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罪途-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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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冰点。
　　食堂里到处都是“操操”的咒骂和摔盘子砸碗的噼啪声，随处可见两三个学生扭打在一起，借着混乱，我抬头寻找起了薛洋，这条泥鳅居然又趁乱逃跑了。
　　高二，高三的这群老生虽然人数比我们多，但是没人领头，一个个跟没头苍蝇似得乱跑乱撞，反观我们这边王卓和吴浩威俩人生猛的简直不像话，拎着凳子腿逮着人就是往死里打，其他人看着提气，下手也跟着狠辣起来，不多一会儿，高二，高三的学生里面就出现了逃兵，而且这种情况愈演愈烈，除了几个腿脚慢的没跑了，几分钟的时间，先前还气势汹汹的一群老生就全跑的无影无踪。
　　“高一完虐了高二，高三”
　　“卓哥牛逼，威哥霸气！”
　　“天门荣耀！”王卓第一个举着桌子腿仰天够了一声。
　　“天门荣耀！”吴浩威楞了下，紧跟着也高喊起来，“天门荣耀！”顷刻间二三十个高一的学生全都跟着齐声嘶吼。
　　看打的差不多了，我示意王卓和吴浩威带着人先撤，不少受伤的学生互相搀扶的慢慢离去了，今天一战两边虽然都各有损伤，但是我天门的名号算是彻底打响了。
　　“小四，一起闪吧？”王卓走到我跟前关切的说道，刚才的恶战，他脸上也被挂出来几条血道子。
　　“你先回去，我等等学校的领导吧，这事总得有个交代！”我拍了拍王卓的肩膀。
　　满地都是碗盘的碎片渣子和一片片显眼的血迹，搞出来这么大的乱子，学校方面肯定得要个说法，这事必须得有人承担。
　　经过今天这场架，薛洋在学校里的人算是彻底丢完了，以他那么高傲的性格，就算我们不敢他走，他自己也没脸继续呆下去，王卓刚跟王瑶处上对象，一时半会怕是舍不得离开学校，而且陈雪还在上课，我也希望有人可以在学校里保护她。
　　我坐在桌面上，点燃一根烟，若无其事的等待学校领导的到来。
　　“四哥，今天真是威风十足啊！”一个梳着飞机头的少年慢慢从食堂外面走了进来，似笑非笑的朝我伸出大拇指。
　　“全靠你把薛洋引过来了”我同样对他还以微笑。


二百二十二　内鬼

　　内鬼
　　“今天以后，我想薛洋应该可以把你当成心腹看待了吧？”我叼着烟卷看向朝我徐徐走过来的飞机头“那么混乱的场合，你都能带着他逃跑，毒药，我其实也挺服你的！”
　　“人穷体弱还想混社会，没别的办法，除了拍马屁，我唯一的技能就是逃跑，让四哥见笑了”毒药大大咧咧的插着口袋站在我面前，递给我一包“紫南京”“中午吃饭前，薛洋给的，我不抽烟，正好借花献佛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递过来的烟盒，没有接手，目光不停的在他的脸上来回扫视，渴望可以找到点除了微笑以外的别的情绪，不过我失望了，毒药的脸上从始至终挂着副淡然到客气的微笑。
　　“刚才那么危急的时候，你都没打算帮我动手对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有些恼怒了，“腾”一下从桌子上站起来，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养条狗还知道冲我摇摇尾巴，我卖给你那么大个人情，好像都暖不热你！这就是你嘴里口口声声说的，心叫朋友钱交狗么？回答我，你是什么？”
　　“咳咳四哥不需要动怒，你其实比我心里清楚，这场架没开打你就赢了不是么？对于学生，我觉得你没动刀子都是手下留情了”毒药被我掐着脖子，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不过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无所畏惧的笑容，我觉得那副笑脸更像是在嘲讽。
　　“我讨厌别人把我当傻瓜，是你告诉我薛洋今天中午会偷袭我，但是却没告诉我，他居然带了这么多人来，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我慢慢松开毒药，慢慢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对你和天门来说，现在需要的无非就是名气，来的人越多知道的也就越多，往外传播的速度也就越快，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富贵险中求，靠着循序渐进的方法，好像有点行不通吧？”毒药无所谓的揉捏了两下自己的脖颈，依旧朝着我微笑“忘记告诉你了，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刚才你差点把自己变成杀人犯”
　　“接下来呢？接下来薛洋或者说你有什么打算？”我使劲嘬了口烟嘴，把烟头弹了出去，记得还在崇州市的时候，第一次见谢泽勇在学校门口抽烟，我就在想自己哪一天能混到这一步，就牛逼了！现在看来，这种事情好像一点都不牛逼，在大多数学生的眼中，我或许是个傻逼。
　　“不知道，薛洋转学是肯定的事情了，我的家庭条件不允许我跟着他走，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开始出去打工养活自己了，就去不夜城吧，四哥有什么好的建议么？”毒药一边咳嗽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药瓶，取出来几粒“速心丸”放进嘴里。
　　“你跟踪过我？”我的眼睛骤然再次变冷。
　　“对啊！”毒药反倒落落大方的点了点脑袋“我必须得清楚，你值不值得我卖命，就像你找郑宇打听我的价值是一样的！嘿嘿”
　　“然后呢？”我歪着脑袋看向毒药，他给我的感觉就像名字一样，特别的危险，但是又有点上瘾。
　　“然后还不错，白手起家的少年英雄！不过假如我是你，肯定不会选择那么早跟李宝翻脸，连对方什么实力都搞不清楚，就敢揭竿起义，四哥有时候我对你的运气比勇气更佩服！”毒药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好了，我得走了！再有几分钟，学校领导肯定找上门，我还想要一张高中的毕业证呢，就不陪四哥多聊了！”
　　“谢谢！”冷不丁的我朝毒药突然开口。
　　“没什么谢的，我按照约定办事而已，记得帮我交学费和下周的生活费！我这个人很务实的”毒药的瞳孔微微睁大，嘴角的肌肉稍稍有些抽动，然后就又恢复了那副病怏怏的人畜无害模样，抬腿走出了食堂。
　　我靠在桌面上，脑子里回忆起，今天早上在厕所跟王卓抽完烟以后正闲聊接下来计划的时候，毒药提着裤腰带从蹲坑走出了，胡扯了几句后，我突然特别幼稚的看向毒药说，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毒药给我的回答是“心交朋友，钱交狗”他说自己或许就是条喂不熟的狗，离开厕所的时候，我们又碰到毒药靠在门口的栏杆上发呆，见到我后毒药张嘴就说借钱。
　　我慌忙把身上连零带整的二百块钱都给了他，问他需要多少，还准备让王卓打电话找人过来送钱，毒药当时只抽出来张一块钱的零票，就又把其他的钞票全还给了我，朝着我露出一张明媚的笑脸来道“我只是试试你到底是想跟我心交还是钱交，结果还不错！一块钱卖给你个消息，中午薛洋请我们吃饭，我建议你去食堂，我会想办法把他引过去的”说完后，就扬长而去了。
　　我正胡乱琢磨早上事情的时候，几个保安陪同着的秃瓢大脑瓜的校长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食堂，后来的事情，很简单！我一个人抗下了所有的事情，然后得到一张“开除学籍”的小纸条，最后我浑身轻松的离开了学校。
　　走出校门口，给阿宗打了个电话，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台球厅找到了他和苏铭，苏铭的脑门上贴着块创可贴，一见到我就骂骂咧咧起来“小四，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吴浩威的小逼崽子？”
　　“咋地了？”我不解的望向他。
　　正拿枪粉擦台球杆的阿宗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卷毛这个衰逼，中午带着几个人到学校门口耀武扬威的收保护费，刚刚勒索了二十块钱，准备去买烟，让一个叫吴浩威的小伙领着**个学生海k了一顿！四哥，你说丢人不？”
　　“我去，吴浩威真来找你们了？”我也没忍住，笑喷了！没想到吴浩威真这么耿，让动手几乎都没有犹豫。
　　“**，一直以来九中这群学生都比小绵羊还老实，让蹲下就蹲下，让拿钱就拿钱，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敢有人敢主动找我动手！奶奶个哨子的晚上我非得找回来这个场子不可！”苏铭恨恨的“咣”一杆把个台球打进了洞里。
　　“挺准的哈！”对于不会打台球的我来说苏铭的技术绝对算是牛逼了，刚要朝苏铭伸出大拇指，旁边的阿宗指着苏铭又笑了“傻逼，你这算自杀吧？直接一杆打进去黑八，来来来，拿钱”
　　“老子刚才没看清，不算”苏铭咬着脑袋赖皮起来。
　　“阿宗，苏铭，别等晚上了，待会你们就带着人，去学校里找吴浩威，连王卓一起打，闹的架势越大越好，最好让全学校的都知道这事儿，完事以后，明天咱们就准备回西街了！”我想了想后，冲他俩人交代道。
　　“收了？不玩了？”阿宗放下台球杆，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抛给我一根烟。
　　“没时间玩了！最后再帮王卓涨下威望！明天回去”我点点头，没有解释太多，跟他们说完以后，我又拨通了野狗的电话，安排野狗想办法打听出来李宝的物流公司在什么地方。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毒药有句话说的特别对，连对手什么实力都不知道，我们就冒冒然动手，真是拿运气赌生死了，一切都交代清楚以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人的电话。
　　挂断电话以后，我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的，瘫坐在了台球厅的沙发上，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有个叫张潇予的妈妈桑来给李宝谈条件了！”。
　　“小四，怎么了？霜打了似得？”看到我的模样，苏铭和阿宗也不玩台球了，关切的走到我跟前询问道。
　　“没事，你们俩记得待会去学校闹事！我先回趟慢摇吧”我始终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一个电话的真实性，使劲搓了搓脸庞，拔腿走出了台球厅


二百二十三　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急冲冲的赶回慢摇吧，因为是下午时间，场子刚开门的缘故，里面没有任何客人，几个服务生一边懒散的打扫卫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就连我走进来一个个都浑然不觉。
　　“喂，昨晚上咱家场子好像没有前几天那么热闹了哈”一个服务生边低着脑袋一边扫地一边一边冲旁边的同伴小声嘟囔。
　　“确实，前几天人满为患，尤其是十点多那会儿，人多的我都挤不动！”另外一个服务生点点头擦着桌子。
　　“我听说咱家的鸡头昨天带着几个小姐去街头的一家洗浴中心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扫地的服务生抬起脑袋互相张望了两眼，看到我的时候，他话已经说出了一半，吓得笤帚直接扔到了地上“四哥”
　　“四哥”另外几个服务生也都条件反射的弯腰跟我打招呼。
　　“还听说什么了？”我直接走到那个扫地的服务生面前，之前的话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得，我估计他知道的应该最多。
　　“四哥，我也不清楚具体啥情况，是昨天收拾包房的时候，听几个熟客说的”那服务生吓得脸色发白，慌忙弯腰给我赔起了不是“四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乱嚼舌头根了，你别开除我”
　　“给我拿两支啤酒过来，别乱想，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其他人该干啥干啥去吧！”我和颜悦色的冲他微微一笑，随便找了个卡间坐进去，点燃一根烟靠在沙发背上，长长的吐了口烟雾。
　　“四哥，您的啤酒！”那服务生战战兢兢拿着两瓶啤酒放到小桌上，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旁边。
　　“坐吧，我记得你叫李浩，是苏铭的初中同桌对吧？”我递给他一根烟，摆摆手示意他坐到我对面。
　　“四哥记得我名字？”服务生脸上浮现一丝窃喜。
　　“你拿天门当家，我肯定拿你当兄弟！没事兄弟，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那么随便一听，你就那么随口一说，保证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你跟我说过什么”我灌了口啤酒对他微笑道。
　　“我昨天收拾218包房的时候，听几个咱家的老熟客在聊什么碧水湾我知道您和其他老板跟李宝有仇，就多嘴问了几句，那几个熟客说，待会从咱家玩完，就去碧水湾过夜，还说潇予姐带着几个姐姐在那边”叫李浩的服务生挠了挠头，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欲言又止。
　　“还知道什么，一口气说完！”我心烦意乱的点燃第二根烟。
　　“刚才来上班的时候，走到西街口我看到潇予姐坐进了李宝的车里，俩人不知道一起去干啥了”李浩小声的跟我说道。
　　“你亲眼看见张潇予上了李宝的车？”我心底得那团怒火快要都压制不住了，大口咽了几口啤酒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嗯，我亲眼看到的！”李浩点了点脑袋。
　　“好了，再给我拿几支啤酒过来，然后你就去忙吧，这事不要跟别人乱讲，回头我跟狗哥说一声，这月你的工资会加倍”我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谢谢天哥！”李浩千恩万谢的站起身跟我鞠躬走出了卡间。
　　烦躁的又喝了几瓶啤酒，我掏出手机特别的犹豫，按下张潇予的电话，又赶忙趁着没有接通挂断，来来回回的挣扎了好几次，最终我选择拨通野狗的电话，如果张潇予真和李宝有什么，负责监视的刘雷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野狗的。
　　“喂，狗哥！雷子跟你说过最近李宝的洗浴中心有什么异样么？比如咱家有什么人去他那洗过澡啥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直接开口问张潇予的事情。
　　“没有，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张潇予挺奇怪的，她经常出去打麻将，一打就是一通宵，我听说她好像输了不少钱，还经常管小姐们借钱，不过这些都是人家内部事，我就没跟你说”从野狗那没有听到想要的答复，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
　　“怎么没去上课？逃学了还是停课了？”我一个人举着酒瓶往嘴里倒的时候，潼嘉哼着小曲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跟前，撇撇嘴巴“瞅你这个失落的样子，咋跟被小雪甩了似得”
　　“嘉爷，陪我喝会酒，啥也别问！咱们就是往死里喝，喝多了把我送回房间，让我好好睡一觉就行！”招呼服务生又送过来一打啤酒，我和潼嘉瓶子碰瓶子的干了起来。
　　“有心事？是不是跟小雪吵架了？”我们俩人喝了差不多能有十瓶以后，潼嘉大着舌头，从对面的座位上，移到我旁边，搂着我的肩膀发问。
　　我也觉得脑子里晕乎乎，不过特别想喝酒，又喊服务生给拿过来两瓶红酒，我俩再次开始喝了起来，喝红酒对瓶吹，我觉得我俩其实也真够算狠人了
　　“嘉爷，你信不信一个人的心里肯定不止只能装下一个人”我说话也开始打结了，感觉舌头跟租来似得一点都不利索。
　　“信，信你小子肯定又偷偷惦记别的女人了吧”潼嘉笑骂了我一句，上手搂住我的肩膀“小四，我从崇州一路跟到你s市，眼睁睁看着你一步步的成长，一步步的变化，真心替你感到高兴，其实咱们兄弟里我最羡慕的就是你了，羡慕到有些嫉妒，不妒忌你别的，就嫉妒你有个像小雪一样疼你，爱你，懂你的女人，而你又刚刚好爱她”
　　“嘉爷，除了王宝宝，你还有过喜欢的人么？”我倚靠着沙发后背绕开了潼嘉的问题，因为我自己都给不出来一个准确的回答。
　　“是啊，长这么大除了宝宝以外，我没有处过对象，王胖子经常埋汰我，感情贫瘠的像只单细胞生物，哈哈”潼嘉点了点脑袋，棱角分明的脸上泛着酒晕后的潮红“我把仅剩的一点良心给自己在乎的人，结果换来的是那样”
　　“嘉爷，放心吧！你会找到一个完美女人的，你爱她，她也爱你”我拿肩膀靠了靠自己兄弟，给他打气。
　　“小四做人不能太贪心，我喝醉了，但是眼睛不瞎，什么事情都看的出来，不光我看的出来，咱们兄弟哪个心里没数？包括小雪其实也一样大家不点破你和张潇予只是还想维系现在的关系，凡事都弄得明明白白不一定比现在快乐，另外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得完全信任她，哪怕被伤的肝肠寸断也要无条件的相信”潼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得去给我爸妈打个电话了，仅剩的这点良心不能再被糟蹋了”
　　我也喝迷糊了，脑袋沉得几乎快要抬不起来，可越是这样，脑子里反而越清醒，越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思索张潇予到底和李宝有没有关系，终于我没有忍住，拨通了张潇予的电话，电话还没接通，我就朝着手机大喊大叫“你在哪，你给我出来”
　　半个多小时以后，张潇予来了，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修长的两条大腿裹在黑色紧身的皮裤，像是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看起来特别的性感和落寞，她径直坐在我对面，翘起二郎腿，轻皱柳眉“什么事情，喝的这么多？”
　　“你是不是准备离开我离开天门？”我努力抬起沉重的脑袋冲着她咆哮。
　　张潇予对着我吐了口烟圈，拢了拢自己耳垂边的碎发，点点头“既然你都知道了，也省的我瞒的那么辛苦，我喜欢钱，喜欢人上人的生活，别人可以给我更多，我为什么还要孤零零的在这里当空气，另外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来这里是因为你，和天门没有任何关系”


二百二十四　雪上加霜

　　雪上加霜
　　张潇予走了，带着那群帮我们支撑起场子的姑娘们离开了，随着“天门慢摇吧”的名声逐渐响亮，后来陆陆续续也来了不少红灯区的本地“小姐”，可是却没有一个能成为“台柱子”一样的存在，当天晚上我们慢摇吧的生意就变得一落千丈。
　　一直以为我们是“清水场子”，张潇予她们充其量只是点缀物，哪想到现在会是这样的结果。
　　晚上**点左右我酒醒过来了，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在慢摇吧的房间里，感觉脑子几乎快要炸开了，下午和张潇予的对话有些断片，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们到底聊了些什么，隐隐约约记得后来我的情绪变得很激动，砸了酒瓶子，还把卡间里的玻璃茶几也给摔烂了，不过我心里明白张潇予要走已经成为事实。
　　看着手后背上的伤口，我使劲搓了搓有些发麻的脸，脚步蹒跚的走出房间，楼下震耳欲聋的劲爆音乐依旧继续，红男绿女们纵情摇摆着身体。
　　少了那群莺莺燕燕的舞小姐，感觉整个场子都死气沉沉的，像是一只失去灵魂的躯壳一般让人心生排斥。
　　“四哥”
　　“四哥”一路走过来，随处可见的混混，太妹跟我热情的打着招呼，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伪善的笑脸，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也是生活的一种技能。
　　“小四，李宝在市中心的物流公司打听出来，具体地址和大概人物，我差不多也清楚了”走到酒水台，野狗正跟刘雷交代着什么，看到我进来以后，起身冲我说道。
　　“嗯，知道了”我摇了摇脑袋，看向灯火摇曳的舞池当中，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野狗“张潇予领着那批人全都走了？”
　　“嗯，到碧水湾去了男人婆让她店里的几个姑娘过来救场，放心吧！几天的事，咱们生意就回来了”野狗点了点脑袋，安慰着我。
　　“你说这是为什么？张潇予为什么要这么做？把我捧得高高的，然后又突然松手！”我有些抓狂的干嚎一嗓子，引得周围很多男女青年都把目光注视到了我身上。
　　“如果你不会合理的隐藏自己的情绪，那你永远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领袖，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坏，眼睛有时候会骗人冷静冷静，好好想想，马上就要开战了，你的情绪直接影响我们的成败！”野狗咬着烟嘴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了座位。
　　“眼睛有时候会骗人？”我狐疑的歪着脖颈陷入了沉思。
　　十点多的时候，陈雪他们放学了，后面还待着个鼓着腮帮子的小圆脸，见到我陈雪先扑进我怀里撒娇喃呢了几声，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道“臭小四，一天办了三件坏事，晚上给我等着吧！”
　　“哪三件坏事啊？”尽管我心情再不好，但是我必须得在陈雪面前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
　　“第一，不上学了为啥不提前告诉我一声”陈雪揪住我的耳朵“说，我还是不是你媳妇了？”
　　“必须是啊，你不是难不成王卓是啊，没跟你说是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事你随便打听”我赶忙双手合十的作揖求饶。
　　“行，这事我暂时放过你了，再说第二件事，为啥喝了那么多酒？你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儿，跟从酒缸里捞出来似得，臭死了！”陈雪捏着鼻子做出副嫌弃的模样“待会洗澡去，洗不干净不许上床”
　　“妥，马上就去！”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主上，敢问奴才的第三件错事是什么？求主子明示”
　　陈雪的俊脸瞬间红了，拧了我腰上的软肉一把，声音特别小的拿下巴指了指旁边正东张西望的小圆脸“第三件事，你的铁哥们来找你要交代了，哼好好跟人交代吧！”
　　“靠，这也算到我头上了？”我各种冤枉。
　　“我不管你的破事，我先上楼放书包，待会下来监视你们”陈雪噘着小嘴，回头冲小圆脸微微一笑“安然，你先玩会，我上去把东西放了，待会就下来哈！”，说完后陈雪“噔噔噔”跑上了楼梯。
　　“小天砸，我问你！为啥好好的就不读书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社会不？知识就是财富，你不念书一天就在这么个乌烟瘴气的破地方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