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的小女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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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婶婶这是用良心来逼迫我，让我留下来照顾奶奶，担心我再一次不辞而别。
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但是奶奶生着病，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奶奶照顾好了再说。
于是我就在家里住了下来。
虽然半夜里，我特别的想念慕先生和小雪，但是也没有办法。
奶奶来着我的手，跟我说这说那，告诉我，她最不放心的人就是我，她说村里的风言风语太厉害了，“秀儿，听奶奶的话，找个男人嫁了，安安稳稳过日子，那样奶奶就算死也瞑目了。”
我担心奶奶因为我的事睡不着觉，于是敷衍着点头说，“行，奶奶我听您的。”
谁知道，就因为我这句话，第二天赵老三竟然上门了。
他是拎着几只肥白的大白条鸡来的，一进门就直接来到了奶奶房间，问候了奶奶几句，然后把眼睛在我身上来回地扫着。
婶婶讪笑着，说，“咱们去那屋说会话吧。”
就这样，我被婶婶拽着进了婶婶的房间，婶婶说让我和赵老三好好谈谈，然后热情地说着，“老三中午不要走了，就在家里吃，我去做饭！”
赵老三很不客气地喊了声，“好嘞！”，就这样，大模大样地坐在了我对面的床前。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我知道我们家欠了你的钱……”我看着赵老三，自己主动地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我可以还的。”
“哪儿的话！”赵老三看着我，黑短的手掌一挥，“都要成一家人了，还什么还？”
赵老三说着，瞅着我嘿嘿笑了几声，“秀儿你甭说，你现在有些张开了，过去像个小花骨朵似的，现在看着舒坦了，张开了，身材也丰满了许多，好像胯也宽了些，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好生养。”
我强忍着厌恶的情绪，坐在那里听着。
我不想让家里再象以前一样出现鬼哭狼嚎的局面，我不同意，婶婶哭闹着要我同意，甚或是赵老三帮忙摁着我。
反正我过几天还要回去的，赵老三愿意谈，就谈吧。


　第一百二十章　　还得落在他手里

我累了。
真的累了。
坐在赵老三面前，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无所谓，无所畏惧的神情。
赵老三看着我，摇了摇头，“秀儿你变了，这一年多的时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你变得成熟了。”
我看着赵老三，不置可否的笑了，“为什么那个四川媳妇儿跑了？”
“哈，”赵老三看着我哈地一声笑了，“明明比我小七岁，可是办起那事来，不是腰疼就是腿疼，总之就是不愿意，还每天晚上逼着我大盆泡澡，老说我身上有味儿，特么的，让她嫌弃我，我一气之下就揍她。结果就把她揍跑了。娘的，都是农村人，哪那么多毛病？”
赵老三在我面前气呼呼地说着，“秀儿，我听你婶婶说了，你从来不给人挑毛病，我喜欢你这样的，不就是吃饭睡觉过日子吗，我能挣钱，不就行了吗？”
赵老三说着，屁股向我这边挪了挪，“秀儿，你别回城里了，风言风语的，跟我回家过日子得了。”
赵老三说着，伸出手来把我的手拽在了他的手里。
我看着赵老三，笑了笑，把手又拽了回来。
“我说了我不想出嫁，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你也别在我身上打主意了，赶紧管我婶婶要回那一万元钱，该娶谁娶谁去吧。”
赵老三看着我，不自觉地摇了摇头，“秀儿你变了，这一年多没见，你真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是的，我变了。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次回家，突然之间以前特别害怕的事，现在感觉没那么可怕了。有什么呀，大不了以死相拼，死不了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
我不想嫁人，婶婶愿意往家领，就让她往家领好了，我不哭不闹，反正就是不愿意。
赵老三最后站起身来，去找婶婶了。
我也起身去了奶奶房间，我听见婶婶的房间里，赵老三和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你还我那一万元钱！”
“怎么啦？”婶婶纳闷地问着。
“她根本就不愿意，她还不如那个四川小娘儿们，人家好歹还陪我睡了半年多，我以前没看出来，这根本就是个拧上天的主儿，我也不想了。以前特么的我看过她，不知怎么就老是想，这次我也死心了，你把那一万元钱还给我吧，你给我钱我走人！”赵老三的口气不容置疑。
“老三啊，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婶婶呵呵笑着，试图改变一下局面。
“行了，你别问我了，你要问就去问你那个侄女。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还我钱，要不我就来你家里拿东西了！河西你给你儿子盖的房子……不给钱的话，我就找人去拆房！”赵老三气呼呼地说着。
不待婶婶再说什么，“咣”地一摔门出去了。
“秀儿——！”婶婶气急败坏地喊着我。
我从奶奶的房间出来了，来到了婶婶房间。
婶婶看见我，气不打一处来，伸出巴掌冲着我扇了过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量，忽地一抬手抓住了婶婶的胳膊，婶婶的巴掌落在了半空中！
婶婶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反抗。
婶婶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陪伴了我多少年的畏惧，忽然之间就走了。
打我。
我只需要这么一抬手，原来就可以避免的呀。
我看着婶婶，婶婶的目光开始犹豫，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了。
别说她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我忽然感觉，我真的改变了。
我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不但要自己保护自己，还要保护我的女儿，我心里明白，在这个家里，奶奶就算是试图保护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必须得自己保护自己了。
婶婶看着我，眼光一软，撇向了别处，胳膊一甩，一个人坐在床上，拍着腿呜呜地哭了起来……
婶婶这个动作，伴着这个哭声，也吓了我很多年。
以前，每当婶婶这个样子，我就心慌得不得了，就会在顷刻间不知所措。
可是现在，我已经看惯了这个动作，婶婶愿意哭，就让她哭好了。
“秀儿，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我生气啊，当初就该去城里把你抓回来，现在你的心野了，人也不听话了，这可怎么办好啊！”婶婶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你说你眼瞅着21岁了，给你介绍对象总是不成，人家愿意，你连个理由都不给就不同意，你说你这心里到底怎么想？”
我看着婶婶，眼圈不知不觉也红了。
不管怎么说，婶婶想把我嫁出去，也无可厚非，在农村，我这个年龄的女孩出嫁是在正常不过的。
只是，我的心，已经在经历了尘世的千疮百孔后，就像淬火一般，发生了质的改变。
我，真的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无忧无虑的女孩了。
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我必须要坚强，不管人世的风雨多么沧桑，我也要坚强面对。
我在农村出生，见惯了母鸡母狗生小鸡小狗的情形，就算是母鸡母狗生了自己的孩子以后，都会变的凶猛，不可侵犯。
那是，一个母亲的力量，畜生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婶婶，我感谢你从我三岁失去父母把我养大，这么多年，我听你的话，给家里干活，后来出去打工，为了救奶奶，我豁出一切救了奶奶的命，我这身子，已经不值钱了。”我看着婶婶，有些凄苦地笑了笑，“我给这个家，挣的钱不少了。奶奶治病的钱，一次一次各种事情，不管是什么名义，不管是徐佳媛还是慕先生给的，五千，一万，二万三万都给过了是不是？”
我看着婶婶，平静地笑了，“就算是我正常的出嫁，应该也换不来这些钱吧。从金钱的角度来讲，你养我这么多年的花费，我应该多少倍地偿还你了，所以，我结婚的事，就由我自己做主吧。”
婶婶看着我，目光逐渐由刚才的惊诧变得有些惊恐。
她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了，拍着腿地继续哭了下去，而我，则掀开门帘出去了。
我去了村西的河边，在那里坐了下来。
虽然已临近晌午，人们都开始回家了，可是我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临近冬日即将结冰的河面，内心深处一片茫然。
下一步，我应该如何是好？
下一步，我应该何去何从？
我想小雪了，我离开了那个家，小雪和徐佳媛还有宋嫂在家里，小雪会怎么样？
慕先生还不知道我回来，我要不要给慕先生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
自从那次发信息惹了祸以后，我就再也不敢给慕先生发信息了。
我拿着手机，摆弄了半天，把电话给慕先生打了过去。
慕先生接了电话，颇有些奇怪的问着，“秀儿，怎么啦？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啦？”
我听着慕先生的声音，顿感心里说不出的亲切，“我……回老家来了。”
“怎么回老家啦？奶奶又生病了？”慕先生关心地问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注意，一旦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过去。”慕先生有些着急地说着。
我心里明白，以前每次回家都不顺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别说慕先生，换了别人也是怵了。
我点头答应着，慕先生告诉我，“他陪客户去了城隍庙转着玩，在那里给小雪买了小虎鞋和小袜子……”
慕先生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秀儿你没看见，这些小虎鞋做的可真好看，我在想象着小雪穿上小虎鞋的样子……”
慕先生说着，忍不住呵呵的心笑了起来。
听着慕先生的笑声，我感觉好欣慰，自己也开心得不得了。
在那个家里，我几时听到过慕先生这样的欢笑，除了，跟小雪在一起的时候，大多的时候，慕先生都是一副永远平静不变的神情。
在慕先生的笑声中，我感受到了一个来自于父亲发自心里的油然而生的笑，也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踏实。
如果，象所有普通的人家一样，这个家里只有我和慕先生和小雪，那将会是多么的单纯和幸福。
我这样想着，笑容不知不觉地爬上了脸庞。
“想汉子啦？一个人偷偷地笑？”一个女人满不在乎的调侃声，我不由得回过头去，看见我们村的小秋，屯着大肚子一步三摇地过来了。
小秋，就是那个在城里打工，被人家搞大了肚子回村作流产坏了名声的女孩，后来在家里人的安排下，嫁给了邻村的一个二婚，现在怀了孕，回娘家了。
小秋看着我，呵呵笑着，坐在了我的身边。
以前婶婶不让我跟小秋玩，说小秋名声不好，现在小秋结了婚怀了孕，一块遮羞布遮在脸上，似乎她以前所有的荒唐行为，都被她这光明正大的大肚子遮盖了。
小秋看着我，呵呵的笑着，“秀儿，看不出来，你看着老实巴交地，比我折腾得还厉害！”
我看着小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小秋告诉我，“人啊，都是命，不信你看着，你到最后还得落在宋明成的手里。”
小秋看着我，一脸认真地说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会调查清楚的

我看着小秋，笑了笑没说话。
“秀儿，你知道吗，象我们这种不听话，能折腾的人，结果都不会太好。”小秋看着我，颇有几分惆怅地说着。
“你现在怀了孕，等几个月就生孩子了，不是挺好吗？”我看着小秋，不明白小秋因何感慨。
“我这是怀了孕，这么大月份了，郑矬子才允许我一个人回娘家。你不知道，因为我的名声不好，跟郑矬子结婚以后，一办那事他就骂我，有时骂急了就打我，总觉得我被别人玩过了，他吃了亏。”小秋看着我，无可奈何地说着。
“那你怎么不跟他离婚？”我看着小秋，颇为纳闷地问着。
小秋在我的印象里，跟我可不一样，她不像我这么老实受气的。
小秋看着我，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婚哪是随便离的，首先我妈那一关就过不去，她说我是自己作的，这不，现在又怀孕了，离个屁呀！”
小秋说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怀了娃，就认命了，他现在看我也不那么紧了。”
小秋说着自己，又转到了我身上，“我听说你也挺不容易的，让你的男主人给上了，但是他没少给你们家钱，要不你婶婶在河西给她儿子的房，哪就那么容易盖起来了？”
我知道自己解释什么也不管用，大家背后议论的是什么样，基本上就是什么样了，辩解也没用。
“现在宋明成在村里到处坏你的名声，尤其是你跟李天旺散了以后，村里更是知道了你给慕先生暖床那件事，所以你呀，将来不管嫁给谁，肯定跟我一样，没好日子过了。”小秋看着我，颇为同情地说着。
我心里清楚，小秋说的都是实话，我看看小秋，摇了摇头笑了，“所以我就不出嫁了。”
“啊？！”小秋看着我，不禁吓了一跳，“秀儿你还真就主意那么正，敢一辈子不出嫁吗？”
我看着小秋，点了点头。
是的，这辈子我也不后悔了。
上天让我来到了慕先生身边，我爱他，不可抑制地爱上了他，并且和他生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儿，我觉得这辈子我值了。
我是谁，一个从小没爹没妈，如草芥一般卑贱的生命。
原本连宋明成那样的人，见了孙雪娇，都要抛弃我的。
原本，我就是遭人嫌弃的，从我的父母去世，这么多年来，就一直遭人嫌弃。
我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能遇见慕先生，上天已经对我很奢侈了。
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遇到慕先生，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了徐佳媛那样特殊的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慕先生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又想起了第一次见慕先生的情形，那个时候，我简直低微到了尘埃里。
慕先生出现在我的夜空中，仿佛一缕月光，温暖了我整个的夜晚，和我全部的生活。
我的一生，如果就这么静静地过下去，哪怕一个人孤独终老，我也认了。
毕竟，我这辈子爱了一个我认为最值得我爱的人。
我已经不遗憾了。
还有小雪，漂亮得如天使一般的小女儿，我知足了。
小秋说的一点不假，我如果嫁给别人，百分百要受气遭嫌弃的，所以我还不如，就这样了。
我忽然发觉，没有任何一刻，我象现在一样地清楚明白。
和小秋分开以后，我回家了。
到了家我才发现，徐玉亭来了。
我心里清楚，徐佳媛说她会派医生过来，肯定会派徐玉亭的。
我看着徐玉亭，说不出的厌恶。
毕竟，这是徐佳媛派来的不花钱的医生，叔叔婶婶高兴地不得了，简直要把徐玉亭捧到了天上去。
徐玉亭给奶奶看过病以后，说不要紧的，说就是奶奶岁数大了，身体基础比较差，他给开一些调养的药，每天按时吃，就会好的。
徐玉亭给奶奶开的是中药，还有他自己配置的一些小药丸，叮嘱叔叔婶婶按时给奶奶服用。
房间里没人，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徐玉亭不怀好意地笑了，“秀儿，你说你把孩子留在家里，自己在这儿照顾你奶奶，你放心吗？”
我看了徐玉亭一眼，没搭理他。
徐玉亭看着我呵呵地笑了，附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我其实觉得别看你生了孩子，毕竟岁数小，还是挺嫩的，你要是愿意，我带你去开房。你陪我睡一觉，我帮着你在徐佳媛那里说好话，肯定对你对小雪都有好处的。”
“滚。”我看着徐玉亭，忿忿地说着，这个流氓，他那副嘴脸，我懒得看一眼。
我现在就是没有能力对付他，如果我能对付他，我会狠狠地以牙还牙。
徐玉亭看着我，嘿嘿一笑，“你那身子，已经生过孩子了，还值什么钱，自己拿着挺当回事，等到老了想让人要都没人要了。”
“滚！”我看着他，不觉升大了嗓门，我看着他，忍不住想起她和徐佳媛在一起的龌龊。
只是，他这样的出现在我家，并且还知道我生了小雪这个事实，所以我也不敢公然跟他争吵，让别人听见，就太不好了。
徐玉亭毕竟也有所顾忌，冲着我摆了摆手说，“好好，我滚，过不了几天，我还们还会见面的。”
徐玉亭嘿嘿笑着，小声地对我说，“你知道吗，有的人尽管讨厌，但是你躲不开，这叫什么，这也叫缘分！”
我真的想捡着所有世界上最坏的话骂他，可是这是在婶婶家，徐玉亭又是给奶奶看病的医生，于是我使劲的抑制着自己。
徐玉亭就这样嘿嘿笑着出了房间门。
我在心里恨不能把他撕烂，扔在街上去喂狗。
奶奶的病一天一天总不见好转，好几天然后又坏几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回市里，慕先生也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可是奶奶的病情确实黏黏糊糊，我离开她又不放心。
慕先生来电话了，他想亲自过来接奶奶去市里看病。
我告诉他，宋明成在村里散布我的谣言，现在村里好多人都在议论我们俩的事。
慕先生沉吟了片刻说，“我让司机过去接奶奶，你跟着司机一起回来吧。”
“嗯。”我点点头，就这样，跟着慕先生的司机还有奶奶一起回了市里。
叔叔婶婶总不能一个也不跟过来呀，他们两个商量了一下，叔叔跟着一起来了。
我们带着奶奶来到了市医院，慕先生在那里等着我。
慕先生安排好了医生吗，给奶奶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医生询问我们都给奶奶吃了什么药，怎样进行治疗的，我把徐玉亭给奶奶开的药给医生看过了，然后把仅存的一张徐玉亭开的药方也给医生看了。
医生看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有问题吗？”慕先生在一旁看着医生的神情不对劲，纳闷地问着。
医生皱了皱眉，对慕先生说，“你跟我进来一下。”
慕先生从医生的房间出来，紧紧地锁着眉头，他告诉医生，尽全力抢救我奶奶。
医生答应着，开始实施抢救措施，可是最后医生还是很无奈的告诉慕先生，“把人带回去吧，准备后事吧。”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
怎么回事？
慕先生又跟医生交流了半天，可是医生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哭着，抱着奶奶，默默地流着眼泪。
又从市里回到了农村，没过几天，我奶奶离开了人世。
我心里难过极了，在奶奶的丧事上，我哭晕了几次。
宋明成也从外面回来了，他本来是想借着这件事，我在家里，他想找我谈谈的，可是他找了我几次，我因为过度伤心，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
最后宋明成无奈地说，“行了秀儿，你奶奶去世你太伤心了，我们的事，过些天再说吧。”
处理完奶奶的丧事，我的心真的长了草，因为我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看见小雪了。
我给慕先生打了电话，然后一个人悄悄地去了村外。
慕先生开着车把我接走了，我坐在慕先生的车上，给婶婶打了个电话，告诉婶婶我回市里了。
婶婶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没继续说什么，挂了电话。
慕先生看着我，心疼地揽住了我的肩膀。
我想起了在市医院的情形，不禁张开嘴问慕先生了，“那个大夫，跟你说了什么，我感觉不对劲。我奶奶，已经做了手术，不应该说走就走啊！”
我问着慕先生，忍不住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慕先生看着我，叹了口气，“这件事很不好说。”
“为什么？”我纳闷地看着慕先生。
“医生跟我说，你奶奶的病治反了。医生说脑梗阻和脑出血这种病，在农村医生是经常治反的，但是徐玉亭是市里的大夫，他不应该犯这种错误啊，但是因为这两种病区别起来的确有难度，所以这件事真的就不好说了。”慕先生说着，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我看着慕先生，想着徐玉亭和徐佳媛鬼鬼祟祟的神情，想着徐玉亭的为人，我张开嘴巴，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
“秀儿，这话不能随便说，毕竟，人命关天啊。”慕先生说着，伸手拍了拍我的手，“不过这件事咱也不能稀里糊涂，我会暗中调查这件事的。”
我看着慕先生，点了点头。慕先生就是我的天，他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我太疲惫了，倚在慕先生的胳膊上，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会不会炸了呢

慕先生告诉我，他一定会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徐佳媛，如果我发现她在这件事做了手脚，那么，我会立马和她离婚的。”慕先生说着，语气特别坚决，似乎这一次是真的下了决心。
“可是，她……会利用小雪威胁你，会利用这件事让你身败名裂。”我看着慕先生，颇为担忧地说着。
慕先生听着我的话，重重地叹了口气。
慕先生抱着我，使劲的摇着头，“这也是我妈的顾虑，你知道吗，如果这件事被媒体知道了，真的会是凉州市的头条新闻，我们家，我们的公司都会受到致命的重创……只是，我也绝对不能让徐佳媛恣意胡来，我看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徐佳媛和徐玉亭偷情的事，已经话到嘴边了。可是我想了想，还是把那句话咽下了。
慕先生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我不要再让他雪上加霜了。
就算那件事迟早都要发现，那么也让它晚一些吧，慕先生已经够难的了。
只是，我心里明白，我留着徐佳媛和徐玉亭的证据呢，万一哪一天需要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给慕先生，这样我不知道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我知道，肯定会对慕先生有所帮助。
还有，小雪这件事，也够让慕先生操心了。
他是那么疼爱小雪，可是小雪禁不住dna的化验，不知什么时候，也会成为致命的证据。
我想起这些，心头禁不住地发颤。
我看着慕先生，试探性地跟他说起了我想和小雪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