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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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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杀戮。

极撒风来到了皇宫之中,他的亲兵,杀出了一条路,保护着他,进入了皇宫的权力中心。

而现在,他进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之上。是他的父亲。

极成汉坐在龙椅之上,即使外面是火光,是杀声,但他还是镇定地坐着,像一个皇帝那样地坐着。

他的双鬓,已经斑白。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强壮的,依旧不减威严。

极成汉看着自己地大儿子,脸上没有愤怒,没有讶异,没有疑惑。

极撒风眼中那渴望着权力的癫狂神色,是他所熟悉的。

就像是耶罗的这所皇宫,也都熟悉了每隔几十年的这种夺权。

极成汉当初,也是在这所大殿之中。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长,染着和自己相同地血,坐在了这张龙椅之上。

而三十多年后。他的儿子,恐怕是要对自己做同样的事情了。

大殿中的门,是紧紧闭合着的,外面的杀戮,时不时会消失。

这样的情形,会让极撒风感觉到困惑,他会误认为这只是自己的又一场梦。

是的,他做过很多次,这样地梦。

夺位的梦。

自从他成为太子之后。便时常做这样的梦。

在梦中,有时,他会成功地登上皇位,权倾天下,但有时,他会被擒,然后,被五马分尸。

而今天,终于。梦境成为了现实。

他终于,可以成为王了。

从外形看,极撒风和极成汉是有四分像地,同样,都是威严,都是黝黑的肌肤,都是十足的汉子。

“撒风,天就要亮了,你还不动手吗?”极成汉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

这突然的声音。让极撒风身子一抖,而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剑。也抖动了。

此刻,外面的杀声,又间歇性地响起了。

这样的声音,让极撒风清醒过来。

是的,他应该动手了。

“父皇,请你下诏让位吧。”极撒风一挥手,旁边一个战战兢兢地内侍便拿着笔墨上前,放在极成汉的面前。

“为什么你就不能等等呢?”极成汉看也没看那些东西:“我也活不了这么长远,为什么你要冒险呢?”

“因为净万,因为他。”极撒风道:“父皇,如果要怪,你就怪他好了,我和他,只能活一个,而只有等我当了皇帝,才有可能彻底将他除去。”

“其实,你的胜算,是比他大的,毕竟,你是长子,也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你有长老们的支持。”极成汉道。

“但是,他却有你的支持。”极撒风似乎是嘶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即使他的母亲地位卑贱,但你还是承认了他,从小,你就一直宠爱他,不是吗?”

“你……是在恨我吗?”极成汉问。

“不,我不恨你,因为你让我知道,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争取,你让我知道,谁也不要信任,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你让我知道,只有成为王,你才能安稳地活下去。”极撒风一字一句地说道。

“看来,我是个失败地父亲。”极成汉微微叹口气,然后,他抬起头,眼神一凛:“不过,这诏书,我是不会写的,耶罗的男人,绝对不会任人摆布。”

闻言,极撒风向着极成汉走来,每说一个字,他就走上那么一步:“那么,父皇,就请恕儿臣不肖之罪了。”

杀戮,即将发生。

那是最直接的厮杀。

极撒风的脸,隐在阴影之中。

他即将,要弑君,要弑父。

然而,就在他的脚踏上台阶的那一刹那,大殿的门,被人打开了。

那“吱呀”的声响,像一支箭,猛地射入极撒风地耳朵里。

像是滚烫地油,全洒在了他的身体上,极撒风地肌肉,猛地跳起。

门口,是他的亲兵把守着,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进入。

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意外,则是他此刻最不愿意听见的字眼。

清亮

大殿的门从外被打开,急风,挟带着沉郁的血腥的气息,向着极撒风席卷而来。

有一瞬间,那味道,熏得他睁不开眼。

眼珠,被血的雾气所萦绕。

极撒风闭上眼,等再睁开时,他看见了推开门的那个人……留金。

极撒风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中,带着疲惫。

是的,太累了,从谋划造反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好好睡过,实在是太累了。

但是今天,是一切结束的日子。

他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留金没有回答,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极撒风刚想问什么,却看见了他身后的极净万。

极撒风刚松弛下来的神经,顿时又紧张起来,拉扯成了细细的丝线。

极撒风并不愚笨。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留金。原来。你是他地人。”

留金没有说话。而是极净万在说话:“皇兄。你地亲笔。都已经投降了。”

闻言。极撒风地脸色。瞬间便苍白了下来。

大殿中。烛火明亮。照得极撒风地脸一片惨白。

他知道。极净万说地是事实。如果不是这样。他也是进不来地。

过了许久。极撒风转向自己地弟弟。问道:“我府上地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极净万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他看见自己的手,像是一面镜子,上面,有着模糊的景象。

全是杀戮,全是杀戮,全是杀戮。

无辜的,罪恶的。年老的,年幼的,通通都死了。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连我都要杀!!!”极净万记得景萨奇这么问自己。

跳跃地火光下,她姣好明艳的脸庞,布满了扭曲与痛苦。

而极净万的脸,则是平静若水:“没有为什么。”

接着。剑光一闪,景萨奇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不是任何事情,都有为什么。

极撒风的妻子,他的儿女,他的亲信,全都死了,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这是一种规则,游戏地规则。

在皇宫之中,每一场游戏。都是要以自己还有亲人的性命做赌注的。

极撒风输了,所以,他的亲人。也要跟着输去性命。

还有那些长老,还有他们的家人,也都一样。

全部,都输去了性命。

极撒风从极净万的脸上,看出了答案。

他轻哼一声,接着,忽然拿着剑,向着极净万刺去。

他的速度很快,像是天底下最急的风。

然而。就在离极净万一步之遥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忽然一热。

极撒风低头,看见了一生也无法忘怀地场景:他拿着剑的手,被齐肘斩断了。

血,像泉水一样,喷了出来。

那些血色的雾,结在他地面前。

那只被斩断的手,带着剑。落在了地上。

只是一块肉,只是一块死肉包裹着的骨头。

极撒风抬头,看清了砍自己的人……留金。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完全不是那个在自己面前恭敬的文官。

极撒风来不及多想,因为剧痛让他无法思考,他抱着自己的喷血的断臂,在地上哀嚎,翻滚。

留金再次拿起了剑。没有任何犹豫地砍了下去。

之后。大殿中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可是只要仔细听,还是隐约感觉得到。那些哀嚎,像丝线一样,缠绕着房梁。

极撒风躺在地上,但是他伤口处的血,还在不停地流淌。

那声音,在静谧中带着一点清澈。

当杀戮完成后,极成汉才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地上那具尸体。

三十多年前,那只是一个婴儿,他看着他出生,而现在,也看着他死亡。

并且,是死在自己弟弟地手中。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极成汉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场游戏的规则,同时,比任何人,都勇于认赌服输。

“动手吧。”极成汉道,他的声音,很平静。

“你知道我要杀你?”极净万嘴角微勾。

“我一直都知道,你恨我……我的两个儿子,都恨我。”当极成汉说出这句话时,灯光将他两鬓的白发衬托成了银色。

极净万抬起手,留金知趣地退下,并且关上了大殿的门。

这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只有极撒风尸体内的血液,还在继续流淌,继续发出清澈的声响。

“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恨你吗?”极净万问,他地眼睛,半阖着。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母亲。”极成汉坐在了龙椅之上,夜晚的龙椅,有着深深的凉意。

“是的,你明明知道皇后要杀她,可是你坐视不理,你任由她被人毒死。”极净万的眼睛,也染上了夜的凉意:“明明是你,将她带回了这个皇宫,是你,将她一步步推向死亡。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救她?”

“我没有能力。”极成汉的眼中,全是老去的年华地丝线:“不仅仅是皇后要杀她,还有其余地长老,其余维护耶罗秩序的人,他们不允许一个盛容地女人受到宠爱,他们害怕我会因为受到你母亲的蛊惑,而将皇位传给你。”

“如果你足够爱她,那么,你会尽全部力量保护她。”极净万的声音,像是寒冷的溪水:“可是你没有。”

“有很多事情,是不由你决定的。”极成汉闭上疲惫的眼睛。

“是的,有很多事情,是不由我决定的。”极净万道:“但是。你地生死,我却能决定。”

极净万说完,便走出了大殿。

而外面一直等候的一百名高手,则鱼贯而入。

门,重新关上。

他的父亲,是无法在一百把刀剑下逃脱的。

极净万抬头。看向夜空。

今天的月亮,被血洗过,更加清亮了。

血,是好东西,只有它,才能清洗罪恶。

屏风上,绣着海棠,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可以闻到那种香气。

靡音的眼睛,跟着丝线游走,而嘴角。却是无意义地冷笑。

殷独贤就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他一直看着手中的奏折,而眉宇间,却郁着一种坏情绪。

耶罗,开始行动了。自从极净万夺位成功,当上耶罗的皇帝,便开始整理内政。

耶罗的兵权,是分散在各个长老手中,所以。虽然耶罗的士兵个个彪勇善战,可因为各个长老心思不一,每次作战时,都不愿意派出自己的精英,因此耶罗的兵力有所下降。

但极净万这次一举将长老们拿下,再准确地铲去了对自己有异心的人,将长老们地兵权重新收入自己囊中。

如此一来,耶罗的实力大大上升,盛容和其对抗时。已感吃力。

而极净万的心思,殷独贤再明白不过,他想要吞并盛容。

“你在烦恼?”靡音忽然发问。

殷独贤询声抬头,他看见靡音一直在看着屏风,并没有转过头来。

“是关于耶罗地事情?”靡音继续问。

如果殷独贤现在站在靡音的面前,他会看见,虽然靡音在说着话,但是她的眼神,却依旧是迷茫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你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吗?”殷独贤反问。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失去了权力,会是什么样子。”靡音轻声道。

“那么。你想出来了吗?”殷独贤问。

“没有,”靡音摇摇头:“恐怕,要到了那时,我才会知道。”殷独贤放下奏折,他起身,来到靡音面前,然后,他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想得太多了,是因为闷的关系是吗?”

靡音的脸颊,虽然被抬起,但是她的眸子,依旧是看着那屏风。

“我已经吩咐好了,明天,我们便去狩猎,你也可以顺便去散散心,呼吸下新鲜空气,对你是有好处地。”靡音的下巴被殷独贤捏在掌心之中,那是一种尖锐。

“需要散心的,是你吧。”靡音的眸子,慢慢地转动着,最终看向了殷独贤:“耶罗的事情,应该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不是吗?”

殷独贤静静地看着靡音,目光如水,良久,他终于说道:“我发觉,你似乎在拼命惹恼我……你难道就不怕我生气而惩罚你?”

靡音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却有一种冷冷的笑意。

隐蔽在迷雾之后的笑意。

殷独贤忽然将手伸在半空,然后,猛地向着靡音扇来。

这个动作,在靡音的记忆中,是熟悉的,殷独贤以前便时常这么惩罚她。

所以,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可是,那巴掌并没有像过去那样重重落下。

殷独贤地手,接触到她的脸颊时,居然是柔软的。

靡音依旧闭着眼,但却听见殷独贤说道:“靡音,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你想要痛来提醒自己是活着的,是这样吧。”

靡音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不会再惩罚你,因为从今往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每一天,都在彼此憎恨,那已经很痛苦了,不是吗?”殷独贤缓缓说道:“今后,你只有我了,只有……靠憎恨我而活着。”

殷独贤的手,轻轻抚摸着靡音的脸颊,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玉器:“好了,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会出发,去闻闻青草地气息,偶尔假装一下自己是自由地,那不是很好吗?”

靡音自始自终,都一直闭着眼,什么也没有说。

狩猎

盛容的皇家松林一向是供皇族的地方,北面环水,东面临山,风景优美如画。

靡音记得,以前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父皇,曾经带着自己和青兮来过这里。

那时她还很小,只记得这里的树很高,草很绿,天空很蓝。

而且,就是在这里,青兮和柳易风第一次见面。

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靡音站在草地上,她用力地呼吸,却吸不到任何清新的气息。

空气中,只是浑浊,只有浑浊。

脚下的草,软软的,像是被某种液体给浸润,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粘稠。

“这里美吗?”殷独贤在她身后问道。

“为什么你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靡音看着天空,轻声道:“就像是,天地间的一切都是你的东西一样。”

“难道不是吗?”殷独贤从后伸手。抱住了靡音地腰:“我是盛容地王。所以盛容地一切。理所应当是我地。”

“那只是暂时地。”靡音道:“就像这个地方。曾经就属于我地父皇。而后来。它又属于了你。我想。要不了多久。它会属于另一个人地。”

“你是在警告我吗?”殷独贤将自己地下巴抵在靡音地头顶。他地下巴。有些尖锐。

“我只是在说出一个事实而已。”靡音道。声音还是缓缓地:“你完全可以不在意。我地意思是。如果你真地不在意地话。”

殷独贤一直将下巴放在靡音地头顶。微微摩挲着。靡音地发。因为这样地摩擦而变得有些凌乱。

良久。他回答:“我们今天。是来散心地。多看看这里地天空。你地心。会开阔许多。”

“这里的天空,只是比皇宫的大了那么些许,实际上,都是一样的,都有着。看不见的牢笼。”靡音的眸子在阳光地照射下,似乎有些透明。

一种透明的褐色。

“天下,本来就是一个牢笼,可是,至少这里的天空,比皇宫要大上那些许多。”殷独贤将唇印在靡音的头顶。

他的唇,是冷的,而靡音的头皮,也是冷的。

他们的体温。终于成为一致地了。

这时,武将将马牵来,那是匹高头大马。全身赤色。

殷独贤一个翻身,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背上,随后,他伸手,准备拉靡音上马。

但是靡音看着他的手,轻声道:“我想要自己骑马。”

“你会骑吗?”殷独贤问。

靡音扬起头,迎着阳光,她的脸庞不再是过去地晶莹,而带着一种苍白。

“我会的很多事情。都是你所不知道的。”靡音这么说道。

殷独贤的目光,在她那种沉静的苍白的皮肤上流连,然后,他抬起手,道:“再牵一匹马过来。”

再牵来的那匹马个头较小,可靡音骑在上面,依旧感觉到一种危 fsktxt。cōm险。

或许,是因为将自己的全部都托付给另一种事物的关系。

骑在马上,双脚远离地面。心内有些沉,又有些飞扬。

下面地武将,一直将靡音所骑马儿的缰绳给牵住,靡音冷眼看去,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武将低头,不敢作声。

殷独贤策马来到靡音身边,道:“是我的命令,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还是有人保护着比较好。”

“出意外?什么样的意外?”靡音看着他。冷冷的。空茫的。

殷独贤的眸子,闪烁着一种玩味的神色:“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但意外,是任何时候都会发生的。”

“意外,也是很有趣地。”靡音道。

然后,她忽然俯下身子,拍打了下武将的手,想从他手中夺过缰绳。

在两只手碰触之际,阳光有些强烈,所有人的眼睛,有了一瞬间的昏花。当靡音直起身子时,缰绳已经被她夺了回来。

靡音双脚一紧,正准备要策马飞奔时,却发现,在殷独贤的示意下,他的四名手下已经分前后左右将她的马给围住,

已经没有了前路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散心吗?”靡音轻声问。

“你在我身边,从来都是不自由的,我想关于这一点,我们不用再隐藏。”殷独贤在包围圈外看着她。

靡音点点头:“那么,我就先回去休息吧。”

殷独贤没有拦阻,当下派人送靡音回到了休息地帐篷中,然后,他便开始狩猎。

殷独贤地箭术一向很好,但是今天,却接二连三地失手。

他确实是心神不宁了。

前线一直传来败兵的消息,耶罗军队来势汹涌,弄得盛容措手不及。

耶罗地男子个个彪勇,基本上都可成为士兵,过去,只是因为兵力分散,因此盛容兵力才能与其不相上下。

而极净万经过多年的部署,居然在一夕之间,将所有反对自己的长老杀害,更为令人吃惊的是,基本上每位长老的身边,都有一个极净万的亲信。

他们在长老被杀后,凭借着自己过去的观察,轻而易举地铲除了那些不愿屈服的人,同时收买人心,基本上没造成什么乱子。

过去,耶罗的许多位皇帝都曾想过要将兵权从长老手中夺走,但是他们每一次的努力都是失败。

虽然杀害长老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但是长老死去后,他的亲兵一定会趁机谋反,为长老报仇,如此一来,便是天下大乱。

所以,以前的皇帝,都因为有所顾忌而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是,极净万却在不知不觉中。在每个长老的亲兵之中安插了人手,逐渐渗透,在这么些年中,控制住了长老们的亲兵。

也因此,在长老死后,极净万能在最快的时间中分辨出那些亲兵中。谁是有异心的,而谁又是可以使用的,分别杀之,委以重任之。

凭借这,极净万成功地将耶罗地全部兵权归于自己的手。

看上去,似乎很容易,而完成的时间也很短,实际上,这却是耗尽了极净万的心思。有着他十多年的努力。

而现在,效果已经显现。

极净万的野心,大于天。

殷独贤觉得自己这次是失策了。他原本以为已经将极净万地心思,将他的实力全部看透。

可是不然,他看见的,却只是冰山的一角。

只是一角。

殷独贤确实认为,极净万即使想要吞并盛容,也必须用多年的时间镇压内乱。

没想到,内乱居然在一夕之间,便停息了。

现在,轮到盛容了。

殷独贤闭上右眼。拉弓,瞄准了天上的鸟,当弓拉到最满时,他射出了箭。

箭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声响,而鸟飞快地闪躲了下,避开了那只致命的箭,又重新在天空上翱翔。

殷独贤放下了弓,闭上眼。黑暗中带着一些昏眩的光环。

周围地人,都因为这样的沉默而感到恐慌,生怕殷独贤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可是没有,他将弓递给旁边的人,轻声道:“回去。”

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营地走去。

当进入靡音所在地帐篷时,殷独贤闻到一种隐约的烧焦的气息。

“你烧了什么吗?”殷独贤问。

“也许吧。”靡音坐在毛毯上,拿着一条马鞭在端详。

殷独贤没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他来到靡音身边。坐下。问道:“你就这么想要骑马?”

“是的。”靡音点头:“只有骑马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自己在飞。”

“如果你愿意的话。”殷独贤的手,来到靡音的腮边,将她的一缕发纠缠在自己地手指上:“我可以带着你骑一次。“你认为,那样我会比较愉快吗?”靡音抚摸着马鞭。

马鞭很粗糙,靡音的手指有些微微的痛。

“那么,你就永远也无法自由地骑马。”殷独贤这么说。

风,吹动着帐篷的门帘,阳光时不时进入。

靡音的手,在马鞭的某一处停下,良久,她道:“好吧。”

用过晚膳之后,殷独贤重新带着靡音来到密林之中。

夜晚狩猎,较之白昼,更有一番意味。

天幕,是深蓝色,薄云点缀着孤月。

殷独贤骑在马上,而靡音则坐在他的前面。

周围的武将,举着火把,虽然人数众多,但还是鸦雀无声。

忽然,前面的草丛中,有了某种动静。

殷独贤立即拉弓,瞄准黑暗中地那种响动,猛地射了出去。

这次,那只动物发出一声哀鸣。

武将忙上去查看,发现是一只麋鹿。

那只箭,射进了麋鹿的咽喉。

从喉咙中,不断地涌出血水。

麋鹿的那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水盈盈的,充满了恐惧,还有求生的意愿。

但是最终,它还是要死去。

因为它是猎物,这就是它的宿命。

靡音听见,殷独贤松了一口气,在看见箭准确射入麋鹿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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