的风险,而蔡州承担不起,所以蔡州只能以有礼有节的方式来驱除沙陀骑军。
既要让沙陀人看到蔡州的底线和决心,也不能过分刺激沙陀人,避免沙陀贵酋们觉得被扫了面子大打出手。
东面是徐州,蔡州已经错过了遏制徐州发展的时机,现在的徐州已经不可阻挡,蔡州现在也不是徐州的对手,蔡州也必须要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制定策略时必须要认清这样的现实,不能让沙陀人和徐州成为蔡州的敌人,或者说最直接的敌人,不能与之发生战争。
那么蔡州如何求生存,如何壮大自我?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沙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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