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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颜公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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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兰沉思了片刻，阴着脸道：“看来，母皇已定了立储的心思。大军攻克天启之时，便是雅容得志之日了，我与昭辰在这儿殚精竭虑，不过也是给人作嫁衣裳罢了。”
林景皓静静的望着初兰，道：“你有什么打算？”
初兰抬眼看他，却不回答，只反问道：“你说呢？你想我有什么打算？”
林景皓摇了摇头，好半晌才开口，语中竟少有的带了些无奈，只道：“若换做别的什么人，我必要劝她莫要错过时机。可于你，我却是拿不稳主意了。我想你好，可那样的好却未必适合你，未必是你想要的。我不忍心你费尽心血去得个自己不想要的结果。”说着抬了手抚上初兰的脸颊，柔声道，“你该有更好的人生。”
初兰心中一酸，握了林景皓的手在脸上蹭了蹭，道：“我也想……可我的人生早就不是我想要的了……又或者我早先想错了，我想要的原本就不是我能得到的，既是如此，我又何必执迷下去呢，不若早些面对现实。不管我最后拼得了什么，总比任人宰割的好。”
“兰儿……”林景皓轻唤。
初兰一声浅叹，歪在林景皓怀里，道：“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想通了。对雅容我再没什么期待，她能那般害我，就不会对我存什么姐妹之情，如今母皇又把我和昭辰推到这个位置上，虽她老人家并非本心，却是推我们二人上了一条不归路了。他日雅容登基，必不能容我二人于左右。昭辰是她至亲姐妹，或还在亲王的庇护下得个安稳，我却是避无可避，到时候再没我立足之地。眼下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是心高眼阔之人，也不存多大的野心，只也不愿做个待宰的羔羊，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捏在我手里，我输不起……”
林景皓心疼，拥抚着初兰，柔声道：“不会有那一日的，我便是拼了命去，也一路护着你。”
初兰拥紧他，道：“胡说，你要是拼了命，我也要失了命了，纵然挣得些什么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只要你陪着我，便是最后我一无所有了，只你在我身边，我也算是求仁得仁，再无他求了。”
只说二人正相依，忽听有人敲门，是这院中老妇在外轻唤公子，似是有事要对林景皓讲。林景皓起身出屋，未多时便就回来。
“有事？”初兰道。
林景皓笑笑，半玩笑半认真地道：“没事，她看你老也没来了，以为你把我抛弃了，今儿好容易见了人，想留你在这儿吃顿午饭，给我些机会献献殷勤。”
初兰抿着嘴一笑。
“怎么？留下来吗？”林景皓凝着初兰，虽是探问的语气，却又让人无法拒绝。初兰思量两人确是许久没在一起独处了，只吃顿午饭倒也没什么顾忌。见初兰应了，林景皓似是很开心，起身到窗边吩咐备饭。
见林景皓很是开心的模样，初兰又有些窝心，带了些自责地道：“这些天委屈你了，等再过些日子……等生了这孩子……”
林景皓坐到初兰身边，拉了初兰的手道：“不用跟我说这些，我都理解的。你现在只把身子养好了，安心做母亲便是。咱们还有几辈子的时日，不急在这一时。”
初兰忽觉有些受宠若惊，只道自己原是杞人忧天了。
林景皓柔声道：“原你怀衡儿之时，我一日都不在你身边，现在就当是老天眷顾我，给我个机会补偿吧。” 说着便将初兰揽进怀里。
初兰柔柔地靠在林景皓怀里，心中满是感动，未留意门外传来的细小的声响。
林景皓却是听了动静，唇角微至不察的一弯，不动声色地拥抚着初兰，故意叹道：“纵是不得相认，我也是有子万事足了……如此一想，我可比那莽直的小子幸福上千万倍呢。”
初兰正幸福满溢，忽听林景皓忽又说了这话，心下一凉，微微皱眉推开他。
林景皓阴阳怪气地道：“怎么，我是说错了？他如今也算有些名头的，你出去问问，他那粗莽性子满京城谁不知道！又不是我冤枉他的。”
“你……”初兰面露不悦，才要说些驳斥的话，却被“砰”的一声巨响打断。
初兰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见房门被人撞开，待见了闯进来那人是谁，只觉心口一窒，大惊之下徒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那红了眼一副要杀人模样的，不是洛飞却是哪个！
初兰下意识地起身冲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洛飞不理初兰的话，甚至不去看她，只怒视着林景皓，双拳攥得咯咯直响，似是随时都会冲上去一顿拳脚。初兰吓得不行，林景皓却丝毫未见惧色，反趁初兰只顾惊诧之际，冲洛飞不屑地挑了下眉梢。
他这明显挑衅的神情只似往火堆里又扔了一把干柴，洛飞怒火中烧，三两步上前一记重拳直朝林景皓砸来。
“别！”初兰连忙扑拦过去，却哪里及得上洛飞的身手，只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拳头狠狠地打在林景皓脸上。
林景皓不闪不避，直等着洛飞这拳头打在脸上，脑袋嗡地一下，身子后仰向后趔趄几步靠在了柜子上。饶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这一下却也是挨得不轻，只觉一阵天昏地暗，口中一腥，流出血来，好半晌脑子还是蒙蒙地，待清醒过来，只觉这半边脸跟不是自己的似的又麻又木，用舌头在牙床上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暗自庆幸好在这一下没把他牙齿打掉了。
“景皓！”初兰惊呼着扑了上去，见他半边脸都被打肿了，嘴角汩汩涌出鲜血，只跟那拳头打在自己身上似的，心疼得直想哭。
洛飞见初兰这般紧张林景皓，更是火大，不管不顾地俯身去抓林景皓的衣领，要把他提起来接着打。初兰见势，忙死死抓了洛飞的胳膊，挡在林景皓身前道：“住手！给我住手！”
初兰越是要拦，洛飞心里就越恨，瞪着眼冲初兰大吼道：“你一边儿去！”
他这副要杀人的模样，初兰更不敢撒手，惊慌之下冲洛飞瞪了眼大声喝道：“你要干什么！我让你放手你听到没有！”边说边就拼命去推打拉扯他抓着林景皓的手。
初兰眼下只怕洛飞发起恨来真会将林景皓给打个好歹，又惊又慌之下自是拼力相护，洛飞却是不管初兰什么心情，只看她为了林景皓竟是拼了全力跟自己相搏，心中又寒又恨，一把抓了初兰的手腕，红着眼咬着牙地恨道：“我偏不放，你要打要骂要拼命，等我打死了他咱们一块儿算！”
初兰见洛飞眼睛都红了，果真是要杀人的样子，吓得什么思量也没了，整个人挡在林景皓身前，双目含泪，声音颤抖地冲洛飞吼道：“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
“兰儿……”林景皓从身后抚着初兰的肩膀，似要把她推开，却被初兰用力甩开。林景皓一怔，未再动作。
洛飞在颤抖，攥着初兰的手下意识地用力，初兰觉得那力
161、第一百六十四章
道似能将他的腕子捏碎，可与此时心里的滋味相比，着肉体上的疼痛却是微不足道了。洛飞深凝着她，那眼神她见过，与当日在围场她对他喊了讨厌他，不想再见他时一般无二。初兰心疼，却又无可奈何，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两人便这么对峙着，心中都似翻江倒海，终还是洛飞败下阵来，用力甩开了初兰的手，猛地转身踹翻了一旁地桌子，头也不会地走了。茶具咣啷啷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那碎片似是飞到了初兰心里，扎得她窒息般的难受。
屋内只剩初兰和林景皓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没有动作，死一般地沉寂。许久，方是林景皓小心翼翼地抬手轻抚了失魂一边的初兰，试探似地轻唤道：“兰儿……”
这一次初兰没有甩开他，却也不回头看，只怔怔地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林景皓手上一滞，没有应声。
初兰回过头，双目含泪，一脸疲惫地逼视着他，道：“你怎么就不能放过他，放过我呢？”
林景皓道：“怎么这么说，是他自己找上门来跟我过不去，挨打的那人可是我。”
“你还敢说！”初兰气道，“若不是你有心算计，他哪儿能寻来这儿的！纵是寻了来，又怎能轻易进这院子站在门口听了咱们的话去！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可是有意说给他听，故意激恼了他冲进来是不是！你脸上这一下，也是你算计好的，想让我跟他闹翻了是不是！”
林景皓直视着初兰逼人的目光，并未否认。其实初兰并没全说对，他眼下还没那个闲心去算计洛飞，更不会故意将他引到自己与初兰相会的私宅。适才是看院子的孙老伯无意撞见了有人躲在暗处向这院中窥望，才让自家女人过来把他叫出去回话。他跟着绕到暗门，见了竟是洛飞不知如何找上门来，他也是吃了一惊，心想或是他暗中尾随初兰寻来的。他本就厌恨那洛飞，见他居然自找上门来，心中更恨，这才有了刚刚那番情景。只初兰既是认定了这从头到尾都是他的算计，他也不愿过多解释，只坦然的望着她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做什么还要上我的当呢。”
初兰又恨又无奈地反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你打死？”
林景皓不置可否地一笑，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颊，调侃着叹道：“他这下手是够重的，我这一辈子还没挨过今天这苦。”
初兰瞪着他恨道：“你自找的！还不够重！这一拳该把你打傻了，让你今后再没那心眼儿去算计人！”
林景皓摸着初兰的手柔声道：“你可舍得吗？”
“你看我舍得舍不得，再有下次我决不拦着！就让他把你打死了干净！”
林景皓自嘲的笑道：“够了，我有几条命给他打？如今这苦肉离间计又被你识破，我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敢有下次吗？”
初兰道：“这事儿是没有下次，保不齐你又变换了手段花样去害他！”
林景皓叹道：“在你心里我竟是这般的大恶人不成？难道我自己的日子不过了，天天就算计他去？”
初兰道：“你少装无辜，头先那条绢子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一件件一桩桩，我还敢信你吗？”
林景皓哑口无言，不过他先前见初兰并未因他的话而离开洛飞，便晓这手绢之事早晚要戳穿，这会儿她直白的说出来，他倒也不觉吃惊，更没什么可辩解的。
初兰转又一叹，只道：“景皓，算我求你了，你放过他吧，他斗不过你的。他能碍着你什么呢？咱们眼下虽不能终日厮守，可朝堂之上终归能日日相见。而他如今常驻兵营，已有两个多月没回来了，便是过了这段日子，他那官职身份，一个月怕也回不来三两次。你又何必与他计较呢？”
初兰说完等着林景皓开口给她个承诺，他却是避开眼神，面色阴沉，默默不语。
初兰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半晌才是幽幽地开口道：“我知你心里的不甘，莫说是洛飞，怕是凌天和卿尧你都未必真心接受得了。我理解，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我怎么做你才能顺心些。”
“为了你，我故意漠视了凌天的感情，对他视而不见了好几年，直到他现在生死不明，我想要补偿都没处寻人去，也只给他个公子的虚名；为了你我和卿尧成亲一年多才圆房，直到现在他都还在西园里住着，甚至很少来我的云霄阁里住，只因那儿是咱们原恩爱的地方；为了你，我明明知道你是故意诋毁激怒洛飞，仍是一心护着你把他骂走……”
“为了你，我负了一个又一个，我还当如何呢？你只告诉我个去处，当真让我把他们都舍了休了，才得证明我对你的心意？”
林景皓仍是不言语，纵是他如何能言善辩，这会儿也是不知该说些什，只低垂着头，轻轻抚摸着初兰的手。
初兰反过来握了他的手，叹道：“不是，或是我说错了，不是为了你，全是为了我自己的心，是我太自私了……”
“若真要算来，我也是对不住你的，纵是给你再多的爱，也许不了你一个一生一代一双人。所以我不怨你，我只怨我自己，怨我不该去招惹你们。我这辈子是注定要欠着你，欠着他们的了。也只等我下辈子来还，一辈子还不完，就下一世，生生世世的还我今生欠下的情债……”
“景皓……这一世，你就纵容迁就我一回好不好？”
林景皓久久地凝视着初兰，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指尖怜爱地在她颊上划过，轻轻地捏了她的下巴，浅叹道：“这话你记住了，下辈子我找你讨债，你可不许赖账……”
****************
乌鹊巷，洛府。
初兰到的时候大门紧闭，她用之前洛飞给的钥匙开了门进去，院里屋内静悄悄的，他并不在家。初兰不确定洛飞是不是已经回了军营，只得坐在屋中等他，从中午一直等到擦黑，洛飞还没回来。她有些担忧，他回了军营还好些，只怕他一时情绪不稳出了什么事儿。她正忧心忡忡地琢磨着要不要回去叫人去京郊兵营偷偷打听一下，便听院门被人用力推开。初兰一颗悬着的心才是落下，紧忙起身出屋去迎，果见是洛飞回来了。
洛飞乍见了初兰先是一怔，随即便就没看见她似的面色阴沉的大步进了屋。
初兰早就做好了受他呵斥或是冷落的准备，这会儿也不觉什么，然只在他从他身边走过之时，她才是发现他胸前胸前袖口上竟是染了好几块血迹。初兰大惊，一边追进屋去，一边焦急关切地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有血？”
洛飞径直进了里屋，倒在床上用被子一蒙，根本不搭理初兰。
初兰上前拉他的被子，洛飞执拗地背身拉扯。初兰拉他不过，着急地道：“别耍脾气了，快让我看看，受伤了没？”
洛飞用力一扯，闷声道：“用不着你假惺惺！”
初兰被用力往前一带，一个不稳趴在了洛飞身上，他却嫌弃她似的，肩膀一甩往床里面蹭了蹭，仍是蒙着被子背着身不看她。
初兰起身歪坐在床边，将手轻轻搭在他身上，柔声道：“我有必要对你假惺惺吗？我是怕你出事。”
洛飞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怒不可遏地瞪着初兰吼道：“你少来！你不是担心我，是担心他！你是怕这血是他的！我告诉你，我就是把他杀了！大卸八块儿！五马分尸了！你最好赶紧去报官把我抓起来！晚了我就跑了，可没人给你那心头肉填命！”
初兰默默的看着他，见他这般中气十足的骂人不似受伤，再细看他身上果真没有伤口，那血迹似是沾染上的。这会儿与他面对面的近看，却见他唇角有点点淤青，猜测他大概是中午在她那儿受了气，一时恼怒不定上哪儿寻人打架发泄去了。
初兰抬手去抚他的唇角，却被洛飞一掌把手打开。初兰也顾不得手上生疼，抬眸柔柔地望着他 ，他却是根本不看她的扭过头去。初兰无声的一叹，也不勉强，起身到柜子里翻出见干净的衣裳，又在把巾子投湿拧干，一并拿到他跟前，语气温婉地道：“把这脏衣裳脱了，擦洗擦洗。”
洛飞见初兰温温吞吞好像什么都发生过的模样，更是觉窝火，抢过初兰手里的衣裳仍在地上，冲口道：“我用不着你管！你还来干什么？是看我把他打伤了找我拼命来了？你要打要骂尽管来，要不然就走！我用不着你可怜，从此你也别来我这儿，我也不去碍你们的好事，咱们一刀两断！”
初兰抿了抿嘴，俯身捡起衣裳，平静地道：“我知道你说气话呢，你想骂就骂吧，我就在这儿听着给你出气。你若还不解气就算是动手打我两下，我也心甘情愿的受着。可你想赶我走却是不行，更休想和我一刀两端，咱们这一辈子是分不开了。”
洛飞怒视着初兰，好似很是厌嫌地瞪了她一眼扭过头去，虽仍是恼恨，脸上也是一副气鼓鼓地模样，可心里却因初兰这话很是受用。
初兰往他跟前凑了凑，哄孩子似地柔声道：“我知你气恼什么，可中午那光景你让我怎么办呢？总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他打死不是？我是担心他，怕你伤了他，可这和咱们俩的感情是两码事。若今日被人按着打的那个是你，我也会同样拼了命地护着你的。”
初兰这么一说，洛飞猛然想起了当日自己险些被凌天杀死时的光景，回想起来，她当时也是哭着给他求情来，这样一想，这火气稍稍消了一点儿，可忽又觉得不对，被踩了尾巴似地脱口道：“我才不会被人按着打！”
初兰一笑，道：“是，我的洛飞最有本事 ，只有你打别人的份儿，哪能被人打呢？”
洛飞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初兰好言哄道：“今日他说你是他的不对，其实该打……可你下手也忒重了些，他那样子看上去也算结实，可到底是个读书人，一点儿功夫底子没有，和你哪儿比去？怎又禁得住你的拳脚。你一拳就把他打成那样，我若不使劲拦着，你再来个三两拳，就真该出人命了。”
洛飞道：“出人命又怎么了？我就是想要他的命！这种背地里诋毁别人的小人，打死一个少一个！”
初兰道：“也没那么严重，他不过是生了嫉妒之心才随口说说的，你既已打了他一拳，也算是扯平了，就算了吧。”
洛飞气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向着他，可是怕我回头再找他算账？我还告诉你，我这回还就不饶他，除非你日日守在他身边儿，否则他这顿打早晚得挨上！”
初兰皱眉，不无忧心地道：“要怎样你才能消气呢？我替他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洛飞火儿道：“用得着你替他赔不是吗？合着你跟他是一心人，我就是个不相干的外人！”
“不是，不是……”初兰忙道，“是我说错话了，什么外人，你是内人，内人！是我的人，是我心里的人！”
洛飞道：“你哄我！头先就是甜言蜜语的把我哄蒙了，说什么要生孩子不方便见面，原是为了把我骗走了好与他幽会！”
初兰忙解释道：“不是，我真没骗你，确实是因为这孩子才不能与你相聚的。除了上朝的时候，我也是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没与他见面了，今儿是有些正事要谈才见面。”
“正事？真有正事何必背着人偷偷摸摸去那私宅见面？”洛飞越说越火，只咬牙恨道，“正事……我若是没去，你们这正事就谈到床上去了！你现在给我说清楚，你肚子里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初兰未料洛飞竟想到那儿去，惊诧的瞪了眼回道：“当然是卿尧的！”
洛飞道：“胡说！我今儿在门口听得真真儿的，他明明说了什么‘不得相认’，‘有子万事足’的话，可不是说这孩子其实是他的！”
初兰一下子愣了，面露窘迫，不知该如何解释。没想这话也被他听去，心道当时林景皓必是有心说给他听的。
洛飞见她这模样，更认定自己想对了，声音发颤地吼道：“你把我哄走了给他生孩子去！？你！你……”他这会儿恼火又委屈，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冲初兰扬了手，却又打不下去，脸都憋红了。
初兰抓了他扬着的手，赌咒发誓道：“真不是他的！我发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顾卿尧的，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便是活着也要众叛亲离，孤独终老！”
洛飞见初兰连这样的毒誓都发了才算是信了，只气呼呼地道：“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你信我。”
“那他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初兰语塞，却是实在不能与他说明原委，倒不是怕他知道真相生气或是泄露出去，只是觉得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由是顾卿尧一直把元衡当亲生的儿子，直让她觉得若是对别人说了这事儿，对他却是一万个对不起了。只含糊地解释道，“这个他随便说说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因我和他的关系也是见不得光，否则他还在府里的话，这孩子不论是不是他的亲骨肉，叫他声父亲也是应该的……”说着看了看洛飞的脸色，讨好似地道，“不止是他，将来你进了府，这孩子也要管你叫爹爹的呢。”
“我才不稀罕跟他一样。” 洛飞一边说一边低头望着初兰尚未显形的小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地伸出跟手指在上面捅了捅。
初兰无奈地一笑。
洛飞用手指一下下轻轻地戳着初兰的肚子，愤愤不平地嘟囔道：“便是这个不是他的，你早晚得给他生孩子，你肯定应承他了！哼！保不齐下一个就是他的
161、第一百六十四章
！”
初兰咬了咬唇角，更觉心虚，只怕将来有一日他知道她早就给他生了孩子更要十倍百倍的恼火，愣了一下，便就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其实……你认识我的时候，他就是我的驸马了……若是没些个变故……或是……或是我早就与他生了孩子了……那元……”
洛飞被扎了似地，横着脸打断她的话：“他早就不是了！”
初兰被噎了回去，见他这一点就着的模样，也不敢说什么“那元衡就是他的孩子”的话，只顺着他的脾气，道：“是，早就不是了……只不过，世事难料，我原也是想着这辈子和他没关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到底是分不开，或许这就叫缘分吧……就跟你我一样，当年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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