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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有灯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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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通话的对象不是他陈淮,而是严峰。
  以那时的情况来看,冯逸很有可能闹乌龙把严峰当成自己,尤其是在自己和她正式提出分手后,冯逸肯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想要激他。
  严峰重情重义,那一刻,得知真相的他内心里肯定从未有过的鄙视他自己,后悔还是知道真相的愤怒,任何一点情绪令他分神都会导致后面的失误。在搏命的战场上,一秒钟的走神都足以致命。
  陈淮想通后,一时间血脉飙升,然而还是杵在那里。
  可笑的是,这个真相,他居然迟到了这么多年才知道。
  他呆呆杵在原地,林简已经靠边停车,下来。
  她一下车,看到前面有熟悉的身影。林简狐疑上前走了几步,看到陈淮以及他身侧已经烂醉如泥的冯逸。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陷入了梦魇,每走一步都这么对自己说一句。
  然而她还是继续走到他面前。
  “陈淮,你要出来见她一面,没必要瞒着我。真的。”林简忽然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尽管她不知道自己这会笑得会不会很难看。
  “简简,你怎么过来了?”陈淮这才回神过来,他也没想到林简会来这里,这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
  “陈淮,谁还没个过去。可是,你何必隐瞒她是你的初恋。和初恋告个别,或者惦记着,我不会介意。可是,我介意的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和我说一声。一边惦记着多年以前的初恋,一边还能装作投入的和我上。床。陈淮,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林简开口。
  嫉妒使人发昏,她就是。
  现在的她一定面目狰狞可憎。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发泄。
  可是陈淮大半夜瞒着她不顾一切的出来,扶着酣睡的冯逸已经是个事实。
  在她过来的路上,两人一定又重温了他们口中所谓的战友情谊吧。
  还真是令人感动。
  多么可笑。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陈淮心中的唯一挚爱。
  他在她心里,也是一样。
  林简想要发笑,笑着笑着,脸上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湿漉漉的不受她控制。
  她转身就要往车里走去,还没走近,陈淮直接朝她追去。陈淮手上一松,毫无知觉的冯逸就往地上栽去,还好值班的工作人员看到陌生人大晚上的开车过来,已经走近,看到陈淮松手后冯逸往地上栽去,那工作人员先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林简还没打开车门,陈淮已经追了过来按住车门不让她坐进车内。
  她转身看他,心头深处像是被利刃捅过,鲜血四溅,然而也还是不及心头的凌迟之痛。
  “简简,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淮拉住她的胳膊。
  准确来说,是扣在她的腕间。
  她转身,视线落在他因为紧张用力扣在她脉门上的掌心,“放开,我嫌脏。”
  陈淮怔在原地。
  “既然是初恋,怎么能这么快就走出来?不过托你初恋的福,你的床上功夫的确不错。随叫随到,而且还是免费服务,我挺满意的。”她开口,不无嘲讽,十指握拳,指尖都握的发白起来,只是被夜色挡着看不到而已。


第92章 
  “松手。”林简再次出口; 语气里不无嫌弃。
  他被她的目光刺到,居然如她所愿松手了。
  林简坐回到车里,砰得一下关上车门; 之后就重踩油门开了出去。
  陈淮杵在原地; 看着林简开出去的方向好一会后,这才如梦初醒要往前面追去。这边附近鲜少有车辆经过,他直接往外面大路那边跑出去,要想拦车回去和她解释。
  他怕晚了; 以她的性格; 说不准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陈淮没跑出去几步; 手上还扶着烂醉如泥的冯逸的值班人员朝陈淮喊了起来; “这都什么破事!把这人也给我带走啊!”
  陈淮压根没有理会,继续朝前面跑去。
  大半夜的; 外面街道上车子少得可怜,陈淮等了好久才拦到车子朝林简的小区方向开去。
  他走回到林简住的房间前面,掏出钥匙去开门; 头一回; 陈淮杵在门口边上; 一门之隔; 他居然开始退缩。
  林简的性格;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陈淮愣在原地好一会,这才开门进去。
  客厅里空空如也,他直接往主卧进去,还是没有看到林简的身影。
  她会去哪里了?
  他本来以为她是回家了的。
  陈淮刚准备要出去找她; 门口方向传来脚步声,是林简回来了。
  陈淮没想到她居然比他晚回来。
  林简没有去看他,直接往主卧走去,他没有跟进去,毋宁说是没有勇气跟进去。
  不到一分钟,林简从主卧出来,看样子是要往浴室方向走去。他终于起来,走到她面前,开口,“简简,对不起——冯逸的确是我第一个交往过的对象,但是我们交往了不到半个月就分手了。今晚去墓地那边,我并没有要故意瞒着你去见她,而是因为她说她要告诉我战友死去的真相——”
  陈淮说到一半,忽然打住。因为他闻到了她身上残留的酒精味。
  可是她没喝过酒,从她的脸色他就能看出来。
  这酒味是别人身上的。
  林简看着他的嘴唇在一张一合着,从陵园那边离开后,她耳边一直有尖锐的干扰声在,她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林简转身到浴室里,拧开水龙头,无比耐心的去洗她自己的双手。
  陈淮忽然跟进去,直接把她湿漉漉的双手从水龙头下面捞出来。
  她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可疑的血污,还有类似泥碎的东西,她的指甲上面有好几个都呛断了,像是和人交手恶战过的痕迹。
  “你刚才去哪里了?”陈淮咄咄逼问。他怕她做了什么傻事。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应该想得到的。”林简抽手回去,把挂在旁边的毛巾拿过来虚虚擦了下湿漉漉的手心,指甲缝里残留的脏污还没洗干净,她却视若无睹,说完后直接往卧室那边走去。
  陈淮没有跟过去,林简回到卧室后,他就直接上网去查那个陵园的联系电话。
  一会后找到值班室的电话,陈淮立马打过去。
  “请问刚才那个醉酒的人还在你们那里吗?”
  “咦,不是个把小时前最后过来的那个女的又开回来把她接走了吗?”接电话的还是今晚的值班人员,语气寻常应道。他本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安置冯逸,看到有人回来接冯逸,他让林简登记了手机号码和身份证号码后,立马甩了烫手山芋让林简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冯逸给带走了。
  “对了,你应该认识后面开车过来的那个女的吧?她还留了手机号码在我这,要不要我给你?”那个工作人员察觉到陈淮的沉默,很是不解,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陈淮说完后就挂了电话,他往主卧走去,手心破天荒开始冒冷汗。
  如果平时,以林简和冯逸的身手之差,他完全用不着担心。可是今晚的冯逸,烂醉到没有任何还手机会。
  这么一会功夫,林简已经躺到床上。
  她看着很累,身心俱乏,大概是想着早点入睡。
  “你把冯逸带到哪里去了。”陈淮在床沿边坐下,他盯着她放在被沿口手上的指缝看去,还有零星血污。
  “这么快就猜到了。”林简难得正眼看他一眼,语气里不无欣赏。
  然而她越是这样,他手心的冷汗就冒得越多。
  “简简,告诉我,你把冯逸带到哪里去了。还来得及,我现在去把她送去医院。”陈淮低声下气去求她。
  “时间是要抓紧,也不知道她等不等得了你过去。”林简赞同的点点头,然而语气无辜的又像是事外人似的。
  “简简,任何时候都不能触犯法律。告诉我。”陈淮不敢大声去质问她,因为怕这个时候激怒她更加适得其反。
  “可是我已经做了,怎么办。”林简说到这里,终于抬手去看她自己的指甲缝,目光有点反常的迷惘起来。
  “冯逸要是非正常死亡我们都担不起,简简,我们不可以触犯法律。”即便如他,就在几个小时前解开严峰出意外的疑团,他心里痛恨冯逸,但是他也不可能触犯法律对冯逸下手。
  “担不起?我贱命一条,担不起也就这样了。”林简突然发笑起来,“陈淮,以前我就知道你重情,看来你真正重情的时候我还没见上,真是令人嫉妒。”
  她眼中满是血丝,红通通的,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陈淮居然真的怀疑她,怀疑她会对冯逸下手。
  眼前的他咄咄逼问,不过是担心冯逸的安危。也许这么多年,他心里其实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冯逸。
  这个事实,比冯逸是他的初恋更让她觉得绝望。
  反正都已经糟透了,也就无所谓了。
  “简简,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做错的事情,我向你道歉。”陈淮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知晓事态的严重性,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是真的怕林简做了无法回头的傻事,说时无意识的去抓着她的手。
  “陈淮,和你上过这么多次床,现在想想——真是令我恶心。”她说时要从他掌心抽手回来,不无嫌弃。
  她讲的每个字都像是钢针入骨,字字诛心。
  林简说完后像是为了打发时间,居然还拿起一本床头柜上的书本,闲情雅致的去翻阅起来。她闲闲翻了两页,开口,“她的求生意志比我想象中的强多了,估计她还能撑上个十来分钟,你不是很聪明吗?你应该自己能猜得出来她在哪,赶在最后一刻去救她,她肯定会被你感动的要以身相许了。我这么费尽周折的成全你和你的初恋,陈淮,你应该要谢谢我,不是吗?”
  陈淮觉得自己今晚在陵园那边意外碰到林简后,整个人就开始发昏。他听着林简口中的话一句句冒出来,心头沉到无尽深渊里去。
  还有十分钟。
  他得救林简,而不是冯逸。
  他猛地靠近,欺身上前,近乎凑到她的鼻翼前面,语气强硬,“简简,没时间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干嘛?难不成还想对我用强?”她收回放在书本上的视线,正正好好对上他的眼睛,眸光平静,像是在和他说着天气预报似的无关紧要。
  他被她问住,虽然心急如焚,然而一瞬间却又奈何不了她。
  是的,他其实对她无计可施。
  难不成是要揍她一顿。
  如果她是个男人,他兴许还可以痛痛快快的和她干一架。
  “简简,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你有本事自己去把她找出来。晚了,你的初恋运气差的话说不准真的要没命了。当然,你要是觉得有本事让我开口说实话,你就尽管试试。”
  他被她激得拳头紧握。
  “滚开。”林简继续开口,嫌他挡了她的光线。
  她还正要去翻阅下一页,他忽然伸手过来,随手就把她手上的书本扔掉,下一秒他直接就压了过来。被他大力压过,松软的床垫凹下去了一点。
  “陈淮,你敢!”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反抗,先给他定罪。
  他手上一僵,然而也只是那几秒而已。
  陈淮直接俯身下来,他手劲如泰山压顶,她完全无法动弹。
  他在等她示弱开口。
  她没有开口,反而去咬他。
  他直接把她扳了个身,她的脑袋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声音都闷下去了。自然袭击不到他身上。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撕裂成碎片。
  也好,分尸也要比心上的痛觉好受。
  林疆。
  她好想林疆。
  从未有过的想念林疆。
  要是林疆在,肯定见不得她被欺负的。
  她刻意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面,特意保持着最易窒息的姿势,感受着唯一的一点空气都消失殆尽。
  脑袋昏沉,她窒息的渐近休克。
  再不久,药效就会开始发挥作用。
  林疆,我来找你了。
  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好辛苦。
  如果可以的话,她情愿从来没有认识过陈淮。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沟通。
  她一旦认定的事,听不进去他人的意见。
  而她还是昏沉陷在那里,毫无反应。
  他并没有去褪她的衣物,不过还是察觉到后腰间的面料有些潮湿,他骤然打住,伸手去把她的衣服下摆掀开,果然她的后腰上有片血污,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这道伤口的,她指甲缝里的血污,是她自己身上的。
  他中了她精心试探的圈套。
  而他竟然被蒙蔽的真去怀疑她。
  陈淮刚想到这个念头,冷汗如雨,他直接把她扳回来,果然她已经开始意识涣散,全身瘫软无力。
  怪不得他刚才把她扳了个身,她都没什么反应。
  他起来迅速去查看房间的周遭,果然在床头柜前的角落里看到一个横躺的药瓶,是安定片。她的睡眠向来很差,这瓶安定片是以前配过来的处方药,她已经放着一年多了都没吃。
  刚才她一回来就往卧室走去,原来,她一开始就打定了这样的主意。
  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的去激他。
  而他居然真的神智昏乱到去怀疑她。
  她想让他后悔。
  如果他没有及时察觉的话,他真的会如她所愿,这辈子都活在对她的歉疚里。
  他一定是伤透了她的心,她才会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
  林疆的去世令她五脏俱焚,她都没有想过要轻生。
  而他,却让她动了这样绝望的念头。
  对不起,简简。
  他接着伸手去捅她的喉咙。
  “你吃了多少下去?”他气喘吁吁问她,从未有过的恐惧漫上心头。
  他怕来不及。
  她没有开口,他的食指继续要往她的咽喉处捣腾过去。她被他强硬的催吐弄得干呕起来,然而也还是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因为她胃里空空如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能够一起和吞下去的药片吐出来。
  陈淮立马去厨房倒了一满杯的水。她并不愿意去喝水,他把她靠在怀里,一只手捏在她的下巴上,强势把她的嘴巴撬开,之后灌了一满杯的温水下去。
  一满杯的水她顶多只能喝下小半而已,大部分都漏到外面去了。他再去撬开她的嘴巴往她咽喉深处捣去,她果然接着吐出了不少清水。
  陈淮争分夺秒帮她催吐,继续灌她喝水,继续给她催吐。
  如是往复,短短十几分钟就帮她催吐了不下十次。
  因为这频繁的折腾,她虚弱的奄奄一息,不过整个人的意识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昏沉涣散。
  陈淮虚脱的席地而坐靠在墙上。
  夜幕昏沉。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她的确是死了。
  她察觉到他开始怀疑她会对冯逸不利的那刻,就彻底死掉了。
  他和她,是真的要结束了。
  陈淮走到阳台那边整整抽了一包烟,回来后,她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双眼空洞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
  陈淮抱着她去洗漱,她先前被他强势灌水后,整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陈淮收拾好了她以后,打电话给周薇。
  他知道她现在应该不想看到他,可是他又不放心她一个人独处,是怕她再会做出什么傻事。
  周薇不到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她也没有过问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反而让陈淮先离开。
  等林简情绪稳定点再说。
  陈淮听周薇的,他离开了这里。
  然而,第二天下午,周薇就打电话过来了。
  “陈淮,林简不见了。”周薇在电话那边焦急开口,“她什么东西都没带,我不知道她去哪了。怎么办?”
  “没事,她只是太伤心了,不想呆在这里而已。”陈淮应道,声线萧瑟。
  她既然选择离开,只是不想再看到他,至少不会再想不开。
  林简消失了,消失的彻头彻尾。
  他不知道多少次打过她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永远都是被限制呼叫。
  就连周薇也联系不上林简,林简的手机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接通了。
  查不到她任何的出行购票和酒店住宿信息。
  林简消失一个月以后,陈淮才有勇气回到她的住处。
  他最后一次收拾她的住处。林简失踪后,周薇虽然牵肠挂肚甚至朝陈淮破口大骂过,她回去后也没有再来过,房间里还是那天他仓促离开时的模样,凌乱不堪。
  陈淮把林简的衣物全都折叠好,他甚至把巨大的书架都重新整理了一遍,把那些东歪西倒的书本齐整放好,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隐有积灰的书封擦拭了一遍。
  他怕自己再没有机会回来她这里。
  这是最后一次过来她这里了。
  他把那一整排的书都整理好后,留意到最边侧的第一本书没放好,他抽出来,才翻了一页就落下一张照片,是林简和林疆罕见的合照,两人都还穿着校服,林疆是高中校服,林简是初中校服,他鲜少见着林简脸上这样烂漫的笑意,无拘无束,肆意张扬。
  后面写着一行字。
  他又看了下手上的这本书,是本壁画简史。
  陈淮把那张照片夹回原位,又再次看了下整整两大排的书本,都是壁画还有木构建筑史之类的,他知道要去哪里找她了。
  也许不一定马上就能找到她,但是他至少知道她去了哪个省市。
  陈淮立马动身,到了山西那边后,他一处处寻找过去。
  他挑的都是不起眼的壁画景观处。
  因为她喜静。
  他和她,也许是真的结束了。
  但是那句对不起,他必须要找到她,当面亲口告诉她。
  还有,他和冯逸交往不到半个月就分手了。他没有和除她之外的女人上过床。这些他都要亲口告诉她。
  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陈淮在当地找了个把星期。
  一处处寻找过去。
  山西多壁画景观处,不少地方都在修复。这么多天下来,他走了无数地方,不知疲倦。
  每天都过得飞快,每天好像都不够用,一晃而过。
  快近傍晚,陈淮走到县里最偏僻的一家寺庙景观。
  他从斑驳脱漆的大门进去,快走到里侧,忽然间就停下脚步了。
  有人扛着东西从他身边经过,“喂别站中间挡路呀!”那个工人喊了一句,嗓音洪亮,里面专心干活的人都抬头看了过来。
  她戴着口罩,身上俱是尘灰,浅色的上衣沾了一些颜料,悬空坐在脚手架上面,尽心尽责的帮忙递拿各种工具,夕阳斜斜朗照过来,有大半落在她身上,他其实只看得到她饱满的额头和澄亮的眼睛而已。
  然而才一眼,他就知道是她,又怕不远处的她是他自己这么多天寻而未果的臆想而已。
  他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你这人怎么还挡路啊!”往来的工人继续发了句牢骚,陈淮这人骤然惊醒过来。
  幸好,她看着状态很不错。
  林简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依旧如常帮忙递拿东西。
  她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星期,和这里招收的所有短工一样,按天结算给现金。帮人打下手干力气活,辛苦一天,酬劳能够解决她在这边的食宿支出。
  那些留下的远朝壁画,就是每个时代的一个剪影。多少年过去,留下的也不过是墙壁上的丹青壁画而已。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永恒的东西。
  亲情乃至爱情全都一样,总有一天,都会随风而去。
  在这里帮工的时间里,她想通了。
  所以她不强求了。
  这里无风,她不会再想他。
  也不会有任何事物再能惊扰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这部分了,老铁们挺住(⊙﹏⊙)b
  淮哥妥妥的会追回简妹的23333


第93章 
  林简照常干活; 陈淮反正空着无聊; 也在边上帮忙挪下脚手架木梯什么的; 没多久大家伙都收工了。
  负责这块区域的文物修复师是大城市过来的,也就那几个工作人员特殊点; 没有和这帮工人同吃同住。
  其余的人都是统一由承包这个项目的包工头安排的; 到点后那个包工头过来发盒饭; 那人看到陈淮也在边上出力帮忙,反正盒饭有多几份备着的,顺手递了一份给陈淮。
  陈淮接过道谢; 在人群里去找林简。
  这些工人吃饭没有在修复虫害侵蚀壁画的大殿里面吃; 都很自觉的走到外面院子的空旷地带那边,都是干体力活的,忙活出力了大半天,到这个点早就饿了; 那些工人拿到盒饭随便找个地方或者有几个直接蹲在地上就埋头大口吃饭起来。
  而林简在院子侧边的石阶上坐下,低头吃饭。
  每天出力干体力活,肚子自然饿得快,就连晚上回去都能够早早入睡,一夜无梦到天亮。
  她适应了现在的生活状态; 并且适应的挺好。
  吃好饭后; 大家伙把手上的泡沫盒统一扔到放在大门口边上的塑料袋里。
  “来几个; 把里面的家伙收拾下。免得明天过来开工进度拖慢了又嫌我们的问题。”包工头接了这个项目,钱已经和当地负责这些修葺工作的单位谈妥当了,其实是恨不得早点完工好去下个地方再谈生意; 干到约定的点工人都不乐意多干一会,他只得先让大家伙吃好晚饭再喊几个人去干一会,当然,这就要看自觉了。
  果然,包工头喊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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