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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悍妻:殿下请上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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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吴晨也没有好声气。
吴晨并不在意，把断绝书送到了目的也就达到了，转身回去。
吴老娘在后头喊了一嗓子，“回去跟你老丈人说，我们家娇娇订了亲了，正月初八的正日子，他这个当大伯的到时候别忘了过来帮忙送嫁。”
吴晨脚步不停，仿佛没听见似的。
吴老娘就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骂道：“什么玩意儿！”
吴老二家的愁眉苦脸端了午饭过来，“爹，娘，给你们送饭来了。”
吴老娘转头问了一句：“娇娇咋样了？”
“唉，”吴老二家的叹气，“回来之后就不吃不喝不说话的，要是这么下去，初八可怎么嫁！”
吴老娘一口唾沫啐在了她脸上，“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成天在闺女面前说三道四，好好的一个娇娇能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来？
“笨到这种地步，连人都能认错了，还有几个？都是跟你学的！”
吴老二家的不敢吭声，默默擦掉了脸上的唾沫，转身回家去了。
吴老娘满肚子的气没处发泄，反而气的自己心口疼。
吴晨拿着断绝书回去，也没多说，只是跟吴铁匠说事情办妥了。
吴铁匠看着断绝书，许久许久没有说话，然后就将之郑重收了起来，这样也好，断绝了往来，便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事了。
自己倒是无所谓，没得白白拖累了两个孩子。
又过了两天，秦川就回来了，果真带着大包小包的年货。
除了春联、窗花这些必备的东西之外，还给家里每人都买了两套新衣裳、新鞋，给吴铁匠买了一对护膝，陆滢和吴双双则是每人一对珠钗。
其余的就都是一些吃的东西了，糕饼点心，素日里吃不到的糖果什么的。
家中洒扫除尘，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就已经过了腊月二十五。
这还是他们第一个独立的新年，所以大家都很高兴，这一天开始就热情高涨的准备各种过年期间要吃用的东西。
冻豆腐、炸豆腐、炸丸子，蒸馒头、煮肉，忙忙碌碌到了腊月二十九才停下来。
三个相邻的院子，住人的院子和两边的牲口棚都贴上红彤彤的福字。
吴铁匠还打发秦川和吴晨去给村子里交好的几户人家比如吴大壮家还有几位长辈、里长家里送了些风干肉过去。
这个可比什么都实惠。
☆、第426章 不好管
至于吴老爹那边，自然也是少不了走一趟的，不过，送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多了，也只是一只风干兔子一只风干鸡而已。
吴老爹吴老娘就算是想发脾气，也发不出来，同样是儿子，老大家好歹给了肉，老三家还送来一些干果，也有两件皮坎肩，但老二家除了一屉白面馒头，就什么都没了。
这老大家还是断绝了关系的。
大年根儿底下，吴老娘就忍不住哭了一场，“都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有不心疼的？可是老大十五岁就离开家了，我就算是想疼他不也是疼不上？他回来之后就一心一意护着双双娘……”
吴老爹没好气地道：“你就别咧咧了！那会儿就是你说双双娘长成那样不像个安分的，非要说她肚子里的娃不是咱老大的种，可是你瞅瞅，双双不就是咱们老吴家的种？白白害了人一条命，老大没跟你拼命就是好的了！”
吴老娘抹泪，跟吴老爹吵：“你这是怎么说的？怎么就成了我害了她一条命？本来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转悠，谁命大谁就能挺过去！我生了他们兄弟姐妹好几个，我咋还活得好好的？她不就生了一个赔钱货么！还坑害的咱们老大这么多年都没再娶，他这一支儿不就等于绝户了？”
吴老爹黑了脸，“你就别瞎嘚嘚了，让老大家听见成什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那护犊子的性子，你要这么说他闺女，他准跟你翻脸！”
吴老娘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如今都已经断绝了关系了，难道还要反目成仇？
吴铁匠的确是护犊子的紧……
三家人虽然分了家，可毕竟住的地方都是相连的，吴老爹吴老娘在中间的院子里吵吵，吴老二家和吴老三家哪有听不见的？
吴老二家倒也罢了，吴老三家自从分了家之后，吴三胖跟着吴铁匠也学了一点打猎的本事，虽然没有打到过打的猎物，但是野兔啦、獾猪啦之类的还是偶尔能逮到的，吴念念也常跟着他进山，挖野菜、捡野果。
有他们带头，吴四水还有吴老三夫妇也不是从前的懒惰模样了。
所以分家之后，他们的日子反而滋润起来。
吴老三家的也不必再为了一点点肉费尽心思。吴三胖秋天的时候在山里掏了一个野鸡窝，刚好有一窝才孵出来的小野鸡，他就连带母鸡和一窝小鸡都带回来了，在家里围了个鸡圈养着，如今母鸡已经重新开始下蛋，小鸡也都半大了。怕飞跑了，全都铰了翅膀。
吴老二家的馋肉了，跟他们打商量，要宰两只鸡，吴老三家的说什么都没答应。
为此两家还闹得非常不愉快。
吴老三家的冷哼，“如今都是分家另过的，凭什么要给他们肉吃？咱们这些小鸡崽子养大了卖钱不好么？野鸡蛋还挺贵的呢！”
起先两家起了冲突，吴老爹两口子还劝一劝，但是次数多了，他们也懒得管了，只要他们不亏待了自己，就由着他们闹去吧，分家了，也不好管太多不是？
☆、第427章 鞭炮
截然相反的当然就是吴铁匠家了。
他们四处送礼，当然也收到了不少的回礼，虽然都没有他们送出去的贵重，但好歹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吴大壮家送的是自家腌的咸菜，里长和诸位长辈家中送的都是一些自家做的酱。
这些对于他们自家来说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可是吴铁匠家却是没人做这些，因为都不会。
他们家不缺肉，也有一些干野菜，但是多一点咸菜、大酱来佐餐也不赖。
所以彼此都是高高兴兴的。
吴老爹他们那边就什么都没有送，不过本来吴铁匠对那边就没有期待，倒也不觉得有多么失望，反而是吴老三家里的吴念念吴三胖送来了一些冻柿子冻梨。
吴铁匠对与这两个孩子的知恩图报还是挺欢喜的，所以就抓了两把秦川买回来的糖塞给他们，吴三胖倒也罢了，吴念念还是个小姑娘呢。
兄妹俩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吴老三家的心里还有些不痛快，“怎么你大伯都不说给点肉？”他们家倒是有肉吃，只是不算多，充其量也就够打打牙祭的。
吴三胖没吭声，吴念念小声嘟囔：“那是我们大伯，给我爷奶东西算是孝敬，给咱们算是什么呢？给我们把糖就不赖了，咱们家这么多年也没见着过糖啊！多稀罕！”
吴老三家的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在闺女头上拍了一下，“你这傻丫头！”
吴念念剥了一颗糖塞进吴老三家的嘴里，“娘，您尝尝，可甜了！”
其实也不过是稍微加工过一下的麦芽糖，真正的好糖果吴铁匠没拿出来，他知道，太好的东西拿出来送人，非但得不到人情，还招人恨呢！
麦芽糖不是特别稀罕的东西，可是像这样精心熬制的，村子里毕竟少见，只有去镇上才买得到。
吴老三家的含着麦芽糖，心里就舒服多了，其实何止吴念念没吃过糖，她嫁过来这么多年都没吃过，除了坐月子的时候统共得过二斤红糖，那还要精打细算着吃，要不然都不够月子里用的。
吴铁匠他们早早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出来，该摆桌的摆桌，该收拾起来的收拾起来，弄得腊月二十九还忙活了大半天。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大周的习俗是要放鞭炮的，只是村子里穷人多，一年到头值得大肆操办的也只有这么一个大节日，不过，要是家家户户都买爆竹是买不起的，毕竟过年要放好几天的爆竹呢，所以每年都是由里长出面全村人集资买爆竹，然后集体燃放。
除夕夜是要放的，大年初一放一次，破五放一次，正月半放一次，然后就是二月二了。
过完了二月二，这个年就算过完了，大家听个响，讨个吉利也就算了。
办红白喜事是个例外，但是也不会有太多爆竹。
秦川并不知道这个情况，还买了不少的爆竹，也是想补偿一下成亲时欠缺的爆竹，除夕白天就放了一挂鞭炮，听得村里人直肉疼。
早饭吃的比较简单，和平常也差不多少，中午的时候就比较隆重了，七个碟子八个碗，冷的热的荤的素的，煎炒烹炸样样不缺。
但这与晚上的年夜饭比起来就又不够瞧了。
他们一家五口人吃饭，虽然看起来格外丰盛，但是每盘菜的分量都不算特别大，刚好够吃，不会剩下。
☆、第428章 过年
晚饭不光多了一些精致小炒，还有各种烤的、熏的肉类，另外还有两条鱼，年年有余么。
这吃鱼也有讲究，不能全部吃完，总要剩下一点，这才叫做年年有。
晚饭就摆在了吴铁匠屋子里，两张炕桌拼在一起，摆的满满当当的，还有酒。
吴双双有点馋酒，可是吴晨看的紧，不许她喝，只好撅着嘴表示抗议。
陆滢是能喝一点的，但是为了照顾吴双双她也要假装不会喝酒，所以她们俩面前摆着的就是热豆浆。
这还是在吴双双的强烈要求下，吴晨专门去县城里买来的小石磨，自己现磨的豆浆，煮开了，加白糖，味道倒也不错。
只是作为一个曾经的酒篓子来说，自己不能喝酒还要看着别人喝，就是一种折磨了。
吴铁匠有点不落忍，和吴晨打商量：“大过年的，就给她尝尝呗？”
吴晨皱眉，对上吴双双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也硬不起来，只好点了点头：“只一杯。”
吴双双赶忙点头，讨好的笑着，“我保证，没有第二杯！”
一家人举杯，感慨旧的一年虽然忙忙碌碌，但是收获不小，眼下这丰盛的年夜饭就很能说明问题了。然后祝愿来年会更好。
年夜饭讲究的就是个团圆，吃倒在其次。
所以这一顿饭吃得特别慢，饭菜热了两回，就不再热了，要不然味道都不对了。反正都不饿，饭菜撤下去，上来干鲜果品，大家围坐在一起说说闲话，讲讲笑话儿，时间就到了半夜。
外面已经传来零零星星的鞭炮声，是附近的村子传来的。
秦川跳起来，“咱们也放爆竹去，辞旧迎新！”
家里的对联是白天的时候就贴起来的，院子里本来也红彤彤的，为了过年要有气氛，院子里点了两根松明火把，照出一院的喜庆。
一家人都穿了厚衣裳出来，白天放过鞭炮之后，秦川就知道自家有点打眼了，所以晚上只准备了一挂鞭炮两只烟花。
就算是这样也足够令人艳羡的了。
烟花这东西在村里属于奢侈品，只有那些家境着实不错的，才会买一点点，比如张家庄的刘家，也就是被吴双双狠狠教训过一顿的那家人。
但刘家的炮竹也不过是多出来两挂，烟花也不过四五支。
山村的夜空还没来得及被绚烂就已经沉寂下去。
秦川颇觉得有些没意思，但吴铁匠就觉得已经够好了，招呼大家：“赶紧各自回去睡吧，明儿还得拜年呢！”
慢慢地，山村重新又恢复了寂静。
次日起来，全家人都换上了簇新的衣服，陆滢准备了简单的早饭，吃完饭天也才刚蒙蒙亮，但是因为他们住的离村子比较远，等到了里长家的时候，天就亮了。
拜年的事没有女人的份儿，所以陆滢和吴双双就留在了家里，预备好了一些零嘴儿，别人来不来不知道，反正那帮徒弟肯定是要来的，到时候总不能让人来了干坐着。
吴铁匠要走动的人家不多，也就是去里长家转一转，然后是各位长辈，顺便还说了吴晨和吴双双的婚事，请村里唯一的一位阴阳先生看了日子，就定在三月十五。
☆、第429章 难得
过完年，吴双双可就虚岁十七了，吴晨二十岁。
吴铁匠的意思是过完年，出了正月，就赶紧找人加盖房子，怎么也得再多出来两间屋，才够住，两间屋子费不了多少时间，但总也得好好熏一熏，然后粉一粉，家具倒是现成的，可是新衣裳总得买吧？
所以日子算起来也有点紧张了。
吴晨提醒吴双双：“那件事……你不和爹说说？”
吴双双一拍脑门。“我都忘了！不过，有必要说吗？”
“这个也没什么有必要没必要的，”吴晨略一思忖说道，“我只是担心，他们若是真的要找人，怕是迟早都会找过来，如果到时候冷不丁让爹遇见这种事……怕是会反应不过来。何况，我始终觉得，娘是爹结发妻子，若是娘的身世真有什么隐情的话，爹也有权知道。”
倘万一双双娘的真实身份是个说不得的呢？要是一辈子都闹不出来倒也罢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闹出事来，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看那姜子淳，可不是个寻常出身的人，寻常出身的人也不会养出来这么一身的气度。
吴双双虽然表面上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但其实没人的时候也常常自己琢磨，也有了这方面的猜测。
她在村子里走动，跟吴大壮家的这些人混熟了，也曾经往一些老人家里去过，那些上点岁数的人都还记得自己生母，提起来都说那是一个“仙女儿一样的女人”，不光“说话细声细气的”就连“走道儿都跟我们这些乡下人不一样，看上去就透着一股子高贵”。
反正从小到大吴铁匠是没有主动在她面前提过几次生母，但是在村里听到的这些事情多了，遇到姜子淳之后很难不走心。
她甚至还自行脑补出了一出“落难千金山村殒命”的苦情大戏。
如今听吴晨这么一说，就知道两人又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便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去说。”这种事情要让吴晨出面的话很显然是不合适的。
正好初一过完了，没什么事，陆滢也不需要回娘家，所以家里就很清闲，吴晨和秦川去清理地里的雪了。
虽然说“瑞雪兆丰年”但是，地里的雪若不好好清理一下，也不利于开春翻地，山上偏冷不能种冬小麦，所以种的都是春小麦，等雪化了就可以开始种地了，关键是若不把道路上的积雪清理一下，等到雪化之时就不好走了，本来山路就是靠人畜走出来的羊肠小道，要是泥泞的时候走得多了，就越发不好走了。
也不利于牲口往来拉送东西。
本来吴铁匠也要去的，乡下人，并没有那么太多的讲究，过年么，也就那么一回事，比平常吃得好一点穿得好一点就算到头了，这还是今年冬天冷，要是赶上暖冬，什么过年不过年的，不都得先紧着把地里收拾出来？
但是被吴双双拦住了，“爹，咱别去，我有话跟您说。”
吴铁匠难得见吴双双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多数情况下这丫头都是大大咧咧的，万事不萦心的模样。
☆、第430章 摊开了
所以吴铁匠就留下来没走。
吴双双坐在吴铁匠屋子里的炕沿上，吴铁匠就盘腿坐在炕头上手里拿着个粗陶茶壶，问道：“有啥事，说罢。”
“爹，”吴双双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您到底知不知道我娘是怎么个来历？”
吴铁匠就是一愣，前些时吴双双曾经试探性的问过一次，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当是闺女大了，想娘了，但是这一次就有些搞不明白。
“实话跟您说吧，”吴双双索性把所有的一切都摊开了，“我上一****您关于我娘的事儿，您什么也没说上来。我也就没有多问。要是平白无故的，我也不会想起来问我娘，明知道是您的伤心事儿么。
“实在是我在山里遇到了一个人。您还记得不？那时候我晨哥和师兄去接嫂子了，还没回来，我独个儿进山的。遇到了那么一个男的……”
她把自己和姜子淳初遇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是觉得奇怪，我也知道，我这长相是和我娘更像一些的，所以人家认错了人，十有八…九是把我当成我娘了，那人穿的可不差，身边还有奴才，所以……”
吴铁匠叹了口气，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还有呢？”
既然说开了，吴双双也就没有什么忌讳了，爽性把跟吴晨和姜子淳的第二次见面也说了。
吴铁匠极为震惊，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身子更是绷得直直的，“你说……那人手里有你娘的画像？”
“嗯，”吴双双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画像上的人右边的额角上还有一块疤痕，不是胎记，是疤痕。”
吴铁匠身子猛地一震，脸色都变了，“你……你再说一遍！”
吴双双心中就叹了一声，看来那画像上画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娘了，还不等她说话，吴铁匠就抢先说道：“是不是这里？”他在自己脑门上比划，“这么大，有点像榆钱儿的？”
吴双双点了点头。
吴铁匠的眼泪唰啦一下就下来了，双双娘当初就因为额角有这么榆钱大小的一块疤痕，所以这边的头发总是放下来一点遮挡住，一般人并不知道她有这个记号，但是却瞒不住吴铁匠这个枕边人。
吴双双道：“画上的女孩子很年轻，大概和我差不多大，穿的戴的都非常好，绝对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吴铁匠神色黯淡了一瞬，“你娘的出身来历，我的确是不知道，她只说过一次家里的人都死没了。别的，她不说，我也就不问，问出来不是平白叫她伤心？”
吴双双想了想道：“我是觉得，要是这门亲戚不找上来，咱们大不了还是这样，反正也没打算离开这里，横竖遇不见我娘的家乡熟人。但是既然这门亲戚已经找上来了，就不能装不知道。
“万一哪天人真找上门来了怎么办？不怕别的，我就担心，人来算账，把我娘的死推到您身上，到时候您可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就算是说得清，人家蛮不讲理，你也没辙。我是琢磨着，我娘身边怎么也得有点信物吧？不能啥也没留下吧？”
☆、第431章 玉牌
吴铁匠听她这么一说，就从自己的枕头底下翻了个小布包出来，放在膝头珍而重之的打开。
布包里面还有一个手绢包。
手绢是白色的，不过日久年深，都已经严重泛黄，上面的刺绣应该是梅花，但也已经褪去了鲜艳的颜色，看起来有一股子陈旧的味道，不似鲜花，倒好像一把子干花。
手绢包里面是一个长条形小铁盒子，被摸得锃亮，倒是一点锈都没有。
打开盒子，里面还有几个小格子，一个格子里放的是一对白玉耳环，其余格子里放的分别是一支白玉簪一个白玉手镯还有一个白玉牌，白玉的玉质上乘，水头很足，雕工也十分精致，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吴铁匠十分珍爱的在这些首饰上摸了一遍，“这是当日我见你娘的时候，她戴着的，看她的样子，好像这些东西很平常似的。
“但是到了军中，看了将军夫人的打扮她就把这些都摘了下来，换了素银的，这些东西都收拾了起来。
“我猜着，她身边应该是还带了一些细软的，但是当时身边跟着服侍的人都死完了，只剩了她一个，怕是能拿得出手的也不多了。
“后来我们成亲时她的嫁妆都是将军夫人操持的，你娘说她身上只有随身戴着的这些东西了，除了玉牌之外，本来都想送给将军夫人做谢礼，只是将军夫人没要。
“这些年，不管日子多难，我也没想过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卖了或者是典当了，总归是你娘留下来的念想，我还琢磨着，等你成亲的时候再交给你，只把这个玉牌留下。
“这玉牌当年你娘是戴着从来也没摘下来过的，她过世之后，我本来想给她做了陪葬，但是你也知道，乡下人就没个秘密，我担心被人瞅见了，反而搅得你娘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就留下来了，我每天看着也能像是看见你娘了……”
这么说着，眼眶又红了。
吴双双接过来玉牌看了看，见上面雕刻着一些精细的花纹，看上去应当是某个家族的徽记，但她识别不出，就牢牢记在心中，想着回头画出来让吴晨认一认，说不定还真能认出来呢。
但除了花纹之外，并没有任何一个字，自然也就看不到和“宋”或者“凝”有关的字眼儿了。
吴双双重新把玉牌交给了吴铁匠，郑重说道：“那些人找我娘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真的有情分，但这么多年了，同样都是在吴山这边，他们都从来也没到村里来找过，就说明就算是有情分，也不会有多深。
“第二个原因就是我娘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别的东西都是首饰，我娘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所以应该不重要，而这个玉牌是我娘一直戴在身边的，应该很重要，说不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或者说是能指引他们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物件儿。
“您好好收起来，以前没叫人看见过，往后还是别叫人看见的好。最好也别放在这一个地方了，换个地儿吧，也别拿出来把玩了。”
吴铁匠也不是个傻的，听吴双双这么一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就算一直不知道双双娘的身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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