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雄学院-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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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声一声地骂着，骂到最后，语气中的也不知是愤怒更多，还是挫败更多。
　　……就这样也很好吧。
　　废久这家伙……又没有个性，又那样胆小怯懦……为什么不能选择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自己注定好的人生？
　　“明明你这家伙……只要，去过那些普通人的日子，不就好了吗？”
　　……所以现在应该是最合他心意的结局，不是吗？
　　……为什么却又觉得会如此的不甘心，如此地想要她继续像以前一样，跌跌撞撞地跟在自己的身后，眼里心底，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第二百一十九章

　　伴随着空间场景的再度变换，出现在爆豪胜己眼前的是一个瘦弱的男人，以及绿谷久子。
　　……这家伙，不是欧鲁迈特吗？
　　他注意到面前的绿谷久子穿的还是国中校服，也就是说，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初遇吗？
　　欧鲁迈特是在这个时候，确定了绿谷久子，作为他的继承人的吗？
　　然而眼前出现的对话和爆豪胜己想象中的不同，当听到欧鲁迈特对绿谷久子说出了那句“做梦也不是坏事，但是相应的也要认清事实啊，少女”的时候，爆豪胜己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是因为之前的转弧的事情吗？
　　还是因为别的？
　　明明没有人改变欧鲁迈特和绿谷久子的初遇的，为什么记忆也产生了改变？
　　他所处的这个空间到底是绿谷久子的记忆，还是她的整个精神世界？
　　刚刚的欧鲁迈特是真的欧鲁迈特吗？
　　然而不管他的心情是怎样烦躁与波动，欧鲁迈特还是转身离开了，只余下绿谷久子一个人站在高台上，看了天空许久，然后垂下头，唇畔浮现了一个微笑。
　　“的确……专家都已经这么说过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凭借一腔热血解决的呢。”
　　“……等一等，怎么会这样的？！”
　　爆豪胜己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关节出了问题，他看了看久子，又看了看离开的欧鲁迈特，咬紧了牙，准备去找就在附近的自己。
　　……如果按照记忆……那应该就是这后头一会儿时间吧？然后自己被污泥怪攻击的时候……
　　独自站在天台上的绿谷久子长叹了一口气，迈开了脚步。
　　今天早上刚刚交上去的志愿单上，她还是没忍住……写上了雄英高中的名称，并且被小胜狠狠地嘲弄了一番呢。
　　她也知道，没有能力，空谈梦想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但是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可以呢？……如果可以做到的话，那她为什么不去努力一下？
　　如果这一次真的失败，就当做彻底地放弃吧。那她就接受命运给她安排好的设定，乖乖去当自己应该有的路人角色。
　　……她只是想给自己的梦想划上一个句号。
　　但是如果早一天碰到欧鲁迈特，或许她的志愿单也不会再填什么雄英高中了呢……
　　将自己刚刚掉落在地面上的笔记本捡起来，她看着被爆豪爆破了之后显得破破烂烂的笔记本，唇边的微笑变得有些释然。
　　“是啊……小胜，说的也有道理。”
　　都已经初三了，还在这儿做梦，也的确不好呢。
　　不能哭。
　　是时候，好好想想和自己相衬的未来了。
　　***
　　“喂！！”
　　穿着国中制服，身后跟着两个狐朋狗友的爆豪胜己懒洋洋地转过身，看到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直接叫自己的两个跟班回家之后，看向那个比自己略高的少年，挑了挑眉。
　　“话说，果然还是只有我能看到你啊……现在这么一看，你和我长得还真是像啊。”
　　他倒是越来越相信这家伙是未来的自己这种话了。
　　“不过既然是未来的我，你该不会是英年早逝了吧？不然怎么会变成幽灵什么的？”
　　没有碰到污泥怪吗？
　　是真的全部被改变了吗？！
　　“……”成年爆豪沉默了许久，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是不是刚刚对废久做了什么？”
　　他必须确定一下事情的进展……
　　“谁允许你叫她废久了？！”国中爆豪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发怒了：“我说，那是我的个人称呼，你给我闭嘴！”
　　“少在这废话了……你先告诉我，你刚刚有没有被什么污泥怪攻击？然后被欧鲁迈特救之类的？”
　　“……你在说什么？”
　　国中爆豪胜己的眼底滑过了显而易见的烦躁，“别胡说八道了。”
　　“那废久——”
　　“我不是说过叫你别在那儿一口一个废久了吗？！那家伙的事情关我屁事！别在这儿问我！”
　　过去的他爆吼了一长串之后，冷笑着转身离开了：“我看你这家伙压根不会是我吧？我可是巴不得听不到对方的事情呢。”
　　“……你这臭小鬼……”
　　是啊，他知道的。
　　现在的自己是多么讨厌绿谷久子，多么想让她从那种“崇高的奉献主义”的精神状态中走出来。
　　他统统都是知道的。
　　“喂，我说现在这样，你很满足吗？”
　　“哈？”
　　看着国中的爆豪转过身，满脸桀骜，爆豪胜己的眼底滑过一丝晦涩的情感。
　　“难道你就想这么看着废久那家伙去读普通的学校或者是别的学科？”
　　“……有什么错么？”
　　穿着国中制服的爆豪胜己的姿容比起成熟的他更加俊秀，吊梢眼里头总是带着暴躁，但是冷静下来的时候，却色泽绮丽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此时他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幽灵，唇边勾起一个蔑笑。
　　“我做的才是最适合她的选择吧？……喂，既然你也是我，应该也能够理解的吧？一个没有能力还想要做什么白日梦的人，未来都会有什么下场？”
　　“……”
　　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也知道，绿谷久子是一个不屈不挠的人，只要拥有一点点力量或者光，她就会愿意为了这些希望，舍生忘死，遍体鳞伤。
　　正是因为他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才更不愿意她此时的思想就这样被死柄木弔给扭曲，不愿意看到她走向另一个极端，也不愿意看到……她追逐的那个存在，不再是他的背影。
　　……
　　明明她应该是个英雄。
　　……但是现在的他，既做不到挽回她被篡改得分崩离析的记忆，也做不到说服过去的自己。
　　***
　　“久子，怎么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呀。”
　　即使是说着一样的话，转弧哥哥的语气也比爆豪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他匆忙地走过来，牵起久子的手，“我还在想你为什么放学没有照常回家呢。”
　　只要现在……不按照原本的路去走，应该就无所谓了的吧。
　　“……那个，没什么！就是摔了一跤！”
　　久子摇了摇头，带着晕红的眼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转弧哥哥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其实，久子，我大概很快就要离开这儿了。”
　　牵着她的手，转弧的声音有些忧伤，“应该说，我在这儿呆的时间也足够久了。”
　　“……哎？”
　　似乎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待在自己身旁的转弧哥哥……要这样离开了吗？
　　“是啊。”志村转弧昂起头，看向天空：“你也知道的吧，我一直想要改变这个社会，想要让大家都能够更加忽视个性的重要，而在乎到人其他的地方。”
　　“恩。”久子点了点头：“我觉得转弧哥哥你说的很对……因为，现在这个社会的确有很多地方，过度注重个性了……而且转弧哥哥你的话，总感觉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只要努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会觉得很厉害吗？”
　　夕阳下，志村转弧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冷红色的眼眸也被染上了一层橘色的光，若是让以前的敌联合成员过来，必定无法认出，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个冷静疯狂的死柄木弔。
　　“我才是觉得久子你特别厉害，看准了什么东西就会努力地为之奋斗，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做不到呢。”
　　所以才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才能够做到像现在这样——现在已经是百尺竿头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的话，才没有那样呢，明明就是很多事情都做不到，只会在那儿空想……”绿谷久子垂下头，却突然被志村转弧抬起了下巴，被迫对上他的眼睛：这一刻，他终究还是没有掩饰住自己身体中的黑暗气息，变得危险了起来。
　　“久子才不是这样的……而且，久子你，一直是如此地理解我啊。”
　　极端的善和纯粹的恶，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
　　所以，绿谷久子。
　　“我已经，没有办法这样忍耐下去了。”
　　他的视线从她因为哭过而有些红肿的眼角滑过，手指小心翼翼地碰触着她的脸颊，就像是在碰触一个珍贵易碎的艺术品。
　　“久子，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从之前原本因为她是欧鲁迈特的徒弟而想毁了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质的这种感情。
　　……希望她和自己一起，堕入深渊的，这份感情。
　　“从很小的时候初遇，我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久子了，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你的所有想法我都理解。久子也是这样的吧？……能够理解我在想的，所以，我想，久子应该也是愿意的吧……”
　　他的双手越握越紧，久子手中握着的那本被爆豪爆破过的笔记本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而她的眼眸中也只剩下了志村转弧的身影。
　　“转弧哥哥……”
　　有着白色卷发的少年看似纤弱，但是力量却出乎意料的大：他将久子的手缓缓贴在了自己的心口，长睫微颤，带着一颗小痣的唇蠕动着说出了，他很早以前就想对她说的话。
　　“久子，和我在一起好吗？我会让你幸福的……也会和你一起，让这个社会，彻底改变的。”
　　我不会让你受伤……也不会让你痛苦。
　　和我一起。
　　下地狱吧。

　　☆、第二百二十章

　　“妈妈，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久子～桌上有水果，自己拿去吃吧。”
　　“好！”
　　回到家的久子显得有些精神恍惚——她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桌上的兔子苹果，总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梦境。
　　“久子？不把书包放下来吗？”
　　“啊！哦！”
　　她才发现自己还背着书包，连忙放了下来，但是脑子中还不断重复着，刚刚的情景。
　　……人生中，第一次被表白。
　　……不对为什么转弧哥哥会喜欢自己啊？！感觉好奇怪啊——
　　明明认识了这么久，可是以前都没有感觉到过啊！
　　难道是自己迟钝？
　　回想起来，转弧哥哥的确一直都对她很好，在初遇之后，她记忆中很多有关于他的事，都是温柔的，美好的回忆……虽然，他对于她的英雄梦，也总是归结于社会的问题，而一直在和她强调要去改变社会——
　　今晚的话，与其说是告白，更感觉……像是在邀请。
　　……但是为什么呢。
　　久子看向贴满墙壁的欧鲁迈特贴画，嘴里的苹果嚼着嚼着，却忘了咽下去。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总觉得自己的记忆里有什么东西……一直被压抑着的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一样。
　　刚刚真的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告白什么的吗？为什么脑海里好像总是闪烁过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她看不清楚具体的形貌，却能够感觉到其中沉淀的，暴虐却脆弱的，微妙的情感。
　　……到底是谁呢。
　　回到房间之后习惯性翻了翻书包，她发现那本饱受摧残的笔记本不见了：回忆起来，好像是在转弧哥哥和她告白的时候，因为太过惊讶，所以掉在了路边……
　　……她捏着书包的动作，逐渐变紧了。
　　“妈妈我出去一下！”
　　“唉？久子？可是饭已经快好了哦？”
　　“很快回来的啦！”
　　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路边，此时夕阳尚未西沉，整片街道都渲染着晕红，远处的天边晚霞斑斓，映衬得落日余晖分外灿烂。
　　她看着那本孤零零的本子，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拍开了上头的灰尘。因为爆豪早上的爆破，本子上有些黑灰和污垢，她看着那些痕迹，眼睛暗了暗。
　　……转弧哥哥说过的，其实她也想过。
　　拥有个性就可以成为英雄的架空世界，“英雄”二字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个美称，而变成了一个职业。
　　光辉的职业。
　　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不管是社会，还是民众，还是政｜府，这个世界总会有不一样的意见，而英雄中也的确有很多……不堪背负这个称号的人。
　　但是，她依然如此向往。
　　绿谷久子逐渐捏紧了手中的本子，面上流露出一丝执拗。
　　说她是痴心妄想也好，说她是为搏虚名也罢。但绿谷久子始终无法忘记……那一年在电视上看过的动画。
　　曾经反复看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动画，拯救千万人于危难之中的欧鲁迈特——明明是那样恐怖的灾难，周围的大家都因为痛苦和悲伤，而露出绝望表情的时候……
　　他依旧是微笑的表情，说出了那句让她心生向往的话。
　　“已经没事了……因为，我来了！”
　　就算是失败了也无所谓，就算是欧鲁迈特……也对她说了，否定的话，也是无所谓的！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中逐渐发芽，又有什么东西在悄然间，缓缓破碎了。
　　她没有他们天生华丽的个性与张扬的性格，但畏缩怯懦的外表下，至少还剩一腔热血难凉的孤勇。
　　即使是这样的她，也要成为英雄。
　　虽然也能够理解转弧哥哥的梦想……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守护大家，拯救危难之中的人！！
　　就算整个社会都认为无个性不能够成为英雄，大家的眼中绿谷久子是个可笑的梦想家……但这和她还想要继续努力，是没有关联的不是吗？！
　　先去努力试试看看……关于雄英的入学考……她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不是吗！
　　她还没有……让他看见自己，一直追随着他的，不屈的背影，不是吗？！
　　想到这儿，她眼底里原本的晦涩慢慢散去了，存留下来的，是坚定的光芒。
　　“果然……还是应该，好好地拒绝了转弧哥哥才行啊……”
　　……也不是不喜欢转弧哥哥，而是觉得，果然，自己一直以来……
　　果然还是……
　　就在她站直了身体抱紧了本子的一刹那，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下午出现在她的耳畔过的声音！！
　　“又见面了啊，果然……你是我的英雄！！”
　　“唔……！”
　　熟悉的滑溜溜的感觉，朝着她的唇中灌去——那种怪异的味道让人闻到就开始隐约作呕。不管她怎么挣扎，那怪物没有实体的软滑身躯径直包裹住她的身体，喉咙传来了窒息的感觉。
　　是下午的那个淤泥怪——他不是应该，被欧鲁迈特抓住了吗？！
　　难道是因为下午的时候……是因为她之后拉住欧鲁迈特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掉出来了吗？！
　　怎么会这样……！！
　　她不想死，她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
　　“别挣扎了，乖乖将身体交给我吧……呼呼，现在这附近刚刚英雄巡逻过，是不会有人过来救你的了……”
　　……这算什么？自作自受吗？
　　可是她真的不想就这么结束……明明好不容易才想通的，她想要继续努力！想要成为英雄！！
　　笔记本上所描述过的是怎么摆脱这种类型的敌人的？先干扰敌人的视线……然后再……
　　“有敌人袭击！！”
　　“英雄呢？有没有人通知英雄啊……！”
　　有人发现了吗？谁都好！！可以救救我吗？
　　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她奋力地挣扎着，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对待这个诡异的怪物，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而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意识逐渐消失的同时，绿谷久子氤氲着泪水的眼眸中，隐约看到了爆豪胜己和几个少年路过的身影。
　　……是小胜吗？
　　……为什么，老是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糟糕的样子呢……
　　头脑像是炸裂般的疼痛，刚刚还在挣扎的身体慢慢失去了感触。她的脑海中此时混沌一片，仿佛有无数人声在呼唤，又好像是被无数人践踏过——到底是什么？在她脑海里不停响起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似曾相识而又无比陌生的局面……
　　又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废久！还真是没用啊！！”
　　耳边骤然响起少年的爆吼，绿谷久子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眸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她的面庞上涕泪横流，而眼前则闪起了无比熟悉的那些爆裂的火花。
　　……果然。
　　明明对方这样讨厌自己，她还是矢志不渝地黏上去，即使是转弧哥哥一直对她说不要和欺负自己的男生玩，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去找小胜。明明他一次又一次地嘲弄着她的英雄梦想，甚至是直接将她的笔记本炸裂开，甚至是在同学们面前嘲讽她，甚至是……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还是这样想让一直对她不屑一顾的他，看到自己，不断在追逐他的身影？
　　为什么还是忍不住，想要追向，那个自己心中的……不败的化身？
　　朦胧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晰，出现在女孩眼前的，是她自小就放在心底的少年——有些狰狞的表情。
　　爆豪胜己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附加上了什么东西，是比他现在还要强得多的力量，但却说不上是什么——这股力量熟悉地就像是从自己的身体里迸发出来的一般，如此强盛，彷如灼灼烈日，让他嘶哑的喉咙再度发出了怒吼：“我说你这怪物——给我放开她啊！！”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过来救我？
　　混沌不堪的视线，只能够停留在眼前，无比熟悉的少年飞奔的身影上，以及那些炸裂在他手心的爆炎……
　　“为什么……要冲出来？”
　　她喃喃地说着。
　　“少废话了——你这家伙不是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吗？！”
　　他想都没想，径直爆吼。
　　……好熟悉的话。
　　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过这种话？
　　小胜……
　　明明早上还对我说了那么残忍的话啊。
　　说什么，我是没办法成为英雄的，说什么……我这样的迟钝女孩应该来个狗爬式的跳跃去死什么的……不也是你吗？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矛盾啊？！为什么只有你……只有你！
　　无数斑斓的回忆压过对他的负面情绪，压过被强加进去的关于转弧的回忆——它们从脑海中的角落蜂拥而出，瞬间将她吞没。恍惚间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带着从小到大，只有他才会有的那种，自信与坚定。
　　“喂，白痴废久！”
　　眼前仿佛走马灯般闪烁过她完全不曾经历过的种种，他与她的种种，欧鲁迈特与她的种种，雄英的大家与她的种种——最后，这个不停变换的空间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完全地静止了。
　　污泥怪的身体逐渐消失，绿谷久子从国中的模样慢慢变化成一个穿着战斗服的少女。她站在半空中，不断地抽泣着，伸出手抱住了穿着国中制服，使用着爆炎，面目狰狞的爆豪胜己的脖颈。
　　“小胜……小胜！”
　　刹那间，国中时候的爆豪胜己的身体破碎了，而一个穿着战斗服的少年缓缓抱住了怀里也穿着战斗服的少女——一切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在一瞬间被找了回来，而他的双手终于能够碰触到她虚无的身体，将自己珍贵的女孩抱在了怀中。
　　“该死的废久……你终于给我记起来了啊！”
　　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真是让我，等到着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再重来一遍，就算人物互换，他们还是会彼此拯救的。
因为他们是英雄啊。
每日五更的我根本没法卡虐嘛，看我多爱你们！
今日更新完结！我的小宝贝们呢！

　　☆、第二百二十一章

　　怎，怎么可能？
　　死柄木弔完全不能够理解现在的场面——明明，绿谷久子应该已经接受了他的蛊惑，明明她的眼睛中已经染上了自己的颜色的啊？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会将所有的记忆恢复？是因为剪辑师的个性……之前操作过太多次的原因吗？
　　明明他好不容易将爆豪胜己的痕迹全部抹上灰色，明明这一次，他比他更早地来到了她的身边，给了她更多的帮助和温暖，明明都阻止了她和欧鲁迈特见面了……最后那段记忆是什么鬼？！
　　为什么爆豪胜己那个时候会出现在绿谷久子的身旁？！
　　为什么绿谷久子，你还是要选择那个一口一个废久的垃圾？
　　为什么最后的结局，和他想象的如此不同？！
　　当灵魂瞬间回到了身体中的同时，死柄木张开眼，冷红的眼眸中写满了痛楚：实际上，每一次强行改变别人的回忆，对他本身的精神也是一种巨大的负担，此时全靠他的意志力坚持着，才没有立刻倒在原地。
　　“……为什么？”
　　这三个字几乎是被他咬着舌尖说出来的，当最后一个音节从口中吐出的时候，他的喉咙中已经满是血腥味，而眼前的世界也从刚刚的剧烈模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