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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斋当鬼的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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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无常这么多年来,还没试过面对哪个人的时候,心里会有种愧疚感。说实话,为仙者,岁月漫长,实在是很难勾起心中的那些七情六欲。尤其他身为冥府鬼使,是让人间恶鬼闻风丧胆的黑无常,说他心硬如铁也不为过。
  可是眼前的夏安浅,清润的眼中带着几分谴责看向他,愣是弄得他头皮有些发麻。
  黑无常想起刚才这个夏安浅拂袖而去之后,安风也不让人省心,猝不及防地,愣是将他冻成了冰雕。鬼使大人已经多年不曾尝过这样透心凉的滋味儿,难得地在心中涌起了一股愧疚之意。他当初是顺手之举,本着夏安浅反正也是要修炼的,那本古籍是不是真的,对她而言也并不是那么重要。要是人间百年,那本古籍在夏安浅眼中还是空无一字也就罢了,可偏偏夏安浅能看到里面的内容,而他这个将古籍给了夏安浅的人,依然看不到。
  黑无常想起来,其实觉得自己顶多就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即使玩笑成真,可夏安浅从中受益匪浅,如今怎么一翻脸就弄得他有多大的过错一样呢?
  黑无常叹息,有些无奈地说道:“安浅,差不多可以了啊。”
  夏安浅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了黑无常一眼,说:“什么差不多可以了?大人您在说什么?”
  黑无常已经许久不曾面对善变的女人,更许久不曾面对女人毫无缘由的无理取闹,被夏安浅的话弄得有些无语,拐弯抹角不是鬼使大人的风格,于是他说:“至于么?那本古籍确实是我顺手给你的,当时也确实没想到你竟是有缘人。我一直以为送我这本玩意儿的家伙是在诳我。”
  夏安浅凉凉地“哦”了一声,“大人觉得自个儿被人诳了,然后接着便要来诳我吗?”
  黑无常淡瞥了她一眼,眸中神色似笑非笑,“可错有错着,如今你的一身水系法术也是从中习来的。”
  夏安浅沉默。
  黑无常双手环胸,望着她,又笑道:“你要是真不稀罕,那就将古籍还我,我们这一桩事就算是掲过去了。”
  夏安浅横了他一眼,“谁要跟你掲过去?不是说我是这本古籍的有缘人才会看到上面的内容么?既然我是有缘人,我就偏不要将书还给你。”
  黑无常没想到冥府数日,人间百年,夏安浅如今的胆子已经肥得可以下酒了,竟然还跟他耍这种无赖行径。
  他惊愕之余,又觉得莞尔,“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话刚说完,他的钢刀就震了几下。
  这个夏安浅还是记得的,一旦冥府有事找黑无常,他的钢刀就会不断地震动。
  夏安浅瞥了他一眼,说:“我没想怎么样,冥府一炷香,说不定人间已经是十天半个月,大人回一趟冥府,估摸我就快将此事忘光了。”
  黑无常觉得自己真信夏安浅的话那才有鬼。按道理说,夏安浅怎样他管不着,但是黑山以及这上面的千年树妖,估计冥府是要腾出手来修理的。
  腰间的那把钢刀就像是在催命一样不断地震动,他再也无暇估计夏安浅那莫名其妙的脾气,叮嘱了一句:“我昨晚感应了一下,千年树妖的妖力还有大半尚未释放,应该是被什么玩意儿封印了,你和安风别得了闲就惹是生非。那树妖的妖力若是解了封印,别说安风,说不准连冥府中的一流好手也难以抵挡。”
  然后,他叮嘱了一句:“总之,等我回来再说。”
  人就不见了。
  夏安浅和安风两人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山道,此时东方破晓,一轮红日从东边的朝霞中缓缓升起,夏安浅眨了眨眼,看向身旁的安风。
  安风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瞅着夏安浅。
  夏安浅:“安风,你觉得那只树妖,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安风笑嘻嘻地,拉着夏安浅的手就要往前奔。他一直都是这样,除了吞噬了金十娘的时候,被怨气所伤,有十几年的时间因为要休养,所以特别嗜睡,后来大概是恢复了,于是又变成了那个有着无穷活力的小怪物。
  深夜,兰若寺东厢外的凉亭中,一个书生正在此间手执书卷,在月光下秉烛夜读。忽然一阵女子的惊呼声,让他手中的书卷放了下来。
  他凝神细听,又万籁俱静。他笑了笑,像是自嘲般地说道:“如今三更半夜,兰若寺又远离村庄,怎会有姑娘家在此呼救呢,定然是我读书太过用功,以至产生了错觉。”
  他笑着,微微摇头,然后再度拿起书卷。可才看了没两行,耳旁似乎又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在呼救,书生一愣。
  “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产生幻觉吗?”他像是个书呆子一样喃喃自语,犹豫着要不要去周围看看,可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右手握成拳状,击向左手的掌心,“不行,燕道长跟我说了,黑山不比旁的地方,让我若是想活命的话,便千万不要乱跑。”
  他喃喃自语着,可是女子的呼救声不断传来,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亭子里转来转去,既想去看看是否真的有姑娘家在外面需要帮助,又担心那个所谓燕道长的话是真的。
  “有没有人啊,帮帮我,我的脚……我疼啊。”
  书生听着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是内心折磨到了顶点,最后还是按捺不住,“见死不救,岂是君子所为,若当真是妖物,我也认了!”
  书生说着,撩开了眼前的轻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他才走没多远,果然就在山道上看到一个身穿着紫色轻纱的姑娘倒在地上,她坐在地上,赤裸的双足露在衣裙之外,书生看过去,只见她其中一只脚踝已经肿了起来,看着让人心惊。
  那女子见到来人是个男子,有些羞怯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飞快地垂下了双眼。露在衣裙外面的双足不自觉地往里蜷缩了下,她咬着下唇,脸上飞红,十分羞涩又难堪的模样。
  书生见到女子的模样,也愣了一下,可看到她倒在地上,弱柳扶风般的模样,连忙上前,“姑、姑娘,你没事吧?”
  那女子听到他的话,抬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螓首低垂:“公子,我本该在天黑前下山的,谁知山路复杂难走,一不留神便迷了路,如今又扭伤了脚,我、我——”她说着,眉目间染上轻愁,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书生心中十分不忍。更何况,这是个长得相当惹人怜爱的女子。
  书生忽然朝她作了个揖,说道:“小生唐突了。”
  语毕,还不等那女子反应过来,便上前要扶她起来。
  那女子似乎是从未被男子这般搀扶过,脸上的红晕一直不散,她一边将身体往书生的方向靠,一边轻声与书生说道:“我叫聂小倩,公子呢?”
  书生搀扶着聂小倩,他似乎是被女子身上传来的那股幽香弄得有些心猿意马,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聂小倩再度问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啊?相逢何必曾相识,小生的名字不足挂齿。”
  聂小倩停下脚步,目光幽幽地看向书生:“公子不愿意告诉小倩你的名字,是不是嫌弃我?”
  “怎、怎么会?姑娘长得这、这般动人相貌,我有怎会嫌弃你。我、我只是……”书生迎着聂小倩的幽幽视线,一时间有些手脚无措,他一手脚无措,就显得人蠢嘴笨,是个读书读坏了脑袋的书呆子。
  聂小倩看着他的模样,那幽然的视线没忍住染上了笑意,她朝书生逼近,吐气如兰地问道:“公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书生看着靠过来的聂小倩,视线有些着迷,随即他摇了摇头,力持冷静:“姑娘,小生宁采臣。”
  “宁采臣?”聂小倩将他的名字念了一遍。
  宁采臣:“姑娘,你的脚伤了,不如我扶你过去那边的凉亭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聂小倩一听,大惊失色,“不,我不想过去,我听村里的人说,兰若寺里住着一个杀人犯!”
  “杀人犯?”宁采臣一愣,“你是说燕道长是杀人犯?”
  聂小倩点头,“村里的人都这么说的,许多村里上山采药砍柴的人都没有回去,他们都是被那个杀人犯杀的!”说着,她似是害怕极了,朝宁采臣身上靠了过去,身体还瑟瑟发抖,“公子,我好害怕啊。”
  女子柔软的躯体靠近他的怀里,宁采臣忍不住伸手扶了扶她的肩膀,透过轻纱,却感觉到她身上的肌肤十分冰冷。
  “姑娘,你很冷?”
  聂小倩听到他的话,更往他的怀里缩,“我不止冷,我还觉得害怕。公子,兰若寺里住着的是杀人犯。”
  宁采臣的身体微僵了下,到底是没能忍住诱惑,他伸手拍了拍聂小倩的肩膀,“你别怕,燕道长不在。他今晚有事下山去了,临走前还叮嘱我别乱跑,说此地妖物甚多,若是我乱跑遇见要取人性命的妖物,不会有人来救我。”
  聂小倩闻言,半埋在书生怀里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可她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十分不放心,“他真的不在吗?不,我还是害怕。”
  “别怕别怕,他真的不在。”宁采臣似乎是一时忘情,搂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哄道。
  聂小倩闻言,嘴角微勾,那双本应楚楚可怜的眼里闪过杀意。可等她抬头时,目中杀意已经尽数褪去,她咬着下唇,十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公子,我的脚好疼啊,你抱我过去好吗?”


第39章 倩女幽魂(五)
  “公子,我的脚好疼啊; 你抱我过去; 好吗?”
  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女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憋得通红; “聂、聂姑娘,这——”
  “我说了,我叫小倩。你还叫我姑娘。”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怪;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勾勾转转; 像是能勾人心魂一样。
  “小、小倩姑娘。”
  “喊我小倩。”
  这个名叫宁采臣的书生似乎是被眼前的美色迷惑了; 他也没细想要是寻常姑娘家怎会独自一人上来黑山; 身穿得这样单薄; 而且她看着又那样羸弱。他只是苦恼着佳人刚才提出来的要求。
  他有些窘迫地跟聂小倩说道:“小倩,我今天不留神伤了手腕; 不好用力抱你过去,不如……我就这么扶你过去吧; 好吗?”
  聂小倩似乎是没想到有人竟然这么不懂风情; 她都送上门了,竟然还傻乎乎地往外推。她一时没忍住; 低声笑道了一句:“书呆子。”
  声音虽低; 但是却被宁采臣听见了; 他讪笑着将聂小倩扶到凉亭里,小心翼翼地让她坐下,“你稍等我片刻; 我进去看看是否有膏药可以用在你的脚踝上。”
  “哎,公子!”
  女子坐在凉亭旁的卧榻上,伸手扯住了书生的衣袍。书生一愣,回过头。
  聂小倩趴在榻上,轻软的薄沙将她身上迷人的曲线尽数勾勒了出来,她的手从书生的衣袍移到了他的手腕上,白皙的手指还在他的掌心上轻刮着。
  “公子,我怕。”
  书生听到她的话,微微一笑,柔声安抚说道:“天地日月,朗朗乾坤。有什么好怕的?即使燕道长是杀人犯,可他如今也不在兰若寺。再说了,你的脚不用药,又怎么会好?”
  聂小倩却听不进去他的话,她用力将书生一拉,也不知道是书生天生就手无缚鸡之力还是怎么,总之他就是被聂小倩一拉,就整个人倒在了榻上,两人的身体几乎要交叠在一起。
  宁采臣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的貌美女子。
  “姑、姑娘?”
  女子似乎是极为寒冷,她抬起身体,双手勾着书生的脖子,“我觉得好冷,你别走。”
  书生在礼教和欲望之间挣扎了片刻,最后选择了服从内心的欲望,“可我不去拿药,你的脚不疼吗?”
  聂小倩听到他软化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她那双手臂勾着书生的脖子,让他的头压下,两人气息暧昧地交缠在一起,“不疼,只要有公子在,我就不会疼。”
  说着,她的唇快要贴上书生的嘴角。
  她望着书生的眼睛,原本妩媚多情的目光蓦地变得冰冷无情,她冷冷一笑,正要趁书生情迷意乱之时吸取他的精气,谁知却横升变故。
  书生身后忽然飞出几条白绸,将她的手脚都捆了起来。她一愣,看向书生。
  只见原本还趴在她身上的书生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站在榻旁望着她。虽然还是书生的模样,可神韵却已全然不同。
  聂小倩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柔媚的笑容,语气十分不解:“宁公子?”
  可她眼前的那个文弱书生笑了笑,随即变成了一个女子的模样。
  聂小倩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中了眼前这女子的幻术。她心里一沉,眼里闪过几分惧意,四下看了看,却发现就在凉亭之外,被她视为眼中钉的燕赤霞正持剑站在台阶之下。
  聂小倩这才惊觉自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她想要挣扎,可身上的几条白绸将她捆得结结实实,丝毫都不得动弹。
  她知道自己落入圈套,已经无路可逃,干脆就放弃了挣扎,面如死灰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如此害我?”
  夏安浅听到她的话,似乎十分新鲜,“嗯?”
  聂小倩:“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夏安浅听到她的话,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问得真好。我若当真是那个书生,也与你无冤无仇,敢问聂姑娘,为何要那样害我?”
  聂小倩一愣,正要说话。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夏安浅转身,看向亭子之外的燕赤霞,语气有些小得意,“怎么样?”
  燕赤霞面无表情地走了上来,冷看了一眼被捆在榻上的聂小倩,语气平淡:“不怎么样,你刚才看起来像蜘蛛精。”
  夏安浅:“……”
  蜘蛛精他个头!
  夏安浅瞪了一眼燕赤霞,但她心情好,并不想跟燕赤霞计较。她以前也试过用幻术,但是哪一次都没有像这次这样时间长,并且用得这么顺利。夏安浅忽然想起黑无常的话,她确实是从那本古籍上受益匪浅,实在不该再跟黑无常怄气。
  夏安浅想,她也不是那种十分无理取闹的人。等下次见到黑无常的时候,她还是要对他好一点。毕竟,他们非亲非故,她得到黑无常的帮助已经够多了。再要无理取闹,估计要遭天谴。
  这么一想,她原本对黑无常还十分怨念的心情忽然就变得云开月明。心里的郁闷散去,心情就好了不少。她施施然地走至亭子中的长椅,坐下。
  及地长裙在地面上拖拽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她又整了整缠在手臂上的披帛,看向聂小倩,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到底知道那千年树妖的什么东西,说吧。”
  燕赤霞:“……”
  要是这些个女鬼这么轻易地就说了,他还要那么头疼吗?
  夏安浅看向不发一言的聂小倩,笑着说道:“其实我最讨厌长得比我好看的人了,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很乐意去折磨你的。但是我觉得,不管是人是鬼,大概都是觉得能不受皮肉之苦,那就不要去受比较好。”
  聂小倩望着她那个嚣张的模样,抿了抿唇,不吭声。
  “不愿意说?”夏安浅微微一笑,原本捆着聂小倩的几道白绸自动收紧,她被勒得感觉身体都快要爆炸。
  燕赤霞看她的手段,倒是有些意外。
  夏安浅望着不发一言的聂小倩,又说道:“你若是自己吸取了男人的精气修行,或许如今已经很厉害了,不可能连我的这点幻术都识不穿。所以你平时得到的精气,回去之后全部都献给了树妖,你这么帮她,她可帮不了你。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要是被冥府的鬼使捉到了,估计你永生永世都得在冥府之中服苦役。不,说是苦役还算好的,说不定你得在十八层地狱里受尽刑罚,日后只能沦入畜生道。”
  聂小倩听着,面如死灰。
  燕赤霞双手环胸,静静看着夏安浅一本正经地胡扯。虽然是胡扯,不得不承认,还是扯得有点水平的,至少她似乎击中了眼前这个女鬼的弱点。
  “你适才问我,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如此害你。可那些被你吸走了精气的人,与你也无冤无仇,可你竟然还有此一问,那么你心中定然是觉得你那样做,是情有可原的。”
  聂小倩一愣。
  夏安浅侧头,清润的目光直直看进女鬼那双带着几分哀怨之色的眼里,“你甘愿被树妖所用,是不是因为你的尸骨被她控制?”
  聂小倩:“跟你有什么关系?”
  夏安浅:“当然有关系,唔,如果你是因为尸骨被树妖控制所以才作恶,那就说明你还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转世投胎。”
  夏安浅的话一出,不止是聂小倩,就连燕赤霞也愣住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再好玩的把戏,天天玩也会腻。你天天这样用美色去蛊惑男人,吸取他们的精气,又不是为自己所用,难道心中不觉得厌烦?”
  “冥府的鬼使大人黑无常,与我也算是有些交情。千年树妖在黑山之上,不止将黑山村的生气全部吸到了山上,你们这群女鬼还要将人家上山寻找水源的年轻人弄死了,冥府无端端多出那么多冤死之魂,鬼使大人早晚是要来修理你们的。”
  聂小倩听到夏安浅的话,冷笑了一声,“他们其心不正,死了也是自找的。”
  夏安浅却不理会她的话,“他们的死是不是自找的我不管,你如今是想死还是想活?”
  聂小倩侧头,望向她。原本将聂小倩勒得快要爆炸的白绸稍稍松了松,她有些狼狈地喘息着,那双眼睛恨恨地看向夏安浅。
  “你不杀我,难道他就会放过我吗?”聂小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燕赤霞。
  夏安浅扫了一眼燕赤霞,“嗯,只要我不杀你,他就杀不了你。”
  燕赤霞闻言,皱着眉头看向夏安浅。
  夏安浅微笑着,话说得十分可恶,“他打不过我的弟弟。”
  燕赤霞:“……”


第40章 倩女幽魂(六)
  很多时候,人都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身不由己; 聂小倩也不例外。她在黑山已经有上百年的时间; 这一百多年以来; 她一直在为树妖做事; 为了树妖勾引人间的男子; 吸取他们的精元,然后再将精元献给树妖。
  “姥姥的真身是一棵千年的海棠树,她手下除了我; 还有其他的姐妹; 有的是黑山上修炼成精的小妖; 有的跟我一样是被尸骨都在她手里的孤魂野鬼; 不得不听命于她。我因为一百多年前路经黑山的时候; 被强盗杀死弃尸荒野,因为尸骨无人收拾; 所以成了无主孤魂。姥姥将我的尸骨收了起来,我拿不到自己的尸骨; 无法到冥府; 更无法再次投胎为人。”
  聂小倩身上的白绸已经被解开,夏安浅好整以暇地坐在长椅上; 燕赤霞斜倚着凉亭的石柱; 而在夏安浅的旁边; 安风正一脸不痛快地揉着额头。
  因为安风跟鲤鱼精不同,鲤鱼精是寻常妖物,法力也不高; 黑山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树妖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狐疑。而安风不一样,他周身灵力充沛,稍一感应就能察觉到他的存在。虽然黑无常说树妖的妖力被封印了大部分,可是夏安浅和燕赤霞也拿不准那老妖物现在还有多少妖力,是不是足以让她感应到安风的存在。
  谨慎起见,夏安浅就默许了燕赤霞在安风的额头上粘了一张黄不拉几的符咒,说是可以暂时掩盖他身上的灵力不让树妖察觉。安风开始还乐意,后来看到夏安浅将聂小倩逮着了,就不乐意了,一把将那张黏答答的符咒扯掉,十分委屈地望着夏安浅。
  夏安浅望着他的模样,心里也觉得有些愧疚。于是变出了一团白雪帮他揉着脑门,“太脏了,对不对?”
  安风扁着嘴接过那团白雪,胖乎乎的小身体倚着夏安浅的腿,睁着那双好奇的眼睛望着聂小倩。从前的时候,如果是遇见了一些为恶的孤魂野鬼,夏安浅也会随他一口吞噬了这些灵体。可自从金十娘的事情之后,夏安浅就开始严禁安风吞噬这些灵体。
  安风已经百把年没尝过这些灵体的味道了,有些嘴馋地舔了舔唇,看得聂小倩心中一惊。
  燕赤霞看着安风那个嘴馋的模样,觉得这对姐弟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夏安浅敲了敲安风的脑袋,淡声说道:“不许打鬼主意。”
  安风闻言,也没有觉得多失望。很多时候,只要夏安浅陪着,他看着就像是一个单纯而可爱的人间稚儿。
  夏安浅一边用手摸着安风的额头,一边问聂小倩,“我听说树妖的妖力被封印了,那是被谁封印的?”
  “是被我的祖师爷爷封印的。”
  接话的不是聂小倩,而是斜倚着石柱的燕赤霞。
  夏安浅有些惊讶地看向燕赤霞:“你的祖师爷爷那么厉害,居然可以封印树妖?”
  燕赤霞十分骄傲的模样,“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一派是浪得虚名吗?”
  夏安浅将目光收了回来,看向聂小倩。
  聂小倩抿了抿唇,说道:“姥姥在一百多年前被一个厉害的捉妖师用法器所伤,大部分妖力都被封印,所以需要男人的精气来弥补。两个月前,姥姥说她很快就可以恢复了,让我们多为她找些精气,恰好山下村庄河水干涸,有壮年上山想饮水下山。”
  燕赤霞:“所以你们就将他们杀了?”
  聂小倩抬眼看了燕赤霞一眼,冷笑:“他们若不是心思龌蹉,又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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