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低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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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妹妹有些担忧的说，你是不是要混道子了？那可不行，整天打打杀杀的，万一做了违法的事情被抓了，我可怎么办？
　　我摸摸她的头，说别担心，我没有去混道子，也不会去干犯法的事情。哥现在明白了，男人这辈子，就得干出一番成绩才行，我得提升一下自己，不然遇到像陈硕王磊那种人，也只有被挨打的份儿，更没办法去保护你。
　　妹妹看了看我，说哥你过来一下。我不明所以的往她那边挪了挪，然后妹妹轻轻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甜甜的笑了，说还行吧，现在总算是有点魅力了。
　　接着，妹妹载着我去西城区，然后我一个人下了车，让她先回去，不用等我。
　　妹妹临走之前，我问她，说小北，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哥不相信你被包养的这些鬼话，我妹也不是那种人。
　　妹妹眼睛有些躲闪，说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了。我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说你是不是找到家人了？
　　妹妹叹了口气，说是呀，我比哥你幸运，现在总算有个家了。
　　看她打定心思不告诉我，我也不好再问。
　　跟妹妹分开之后，我来到和李薇约定好的地方，是一个工业区的一间厂房。远远的我就看到一团巨大的肉球，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人，一个非常非常胖的胖子。
　　我想，这个胖子能有两个郑则仕那么肥，起码四百斤，估计能把一个房间的门口给塞满。
　　这胖子手里还拿着薯片，大口大口吃着，两边脸都肿了，几乎能把嘴巴挡住。李薇站在他旁边，朝我招手，说老叶你怎么这么慢，我们都等半天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近，生怕那胖子站不稳倒下来，到时候估计会把我压得尿都出来。
　　那胖子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含糊不清说：“小子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小心本帅叫你知道什么是恐惧。”
　　一旁的李薇不断给我使眼色，我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说没那个意思，就是好奇才多看你两眼而已。哥们儿你可真帅，瞧瞧这发型，啧，酷毙了！
　　那胖子的眼睛立即眯成了一条缝，喜滋滋的样子，舔了舔大拇指，蒲扇大的手掌重重在我肩膀上一拍，说行，本帅顺眼你了，小薇的朋友果然都有意思，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别见外！
　　李薇悄悄松了口气，然后才给我介绍这胖子，说这是大壮，我之前在二中的一个朋友，侠骨心肠，非常仗义！
　　我在心里嘀咕，说大壮这名字真不敢恭维，叫大胖贴切些吧。
　　然后李薇又向大壮介绍我，说这是叶阳，老娘最好的兄弟！
　　大壮立即不乐意了，说小薇你可真不够意思，感情你就跟他好，不把我当兄弟了？李薇往他那肉滚滚的肚子打了一拳，笑骂说咱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丫吃什么醋啊。
　　大壮撇着嘴，说叶阳你以后可对小薇好点儿，不然我大壮可不放过你。
　　我只好大大的给李薇一个熊抱，说我就她这一个朋友，能不对她好吗？
　　寒暄了一阵子，大家都熟悉了，我对这性情豪爽的胖子好感倍增，也觉得亲切了些。三个人在旁边坐下，李薇就说，我哥这阵子也有些麻烦事要处理，抽不开身，我想了很久，也就只有大壮这么个朋友能帮上咱们了。
　　大壮吃着薯片，说我已经办了转学手续，明天就能去三中报道了。听说那里有几个孙子欺负你们？我不认识人，阳子，小薇，到时候你给我点出来，本帅见一个打一个！
　　我心里有些忧虑，大壮体型那么胖，走路估计都笨拙吧？打架能行吗？
　　李薇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笑着搂住我肩膀，说放心吧，就陈硕那几个货色，大壮能把他们吊起来打！


第19章　不能怂，就是干！
　　回到学校的那一刻，我心情很复杂。
　　一个月之前跟李薇爬墙出去的时候，我还是个处处被人欺负、在整个高一都出了名的窝囊废。这期间，被王磊打成重伤，和妹妹重归于好，再到被家人扫地出门，有喜有悲。
　　但就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心境已经完全变了。
　　以前遇到陈硕那样的混子，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挨打，一天被打几次都是常有的事情。现在不同了，或许是离开了那个家，我觉得自己彻底得到了解放，终于获得了自由，虽然成为了光杆司令，但再也不用畏首畏尾。反正就算我死掉，也不会再有父母来过问，所以——
　　这一次，该陈硕和王磊倒霉了。
　　我和李薇先到班主任那里报道，然后回到了教室。当时教室正在上自习课，老师没在，我们刚进来，同学们齐刷刷的抬起头，立即有人怪叫，说哎哟，废物叶阳回来了！
　　所有人哄然大笑，女生们也不例外，教室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我和李薇站在讲台上，冷冷的看着下面，看着这些学生们脸上那些嘲讽，有一些是真切的排斥着我们，有的是怜悯，更多的，却是看戏的。
　　我看得出李薇有些恼火，我给她打了个眼色，李薇皱着眉看我一眼，然后笑了，头也不回出了教室，就站在门口，给我把风。
　　我径直把讲台上，那张老师专门坐的椅子，一把抄在手里，倒拖着往下走，来到刚才第一个起哄的那小子面前，盯着他，说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那小子似乎有点害怕，但这里是教室，还有那么多女同学看着，他也不好认怂，硬着脖子说：“咋地？就你这么个废物，还想唬我？”
　　有几个他的朋友比划着手，说张强你个傻逼，人家在跟你叫板呢，还站着干嘛，上啊！
　　周围看戏的学生也整齐的起哄：“上啊！”
　　我偏了偏头，抄起椅子，兜头砸在了这张强的头上，整张椅子瞬间爆开，木屑飞溅，他同桌是个女生，吓得尖叫跑开，张强被砸翻在地上，捂着头痛苦的惨叫起来。
　　我从地上拿了两根凳子腿，指着张强那几个吓呆了的朋友，说来啊，不爽的话就一起上。
　　这几个小子就是平时嘲笑我嘲笑得最多的，平时损人损得最厉害，但现在见到地上张强的惨状，却全都不敢上来了。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数十双眼睛睁大着望向我，有人在小声讨论，说这个真是叶阳吗？不是说他被王磊打得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吗？怎么变得这么狠了？
　　张强的几个朋友似乎觉得有些丢脸，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站了起来，说叶阳你挺能装的啊，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什么人都敢惹？
　　我笑了，看着他们，说就你这几个怂逼，算几根葱？
　　那几个小子脸色一怒，立即扑了过来，教室里课桌很多，而且都坐着人，他们人有四个，但都只能绕着走，我没有丝毫害怕，抓着两条凳子腿，直接往来得最快的那小子身上抽了两棍，这小子拿手挡，我就抽他的脸，啪得一下，就跟死狗一样翻在了地上。
　　其余三个也来到了，七手八脚想过来夺我手里的凳子腿，他们也不是经常打架，所以发不了狠，破绽百出，让我抽得抱头鼠窜，一阵鬼哭狼吼。
　　人贵不在多，在于精。精不在力，在于武器。
　　打架时，手里头有没有武器，那是天壤之别。
　　手臂上被抽一棍子，跟挨上一拳相比，那要痛无数倍。
　　张强这几个小子，算得上是班上的刺头儿，搅屎棍，嘴巴贱得厉害，热闹看得最欢，但偏偏又怂得要死，遇到打群架这种事情，躲在后头叫得最大声的，往往就是他们。
　　这一次回来，我铁了心要陈硕和王磊好看，但如果连自己班级都搞不定，还怎么去跟他们斗？要知道，陈硕的小弟有差不多二十个，分配在各个班级，听说在高二上面还有人，王磊是个富二代，在当今这个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简直一个比一个棘手。
　　张强这几个二混子，战斗力顶多只有5。1，我相信每个班级都有，遇到这样的人，不要怂，就是干！你越怕他们就越是欺负你，只要一次性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会畏惧你。
　　你每天施舍一个人一块钱，那他就会当成习惯，一旦某一天你不给了，他就会怨恨你。同样的，你长时间被人欺负，如果不敢反抗，那就会一直被欺负下去，一旦你表现出足够强大的力量，别人再想欺负你的时候，就该好好的掂量了。
　　李薇从门口进来，扫了一眼东倒西歪的课桌，还有散落满地的书籍，说完事儿了？
　　我说是啊，几个垃圾而已。然后蹲下来，拎着正躺在地上装死的张强的衣领，把他拖起来，残忍的笑着，说小子，服了没？
　　张强仇恨的瞪着我，咬牙切齿的模样，却不说话。
　　我二话不说抽了他两大耳光子，伸手又要去拿地上的凳子腿，这鳖孙终于认怂了，一个劲的点头，说服，服了……
　　我松开他，站起来，环视一圈班上被吓得够呛的其他同学，说有谁看我不爽的，可以叫人来，叫多少都行！只要我叶阳有一句害怕，就认做你们孙子！
　　或许放在以前，我敢放这样的话，一定会被嘲笑死。但现在当着全班人的面收拾掉张强这几个垃圾，他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叫做杀鸡儆猴。
　　不是人人都跟陈硕王磊一样，身后有靠山，家里有钱，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一些爱看热闹的普通学生而已，有热闹会看，但有事却躲，整个天朝，去到哪都不缺这一类人。
　　我和李薇转身出了教室，李薇打量了我一下，说行啊，变化挺大嘛，我在外面看得都有些不认识你了。
　　我沉默不语。
　　李薇见我心情不是很好，试探着说是不是这一次回家，闹得有些不愉快了？
　　我问她，说老李，你家里的父母还在吗？李薇愣了一下，说不知道，我是弃儿，我哥捡到了我，怕我受欺负，所以一直把我当成男孩子养大。
　　我叹了口气，说你比我幸运，至少以后有机会还能去找你的父母，可我呢？父母都在，但他们却不要我了。
　　李薇惊了一下，欲言又止，似乎想安慰我，但最后却摸了摸我的头，陪着我一起叹气。
　　我们是一类人啊。
　　我们并肩站着，打量着这个空无一人的操场，偶尔有几个老师从旁边经过，也只把我们当成是不听话被班主任叫出来罚站的，李薇就问我，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直接找陈硕算账，还是先等大壮过来？
　　我问她现在几点了？李薇看了看手机，说是十一点四十。
　　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
　　大壮要下午才到。
　　我眯起了眼，想起陈硕联合着王磊一次次耍我，还差点在宾馆对刘小芸图谋不轨，一直压抑着的火气又窜了出来，紧抓着拳头，说等大壮吧，你不是说陈硕这段时间都防备着，去哪都把他那十几个小弟带在身边了吗？就我们两个，恐怕得吃很大的亏。
　　正说着，下课铃声响了，整个校园立即沸腾起来，各个教室的学生都蜂拥而出，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和李薇才回教室，打算休息一下，等大壮过来。
　　可才没坐一会儿，就看到刘小芸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见到我，立即闯进来，焦急的说叶阳你赶紧走，陈硕听说你回来，正带着人往这里来呢！


第20章　我让你别动她！
　　刘小芸话还没说完，教室外头就黑压压的出现了一片人，带头的果然是陈硕，刁着烟，手里拿了条棍子，大摇大摆的推门进来。
　　陈硕的手下果然全都到齐了，没仔细数，约莫有十七八个，占了门口的一整个角落。
　　刘小芸紧张的抓着我的手，自责说都怪我，我来得太晚了！
　　我安慰她，说没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天迟早是要来的，三中里，我和陈硕，只能存在一个。
　　陈硕吐了口烟，说叶阳，听说你是专门回来弄我的？我承认，你旁边那男人婆很能打，但你以为凭她一个人，就能斗得过我了？老子二十多个人，你他妈拿什么跟我斗？
　　我笑了，说陈硕，你这是怎么了？一天到晚把这群狗带在身上，就那么怕我吗？
　　陈硕那些小弟登时破口大骂，说操你妈，骂谁是狗啊？
　　尽管他们人数远多于我，但我却丝毫不怕，平静说：“陈硕，要不你就在这里打死我，要不等我找到机会，再弄死你。这两个选择，没得改变了。你知道不？你之前整天欺负我，其实我都可以不计较。”说到这里，我的脸色狰狞起来，说但是你他妈居然敢打我女朋友的主意，老子活撕了你！
　　陈硕被我这狰狞的模样吓了一跳，但一想到自己身后有那么多人，又镇定不少，也放下狠话，说叶阳，我还以为你牛逼了呢，没想到只是吹牛逼！没有帮手，你怎么跟我叫板？就你那女朋友，刘小芸？这种货色也就只有你看得上眼，白送我都不要，呸！
　　刘小芸被当众羞辱，脸色一下子白了，抓着我手臂的小手，连关节都泛青了。
　　紧接着，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举动：
　　我推开刘小芸，朝陈硕鞠了一躬，声音颤抖的说：“我错了，陈硕，我不该顶撞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陈硕愣了一下，看着我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搞不懂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你什么意思？刚你不是挺牛逼的吗？
　　我说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你人太多，我确实打不过，所以与其跟你作对，还不如认个卑微，最好能当个你小弟啥的，以后在三中跟别人炫耀，说认了你做老大，也挺有面子。
　　陈硕被我这一通马屁拍得晕了，仍旧不相信，说你小子别是玩什么把戏吧？想让我上当？做梦！
　　我谄媚的笑，说真的，我是真想认你做老大，这教室里全是你的人，我这边只有两个，你还怕什么？
　　陈硕眯起眼，说要我相信也行，你先往自己脸上抽一巴掌。
　　我二话不说就抽了自己一巴掌，陈硕饶有兴趣的看着，说不行，用力点！我只好更用力的抽，陈硕笑了，大声说再抽一巴掌！
　　我没有丝毫犹豫，说是，老大您高兴就行，然后再往自己脸上抽，怕他仍旧说不够，又给补了一下。
　　然后陈硕拍拍手掌，说行啊叶阳，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识相的，做我小弟也不是不行，但你的诚意还不够啊！
　　我点头哈腰，说不知道老大您还要小弟做什么呢？陈硕脸色狰狞的指着我身后的李薇，说那个男人婆，上次在宾馆里把我打得好惨，你往她脸上抽两巴掌，我就收下你了，决不食言！
　　我一下子慌了，说：“这……老大，您也知道她的厉害，我不敢出手啊！要不我再抽自己两巴掌，算是代替她吧？或者你亲自过来打也行。”
　　陈硕恨恨的往前走了两步，似乎真的要过来抽李薇耳光，但李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陈硕冷不丁的打了个啰嗦，似乎又想起了之前在宾馆被李薇吊打的事情，就又退了回去，说算了，我就不出手了，你再往自己脸上抽两巴掌，哦不，抽四巴掌，算是代替那男人婆了！
　　我说了声是，噼里啪啦直接往自己脸上抽了四下，只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痛，似乎已经肿了。
　　陈硕拍手大笑，跟他那些手下说，看到没有，就这么个窝囊废，还想弄我呢？瞧他抽自己抽得那么起劲儿的样子，逗死我了！哈哈哈哈！
　　陈硕的那些手下也都哄笑起来，眼里露出了深切的鄙视，有几个还呸了一下，说怂成这样，连尊严都没了，真他妈给咱们男人丢脸！
　　我仍旧点头哈腰，说各位爷说得是，小的就是条狗，你们骂得对。
　　陈硕止住笑声，脸色又慢慢的阴沉下来，说叶阳，就你这么个废物，我都嫌骂脏自己的嘴。你也别做出那副恶心腻歪的样子了，想做我小弟？可以，我以后不找你麻烦？也行。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回忆一下，咱们的恩怨是怎么开始的？
　　听到他的话，我身体僵了一下，说估计是我碍到你眼了吧？老大，对不起了！
　　“少你妈跟我装傻。”陈硕笑了，然后指着我身边的刘小芸，说叶阳，你懂我的意思的，刘小芸是老子先看上的，开学那会儿，你不是当了她的护花使者吗？我就是那时候看你这窝囊废不爽，才开始弄你的。现在你想和我之间有个了断，也简单，反正你被王磊打得进医院躺了一个月，我之前被你偷袭那几次，也不算什么了，只要你跟刘小芸分手，并且亲手把她给我送过来，我就放过你。
　　然后他又补充道：“你没把她上了吧？上了的话就成二手了，你也算给我戴了绿帽，老子可不会放过你！”
　　被这样赤裸裸的侮辱，一直没吱声的刘小芸又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臂，显得很委屈，又不敢说话，抿着小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然后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我的心抽搐了一下，说老大，这样子不好吧？毕竟小芸是个女孩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了。
　　“操你妈逼，老子跟你开玩笑了？”陈硕把手里的棍子往旁边桌子上用力一敲，教室里登时传来一下非常刺耳的撞击声，震得人耳朵刺痛。接着陈硕骂道：“你别跟我磨磨唧唧的，我他妈数三声，你要么把刘芸芸给我送过来，要么我打断你的腿，自己选择！”
　　我皱起眉头，沉声说老大，您真别这样，要不我再往自己脸上抽几巴掌算了？
　　“一。”陈硕开始大声数着。
　　我咬牙说抽十巴掌行不行？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够，又补充道：“二十巴掌！”
　　陈硕冷笑起来，仍旧在数：“二。”
　　“行！我把她给你送过来就是了，只要你放过我，以后别再找我麻烦。”我垂头丧气的说着，然后拉起刘小芸的手，她不敢反抗，一步一步跟着我往前走，但显得很伤心，不断用手背擦着眼泪。
　　我不去看她的眼睛。
　　想起她为了我，去庙里求来一盏平安灯，日日夜夜的给我祈祷着，还不惜给灯取名换命，想用这个笨拙的方法，来将我的危险过渡到她身上；想起我在医院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她日日夜夜的陪在我身边，最后把眼睛熬得跟熊猫一样，在听到李薇说我快要死的时候，她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整颗心一阵阵的抽痛着。
　　终于来到了陈硕的面前，这孙子眼神火热的看着刘小芸，摩擦这手掌，说你个臭婊子，再给我装高冷啊？再装啊？老子晚上要把你草到床头柜里去，娘希匹的！然后想要伸手去摸刘小芸的脸。
　　但他的手刚伸到半空，我一下子捏住了他的手腕，说你别动她。
　　陈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说他妈干什么？
　　我霍地抬起头来，眼睛通红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冲他吼道：“我他妈让你别动她！”
　　与此同时，门口颤悠悠的走进来一坨肥肉，像座小山一样，朝我伸出大拇指，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叶阳，本帅欣赏你！
　　说完之后，大壮整个人像肉球一样弹起，朝陈硕和他的手下们兜头压了下来。


第21章　三拳一刀，收回利息
　　在刚才和陈硕对峙的时候，李薇小声跟我说，大壮正在赶来的路上，当时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办法，只能突然变脸，在陈硕面前演一出戏。
　　尽管会觉得很憋屈，尽管面子上会挂不住，但一想到只要等到大壮到来，李薇和刘小芸能够免受伤害，一时的隐忍顾全最后的大局，也就什么都值了。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为了同伴和朋友，我个人的屈辱并不算什么，但陈硕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谁把主意打到刘小芸身上，这让我一直压抑着的火气，瞬间爆炸。
　　大壮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压下来，陈硕他们当场就傻了。
　　虽然他们的人数有差不多二十个，但几乎在瞬间就被压倒了大半，有几个甚至连叫都叫不出来，就直接晕了过去。陈硕在最前面，所以没有被后面的大壮压到，这孙子不愧是常年打架的人，就地一滚就滚了出去，回头一看自己的手下被收拾了大半，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朝我破口大骂道：“我操你妈，叶阳，你孙子原来一直在给我拖延时间！”
　　我上去一脚把他踢翻，回头冲刘小芸大喊：“躲我后面，千万别上来！”
　　刘小芸慌忙点头，苍白着脸回到教室后面的角落，紧抓着拳头，吓得不行。
　　李薇早就等得不耐烦，用力掀翻两张桌子，瞬间加入战团。
　　大壮一咕噜爬起来，看到身下被压得翻白眼的一群人，哈哈大笑，说就凭你们这些瘪三也敢欺负我家兄弟，找死！他穿着一双蓝色的人字拖，对着那些正爬起来的人，一脚一个踹翻，让我惊讶的是大壮这么肥胖的体型，踹人的时候整个人纹丝不动，下盘出奇的稳，甚至能做到单腿独立的姿势。有几个狗腿子怪叫着去围殴他，大壮也毫不在意，就站在那里让他们打，他的肚子满是脂肪，打一拳一整圈肉都颤了起来，他笑得眯起了眼，说继续打继续打，正好能替爷爷我锻炼锻炼肚皮子。
　　李薇非常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留下一个极其阳光而狠戾的侧脸给我，大声说老叶，这些虾兵蟹将交给我和大壮，你去收拾陈硕！
　　我松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有大壮在，陈硕这一边没法发挥任何在人数上的优势。
　　正愣了一下，突然听到耳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