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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罪途-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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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边帮我接骨头，一边叹口气神色特别沉重道“小四啊，你别埋怨野狗，他日子快到了，就是害怕你学的太慢”
一旁的野狗猛然“操！”的咒骂一声，蹲到地上，两只手使劲在脑袋上搓了搓，好半晌后他才声音有些哆嗦得长出一口气“一直以为老子早就看透了，活够了！真特么到这天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害怕，我不想死”
“小狗呀，看开点！咱们从进来的第一天起不是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么？死，或许对你我这样的人来说，本来就是一种解脱！”医生伤感的走过去拍了拍野狗的后背安慰。
“我知道，算了不说了，今天咱们就选小畜生当号长，放他先离开吧，老子可不愿意让他看见我哭讥尿嚎的窝囊样子！”我这才发现，野狗的两只眼睛里全都是红通通的血丝，显然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了。
“狗哥，医生哥，让我出去试试吧，说不定我真能”我抿着嘴唇，心情有些沉重的看向他俩人说道。
“行了，别说疯话了！姓高的，给我滚进来”
野狗拿拳头“咣咣”擂打两下牢房的铁门，对着外面喊叫起来。
不大一会功夫，牢房的铁门就打开了，壮实的高管教在两个持枪的军警保护下，走了进来，没好气的呵斥道“嚎什么嚎？还没到日子，你就着急想投胎么？”
“少他妈给老子废话，我们号子现在就选他当号长了，麻溜放人出去，不然今天放风的时候，我们几个绝对有能力干点什么！”野狗一点不带惯着高管教的，站起身朝着他就走了过去，脑门被两个军警用枪口顶住脑门，野狗依旧没有任何惧意的舔了舔嘴唇。
“野狗，别他妈闹事！小心我”高管教显然有些害怕，脸色微变的往后倒退两步。
“小心你什么？你觉得老子现在还有什么害怕的事不？少他妈拿这玩意指我，早死晚死对我没多大区别，不过我们几个要死的家伙要是真有心折腾，你能掂量起不？”野狗把脑袋硬顶到枪口上对着高管教冷笑。
“唉算我一个吧！”医生伸了个懒腰，也往前迈开脚步，单是视觉冲突上来说，脸上有条“蜈蚣”似得大疤的医生要比野狗更具冲击力。
“小高啊，做点人事！下次我被探监的时候，会安排人送点好处到你家的，你应该知道我当了一辈子财务局长，小钱和人脉还是有点的！我相信这年头只要给钱，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局长阴测测的坐在席子上面对着高管教皱了皱眉头，这种玩了一辈子权术的人就是会抓人心，说话一针见血，恩威并施的一句话就将高管教给唬住了。
“我我这会就去上报监狱长，你们几个别闹事！”高管教瞪着眼睛在我身上来回巡视了几秒钟以后，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
半个多钟头以后，高管教回来了，给我戴上手铐和脚镣，推搡着准备带我离开，我走出牢房的一瞬间，回头看向野狗他们，发誓似得吼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出来办法的！”
“得了，看着你个小畜生我就闹心，赶紧滚蛋，别从这儿碍眼！”野狗耷拉着脑袋，头都没有往起抬，看似很厌恶的对我摆了摆手。
“小四啊，多保重！如果有可能的话到医院看看我女朋友，帮我拍张照片，在我被处决以前，来探次监让我看看她！”医生百感交集的冲我低声交代。
“走吧，孩子！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做人千万不要犯错误，因为一旦犯错你就有可能被大众踢出了人的行列！”局长的眼圈隐隐有些发红。
“我记住了，你们一定要等我！”我鼻子酸酸的，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他们一眼后，大步流星的跟着高管教走出了牢房，因为姓高的在身旁，刚才我不敢乱说话。
“张竟天，没看出来你还挺有一套的嘛，两个月就跟一帮死刑犯混成了一团！”高管教满脸鄙夷的推了下我的脑袋。
“你一点都不害怕，我待会把你将我送进死刑号的事情告诉楚飞么？你这是故意忤逆他的意思！”我冷哼一声，咪眼撇了撇他。
“告诉又能怎么样？死刑号和重刑号一字之差，大不了我推说一句没听清楚就好了，难不成他还能因为你，杀了我？”高管教得意洋洋的一巴掌有掴到我的脸上，咬牙切齿的低吼“少跟我玩威胁这一套，我他妈有的是办法整死你！”
“哦，呵呵”我无所谓的点了点脑袋，经过两个多月的锤炼，姓高得这一巴掌打在我身上，还真的没有多大效果。
回到楚飞的办公室，他正趴在电脑后面“哒哒”的点击着鼠标，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在打游戏吧，看到我们进来以后，他微微抬了抬头，冲高管教摆摆手“手铐给他打开，你就先出去吧！”
“好！”姓高的巴不得马上离开，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掉头开门就要离开，我一把攥他的手腕，拿鼻子重哼一声道“不着急，咱们把话说清楚，你再走！”
“松开！”姓高的恼羞成怒，一巴掌朝我脸上就扇了过来，我瞅准时机，一拳头捣在他的胳肢窝里，左脚往前一勾，借着他冲击过来的力道顺势往前一推，就把他给掀了个“狗吃屎”，他脑袋重重的撞到了刀子脸的办公桌上。
“哟！”刀子脸一脸意外的抬起了脑袋，锐利的眼神在我身上扫视了几秒钟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住了俩月重刑号，身手见长啊！”压根都没有说，我当着他面打管教的事情，这点让我验证了我的猜测，高管教对他来说，确实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叔，不是重刑号，是死刑号！我从死刑号里混了两个月，祝贺我吧！”为了让高管教觉得我和刀子脸的关系不一般，我装腔作势的抓起他桌子上的烟盒，叼起一支烟来。
“监狱长，我明明听您说的是死刑号”姓高的一机灵从地上爬起来，哈巴狗似得弯腰掉头。
“哦？那是我没交代清楚了？”刀子脸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咧嘴微微一笑，看似无意的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朝着高管教的脑袋“咣咣”就砸了下去
一百一十四 救赎
刀子脸手握烟灰缸连续朝着高管教的脑袋拍黄瓜似得狠砸了两下，高管教满脸是血的半跪到了地上，捂着脑袋“嗷嗷”惨叫着。
“是我没说清楚么？嗯？”刀子脸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把沾满血迹的烟灰缸在高管教的衣服上蹭了蹭，一把攥住他的脖领从地上提了起来。
“监狱长，我错了我不该”高管教浑身打着摆低头哀求。
“哦，错了啊？知错就改也没啥大不了的！”刀子脸点了点脑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来。
“谢谢监狱长原谅！”高管教脑袋如同捣蒜似得狂点着。
“咱们是执法者，更清楚犯错了就得被惩罚的道理，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不是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我说的话么？这样，我待会亲自送你进死刑号住一个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刀子脸拍了拍手，松开高管教，又看了我一眼“这样你心里能舒服点么？”
“马马虎虎吧！”我撇了撇嘴，压根没把他说的话，太当成一回事，顶多就是应付我一下，毕竟把个管教送进牢房，还是死刑监牢，这事说出去有点太骇人听闻了。
“你呢？有意见没有？”刀子脸抚摸着下巴望向高管教，说话的语气特别平淡，就好像从菜市场问人“猪肉多少钱一斤似得！”
“监狱长，飞哥！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把我送进去他们会杀了我的！”高管教“噗通”一声跪到了刀子脸的腿跟前，看表情好像刀子脸真能把他送进牢房里似得。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意见，别跟我说任何废话！”刀子脸一脚踹到高管教的脸上，语气变得冰冷“你了解我这个人不喜欢开玩笑的！”
“我我”高管教的脸色刷白，猛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跑“楚飞，我要把你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全都揭发了”
他从我身边跑过去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同时抬脚踹到了他的膝盖后面，趁势将他的胳膊往后反扭，另外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腕朝反方向狠扭了一下，“咔擦”一声脆响，伴随着高管教“嗷嗷”的惨嚎声，我把他推到了刀子脸的面前。
“啧啧，从死刑号里呆过得人就是不一样，看架势有点擒拿手的样子，是那个和尚教你的吧？”刀子脸恍然大悟得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返身走回办公桌，拉开抽屉。不知道翻找着什么。
“监狱长，飞哥！看在我这么久当牛做马的份上，放我一马吧，刚才我鬼迷心窍了，我罪该万死！”高管教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抡着自己耳光子，“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不绝于耳。
“你刚才说要去检举我啊？”刀子脸依旧不愠不火的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握了把黑漆漆的“五四制手枪”直接塞进了高管教得嘴里，蹲下身子拍了拍对方的脸蛋。
“唔唔”被枪管堵住嘴巴的高管教，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辩解着，脑门上的冷汗直流，浑身更是筛糠似得抖个不停，冲着刀子脸直摇脑袋。
“看起来你没意见了是吧？”刀子脸把枪从高管教的嘴里拿出来，点燃一支烟对着他吹了口烟雾，“我记得你闺女好像今年念小学二年级了对吧？还有你结婚的时候我当的证婚人，没记错的话你媳妇应该是个护士？家里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监狱长，我错了！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忤逆你的意思了，求求你放过他们！我愿意进死刑号去！”高管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伏在地上祈求。
“唉，本苫是件小事情，你非给弄得这么大张旗鼓，还说要检举我，我真的对你挺失望的！好好想想，我真倒台了，你还能好过的了么？”刀子脸站起身，掏出手机不知道跟什么人打了个电话“大概意思就是让电话那头的人监视谁谁谁”
挂掉电话以后，高管教整个人彻底傻了，眼神呆滞得望着刀子脸喃呢道“一定非要这么绝么？”
“你老实点咱们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一起挣钱一起发财，你要是动别的想法，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出去吧”刀子脸冷冽的指向门口。
高管教吸了吸鼻子，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房间门关上的一瞬间，刀子脸立马对我换上个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爽朗的说道“小藏獒，看来你这趟收获挺大的嘛！已经不需要我再教你什么了，喏你的衣服在那，换好以后就可以滚蛋了！”
“咳咳”我干咳两声，想着应该怎么跟刀子脸谈谈把野狗他们放出来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所以尴尬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怎么？还有事情？”刀子脸皱着眉头看向我，棱角分明的脸上说不出的冷峻来。
“内个内个叔，我就想问问，死刑号里的犯人怎么样才能出来！”我吭哧瘪肚了半天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两个办法，第一死了，被人抬出来！第二，就是减刑，不过第二条基本上等于没说，因为死刑犯没什么可以获得减刑的机会！”刀子脸朝我伸出两根手指头来。
“那就是没办法了？”我瞬间觉得特别的泄气。
“你想帮谁出来？”刀子脸歪着脑袋看向我。
“都想，局长，医生和野狗！他们三个我都想帮忙弄出来！”我一听刀子脸这口气有缓和的余地，赶忙一口气说了出来。
“局长不可能，不用想了！野狗和医生倒是可以考虑，问题是我凭啥帮你考虑？”刀子脸一脸玩味的咬着烟嘴看向我。
“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能放他们出来，我都愿意做！”我忙不迭的冲刀子脸弯腰祈求，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喜欢高高在上，被人追捧着，反正说好话又不会掉块肉，我埋头装起了孙子。
“看起来还挺有情义的嘛，不过你高看我了，释放死刑犯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你做，去换衣服吧！”刀子脸瞄了我一眼后，就又把脑袋转向了电脑屏幕。
“可是，野狗再有几天就该被枪毙了，你能不能帮帮他？”我着急的两手拖着桌面对他喊叫起来。
“我可以帮你往后延误一段时间，顺便想想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做的，现在不要得寸进尺的跟我废话了，听懂没？”刀子脸依旧头也没抬的看着电脑屏幕，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懒散，但是我听的出来他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我知道有些事**速则不达，尤其面对这个“笑面虎”似得家伙，我更不敢太过强求，慌忙点了点头陪笑道“谢谢，飞叔！”
换好衣服以后，我就安静的站在桌子边等他把我送出去，要是我一个人在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乱跑乱撞的，非得被巡逻的武警就地枪决了不可。
“你的擒拿手是和尚教的么？”冷不丁正在打游戏的刀子脸抬头问向我。
“是！”我点了点脑袋，这些事不需要隐瞒，身为监狱长的他只要稍微一打听就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和尚现在人在哪？”
“不该你操的心不要乱打听，听说你们的小吧最近遇上点麻烦，潼嘉和王卓好像被送进医院了，你心里不着急么？对了，你三年的刑期我不打算替你改了，反正以你这个**样，早晚还得被送回来！”刀子脸话锋一转，冲着我笑出声。
一百一十五 回归
“王卓和潼嘉怎么了？”听着刀子脸的话，一瞬间我有些急眼了。
刀子脸一如既往的平淡，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以后，站起身来“小事儿，小孩子嘛！打打闹闹的不是很正常的么！心智成熟点，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只能叫自己丧失了狼！走吧，换好衣服，我送你出去！”
我匆匆忙忙的换好衣服，就跟随刀子脸走出个办公室，从后面看他，步履蹒跚，除了左腿微微有些颠簸，基本上看不出来和正常人有多大的区别，这让我越发的佩服起他来，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对力量的把握才能把自己的身体控制的如此有协调性。
“小藏獒，你知道你做人最缺乏什么嘛？”刀子脸在前面走着，猛然回头看向我问道。
把正在从后面偷偷摸摸打量他的我给吓了一哆嗦，“啊什么？”我忙不迭的询问。
“最缺少的就是像狼一样的侵略性，我这几天认真的观察过你的资料，好像是自从一个叫张潇予的女孩出现，你的生命轨迹发生变化了吧？如果你静下心可以认真思索一下，这么久以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是不是都特别被动？”刀子脸很难得的用那种长辈跟晚辈对话的语气，和颜悦色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面馆老板”看着他下意识抹下巴的举动，我突然间想起来这个家伙为啥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我和陈雪去吃荞麦面的那家面馆老板就会经常做出他这样的举动，而且俩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特别的相仿，只不过刀子脸要比面馆老板大很多岁数罢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刚才说的话，你有听见么？”刀子脸微微皱了皱眉头。
“呃飞叔，那您说我应该怎么主动？总不能抱着把二喷子，满大街瞅谁不顺眼就突突两枪吧？这不现实”我吐了口浊气。
“人的智慧决定两个人看到事情的层面不同，我说的主动不是让你无事生非，而是特么的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这个你能听明白么？”刀子脸居然发火了，这对一直淡然的看来说不科学。
“就像刚才你对高管教那样对么？”我赶忙搓了搓鼻子回应。
刀子脸冷哼一声，继续道“你最大的败笔就是感情太丰富了，自己想想，从你第一次投案自首进监狱再到后来的事情，哪件事情不是因为感情的羁绊，才让你冲动的像个傻逼？我一直觉得感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不对，正是因为有感情，才会促使我做这么多，促使我想要变强，想要去守护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难道您没用家人和朋友么？没有可以称得上过命的兄弟么？”我据理力争的冲着刀子脸喊了一嗓子，因为我觉得他玷污了我的信仰，我的信仰就是兄弟和友情。
“过命的兄弟？呵呵”刀子脸眯着眼睛好像在回忆，几秒钟后眉头紧皱，对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内个飞叔，我能问下您为啥对我这么好么？”为了避免尴尬，我干咳两声转移了话题，把这个藏在心头很久的想法问了出来，就算我上次意外帮着他上位，可是以刀子脸这么冷漠的性格，不应该对我青睐有加的。
“我对你好么？”刀子脸侧了侧脖子，似笑非笑的抚了抚下巴，像是确定似得“对你，确实比以往的那些小混混要好太多了，你就把自己当成是我的一个新玩具吧！”
刀子脸的话瞬间噎住了我，我一点都不想再跟他继续对话下去，这个人总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我在办公楼口等着刀子脸开车把我送了出去，一直送到了监狱门口，他冲我努努嘴“滚下去吧！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搅我！”
“可是我想救野狗和医生”我匆忙说道。
“我想到需要你做什么的时候，会主动联系你的！只要你还在崇州市，我都可以找到你，现在赶紧滚下去！”刀子脸又恢复了对我冷冰冰的态度，昂着下巴喝斥道我。
“谢谢，飞叔！”我冲他点了点脑袋，心急如焚的跳下了车，身子刚一站稳，摸了摸口袋，我又赶紧把脑袋伸进了车里，一脸不好意思的对着刀子脸贱笑道“呐啥飞叔，您能不能先借给我一百块钱，从监狱回市里好几十里地呢”
“**”淡定的刀子脸终于发火了，他从口袋里甩出来两张红色大票拍到脸上怒叱道“滚！马上！立刻！”
“谢谢，飞叔！我下次来的时候还您哈！”我捡起来地上的钱，冲他挥挥手就转身离去了。
“如果我是你，这会儿肯定先不着急去看王卓他们，先找个地方洗洗澡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再出现在你口口声声说那些在乎的人面前，你现在蓬头垢面的简直就像个乞丐！”刀子脸冷冰冰的甩了一句话后，“嗡”的一声掉转车头，就开进了监狱的大门里。
我若有所思的望着刀子脸离去后，咧开嘴笑了，其实我身上还有钱，刚才就是故意那么一说，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管他是生气还是愤怒，起码证明一点，刀子脸对我还算不错。
想想他刚才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我不应该让自己的兄弟看到我最狼狈的一面，他们的心里会觉得更加难受，徒步走了很远，我才拦下一辆出租车朝市中心出发了。
到市中心以后，我先找了个小澡堂子搓了个澡，换衣服的时候，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觉得特别的陌生，瘦长的脸上微微有些苍白，大概是这些天关在牢房里终日不见阳光的缘故吧。
我的两只眼睛里全都是血丝，眼袋黑漆漆的特别的明显，薄薄的嘴唇底下有一圈杂乱的胡茬，再看看自己的胳膊和小腹，已经不像过去那么孱弱了，不知不觉比过去强壮了不知道多少倍，不过不像魔鬼筋肉人那样充满爆发力，而是条理分明极有层次感的贴在骨头上。
“头发有点长了！”我摸了摸有些凌乱的头发，两个多月没剃头，头发长的跟杂草似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自言自语的自嘲“我特么才十六岁，活脱脱的把自己变成了二十六岁！”
套好衣服以后，我打车就朝着十七中出发了，因为不知道王卓他们开的吧在什么地方，我又不知道应该去哪寻找，只能先到学校门口等陈雪放学，蹲在十七中对面的小商店门前，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陈雪，我的心情不由激动了许多。
煎熬中，终于盼到了放学的铃声，看着熙熙攘攘的学生，我觉得自己真的苍老了很多，不是年龄而是心理，越来越觉得我和这些学生格格不入，我现在的脑子里充斥着最多的就是暴力和金钱，或许我再也回不到那个天真无邪的自己了吧！
终于我在人群中看到了陈雪，她还是依旧那么漂亮，一身整洁的校服，头发往后披散，刘海上带着我送给她的那支浅蓝色的蝴蝶发卡，跟一个女生边走边笑的说着什么。
我没有喊她就是那么静静的望着她，在监狱的时候，“医生”曾经跟我说过，两个相爱的人一定会有某种心理感应的，我想我和陈雪之间或许就存在这样的默契，我看她的时候，她不经意间抬起了脑袋，隔着茫茫的人海看到了对面的我
紧跟着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像是只美丽的蝴蝶一般朝着我就奔了过来，跑到我跟前的时候，她那张精致的面颊上已经泪流满面。
“小四！”陈雪一句话没有说完就紧紧的扎进了我的怀里。
一百一十五 王胖子的春天
“我回来了，宝贝！”我把陈雪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毕竟还在学校门口，陈雪本身长的就漂亮，身上还套着十七中的校服，自然而然的，我们俩人就引起了很多学生的注意。
“那不是上次跟凌源单挑那个么”
“陈雪的对象，听说是混社会得”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到了”几个小混混打扮似得学生从我们俩人身边绕着走过去，走过去以后就开始窃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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