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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诡事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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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对洪玉可不是随便玩玩的,他珍而重之的将她带回了家,过了明路,正正经经的纳了她为妾室之后,二人才行男女合欢之事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勉强算是一个“人狐之恋”的好故事。
但是,就在新婚当夜,画风突变。
许是采补顺手了,二人在不可描述之事时,洪玉一个没有忍住就把五叔给采了——没曾想,五叔食髓知味,竟是欲罢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洪玉采他……当然,五叔肯定是不知道洪玉是在采补他的,只道洪玉的功夫好,所以才令他似神仙般的快活。
至于驿二和骀四等人,真的不是洪玉所为,洪玉不仅没有害他们,反而还救了他们。
被五婶送出府后,洪玉心里惦念五叔,偷偷的回来看他,偶然发现驿二带回来的“小小”是个女鬼附身。虽然女鬼一再表示只是爱慕驿二,只想与他做几日的夫妻便离开,但洪玉还是强行将她带走了。——那个自称是“小小”家人的男人,就是洪玉幻化的。
在带走女鬼时女鬼表现得很顺从,洪玉只道她知道厉害便给了她些警告就放了她。不想,洪玉再偷偷回王府来看五叔时,就发现女鬼又潜进了王府,并且开把玩得就很大!洪玉大怒,当场就将女鬼给灭了!
洪玉感觉王家被妖邪盯上了,害怕五叔受到加害,于是便化身成细玉的模样潜在府里。
都说有情人之间心有灵犀,也不知真假,反正洪玉和五叔便有。
细玉在眼皮子底下转悠多少年了,五叔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对女人般的喜欢,但洪玉化身细玉第一次在五叔面前露面时,五叔就感觉到一阵怦然心动。自此,五叔便对身为细玉的洪玉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洪玉本就爱他,哪里招架得住,于是就半推半就的从了。
令人无语的是,虽是两情相悦,洪玉对五叔依旧照采不误。
原因有三,一是五叔非常喜欢被采的感觉,二是习惯成自然了,三是肆无忌惮——反正只要不要五叔采死,李九娘都会把他治好的!
所以,洪玉和五叔肆无忌惮的幽会。
因为上次洪玉化身“红玉”进府五婶的种种表现不尽人意,是以这次五叔不打算把洪玉弄去五房,只想着哪天哄了老太太高兴把洪玉弄到外面去养着,届时做对天长地久的夫妻。
却不想,五婶今天突然来一手现场捉奸,更想不到五婶捉奸的手段竟是那么的凌厉,更是不想招出了陶缶那个家伙。
什么?你说洪玉怎么知道那青衣人是陶缶?
洪玉是这样说的:“那女鬼田少儿回去跟他提过我,他一见我就认了出来,只以为去而复反也是与他一般来王家寻仇的,便想拉我入伙。”
既是要拉人入伙,自是要一番自我介绍的,如是洪玉知道陶缶的名字顺理成章。
听得原尾,五家人不由得吁了一口气,又提起了一口气。吁一口气,是洪家不仅不会成为敌人,反倒还会成为依仗。提起一口气,自是因为那个陶缶了。
……
“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大家来到王老太太的面前,王老太太笑眯眯的朝洪玉招手。洪玉乖乖巧巧的走到了王老太太的面前,王老太太慈和的看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真是好一个整齐的丫头。”
一旁的五婶就哼了一声:“当然整齐了,也不看看她是什么!”
王老太太将洪玉看着夸了又夸,然后命身边的丫头抬来她的宝箱,叫洪玉:“好好的姑娘还是要打扮起来才好,快来看看,喜欢什么?随便挑。”洪玉推辞不受,王老太太道:“与我客气什么?你既是老五的媳妇,便是我的侄儿媳,本就该给你见面礼的。”
“老太太!”五婶的脸唰的就绿了。
“喊什么喊?我又没有聋!”王老太太沉着脸色斥道。
“她算你什么侄儿媳?”五婶气极败坏:“她,她可是一个狐狸精!”
“狐狸精怎么了?”王老太太道:“咱们家又不是没有过!”
五婶一噎,瞪了瞪白眼,又道:“可你忘了她之前差点儿害死我们老爷的事吗?”
“没有忘……别什么说什么害不害的,不是说了不小心的吗?”王老太太不高兴的道,又说:“再说了,这事儿又不是没得治,亲家你说是不是?”
“正是。”洪锦城微笑着点头:“这事我会解决的。”
“你看。”王老太太看着五婶,语重心肠的说:“新竹啊,不是我说你,身为大户人家的正房嫡妻就该有个正房嫡妻的气度。你嫁于老五已经快二十年了,老五一直都守着你一个人,也算对得起你了。他现在好容易遇到一个喜爱的,你就随了他吧,都老夫老妻的了,难道还要吃醋不成?羞是不羞?”
五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番外之:可怕的梦二
“说那些做什么,说重点!”柳平启白了朱登一眼,转而对李九娘冷笑道:“你道那位柴二嫂最终落得个什么下场?”恶狠狠,阴恻恻地吐出了四个字:“魂,飞,魄,散!”
“李娘子!”陶秣见得火候差不多了,上前一步温和地与李九娘说道:“天大地大,人海茫茫,李娘子能与在下师叔相识倒也是缘份,不过你们到底道不相同,还请李娘子三思啊!”
田浩的话可就没有那么好听了,再次直接威胁:“识相点现在就离开,我们看在你还未对王兄做出伤害的份上就饶你一马,如若不然,绑了你扔进双木观,到时候不是成齑粉,就是魂飞魄散,到那时再后悔可就晚了!”
“多谢公子美意,不过听了几位的话,九娘倒是觉得那双木观九娘还真是必须去住上一住。”见得王骖又要急,李九娘伸过手将他的大掌握住,先冲他浅浅地一笑,再与田浩等人说话:“九娘发过誓的,要报答王郎的救命之恩,今生一辈子都要和王郎在一起的,而你们大家不是王郎的师长,就是王郎的兄弟朋友,今后九娘少不得要与大家相处,如若心存嫌隙王郎夹在中间岂不难受?既然你们说那个双木观能辨妖邪,能杀鬼怪,那么九娘便去那里走上一遭,也好尽释诸位心中猜疑。”
“既是如此,那么便请吧!”陶老先生出言结束了这场纷场,站起身来率先在前带路。
那个所谓的双木观就在这观山镇上,并且离陶家还不远,出了陶家门往西走一刻半钟的时间就到了。是一个一进的四合小院,院子很小,里面的布局也极为简单,简单到推开院门只一眼就能将其看尽。
普普通通的数间房舍围在一起形成一个巴掌大的小院,四周的房舍,除院子正中的那口井外便再无它物了。
到了院门前,王骖就被田浩等人拉住落后数步,李九娘被让到了最前面。有两个陶家的家丁推开院门,李九娘在田浩的虎视眈眈中,在王骖的紧张和担忧中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小院。
很令田浩失望,李九娘不仅外貌上没有发生一丝异样,就连一丝不适的反应都没有。
很快,李九娘来到了北屋前的台阶下,她停住回眸一笑:“还要继续往里走吗?”
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准,到底是李九娘这个妖孽太厉害,以至于连双木先生的神威都拿她没有办法呢?还是事实真如李九娘所言,其实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李九娘好好的,王骖这下可就扬眉吐气了:“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我娘子没问题吧?你们就是不相信!现在怎么说?”
这个混账东西,大家这么闹到底是为了谁啊?真个儿是好心被当了驴肝肺了!
怎么说?
当然是原来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
“着什么急,不是还得住下吗?”田浩不阴不阳地说:“想那柴二嫂不也挺了一会儿才完蛋的!”
“你……行,住就住。”王骖都给气笑了,头一扬与李九娘喊道:“娘子,咱们干脆就在这里成亲得了,为夫陪着你他们想让咱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九娘莞尔一笑没有回答,陶老先生却是一声暴吼:“胡闹!”
陶老先生将他两条老腿使得跟两条钢鞭似的,几脚就将王骖踢踹到了门外,大家把院门关上,王骖扒着门缝往里喊:“娘子你莫要害怕,为夫就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你就喊一声!”
话很傻,却是温暖如斯,李九娘隔着门板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王骖可不只是嘴上说说,他是真的在大门外安下了营寨。田浩和陶老先生商量,为怕他趁大家不在跑进院去找李九娘,于是便由田浩带着朱登、柳平启,还有陶秣三人一起看着他。
不过,比得王骖来田浩好像更关心李九娘的情况。田浩将地铺直接打在大门口,打一躺下他便一直扒着门缝往里看,活脱脱一个可恶的登徒子!只是可惜,李九娘始终未出东厢房一步。过了一会儿东厢房里的灯也熄了,想来李九娘已经洗漱完毕睡下。田浩犹不死心地再偷瞄了一阵子,终是敌不过嗑睡虫的厉害打了几个哈欠后沉沉地睡去。
“嗷呜呜!”
突地,静谧的夜空突然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惊得小镇都山摇地动了。李九娘腾地睁开了眼,抬头朝出云山望去。
“这是怎么回事?”院外的人也被惊动醒了,田浩怒喊:“莫非那个李九娘果真是妖孽,是她在作妖?”
院门便被田浩嘣地一脚踢开,他提着刀怒气冲冲地进了院来,抖着刀便要朝东厢冲去。
“田兄!”陶秣一把将田浩拉住,朝他一边使眼色一边道:“到底是女子居所,咱们还是要斯文些才是。”
余光之中,王骖额角的青筋已经突突地乱跳了,这是快要忍不住想打人的征兆啊!
“只是,不去看看总不好吧?”田浩终于给王骖了回面子。
“咱们悄悄地去看一眼就好了。”陶秣递了个台阶上来。
“如此也好。”田浩点点头,敛了恶神一样的气息,却还是依旧把刀提在手上。
既是王骖不相信田浩他们会斯文行事,也是田浩他们故意为之,王骖和田浩他们一起来到了东厢房外。厢房的进深很浅,开间也很窄,再加上屋里的陈设极为简单,是以,把窗户纸捅开,就能清楚地看到李九娘在月光下熟睡的那张俏颜。
“长得可真好看啊,不怪王兄为之神魂颠倒。”朱登啧啧赞道,当即招来两记满含怒火的瞪眼,朱登讪讪地干笑退开:“王兄,兄弟我只是欣赏,纯粹地欣赏,天地可鉴,真是不带一丝亵玩的。”田浩冷声道:“美人面,断肠剑,贪花好色,别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王骖当即便反唇相讥:“你既然想得这么明白,为何不娶了段家那个无颜女算了?何苦要躲到这观山镇来?”当即把田浩堵了个哑口无言。
番外之:可怕的梦三
几人正斗着嘴,就听见从院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一哨人马就冲进了院来。
“祖父?”看清来人,陶秣一惊,连忙趋步迎上去:“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怎么样?”陶老先生不答反问。
回首看了一眼东厢房,陶秣低声地回答:“刚才看过了,睡得正熟呢!”
“闹这么大的动静她竟没有醒?”陶老先生觉得这很反常,经得他这么一提大家也觉得不对来。
命人制住王骖,陶老先生率众奔进了东厢房,李九娘竟还安睡在床上半点也没有被惊动。——哼,这装得也太不像了点吧?
不过,那睡相可真是好看啊!
陶大奶奶忍不住赞道:“可真是个漂亮的人儿啊,瞧她脸儿红扑扑的,可真叫好看!”
脸儿红扑扑的?
陶老先生眯着一双老花眼凑近些一瞧,果然见得李九娘又颊泛红,只是这却不是美人面的桃红春色,而是生病发热的潮红,看,她额头还有许多冷汗呢!
“你快摸摸,她是不是在发热?”陶老先生与儿媳妇说道。陶大奶奶也不怕,竟真的伸手朝李九娘的额头摸去。手一挨着李九娘的额头,陶大奶奶便是一声惊呼:“哎呀,好烫!爹,这孩子烧得好厉害!”
这话被挣脱束缚刚跑进屋的王骖听到了,顿时把他心疼得不行:“她今天先在冷水里泡了半天,又被狼追了许久……老师,你也看到了,我娘子在这里住得好好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妖怪。”
“怎么就好好的了?”田浩说:“这不是就开始见效了么?”
这简直就是当头棒喝!
田浩的话顿时叫已经心软了的陶老先生心头一惊,忙亲自将王骖拿住,然后带着众人就急急地退出了院门。
王骖面若死灰,哆嗦着嘴唇不停地念叨:“救便是救了,我提什么以身相许做什么啊?真是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我不该带她到这里来的。”悔不当初,却是无计可施,唯有苦苦哀求:“老师,九娘她没有害过人啊,您就饶了她吧?”
“怎的就没有害过人?”田浩冷笑道:“看她都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哪里还有当初王三郎的影子?”
不与田浩胡撑蛮缠,王骖是向陶老先生苦求:“老师,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不痴迷她了。只求老师看在她没有害人的份上,就饶过她吧!赶她出观山镇,由她自生自灭去。”
见得陶老先生似有心软,田浩又大声地喊道:“老先生万不能心软,须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且不说放她出镇她会不会祸害镇外的人,只说咱们这么对她,她难道会不记仇?不趁她现在虚弱将她处理了,等到她回缓过来,定将回来向我等报仇。到时候,怕是整个观山镇都难逃厄运。”
众人都觉得田浩说得很有道理,更加加固了一边倒的局势,王骖孤力无援,又不忍心看着李九娘就这样死去,于是只好孤注一掷!
“呔!”王骖暴喝了一声,缚住他双臂的麻绳应声而脱,他疯了似的撞开众人冲进了东厢房。奔进东厢,王骖抱了李九娘扛在肩上,然后又冲出了东厢。
“这个混账!”陶老先生给气得须发皆张,一改平素老儒的形象,袍袂翻飞,眼眨间人就到了东厢阶下,把扛着李九娘的王骖堵了个正着。
“混账东西,你要做什么?”陶老先生痛心疾首地怒问王骖。
“我说过,她是我带来的,她的安全便由我负责。”王骖缓缓地回答。
“她是个妖孽!害人的妖孽!”陶老先生说,王骖冷冷一哼没有作答,他已经懒得跟这群老古板争论这个了。陶老先生气极,舌绽春雷:“你不认我这个老师了吗?”
王骖回答道:“老师教学生要礼义仁智信!若是学生现在弃九娘不顾,又何谈仁义二字?”
“仁有大仁,义也有大义!”陶老先生说。
“老师说得极是,可是学生还知道,人有好人也有坏人。”王骖说:“人且如此,妖鬼难道就不是如此吗?九娘就算是妖,就算是鬼,可她没有害人,你们凭什么要决她生死?不论善恶,只以种分,又何谈什么大仁小仁,大义小义?”
陶老先生嗤之以鼻:“跟个妖孽谈什么仁?又需得谈什么义?”
“那是老师您的想法。”王骖说:“有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生不是老师的木刻印本,自然也有自己的领悟。”
“看来你今天是不打算认我这个老师了!”陶老先生冷笑。
王骖:“学生不敢,但学生也不愿负九娘。”
“好好好!那老夫便不再与你废话了!”陶老先生气极而笑,抬手一招平素老实巴交的陶家家丁瞬间变身百战老兵,如狼似虎地朝王骖扑来。
单凭王骖能扛着两百斤的黑狼,跟着三色一路快跑数十里的事就可以看出,王骖的武艺是相当不错的。但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再有陶老先生敲黑棍,王骖终是逃不脱败落的命运。
被数条大汉死死地压在地上,王骖眼睁睁地看着李九娘又被送进了东厢房里,他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不可阻止了,心如刀绞,眦目俱裂。
“让我看着她!”王骖嘶声吼道:“老师,她是我招来的,你就让我看着她吧,哪怕她最后化成一滩血水,哪怕落得灰飞烟灭的境地,也叫我亲眼看着吧。”
简直是死不悔改!
陶老先生又怒又气,但听着王骖凄哀的恳求,他到底还是有了丝心软。对身边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李九娘就和她躺的那张架子床一起被抬到了院中来。
隔着薄薄的纱帐,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李九娘静静地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王骖只觉得心头被人插了一把刀,随着时间的节奏在慢慢地旋转、抽动,折磨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时间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很慢,所以很煎熬。但是,这样的煎熬才刚刚开始,就像烤箱里的火才开始预热。
天亮了,小镇上的人都得到了消息,纷纷赶到双木观来看热闹。感受着一双双或是仇恨,或是可怜,或是麻木的眼神,听着他们后怕、幸灾乐祸、痛快淋淳的感叹,王骖只觉得气血倒涌,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当场算了。可是他不能死,他得陪着李九娘。
就这样煎熬着,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李九娘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渐渐地就感觉不到了,似乎已经死去。跪在门外远远地望着她的王骖也已经感觉不到疼,想不起来悔,记不起来恨,那疲惫得摇摇欲坠的躯壳里只有无尽的空洞。
转眼间就又到了中午,李九娘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大家开始商量怎么处置她的“尸身”。王骖终于得以被解了束缚,允许进院子了。
并不是很容易地抱起李九娘冰冷的身体,感受着她尚在的柔软,王骖泪如雨下:“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忽听得有人喊了一声:“江道长来了!”
呼啦一下,所有人都涌到了双木院的门口,不一会儿从人群中闪出一条道来,一位头戴混元巾,身着青布袍,须发皓白却是面若童颜的道人手持着三尺烦恼尘,迈着四平八稳步施施然地走进院里。
“福生无量天尊!”那道人被陶老先生迎住,他敬陶老先生德高先起了手,陶老先生连忙还礼,道了一声:“江道长有礼了。”
几个来往的寒暄,彼此道明宗旨来意,然后陶老先生便引了江道长去看李九娘的“尸身”:“这个妖孽和以往见到的都大不相同,在这里两天两夜了竟还只是魂消,肉身竟还在。”
“这有什么奇怪的?”江道长一笑,说:“恶鬼附身,消的便只是附身的阴魂,所附之肉身是不会毁的。”
“也与之不同。”陶老先生言道:“以往被恶鬼附身之人,只要一跨进双木观的大门便开始张牙舞爪惊叫连连,不消片刻所附阴魂就会离体,再须臾就魂飞魄散了。可是这妖孽刚送进这里的时候竟跟没事人一样,等到了半夜……哦对了,那天夜里发生过一次地动,我们怀疑便是她作的怪。我等被地动惊醒,怀疑是她作的怪,于是便前来查看,这时候才发现她有些异样。浑身高热发烫,却只是昏睡不醒,到现在都没有见到阴魂离体。”
“哦?这倒是奇了,待我看看。”江道长几步走到了王骖的身边,低头将他怀中的李九娘一看,不由得便是一怔,点指李九娘的额头沉吟半晌,收回了手无语地看着陶老先生:“老大人真是请我来驱妖邪的?不是为了想与老道儿手谈,所以才弄个假妖邪的事骗我来?”
“什么假妖邪?”陶老先生一怔,随即便如被雷劈了一样,惊呼道:“道长你说什么、你说她,她不是妖邪?”
“您说呢?”江道长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这简直是神转折,进了双木观变得半死不活的李九娘竟不是妖邪!又没有打她,既没有人让她受冻虐待她,她就那么好好地变得半死不活的了,她居然不是妖邪!
“哈哈哈……”王骖在大笑中醒来。
第157章:前事今生
王老太太以非常“开明”的态度把洪玉留在了王府,并由她做主抬举洪玉为五叔的平妻,气得五婶差点儿当场撞柱求死。
李九娘同情的瞥了一眼五婶,牵着王骖的手默默的回了郡主府。
既是有洪家镇场,李九娘也就不必担心陶缶再杀回来祸害王家的事了。皇帝那里急得都快打人了,也是该起程了。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到宫里请辞聆训,很快就定好了起程的日子。
包都打好了,都装上了车了,连驾车的马都夹上了辕了,却有门人来报:“有一位自称是爷老师的老先生要见爷和您。”
问:“叫什么啊?”
门人回答说:“老先生自称姓陶。”
哎呦喂,是陶老爷子来了!
他老人家怎么来京城啦?
还用问,自是为了陶缶而来的呗!
这是又走不成了,赶紧去迎老爷子吧。
出得门来,只见大门外有一辆漆黑的马车,拉车的马什么样没瞧见,就瞧见马车前立着的那一老一少了。
都是熟人儿!
这一老一少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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