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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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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皮肤白,就当日抹些珍珠粉在脸上保证你赛雪白”谢道韫开始出馊主意。

罗福哭丧着脸道:“敷着珍珠粉出去还不把人吓死?小的是学儒的寒门子弟,子不语怪力乱神的”

谢玄在一旁乐的肚子疼,此时也将小脑袋凑过来,出言道:“我看啊,罗福哥你就应该让我阿姐替你去反正整个晋陵也没有几个认识你的认识你的那些店铺掌柜,也不可能去雅集。”

罗福脸色更加颓丧,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始直盯着谢道韫看。

“干什么?”谢道韫感受到罗福眸中的阴谋,挑眉问道。

罗福讨好的一笑,道:“要不真的如玄儿小郎君所说,小娘子您帮我?反正跟郎主说一声,郎主应该也不能反对的……”

“想得美”谢道韫瞪了罗福一眼,没好气的道:“你难道就没想过,若是此事日后暴露出来,你的名声就全完了一辈子都别想再被中正赏识了”

罗福叹了一口气,苦笑道:“问题是,我这个样子,原本就难以受到中正官的赏识啊”

马车中沉默了一下,谢道韫开口问道:“以前不参加,这回怎么又想着参加了?莫不是不想当账房先生了?”

“小娘子您别想偏了”罗福急忙解释,他偷偷的瞧了瞧跟在后面的那辆牛车,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搓着双手嘿嘿的笑了两声。

“怎么这么猥琐?”谢道韫皱了皱眉头。

罗福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其实,是为了青杏儿姑娘……”

“啊?”此言一出,谢玄直接失声惊呼。这让外面负责护卫的郗路吓了一跳,急忙打马凑过来询问。

谢道韫三言两语打发了郗路,这才侧头瞪了谢玄一眼,问罗福道:“青杏儿可知晓此事?”

罗福红着脸摇头,道:“我寻么着,怎么也得有个官人的身份,那才配得上她……”

谢道韫看着罗福脸上那十分难得流露出的羞意,竟萌生出一种看女婿的感觉。可不是嘛,不论是府上的哪个小丫鬟,都是谢道韫从小看着长大的。看着她们一个个长成妙龄少女,又一个个春心萌动或被萌动,的确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忽然想起了什么,谢道韫胸有怒气,皱眉道:“我家菡萏和宋清玉那块萝卜的事儿还没完,你少给我在这里添乱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给传的香囊,那个宋清玉三个月来竟是一句话都没表示过他是死了?还是死了?还是死了?”

罗福哑然,从未想过谢道韫会如此的回护自家丫鬟,一时间被骂的有些头晕。他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其实宋清玉喜欢的一直是你,而不是你的丫鬟吧”

在心中苦叹了一声,默默的祈求着三清道尊的帮忙,可千万别让自己跟宋清玉一个样儿啊

此时,谢道韫一行人的牛车还没有驶出城外,仍是在晋陵的街面上缓缓的走着。他们这队人没有发现,就在此时,一个正在酒楼二楼饮酒的人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他们的牛车扬起了嘴角。

“有些事情,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人穿的一身华贵布料,面容也算得俊秀,只是看向谢道韫牛车旁的郗路时,眸中的厉色大作。

他向着街角的一个男子打了个手势,那个男子点了点头,跟身旁一个老妇人一起,如同普通行人一般,向着谢道韫牛车必经的方向走去。

牛车中的谢道韫几人浑然不知外面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只觉得牛车猛地一停,就听见外面有人凄惨的喊道:“撞死人啦”

谢道韫眉头一簇,挑起车帘向外面看去。却见一个老妇人倒在自己的牛车前“昏迷不醒”,而那老妇人的边上儿,正有一个男子正在哭号着。

只是那“昏迷不醒”实在是装的不怎么真实,谢道韫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而随着男子这一句“撞死人了”之后,向这边投来目光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更有人已经驻足观看,对着谢道韫一行人指指点点。

“碰瓷儿?”谢道韫冷笑一声。但她不得不承认,若是此事闹得大了起来,绝对会对谢府产生不好的影响。

感受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谢道韫下意识的回望过去,却见酒楼上的一名男子正在对着自己狞笑。而那男子,不正是三个月前,被谢道韫断了三根肋骨的顾祯么?

看热闹的行人越来越多,若是照此下去,谢道韫一行人必定会被围困在这里。而这种事情,不论日后如何解决,都会对谢府的风评产生不好的影响,尤其是……

谢道韫看了车中表情震惊的谢玄和罗福一眼,微微蹙眉。

玄儿也就罢了,毕竟他还要过几年才能参加中正评选,而且以谢家的身份,这点小事情绝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但罗福不同,他今年便要参加品评,而且他只是一个寒门子弟,一旦在地方风评不佳……

“小娘子,怎么办?”郗路也皱着眉头打马过来,低声询问。

伸手拦住了要出去看情况的罗福,谢道韫平淡的说了两个字:“打晕。”

郗路一愣,却是下意识的冲着前面的护卫们打了个手势,而前面的护卫也是心思一怔,可身子已经不听使唤,径直的翻身下马,直截了当的一个侧掌,砍在那正在哭号的男子的脖颈上。

四年多的训练,这一批护卫已经达到了谢道韫想要的境界,那便是绝对的服从命令

看着被打晕的一老一小,谢道韫又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带走。”

郗路又打了个一个手势,此时此刻,他也已经猜出了谢道韫的用意。

既然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能将事情闹大,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两个无聊的挡路者清除掉。而这个速度,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已然昏迷的一老一小被七手八脚的扔到了牛车里,而从最开始到现在,那个男子实际上只来得及喊出了一句“撞死人了”,其他的事情,不过是在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解决了个明明白白。

——

(影子费解了,动车竟然还能遭雷击追尾……人类发明火车以来,恐怕这是第一次有记录的火车遭雷击事件了……)

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十九章 舆论战

第十九章 舆论战

哎~木行人童鞋……你让影子我说点啥好……影子我已经从受宠若惊变成受之有愧了,实在是当不起啊啊

其实大家平时订阅一下,影子就已经很开心了木行人童鞋的心意影子已经收到,并且极为感激,以后就不要再这么破费了啊拜谢拜谢

——

在别人的阴谋下弄断了自己的三根肋骨,能忍下这口气的,怕是只有两种人——圣人和死人。

很明显,顾祯不是这二者之一,所以他在病榻上躺着的三个月时光中,每天都在恨恨的磨牙,在心中琢磨着报复的方法。

毕竟是顾家的子弟,叔父顾澹虽然不相信顾祯的“狡辩之词”,却不代表顾家的所有长辈都不相信。

他们的大伯父顾炎之就信了,而且是对顾祯那添油加醋的叙述,百分百的全盘相信。

“他们谢家也欺人太甚”顾炎之的性子和他的名字十分相像,分明近五十的人,可偏偏满肚子火气,“祯儿你先好生养伤,这件事情你伯父我必定会帮你找回公道”

顾祯大为感动的谢过,每日就盼着伤势快些好,在谢道韫面前找回场子。

顾炎之也不是那种只会付之于口的人,他在应承了自己的侄儿顾祯之后,就已经派人开始向外散播谣言,甚至将此事编成了段子,让晋陵城中的说书人去讲。

懂得利用舆论攻势,这顾炎之的确不是什么蠢人。而实际上,晋陵城中的这些个说书人,自然也不敢去得罪顾家,都在唯唯应下后,口沫横飞、添油加醋的宣扬了起来。

话本中的人物指定自然不能太过详细,但却可以说成是一个极远的小城,故事的双方一个是当地的豪绅,另一个是当地的官员。段子的名字起得极好,叫做“俏娘子戏耍憨郎君”。

话本里自然是将“俏娘子”塑造成了一个妖媚、阴狠的人物,而那个被踢断三根肋骨的“憨郎君”,自然是被说的淳朴无比。

城中的百姓听得有趣,却也慢慢的听出其中的似有所指来。可这打听来打听去,却也只听说顾家的顾祯郎君在之前行散时莫名其妙的受了伤,而且巧巧是断了三根肋骨。

这一下子,大家就恍然大悟了,原来话本中的那“憨郎君”指的就是顾祯

可问题是,顾祯同学平素在晋陵城中称得上是欺男霸女无所不做,实在是是和话本中那“憨郎君”的人物形象差异太大。

不仅如此,渐渐的还有另一个故事在民众间广为传颂,故事讲的,自然就是谢道韫口中的那个版本。

恶郎君调戏美娘子,后又发展成,为护主马儿显神通。

不得不说,相比之下,民众还是更喜欢后者的情节,也更相信后者的情节。

民众的心理很有意思,其中最为鲜明的一点,就是怜惜弱者。

晋陵的百姓谁不知道太守府的小娘子将将十一岁,而且自小就有才女之称。大家的心思很一致,这文武毕竟是不能双全的,尤其是才女。既然小娘子惊才绝艳,那必定要弱不胜衣,缠绵病榻才有相应的美感。

而顾祯顾郎君,在民间的风评本就是恶的,此时这样一个流言传播出来,却要比那话本小说还流传的快了些。

这一局,明显是顾炎之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所谓舆论、流言之类的东西,当然不可能自行滋生。每一个席卷全城的流言背后都有一只手,而这个流言背后的手,既在太守府中。

谢奕这么做只是给自家女儿擦擦屁股,手指这么轻轻的点了一下,对方那张牙舞爪、闹得满城风雨的阵势,就瞬间坍塌了。

这一局顾炎之输得很惨,因为他不知道,比流言传播的更快的,是流言中的流言。

谢道韫并非没有听过这件事情,毕竟外面是满城风絮,她虽然藏身于深闺,却也会从其他护卫仆从的口中听到些风声。但她并不在意,对于她来说,旁人喜欢说些什么与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她自躲进小楼成一统就是了。

谢玄倒是有些愤愤不平,在谢道韫面前念叨了许久,但在听说风言转向之后,便也不再介怀。

谢道韫没有针对此事去向自己的父亲大人道谢,虽然她极为清楚谢奕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因为她知道,父亲大人对这些虚面儿上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喜好,这种事情,自己记在心中就好。

但不得不说,今生有这样一个父亲,谢道韫觉得自己的内心都在荡漾着一股暖意。

一局不胜,但顾家也没有就此收手的道理。顾祯毕竟是年轻人,年轻人都是跳脱的,是有火气的。他不会像自己的大伯父顾炎之那样,选择那些温文尔雅的反击手段。

若是放在以前,若对方并非士族而是普通庶族,那顾祯必定会选择最暴力、最简单的手法,直接堵到胡同里敲上一闷棍。

但很可惜,且不说顾祯有些摸不清谢道韫的深浅,就看谢道韫身旁的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卫,就要比他的那些仆从厉害上许多。更何况还有对方的士族身份,若是真的将对方逼急了,他要迎接的,就是整个谢家的反噬。

在这个国度里,这样一个门阀世家的反噬,是没有人能够经受的起的。

顾祯毕竟不是傻子,没有两眼一抹黑的就往前愣冲。他想了一个好主意:既然不能派人打你,就找人坏坏你的名声

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顾祯想到了一个市井中游手好闲之辈常用的讹诈手段——碰瓷儿

这或许不是一个杀伤力很大的局,但是只要谢道韫陷了进去,就一定会引起路人的围观。而自己若是再在其中添加一把火,那谢家小娘子的牛车在市集中横冲直撞,甚至伤人的段子,就会在晋陵城中传播开来。

而一旦谢道韫有一丁点的处理不当,比方说不给伤者医药费,不送伤者去医馆之类的,那能够拿来做题材的段子就更多了。

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局,顾祯就急忙让仆从找来了两个经常碰瓷儿的“高手”,威逼利诱的让他们二人去针对谢家小娘子。

在打听了谢道韫今日要出城后,顾祯便吩咐了这两个人去闹市中守着,而自己就在酒楼的二楼找了个好位置,静静的等待着谢道韫牛车的经过。

一个手势下去,碰瓷儿的二人十分专业的倒在了牛车前,似乎大事就此可成

顾祯欣喜莫名,阴狠的目光一直看着牛车中掀起车帘向外查看的谢道韫,可就在此时,他却对上了谢道韫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

心中一阵莫名其妙的忐忑,顾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算错了什么。而在对方的迅速反应下,顾祯眼睁睁的看着下面碰瓷儿的一老一少被*净利落的打晕,又被迅速的抬上了牛车。

而谢道韫一行人,就以更快的速度,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潇潇洒洒的离开了。

顾祯傻眼了,路人眼花了。

路上甲觉得自己方才似乎听到了一声呼喊,便下意识的回头,却只迷迷糊糊的看到一行牛车停了一下,又有护卫打扮的人,把什么东西抬上了牛车。可是方才那呼号的人呢?怎么就瞧不见了呢?

看着缓缓驶离的牛车,路人甲诧异莫名的挠了挠头,心想:“刚才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呢?”

去问旁人,旁人也是看的稀里糊涂,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路人甲只好挑着扁担,一边揉眼睛一边离开了。

直到谢道韫一行人的牛车洒洒然的出了城门,那两个碰瓷儿的一老一少才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

一睁眼皮就看到高坐在对面,面色平淡的谢道韫,以及一脸怒气的谢玄,那二人都吓得没了胆气,急忙跪地开始叩首哭诉,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顾家郎君吩咐的,自己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谢道韫打了个哈欠,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无聊,连自己想过把审问的瘾头都不成。

眼珠一转,谢道韫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浓郁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罗福瞧见谢道韫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小丫头又不知要动什么鬼心思了”

“你们是晋陵本地人 ?'炫书…3uww'”谢道韫问。

“不是小的们是流民,无籍的……”碰瓷儿的男子小心翼翼的答道。

“顾祯让你们做这件事情,给了你们多少钱?”谢道韫继续问话。

“瞧您说的,那可是顾家的郎君,他一句话,我们哪里敢不做?又哪里敢要钱啊”男子愁眉苦脸的道。

“这么可怜。”谢道韫如此的说着,面上却没有什么悲悯的神色,只是笑容愈加纯洁起来,“给你们十贯钱,够你们搬出晋陵的路费了吧。”

碰瓷儿的母子二人怔了怔,显然是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儿。

谢道韫向着罗福伸手,罗福心领神会,有些心疼的从怀中摸出十贯钱,交到谢道韫手中。

“又不是你的钱,心疼个什么劲儿”谢道韫白了罗福一眼,拿着十贯钱在那母子面前晃了晃,道:“你们现在就回城,将这场戏在顾祯面前再演上一遍,这十贯钱就是你们的”

那碰瓷儿的母子二人互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喜之色。十贯钱这的是他们二人碰多少次瓷才能攥得的钱财啊

他们这时也终于听懂了谢道韫之前那句话的意思,这是让他们做完事情就离开晋陵,而这十贯钱就当做他们的路费。

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二十章 密林深

第二十章 密林深

感谢不请自到童鞋的打赏

——

“一块石头扔进水里,连点水花儿都没溅起来,甚至连点响儿都没有,那顾祯会气死的。”谢道韫临溪而坐,左手伸入溪水,让那清清凉凉的山水没过皓腕,十分舒服。

顺山势而下的溪流并不平坦,反而有了些冲劲儿,在敲撞到不远处的一块稍大的岩石后,便飞溅成窸窸窣窣的水珠,折射着绿荫中漫溯下来的光,顺风扑面到人的脸上。就如同那最为棉柔的迷蒙烟雨,温柔的不行。

“气人比伤人好,”谢道韫微闭着双眸,有些享受穿过林海的风声,“伤人还得赔钱,气人不用。”

坐在谢道韫对面的小谢玄笑了起来,未来的一代名将又在受着谢道韫思想的荼毒。

不远处的罗福贼眉鼠眼的从一片密林中走了出来,似乎是在手中捧着什么好东西,笑眯眯的就走到了青杏儿身边。

“青杏儿姑娘,这山里的野果子也没人摘,你拿一个解解渴?”罗福一脸谄媚的笑容,看向青杏儿的眸子幽深幽深的,语言也是说不出的温柔。

青杏儿本和菡萏在一同玩水,嘻嘻哈哈的没个端庄模样。乍一声听到罗福的声音不禁骇了一跳,在对上他那双眸子时,面皮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热起来。

“你……你就不怕这果子有毒”也不知青杏儿心中是如何想的,竟是下意识的回了这么一句。

这回轮到罗福发怔,一时间几乎想哭,又有一种将怀中所有的果子都吃下去,以证明没毒的冲动……

菡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水,在一旁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懂了些什么。

“我、我……”这个阶段,不论男女都极易患得患失,罗福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了。

青杏儿也不说话,只是微低了头,不去看他的面色,自顾自的红着脸。

“咦?有野果子?尝尝。”谢道韫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从罗福怀中捡了个野果儿,放到嘴里大嚼起来。

她可不怕什么有毒没毒的,上一世不知做了多少野外生存训练,最熟悉的就是这些野物。这些知识就铭刻在她的灵魂里,谢道韫相信,就算什么都工具不给自己,将自己扔进这片密林中,自己也能开开心心的活上几年。

不过今生她可没有做人猿泰山的自觉,放着偌大一个家业不去啃,放着弟弟的粗腿不去抱,那也太笨了一些。

拿了一个野果之后,谢道韫又给谢玄挑了一个,塞到后者的手中。而后也再没多说什么,径直就离开了。

青杏儿的脸愈加红了起来,踌躇了半晌后,还是轻轻的拿起了一个山梨攥在手里,轻启朱唇道了声“多谢”。

罗福瞬间觉得有些飘飘然,站在原地挠头憨笑起来。

“傻样。”谢道韫远远的看着,此时不由得摇头叹息。

“阿姐,”谢玄被野杨梅酸的倒了牙,悻悻然的捧着山泉喝了几口,这才跑回谢道韫身边,眼睛亮亮的问道:“真要撮合青杏儿姐姐和罗福么?”

“说不上撮合,”见谢玄被酸的呲牙裂嘴的模样,谢道韫不由得笑了起来,宠溺的揉了揉谢玄的小脑袋,道:“这主要要看青杏儿的意思,她喜欢如何便如何。”

谢玄眨了眨眼睛,觉得阿姐的话很有道理。

郗路在溪边领着几名护卫叉鱼,溪水不深,所以鱼也不怎么多,但也是因为同样的缘故,这鱼倒是也好叉些。

谢道韫来了兴致,负手在一旁观看。谢玄觉得叉鱼这项活动实在是血腥了些,咧了咧嘴后,还是跑到一旁已然铺好的竹席上躺下,慵慵懒懒的享受着听着林间风声。

虽然有风,但还是觉得有点热,谢玄不由得擦了擦额上的汗。

红樱见状急忙拿着蒲扇跪坐到了谢玄身边,不住的煽动起来。

三个月前红樱挨了李兴一巴掌,如今脸上的红肿早已消失不见,只有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每每看向谢玄时,便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愈加迷离起来。

“红樱姐姐真好”谢玄见红樱在给自己扇风,开心的笑了笑。

似乎是被“姐姐”二字触动了心房,红樱手中的蒲扇明显顿了顿,脸上也多了一分黯然。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便复又自然起来。

“大户人家抬举婢女为妾,这妾的年纪比郎君大些的,倒也不是没有……”红樱这样想着,面色飞红。

“红樱姐姐快给自己也扇扇风吧”小谢玄咯咯了笑了起来,“脸红成这副模样,肯定很热吧”

红的其实不仅仅是女儿家的脸,还有溪水里漫散开来的血雾。

“多情却被无情恼啊”谢道韫摇头晃脑的道了这么一句,手中的竹竿毫无预兆的刺出,干脆利索的穿过鱼儿的两腮。

提起竹竿,带起一片淋漓的水声,以及鱼儿将死之前的最后挣扎。

血雾在溪水中浓烈的涌出,又如幻雾般散开,直至被溪流一次又一次反复的洗刷,消失无踪。

这个画面似乎有些诡异,明明是那么稚嫩漂亮的女孩子,手中却做着这样冷静血腥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女孩子的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没有对空气中腥甜血味的厌恶,也没有达到目的的快感,只是一味的平静,像是千年都不曾灵动过的深潭。

“小娘子真是厉害啊”护卫们早已和谢道韫混的熟稔,似乎一个个都有朝捧哏发展的趋势。

“小娘子作诗作得更厉害小娘子,方才那句是什么意思?小的没听懂啊”明明是一群出手就能取人性命的高手,可他们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高手风范,只是一味的平凡,如同最低级的护卫。

谢道韫歪着脑袋笑了笑,知道自己训练出的这旁人的确达到了自己的要求。若是将他们扔到人群中,必定如同溪流入海,不会有任何不谐的存在。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叫做合格的特工,在不必要的时候,永远不引人瞩目。

在田地里,就是佝偻着脊背的老农。在闹市里,就是欲满足温饱的小市民。退可以当端茶倒水的小厮,进可以做挥洒万金的豪客。

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谢道韫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没有脑子的杀手。只知一味的狠厉肃杀,走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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