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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灯夜话-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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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川望着祭坛的方向说道,“在等一段时间,现在时机未到。每一位要离开的人都会走上祭坛,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入土地之中。那时就有机会走上祭坛…”tqr1
这一做法是魂师一脉的传统,预示着离开的人不要忘记自己的血脉是从哪里流出。
我挤出了黑压压的人群也没找到薄弘文,灵活地爬到一棵树上四下张望,才发现自己走过了。薄弘文正站在人群中央,显然早就来了。
“嗨,我在这里…”
我挥舞着双臂大声叫道,可惜锣鼓声太响,人声嘈杂,我的声音根本传不到他耳朵中。
从树上跳下来,我摩拳擦掌准备再挤一次人群,到达他们身边。
就在我准备行动之时,一只手臂从身后勒住了我的脖子。
杜铮冰凉的脸贴在了我后颈之上,“爱爬树的小师妹,今天你很活跃,你要去哪里?”
我的脖子被他勒紧,感觉快要窒息,“放开我,这个魔鬼快放开我…”
“呵呵…”杜铮猜到了,“昨天晚上出现在三长老门口的那只小野猫就是你,小师妹,竟然将我都差点骗过。”
“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哈哈,你看到了一切,我怎么能放开你。不过,就算你告诉别人你看到的一切,也不会有人相信。三长老,你的师傅正好端端地坐在祭坛旁边呢!”
杜铮按住我的脖子将我往后拖,把我拖到一间放着庆典酒水的房子中。
进入房间后,他一把将我扔到角落中,右手食指放在唇边说道。
“嘘……小师妹,不要大声叫唤,如果你将别人招来,就是逼我真的对你下毒手。”
我将身体蜷缩在墙角,含泪质问他,“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恨魂师,恨这里所有人。因为所经历的黑暗童年。”
“你也认为长老们该死对吗?”杜铮眼露锋芒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你很可怜。你从小不该受到这种对待,但我并不赞同你的做法,你的做法太过激了…”
“你觉得我可怜…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说我可怜…”
杜铮仿佛到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哈哈,小师妹啊,小师妹,你太有同情心了。对我都能生出怜悯之情,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杀你了。哈哈…你现在觉得我可怜,等一会儿我会让你看到他们可怜的面孔…”
杜铮解开了手上的黑丝,露出莹白的双手,我以为他要毒死我就像毒死我师傅一样。
可他没有走向我,而是走向一坛坛庆典用的酒水。
他将手放到酒水中随意搅动,将自己身体中的毒释放到酒水中。
“你…你竟然要…”
我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了,他要所有人的命。
他心中的恨已经深到毁灭一切的地步。
杜铮走过一坛坛酒水将手伸入,不放过每一坛,“我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体会到我小时候受到的痛苦,让他们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第四百零九章:庆典开始
毒蛇在身上缠绕,毒虫从鼻孔中爬进爬出,毒蝎子啃咬脚底板,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冒着毒气……
小时候的杜铮每日都生活在这种折磨中,他恨,恨寨子中的每一个人。
他们成就了他,然后惧怕他,冷漠他,疏远他…
既然如此,就让每个人都下地狱吧…
“哈哈…”
杜铮走过每一坛酒,在其中施入剧毒。
“死在一手培养出来的怪物手中,不知他们临死前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而你…”
杜铮指向我说道,“你将见证这一切,你会亲眼看他们喝下毒酒,你会看到那些人可怜的模样,你也会见证我成为不朽。”
成功复仇之后,没有人膜拜自己,没有人目睹这场大快人心的复仇,是多么无聊啊!
杜铮拎住我的衣领将我拖拽上楼,手脚捆上锁入了一间阴暗的储藏室。
“不…你别这样做,这可是成千上万条人命。杜铮,有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他们根本就是普通人,从没想伤害过你…求求你,别这样做…”
“但是他们冷漠,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小孩死亡,人难道不需要为自己的冷漠付出代价吗?”
杜铮掏出一块抹布堵上了我的嘴巴,阴恻恻的说道。
“你瞧,这间储物室有个小孔,从这个孔中你能看到所有人喝毒酒后死时挣扎的样子。可你什么也做不了,你只能待在这里眼睁睁看着…”
墙壁上有一个通风孔,孔洞原本很小,他故意弄大让我能清晰的看清楚外面的状况。
“小师妹,昨晚你应该在门外偷看到我杀了你师父。你一定很诧异三长老现在为什么能坐在祭坛下面。让我告诉你,你师父确实死了…”
他嘴角露出阴诡的笑容,宛如一株毒罂粟。
“我将毒虫放入你师父体内,毒虫吞噬了三长老的五脏六腑,却没毁坏他的躯壳。大量的毒虫涌入他体内支撑起他的躯壳,所以他今日能照常出现在人前。”
怪不得我昨晚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是毒虫在师父身体中撕咬时发出的声音。
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感到难受,很想吐出来。
但抹布堵住了我的嘴,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个对三长老动手吗?因为他可悲的仁慈,当年他一直口中劝阻试毒,却一点行动都没有。这只不过让他良心上好过一些,这种人最该死。他的鬼魂都被我捏碎了,死得干干净净…”
说罢杜铮大笑着将我推到了地上,锁上门下楼,去忙他的事情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听到了楼下有人搬酒的声音。
我拼命挪动身体撞击地面,希望楼下的人能听到,我要告诉他们别碰那些酒,那都是致命的毒药。
但锣鼓声太密集,今日每个人都很高兴。我弄出的小小声响根本惊动不了任何人。
我看到一坛坛酒水被运了出去,逐一派发。
人群中的勒川一直在寻找小小,但碍于人身的限制所寻找的范围有限。‘
“小小呢?按说这个时候她也应该出现在庆典之上。”勒川有些担忧的说道。
薄弘文道:“这里人太多,恐怕不好找。”
“我总觉得今天会不同寻常。”勒川望着祭坛说道。
“既然来了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祭坛上,頌贤巫师与大长老做完法,成功加速了金刀入体的速度。
血姬面无表情的看着仪式进行,这些天这群人天天在她面前转悠,她早就烦透了。
她眼神漠然的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只希望这场如闹剧般的庆典快点结束。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样貌虽然很平凡,但却如鹤立鸡群,将血姬的所有心神都吸去。
“弘文,我不是让你走吗?你…你怎么不听话,非要跑来…”
金刀入体连眉毛都不皱一下的血姬一下子慌了神,她不想让他看到被悬挂在祭坛上血淋淋的样子。
她希望离开后能给薄弘文留下一个好印象。
让他记得她美丽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种血肉模糊的样子。tqr1
血姬呆呆的看着人群中的薄弘文,万千人中,只有他一人能入血姬的眼。
作法结束之后,三年一度的庆典正式开始。
首先是大长老走上祭坛发表讲话,寨子中虽然没有扩音器材,但大长老魂力深厚,他说的话传遍四面八方。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人,魂师一脉的所有人聚集在此。一是为了庆祝圣珠即将回归,圣珠可保我族平安康泰,天佑我族。”
围聚在此的人都将大长老视若神明,寨子外面居住的人很少能看到大长老,一听到他的声音,全都激动地欢呼起来。
“天佑我族,天佑我族…”
大长老手一抬起来,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他继续说道。
“二是为了庆祝一部分人离去,魂师在此地安居生活已有几千年的历史。这里是我们的根,这方水土养育了我们。但人各有志,年轻的一代梦想外面的繁华生活,今日若是想离开的人只需走上祭坛,在土地中滴入自己的血即可离去…”
“选择离去的人一定要恪守祖训,在任何时候都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向别人提起寨子。你们不要忘记自己的血脉出自哪里…”
大长老讲完话后是頌贤巫师上祭坛讲话。她对年轻人做了一番告诫,希望他们在外面的世界生活幸福美满。
随后便是喝离别酒的时刻,喝完离别酒就正式开始离别。每一位选择离开的人走上祭坛将血滴入土地之中,最后是寨子中的二代弟子上祭坛讲话。
我看见一碗碗酒发到每个人手中,年轻人端着酒碗脸上露出憧憬又喜悦的表情。
“不,不要喝…酒中有毒,千万别喝啊…”
被捆绑在储藏室的我拼命的大叫,但我的声音通过被堵住的嘴传出后细弱蚊蝇。
没有一个人能听见我的呼叫,没有一个人!
“不,进来一个人,一个人也好,不要喝啊…”
只要长老一声令下,被施了剧毒的毒酒就将入口。
而这里也会变成阿鼻地狱。
第四百一十章:诅咒
酒水被送到祭坛下每一个人手中,冷夜不削的将碗中的酒倒掉。
“你怎么不喝?”站在他旁边的杜铮开口问道。
“这酒太差,我喝不惯。”
冷夜口很叼,这种酒口感太差根本入不了他的口。他不拘礼数,离别酒说倒就倒掉了。
就在众人准备将酒送入口中时,一个人忽然站了起来,大声叫道。
“慢着。”
这个人我并不陌生,在林森家的相框中我看过他的样貌。
他正是林森的父亲,从寅山之颠跳下重新回到寨子中的林宵。
“大家千万不要走上祭坛滴入自己的血,这是个陷阱,将血滴入的人就会受到诅咒…”
他洪亮的声音在安静的祭坛下传的很远,传入每个人的耳中。tqr1
“什么?他在说些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决定要离开的人群快要炸开了。
长青扯着嗓子喊道,“他在造谣,他妄图阻止我们离开,别听信他的话。”
“不…我没有说谎,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林森跳上一块大石头,挥舞着双臂说道,“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就是被长老们坑了的人啊…”
祭坛上的大长老指着他,声如洪钟道,“将他拿下,别让他在此妖言惑众。”
此时人群中有些人心底起了疑心,阻挡着守卫想听听林宵说些什么。
杜铮眼见毒计就要达成,酒都端在手中了,却被横冲出来的小人物毁了。
他真想上去将林宵的脖子掐断,可冷夜就在他身边,他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杜铮问道,“你不上去阻止吗?”
“不用…”冷夜斜眯着眼睛说道,“他翻不起什么风浪,倒是你,我只需看紧你就行了。”
一群人围在林宵身边想听听他说些什么。
林宵振臂高呼,“大家所有人都被骗了,什么出去之后就能获得幸福生活。根本不可能,魂师诅咒了每一位离开的人,离开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比如我,我一生就是个悲剧…”
说道痛楚,林宵潸然泪下,“我大儿子早死,我的爱人也跟随他早早离我而去。我深陷痛苦之中,日日以泪洗面。这都是魂师的长老害的,是他们害的我家破人亡…”
人们同情他的遭遇,但理智尚存。
长青走到他面前,指着他谴责道,“这只是你的遭遇,怎么能怪到魂师头上。”
“不…你们听我说完。后来我开始调查,发现我所认识的从寨子中离开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不是早死就是家门不幸,没有一个能获得幸福生活。若是我就罢了,可这么多人跟我一样,难道是巧合吗?”
他发现这个奇怪的状况之后,就开始担心,担心自己的另外一位儿子也遭遇不测。
于是决定返回寨子中,他不惧危险从寅山之巅跳下,就是为了能换得林森的平安。
殊不知,林森偶得他遗留下的照相机激发了心中埋藏的恨杀了自己的妻子,现身陷监狱中。
“你们都好好想想,我们离开等于背叛了魂师。长老们会让我们好过吗?不会,他们早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下了诅咒。诅咒我们一生的凄惨的命运,哈哈…你们都会跟我一样,变成一个人生失败者,体会丧妻丧子之痛…”
这番急剧说服力的言语令场面变得混乱,很多今日决定离开的人信仰开始动摇。
他们心中起了疑问,“他说的是真的吗?长老真的会至我们于死地吗?”
冷夜原本以为像林宵这样的小人物嘴中吐不出太大的事情,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众人已经听到,现在就算强压也来不急了,只会促使人们更加相信。
趁着混乱时,薄弘文和勒川慢慢往祭坛方向移动。
林宵早就豁出去了,指着祭坛高声说道。
“我们所有人都被这些高高在上的长老欺骗了,从小为他们卖命供奉他们。可他们从来没想过要给我们自由。想离开的人就是背叛,在他们眼中就是没用的人,他们会诅咒,会消灭…我什么都没了,什么也不怕了,我要揭露他们的真面目,不让更多的人被欺骗…”
祭坛上的大长老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他在寨子中受人敬仰,从来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守卫何在?快将这个人拿下,长老门从未做过这种事,将他抓起来…”
一部分人已经相信了,相信了林宵所言。
他们的梦想破灭了,从小筑起来对长老们的崇敬之心也在渐渐土崩瓦解。
他们转头望向祭坛,用眼神质问大长老。
“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会在我们离开之后给我们下诅咒吗?”
一些人和守卫发生了冲突,打了起来,场面越来越混乱。
此时,頌贤巫师走上了祭坛,她平和的声音极富有稳定心神的力量。
“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但我頌贤在此以命发誓。长老们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下诅咒更是无稽之谈。我们都希望你们能好好生活,既然已经放你们离开了,又怎么会多此一举下诅咒呢?”
她在寨子中威望甚高,有些人选择相信她的话。
她继续说道,“你叫林宵吧,我记得你。你小时候经常喜欢在河中洗澡。你的家庭发生不幸,你迁怒魂师长老们也是情有可原。但你的指控只是子虚乌有…”
“不,请相信我…”林宵扯着嗓门大吼着,吼声震彻山谷。
“长老们要杀我们,要杀选择离开的人…我们从小都是乞丐,在他们眼中命若蝼蚁。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他们就会残忍诅咒我们。就算我们侥幸不死,家人也会遭遇不幸…”
他悲痛的泪水是那么真实,连我差点就信了。
因为我想起了另外一位魂师,曾经囚禁我的礼品店店主他也经历了丧子。
“你倒霉就算你倒霉,瞎扯什么诅咒…”
冷夜气急败坏,却不知如何阻止被煽动的人群。
魂师一向护短,一个人出事,众人都来帮忙,又怎么会给自己人下诅咒呢?
混乱的人群一时也迷失了方向,该听谁的呢?
是从外面归来的林宵,还是他们心中一直尊敬的长老们?
第四百一十一章:混乱与死亡
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令霍邱始料未及,不过魂师一脉越混乱越好,他才能浑水摸鱼,取得圣珠。
他当即指挥二长老身体中的毒虫走上祭坛。
霍邱精通腹语,刚才二长老与三长老交谈的话都是从他腹部传出。
他与二长老相处多年,将他声音模仿的微妙微翘。
“大家安静,用乱棍打死那个站在石头中央疯言疯语之人。他本就是低等的乞丐,有什么资格在神圣的祭坛前大喊大叫…”
二长老的言语激怒了一众人,他们虎视眈眈的望着祭坛。tqr1
“离开的人死了也活该,你们闹什么,要造反吗?你门别忘了是谁给你们饭吃,
给你地方住。若是没有魂师,你们早就死了。就算性命被魂师收去又如何…”
“你在说什么?”頌贤巫师见他越说人们的情绪越激动,连忙阻止道。
“你休得胡说,你这样会适得其反…”
頌贤巫师想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下去,刚握住的时候才发现异样。只见二长老的手一握就塌陷了下去,变成了一块皮囊。
“你不是二长老…不…”頌贤巫师很快反应过来了。
“你只是二长老的皮囊,是谁在捣鬼?”
頌贤巫师发现异状已经晚了,刚刚林宵阻止人喝离别酒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喝入了肚子中。
此时,中毒已深,几百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身体逐渐变黑。
“这是怎么了?”
胆大的人走上前去查探他们的鼻息,惊恐的说道。
“没气了,他们…他们都死了…”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捂住喉咙痛苦的抽搐而死,人们反应过来。
“这酒,酒中有毒…”
“长老们…长老们果然要杀我们…”
祭坛下方的人接连死去,在今日想离开的人完全相信了林宵的话。
“不仅仅是诅咒,长老们还给我们喝毒酒,想将我们全部都杀死…天啊…”
“他们太狠了…”
“我们对长老这么敬重,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的儿啊…你快醒醒,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愤怒的人们摔破手中的酒碗,毒酒流了一地。
他们不再敬仰不再害怕不再畏惧高高在上的长老们,他们要报仇,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
“啊…”长青气得睚眦目裂,他感到一切信念都在此时破灭,忘记了自己是三长老徒弟的身份。
“杀啊,亏得我们敬重他们多年。他们手段如此残忍,将他们轰下祭坛,逼他们拿出解药…”
愤怒的人群与守卫厮打起来,守卫个个都是会法力会武功的魂师,原本收拾这群普通人易如反掌。
但他们人数众多,再加上此时守卫的心中也升起了一团疑云。刚刚他们也要喝碗中的酒,难道长老们连他们都想杀死吗?
这样的长老们真的值得拥有他们的衷心吗?
“别将毒酒倒到地上,小心更多的人中毒…”
冷夜大叫地提醒,但此时的人群早已不受控制,没人听到他的声音。
“是你,一切都是你捣得鬼吧?”
通过泼洒在空气中的毒酒气味冷夜一下猜到是杜铮所为,冷夜单手拈花准备收拾这个混蛋。
“哈哈,真是太富有戏剧性了…”
杜铮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不过这样也不错。
“我原本想将所有人都毒死,可这样的结局更好,自相残杀而死,哈哈,太有意思了…”
“第一个将要死的人是你…”冷夜将花抛出,玫瑰花在空中幻化出成百道幻影。
杜铮丝毫不惧,嘴角冷笑道,“想杀我,得看你的本事了…”
愤怒的人群与守卫们厮打在一起,首当其冲倒霉的是坐在最前面的几位长老。
长老们虽然生具魂力,但他们的法术主要对付的是鬼,况且年事已高,单凭武力哪里是成百上千人的对手?
人们疯狂地攻击长老,八长老竟然被活活打死。
“不,别打了…你们都中计了,毒酒不是长老门下的,而是杜铮,是杜铮啊…”
看着这幅人间炼狱的景象,我的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来。
我感到自己的渺小,明明知道真相却无法阻止眼前发生的景象。
原本善良和平的人受到了气氛的影响,纷纷拿起武器砍杀。
鲜血与哀号声笼罩在祭坛上空,欢乐的庆典变成了屠杀,很多没有保护能力的妇女摔到在地上,无数人的脚从她们身上踩过。
“杀啊,杀了长老,破除诅咒…”
“破除诅咒,毁掉魂师…”
站在祭坛上的頌贤巫师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同族,双目欲泣。
“庆典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魂师一脉的大灾难啊…”
勒川与薄弘文趁乱跑到了祭坛,救下了血姬。此时大长老与頌贤巫师忙着镇压暴怒的人,没有功夫理会他们。
为了大局,大长老顾不得那么多戒律,对普通人也使用了魂术。
勒川双指掐决打偏了金刀,松开了了束缚在血姬身上的枷锁,薄弘文接住血姬,轻声对她说道。
“我来带你走,雪姬,我们回去,没事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不…”这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改变血姬的想法,她依旧固执。
“你们快点走,我要待在这里。只有这里的金刀能取出我体内的圣珠…我的罪孽会随着圣珠离体一同散去…”
薄弘文不想跟她讲什么大道理,也不苦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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