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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关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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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话说完了,气也撒完了,严谨毕竟只是个初中生,眼里泄出点后怕的神情,梗着脖子,不让自己露出怯意。
  严海安静静地消化了这些带着浓浓怨气的话,哂笑道:“你还懂得挺多的。我明白了,你回去安心读书,这事我和你爸会想办法。但是不管在哪里读书,你自己的能力是最重要的。”
  说完指了指花坛上放着的水果和点心:“这个你拿去吧,晚上饿了和你爸吃。”
  他回得这么云淡风轻,仿佛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严谨的脸憋得像要出血一样,少年人的难堪在眼眶里近乎要聚集成一片水色:“你什么意思?!”
  严海安平静得很,完全没有他猜测的恼羞成怒:“我没有其他意思,这些话你该早跟我或者你爸爸说的,不过今天我们俩说的就止于我们俩之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尽管装得理直气壮,到底还是小孩子,严谨闻言明显松了口气。
  严海安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快回去休息吧,免得你爸等急了……”
  话未说完,孙言的电话就追过来了:“怎么个情况?还在外面玩呢?我都回家了也没见你人影?”
  “来了。”严海安接着电话,对严谨挥了挥手,示意赶紧走吧,转身往车走去。
  严谨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花坛上的塑料袋,用手肘抹了一把眼睛,提起塑料袋跑回了宾馆。


第37章 安排
  这事儿严海安没和孙言说,但苏印是老实上报了的,孙言随口似地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事,严海安说没事后也就没再多问。
  然而等到暑假结束,严海建就给严海安来了电话,说有B市的高中联系他,告诉严谨该做什么准备,到时候就能直接去学校上学了。
  严海建高兴得声音都发颤:“弟!你太有本事了,谢了,真的谢了。”
  “已经办妥了?”严海安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不是我做的,我那关系没那么快……”
  严海建愣了愣,也回过味来:“是你那个孙老板哇?”
  严海安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孙言,道:“嗯,应该就是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久到隔着电话线严海安都能感受到严海建的挣扎了,严海建才闷声闷气地道:“我先挂了。”
  严海安放了电话。全程旁听的孙言抖着腿,一脸嘚瑟的样子,就等着严海安主动靠过来表扬了。
  他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严海安的反应,不由得有些不耐烦,挑着眉看过去,想要给严海安一个眼神,要感谢的话就赶紧的。
  却看到严海安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孙言吊儿郎当地问:“看什么呢?”
  严海安叹道:“看你长得帅。”
  孙言乐了,翻身凑过去把严海安扑到沙发上,像只和主人玩闹的大金毛:“现在才发现?你老公巨帅。”
  严海安不喜欢圈里老公老婆的叫法,但也从来不会扫孙言的兴。他伸手抚上孙言英俊得令人屏息的脸。
  孙言心情很好地偏过头,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嗯?”
  严海安困恼而茫然地问:“我要怎么才能对你更好呢?”
  孙言笑了起来,俯下身去亲了他一口,随后侧过脸和他鼻梁相碰,轻轻蹭了蹭:“嗯,这是个好问题,那这样,你写个方案上来,我审核一下。”
  严海安被他蹭得发痒,一边笑一边躲开:“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侄儿的事的啊?”
  “你老公神通广大。”孙言趴在他身上,不肯起来,“有什么不知道?”
  严海安想了想:“是苏印吧?他也是够厉害的,猜出来的?还是送机场的路上问出来的?”
  孙言并不关心这个:“谁知道,反正他就是擅长干这些。所以除了梁天我就最喜欢带他跟着。”
  “他和你另外那个助理是不是关系不太好?”严海安想起那个不苟言笑的助理,随口八卦了一下,毕竟苏印已经帮了自己不少忙了。
  “还好吧?苏印确实不怎么和梁天有来往,不过梁天倒是顺手帮了苏印不少次的。”孙言平时不太会注意这些事情,没啥印象,更没啥兴趣,一句话带过,“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以后有事直接跟我说,小case啦,就一句话的事情。”
  严海安捧场地道:“是是是,我男人这么有本事我太高兴了。”
  一句话说得孙言尾巴要翘上天了,得意洋洋地道:“遇到像我条件这么好的,应该心怀感恩。”
  严海安简直要爆笑:“对,我特别感恩戴德,以后每天给你上香。”
  孙言作势要揍:“严海安,你怕不是皮痒了吧?”
  两人在沙发上滚作一团,严海安边喘气边笑得有些忧:“其实还不知道我哥领不领这个情呢。”
  “嗯哼?不领算了。”说实话孙言都没注意那小家伙长什么样子,在他心里严海建也好,严谨也好,都只有一个代号‘严海安的家人’,“不过如果他领了,以后对我俩的事就没话可说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孙言一点也不介意略施小恩换来个盟友,而且他可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受了我的好,那就得还。
  其实如果严海建不肯接受孙言的帮助,严海安也会想办法让严谨上B市的,但这会儿这话肯定是不能说:“你算得还真精啊,孙先生。”
  孙言谦虚道:“唉,还做的不够好,还要多努力,多努力。”
  谈笑了一会儿,严海安嫌重,把孙言踹了下去,孙言道:“看来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去你家了。”
  本来要起身的严海安停住,转头问:“这件事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孙言翻过身,仰头看他:“对你来说重要吗?”
  严海安垂下眼帘,站起来,进了厨房,没有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
  孙凌作为被遗忘得干干净净的大哥,在国外待到快圣诞节了才回来,然后就熟门熟路不请自来地上门拜访来了,施施然地参观了一圈,亲切地慰问了一下小两口的生活情况,随后把一个包裹拍给孙言,潇潇洒洒地走了。
  孙言之前跟着孙凌去A国就是为了修画,陪着孙凌谈生意都是顺便。那副被他摔坏的两千万都排在后面,这幅是最要紧的。
  这位油画修复师的名头严海安都听过,在他手上修复过的油画加起来不知道多少个亿,自己这地摊货竟然还是人家加急修出来的,严海安想一想都羞耻。
  孙言是一点都不觉得羞耻的,还把这个小尺寸作品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因为好看嘛。”孙言认真地说服严海安,“比那个什么蒙拉丽莎都好看。”
  要不是知道他是在说真心话,严海安简直都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了,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没想到情人眼里还能赶超达芬奇。
  严海安看着孙言极其小心仔细地把裱了玻璃框的画挂在客厅里,迟疑地问:“你真这么喜欢我的画?”
  孙言挂了画,没有回头,退后两步看有没有歪:“喜欢啊,第一眼就喜欢。不知道莫易生工作室那一套卖不卖……”
  严海安脸红得不明显,小小声地哦了一声。
  他看着孙言的背影,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指。
  ……放了那么久,不知道再拿起笔,还画得出东西吗?
  严海安揣着这个心事,帮莫易生洗笔时,忍不住拿着画笔摩挲了两下,这种手感对他来说已经是有点陌生了。
  ——还是要从素描开始捡起来?
  他也不是说想造就一个大器晚成的传说,搞点业绩出来。祖师爷没有赏口饭吃,和年龄大小没关系。他就是……想为孙言画副画。
  从心底涌起的热流与当年别无二致,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幼稚的冲动了。
  严海安盯着画笔看了半天,才皱着眉继续洗。他的动作放得很轻,不过应该大点声也无所谓,因为莫易生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估计又是到大天亮撑不住了才合的眼。
  看着因为躲阳光而把自己裹成木乃伊的莫易生,严海安擦了手上的水,把窗帘拉上了。他觉得要自我反省一下,即使他心里还是很重视莫易生,但内心的天平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偏移,这是骗不了人的,他的精力没办法一直放在莫易生身上,再像以前那样无微不至得毫无自我了。
  丢在地毯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严海安一抄手就掐掉,发现莫易生没被吵醒后,才有闲心看屏幕。
  看清楚是谁后,严海安轻手轻脚地走出画室,拨了回去。
  “阿姨,您好。”
  李薇薇悦耳而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飘了出来:“是海安吧?生生是不是又画到忘记时间啦?这会儿在睡吧?”
  知儿莫如母,一猜就中。
  李薇薇道:“他这种性格真不知道随了谁呀,要不是有你照看着,我真不敢把他一个人扔在国内呢。海安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严海安对她也是熟得很了,应付这种跳跃式聊天只要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就可以了:“没有女朋友。”
  “哎呀。”听笑声,李薇薇可能是掩面而笑,“没有女朋友有没有男朋友呀?”
  严海安:“……”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国内还不常见,我们这儿经常看到呢。每一年还有游行。”李薇薇说到哪儿都可以开展话题,“但是你们是混艺术圈的,应该也见过对吧?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你和生生凑一对也挺好的呢。”
  严海安:“……”
  这一瞬间他不知是该同情莫易生还是该羡慕。
  任由李薇薇发挥的话这通越洋电话肯定要打到欠费,严海安问:“阿姨您是有什么事吗?”
  李薇薇这才想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看我这记性,就是想问问生生什么时候过来,新年快到了,他弟弟妹妹都很想他呢。”
  严海安道:“等他醒了我就和他说,让他给您回个电话。”
  “嗯嗯,”李薇薇道,“不然你和他一起过来嘛,就当出来旅游了。出来见见其他国家的风情也挺好的,年轻人就该到处走走,我现在每年都有全家旅游计划呢。”
  严海安觉得这个阿姨也真挺可爱的,不管到什么年纪都有颗少女的心:“谢谢阿姨,不过今年我要和……家人一起过。”
  往常的年都是严海安一个人寄一笔钱回去,然后到人民广场等倒数。但今年,孙言早早说了,过年他们三个人一起过。


第38章 今晚
  过年的时候徐红及小保姆都放假回家过年了,严海安被两兄弟带到了公墓,这里的管理到位,并无杂草,甚至在冬季里也满是绿植,石刻的雕塑和精致的栏杆随着阶梯向上,错落分布在修整过的树枝后,若隐若现,与其说是墓园不如说是公园。
  意外的是他们父母的墓地并没有做得特别豪华,和周围一样,静静的一个纯黑墓碑,刻着夫妇俩的名讳。
  难得有人在大年三十时来扫墓,整个园区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助理司机一律都在下面等着。孙言拿着水桶去打水,孙凌躬身摆上花篮,等水打回来后分头开始擦拭墓地,看样子都是做惯了的。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说一句话,一切都在安静中进行,只在上香的时候,孙凌特意给严海安递了三支,示意他敬上。
  严海安鞠了三躬,眼角余光瞄到孙言沉静的侧脸。兄弟俩都不言不语地看着墓碑,或许在心里对父母说着什么悄悄话。
  他回过视线,放在墓碑的照片上。孙家夫妇看上去非常和蔼可亲,能教出孙凌的能力,宠出孙言的脾气,证明他们确实是真心爱着孩子的父母。
  严海安默念,谢谢你们生下他,我会好好爱他的。
  从墓园回来,他们径直带严海安去了郊区的老宅。严海安还是第一次进这种豪宅,开车从大门进去还得开个几分钟才到门口。建筑和园艺完全按照欧式庄园的对称格式来修建,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走进了外国电影里。虽然平时两人不回这边来,这边却一直有专人照看着,并不显得冷清破败。
  孙凌请了专业的厨师团队,选在玻璃房里的餐桌边吃了一顿精致的西餐,郊区的空气很好,今天老天爷也给面子,一抬头就是满目星光。
  孙凌坐在首位上,举起自家酒庄出产的葡萄酒,感慨道:“今年过年总算多一个人了。”
  他的笑容很放松,却又带了几分怅然,随后提起精神来对严海安举了举杯。
  孙言喝了酒,玩味道:“有本事你也带个人来啊,刚好凑一桌。”
  “你以为我像你?”孙凌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优秀且洁身自好,现在还没爹没娘,简直是梦中才会出现的金龟婿,只要稍稍漏出点意思,排队的大家闺秀能绕满二环,“我忙得要死,哪有时间谈对象。”
  两兄弟互相揶揄,严海安在一边听着,接到了来自老家的电话。
  是严海建打来拜年的,大家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聊了几句,电话轮着换了好几趟,最后又回到了严海建的手上。
  他似乎是走到了比较僻静的地方,背景里的人声都离得远了。
  “弟。”
  他叫了一声,仿佛不知道如何往下说,就沉默了,只传来无可奈何的呼吸声。
  严海安道:“哥,你想说什么?”
  “小谨后年就切B市上学。”严海建的话在舌尖上迅速地滚过,“到时候我再当面谢孙老板。”
  严海安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先跟他说一声。”
  “唉……”严海建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点沉重,“好生过日子嘛。他现在霍你一起的哇?”
  “嗯,还有他哥哥,他家里就他和他哥两口人。”严海安没说,只要不算上那一大帮子亲戚,“人口特别简单。”
  “这样的嗦……”严海安又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又叹了口气,“算咯,我看你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走这条路了。以后你老了,小谨连你一起孝敬就是了。”
  磨了这么多年,严海建这是第一次松口,严海安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竟然茫然了一瞬。
  兄弟俩相对无言。
  ——砰砰。
  严海安吓了一跳,花园里无数道火球冲上天空,在玻璃房的上空炸开成一朵朵光的花朵,盛开又掉落,像是只在夜中存活一瞬的美丽生物。
  严海建问:“怎么了?你辣边在做啥子?”
  严海安抬着头看,眸子里倒映着点点火花:“烟花。”
  孙言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揽上严海安的肩膀,侧头笑孙凌:“你年纪还小哦?喜欢这个东西?”
  孙凌笑道:“图个热闹,顺便给你们浪漫一把。”
  严海安放下电话,身侧是孙言强壮有力的灼热躯体。他抬起头,如同心有灵犀,孙言低头向他看来,两人视线相撞在盛放的烟花下,像月夜的海浪击打在海浪上,一波又一波,有力却温柔。
  孙言小声道:“新年快乐,宝贝。”
  严海安笑了:“新年快乐。”
  一切都恍如在最好的美梦中,有庆祝的烟花,有倾洒的月光,有爱人的细语,有接吻的唇音。
  孙凌耸耸肩,朝后挥了挥手,几个服务员悄无声息地退走。他也转身走了几步,最后看了一眼孙言和严海安,眼里流过一丝寂寥和欣然,轻轻把酒杯放在餐桌上,关上门,把这个浪漫缱绻的夜晚留给拥吻的恋人们。
  *
  有句话叫见色忘友,就是指的在朋友和爱人之间如何取舍。而这种选择对严海安而言显然尤其地难。
  孙言金刀大马地坐在沙发上,乌云罩顶:“你说,你选谁?”
  严海安头上黑线冒了一排,有心想劝,却被孙言雷得不轻,硬是不知道从何劝起:“你不要这样,冷静点……”
  孙言委屈地叫了起来:“那可是我生日!你陪陪我怎么了?!”
  有这么大张旗鼓闹着要过自己生日的男人吗?严海安也是醉了:“我们就在国内过吧,我陪你过,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莫易生……”
  孙言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名字,立时打断:“不要提他!”
  严海安没招了。
  过了新年,不久就是初春,而肖像大奖赛也近在眼前,但十分凑巧的是孙言的生日也刚好要到了。大约是孙言对莫易生的心理阴影留得厉害,严海安越发不敢在他面前提莫易生的事,是以孙言根本不知道莫易生要参加什么比赛,而孙言打算给严海安一个惊喜,也没告诉他安排外出旅游的行程,结果两人一对,日程表撞在了一起,顿时傻眼。
  莫易生一画起画来就全然忘我,严海安不看着他总觉得不放心。而孙言又觉得这种事严海安帮不上忙,要画也是莫易生自个儿画,犯不着耽误自己的生日蜜月。
  严海安轻言细语,哄小孩似地道:“明年陪你出去,好不好啊?”
  然而孙言被他哄多了,已经不吃这套了:“明年不是今年,明年有明年的安排,我日程都订好了,你说不去就不去?”
  严海安每说一句,就被孙言怼回一句,总之一句话,要去,怎么都必须去。
  严海安也说得火了:“是我的错吗?你订之前为什么不问问我?现在怪我浪费行程?”
  孙言也说得火光四冒:“是啊,要不你来安排?可你有空安排吗?”
  严海安被说得心头一虚,因为大赛将近,他对莫易生的关注是多了点,可他为孙言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是呕心沥血的,虽然知道日程相撞,但他本想着兼顾一下的。然而孙言这种漫天吃醋的性格,真的是一丝也不能松懈。
  孙言这架势简直就是“你妈和我掉水里你救谁”的蛮不讲理,严海安和他说不拢,不欢而散,分房而睡。
  孙言自觉得很,自己去了客房。严海安留在主卧,2米宽的大床平日里折腾起来特别宽敞,独自一个人睡时就觉得实在太大了,大得心慌。
  严海安辗转反侧,眯着眼睛失眠。
  半夜,卧室的门打开。
  严海安侧卧,背对着门,不需确认就知道是孙言偷偷摸摸跑回来了,就不知道这家伙要作什么妖。
  孙言的视线落在身上,看得严海安心头起火,偏偏装着睡又不敢动,身体僵硬无比。
  孙言在旁边看了老半天,终于动了,轻手轻脚地把严海安抱了起来,挪到了客房,然后放心地躺了上去,抱住蹭蹭,睡觉。
  严海安:“……”
  熟悉的体温和男人的气味裹了上来,严海安霎时就觉得又困又累,所有的心神都放松到了最舒服的状态,一时大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
  孙言傲慢地问:“你跑过来干什么?一个人睡不着?”
  严海安:“……”
  孙凌,你弟弟这么有毛病你带他去看过医生吗?
  严海安觉得心很累,并向孙言扔了一个枕头,倒下睡回笼觉。孙言大概也是自省到自己太幼稚了,悻悻地趴到边上。
  他侧着头偷看严海安,跟一只犯了错的阿拉斯加似的一大坨团在那里,窥探着主人的心情,看半天严海安没什么反应,就转回头去,郁闷地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
  严海安睁眼,推了推他:“你要用枕头自杀吗?”
  孙言死尸一样地动都不动。
  严海安默了片刻,叠罗汉一样地扑在他背上。
  孙言:“噗。”
  成年人的体重不可小觑,孙言本来还可以借着缝隙缓慢呼吸,被他这么一压,肺都被挤瘪了。
  他愤然爬了起来:“滚滚滚。”
  严海安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这事和莫易生没有关系,这是我的工作,我要对自己的工作负责。就算换个老板也是一样的。”
  孙言被他吊着走不动,只好坐在床边,严海安的吐息吹拂在他敏感的耳后,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耳朵。
  “行了吧,都是你有道理,我无理取闹。”孙言愤愤不平地咕哝道,“生日过一个少一个,谁知道还能过多少个生日?”
  严海安坐在他身后,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嗯,我看着易生把画弄完,然后我们就马上走,好不好?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一定喜欢。”
  孙言一听,明白严海安早早地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生日礼物了,被忽略的悲愤少了不少,侧过头挑了挑眉:“这么有自信?”
  被他这么不客气的追问,严海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住唇。
  孙言干脆转过身抱住他,让严海安坐在自己腰间,气已是消了,喜笑颜开地道:“那我等着,先说好把自个儿当礼物可不算,你早就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孙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看到有几个朋友说小莫同学和孙总可能会是一对,本来这篇文最开始我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写到后面我觉得大哥太操心了,摊上孙大根这个弟弟也是上辈子捅了银河系,总不能好不容易把弟弟塞出去又接个小朋友回家吧?所以我觉得配一个会宠人的给他比较好,比如一个霸道总裁?
  孙总:我自己就是一个霸总,ok?天凉了,就让王氏破产吧。
  王总:嗯?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说想让我破产?天这么热,孙总你怕不是脑子热坏了吧?
  孙总:……
  王总: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孙总:……
  王总: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孙总:……【摔剧本】神经病啊!
  一文两个霸总,必定一受一攻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就这么一说,正文里是写不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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