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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颜公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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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顾卿婵及其他侍卫已经策马赶至,向她们这边跑了过来。
  初兰定了定惊欲起身,却被凌天按回了自己怀里。
  “别动。”凌天说着,伸手捏住了初兰的脚,顺着脚踝一径向上,小腿,膝盖,直抚上了她的大腿。
  初兰想他定是在检查她的腿是否受伤,也便没有制止他这有些逾越犯上的举动。只她眼看着顾卿婵及侍卫们越来越近,凌天却仍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纤长的手指仍抚在她的大腿上揉捏着,拇指竟是探到了她的大腿内侧,初兰的心忽的向上一提,轻咬了嘴唇,因凌天拇指所按之处,实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
  初兰低着头一动不动,她很是怀疑凌天这种验伤的手法,谁家摔伤会摔到大腿内侧?若是旁人初兰定会一个耳光扇上去,直呵他无礼猥琐,可偏偏这人是凌天,说句不好听的,别说是捏捏她的大腿,即便是这会儿他将手探进她衣服里,把她全身上下都摸遍了,她也绝不会认为他是有意占她便宜,不为什么,只因他是凌天。
  虽知凌天无心非礼,然被触碰了敏感的地方,初兰到底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只连呼吸也有些不匀,却也难怪,往日林景皓抚上她这个位置的时候,她早已是忍不住娇喘吟吟了。初兰不敢抬头去看凌天,感觉好像是她在占他的便宜似的。
  “怎么样,摔伤了没有?”顾卿婵已是近了他们身边,一脸焦急关切的问道,并未留意凌天的手捏在哪里。初兰却是有些慌乱,紧着从凌天怀里起来,展了个笑容表示无恙,只才要说话,忽然觉得小腿直至膝盖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初兰疼得大叫了起来,复又栽进了凌天怀中。
  “怎么了?!”顾卿婵见初兰突然变了脸色,急忙问道。  “腿摔断了。”答话的不是初兰,却是凌天。
  顾卿婵一惊,她望着初兰,见她一脸的苍白,冷汗直冒,痛苦万分,看这样子怕真是摔断了腿。
  凌天这话不仅惊了顾卿婵,也让初兰吓了一跳,她还道没什么大事儿,怎么竟是真的摔断了?或是因为心理作用,经凌天一说,初兰只觉的这腿竟是更疼了,浑身上下也跟着难受,再没一点儿力气,只软软的瘫在了凌天怀里。
  凌天不语,冷着脸将初兰抱了起来便往回走,理也没理围着的一众侍卫和一旁焦急的顾卿婵,初兰这些侍卫跟着凌天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旁若无人的冷漠,只都的跟了上去,却是把顾卿婵一人甩在了后面。
  顾卿婵倒也不脑,只默默地跟在众人后面,打量着凌天的背影,眸中除了刚刚的担忧,却又渐蒙上了一层别样的神色。
  这边厢众人簇拥着将初兰回了车辇,那边护着顾卿尧的车队也是赶了上来,停在了后面不远处。
  顾卿尧只知刚刚初兰的马受惊奔出,顾卿婵与众侍卫策马追赶,却也不知到底如何了。他轻轻的将车幔撩开一角,借着缝隙向前张望,只见前面众侍卫团团围在初兰的马车边,似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过去看看。”顾卿尧对他的贴身小厮名唤铭儿的吩咐道。
  “唉。”铭儿起身欲下车。
   顾卿尧忽又补上一句:“你只在旁看看。”
  铭儿自幼就跟着顾卿尧,自是明白主子的心思,嘿嘿一笑下了车。
  顾卿尧仍是将车幔撩起一角,往前张望,只见铭儿一路小跑的凑到了初兰车边,如他的吩咐并不往前凑,只在旁欠着身子张望,不一会儿便是转身往回跑了过来,上了车。
  顾卿尧见铭儿脸色不甚好看,忙是问道:“怎么,出事儿了?”
  “三公主从马上摔下来了,好像是把腿给摔断了。”
  “啊?”顾卿尧露了惊色,下意识的起身欲下车,可又忽的意识到什么,踌躇了一下,复又坐了回去。
  “殿下,您不过去看看吗?”铭儿小心的提醒道,那边儿断了腿的那位可是您未来的妻子啊。
  顾卿尧并不答话,仍只从车幔的缝隙往前张望着,他虽是对初兰无意,可脸上终还是不自觉的流露了些许的关切之情。
  且说初兰被凌天抱上了车辇,腿上的疼痛并未减轻一分,总觉得越来越疼似的,这会儿外面虽是很冷,可她额上却是细细密密的冒了一层的汗珠。
  因这次出来原没打算多住,初兰也没带着医官,只连画眉也没带在身边,这会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个大夫给处理伤势,只得紧着赶回京城致伤。
  顾卿婵欲上初兰这车照顾照顾她,却被初兰拒绝了,一来她到底是客,不好让她费心,二来她也不愿欠着顾卿婵什么人情。顾卿婵见初兰拒绝,也就不强求,只叮咛初兰若是实在受不了万不要忍着,只管叫她。初兰勉强挤了个笑容点了点头,顾卿婵方是离开,却也不再骑马,回了自己的车里。
  待到所有人都各自归位,凌天方又探身进了初兰的车里,竟是又伸手抚上了她的大腿。初兰这会儿疼得几要昏过去,也没心思管他要干什么。
  凌天在初兰大腿内侧某处捏了一下,只道一句:“没事了,公主歇着吧。”便是转头出了车辇。
  说来也怪,他这么一捏,初兰只觉自己腿上的疼痛竟是突然好了。莫不成是他封了我什么穴道?初兰心奇。
  车辇颤动,车队已经开始前行了,初兰用手摸了刚刚疼痛难忍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两下,待到确定并无疼痛之感后,方才敢大力的踹了两下腿,竟是一点儿无碍,好人一般。初兰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腿,好半天,终是顿悟,原来如此。
  她就觉得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以凌天的骑术和功夫,若真是倾力救她,怎会追不上她,容她从马上掉下来?定是他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配合着她演了这出戏,不消说,刚刚她这莫名其妙的剧痛定也是他的“功劳”,或就是刚刚他在自己大腿内侧按点的那几下。
  初兰吐了吐舌头,凌天这一番苦心,原是帮她圆谎,刚刚她却还在心中一阵儿意乱情迷,不禁心生羞愧。
  众人因念着初兰的腿上,一路之上不敢怠慢,连午饭也停下来吃,终是在申时之前赶回了京城,因顾卿婵的坚持,直奔了郜兰公主府。
  车停马住,凌天先众人一不下了马,上了初兰的车辇。
  初兰见凌天进来,讪讪的向他一笑。凌天也不作反应,仍是探手欲点她穴道,初兰因受够了那锥心之痛,一下子闪开,忙道:“不用了吧。”
  凌天停了手,却也不说话,眉梢微微一动,似是在等着什么。
  不一会儿,初兰便是明白了凌天的意思,只听后方传来了顾卿婵的声音。
  初兰心中一沉,心道那顾卿婵却也不是个好骗的,自己这会儿无伤无痛,装只怕也是装不来,想着抬头看看凌天,皱着眉头撇了撇嘴道:“好了,好了,点吧,点吧。”说着只似负气撒娇的小女孩儿一般扁着嘴把头别了过去。
  可是等了半天,却也不见凌天动作,初兰稍稍转回头望向他,只见他眼神上下一动,目光落在自己两腿之间。初兰这才发现自己两条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哪儿就容得他出手?
  初兰脸上一红,微微的分开双腿,仍是把脸别向一侧。凌天俯□,将手探向了她两腿之间,在大腿内侧某个穴位上轻轻一按,初兰虽知凌天的用意,只却仍是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不过,也就只是那么一刻而已,转瞬间腿上剧烈的疼痛又占据了她整个思维。
  “就没个轻点儿的吗?”初兰极为委屈的道。
  凌天不回答,只把她抱起来。
  初兰见凌天不答话,便知果真还是有的,心中不由得又气又苦,眼泪差点儿掉了出来。

    第六十四章

  初兰堕马摔断了腿,这是件大事,连日来,郜兰公主府可谓是门庭若市,雅容、昭辰、满月等几位公主自是少不了探望,诸位王公大臣也是陆续前来问安,不单是那些素日与初兰相熟相近的大臣,只连一些个平日里与她没甚交情的大臣也来了不少。
  却也难怪众臣趋之若鹜,以前初兰虽说身份尊贵,只在众人心中不过是落得一个公主的头衔。如今却是大不同了,前些日子平阳粮价暴涨,朝堂束手无策之际,她却是力挽狂澜,个中筹谋众人猜的七七八八,都道这郜兰公主竟还有这般的手段,再不敢小觑。进两个月来,眼看着郜兰公主的驸马林景皓在平阳办差一路顺风顺水,他日回京,定有一番犒赏;还有奉郡赵家,此次出钱出力,皇帝的恩赏自也少不了,郜兰公主一脉可谓是大出风头。
  如今,长公主因婚事搁置了差事,论理该是尚辰接着,可皇帝偏偏将照顾顾卿婵姐弟的差事交给了郜兰。大臣们自是不知皇帝有意让初兰与顾卿尧成亲之意,只当是皇帝有意重用。平阳粮价一事,郜兰公主干得漂亮,皇帝若有心重用,却也在情理之中。
  众臣心中盘算得清楚,当朝六位公主,抛去年龄尚小的驰雪和青阳,已理政事的四位公主中,赦月出身较低,且终日纵情玩乐,皇帝对她也是不闻不问,任其逍遥,这皇储之位自是落不到她身上。承容、尚辰、郜兰三人当中,属承容呼声最高,论出身,论能力,尚辰与郜兰都要逊色,然朝堂暗斗皇储之争却是云诡波谲,瞬息万变,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鹿死谁手。如今承容掌兵权,尚辰揽权贵,郜兰近儒官,朝中三足鼎立之势渐显,即便日后驰雪、青阳大婚理政,却已被人占了先机,怕也无什么机会得撼大势。
  众臣心明,将来这高位定逃不开承容、尚辰与郜兰。故而这会儿初兰受伤,众人自不敢怠慢,虽说如今局势尚不明朗,大臣们不敢贸然拿身家性命做赌注去支持哪位,只公主受伤,前来探望倒也是常理,大臣们这也是借机献献殷勤,摸摸底数。
   在众人之中,由数一人去得最勤,却不是素日与初兰相近的满月,反而是与之相识没多少日子的顾卿婵。对此,旁人不觉有什么不妥,毕竟郜兰公主是在陪同她们姐弟出游之际堕马受伤的,她去得勤些也是常理,只谁也没有在意,她的弟弟顾卿尧却可是一次也没前往探望。
  凤鸣别苑,望燕楼,正是顾卿尧的居所。
  顾卿尧独自倚在楼上窗前发呆,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抬眼一看,正是顾卿婵进了他这院子,不由得眸色一沉,露了些无奈烦闷的神色,转身间,顾卿婵就已经进来了。
  “你终日在这楼里坐着,小心憋闷出病来。”顾卿婵关切的话语中带了些些的埋怨。
  顾卿尧不理她,兀自在榻上一歪,把头别过去。
  顾倾婵并不愠脑,眼中蕴含着淡淡柔色,挨着他坐下,开口道:“一会儿我去郜兰那儿,你可和我一起去吧,她的腿摔成那样,你原该去看看的。”
  顾卿尧不答话,更索性闭上了眼。
  “你若因怕招人闲话而不去,却也是不必。我看这几日相干的不相干的去了无数,你过去探望探望旁人也不会有什么非议。”顾卿婵说着瞥了一眼顾卿尧,见他双眸紧闭,似是打定了注意不搭理她,顾卿婵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再说了,上次长公主受伤你不也是不避嫌的去探望了吗?”
  顾卿尧听了这话腾地红了脸,下意识的睁开了眼,却也不回头,只往榻里面蹭了蹭,把头埋得更深些。
  顾倾婵笑了笑,道:“我知你心里中意的是承容,却也难怪,她是比郜兰强上百倍,别的且不说,单说承容千军万马之间犹如闲庭信步,而郜兰却连平地骑马也能掉下来。”她这话说着,竟也在不觉间也是添了几分嘲讽与调侃,倒是忘了自己是在劝解顾卿尧。
  顾卿尧扭过身子,有些恼羞成怒的回道:“谁说我中意承容了,她们俩个如何,都与我无干。”
  “怎么,终于肯理我了吗?”顾倾婵收了刚刚的温柔,笑容中添了几分外人难见的顽皮,调笑道,“我就知道,一提承容你便是耐不住了。”
  顾卿尧想要回嘴,可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满脸涨红,咬着嘴唇,狠狠地剜了顾倾婵一眼。
  顾倾婵了解自己弟弟的性子,见他这模样,也不再继续打趣,生怕他真的恼了。只看着顾卿尧紧咬的嘴唇,心中又生了些不忍,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不管是承容,还是郜兰,让你匆匆的嫁过去与人做为侧,你当我心里就好受吗?只咱们姐弟如今寄人篱下,早已是身不由己了。”她这话一说完,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了,甚或是有些压抑悲戚。
  顾卿尧不复了刚刚的怒气,神色一淡,只轻轻的拉了顾倾婵的手,却也不说话。他二人本是双生姐弟,心意相通,虽说偶有争执,但感情却是极好的。如今遭逢巨变,更是相依为命。他对这婚事,对顾卿婵的态度确是不满,只又如何真舍得生她的气呢。
  顾倾婵眼见着顾卿尧眸中渐有些湿润,忙是露了个戏谑的笑容,打趣道:“其实,我见那郜兰虽是柔弱些,却比承容要好相处,性子也是温柔。那日在云隐寺,我才一说你身子不舒服,她便就着急了,又说令人给你送姜汤,又说要请太医,只担心你着凉生病呢,将来定是个宠爱相公的好娘子。”
  顾倾婵说这话原是为了逗趣顾卿尧,让他与自己拌拌嘴,也省得心中抑郁。然顾卿尧听了这话却并未脸红气恼,只松了她的手,稍稍往后一靠,望向窗外,神情平和,眸色温婉,悠悠的开口:“她的腿,伤得不重吧……”他这话似问非问,更像是自言自语。
  顾倾婵心中一沉,她知道他说这话的心境,他委屈,他不甘,却终是妥协了,认命了。她没有回答他的话,望着兀自出神的顾卿尧,只在心中暗道:你放心,纵使咱们如今身不由己,我也绝不允你受半点儿委屈,我天启的皇子绝定不委曲求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转眼,初兰借口腿伤躲在府中已有小一个月,除了她自己,知道她腿伤实情的不过三人:凌天,张医官,以及贴身伺候她“换药”的画眉,连德郡王也是被蒙在鼓里,没少为初兰的受伤而忧心难过,对此,初兰却也没太多心思自责,倒不是她没有孝心,实在是因为有一件更大的事儿占了她的全部心思,不仅是她,满朝上下无人不为此事震惊:
  刘子安告老辞官了。
  刘子安,内阁首辅,权倾朝野,居然便这么悄无声息的辞官告老。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没有任何的预兆,满朝文武想破了脑袋也不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若说告老,刘子安今年不过五十出头,朝中比他年龄大的老臣却也不少,如何也轮不到他啊,况且他孤身一人,膝下无子,也绝不会是为享什么天伦之乐。
  众人想不明白,初兰更是疑惑,且比旁人更多了一份心惊。那天启的永平顺利篡权登基,刘子安多年的筹谋才得成功,正是志得意满之际,她如何也想不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辞官。莫不成他这些苦心经营全是为了助永平篡位?她虽是不知刘子安的心思,却觉他绝不是甘于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人。
  初兰在想,会不会是母皇已识破了刘子安的阴谋,刘子安不得已而辞官告老?这却也是说得通,大臣告老,按旧例,皇帝不论是否恩准,都应先予挽留,而此次母皇竟是直接准了刘子安的折子。刘子安身居高位,母皇此举实显得有些耐人寻味。除此之外,另有一点令她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母皇恩准刘子安辞官,却不允他告老离京,而仍是让他安居于相府,开销用度一如往常,只连每月的俸银都分文不减。初兰不解,这又算是哪门子的辞官告老呢?
  她一直殷切的盼望着刘子安早日从这朝中消失,如今他辞官了,她却反而更是害怕了,总觉得这其中又藏着怎样的阴谋似的。
  初兰开始愈发的惦念林景皓,这刘子安已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刘子安那边一有动作,她便开始坐卧不安。他与林景皓的感情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而这刘子安就是那海中的夜叉妖魔,卷起一个有一个的浪头,拍在这叶弯舟之上,似是非要将它打翻打散才会甘心一般,而她坐在这船上却是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只是期盼下一个浪头不要太高,不要太猛,她发现她竟是完全不能掌控这扁舟的命运。
  如今,她只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林景皓身上,期望他快点儿回来,回到她身边,给她信心,告诉她不管风浪多大,他都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闯过去。
  然事与愿违,她日盼夜盼,却只盼得了刘顺一人从平阳回来,颤巍巍的跪在她面前,一脸惶恐的道:“公……公主……小的……小的……把驸马丢了……”

    第六十五章

  刘顺还没说什么,便忽地抬手扇了自己两个嘴巴,惶恐又自责叩在地上,略带着些哭腔的道:“公主,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老实说,初兰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却被他这惊慌失措的模样给吓到了。
  景皓出事儿了?这个念头才一闪过,初兰便觉心口一窒,闷闷地喘不过来气,愣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倒是一忙的画眉焦急的对刘顺嗔道:“有事便说,你这样可是要急死公主吗?”
  刘顺似是才回过味儿来,忙是开口道:“禀公主,驸马爷在平阳的差事办得顺利,前几日驸马命小的收拾东西回京,又说回京前还是要去奉郡给老太太和两位姑奶奶请安辞行。谁知才要出发,却是有个人来找驸马。驸马吩咐小的先往奉郡,他迟两天再去,小的当时也没多想,便先去了奉郡,可是在奉郡姑奶奶府上等了三天,也没等来驸马爷。小的心急,忙往商泽去迎。可到了商泽,却听别馆的人说驸马爷三天前就跟人走了。小的心道驸马爷或是有什么急事儿,来不及去奉郡,直接回京了,于是就紧着往京城赶。这会儿回了府上,才知道驸马爷压根儿就没回来。”
  “那人是个怎样的人物?都跟驸马说了什么?”初兰忙问道。
  “回公主。那人小的看着面生,平常打扮,看上去倒是有些官威,京城口音,所以小人才以为他是京中派去接驸马的官员。至于他都和驸马说了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驸马没让小的在跟前伺候,小的也不敢打扰。只两人聊了一会儿,驸马就吩咐小的去奉郡了。”刘顺说到这儿,又是抬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道,“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让驸马爷一人留在商泽,小的原该寸步不离的守着驸马爷的。”
  初兰总算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由得先松了一口气,刚见刘顺那副模样,只当景皓遇了险遭了难,才听他这么一说,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安全的。她知道,刘顺虽说年纪小,但因着父王的有意调/教,又常给府里跑外差,尤其这一年来终日跟在林景皓身边伺候,甭管是宫中还是吏部,都是见了不少的人物,这眼力也是练出来了,他若是看着像官员,那估计是错不了。再者,青天白日的直往别馆去找人,绝非什么旁门左道,且景皓也是有心思的人,若没有把握,也断不会令刘顺先走,而让自己遇险的。
  只是,却也没听京城有什么官员前去平阳接他啊?再想刚刚刘顺的话,着了便装?那便是不愿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可又并不刻意掩饰,否则如何也不会让刘顺看出什么官威来。
  初兰一下子想到了刘子安,可又很快的否定了。刘子安这会儿已经告老辞官,即便朝中势力还在,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把三品侍郎,当朝驸马就这么请走了。他还不至于如此嚣张,林景皓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分寸。
  若不是刘子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能让林景皓无法拒绝,却又走得如此匆忙的,恐怕除了当今皇帝,便再没旁人了。
  只母皇令人将他接走做什么?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连家都不能回?再说了,即便是有什么急事,先赶回宫中交差,可按刘顺的说法,林景皓与那三人该是早两三日就回来了,怎么还不见回家?
  初兰心中隐隐有个想法,只这个想法太过可怕,让她只是想想也不由得心惊。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对刘顺问道:“当日去别馆见驸马之人,是像官员多些?还是差人多些?”
  刘顺愣了一下,仔细回忆道:“公主若是这么问,小的这会儿想着,那人的身形品貌到更像是官府的差人,或是侍卫什么的……小的倒也没怎么留心,只这官员还是差人可有什么分别吗?”
  初兰不答话,心中只一沉。这分别可大了。那人是孤身一人,若是官员那定是“请”走的无疑;可若是差人,那便可能是“请”走的,也可能是“带”走的。
  刘子安这才是告老辞官,母皇对他的态度晦暗不明,若当真是得悉了刘子安的阴谋,背地里定是少不了对相关之人一番彻查。只怕也不免查到林景皓头上。虽说景皓一再向自己保证从未与那刘子安串通做出怎样不轨之事,只他与刘子安的关系非比寻常却也是实事,她相信他又有何用?若是母皇心存猜忌,他如何也是逃不脱的。
  “刘顺。”初兰忽然吩咐道,“你去宫门口打听打听,随你找谁,使什么法子,只探问一下驸马前两日是不是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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