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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美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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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们一起努力。”
  大概是还没醒酒,今天的钱沐格外啰嗦:“五月,我很有信心能说服家人亲戚,让他们转换态度,然后祝福我们两个的爱情,你有吗?”
  五月傻不拉几的问:“有什么呀?”
  “对我,和对于我们爱情的信心呀!”
  五月想了想:“没见过你家人,不知道他们反对到什么程度,不好说。”
  “五月,你要相信我,对我必须要有信心!”钱沐动了情,在电话那头冲口而出,“我爱你,I love you,愛してる。”
  “你好逗,哈哈哈,哈哈哈!”五月放声大笑,对着手机前仰后合,笑着笑着,渐渐就没了声音,最后讪讪说,“知道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要和家人闹得太僵,晚安。”
  挂下电话,金秀拉就问:“神经,怎么笑成那样?男朋友?”
  五月点头,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手拢起来,悄悄和她说:“钱沐用三种语言对我说‘我爱你’,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说他逗不逗?笑死我了。”
  “那有什么,我以前在日本谈了个韩美混血男朋友,差点结婚了,他那时送过我一封情书,上面用十八种语言写了‘我爱你’,最后因为我回了国,还是分手了。”金秀拉伤感起来,叹口气说,“其实今天你应该和你男朋友一起来看烟花的。”
  “他家人过年过节时要聚餐,今天来不了。”
  “哎,我说,他怎么不趁这个机会带你去介绍给家人?”
  “什么呀,”五月略有些慌乱和害羞,“人家和他正式交往也不过才一个来月,八字还没一撇呢,哪有这么快见家长。”
  金秀拉想了想:“也是哦。”过一会儿,又凑过来问,“哎,都一个多月了,滚床单了没有?”
  看五月脸上又羞又气又恼的小表情煞是可爱,不禁哈哈大笑:“知道了知道了,没睡过就没睡过呗,别气了,哈哈哈。”
  五月连翻她几个白眼,好不容易才忘了这茬,她又过来挤眉弄眼说:“我说,都这么久了,差不多是时候了。”然后就被五月用胳膊肘顶了好几下。
  开场前十分钟,看见邪魅厨师黄栋梁远远走来。他今天一身紧身皮裤,胳肢窝下夹着一只能亮瞎人眼的鳄鱼皮包。大概是刚在理发店做过发型,精致的洗剪吹二八分大波浪,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对谁都不屑一顾的酷和帅,仿佛随时准备开工的造型沙龙设计总监,下一秒就要在你耳边对你深情呢喃:小姐,办卡不?
  再走近几步,一看,人家脖子上还有一根横截面足有1。5厘米粗的黄金项链。大概觉察出路人都盯着自己的发型、皮裤和金链看,他的脸全程上扬15度,神气非常之傲娇,非常之酷帅。
  五月往金秀拉身后躲,同时心里祷告,求上帝保佑他不要看见自己,但她和金秀拉一身上下都是闪闪发亮的玩意儿,又占据了大门口最显眼的一个制高点,进公园的必经之地,人家想看不见都难。果然,被他一眼就给看到了,当即满脸喜色,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
  五月绝望,紧紧拉住金秀拉胳膊,等着被他当众示爱,然后再被路人看笑话。谁知他过来后,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指着她脖子上的兔毛围脖说;“小钟,你脖子上戴的这个是什么皮毛?”
  五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由得一愣:“你管我这个是什么皮毛。”
  “我不用看也知道,你这个不是仿的,是动物身上剥下来的真皮毛,肯定价值不菲!”黄栋梁作痛心疾首状,开始说教起来,“小钟,你觉不觉得你有点虚荣又残忍?”
  他是属于跳跃性思维,说出来的话往往出人意料,五月跟不上他的思路,只能张口结舌:“你,你管我……”
  他看五月张口要说话,就提高嗓门,把五月的声音强行压下去:“你不过是普通外企小白领一个,却喜欢穿戴贵重皮毛,不是虚荣是什么?普通的毛线围巾不是一样可以保暖?有这些钱,不能捐给希望工程,不能帮助大山里的失学儿童?不能帮助吃不上饭的贫困人民?你虚荣不要紧,有没有想过这些动物们的感受?”
  “帮帮忙,大哥,你自己那点工资买不起好东西,就要说人家虚荣。”金秀拉早就怒了,把荧光棒对准黄栋梁的鼻子上下指点,“我都快要被你这虚伪的小市民给气死了,谁有香烟,快拿来给我呼两口,让我消消气!”
  五月受她感染,勇气大增,跟着反驳黄栋梁:“你忘了,你还喜欢吃卤肉呢,你吃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猪牛羊的感受?我穿什么要你来管?帮帮忙好伐!”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在无厘头地对吵,旁边有两个城管一路巡视过来,小摊贩们吓得纷纷溜走。金秀拉威胁黄栋梁:“再不走,我叫警察来了啊,那边就有两个!”
  黄栋梁果然转身就走:“我走是因为烟花快要开场了,不是因为我怕你这母夜叉!”
  金秀拉在他身后喊:“不服气是吧?有种别走,我这就打电话叫我哥们出来会你一会!”
  黄栋梁一溜烟跑了。
  两个女孩子发飙,一路火花加闪电,合力斗走黄栋梁,黄栋梁吓跑后,二人兴致不减反增,在马路牙子上起法来,五月手拿魔法棒,转着圈儿学芭芭拉小魔仙变身:“吧啦啦能量——小魔仙——全身变,变变变——”
  才变到一半,金秀拉把她挤开:“看我的!”魔法棒直指向天,豪气万丈地呼唤,“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
  “你那是什么年代的?老掉牙的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五月不服,重新高举魔法棒变身,“吧啦啦能量——卡沙沙,呼啦呼啦——魔仙力量提升!”
  金秀拉把魔法棒指向五月:“你的败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与我为敌!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五月不甘示弱,格开她的魔法棒,指着她的鼻子娇斥一声:“我是柯南,凶手就是你——”
  两个人忙着变身和对打,抽空再往对方身上互施魔法,忙得不亦乐乎。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看得入迷,和妈妈说:“我也要魔法棒,我也要,嘤嘤樱——”
  妈妈环视四周:“卖魔法棒的人都被城管赶走了,买不到,怎么办?”
  小女孩就一言不发就开始揉眼睛,哭鼻子。妈妈小心翼翼和那两个路边对打的小魔仙商量:“不好意思哈,你们手里的魔法棒能不能让一个给我们家宝宝?”
  五月还没开口,金秀拉抢着答道:“可以啊,一根八块钱。”
  五月悄声说:“黑心鬼,我明明看见你是十元两根买的,想钱想疯啦?”
  金秀拉摊手,用日语说:“我又没有求她来买,有钱不赚是傻蛋。”
  妈妈哄小女孩:“小苹果乖乖,她们这个价钱太贵了,不合算,等回去我给你网上买更好看的。”
  叫小苹果的小女孩擦眼泪:“不嘛,我就要嘛,我就要嘛,你给我买一个嘛!你不给我买,我从明天开始就不爱你啦!”
  五月好笑,就把金秀拉的两个魔法棒要到手里来,让小苹果挑选。四根小星星魔法棒一模一样,小苹果极其认真地挑选了半天,最后选中一根好像比其他三根更明亮一点的。妈妈却不怎么高兴,不停地嘀咕女儿,最后还是掏出钱包,递给金秀拉一张十元纸币:“这一根我们要了。”
  金秀拉把钱往牛仔裤口袋里一塞,支使五月说:“老板娘,给她们找两块钱。”
  “得,得。你的宝贝你做主。”老板娘打开自己的小帆布包,摸出金秀拉的小零钱包搜罗硬币。
  “哎,哎,”金秀拉用胳膊肘碰碰五月,“老板娘,那不是你老板么。”
  老板娘脖子上挂着个九块九包邮的小帆布包,手里捏着几枚硬币,闻言顿时一哆嗦,三条腿小板凳没坐稳,差点摔倒在地:“谁?谁?”
  嘴里这样问,眼睛其实早已看见了他。无论在哪里,乌压压的一群人中,第一眼看见的,永远都是他。
  晋…江…独…家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读者在帮忙推文,非常感谢。
  因为作者是扑街货,这篇文平时几乎是死水一样的寂静,但偶尔会有一朵两朵浪花泛起,于是作者就知道有人帮忙推文了。
  作者又蠢又忙,蠢是无力改变现状,只有睡梦中叹气而已。
  忙是上班做事,下班写文,睡眠时间都不足。所以很感谢啦~谢谢支持正版,订阅、留评、的所有的小伙伴们~


第115章 22。9。28
  远远的,看见泽居晋下了出租车。他的身后,还跟着他的女友,从前那个在赤羽曾见过一次的妖娆美女。不过,她今天戴着一顶小毡帽,一把浓密的头发编成一根麻花辫压在帽下,看不出是否还是爆炸头。
  小苹果的妈妈催她:“找零好了吗?”转脸又去训斥女儿,“现在你开心了吧?明天还爱不爱我?跟你说了不信,这个能要是能值三块钱就不错了!”
  五月木讷讷的把硬币递给小苹果的妈妈,人家马上受了骗似的惊叫:“怎么只有一块五?不够。”
  五月低头再去找五角硬币,小苹果拉了拉她的手:“姐姐,你刚才是怎么变身的?再教教我好吗?”
  泽居晋和女友经过二人身旁时,金秀拉忙拉着五月向他说晚上好,又狗腿子似的哈腰问道:“泽居桑没有回日本啊?”
  他微微一笑:“明早回。”向二人点了点头。他女友也对二人甜甜一笑,说了一声晚上好。
  金秀拉悄悄嘀咕:“嘿,两个人,一个帅到日月无光,一个美到无法呼吸,看着真养眼。”
  的确。他今天是一件薄薄的套头毛衣,里面一件天青色衬衫,下面是牛仔裤和系带靴,一身打扮低调,但却给人以温暖而且彬彬有礼的感觉。其实他这一身打扮和五月大同小异,但和五月以三五十元网购来的各种所谓的仿单原单尾单货不同,他身上几件衣服的质地一望便知价钱绝对不会便宜。
  而他女友身穿长裙,肩上披着一条流苏披肩,身上斜挎着个miu miu华丽翻盖小包。除了小毡帽,一身搭配从上到下都是淡奶油色,披肩、小包、衣服鞋子以及皮肤融为一体,看着各种美丽,各种舒服就是。
  泽居晋正要走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顿足,向五月和旁边开始等着找零现在也呆看自己女友的一对母女看看,问:“兼职?”
  五月把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五角硬币找给小苹果的妈妈,指指旁边的金秀拉:“是她,不是我。”被金秀拉坑了一次,这次她决定先发制人,主动反击。
  金秀拉才不怕呢,两手插在裤兜里,往五月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帆布包得意一瞥:姐们,咱俩谁更像黄牛贩子,这还用说吗?
  小苹果继续缠五月:“姐姐,你教我刚才变身的咒语好不好?你不教我,我就叫我妈妈退货啦!”
  她妈妈附和:“对,贵得来要死。”
  泽居晋无语望天,捋了下头发,揉了下鼻梁,张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默默看她一眼,转过身去,和女友二人往公园大门走去。她女友轻声问:“公司里的女孩子?”
  泽居晋点头。女友继续问:“她们怎么呆在门口,入场券不是人人都有?”
  “……大概被她卖掉了吧。”
  然后五月就看见他女友笑得发抖的肩膀。
  金秀拉用胳膊肘顶顶五月:“有没有发现,这姐们身材凹凸有致,已经突破想象,好到科幻了?你老板哪找到的这等尤物?我不是男人,都有点爱上她了,我感觉我能为她变弯。”
  五月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伸手把头上鹿角头箍扯下来,塞到包里。
  过一会,金秀拉又替泽居晋发起愁来,自言自语说:“里面座位不是很宽敞,你老板的两条大长腿都无处安放,怎么办?”
  两秒钟后,“biu”地一声锐响,一朵流星拖着尾巴冲上夜空,流星在空中爆裂,绽放成花朵,交织成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光网,万千光华迸射,照亮漆黑的夜空。世纪公园门内外等候已经的人们齐声“嗷——”地欢呼起来。
  金秀拉诗兴大发,先来了个深情无比的开场白:“啊——”思考几秒钟,开始吟道,“这一朵烟花,真他妈的亮,真他娘的圆,真他奶奶的赞!”
  听五月不声不响,没有任何回应,转脸一看,见她竟然泪流满面,怀里紧紧抱着她小帆布包,顿时吓了一跳,忙问:“亲爱的,好兄弟,咋啦?”
  五月哭得太伤心,几乎说不出话,擦了两把眼泪之后,才抽噎着说:“太美,太令人感动。”
  烟花是美,可是,却美不过走在他身边的伊人。
  他妈的,这一天真是乐极生悲。
  长假第二天,十月二号,没什么情绪外出,拒绝了金秀拉的一切邀请,把自己关在家里,没头没绪地看了一整天书,日语看腻了看会计,会计看够了看日语,直看得头晕眼花。
  长假第三天,十月三号。勉强和钱沐去外面吃了一顿饭,看了一场电影。电影院里被他捏住了小手,亲了一下嘴巴,袭了一把胸。
  开始时,两个人好好地坐着看电影,但他的手总是不老实,不时地就要捏捏这里,摸摸那里。五月总不能专心,转头去看他时,他就赶紧坐好,一脸严肃样,不说话,也不动,毕恭笔挺。五月不好意思认真抱怨他,毕竟,谈了这么久,即便人家有那么一点毛手毛脚,她作为女朋友也无可抱怨。毕竟,她不是修女,他也不是和尚。他要是对她一直无动于衷,她反而要怀疑他不正常。
  后来银幕上演到男女主角久别重逢,拥抱在一起互诉衷肠时,五月感动得不能自已,眼泪水淌了两行出来,正看得入迷,完全没防备,竟然就被他摸了一把胸,她心里就有一阵被人家冒犯的羞恼。想嗔怪他一句,看他一脸的慌张和不安,都不敢对上她的眼神,忽然就想起他都二十六岁却还没有谈过女朋友的事情来,同情心一阵泛滥,心想,唉,算了,活了二十六年,还没有摸过女孩子的胸,怪可怜的小伙子。
  看完电影,两个人去肯德基里小坐,喝了杯饮料。钱沐还是躲躲闪闪的不太好意思看她的脸,倒是她先开口和他说话:“……你们家,现在还好吧。”
  钱沐忙说:“我这几天正在做我爸妈的思想工作,争取让他们同意我们交往和结婚。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不同意,大不了我们结婚后租几年房子住。”
  看五月一脸的憧憬和期待,心里颇为得意,又说:“我户口挂在外婆家一个待拆迁的老房子里,说不定将来还能分到一点动迁费……等存够首付的钱,然后买套小房子。我们都有公积金,你们津九还有补充公积金、住房补贴,买房时另有一次性补助金。我们再节省一点,日子总是能过下去的……”云云。
  他是给她介绍工作的猎头,对她公司的福利一清二楚,倒是她自己,对津九的各种福利云里雾里,到今天都不知道还有一次性买房补助金这回事。不管怎样,她对于他将来的规划很满意,伸手握住他的手,说:“好,就这样。”
  钱沐喝一口饮料,随口问道:“我听说你们山东那边彩礼很重,另外还有……”言下之意就是问她在乡下的父母家人会不会拉她的后腿,成为他们组建小家庭的负担了。
  她多少有点心虚,避开他的目光,避重就轻说:“我离家来上海好几年了,平时几乎不回去,家里的行情都不太清楚了……”
  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彩礼。她现在加上奖金和补贴,七七八八的加在一起,平均每月能拿到九千出头,除去每月固定给家里的钱,省吃俭用一点,彩礼那十几二十万,两三年也还是能存到的。
  怕的是婚后他们还要出幺蛾子,给谁带孩子不给谁带孩子那都不是事。按她爸爸的为人和作风,叫她和钱沐给家润还房贷娶老婆养孩子都能说出口。钱沐虽是上海人,却也是靠工资吃饭的公司小职员,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容易。娶个老婆还要养老婆一家子,除非他疯了。疯子也不一定乐意。
  然后她就明显地觉察出钱沐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她对于自己的回答也不太满意,可却也没有办法。家人再贪婪,再怎么样,她还是放不下他们。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是她的父母和亲人。她骨子里是极重感情的一个人,她爱家里的每一个人,爱七月,爱家润,爱妈妈。爱意有浓有淡,有恨铁不成钢,有时甚至恨他们恨到不行。但她还是爱他们。毕竟,血浓于水,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她。
  晚上,钱沐发来晚安的短信,她犹豫很久,没有回他。第二天早上,他发来一个问号,她又无视了。钱沐终于忍不住打来电话小心询问:“好好的,怎么了?是不是我昨天说错话了?”
  她连忙否认:“长假快要结束了,我书都没看多少,剩下的几天我要收心在家看书,月中还要考试呢。”
  钱沐不在她面前,人就轻松活络很多,马上就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考试加油。另外,如果有事,我希望你能坦诚相告,我们一起解决,不要一个人瞎琢磨,动不动就这样冷淡我。”
  她回了一个好,之后钱沐也就没再来打扰她了,日子就这样安安静静过到长假第五天。十月五号一大早,接到彩子的电话一个,是要她去帮忙的。


第116章 22。9。28
  彩子打来电话的时候,五月还没起床,听见手机响,颇觉烦躁,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彩子,她一般不会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所以连忙接起来:“彩子姐,怎么了?有事吗?”
  彩子虽然嫁过日本人,也在日本生活多年,但却没有日本人开口先问好打招呼的习惯,她从不浪费时间和人家说那些无用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现在哪里?老家还是上海?”
  五月说:“我这月有几门功课要考,没有回家,现在每天在宿舍看书。”
  彩子似乎犹豫了一下:“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一天时间能抽出来吗。”
  彩子的忙无非是哪里短缺人手,叫她帮忙去跑下场子,做个兼职翻译或礼仪小姐之类的。她既然开口,别说这种兼职工作,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五月也愿意为她去做。正好七月和同学去结伴去杭州旅游去了,要到七号晚上才回来,家里了无牵挂,当下就满口答应下来:“没问题,哪一天?地点哪里?什么行业,有什么要求?我好提前网上查下资料,做做准备工作。”
  “是新开的家政服务公司的事情,最近生意不错,竞争对手眼红,高价挖走我两个家政人员。两个人毫无预兆地突然辞职走人,害得我措手不及。已经打电话叫几个放假回老家的阿姨抓紧回上海,其他能调动的人都调动了,连办公室里的助手也都被派出去干活了,但还有两家客户那里明天派不出人手。”彩子三言两语说清原委,最后说,“现在还差一个人,所以打电话给你了。”
  五月虽然是苦出身,端盘子抹桌子的服务员也做了几年,却终究不是圣母玛利亚,对于保姆阿姨这样的工作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抵触。在她印象里面,只有那些没有任何技能,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中老年妇女们才会选择这个工作。她以前走投无路时都不愿意投身这一行,去人家做保姆小阿姨,但彩子的这个忙又不能不帮,心里暗暗叫苦,小心问:“可是我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哎,我也可以吗?”
  彩子说:“方便的话过来一趟,见面详谈。”
  当天就跑到黄金城道彩子的公司里,彩子正在电话里和人吵架,见她来,把话筒一丢,亲自动手给她泡茶上来:“办公室里的人都被我打发出去干活去了,现在正在网上发布招聘广告呢,但长假期间本来就不好招人,懂外语、高素质的家政人员更不好找,你帮我顶明天一天,等后天几个请假回老家的阿姨回来后,我这里就有办法了。”
  五月端着茶,颇有些忐忑:“我来前查过资料,好像涉外家政人员要培训上岗,还有其他很多注意事项,我能行吗?”
  “的确,除了基本的外语以外,煮饭插花,社交礼仪,作为涉外家政人员都是要懂一点的。”彩子点上一支烟,“但这些其实都不是问题,你最大的问题是要克服心里对这一行业的偏见,不要认为做家政阿姨的工作就低人一等。”
  五月连忙摆手,为自己辩解:“哪有,不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是服务员出身。”
  彩子说:“没有反而不正常了。知道我去日本留学最初那几年做过什么工作吗?工厂食堂里洗过碗,大马路上发过传单,商场里做过洗手间的清洁工。那个时候觉得便利店里的收银员已经是很上档次的工作了。关关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他早年在日本的留学生活?别看他现在人五人六的,到哪里人家都是老师老师的称呼,当初在日本的时候,他吃的苦只有更多。那时在工厂里,我洗碗,他打饭。苦透苦透。”
  五月听得肃然起敬,连忙坐直身体:“彩子姐,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了。”
  彩子点头,继续说道:“我在上海的时候,也是父母宠到大的,长到二十岁的时候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洗过一件,刚去日本,一上来就去工厂食堂里给人洗碗,心里那个落差……反正我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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