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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大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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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当场大怒,直骂败家娘们,一摊子书就那两本最贵,老子还用铅笔在书后面标明了价格,一本100,一本450,你竟然卖20?一天到晚就知道拿着手机“偷菜”,我看你“偷”傻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截胡

林逸哪里知道自己书摊捡漏,差一点引发一场“家庭世界大战”。

事实上,淘旧书最大的魅力就是“捡漏”,这也是让无数淘书客最上瘾的事儿。

不管你多有钱,多财大气粗,只要在旧书摊上能够凭借自己的眼力,凭借本事淘到好书,捡到小漏,那就比什么都强。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很奇妙,不玩旧书的人不知道,玩了旧书的人就会有同感,比如林逸曾经认识的一位大老板,本身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资产那绝对多得数不完,可他就是喜欢去旧书摊上淘旧书,每次只要捡了10块8块的漏,就高兴地吆喝着人们去喝酒庆祝,一顿饭菜下来不花上大几百,根本就下不来。也许对于他来说,在乎的不是钱多钱少,而是那种感觉靠着学识轻而易举就获得胜利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至少此时的林逸感觉就很满足,被公司开除的不痛快,早就一扫而空。

继续转悠

很快,逛完五六家古玩店,林逸终于看见一家店内摆放有线装书。那些书在透明的玻璃柜台内,码放得整整齐齐,看起来老板把它们看得很金贵。

此刻的林逸,感觉自己就是救风尘的豪侠,而那些线装书就是被束缚的美女,拯救她们逃离苦海,自己责无旁贷。

“老板,帮忙把那些线装书拿出来看看。”林逸背着手,亲切地说道。

店老板一个白胖的老头,此时正在用手工打磨玉石,听到林逸的声音,他就抬起头来,把眼镜往下扒了扒,拿浑浊的三角眼,仔细地看了林逸一眼,说:“怎么,对旧书感兴趣?”

“是啊,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藏些旧书。”林逸呵呵笑道。

“这个爱好好啊,既能升值又能长知识我那孙子要是像你这样就好了,一天到晚只喜欢打牌喝酒。”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慢腾腾起身,找了抹布擦了擦手,这才走到柜台前,把下面的线装书拿出来递给林逸。

“这些稍贵一些,还有一些稍微便宜的。”老头说着,就又起身到一旁从柜台上拿出一沓线装书来,对林逸说:“你看看这些,这些便宜,品相也好,你要是要的话三十块钱一本。”

林逸一看,却是一些新仿的线装书,每册都是薄薄一本,有《推背图》,《梅花易数》,《黄帝内经》,以及《玉房指要》等。纸张恶劣,装帧轻浮,这种线装书在一些做假货的作坊,比如石佛寺等地,基本上八毛一本的批发价。

林逸也不点破,就笑笑说:“这些就算了,我还是看看手中这些吧。”

见林逸对假货不感兴趣,老头这才多看林逸一眼。要知道那些玩线装书,古书的基本上都是岁数大一些的人,像林逸这么年轻的不多见,因此老头就拿了这些赝品来推销,没想到,人家不接招呀。

看起来是个行家。

老头不敢再小瞧林逸。

“那好,那你就先瞅瞅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老头也不多嘴了,经商这么多年,他看人很准,做生意也很精明,更知道该怎么去琢磨人的心理,所以在这行他有个绰号叫做“老狐狸”。

林逸回头看手中的那些线装书,基本上都是残本,不是缺上卷,就是缺下卷,要么就是缺前后封面,大致有清代末期的木刻本《本草纲目》,《景岳全书》,《千金方》,还有《银海精微》等,然后是民国时期的石印本《伤寒论浅释》,《本草求真》,以及《医宗金鉴》等,差不多都是很常见的古本药书。

如今的林逸可以说是业界的旧书大亨,以前对线装书那是见一本爱一本,不过自从他拥有了七八千册线装书以后,品味就高了,一般的线装书还真就看不上眼。

就在林逸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他眼前一亮,看到这些线装书下面竟然压着一本薄薄的蓝皮本。

这是什么书?

林逸好奇心起,就把那书拿了起来,仔细一看,却是一本薄薄的译文诗集,再一看,竟然是梁宗岱翻译法国诗人瓦雷里的《水仙辞》!

《水仙辞》民国成就最高的翻译诗作!林逸曾经无数次听说过这本书。在林逸最喜欢的淘书笔记里,就有对这本书的介绍

瓦雷里是二战时期法国大诗人,但是由于投靠了希特勒扶植的法国伪政权,在二战结束后被自由法国总统伟大的戴高乐将军判处死刑,但他的诗作颇丰,由民国“最顶尖译文家”梁宗岱先生的译作《水仙辞》,更是达到了民国新文学中译文诗集的最高峰。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凡是稍为涉猎过翻译的人都知道,译诗难度最高,形到意及,只可偶得,有时甚至触动到内容,某些地方等于重新创作。

即使诗的作者自译亦难逃同样的命运,精通德、法语大诗人里尔克讲述过一次创作经验。1924年,他得到灵感,顺利完成一首德文诗,可是搁笔后,法文原词继续在脑海挥之不去,于是以法文重写一遍,原以为翻译过来便行,结果所得的诗句不仅不同,连主题都改变了。

译诗之难,可见一斑。然而诗歌特有的音乐节奏和美观格式,具有散文无法企及的魅力。因此很多人都不畏棘途,勇敢地上路。在中国翻译史上,梁宗岱是其中一位先行者。如果说翻译家有成名作,那么梁宗岱的成名作就是法国诗人瓦雷里的《水仙辞》,这是他在上一个世纪二十年代游学法国时所译。

当时西诗中译仍在萌芽阶段,有人硬译、直译,结果中文西化,如读天书;有人意译,文字流畅,但常常背离作者原意。处于两者之间的佳作难得一见。《水仙辞》此时出现,令人耳目一新。译者对原作如此心融神会,笔墨如此淋漓尽致,译到好处时,中法文浑然一体,令人难以相信出自一位学习法文不过两三年的二十四岁青年之手。

译文在《小说月报》发表后,引起文坛轰动。自此之后,梁宗岱乐此不疲。不过,数十年没有停笔,所得译诗却不多。这是因为他是一位完美主义者,译不厌精,以“千锤百炼”来形容毫不过分。

可以说,梁宗岱苦心孤诣去攀登译诗高峰,加上他天生的诗人气质,最后达到的境界是留在山脚下望山兴叹的人无法想象的。以至于他在民国期间的译文作品,基本上都成了炙手可热的珍本古籍。

比如这本《水仙辞》,在2010年,这本珍本诗集的市场价大约在2000元左右(品相九品),并且大多数都是民国26年一版三印,如果是民国20年的初版一印,价格将达到23万之高价,究其原因,此诗集初版极为罕见,可谓有价无市。

林逸本来就收藏了不少民国新文学书籍,当然明白这本书的具体价格,所以他仔细地翻看了一下这本书的版权:中华书局发行,实价国币三角,民国二十六年三月三版—可惜呀,不是初版。

然后林逸又骂自己贪得无厌,能够见到一本三版的就很不错了,又何必一味地追求初版。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这本书买到手

……

林逸在翻看这些线装书的时候,老头也透过老花镜用三角眼看着林逸,揣摩林逸的心理。

林逸上次在“鬼市”吃过亏,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书籍就忍不住喜形于色,最后被人坑走3万块钱。这次他学能了,直接忍住,装作毫不经意地把那本《水仙辞》重新压在其它线装书底下,然后从里面挑出三本看起来品相稍好的线装书,问老头:“老板,这几本怎么卖?”

老头接过书看了看,然后说:“这本300,这本400,至于这本600”

够狠,这种普通级别的线装书,市场价顶多一二百块钱,老头竟然全都翻倍。看起来想要在古玩店捡漏很难。不过越是有难度,就越有挑战性,何况林逸的最终目标也不是这几本书。

所以林逸就装作很苦恼地挠挠头,说:“能不能少点?”

“不能!”老头回答的很干脆,“这些可都是药书,都有很大的实用价值。”

“哦,这样啊”林逸装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可是这些书的品相都很差,值不了那么多钱吧?”

老头就嗤笑一声,说:“这你就不懂了,上次我这儿来一个客人,也是喜欢上一本药书,也是嫌价格太贵不愿意买,最后被另外一个人买走了,听说后来那人单单把那本书中的一个药方就卖了2万块!”

“所以说呀,年轻人,你收藏书就要收藏那些有实用价值的,比如说这种古老的药书,或者做菜用的老菜谱,再不济就收藏那些风水看相的……这类书都是宝贝,指不定里面有什么秘方偏方,遇到人你就发达了。”

不得不说,老头这番话很有诱惑性,搁到别人身上指不定已经被忽悠晕了。奈何,林逸可是此中高手,表面上也有些晕晕乎乎,对老头的话频频点头,心里却快要笑出声来。

老头说的没错,有一些书是很有价值,不过那些基本上都是一些珍本药书,或者祖传秘方之类的,并且大都是“手抄本”。古时候行医学艺的规矩就是独门绝技,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所以这些秘笈啥的都不是刻印出来的,而是口头传授,或者亲笔誊抄。

像林逸手里这三本线装药书,《景岳全书》,《本草求真》,以及《本草纲目》,基本上都是很常见的,根本就不属于秘笈秘方类。

此时,林逸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抓着头皮说:“我真的很喜欢这三本书,可惜没带那么多钱”

老头瞟他一眼,“你带多少?”

林逸心中暗笑,上钩了。

于是就说:“也就100来块。”

老头立马说:“那不行,差得太远了。”就准备把那些书统统收起来,嘴里还说:“没带那么多钱就早说,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嘛。”

林逸显得很不好意思,就说:“那我能不能挑一本便宜一点的。”

老头看他一眼,就把那些书又放下,“那你就挑吧。”

林逸很不好意思挑来挑去,最后拿起了那本很薄的《水仙辞》,说:“就这本吧,不是药书应该能便宜点。”

老头拿过《水仙辞》翻了一下,很薄,还是民国的,不算太老,就说:“这本最低100,你拿走。”

林逸心中暗喜,看起来这店主不怎么研究民国书,更不知道什么是民国新文学

就在林逸以为大局已定,准备掏钱结账,拿书走人的时候,一个声音道:“这本书我要了,200块!”

靠,是谁呀,半路竟然还有截胡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没品

林逸回过头去,只见不知何时旁边来了一个人,穿着得体的西装,岁数大约三十七八,戴着眼镜,模样很是儒雅,怎么看都像是很有教养很有品味的人,可是怎么会干出这么没品的事儿?

要知道,买卖旧书也讲究很多规矩的,其中有一条,如果你看上一本书,恰好有人拿了那本书正在和老板讨价还价,你就不能插嘴说话,就算再想买,也要等人家和老板商谈完毕后再说。至于你喜欢的那本书最后有没有被买走,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可以说,不随便插嘴,不随便截胡,这是旧书行业的一门“规矩”,或者说“传统”,读书人讲究的是礼仪,生意人讲究的是信义,这两点从买卖书籍就能体现出来。所以在旧书市场,你很少看到有几个人会一起争夺一本书的,除非是在拍卖会上。

因此,林逸觉得自己被人半路截胡,这情况很恶劣,何况对方竟然不打招呼擅自加价,从100加到200,嫌你钱多呀还是怎么着……

当然,这些话林逸可不会说出来,也不能表现出来很愤怒的样子,因为那位“老狐狸”三角眼咕噜乱转,正在盯着他看,就等林逸也沉不住气,也使劲儿加价。

没办法,这些做生意的就是这样,恨不得全天下的买家全都争抢起来,自己好赚的满盆金银。

叹口气,林逸就笑眯眯地对那人说:“既然朋友这么喜欢这本书,又肯多掏钱买下来,我就替老板谢谢你了。这本书,让给你吧。”

林逸必须这么做。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再和这人斗下去,两人都没好处,得了好处的只会是店老板。甚至于加价到最后,会让店老板起疑心,说不好直接不卖了,好回去重新研究卖价;何况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是对方先夺了自己,林逸却还是做不出来和人比划着加钱争一本书这种事儿,太没品了。

林逸的大度不禁没让对方感激,那男子反而笑道:“你让给我,这话从何说起?第一,你没有付账,这本书还是老板的;第二,我也没让你让给我,你何必自作多情;第三,我明白君子不夺人所爱,不过只有夺到手的,才是最宝贝的,不是吗?”

林逸皱眉,这番歪理邪说乍听起来还有些道理,可是深究起来,就是强词夺理了。

旁边老头迫不及待地搀和,“对呀对呀,现在这本书还是我的,你们俩位顾客都可以竞争的,谁出价高,我就卖给谁,嘿嘿嘿。”市侩嘴脸暴露无疑。

林逸实在不愿意再纠缠下去,摊摊手,说:“我放弃,可以了吧?”

老头有些不死心,不过马上就又想起了什么,嘀咕道:“哦对了,你只带了一百来块钱……可惜啊可惜。”也不知道是为林逸未能竞争这本书可惜,还是自己没能再多赚几百块可惜。

林逸却觉得没啥可惜的了,也不愿意再在这里逗留,于是就笑笑,离开了这家古玩店。

后面那男子看着林逸失败的身影,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回头与店老板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隐约听到:“帮我包起来。”

……

林逸离开古玩店,吐了一口气,倒霉呀,本来看中这本难得的《水仙辞》,却不防被人截胡捡漏。

《水仙辞》呀,可遇而不可得。林逸甚至有些后悔,保持啥风度,不如刚才和对反抢了得了,管他崩不崩盘,老板会不会捂着不卖哎,想得太多。

看看四周,已经没啥店铺了,更没旧书可看,心说还是回去吧,至少也小有收获,响起买到的《夜航船》和那本《张岱诗文集》林逸心中就是一热。

继而想,张岱,梁宗岱,一天被自己碰到两位大作家的著作,并且名字中都有个“岱”字,也算是够奇妙了。

就在林逸胡乱思忖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说:“朋友慢走,请留步。”

林逸回头一看,冤家路窄,不是刚才那个很没品的家伙还会是谁。

林逸心中气恼,脸上却还是挂出笑容,不冷不热地问道:“不知朋友叫我有何事?是让我恭喜你珍本入手,还是另有赐教?”

那人脸皮倒也很厚,丝毫不理会林逸的讽刺,笑道:“我之所以喊住你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不敢当,何德何能与你称兄道弟。”林逸不冷不热。

“呵呵,很简单,你喜欢旧书,我也很喜欢旧书,你喜欢淘旧书,我也喜欢淘旧书,我们爱好一样,兴趣一致,难道这些还不够吗?”那人真的是脸皮厚到三尺城墙。

林逸就道:“话虽如此,我却觉得还是算了吧,并不是所有爱好一样的人就都能做朋友的。”

“怎么,朋友在生气?”那人忽然问。

“何解?”

“气我抢夺了你看中的书?”

“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林逸嘴上这样说,脸上却红了一下,觉得自己挺虚伪的,于是就又道:“是呀,我是挺气愤的。朋友既然喜欢淘旧书,难道就不知道这一行的规矩?我已经和老板商谈好价格,你却半道杀出来,这是何意?”

那人看着林逸,笑了笑,然后很笃定地回答,“因为我那是故意的!”

……

林逸简直难以想象,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不仅不讲规矩,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靠,你故意的,故意耍我是吗?

眼看林逸似乎真的恼了,脸色突变,那人就又说:“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做?”

林逸心说,你够贱呗,还能有啥原因,嘴上还是压住怒火道:“没错,我是挺好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那人就嘴角勾勒一抹怪笑,说:“因为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林逸一听这话,糊涂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对不起你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人就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然后递过去,“那么好,现在我们就认识一下我叫姜立夫,是一名记者!”

林逸:“……”(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捧红你

林逸记起来了,前不久自己被一大帮记者骚扰,其中就有一名自称叫“姜立夫”的,是“大河报社”的特约编辑,听说还是电台名人。

可惜,林逸对这方面不太关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了避免麻烦,就说日后自己会主动找他接受采访。

这些原本只是一些客套话,林逸也没打算真的联系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当真,现在还主动找来,想一想,自己也的确是挺那个啥的。

说的再直白点,是自己先戏弄人家的,怪不得人家会这样做。

林逸心中歉然,脸上就露出不好意思来。

“怎么样,林逸先生,现在你认识我了吧?”姜立夫笑眯眯地问道。

林逸点点头,“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姜立夫就洒脱地耸耸肩,说:“我去了你的公司,没想到……”欲言又止。

林逸接过话头:“没想到我会被开除。”

“确实如此。所以我就解散了采访团队,一个人琢磨像你这样喜欢淘旧书的人,离开公司会去哪儿……很快我就想到了这里,很幸运地,被我猜对了。”

“你厉害,这么准都可以去买彩票了。”

姜立夫笑笑,说:“好了,不和林先生开玩笑了这本书送给你吧,权当是我给你赔罪。”说着就将包装好的那本书递给了林逸。

林逸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水仙辞》那本书,就谢绝道:“大可不必,这本书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姜立夫不禁对林逸高看一眼,作为记者他接触过很多爱书之人,很多人遇到心爱的书有时候就会忘乎所以,能像林逸这般懂得分寸的人真的很少。

“林先生不要客气,这本书本来就是你的,是我要与你开个玩笑,才买下的……难道林逸还在生我的气?”姜立夫露出真诚的笑容。

林逸见此,也就不好意思再拒绝,接过那本书说:“那么好吧,多谢了。至于这买书的钱……”

姜立夫哈哈一笑,“两百而已,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林逸笑道:“那可不是两百,《水仙辞》在藏家手里可是2000。”

姜立夫就道:“那更好,我借花献佛,你就先欠我一个人情吧。”

林逸笑笑:“直说,你为什么要采访我?”也不跟这位姜记者绕圈子了。

姜立夫看了林逸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的你已经荣升为最年轻的四品玩家所以我对你充满了好奇。”

又升级了,他怎么知道?

林逸一惊,看着他,疑惑道:“你也是玩书的?”

姜立夫呵呵一笑,“惭愧,只是涉猎这个圈子,却不是专业玩家。”

这句话林逸信了,毕竟人家有正当的职业,

林逸又道:“可我总觉得你很神秘。”

姜立夫就笑问:“难道林先生不看电视,不读报纸?”那意思是说我这么红,你竟然不认识我。

林逸老脸一红,说:“我只喜欢读书,电视很少看。”

“怪不得呢,很多人都认识我,唯有林先生对我视若无睹。”姜立夫自嘲地笑笑,又说:“其实我最近在报纸上开了一个书话专栏,希望能够找到几位资深的淘书客,讲一下他们的故事。”

“你不会是让我讲故事吧,‘资深’两个字我可担当不起。”林逸实在不愿意出这种无谓的风头。

姜立夫似乎看穿了他心思,脸色一正,说道:“从京城,到金陵,南北玩书的大佬多不胜数,偏偏我们中原却没几个能够出头露脸与之争锋的,林先生,你是第一个”

林逸苦笑,自己只不过是去旧书摊淘淘旧书,何时变得这么伟大了。

“姜兄,我有些搞不明白,像您这么有名气的记者,大可以去做其它栏目的采访,又何必执着于旧书呢?”林逸改变话题。

姜立夫笑了,“林兄弟,那就耽误你一会儿时间,听我讲一讲这里面的原因。”

略微沉思一下,姜立夫就讲了起来

“话说四十多年前,我家里有数百册书。在那一穷二白的小山村里,我家算得上书香门第了。尽管书籍在那个年代不受追捧,但一本本或厚或薄、或大或小的书,却被保存得完好无缺。这应归功于我的爷爷。据爷爷说,这些书,大都是解放前购置的,早已绝版,有价无市。

那些年,村里隔三差五‘清毒草’。我们家理所当然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为了护佑这份不可复制的珍贵财产,爷爷时时提心吊胆,绞尽脑汁藏书护书。或把书藏在红薯窖里,或藏在驴圈里,或搁在屋檐上,或在茅房的墙上凿个‘藏书洞’,或者干脆把书背到山里挖个坑埋了,终于使书们幸免于难,渡过了劫难。

无数个深夜,爷爷将大门拴上,屋门关紧,窗子堵了,点亮那盏昏黄的油灯,教我们读书识字。为了保险起见,读书的声音必须小之又小,每晚必须有一人值班。所谓值班,就是在院子里放哨,防止外人窥视窃听,一旦被‘揪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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