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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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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恨,慢慢地腐蚀着她的

她嫉恨靡音。

嫉恨她轻而易举地便可以得到所有男人的爱。

景萨奇的一双明艳大眼,隐在黑暗中。

里面的怒火,慢慢转为了冰冷。

在这一刻,她决定与靡音为敌。景萨奇猛地抽回了鞭子。

鞭子本身是缠在高远修手中的,此刻,倏地被抽出。高远修的手掌上,有了深深地伤口。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藏在了身后。

血,滴落在他身后的地板上,溅起了微微的尘埃。

干净的血。一旦落地,便脏了。

景萨奇最后看他们一眼,然后。微微扬扬脖子,牵动缰绳。离开了。

她地脖子,在阳光下,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如天鹅般高贵。

待她走远,高远修忙转身询问道:“你没事吧。”

靡音摇摇头,接着快速抓住高远修放在身后的右手。

高远修躲闪不及,那手掌,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

景萨奇地鞭子。是特制的,上面,有无数地刺。

一旦抽到皮肉上,甚至可能见骨。

而此刻,高远修的手掌上,便有一条很深的伤痕。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靡音的眼前,是一片混沌的红色。

而她的心,也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抓住了。

两人也再没有闲逛的心思,直接打道回府。

在高远修地屋子中。靡音亲自为他清洗着伤口。

“没事的,只是看着厉害,一点也不疼。”高远修安慰道。

靡音垂着头,轻声道:“对不起,远修。”

“你在说什么?”高远修皱眉:“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靡音缓缓道:“我想,我会将你的生活给弄乱的……对不起。”

“为什么你要说这样的话?”高远修甚至是有些生气:“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你并没有保护我的责任。”靡音道。

高远修低垂着头。接着,额前的发。开始抖动起来。

看仔细了,会发现,那是他的身子在颤抖。

“靡音,”他缓声道:“你认为我……认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是吗?”

“不,远修,你别这么想……”靡音想要阻止他。

但是她没有能够成功。

高远修的脸上,是忍耐地痛苦:“靡音,你知道吗?那次醒来后,我得知你再次被杨池舟给抓了回去,我恨不得杀了自己……真的,我恨不得杀了自己。我居然就这么把你给弄丢了,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那不是你的错。”靡音道:“远修,那真的不是你的错。”

“自从和你分开之后,我一直都在做一个梦。”高远修看上去似乎是恢复了平静,可是靡音知道,他没有,因为他的手,还在颤抖着:“我梦见你浑身都是血,那种血的颜色,浓得发黑,真地,你全身都是血。你就这么站在那里,伸出手,你让我救你……可是我做不到,就连在梦中我也是无能为力。靡音,我答应过你姐姐要照顾你,可是我没有能做到,在那个时刻,我居然把你给丢下了……靡音,我居然把你给丢下了。”

“那不是任何人地错。”靡音轻轻握住他的手:“远修,别再想了,我活着,我就在你身边,我地身体,是暖热的,我的血液,还在流动,我还能和你说话,能和你回忆从前,那就很好了,我们应该为此而感到快乐。”

“靡音,我不会再让你受伤,我发誓,”高远修的眼睛里,露出坚定的精光:“除非我死,否则,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没有人能够!”

他的身体,是紧绷的。

他的手掌,倏地将靡音的手给握住。

刚才涂抹上药膏的伤口,又流出了浓浓的血,染湿了绷带。

而他的眉头,更是皱得紧紧的。

靡音慢慢地靠近他,在他的眉头上轻轻一吻。

那柔软的,带着清甜的唇,就这么将高远修紧皱的眉头给化解开。

“远修,我不会有事的,”靡音直视着他,眼中,是满满的信赖:“因为你在我身边,因为你会一直保护着我,所以,我不会有事的。”

高远修的身子。慢慢地,慢慢地舒缓了下来。

他地手,那受伤的手,也放松了。

血。停止了汹涌的流动。

靡音放下心来,可是就在这时,她的眼角。瞥见了一个人影。

靡音转头,看见了极净万。

他不知是何时来到地。

他看见了这一切。

他没有做声。只是闲闲地将身子靠在门上。

嘴角的那抹慵懒的笑,比平时更加深刻了些。

“打扰到你们了吗?”极净万问。

“二皇子有什么事吗?”高远修问。

“没事,只是听说你们下午地事情,所以来看望一下。”极净万的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地情绪。

靡音低头,将高远修手上的伤包扎好,接着对他道:“我有些事想对二皇子说,你好好休息下吧。”

高远修点点头,应了。

于是。靡音就走出了屋子,而极净万也跟着。

两人一同来到花园中。

这里,满眼绿意,庭花怒放。

靡音站在花丛前,那张脸,也像是染上了无限的花意,让人执迷。

极净万的手,轻柔地抚过那些花,而那姿态,却像是在抚摸着靡音。

“你知道下午的事情了。对吗?”靡音问。

“你没事吧。”极净万问。

靡音摇摇头,接着说道:“你能对她解释下吗?”

“你是指景萨奇?”极净万问。

“是的。”靡音点头。

“可是,我要对她解释些什么呢?”极净万扬扬眉梢。

“解释她所误会的,让她消除怒火。”靡音这么回答。

“可是,”极净万慢慢向着靡音靠近,树荫的绿意就这么在他地脸上移动着:“据我所知,她并没有误会什么……

我确实是放弃了她而选择了你。”

“那么,据你所知。”靡音眸子的颜色。在绿荫下更暗沉了一点:“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呢?”

“她的性子。很暴躁,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极净万的语调,悠闲得异样:“所以说,她会继续伤害你。”

“这样看来,她的性子和你很像。”靡音道:“我倒认为,你们是非常合适的一对。”

“怎么,”极净万笑得耐人寻味:“你是想将我支开,好和高远修在一起?”

靡音抬起眼睛,轻悠悠地在他的脸上扫视了一番,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极净万猛地将靡音拉到怀中。

靡音的裙裾,像花朵一般,绽开了。

轻薄的波浪,荡起绚丽地涟漪。

极净万抱住靡音的腰肢。

触手,尽是柔软与纤细。

他俯下身子,轻声询问道:“那么我呢?你要把我放在哪里?”

“我以为,”靡音直视着他,眼中毫无畏(书)惧(网):“你很自信。”

“我是自信,”极净万伸手,抚摸着怀中美人的脸颊。

她的皮肤,光滑如羊脂。

蜜色的手在白皙的脸上慢慢游移:“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的,而你,或许真的是我生命中地例外。”

“那么,你打算对我怎么样呢?”靡音笑了,那个笑,是美丽地,也是尖锐的:“当然,如果你要地是我的身子,现在就可以拿去,毕竟,我没有任何阻止你的力量,不是吗?”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所在。”极净万的眼神,随着他的手,在靡音的脸颊上移动,所到之处,是缱绻:“你只愿意给我身子,而我更想要的,是你的

“不,你要的,不是我的身子,也不是我的心。”靡音用世间最平静的语气说道:“你要的,是征服的快感……你要的,不过是这个而已。”

“或许,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呢?”极净万道。

“你太抬举我了。”靡音道:“二皇子。”

“我想,你是有资格被抬举的。”极净万说着,便俯下了身子。

和往常一样,靡音转过了头。

但是这次,极净万擒住了她的下巴。

他逼着靡音面对她。

他们的唇,就这么碰触在了一起。

靡音的眼睛,微微一眯。

接着,极净万便感觉到了一股血腥的气息,在他们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同时,他的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靡音,咬破了他的唇。

极净万放开了她。

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微笑着,抹去唇上的血珠。

“靡音,”他道:“你真的很像一只猫。”

酷刑

“是吗?”靡音笑了,但那笑容却是浮动的:“可别忘记,猫可是会伤人的。”

“被喜欢的猫儿伤,那也是种乐趣。”极净万这么说道。

“伤多了,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靡音像是在和他打着哑谜。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呢?”极净万问。

“因为我以前的两个男人,抱着和你同样的想法。”靡音微笑:“可是到最后,他们也同样厌烦了。”

极净万的嘴角,慢慢地慢慢地扬了上去:“他们不是你的男人,靡音,你的心,并没有给过他们。”

“按照这么说来,我没有任何男人。”靡音静静地笑。

“你的意思是,你的心,没有给过任何男人?”风吹动树荫,在极净万的眼中,恍惚了一片绿色。

“是的,我的心,早就不在了。”靡音眸子的颜色,因为茫然,而变得更淡,更为透明。

“或许,我能把它给找回来呢?”极净万的手指,依旧在靡音脸上移动着,仿佛要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留下自己占有的痕迹:“不过,一旦我得到了,就不会把它还给你的。”

靡音看着他,很慢很慢地笑了出来:“好,我拭目以待。”

那个笑容,是种涟漪,不断地荡漾了整张脸。

=奇=在极净万的眼中,靡音的脸,更加模糊了。

=书=极净万说得没错。

=网=景萨奇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

这天,高远修被第真机叫去谈话,而靡音则在院子中摆弄着那株牡丹。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那牡丹的种子,开始发芽。

是一种极为柔软的绿色,在阳光下看久了,能让人生出想哭泣的欲望。

靡音每天都会来亲自照看它。

仿佛。那是一个想念。

像是对过去生活地回忆。

靡音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殷独贤和杨池舟他们出现之前的那段日子。

自己,远修,青兮,柳易风。

他们四个人一起度过的日子。

那似乎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是的,那样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今后,她再也无法拥有。

因为,曾经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留下的,只有回忆。

能拥有的。只有回忆。

而这株牡丹,就是回忆。

靡音地手,轻轻地抚摸着每一片叶子。

抚摸着上面的经脉。

那些叶的经脉,交杂着。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

阳光,扑扑索索地落了下来。

静谧,干燥,带着芳草的气息。

透过布料,落在靡音地皮肤上。有种微微的烫。

正在这时,四个陌生的侍女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笑容恬静,恭敬礼貌地请靡音到大皇妃处去一趟,说是皇妃想和她说说话。

虽然她们是笑着,但暗中,却是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样子。

靡音明白,自己是非去不可。

是地,在耶罗。她连一个平民都比不上。

她必须去。

于是,靡音拍拍手掌中的泥土,和几名侍女一起来到大皇子府上。

上次来时,是跟着极净万,张扬地从前门进入。

而这次,她们却是遮遮掩掩地从后门进入。

靡音随后扫视了下四周,偌大的后院,鸦雀无声。

想必是提前将人遣走。

如此一来,就算今天将她杀害在这里,也是无人知晓的。

如蝼蚁一般低贱。

这便是她的命运。

是的。属于她的命运。

穿过寂寂庭院与长廊,靡音来到了大皇妃所在的寝殿。

一路上,极目所见,都是干燥的阳光。

因此,在进入屋子里时,靡音地眼睛尚不能适应,一眼望去,全是黑黢黢的人影。

过了好一会。眼前的事物才慢慢清晰起来。

靡音看见。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坐着一名妇人。

眉眼。和景萨奇有五分的相似。

大眼,高鼻,轮廓深邃,明艳动人。

景萨奇身上,带着一种骄矜。

而这妇人身上,则带着一丝严厉。

靡音自然猜测出了她的身份,便跪下,轻声道:“靡音拜见大皇妃。”

但是,景萨玛却并没有立即给予回应。

于是,靡音就这么跪着。

虽然外面是烫人的阳光,但是屋子内的地板,却是冰冷的。

那冰冷,一丝丝地,渗进靡音的膝盖骨里。

靡音的手,轻轻地握着。

手心中,还是有泥土地触觉。

就这么,印在手掌的纹路间。

隔了薄薄的一层土,靡音抚摸着自己手,却生出了一种隔离感。

深深的隔离。

又或许,她的身体,早就不再属于自己。

正当她在冥想之际,景萨玛开口了,声线异常平稳。

像石头。

像靡音现在跪着的石头。

那一丝丝的冷,就这么透进靡音的心中。和外面相比,屋子里,是幽暗地。

不仅是因为光线,还因为这气氛。

良久,景萨玛地声音才缓缓传来:“抬起头来。”

就连那声音,也是凉丝丝的。

靡音依言照做,抬起了头。

她地脸上,是湖水一般的沉静。

无惧无喜无悲无怒。

空空茫茫的。

而那白皙的皮肤,像是颗夜明珠,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景萨玛轻轻地哼了一声:“模样确实是不错,难怪能迷住二弟那样的人。”

靡音不做声。

她知道。这里并没有自己开口地份。

她在等待着。

等待着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果然,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姐,她就是一只狐狸。”

随着声音,景萨奇走了进来。

那大红的颜色,像一团烈火,灼烤着人。

“听说,二弟想要娶你为妃?”景萨玛继续问道。

“那应该是二皇子的戏言。”靡音沉着应对。

“是吗?”景萨玛闭了下眼,但睁开时,里面则是一道灼人的精光:“可是依我看。那并不是戏言。”

靡音闭上了嘴。

要说的,一句话就已经足够。

而接下来的,则不再由她控制。

这时,靡音的眼前。忽然闪过一片红色。

接着,她还没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肋骨上一阵剧痛。

而身子,也顺着景萨奇地那一脚,给踹倒在了地上。

“小狐狸。别以为有男人帮着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景萨奇收回脚,嘴角是一丝锐利的笑。

而靡音的嘴角,则是血迹。

刚才的那一脚,痛彻心扉,靡音听见了自己骨头折断地声响。

是的,她的肋骨,怕是已经断了。

景萨奇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她的笑声尖锐而短促:“小狐狸。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好滋味……来人,把她的衣服给我

扒了!”

三名侍女上前,三两下便把靡音地衣服给撕扯了下来。

现在,靡音的周身,只着一件肚兜,还有裘裤。

她躺在地上,因剧痛而蜷缩着。

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四肢,如羊奶一般白皙。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

柔滑的,柔滑到人的心中。

可是。在景萨奇的眼中,那种柔滑,却是一种威胁。

至深的威胁。

她那美丽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戾气。

她高高地举起了手。

接着,那鞭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凌厉的弧度。

“啪”地一声,扇在了靡音赤的背脊上。

与此同时,一道深深的血印在那片光洁白皙的肌肤上出现了。

靡音的身子,因为剧痛而痉挛着。

但是这样猛地一动。扯动了断裂的肋骨。靡音吐出了更多的血。

景萨奇的鞭子,在继续着。

那鞭子。不断地划破着空气,落在靡音的背脊上,手臂上,大腿上。

每一下抽打在身上,靡音的身子便会不自觉地猛烈抽动。

这样一来,那断裂地肋骨,将皮肉刺得更深。

靡音开始不断地呕血。

那是比死亡还痛苦的时刻。

剧痛,袭击了靡音的全身。

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仿佛这样,才能保证最后的自尊。

她仅有的自尊。

仅有的。

那是一段地狱般的时间。

靡音觉得,自己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淌着血。

是地,每一个毛孔。

外面地阳光,在寂静地哽咽。

而屋子中,则是回响着鞭子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景萨玛闲闲道:“气也使够了,夜长梦多,还是把她给尽早收拾了吧。”

解救

景萨奇这才住了手。

此刻,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而地上的靡音,全身都在痛苦地痉挛着。

是的,痉挛着。

白皙的肌肤上,遍布了血痕。

惨不忍睹。

景萨奇的眼中,泛起了满意的光。

她将鞭子甩在地上,接着,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

刀鞘上,镶嵌着华丽的红宝石。

华丽的死亡。

景萨奇将刀抽了出来。

寒光猛地一闪,阴凉了她的脸。

她拿着刀,一步步地向着靡音走去。

她要将这把刀,捅入她的心脏。

她要让这个女人的狐狸血,全部流尽。

她要让靡音的血,锋利自己的匕首。

而且在那之后,景萨奇决定,她要毁掉靡音的脸颊。

是的,她要一刀刀地,将靡音的脸颊给划破。

将那些如羊脂般的肌肤,划出一道道口子。

再也合不拢的口子。

是的,她要这么做。

她要让靡音变得丑陋。

甚至,她可以将靡音丑陋后的尸体,拿到极净万面前。

她要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的丑陋。

景萨奇蹲下身子。她的气息,全是冰冷的。

是的,冰冷的。

冰冷地气息,冰冷的匕首,冰冷的死亡。

接着。她眼睛一眯,猛地举起了匕首。

匕首,划着凉寒的光,向着靡音的心脏捅去。

靡音看见了这一切,可是她无能为力。

她没有一点阻止的力量。

她甚至不能动弹一下。

是地,她地身子。已经伤到了这样的田地。

于是。靡音闭上了眼。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低哑的声音阻止了景萨奇:“住手。”

声音很轻,却透着雍容和威严。

靡音下意识地睁开了眼。

一个人走进了屋子。

异常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光,靡音根本看不清晰。

她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但是。那个声音,她是认得的。

他便是那次在家宴之上。呵斥极净万地人。

耶罗的大皇子。

极撒风。

那么。他是来救自己地。

这么说来,她暂时是安全地了。

想到这,靡音神经一松,竟晕了过去。

而此刻,屋子里的人也再度回过神来。

景萨奇将心一横,不顾极撒风的阻止,快速地将刀向着靡音刺去。

她要杀了她。

不论谁来阻止,都不可以。

但是,就在那匕首要捅入靡音心脏之际。一只脚斜伸过来。闪电般地打掉了景萨奇的匕首。

极撒风的那一脚,来势凶猛。竟然将景萨奇给踢倒在一旁,在地上滑出几尺之远。

景萨玛大惊,忙走过去,将妹妹给扶起,看着自己的丈夫,诧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想问你呢。”极撒风转头,看向她,一双眼睛,闪着内敛的寒光:“你们,是想在这里杀人吗?”

“她,她不过是一个贱民。”景萨玛解释。

“没错,她不过是一个贱民,”极撒风道:“所以,我没有必要因为她,而和二弟再起争执。”

说完,极撒风唤来侍女,让她们将靡音抬到客房去。

然后,他转过头来,对着景萨玛道:“作为皇妃,我希望你明白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别给我惹麻烦。”

说完,极撒风转身。

他的衣衫,在这个时刻,发出了坚脆的声响。

景萨玛和景萨奇看着他离去地背影,脸色苍白。

当靡音醒来时,第一个感觉,便是痛。无边无际地痛,像潮水一般,向着她涌来。

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每一次呼吸,就像是有一把刀刺入了她的胸腔。

比死亡还要可怕地痛苦。

这时,一个人握住了她的手。

靡音轻声唤道:“远修……远修。”

那只手,有了略略的僵硬。

然后,极净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靡音,这样可不好。”

靡音缓缓地睁开眼。

但只是一瞬,便再度闭上。

一种轻飘的忽视。

极净万拿着锦帕帮着靡音擦拭着额上因疼痛而渗出的汗珠,轻声道:“抱歉,我没有能保护好你。”

靡音笑了,无声地笑了:“你并没有保护我的责任。”

“靡音,”极净万道:“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靡音的声音很轻微,因为稍大的动静都会引起肋骨的疼痛。

“这次的事情,都是由我而起的,今后,我会好好保护你。”极净万将她额头上汗湿的发丝给抚顺:“靡音,给我个保护你的机会。”

“那么,”靡音的声音很轻:“你能够带着我暂时离开这里吗?”“你的肋骨,折断了,需要静养,根本无法移动。”极净万想了想,道:“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高远修来陪你的。”

“不!”靡音叫了出来。

这么一叫,牵动了断骨,她的脸庞,痛苦地扭曲了。

极净万忙将她按住,道:“别动。”

靡音紧紧地闭上眼,好不容易等那阵剧痛过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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