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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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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思齐朝空中四散挥了挥手,立时捏着鼻子走到了木楚前头。这木楚,再不能让她吃栗子糕了!

……………………

两人在诺斯关附近转了一圈,发现诺斯关守卫比以往严厉,寻常百姓一般都很难出入诺斯关。两人装扮着卖茶叶蛋的农女,暗中观察了几日,观察到隔日离桑郡中总有一户酒家入诺斯关给守兵送酒,那人总在近中午时,赶着一架马车去,马车中还有一个小僮帮他卸酒。大抵得到了特别通行许可之类的东西,亦或者上头有人,只在入城处出示一个文书,每日便顺利入城,约半个时辰后出城。

“嘿嘿嘿嘿……”春日之下,木楚望着已入城门的那个送酒人的背影,捏着茶蛋笑了起来,“苍天啊,大地,机会,总是留给我们这样有准备滴人的啊!”

她身侧,思齐默默收起茶蛋,心中暗赞:还好,我抵死没让她卖栗子糕,不然,不知要憋气到什么时候;不然,此刻栗子糕全碎了……

隔日,茫茫天地间,连鸟儿和虫子都在春眠不觉晓,木楚与思齐两人,却已爬到那酒家的墙头,悄然落地。院落中,一根长长木枝上一面小旗迎着春风飘扬,上书一个“杜”字。

主屋的门自内栓着,思齐拔下发后细长发钗,在细细门缝中挑拨起来。

“这也是你师父教的?”木楚凑在她身后琢磨,哎,这个好啊,回头跟砂加学学。

思齐蒙着黑巾看不清脸色,低头道:“自学的。”

片刻,思齐轻推木门,两人踮脚进去,将睡梦中的一家三口绑了起来,木楚一边绑最小的孩子时,那孩子嘴角还在流口水,犹在梦中。睡相煞是可爱,木楚不禁掐他小脸儿一下。

那父亲最早醒过来,却被思齐制住,被绑成粽子

68、春眠不觉晓 。。。

后,仍艰难挪动着挡到两个孩子身前。

“杜师傅,多有得罪,我们姐妹两并非劫财,恩,也不劫色,只要替您去送一回酒,然后从诺斯关借道回夏晚。您要合作,这些都是您的。”木楚将一大把剪子给她准备的金银推到那男子面前。

“您若不合作……”木楚眼梢一瞄,思齐将匕首在最小的孩子颈项间轻轻一比。

男人立时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只是个寻常人家,从父辈的父辈开始酿酒,妻子早亡,独自拉扯两个孩子,勉强过日子。偏巧诺斯关中有个将领,偶尔尝过他酿的酒,甚喜欢,看他老实本分,便常让他去军中送酒。还有人喜欢他的果酒,果酒保存时日短,愈新鲜愈好,他便隔日去一次诺斯关。

木楚打开一坛酒,果然,一股清香自坛中迎面而来。

“好酒!”木楚赞赏一句,果然是一坛上好的梨花酿,“只是好像少点儿什么。”

此酒虽妙,但比之上一回与砂加共饮的那一坛,就仿若缺了点儿什么。

“海棠,记得以后酿制时加些海棠,味道会更入一层。”那一边,手持匕首的思齐淡淡说了一句。

“一树梨花压海棠啊……”木楚了然地点点头。

诗词,歌赋与酒,原来站得高了,都是融会贯通的嘛。

两人将父子三人摆了个舒适姿势,搬动中那最小的孩子自梦中恍(书)然(网)醒来,黑白分明的眼望向木楚与思齐,清澈见底。他手脚被缚着,嘴亦堵,却一下不吵,眼中连泪水亦无,只那样静静看着木楚,思齐,生生看得两人心中生出落荒而逃的念头。

木楚掐掐那小娃脸蛋,“日后好好学习。”

拉过思齐,两人关好房门,小心翼翼将酒顺次搬上马车,驾车而出。

“跟着你混,真丢人。”思齐丢出一句。

“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嘛。再说,谁知道我们今日之行,会不会造就一个好男儿。”想到那孩子的眼,木楚悠悠说。

马鞭扬起,抢劫民宅的侠女和自我安慰的奸商向南而去。

……………………

一车两人,仍在老时间出现在诺斯关城门前。木楚恭恭敬敬将入城的特别通行证递了过去,低头言道,自己是杜师傅街坊,不巧杜师傅大儿子今日病得厉害,小儿子又年幼帮不上忙,他实在走不开,又怕城中将领喝不到酒,便拜托她们姐妹二人相送。

兵士看过文书,查过全车货物,又见两人说得有名有姓,知根知底,文弱娴静,一扬手,便许一车两人进了城。

入得诺斯关,落眼处,满城皆是洛军兵士藏蓝色衣甲,可那一砖一墙却仍如腊月间她来的样子,人世间兜兜转转,总是物是而人非。

木楚低低叹一声,将

68、春眠不觉晓 。。。

马车驶离了城门前的大道,一路东拐西绕,朝诺斯关东侧而去,忽在一处冷清小路停了下来。木楚低声对思齐道:“看到巷中那两个兵士了吗?刚吃了午饭,正乏着,还大呵欠呢,留给你,轻松打晕。”

思齐给她一个白眼,无声示意道:不是乏着的,也不过小菜一碟。

思齐飞身下车,须臾,巷子中传来一声猫叫,木楚快步过去,果见那两个兵士已躺在地上如坠梦中,她嘿嘿笑一声,搓搓手便蹲到两人身前,炫③üww。сom书探手挑开一人的下巴,接着便去解那男子的衣衫。

“咳咳,难不成这次你连色也劫了?”思齐在旁轻轻咳嗽了一声,作为侠女,咱师出名门,是有底线的。

木楚瞪思齐一眼,压低声吼道:“劫衣裳啊,还不帮我一起脱!”

两人三五下褪下洛国兵士的衣裳鞋帽,木楚只觉得出了一身汗,比剁肉馅还累,原来,脱衣服也是体力活。喘着粗气,她拉过思齐跑回马车上,一扬马鞭,马车朝来路而去。到了城中,木楚随意将马绑在小路边的槐树上,佯装去路尾送东西,自此撇下马车,拉着思齐挎着竹篮步行起来,一路向东而去。

诺斯关东侧有一片园地,几排猪舍,是城中驻守军队的后勤供给地。每当兵临城下,供给线切断时,这片园地便是城中命脉,当日砂加砂落守城,最后的日子,便全赖于此。

此时已近申时,驻留此处的兵士多去准备军营的晚膳,几个值班的兵士军姿面容亦颇为松懈地。两人换上劫来的军服,偷偷潜伏在猪舍后的灌木丛中。

猪舍后味道刺鼻,半响亦不见一个巡视的人,木楚给思齐一个颜色,两人迅速朝猪舍的窗口跑去,分别自窗口翻窗而入。

一股鲜臭的味道直冲而来,思齐死死捂住鼻子,却见木楚正与对面两头大肥猪大小眼相望。

“嘘,嘘嘘……跟着姐姐,有肉吃。”木楚在嘴边比划一下,快速自怀中取出准备好的吃食,放入身后猪食槽中,两头大花猪欢乐地扭过头,再不看木楚一眼,奔向食槽,津津有味咀嚼起来。

木楚在墙角处扣扣搬搬,地面缓缓出现一个洞口,她一招手,思齐点下头,钻了进去,木楚细细整理下石板上铺的泥头草甸,冲猪屁屁挥挥手,亦跳了下去,转瞬,猪窝依旧在,洞口去无踪,仿若,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

“什么仿若啥都没发生一样?!你闻闻我的衣裳,跟着你混,真丢人。”地下秘密通道里,思齐边猫腰前行,边打断了木楚津津回味的城中蒸发的逃跑过程。

“外面那件不是你的衣裳,”木楚在思齐身后揉揉鼻子,“还有,这味道也还好啊,更刺鼻的我

68、春眠不觉晓 。。。

都闻过。”

思齐又道:“明明这地道入口在城东,初时你带我去城西劫衣服做什么?路痴。”

“啊呀,小师妹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要伪造一个第一犯罪现场,就是要让洛兵以为我们在城西犯事,然后在那边找个天翻地覆,才能隐藏掉真正的秘道口啊,你师父和师兄不曾教过你犯罪实录吧?”木楚声音虽低,却颇欢乐。

“哼,师父和师兄才不教那些作奸犯科的东西。”思齐不屑。

木楚挠头:“哎,小师妹,那你都学到啥了?”

这古代看来也不搞素质教育,不注重培养全方位人才嘛。一个侠女,怎么能不掌握点作奸犯科的事儿呢,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须臾,木楚又接着道:“对了,你可知道热骨散?”

“当然!”思齐自豪道,“那不就是砂师兄发明的嘛!北地这东西压根儿都买不到,不知多少人想要呢。”

木楚前行的速度慢了一分,果然,先前猜测,竟是对的……

一时种种思量涌上心头,木楚静默下来,思齐再问的两句,全然没有入心,只嗯了一声,地洞空间狭小,空气不畅,两人便那样无声地在底下缓慢前行。

忽地,走在前面的思齐在一处拐角顿下脚步,木楚兀自想着心事,一头便磕到思齐后脑上,揉揉鼻子,她囔囔道:“喂……”

思齐反手轻轻推她一下,示意木楚后退,呼地一声吹灭手中小火把,刹那四周漆黑一团,寂静无声。片刻后,弯角处便传来拳脚相击的声音。

几个回合后,依旧只闻拳脚声,不闻人发音。木楚按耐不住这般境界,想冲上去扔对手一脸沙子,又怕冲太猛撞翻思齐,遂底气十足道:“小师妹,这难道是个三般人?你放心,砂师兄马上就到!”

拳脚不行,忽悠什么的,她可跟本山大师学了好几年了。

“四般人……”勉力招架中,思齐咬牙吐出三个字。

木楚手抠着壁上泥土,厮的,难道洛军已发现了这条暗道不成?

想当初砂加还信心百倍,说城中的大猪生了小猪,小猪变成大猪,大猪再生小猪,小猪再变大猪,大猪小猪,小猪大猪下去,只要无人指点,也不会有人发现密道。

猪头砂加,你不知道猪繁殖生长得很快吗?!转眼你说的循环就过去了啊。

当此时,却听与思齐对打,一直静默不语那人沉声道:“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木楚接道。

男子收了掌,继续道:“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

“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木楚一下从思齐身旁挤了过去,暗夜中摸索着对面人的手,握住激动道:“同志啊!”

原来,

68、春眠不觉晓 。。。

昔日间砂加曾无意问起木楚,有没有什么独一无二的词句可以用作暗号之用,木楚比划着动作,脱口而出:“天王地虎,宝塔镇河妖!”这个最经典暗语,随后又一个人边演边吆喝了下面两句。砂加只在旁一个劲地笑,未曾想,他却真的将那四句对话作为夏晚在诺斯关中的接头暗语。

思齐和木楚于密道之中狭路相逢的,正是砂加在易斯关的同袍郑可闻,暗道之中,烛火熄灭前他看到洛国守军的军衣袍角自拐角处飘过,此次任务,只他一人得令来此地,本以为密道已被洛军发现,不曾想,过上数招,却察觉与他过招之人武功路数颇似砂加,又听闻“砂师兄”,不禁便说了接头暗语的第一句一试。

三人于地下意外会师,此处离开诺斯关外的入口不远,干脆排作一列,一同退到入口处。那入口在一个隐蔽洞穴内,洞穴口又藏于一片杂乱生长的蓬草灌木之中,看似已无路可走,却是柳暗花明,沟壑相通。

三人坐到洞内石块之上,木楚与思齐仔细将诺斯关内所见所闻说给郑可闻,亦从郑可闻处了解到,原来这一月之中,不仅马丘已失,定水亦是危在旦夕,定水城中居民已悉数南迁。

郑可闻道:“木姑娘,现在兵荒马乱,时局动荡,你们两人最好还是先去易斯关,与砂加汇合后在作打算。定水侯已奉旨回京,从诺斯关取道去帝都虽要远上一些,但有砂加安排,定然更安全。”

木楚点点头,与思齐谢过郑可闻,在他帮助下越过洛军在要道处设的关卡,一路向东南而行。

几日跋涉,打人翻墙的事又做了几桩,两人终于入得易斯关见到砂加。

“师兄!”思齐远远看见砂加,甩开包袱便奔了过去。

木楚遥遥笑着,这才对嘛,江湖儿女就该有些真性情嘛,不愧我这一路谆谆教导。

砂加揉揉思齐头顶,柔声道:“小师妹,这一路动荡,拖那样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包袱,辛苦你了。”

“啊喂,主语和宾语反了吧,是我一路翻山越岭,翻墙越城,翻窗越洞将小师妹带到你身边啊。”木楚悠悠跺步过来,望着两人笑道。

砂加与思齐相当契合地同时哼了一声,一个不信,一个不屑。

砂加接过木楚肩上行囊:“既已不远千里去了洛国,见到了剪子,还回来做什么?”

数日前,他才接到思齐离开洛都时的飞鸽传书,大抵得知木楚被缚光王府,又得宁王助的消息。

木楚脸上笑容褪去,低下头来,沉声道:“砂加,我大抵知道周浅是如何,如何死的……”

砂加敛了脸上笑容,笑弯的眼睛立时圆睁,浓眉紧拧,上前一步双手扶着木楚肩臂道:“楚

68、春眠不觉晓 。。。

楚,你想起来了?到底那日怎么回事?”

木楚头垂得更低,“是我……害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1。莱因哈特的手势

银河英雄传,小莱扬手一指,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气势。

2。爱情边走边唱,唱不完一段地久天长。

黄磊一首老歌的歌词。多年前在电视上听到的,现在还记得MTV的画面。

3。林海雪原的经典对暗号,流传了许多年

土匪: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

杨子荣: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土匪: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

杨子荣: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

69

69、故人乘风去 。。。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时间,原来的十五天改为十天,加快节奏,嗷~~~

一方幽静小室内,门窗紧闭,一缕热气自清茶间飘起,在斗室中无声散开。

“楚楚,你记忆恢复了吗?别着急,慢慢说。”砂加遣开其余的人,将一杯清茶递给木楚,单手轻拍木楚右肩,安抚道。

木楚的头缓缓抬起,声音有些暗哑:“记忆尚未恢复,只是有些线索,基本可推断出当日光王府中发生的事……”

她的手抚上杯盏微烫的青色瓷壁:“砂加,热毒散是你独门研制的吧,在我与周浅去洛国前,你将它给了我们两人,以备不时之需,是不是这样?”

见砂加轻点下头,木楚继续道:“难怪我初回夏晚之时,你我在定水城外溪边谈及此事时,你望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长,带着毒去的人,自己却中了那毒,你难道不奇怪?又为何不与我说?”

“你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说,我始终都信你。”砂加望向木楚,坐到她对面的竹椅上。

“此次去洛国,我自光王府逃出是,意外在往日穿的衣裳中发现了这个。”木楚自衣袖中取出一路仔细收好的细碎布条递与砂加。

砂加探手接过,将布条铺开,借着书案上跃动烛火仔细看去,只见碎布上针脚密密缝着十二字:征夏晚,帝之策。喧枫谋,物已转。

另一条细布上暗色的血迹勉强辨认出七个歪歪斜斜的字:浅欲族喧,强阻之。

衣裳经过清洗,后面便模糊成一片,再看不清。

砂加对面,木楚指尖微颤,用力握着茶杯:“此次我问过剪子,我们行刺光王前日,洛国左相吴枫确曾乔装后到访光王府,两人谈及景帝将弱化光王军权,派人接手易斯关驻防。易斯关退可守,进可攻,曾是米国与夏晚间的要塞,光王自不愿轻易放手,于是,在景帝调人之前,李喧将机密要件悉数转交吴枫,由其谋可靠之人。隔日,李喧夜半被人行刺,他并未入眠,反将周浅制住,周浅……身负重伤后自尽。”木楚一口气说完,眼泪倏然落下,手抖得更加厉害。

砂加紧握住她的手,木楚鼻间抽动下:“砂加,你让我说完,从衣服中缝的十二字可知,我必然得知了兵出夏晚是景帝之意。从那血字可知,写得仓促,必是我中毒或落入狱中时想留下讯息而写的。周浅为何冒险去行刺李喧?她极可能让我奉茶时在李喧茶中加入热毒散,毒发后一击而中,李喧必无还手之力。可是那日李喧并未中毒,说明,我并未听她的意见,未对李喧下毒。最后中毒的反而是我,先来是我一意阻着周浅行刺,周浅怕我拦她,施了热毒散,想事成后再用解药救我,可最后……”

木楚说完,终是再忍不住,放声而出。

曾经,她只愿过农夫,山泉,有点田的自由日

69、故人乘风去 。。。

子。那些美男啊江山,国恨啊情仇,与她这个穿过来的人,有一毛钱关系?那些在她穿越来之前发生的过往,又与现在的她,有半分干系?

可是,纵使天晴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而今的她,不知不觉,因缘际会间在这异世有了挚爱亲朋,有了满满牵挂。因着穿越般的重生有了这一切美好,又怎么再言毫无干系,又怎么不承担过往半分责任?

那样鲜活美好的生命,那样忠烈不屈的女子,逝去后,再不会回来……

见木楚哭得哽咽,砂加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拍拍她后背:“楚楚,周浅的爹爹是与光王对阵中阵亡的,日日眼见杀父仇人近在眼前,她怎么忍得下。可若如你所言,景帝才是出兵夏晚的谋划之人,光王与景帝之间狭隙已生,李喧却是万万不能杀,如此才能牵制景帝。你,已尽力了……”

木楚用袖口抹抹脸上泪滴,抬头对砂加道:“砂加,你不必安慰我,此次回来,我便是负荆请罪。还记得那日溪边你对我说的话吗?要让周家人心中安慰,要让周浅死得其所。而今寻着这些痕迹,那日之事基本明了,周家人有权利知晓全部过程。”

砂加垂眸看向木楚,她眼中泪光闪烁,却满是坚决。片刻后,砂加开口道:“周浅家在永州,距离易斯关东二日路程,家中尚有老母亲与一位姐姐,明日我便安排你去吧。”

……………………

翌日木楚与思齐驾车去了永州,等到了周家老院才知道,周母已于一月前病逝,周浅的姐姐周演在家中为母守丧,听闻了木楚所叙过程,紧抿双唇,一言未发,待木楚说完,周演默默转身去了庭院,回来时,一盆井水泼在木楚身上。

“滚,再别让我看见你!”言毕,周演一身白色麻衣,跌跌撞撞回了后堂。

木楚恭敬朝灵堂上周母牌位叩拜,退了出去。

隔日,木楚至周浅衣冠冢上香叩拜,再至周家老院门前守候,周演再次泼她一身井水。

至第三日,木楚又去看过周浅,再立于周家老院外,恭敬朝周夫人灵堂方向叩拜。

思齐略略远离院门一步,与木楚拉开距离,果然,片刻后,院门豁然而开,一盆水自内泼了出来,然后,砰地一声,门扉紧闭。

木楚抹掉眼上的水,再拜一下。门后,周演的声音隐隐传来:“你走吧,此事不能全然怨你,若你真有心,便让舍妹死得其所。”

木楚郑重道:“周姑娘,谢谢你。如若日后有什么事能让木楚尽绵薄之力,尽管开口,这份愧意,木楚永记在心。”说完,她再拜一次,缓缓起身而去。

走出三丈,她顿下脚步,回身再望一眼周宅,胸口一直沉沉堵着的地方,终

69、故人乘风去 。。。

于能喘上一口顺畅之气。

人的一生,都会有一两件愧疚之事,一味隐躲,那思绪便生出根去,如影随形,惟有直面,才能稍安此心。

……………………

思齐木楚再返易斯关时,逢人便听闻“砂将军,砂将军”,待见了砂加,果见他一身将军甲衣,英姿飒爽。

“师兄,果然这一身更适合你。”思齐绕着砂加转一圈,称赞道。

“几日不见,你官位升得倒是快。”木楚上下打量砂加。

这也有点儿忒快了吧,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走的后门,潜规则,黑幕,绝对是黑幕。

砂加收好案上文件,挥手让左右侍卫退下,哼一声:“你以为你堂弟周围那些人愿意让我升职这么③üww。сōm快,不过是现下这个苦差事没人愿意做而已。诺斯关失利使夏晚损兵折将,目前,帝都风云变幻,过半兵力调集帝都周围,最重的边防却被置于如此田地;自诺斯关兵败后,无人请缨请缨前来。此番战胜,是你堂弟皇恩浩荡,战败,便能扣我顶大帽子。”

砂加踱步至墙上吊挂着的地图前,食指在其上圈点道:“目前,洛军占据诺斯关,我军守占易斯关,洛军以诺斯关为中心向南攻进定水一线时,我军便全力自东向北合围洛国的平福郡,万松郡。诺斯关驰援,则缓定水之围。”

“围魏救赵啊。”木楚点点头。

思齐略蹙眉问道:“只是,若洛国再派援军呢?从师兄你方才所讲,夏晚已是无兵可增。”

砂加苦笑一下:“小师妹,几日不见愈发聪明了。探子来报,洛都景帝钦点的军队正向易斯关进发,这两日估计就到了。”

他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与木楚:“这是砂落托人送来的,他人在帝都,恰巧遇到谭清谭澈她们,便是年景如此,踏棋坊在帝都的生意,却是不错。夫人们和你兄弟姊妹皆在帝都百里外安全的地方,我明日便安排你去那儿与他们汇合。”砂加又拉过思齐道:“你与木楚一起走,待战事过后,我再送你回洛国。”

“不!”思齐执拗道:“我就留在这里不走!我虽生在洛国,可那里再无亲人,是师父用夏晚的水与米将我养大。我跟木楚不一样,”思齐伸出食指指一下木楚,自豪道,“我能文能武,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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