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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珍玩-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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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拉着手,在路边徜徉了一会儿。一缕阳光穿透道边的绿化树,照在了他们身上,路上的嘈杂喧嚣,在两人悠悠的步伐中,竟好似有了点儿节奏。
  中午在文佳家里吃饭的时候,唐易把这事儿给文佳说了。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文佳又想了想,“似乎不妥。”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唐易自顾夹了一口菜。
  “这样,这事儿啊,你给曾局说一声,时间地点。这么光明正大地见你,估计是没什么危险。咱们就是留个后手。”
  “嗯。”唐易点点头。
  文佳起身,进入自己房中,拿出符纸和符笔,很认真地画了一道符,“来,吹口气!”
  唐易依言吹了。“你的八字本命符,我就留下了,放在符盒里,符纸动了,就是你有危险。这次没危险,以后也用得着,希望不要烧起来。”
  “烧起来就挂了?”唐易呵呵。
  “魂魄离体就会烧起来,不一定挂,或许还有救。要看你在什么地方了,隔得远了,神仙也没办法。”文佳说完,又道,“今晚娉婷陪着老爷子和丁丁吃饭吧,我也有个饭局,不用我陪你去,我就不推了。”
  唐易多问了一句,“什么饭局?”
  “就是去坟地给他破解小人局那个迟猛,现在基本都搞定了,生意有起色,非请我吃饭,我推了一次了。今儿突然琢磨着,他不是做梅花鹿顶骨三界牌么,可以合作一下,做一批法器。”文佳苦笑了一声,“特么的老跟你混一起,我都快成生意人了。”
  唐易不禁莞尔,“祝你成功,文老板。”
  晚上六点整,唐易恰好到了四合院的门口,河野兄弟两人居然都在门口等着,他们身后,还有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招呼了几句之后,兄弟俩带着唐易向里走去,“文大师没来么?”河野治笑问。
  “不是只请我一个么?早说啊,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他正愁没饭辙呢!”唐易装模作样掏出手机。
  河野治有点儿尴尬,唐易一向耳聪目明,这种客套话还能听不出来?结果还真就顺杆子架秧子了。
  河野平立即哈哈一笑,“我兄长只是感到奇怪而已,你们可是黄金搭档啊!家父要请的,确实只有唐先生一个人。”
  “噢!”唐易点点头,又收起手机,“老爷子高寿啊?”
  这尼玛都是什么啊!怎么拐得这么快?河野平心里暗骂一句,但人家这是常规的礼貌问话,只得应道:“家父已年过古稀,要迈向耄耋之年了。”
  唐易笑笑,这个回答跨度太大,古稀是七十,耄耋是八九十,河野平看来还是很小心,能含糊就含糊。不过唐易就是随便一问,也不会真要出生年月那么详细。
  穿过两进院子,进入第三进。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就在第三进院门口站定。兄弟俩和唐易则走到了正房餐厅包间门口。
  此时,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河野太郎走出门口,含笑看了看唐易,“这位想必就是小唐先生,老夫久仰了!”
  唐易也打量了一下河野太郎,“您想必就是老河野先生了,小生也是久仰了!”
  这个“老”字加的河野太郎很不舒服,不过他既然叫人家“小唐”,人家还一个“老河野”,他也没法计较。
  锋芒于袖。
  这是唐易留给河野太郎的第一印象。
  锋芒于袖和锋芒毕露不同。面对后者,弱则可避其锋,强则可撄其锋,因为是一直处在明面儿上的。


第839章 试试道行
  而锋芒于袖则要难对付得多。
  锋芒毕露是一个拿着刀张牙舞爪的人,而锋芒于袖则是一个看起来赤手空拳的人,但若是撩拨,刀从袖出,冷不伶仃给你一下子。
  不管河野太郎怎么想,唐易只是面对倭国人,不愿有一点儿让步罢了。
  “请!”河野太郎伸手示意。
  “谢谢!”唐易进了包间。
  坐定,河野太郎正待来个开场白,唐易却指着只摆着茶具和香烟的半空的餐桌说道,“既然是请吃饭,怎么还不上菜?”
  河野太郎有了瞬间的一怔,旋即大笑,喊了一声:“先上一道!”
  房间里根本没有服务员,却是河野治从放在房间一角的一个皮箱里拿出了一个锦盒。
  他把锦盒小心摆到了餐桌中央,打开之后,双手从里面提出了一个二十多厘米高的白瓷罐子来。
  唐易扫了几眼,也跟着笑起来,“河野老爷子真阔气,居然用北宋定窑的罐子盛酒!”
  河野太郎对唐易的这种戏谑似乎已经适应了,自然接口道,“这是一道视觉菜肴,请唐先生先欣赏一下。这是我到燕京之后,在古玩市场闲逛,顺手买下的!”
  这正是河野太郎买下的那只定窑白瓷瓜棱罐。这罐子口儿很小,肚儿大,盛酒的确挺合适。
  “北宋定窑白瓷瓜棱罐。如果我没记错,台岛故宫也有一只类似的,不过比这个偏小,但是和这个不是一个档次!从这个白釉透出的青色来看,连定窑的下品也不是!”既然河野太郎让欣赏,唐易也不含糊,直奔痛处。
  他也知道,河野太郎初次见面,想试试他的道行。
  “我听这意思,唐先生说这个瓜棱罐是下品,主要是白釉不够纯正?”河野太郎笑道。
  唐易看着河野太郎,“您有什么高见?”
  “关于定窑的釉色,现在有一种观点,说象牙白是最正宗。其实,定窑白釉的白色多达几十种,除了象牙白,还有奶白,猪油白,白中闪黄,白中闪青。这一只,正是白中闪青的精品,和台岛故宫那一只的白釉相比,只是各有千秋罢了!”河野太郎说完,还象征性地拍了拍桌沿。
  河野治和河野平频频点头。
  唐易轻轻摇摇头,却掏出一支烟点上,也没让他们,因为桌子上有烟。
  吸了一口烟,唐易这才开口道,“河野老爷子您没听明白,我没说釉不行,我是说从釉里透出的青色。这只瓜棱罐的釉其实不错,基本就算是象牙白了!”
  河野太郎的目光骤然重新投向这个罐子,“你说的是胎的问题?”
  这个瓜棱罐口儿太小,看不到里面的胎的情况,而底足露胎的地方已经有发黑的油亮的皮壳层,也看不出胎质。
  而唐易说不是釉的问题,那肯定是胎的问题,但是,却只能透过釉来看!
  也就是说,他说透出的青色,其实是白釉之下,因为胎土的颜色导致的。
  单看釉面,到底是釉色白中闪青,还是釉色是白的,胎土发青色透出来的。其实是很难分辨的。
  “定窑白釉釉面很薄,常常呈现半透明状。这一只尤其薄,但是当年给这一只瓜棱罐上釉的工匠必是一个高手,因为十分均匀,所以就很难分辨是釉色还是胎土透射出来的颜色。”唐易吐出一口烟雾,“所以,您也没分辨出来。”
  河野太郎眼中划过一丝震惊,“愿闻其详!”
  “定窑白瓷,釉薄质纯的,是上品,所选用的胎土一般也是上品,就如台岛故宫里的那一件。不过,这一件,瓷胚应该是发青带点儿油灰的颜色,胎土质地很差,在华夏古代,当地人称这种制品为‘后土窑’,您想必听说过吧?”唐易笑道。
  “‘后土窑’的釉色和工艺也都偏差,怎么会上这么好的釉?”河野太郎又看了一眼瓜棱罐。
  “这一千年前的事儿我怎么知道?胎土是下品,釉却是上品,而且施釉的工匠还是高手。”唐易接口道,“正因为这釉质太好,工艺太巧,您才没有看透。”
  “唐先生,你总得说说这其中的分别吧?这到底是釉色发青还是胎质发青,我们又不能刮开看,只能这么看整体。”
  河野平在一旁插嘴道。
  唐易笑了,“河野先生,你也在华夏古玩圈时间不短了,这种话怎么能问得出来?”
  河野平面色一囧。的确,这其中的门道,都是人家的绝活儿,哪能轻易透露?
  其实本来这件事是很简单的,但是因为口儿太小太细,底儿又被包裹,不然直接看就行了。要是事后,他们也可以用强光从口儿照射,或者把底儿上发黑油亮皮壳层刮开点儿看看。
  但问题是唐易居然只看了看表面就断定了。
  对此,河野太郎也很好奇。
  “唐先生的这种技巧确实令人惊叹。不过,这技巧其实一般也用不上,借助工具也能解决问题。既然今天大家有缘坐到一起,唐先生不妨让我们开开眼?”河野治给唐易的茶杯象征性地斟上了一点儿茶水。
  其实唐易面前的茶水压根儿就没喝过,河野治这是摆摆请教的诚意。
  唐易用手轻扶茶杯,又看了一眼河野太郎。
  “请唐先生赐教!”河野太郎居然也放低了身段。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好奇,既然想收买唐易,顺应华夏“礼贤下士”的姿态还是需要的。
  唐易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也不再装逼。
  “定窑白瓷,上釉的技巧很特别,是淋釉法,所以瓷器表面如果仔细观察,再均匀也能能看到‘泪痕’。你们可以找几个‘泪痕’,换个角度侧看。”
  “如果是釉色发青,那么泪痕处和光滑处的釉色是一样的,不会有差别。但如果有差别,那肯定就是胎土的问题了!泪痕处和光滑面的折射不一样,导致了差别!”
  河野太郎心下波动,但仍是面不改色,微微颔首。
  这时候,河野治和河野平都已经在很认真地看了。
  果然如此!
  兄弟俩都朝河野太郎示以肯定的眼色。
  河野太郎这才真正的大吃一惊。


第840章 直接堵死
  他只是看了那么几眼,怎么会有如此细致的洞察力!
  当时河野太郎拿下这只瓜棱罐的时候,也曾反复查看,但是忽略了这个问题,并没有比对。
  这其中最关键的心理障碍是,确定了是北宋定窑之后,居然胎骨是下品,釉料和工艺是上品,这种几率也太微乎其微了!所以,不光是他,比他眼力高的人,恐怕也都会忽略。
  只是唐易的眼力有点儿“特殊”罢了。
  “这也是巧了。虽然质地算是下品,但釉色白的纯正,胎质青中闪灰,造成表面的颜色白中闪青,还是很好看的。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个特色。最重要的是,这是不折不扣北宋定窑的东西,的确是一道视觉大餐!”唐易倒不是故意说好听的话,这东西毕竟是北宋定窑。
  河野太郎的脸上重新漾起了笑容,“如果唐先生喜欢,那就送给唐先生好了!”
  唐易笑了笑,“虽然我很不愿意这么一件东西流出华夏,但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是不敢接受。”
  此时,河野治将瓜棱罐重新装入盒子,拿起放到了房间一角,而后开门走了出去,吩咐服务员上菜。
  河野太郎又道,“唐先生的眼力,让老夫也叹为观止。只要唐先生肯出手,钱又算得了什么?这怎么能算是贵重?”
  唐易也不再啰嗦,又点了一支烟,很干脆地说道,“这事儿没得谈。”
  河野太郎看了看河野平,河野平递了个否定的眼色。
  “那好!”河野太郎一挥手,“既然唐先生不收,又说不希望这东西流出华夏,那么我就把他捐赠到华夏的博物馆吧!”
  此言一出,河野兄弟的表情都立即起了变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身体却微微动了一下。
  倒是唐易,只是眼珠转了几下,旋即便明白了河野太郎的想法。
  这东西已被点破,虽然是北宋定窑,仍很贵重,但却不是精品,以东京史料馆的收藏档次,这件瓜棱罐就有可能排不上。
  这是个基础。
  另外,现在河野兄弟被华夏警方盯得很紧,有点儿被动。但是这只瓜棱罐是传世的东西,市场上可以买卖的东西。如果河野兄弟出面,将其捐赠出去,一来表明在华夏的古玩生意都是合法途径,二来也能拉近和有关部门的关系。
  当然了,对河野太郎来说,这也是拉拢唐易的手段,你不要,那我也顺你的意,不带到扶桑,留在你们华夏!
  这和曹操欲封关羽金印,关羽只接受“汉”寿亭侯,曹操照办,有点儿异曲同工的意思。
  不过,唐易很快就琢磨透了,根本不吃这一套,“那是您的个人行为,和我没有关系。再说,捐一件古玩虽说是有助声誉的好事儿,但华夏流到倭国的东西太多了,总不能都捐赠回来吧?”
  河野太郎脸色一沉,此时也忍不住起了些许怒意。这句话火力太猛,换个说法,那就是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了!
  不过,河野太郎这样的老姜,很快就平和下来,“这一件是现在的情况。至于历史遗留问题,也不是单凭我个人力量能解决的。华夏和扶桑,历史上的确有过不快,但是凡事都得往前看。”
  “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啊!”唐易重重叹了口气。
  河野太郎没想到唐易的状态突然间沉重,而且这架势不像是装的,顿了顿才说道:“艺术是可以跨越国界的,收藏是可以跨越国界的!如果唐先生收藏了一件扶桑的古代艺术珍品,会想着一定要还给扶桑吗?”
  唐易突然抬起头,盯着河野太郎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如果是合法途径收藏,比如通过拍卖,那谁也不用归还!但如果是非法的手段呢?如果是侵略掠夺来的呢?”
  唐易的眼中,倏然射出的光,让河野太郎也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心头大骇。如果是正常人的目光,无论是多么凌厉,他自忖也能承接,但是这个唐易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能震撼人的心神!
  河野太郎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恰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服务员上菜来了。
  “边吃边谈,边吃边谈!”河野平在一旁说道。
  河野治没有作声,如果是他,早就不用谈了,唐易这状态,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怀柔不了。只是,他不知道老爹的态度,所以也不能做声。
  河野太郎缓过神儿来,看了一眼唐易,“唐先生把这顿饭当成鸿门宴了。”
  唐易应道,“如果当成鸿门宴,我就不来了。而且眼下我也没有这么危险,不是么?”
  河野太郎看了看河野治和河野平,“说危险就言重了,我只是想和唐先生交个朋友。”
  “化敌为友?”唐易哈哈大笑。
  河野太郎一怔,随即也跟着笑起来,“最起码,我们现在是酒肉朋友,来吧,先吃饭。”
  这里的菜式极为高档精致,不过唐易却没什么胃口,他想了想,干脆又开口了,“老爷子,我尊称一声‘您’,是因为年纪的缘故。尊老爱幼才是真正没国界的,因为这符合人伦常理。”
  “但是,我们之间是没法成为朋友的。两位公子之前对我用过的手段,就算是此时一时彼一时,但您现在,也不过是想利用我。这是合作伙伴,不是朋友。本来这应该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不过我倒是觉得敞开说更好。”
  “因为,我们连合作伙伴也成不了。我要的,你们给不了,你们要的,我不能给。”
  河野太郎的筷子停在了半空。特么的饭局刚开始,这还没开条件呢,还没说能给你什么好处呢,你就一下子把我给直接堵死了!
  唐易说完,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口菜,吃完,又喝了一口茶水,便站起了身。
  “多谢老爷子款待,这菜不错!我就先告辞了,留步!”说罢,转身就向外走去。
  河野太郎终于拿捏不住了,重重将筷子放到了桌上,一言不发。
  河野治也没说话,却朝河野平使了个眼色。


第841章 鬼子进村
  这个眼色的意思,自然是让河野平送送。
  因为唐易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是从称呼到告辞,一点儿也没失了礼数,甚至还吃了口菜喝了口茶,这表示接受了宴请,最后还感谢了。
  所以,请客的一方,当然也不能失了礼数。
  河野太郎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瘪?一忍再忍,最后终于忍不住了。
  而河野治是河野平的兄长,这里面河野平最小,所以,这种活儿只能河野平干了。
  河野平立即起身跟唐易走出了门口,一边走一边问了一句礼貌的废话:“唐先生,真的不再用点儿了?”
  “真的不用了。”唐易回道,“留步吧,河野先生。”
  说完,唐易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烦请你给令尊带句话,过去的,都过去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不见了唐易的背影,河野平还在琢磨这句话,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河野平回到包间,河野太郎听了这句话,也琢磨起来。
  “他的意思是,从此以后,他和东京史料馆,就再也不会发生纠缠不清的事情了。比如之前,他卖给我们成化斗彩葡萄纹高足杯,或许是为了筹钱,或许是权宜之计。但是以后,只能往回拿,不能往外送。”河野太郎终于开口道,“看来,他以前羽翼未丰,是我们错失了良机。”
  河野治看了看河野太郎,“父亲,那下一步?”
  “万国展览大典是重中之重,就目前收集的藏品来看,算是及格了,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了。”河野太郎应道。
  河野治腹诽了一句,这不就是我的意思么?还说我见好就收,偃旗息鼓?
  “那唐易?”
  “此人的机谋,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加上他的眼力,也有点儿神乎其神了,我怀疑,他身上有什么邪术!”河野太郎给了这么一个定论。
  河野太郎的眼光倒不错,严格来说,唐易的确不是正常的眼力。不过,也没那么邪乎。
  “那就对他也不要轻举妄动?”河野治又补了一句。
  “今日一见,我的感觉很不好,唐易的事儿,恐怕得换个思维方式了。”河野太郎看了看兄弟俩,“对了,你们收集藏品,就按照正常渠道来吧,就好像我买下这件定窑白瓷瓜棱罐一样。”
  河野平喝了口茶水,“那这件定窑白瓷瓜棱罐还捐不捐?”
  “捐!这种藏品上不了万国展览大典,利用它拉拉关系,造造声誉还是好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唐易知道那么多。”
  河野治点点头,“父亲接下来在华夏还有什么安排?”
  “唐易……”河野太郎揉了揉眉心,“我想,应该去拜访一个人了。你们现在难得空闲,也陪着去吧!”
  第二天,唐易和林娉婷坐上了从燕京开往山州的高铁。而河野太郎和河野治、河野平还有一个河野太郎的贴身保镖,则坐上了燕京飞往南湖省省会潭州的班机。
  从潭州机场出来,早有当地一位倭国客商带着司机来迎接。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平稳行驶,不一会儿,穿过了弯曲河流上的一座桥。
  “浏阳河,转过了几道弯,几十里的水路到湘江……”车里的音乐广播,传来了悠扬婉转的吟唱。
  “河野先生,真的不去市区?”坐在副驾驶上的客商扭头问向河野太郎。
  “嗯,直接去安宁。”河野太郎应了一声。
  安宁是潭州下辖的一个县,依山傍水,历史是十分之悠久,三国就有治邑,北宋就有建县,还出土过震惊世界的青铜器。
  进入县道,又进入窄窄的乡间道路,最终,商务车在一个村口停了下来。
  河野太郎下车,带着河野治和河野平走进了村子。
  客商和司机,甚至是贴身保镖,都在车上等着。客商很奇怪,以河野太郎的身份,怎么会跑到这么一个地方?他在潭州做生意多年,也不知安宁县的这个村子有什么名堂。
  村子中央有一口不小的池塘。河野太郎来到池塘边的一处小院门口,看了看门楼之下的门楣,“池塘东南,加上这门楣,应该就是这里了。”
  河野治和河野平也随着河野太郎的目光看了看门楣,这门楣有些奇怪,两大块木料中间,夹着一条黑黝黝的长条木料,两头封住,感觉有点儿像回纹的纹饰,很好看。
  两大块木料是普通的柴木,中间这一条黑黝黝的木料,一时看不出是什么。
  河野太郎扣了扣木门上的铁环。
  “虚掩着,进来吧!是王家小子来借刻刀用吗?”院中传来一声沙哑的回音。
  推门进入,院中三面都是低矮的小房子,院里收拾得挺干净,一株粉艳艳的桃花,落英缤纷。一位穿着青黄色粗麻布对襟短衣的老者,正坐在桃树下的马扎上,面前是一张桌子,摆着一些小块的木料,他戴着老花镜,正在雕刻一块木料。
  老者头发稀疏,却少见白发,而且黑得油亮,脸上的褶子说不清有多少,一看上去,八十岁往上,但是具体是上到多少,就看不出来了。
  手指枯瘦有力,刻刀上下翻飞,他手里,一件麻梨疙瘩木的烟斗已渐成形。
  河野太郎带着兄弟俩进入,而后轻轻关上了院门。老者并未抬头,手指动作也没有停,“好像是贵客,农家小院,难得哟!”
  “望公,我是河野饭冢的儿子太郎。”河野太郎上前两步,沉声说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鬼子进村了。”老者放下手上的活计,双眼从老花镜上方瞅了几眼河野太郎,而后用手指了指小方桌边上的几个马扎,“坐吧!”
  “谢谢!”河野太郎点点头,带着兄弟俩坐下了。
  “望公年近百岁,身子骨还这么硬朗,真是羡煞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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