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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悍妻:殿下请上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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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娘一听就不乐意了,“老大,你这是打爹娘的脸啊!谁家老爹老娘还活着,儿孙就闹分家的?”
  “我没说分家,”吴铁匠平平静静说道,“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自个儿起火。”
  “那和分家有什么区别?”吴老娘粗着脖子喊。
  “娘先别急着生气,”吴铁匠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我刚成亲那年,不也是这样的?我和双双娘住在荒坡上,种着几亩荒地,自己起火做饭。那时候,爹娘也没说过什么吧?”
  吴老娘被堵得没话说,巴望着老头子能说几句,偏生吴老爹是个木讷的,根本没领悟到她的意思。
  吴铁匠抬眼看了看他们,补充道:“再有,我这么多年不在家,也没孝敬过爹娘,这一回还是回来避祸的,要是那陈家的不死心寻了来……”

  ☆、第21章 心疼(3)

  “陈家是清河镇上首富,”吴铁匠看着自己爹娘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声音却还是四平八稳的,“在清河镇上都霸道惯了,咱们这小小的吴家村还不放在他们眼里。
  “更何况,他们家还和鲁镇长沾亲带故的,你们也知道,在咱们这个地方镇长就是最大的官了……”
  其实镇长不是官职,正经的官职应当是乡老,正如村长应该叫做“里长”一般。
  但是老百姓通常都是这么称呼,就是为了突出他们的权力。
  吴老爹夫妻都很少出村,对于他们来说镇长那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哪有不怕的?
  吴铁匠的神色更冷了,慢慢说道:“我得罪了陈家,就等于得罪了鲁家,咱们清河镇乡老、啬夫、游檄都是姓鲁的一个人担着,要想弄死咱们这样一个乡野小民就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
  “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好端端的,舍了镇上的买卖逃回乡下来。我本来就是给家里来添乱了,若是万一陈家巴住不放寻了来,咱们同锅同灶的,有什么也说不清,倒不如咱们另开吃。
  “到时候若是他们寻了来,爹娘和兄弟们也能撇清,省得受我的连累。”
  吴老爹干咳一声,说道:“这是什么话!咱们好歹都是一家人!”
  “爹这话就不对了,”吴铁匠仍旧是面无表情,“祸是我闯的,没有连累父母兄弟的道理,我本来打算着,还把我那两间茅草屋修起来,然后领着俩小的住进去,可是你们也知道,那里是没法子住人的。
  “所以我就琢磨着,好歹等到开春儿解了冻,再挪出去,这期间,虽然在家里住着,可是该分清的还得分清,省得到时候陈家的人找上门来,咱们说不清楚。”
  吴老娘颤悠悠问:“你可怎么惹上陈家了?”
  这还不知道经过呢,就开始埋怨人了?怎不让人寒心!
  吴铁匠本不想多说,这回乡的缘由爹娘问了也不止一回了,他都含糊了过去,如今却不想再瞒了。所以就示意吴双双出去,毕竟有些话,当着女儿的面没法说。
  吴双双却不肯,扬声说道:“爹!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您,您为甚不说出来?爷奶,我来说!那姓陈的就是镇上一霸,让我爹打了铆钉和铁耙,却又不舍得那几个钱,想赖账,反而诬陷我爹做坏事,这不是就把我爹打了吗?
  “这还不算,找上门去,要把铁匠铺拆了!我们没办法,这才回乡下来。”
  吴娇娇在一旁撇着嘴说:“哟,你不是能耐着呢?怎么不跟人打?敢情就会欺负我这样的弱女子啊!”
  “你怎知我没打?”吴双双斜着眼睛看她,“十几个家丁,全让我揍趴下了!”
  吴娇娇自是不信,阴阳怪气讽刺吴双双说大话。
  吴双双冷睨了她一眼,“二姐不信啊,我可以演示给你看。”她来到堂屋正中央,拍了拍吃饭的木桌,“这个够结实不?”
  黄杨木的桌子,用了几十年,表面都有了一层油光,的确十分结实。

  ☆、第22章 威慑(1)

  吴双双冲着吴娇娇咧嘴一笑,“二姐,你瞧好了。”她也不作势,立掌如刀,狠狠下劈。
  只听得“咔嚓”一声,桌角应声断裂,整整齐齐落下来一块三角形的木料。
  吴娇娇吓得尖叫了一声。
  吴双双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桌角捡起来,在手里抛了抛,“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要是不招惹我们一家三口倒也罢了,谁要是不开眼,欺负到我们头上,我吴双双这巴掌可是不饶人的!”
  吴晨眼睛里溢满了笑意,对着什么人就该说什么话,若是面对斯文人,自然是要好好谈谈讲讲,可是遇到野蛮人,就要跟他拼蛮力,要不怎么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呢,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怎么能说到一处去?
  跟这些听不进人话的人,就该这么威慑一下。
  吴铁匠却沉着脸训斥道:“双双,不许吓人!”
  “我没吓人啊,”吴双双随手把木头一丢,看着满屋子目瞪口呆的人,“咱们都是一家人,还能互相欺负不成?我指的是那些不开眼的狗东西!”
  吴娇娇的心噔噔噔乱跳,这么说自己的手腕被她捏肿了,还是她手下留情了?要是她当时手劲再大点……她脸色发白,不敢想了。
  吴老爹和吴老娘互相看看,吴铁匠他们是知道的,会些拳脚,吴双双又这样有蛮力,可饶是如此还是被陈家逼得离开了清河镇,可见陈家有多么不好惹,万一真的追到这里来……
  吴老二抢先说道:“爹,娘,等哪天天好了,我和老三去帮着大哥把那边的屋子收拾收拾去,大哥一门心思要搬过去,也是为了自在,要不然,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闲话呢。”
  吴老三也附和:“就是就是,大哥腿上有伤,不能干活,少不得我和二哥帮衬着点。我和二哥都不跟爹娘一块儿挤着,反倒是大哥跟你们挤在一起,叫外人看见也不像话,要不然就在我们旁边起个院子也成,就是可惜了大哥那片宅基地,当年也是村里登记造册过的。”
  吴双双冷笑,难怪提到老家,爹一点热乎劲都没有,半天这一家子竟没一个念着骨肉亲情的!
  这刚一知道了陈家人的厉害,就巴不得把自己三人立刻撵出去呢!
  吴铁匠垂下眼睛,“好,那就老二老三受累了,早些帮我把屋子收拾出来,我们也好早点搬出去。”
  吴老娘心里有点不舍,毕竟吴铁匠虽然一直没回来过,可是每年的十两银子都能让他们过一个肥年,还能攒下些积蓄,这孙子娶媳妇,孙女办嫁妆,都是指着吴铁匠的,这般将他们赶出去,不是要撕破脸吗?以后怕是他也不会给那些银子了。
  吴老爹也说:“别说那话,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来,一家子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
  “爹,”吴铁匠打断了他的话,“要是因为儿子让你们受到了什么委屈,不是让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不孝吗?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分灶的事情顺利解决了。
  吴双双心里还有自己的小算盘,要她说,最好分家,彻底断了彼此的关联才好,但是这话又不能他们说出来,那样就落了下乘……

  ☆、第23章 威慑(2)

  吴老二吴老三的手脚很麻利,叫上各自家的半大小子,不顾天寒地冻的,跑去原来吴铁匠的茅草屋那边,每日里敲敲打打。
  所幸,腊月这剩下的几天,都是大晴天,那边的山坡向阳,冻得不是很厉害,再说,当年吴铁匠干活细致,地基结实,只要稍加修葺,还能用,只是原先的土坯墙都坏了,需要重新垒墙。
  吴老二吴老三秋天的时候存了不少土坯,本来是准备开春加盖两间屋子,好给儿子娶媳妇用的,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都拿出来给吴铁匠盖了房。
  腊月里盖房,这在吴家村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乡里乡亲的听说了,都来看热闹,得知是吴铁匠回来了,还有几个昔日关系不错的,过去探望。
  老吴家众口一词,都说本来要留吴铁匠住在老房子那边,只是又舍不得这边的宅基地,所以才会想着修房子。
  吴铁匠虽然离家日久,可是人缘还挺好,所以来帮忙的人也多,大家拾柴烧火化了冻土,重新夯了地基,打了桩,敞敞亮亮盖了三间房。
  房子落成之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八,吴双双闷声不响自己修理了一副弓箭,进山一趟,打回来几只山鸡,两只野兔,支开大锅,炖了两大锅肉,酬谢那些来帮忙的人。
  吴晨非常不赞同,吴双双修理弓箭他是知道的,可是他这两天不舒服,精神不济,并不知道吴双双什么时候进的山。
  吴双双却笑着跟他说:“晨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有力气有胆量,也有本事,没事的!我跟你说,我偷偷去过好几回了,下了不少套,过两天再去一趟,保证收获满满!”
  其实她没说实话,山林里虽然有野物,可是近处的这些山林都被当地的村民摸得差不多了,山林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有些收获,可是那里都是狼虫虎豹容易出没的地方,平素村民们十个八个成群结队也不敢轻易过去。
  因怕吴晨担心,她就没说。
  吴晨跟她打手势,下一次进山的时候要跟着她一起去。
  那样不就露馅了?吴双双连忙摆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在家里照顾爹。”
  吴晨没吭声,却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再让她一个人进山了。
  那边老吴家人知道请客的野味都是吴双双打来的,心里对她的忌惮也就更多了几分,哪怕是看她最不顺眼的吴娇娇也收敛了气焰。
  按照吴铁匠的想法,房子一造好了就立刻要搬过去,吴老爹吴老娘好说歹说,才让他们留下一起过了个年。
  从初二开始,吴铁匠就叫吴双双过去熏屋子。新房子,又是在冬天盖的,必定有潮气,若不烤干了,住进去难免生病。
  吴双双照做,吴晨当然也跟了过去,帮着捡柴、烧火。
  大冬天的,两个人反而忙活出了一身汗,吴双双嫌热,把领口散开了些,吴晨不防备,眼睛里撞进去一抹莹白,他下意识转头,忽然觉得不对,猛地又把头转了过来。

  ☆、第24章 露馅(1)

  方才还以为是错觉,此刻却看清,不是!不是错觉!
  撞入眼帘的,分明就是细腻柔嫩的肌肤!
  吴晨抬眼看着吴双双的脸,回来这段日子,没有铁匠炉的炉火烘着,她脸上的红消退了些,却仍然是黑的,只是在耳后,被汗水浸染过后,露出一些浓淡不均的颜色,但若不仔细看仍然是看不出来的。
  正因如此,衣领深处的莹白便显得格外醒目。
  那是……
  那是她肌肤的颜色!
  也就是说,双双的黑,不是天生的!
  她脸面、脖子、手背、手腕的黑色全都是涂上去的!
  为什么?
  吴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黑也是伪装,他这样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可双双又是为了什么呢?
  吴双双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扇了扇风,觉得凉快了些,重新把扣子扣好,看着火熄了,检查过,没有未烧完的余烬,这才和吴晨起身回去。
  吴晨脑袋里乱轰轰的,还在想着这件事,脚步就有些虚浮。
  吴双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哈哈笑道:“成日里说要保护我,晨哥,你这身子也太弱了点!”
  “看看看……”
  不远处忽然传来悉悉簌簌的声响。
  吴双双一扭头,就看见几颗黑乎乎的头一闪,躲在了枯草丛中。
  她没放在心上,继续和吴晨顺着山坡往下走。
  身后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不要脸,大白天拉拉扯扯!”
  “还不知道在屋子里干啥了!”
  “跟她娘一样,专勾男人的狐狸精!”
  “哈!笑死个人!狐狸精是漂亮人儿,就那一身黑皮,野猪精吧?”
  吴双双猛地转过身去,就看到两个妇人领着几个毛孩子一溜烟跑了。
  她下死眼狠狠盯了几眼,记住了那几个人的背影,有仇不怕报。
  语言暴力也是暴力,竟敢对她施以暴力,那就别怪她以牙还牙了。
  吴晨眉头紧锁,原来什么地方都不缺少长舌妇!
  他们并不曾妨碍到任何人,却招来他们的非议!
  吴双双拉着吴晨继续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咱们就当听了几声狗叫,有什么的啊!”
  无风不起浪,平白无故的不会有人找上他们的。
  吴晨目光闪动,想到了吴娇娇。
  两人回到吴家老宅的时候就看到吴铁匠拄着根拐杖在院子里晒太阳。
  快步进去,跟吴铁匠说了新房子那边的情况。吴铁匠琢磨了片刻,说道:“既然那边没什么了,咱们就挑个日子搬过去,也不必等到开春儿了。”早先说要等到开春儿是没想到房子能这么快收拾出来。
  吴双双和吴晨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这段时间在吴家老宅里住着,虽然是自起炉灶,可是风言风语听得也不少。
  吴老二吴老三家话里话外,都是吴铁匠藏私房钱,不敬老不孝顺等等。要依着吴双双的脾气,早就要撕破脸,是吴铁匠一直拦着。
  可今天,他都把事情解决了!
  趁着吴晨和吴双双不在,他把家里所有人都叫过来,跟他们说明:“当年爹娘也曾去镇上找我说道,如今我再把这话说一遍。我十五岁从军,从一个小兵做起,到二十三岁成为百夫长,每一年的饷银除了我自己吃喝,全都捎回来了,自己一文钱都没存过。”

  ☆、第25章 露馅(2)

  “后来娶妻还是将军和夫人掏钱给办的。成亲之后的吃穿用度,都是双双娘在负担。因为双双娘和将军夫人家沾亲带故,所以我们成亲的时候,还送了双双娘五十两银子的嫁妆,连上双双娘娘家的陪嫁,总共是一百两。”
  老吴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百两啊,这可是一笔巨款!
  看着屋子里这一双双充满算计的贪婪的眼睛,心里充满了厌恶。
  吴铁匠垂下眸子,回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妻子,也是心痛不已,“双双娘本来是打算把这些嫁妆都拿出来交给爹娘的,”他抬起眼眸,眸光变得锐利起来,扫视过屋子里所有人,“可是你们都是怎么对她的?”
  吴老二家的讪讪然说道:“大哥,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大嫂是将军做主……”
  “我没说过吗?”吴铁匠的眼光刀锋一般锐利,逼得吴老二家的不敢抬头,“我一回来就说了,可你们哪个肯信!你们肯定是认为,我的婚事不是爹娘做的主,就不能算数。说实话,那时候我都打算带着她离开这里了!你们眼睛里哪还有我!
  “我走的时候家里一共有十亩地,老二十岁,老三九岁,大妹十二岁,小妹七岁。
  “我回来的时候家里不光有二十五亩地,而且弟弟妹妹们都成家了,你们自己拍着胸脯说一说,你们盖房子置地嫁娶生崽,用的银钱是从哪来的!
  “可你们知道,我吴大有在军中是怎么做上百夫长的吗?”他嗤啦一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自己疤痕累累的胸膛,“你们都看看!”
  “呀!”一声惊呼,几个妇人和姑娘都把头扭了过去。
  “怕什么!”吴铁匠大喝一声,“让你们看的是我的伤疤!都转过来,看着!”
  吴老娘早已泪流满面,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啊,有许多都是从心口擦过去的,可见,当年大儿子在军中都是死过好几次的人哪!
  吴铁匠冷着声音道:“这回知道了吧!你们安稳度日,花的都是我吴大有的卖命钱!
  “若不是我救了将军,将军大发慈悲放了我的军籍,只怕我这一辈子都要在军中卖命。”
  “儿啊!”吴老娘老泪纵横,“别说了,你这是要疼死娘啊!”这些,过去吴铁匠从来都不曾说过。
  吴铁匠慢慢把衣襟拢好,继续说道:“可我本想着,哪家爷娘不疼儿,既然我脱离了军籍,就该落叶归根,这才谢绝了将军为我在那边安家的美意,带着芸娘回家来。
  “呵呵……”他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却透着无限的凄凉,“我若早知道,回来会让芸娘送了命,我又怎么会回来!”
  屋子里一片寂静。
  吴铁匠眼中透出一股恨意,“你们吃着我的肉喝着我的血,我回来了,连半亩地都不舍得给我!
  “好,不给也罢了,反正我有一把子力气,我自己开荒也能养活了老婆孩子。
  “可你们怎么就不肯放过我!你们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可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芸娘!她怀着身孕呢!”
  吴老娘身子摇摇欲坠,哑着嗓子道:“老大,别说了……别说了……”

  ☆、第26章 心疼病(1)

  “我要说!为什么不说!”吴铁匠面色冰冷,“我不说,你们能知道吗?”
  “大哥,”吴老二讷讷说道,“我们错了……”
  “错了?”吴铁匠眼角滑落一滴冰冷的泪水,“你们一句错了,能换回来芸娘的命吗?
  “其实我也知道,当年芸娘的死,我也有责任,我要不是一直守着娘,又怎么会……”
  吴老娘觉得心口有一把刀子在搅,快要把她的心搅碎了,当初她的确是心口疼,却没有疼到非要三个儿子寸步不离的程度,她只是……
  现在吴铁匠虽然是自责的话,其实字字句句都是在指责她。
  “老大……”吴老娘全身虚软,靠着吴老爹才能勉强站着,“别说了。”
  “我本来搬走就不打算回来了,谁知道,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芸娘埋在这里,我是不可能去别的地方的。”
  “老大,”吴老爹突然问道,“每年清明和双双娘忌日,来上坟的人……”
  “是我。”吴铁匠沉沉说道,“我不来,难道看着她坟上长草不成?”
  吴老爹一脸的尴尬,“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吴铁匠不去看他,自顾自说道:“芸娘长眠在这里,我也不好惊动她的坟墓,免得她魂魄不安,所以我也只能选择留在这里,守着她。至于将来双双和阿晨要去哪里,我就不管了。”
  “儿啊,”吴老娘泪眼婆娑,“别说这个话了,行不?以前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了吧!”
  吴铁匠忽然扯了扯唇角,笑了,“娘,你们可别忘了,陈家随时都可能找过来,光是分灶可不能让他们认为你们和我没关系。”
  一提到陈家,原本已经有些温情的屋子里立刻气氛又开始凝滞了。
  吴铁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慢慢打开,“这是我的户帖,和当年买荒地的地契,想必里正手里的鱼鳞册上都登记的明明白白。
  “说白了,我和你们在真正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是一家人了。这些话,我不当着双双的面说,是不想让她心里装满了仇恨。”
  吴老三和吴老二两家都呆住了,他们本来还打算从吴铁匠手里抠点钱出来的。
  吴老娘忽然一推吴老爹,“当初老大去参军……”的确是把户头迁到了军中,他吃军粮,也不必缴纳赋税,若是户头还在家中,就必须承担这个人头的赋税。
  后来吴铁匠从军中回来,一直都没有落户,他们也忽略了这件事。
  “我们一家三口在这里也住了不少时间了,”吴铁匠的腿伤渐渐痊愈,虽然还是不能使力,但站立和短时间行走已经不成问题,他站起来,说道,“我那边的屋子已经造好了,也没有老赖在这里的道理。爹,娘,你们算算,我们住了多长时间,吃用了多少米粮,我们如数给钱。”
  吴老娘就觉得有人用锥子扎自己的心似的,心口痛的毛病又犯了,捂着心口嚎啕大哭。
  吴老爹搓着手连连叹气:“哎哟哟,老大哟,你说的这是啥话哟!”
  吴铁匠神色冰冷,吩咐吴老二吴老三:“赶紧把娘抬进去,没看见娘心疼病犯了?”

  ☆、第27章 心疼病(2)

  吴老二吴老三赶紧手忙脚乱把快要倒在地上的吴老娘抬回去。
  吴铁匠喝退了弟妹和侄儿侄女们,也跟了进去,说:“伺候亲娘是当儿子的本分,留你们这些媳妇和孙子孙女干啥!”
  即便疼得难以呼吸,吴老娘还是觉得脸上臊得慌。
  吴老爹闷着头一声不吭,谁让自己老两口理亏呢!也不怪孩子翻后账!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同样,守在外面的两个媳妇和一大帮孙男弟女也不敢吭声,大家都知道,要敢在吴老娘犯病的时候唧唧歪歪,等着就是“大逆不道”的帽子。
  在这样的沉闷之中,吴铁匠再次开了口:“爹,娘,我也不是故意来翻旧账,毕竟已经是十四年前的事了。实在是啊,有些人就爱没事找事,去给我儿子闺女找不痛快,我得提醒提醒他们,做人呐,别忘本!
  “也别把当年用来压我的话,来压他们俩,我都吃过一回亏了,还能让他们走我的老路?
  “我这辈子毁了,已经没法子改了,所以就更不能搭上他们俩。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从今天开始,谁再敢跟他们俩找茬,那就是跟我吴大有过不去,到时候可别怪我跟他拼命!”
  一番话掷地有声,分明没有回声,屋里屋外的人却都觉得在自己耳边响了一回又一回。
  吴老娘连心疼都忘了,先前还因为吴铁匠过去的遭遇心生愧疚,这会儿却又觉得吴铁匠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护犊子都好,也不带这样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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