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岁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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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你的吧，就你骚气。”我笑着说。
　　他们几个正吃着，毛毛就对我们说：“唉，你们都听说了吗，昨晚上夜市那儿砍人了。”
　　“是么？”我说道。
　　“没问你，你不是过甜蜜小生活去了么。”毛毛说。
　　得，我这不是自己撞上去么，干脆哥不说话了还不行。
　　“谁跟谁啊？”魏坤好奇地问道。
　　“你大哥单吊儿啊，单吊儿就是牛逼啊，拿刀砍了仨人，听说砍得还不轻嘿。我操，这你都不知道啊，我表舅在夜市卖衣服，是他回来跟我说的。”毛毛说道。
　　“操，我早不跟他混了。单吊儿砍的是哪拨儿人啊？”魏坤还是挺感兴趣的问。
　　“我表舅说挨砍的是二赖他们。”说着话，毛毛又从魏坤手里的袋子拿了一块蛋糕。
　　二赖是夜市那一带比较有名的混混。
　　“我操，那这回单吊儿又该摇一把了，尼玛二赖也不是善茬儿啊，把二赖都砍了！”魏坤惊讶地说道。
　　“这有嘛了，这帮玩闹儿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不就是来回打么。”杨明有点儿不屑地说。
　　“诶，你弟弟怎么没过来？”我问杨明道。
　　“嗨，不是跟他对象闹意见了么，不往你们班来了。”杨明说道。
　　“哦，那你给他带块蛋糕过去吧。”我说。
　　“哦。”杨明刚身手往袋子抓，一看怒道：“尼玛都没了！”
　　“是啊？……”
　　我才看到光看着袋子上都是油呼啦的奶油了，其实袋子已经空了。我跟赵茜可是都没怎么动啊，就让他们这帮这么会儿都干没了。真一帮狼啊！
　　他们几个吃完了，杨明就拍拍肚子走了。
　　“哎呀，有对象就是好啊，有吃有喝的。”毛毛走时还不忘调侃我句。
　　尼玛，哥明明还没吃了，都让你们这帮狼给造了！
　　时间不长，上课铃就响了，我们都回到了座位准备上课。我手托着腮帮子，就想到赵茜临走时对我说的星期日去她家，心里就无限的憧憬向往，就盼着赶快到周日吧。结果，这一节课讲得什么，我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那天大课间，我们这帮人又聚到了厕所，照例小烟抽着，牛逼吹着。结果毛毛就大致给我们讲述了一下他听他表舅说的单吊儿砍二赖的过程。
　　原来，我们那里夜市的生意在当时还是挺火的，二赖就是那一块儿的玩闹儿。单吊儿的一个亲戚也在那里摆摊，因为占地的事儿，单吊儿的亲戚就和跟他临摊的人发生了争执，结果那人就找了二赖，二赖就找了俩人把单吊儿的那个亲戚给打住院了。
　　昨天晚上，二赖和俩人正在夜市烧烤摊喝酒，单吊儿一个人带着刀上去就把二赖给放血了，旁边俩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单吊儿就一刀一个，一个是扎到肚子上的，一个是砍在肩膀上的。仨人一下子全放倒了，旁边的人都躲得老远，不敢掺和。就这单吊儿又照着二赖后背给了两刀，才走的。
　　单吊儿刚走时间不大，110就来了，随后120也过来把二赖他们三个都抬到急救车上了。
　　魏坤听完后嗞嗞咗呀：“这单吊儿人是不咋地，但是人就是尼玛狠啊，这牛逼可不是吹的。夜市怎么说也是二赖的地界儿了。单吊儿这回是小母牛挂电线，一溜火花带闪电啊。牛逼大了！”
　　本来这件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没想到却牵扯出了我的表哥赵学义进来。


第020章　放学风波
　　中午放学，我同往常一样，还是去八中找赵茜去了。
　　赵茜现在每次中午都是在教室或者是楼道里等我，都不怎么和狗燕儿她们在一起了。
　　我进到八中后还是挺怵头看见狗燕儿的，但是心底的某处却又特别想看下她，那种既想见又怕见到的感觉是很复杂，纠结的。
　　终于，我这次还是没有看到狗燕儿。心里却有点石头落地的感觉。
　　我就直奔着赵茜的班里去了。
　　赵茜看到我，明显两眼亮了一下。看得出她很期盼我的到来。
　　赵茜第一句话就问我：“我送你的那只小狗儿谁喂了啊？”
　　“哦，我爸在喂吧，我妈不怎么喜欢狗。”说完，我就感到我口误了。
　　“啊，你妈不喜欢狗啊，要是她对它不好可怎么办啊？”赵茜有点担忧地问我道。
　　我赶紧解释：“哦，其实我妈是嫌弃小狗脏，她平时在外面看到小狗儿还是挺喜欢的啊，我今天回去给它洗洗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说，赵茜才放下心来。
　　“走吧。”赵茜对我说。
　　我们出了校门，刚拐过一个小道，我看行人少了，就把赵茜的手牵了过来。赵茜赶紧看了看周围，见行人不是很多，就笑着低下了头。赵茜虽然是个女混混学生，但是属于比较腼腆型的，从那天她们几个打肖萍，出来后狗燕儿两个都挺酷，就她不好意的笑了出来就可以看出来。
　　我们俩正走着，就听到身后有按车喇叭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很没有素质，是那种从一开始就一直按的那种，让人特别反感。
　　我心想，这趟道虽然不算宽，但是我们俩是靠着墙走的，就算是有辆卡车也过去了，这么个小道你开个破车得瑟个屁啊！
　　赵茜也对我说：“别搭理他。”我们俩连头都没回就这么走。
　　就在这时候，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按喇叭听不见啊？聋啊你！”
　　我知道他那意思，是让我和赵茜俩人竖排并一块儿走，他过去好宽敞。看来他不光没素质，开车技术也应该是不咋地。
　　一听有人骂我们，我们俩一起转过身，我看到后面的车是一辆灰色的捷达车，这时候一个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男的，已经摇开车窗，把头伸出了车窗外。
　　这时，赵茜的女混子本质就显露出来了，对那个开车的喊道：“放着这么大道你自己看不见啊，你眼瘸啊！”
　　“你个小逼丫头，说的嘛！”那男的指着赵茜喊道。
　　我一听他骂赵茜，这火就上来了，一指那男的喊：“你嘴放干净点儿，别尼玛骂街啊！开个破鸡巴桑塔纳就牛逼了是吗！”
　　赵茜一看那男的骂她，我为了她这么生气，显然也很感动，对我低声笑着说：“那车是捷达。”
　　那时候，我对车还不是很懂，只要看到这种车就以为是桑塔纳了，以至于认为大众车的标志就是桑塔纳了。
　　“我操，你挺牛逼是吗？”
　　我就看那男的在车里捣鼓了一下，开车了门，拎着镐把就出来了，接着指着我俩说：“俩小逼崽子，跟我牛逼是吗！”
　　赵茜一看就急了，就要上去，我赶紧把她一拽。心想，我的奶奶！你这也太猛了，那男的先不说岁数比我俩大，就手中拿着的那根镐把，你要上去了还不得吃亏啊。
　　赵茜一看我拉她，便挣着我的手喊道：“你松开我，我踹死他！”
　　那男的举着镐把就往我俩这边走。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我们身后不远有人喊：“齐哥，怎么回事？”
　　举镐把那男的一听有人叫他，立时比刚才又厉害了几分，狠声说道：“这俩小逼崽子，跟我蹦楞子！尼玛欠棒啊！”
　　我一听坏了，本来我带着赵茜一个女的，面对这男的就不好对付，这又来了个帮手，这下不好办了。
　　这时，从我身边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的骑着一辆山地车从我身边擦过，看了看我，当看向赵茜的时候，明显一愣神，说道：“赵茜？”
　　“黄祥。”赵茜也说道。
　　很显然，这个黄祥和赵茜还有面前这个没素质男都认识。
　　这个叫黄祥下了车，把车梯一蹬，就先去了那个没素质男的跟前，掏出了一盒三五出来，递给了他一根，自己叼上了一根，便对那没素质男说道：“怎么了，齐哥？那是我妹子。”
　　没素质男抽了两口烟，用夹着烟的那只手一指赵茜，问黄祥：“那是你妹子？挺狂的啊！”
　　赵茜一听这话还要过去，被我一拽她胳膊，她也就站着没动。
　　黄祥笑着轻轻拍了拍没素质男的后背说：“嗨，不是没什么大事吗？看我面子了，过去了，啊，过去了。”
　　没素质男又狠抽了一口烟，又重重地吐了出来后，对黄祥说：“行，今天要不是你祥子在，你看我不好好弄弄他俩的。”
　　“你弄谁啊弄，吹嘛牛逼啊你！”赵茜挺气愤地喊道。
　　没素质男一听赵茜这么喊，对黄祥说：“你看！”
　　黄祥一回头，一指赵茜说：“你行了！”话虽然说得有点厉，但最后“行了”两个字的音是渐小的。看得出这个黄祥是向着赵茜的。
　　黄祥这么一说，赵茜也就闭嘴不说话了。
　　黄祥回过头，又对那没素质男劝了几句，没素质男本来也不占理，就着黄祥给的台阶也就下了，临上车时，还用手点了点我们俩。
　　“呸，装什么大尾巴狼。”赵茜瞪着眼骂道。
　　见没素质男走了，黄祥就走到我俩跟前，问赵茜：“怎么回事，怎么跟他闹起来了。”
　　赵茜说：“何止闹啊，你要不来我抽死他！”
　　随后，赵茜对黄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后，赵茜还问黄祥：“告诉我他哪儿的？”
　　“行了，算了吧，跟他那样的人不至于。”黄祥劝道，随后又看了看我，对赵茜说：“你对象？”
　　“我刚不跟你说是我跟我对象了么。”赵茜说。
　　“哦，你俩吃饭了吗？”黄祥问道。
　　“还没呢，这不就碰到刚那个傻逼了么。”赵茜说。
　　“正好我也没吃呢，走我请你俩吃饭去。”黄祥说道。
　　“你这算是帮的我们，应该是我请你啊。”我说道。其实，我只是客气一下，我想我俩在一起，你就别没眼力劲儿的掺和了。但是黄祥刚才毕竟帮了我们，我也不好说别的。
　　赵茜当时挺能揣测我的心思，就对黄祥说：“今天就算了吧，改天有空我再单请你。”
　　黄祥一听赵茜这么说，也就有点儿知趣。
　　“好吧，改天叫上燕子，咱们一块儿坐坐。”
　　“行。”赵茜应着。
　　黄祥临走时对我也客气的笑了笑，我也礼貌性的对他一笑。
　　黄祥骑着车子走了，我看到他骑的那辆山地车是名牌，那种车很贵，我曾经还向我妈要过那种车，我妈没给我买。
　　我俩的心情并没有被刚才的插曲所搅乱，继续牵着手溜着。
　　“刚才那男的倒是挺帅的啊。”我试探性的问赵茜道。
　　“没你帅。”赵茜刚说完，就问我：“诶，你什么意思啊？”
　　“嗨，这不是人家帮了咱，对他有点好感，不知道怎么表达么。”我解释道。
　　“得了吧你，虚了吧唧的，当谁瞧不出来啊。我看你是醋劲儿上来了吧？”赵茜取笑我说。
　　我一见赵茜看出来了，便也不再隐瞒：“这不是我媳妇儿长得漂亮，我吃醋也是应该的嘛。”
　　“切。知道我好了啊？”赵茜被我哄得挺高兴。
　　我们俩来到了一家韩国料理店，吃了饭，因为我妈给我的二百块钱我还没花，我也有钱了。所以，这次是我结的账。
　　我俩吃完了饭，我俩又溜到了音像店。当时我喜欢听BEYOND的歌，她喜欢听李玟的，我就买了两盘正版磁带，把李玟的那盘就送给她了，她拿到磁带后挺高兴的，毕竟我还真没怎么给她花过钱。随后我俩又压了会儿马路，就各回各学校了。
　　我刚到学校，就看到魏坤站在学校大门口，一手拿着一袋包子，正在一个个往嘴里塞了。
　　“坤子，站这儿干嘛呢？”我走过去问道。
　　“诶，吃了么，这有包子。”魏坤张着油乎乎的嘴对我说。
　　“我吃完了，你怎么才吃啊？”
　　“哦，我刚回来。”魏坤说着话，突然眼睛一亮，就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我回头一看，只见他跑到一个学生面前说道：“哥们儿，借点钱。”
　　那学生看起来挺老实的，我对他也没什么印象，但大概是徐亮或者崔福生班里的吧。
　　那学生一看面前是魏坤，不由两只眼睛就立刻水汪汪的了，别误会，不是那学生看魏坤多有魅力而产生的崇拜的眼神，实在是他吓得眼眶含水了。
　　“我没带钱。”那学生战兢着说。
　　“我打……”魏坤刚把手一扬，那学生立刻吓得就一激灵。
　　不过魏坤那扬起来的手，却是轻轻的放下来，拍了拍那学生的胳膊说：“滚吧。”
　　那学生一听，立刻就一溜烟的跑进了校门。
　　“坤子，你这是干嘛？”我问道。
　　“没事儿，就想弄点儿钱花。”魏坤无所谓地说道。
　　“操，你刚不挨打了，就又欺负上人啦。”我说着话一脚踢他屁股蛋子上了。
　　“我这不是跟他闹着玩嘛。”魏坤嬉皮笑脸的说。
　　“以后少鸡巴瞎闹，都一个学校的，你好意思吗？”我说。
　　“嗨，跟你说实话吧，我这不是欠人钱了么。”魏坤表情挺无辜的对我说道。
　　“你欠谁钱啊，欠多少？”我问道。
　　“你别管了，不多，我自己有办法。”
　　“你有个鸡巴办法，你要有办法，就不会劫道了。快说说怎么回事？”我问道。
　　这个时候，进学校的学生也开始多了起来。
　　魏坤一见，便对我说：“咱先进去再说吧。”
　　我看了看周围，确实人不少了，便和他一起进了校门。


第021章　凑钱
　　我和魏坤进了学校，来到我们教学楼的墙边儿。
　　魏坤看了看周围没人过来，就对我说：“我中午玩赌博机输了钱，就找总在那玩儿的一个人借了钱，但是一会儿又给输进去了。现在我欠了人家七百块钱。”
　　“尼玛，你怎么还赌博啊？作死呐你！”我一听就急了。
　　“你也别骂我了，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说着话，魏坤又要把一个包子放嘴里。
　　我生气地使劲一把拉他的手，把他刚拿起来的包子扒拉掉了。
　　“吃嘛吃，都这样了还尼玛吃！”我真是被他这没心没肺的劲儿给气坏了。
　　“你急有什么用啊，最晚我明天必须得还上，要不还得滚利。到时候要还不上，我就真的完了”魏坤说话的时候看着挺可怜。
　　我一见他这样，踹了他一脚：“你妈逼的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他一看我急了也不说话了，就这么低着头。
　　我感觉胸口有点儿堵，长呼了一口气，叉着腰就瞪着魏坤。我真恨不得暴揍他一顿。
　　魏坤低眉顺目的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就知道告诉了你，你得急。”
　　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就又不做声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赌博的？”我当时的情绪真的挺激动。
　　“就从前天开始的，一开始我还赢了点儿。昨天你抽的红塔就是用那钱买的。没想到今天把钱全倒进去了，我着急想翻本，才借的钱。”
　　“你傻逼啊，人那是套你呢！”我听他这么一说，真是狠得他没法儿没法儿的。
　　“我现在也知道了，都怪我一时贪心，压太多了。”
　　“你那意思还想再玩儿呗？”我没好气的说。
　　魏坤赶紧摆手：“不玩了，不玩了，我这不一看情形不对就不玩了么。这次还了钱再也不去了。”
　　“宝贝儿知道了么？”我压住火问他。
　　“我要是告诉他，他不得比你还得火啊？我还谁都没告诉了。”魏坤说。
　　我见跟他急也没用，别管怎么样，毕竟也得先把这事解决了，自己的兄弟，总不能看着他倒霉不管啊。
　　我用手指着他：“你呀你！”
　　这时候上课铃打响了，我们俩就先回到了教室，这一节课我就在想这件事，你说这魏坤怎么就这么操蛋呢，赌博不说，还借高利贷，当时我也听说过放高利贷的都是有点儿背景的混混儿，要是不还钱的话，他们是真敢为了千八百块钱就废你一条腿的。
　　我也问了魏坤了，幸好那七百块钱已经是本金加上利息的钱了，但这对当时的我们学生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不过我想哥几个先凑凑应该没太大问题，实在不行，我就再去找赵茜借。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会向赵茜张口的。
　　下了课，我让魏坤和四辈儿他们几个先去锅炉房那等着，下课的时候一般就是厕所和操场人多，只有锅炉房那僻静没什么人。我就去三班找杨明他们去了。
　　我把这事跟杨明一说，杨明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激动，只是问了我一句：“他现在那儿了？”
　　“去锅炉房等咱们了。”我说。
　　“哦。”杨明二话不说就迈步向大门走。
　　虽然杨明的表现比较平静，但是平静得可怕，我看他脸色挺不好看。
　　我就赶紧追到门口，对他说：“你就别跟着激动了啊，中午他跟我说的时候，我已经踹他一顿了。”
　　杨明一回头竟然对我吼道：“你知道他去的那是嘛地方吗！”
　　他这么一吼，把他班的人都吓了一跳，全都看向我俩。
　　我赶紧拍着他的后背，把他推出了教室。
　　这时候，杨发他们几个人也都跟了出来，直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一看出来的几个，都是平时在一起玩儿的不错的几个，就说：“咱们都先去锅炉房再说吧。”
　　我们几个人来到了锅炉房，魏坤一看到杨明过来了，直往四辈儿的身后躲。
　　杨明对魏坤语气很平和地说：“过来。”
　　魏坤没说话，看了看我。看我眉头一皱，他也没过去。
　　这时候，我们班的卢廷和朱继东赶紧走到杨明的跟前都跟着劝着。
　　杨明一指他俩：“躲我这，要不连你们一块儿踹！”
　　他俩都知道杨明的脾气，也就都不敢再替魏坤求情了。
　　魏坤一见没办法，就从四辈儿的身后走了出来，刚说了句：“宝贝儿……”
　　杨明上去就给了他一脚：“你麻痹的，长本事了！”
　　这一脚差点没把魏坤踹倒在地。
　　要说拜把子的时候，魏坤还是排行老二了，杨明就这么不给面子的上来就踹也够不留情面的。不过魏坤也是忒不争气，又赌博，又借高利贷，全让他自己给占齐了。
　　四辈儿一看这样，就挡在了杨明的身前，杨明一见是四辈儿拦他，也就没再动手。
　　“那地方的人捏咱们就跟玩儿似的，你还找他们借钱，你麻痹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杨明指着魏坤不解气地骂着。
　　我们几个就拦在杨明和魏坤的中间，只要他不打魏坤了，让他骂几句就骂几句吧。
　　我看杨明骂得也差不多了，就递给给他一根烟说：“行了，火也发够了。你总不能看着魏坤让那些人给废了吧。”
　　“抽嘛抽！”杨明一扬手，没接我的烟。
　　嘿，他这是一打击一大片啊，我又没招你。
　　我又重新把烟递给了杨明，他看了看我，也觉得不太合适了，就接过了烟。我还给他把烟点上了。
　　我说：“咱们哥几个把钱凑凑，先把这帐给他顶上吧。”
　　杨明啐了口烟，说：“不管！”但说着话，人却还是站那没动地界。
　　“嗨，生气归生气的，你就看着坤子倒霉啊？”我劝道。
　　杨明一听我这么说，又指着魏坤说：“你知道小独楼那赌局谁开的吗，知道谁在那儿放贷的吗，大疤瘌的腿是怎么废的你不知道是么？你比大疤瘌还牛逼是么！”
　　在这里说下，大疤瘌也是这一带以前算得上号的一个混子，后来就因为赌债被人废了两条腿后就推着轮椅开了个小卖部，算是混不了了。
　　“我也是看着好玩儿，来钱快，才玩的。我这不是知道厉害不玩了么。真的，从今以后，我再不掺和那个了。”魏坤说话的声音很小。
　　“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个！”杨明把烟头一扔，唉了一声，就从口袋里翻了翻，连零带整的，数了数，四十多块钱。
　　我们几个也都从口袋里往外掏，当时我掏出来的钱竟然最多，有一百三十块。他们几个有二十多的，最多的一个也只有五十多。不是他们吝啬，他们确实都是把口袋都翻出来了。实在是因为我过生日，我妈给我的钱和赵茜中午吃晚饭又买了磁带后剩下的，要不还不如他们的多了。
　　我们一共九个人凑了四百二十多块钱，还差二百多，小三百了。
　　魏坤一看差不到三百，就说：“行了，我回去再找我爸糊弄点儿钱，就说是交学杂费。”
　　杨明又给了他一句：“你家里就你爸一个人没日没夜的挣钱，尼玛，你也忍心骗！你别管了，哥几个给你想办法。”
　　魏坤一听杨明说话，眼眶子就湿了，还掉了几滴眼泪儿。
　　我拍着魏坤的肩膀：“行了，坤子，知道哥几个给你上了心，以后消停点儿吧。”
　　魏坤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不行，我找我对象借去吧，赵茜那应该有钱。”我对大伙儿说。
　　杨明一摆手说：“算了吧，咱们的事就别麻烦你对象了。这钱明摆着哥几个都不用他还了。你这再去借算怎么回事儿啊。”
　　“要不，咱们回班再让班里的同学给集点儿钱。”卢廷说道。
　　这时候，上课铃就响了，我们几个都没当回事，都在那没动。
　　杨明摇着头说：“不行，没来头的找同学集钱不叫个事儿。这事儿就咱们这些个知近的知道就行了，别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开始还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