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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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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时候,霍戎就能把他父亲给找回来,把下落告诉赵远阳,也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情景了。
因为在那时,赵远阳父亲的新生活还没开始,他还只是一个从海里飘向岛屿的、并且失忆的人。
可独占欲作祟,现在的远阳,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他的生命里就只剩下自己了,远阳把自己当做相依为命的家人——霍戎喜欢这种唯一的模式,所以并未告诉赵远阳事情真相。
现在木已成舟,哪怕赵远阳知道了,也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不是故意的,三年前,他在昏迷状态下,被周淳控制的商船带到离禹海有上千公里远的海域,但他大难不死。阳阳,你别想多,你爸爸不是故意的。”霍戎告诉他残酷的现状,“他现在在那座小岛上,居住在一个寡妇家里,那寡妇身边有两个孩子——你爸爸现在已经是别人的父亲了。”
“但是没关系,你还有我,我还在。”他柔声安抚道,“我们也是一个家庭,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他没告诉赵远阳的是,其实他父亲并未和别人重组家庭,只能说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出于救命之恩,出于报答心而帮忙在海上打渔养家罢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赵远阳做出正确的、令人满意的决定。
——这是他一贯处理事情的方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轻松把自己的责任摘了出去。
只能说,赵远阳还不够了解真正的霍戎。
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神情怅然若失。这种情节听着玄乎,实际上新闻上也曾播报过——而且还不在少数。赵远阳也看过类似的电影——所以他该庆幸这里还是大陆,他父亲没有被冲到某个孤岛,从此过上野人的生活吗?
他手心发汗,一片湿滑,和霍戎的手握在一起,声音颤抖道:“哥,你……你让我想想,我想想……我……我需要点时间。”
他需要时间,霍戎便给他时间,没有出声,只是把手臂伸到他的后腰,揽过他,轻轻地把赵远阳揽入怀中。
赵远阳依靠着他,脑子里一件一件地想事情始末。
首先,这件事任何人都没有错,父亲一向相信周淳——赵远阳识人不清是有家族基因的。在母亲去世后,周淳给他父亲下药,或者打晕,这都是有可能的,接着把人当成货物一样运到商船上去,都是很合理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当然是因为野心败露,或是早有预谋。
如果赵家只剩下一个年幼的,蠢笨的任人摆布的赵远阳,那想要得到他们家的财产和股份,是非常容易的。
商船开到很远的地方时,开到茫茫大海中央时,再把人丢下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而且加上日期独特,丈夫在妻子去世第二天失踪,只会给人造成一个为情所困,失踪的假象。
赵远阳当初死的时候,是被走投无路的周淳拽着,一起跳海的,他被喂了药,毫无放抗能力。死前,周淳还脸色扭曲地说过一句话:“滚去见你父亲吧!”
这句话什么意思,赵远阳理所当然地理解为“去死人的世界”。
他有种迷雾散去、茅塞顿开的感受,可是内心却是复杂难言的。最浓烈的一种情绪是豁然,当初被父亲抛起、丢掉,不被人需要的阴霾彻底被驱散,另外几种情绪,有对他重组家庭的愤怒,惊愕,还有他尚还活着的庆幸。
赵远阳靠在霍戎肩膀上,侧脸贴着他的下巴,声音很轻地说:“哥,你告诉我,他现在过得好吗?要是过得好,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霍戎说:“他有新的家庭,过得还算幸福,生活清贫,这是很简单的快乐。你现在让他去做生意,他肯定是不会了……他现在只会打渔,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你想去看看他吗?”霍戎问道。
赵远阳犹豫了下,他丝毫没有怀疑过霍戎的说法,没有怀疑过现在这样的局面,实际上是霍戎一手造成,甚至可以说他就是背后的推手。
他神情显得有些难过:“他不记得我了,有别的孩子叫他爸爸了,我不想去见他,不想打扰他现在的生活了。”
他想起自己每年都去墓地祭拜父母,现在想来,母亲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坟墓里,无人陪伴,实在是太可怜了。
他想了许久,霍戎都没有出声,只是在他背心轻轻拍着,安抚着。
赵远阳拿不定主意,抱着他道:“哥,我该怎么办?”
霍戎带着煽动意味道:“他不认你了,你去看他也只是徒增伤悲……哎,阳阳,哥不该给你说真相的,可是哥哥不想骗你,你有权利知道事情经过。”
赵远阳闻言更难过了,他紧紧抱着霍戎,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
霍戎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手指伸进他在上大学后就留长了的黑发里,微微侧头,用干燥的嘴唇触碰他的额角和太阳穴,声音温暖地说:“想哭就哭,哥哥永远是你的依靠。”
在这种情况下,不知内情的赵远阳对霍戎依赖的感情全部宣泄出来,他抱着霍戎,声音很低、很悲恸地呜咽着。
第130章
如果按照戎哥所说, 爸爸现在拥有了新生活,并且完全不记得自己, 那赵远阳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个问题放在谁身上都难,对他来说就更难了。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他现在没有在S市读书,那他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知道这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岛屿。
他忍不住问:“有医学手段能让人恢复记忆的吗?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了……”
霍戎理智地说:“科学虽然发达,但人的大脑依旧是一个未知领域, 现在还没有能让人恢复记忆的手段。”
赵远阳顿了顿:“我听说好像可以催眠……”他看电视剧的时候, 看到过类似的情节, 似乎催眠可以唤醒人的记忆。
霍戎叹口气:“阳阳……”
赵远阳非常无助, 有种举目无亲的感觉:“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我该怎么办?哥,你教教我, 我怎么办?”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 赵父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日子过得很快乐,也根本不知道在一群大学生上岛后, 外面有他真正的家人试图找回他。
霍戎给他提供了一些照片:“这是他现在的生活。”
赵远阳低头看着这些照片, 照片内容很丰富,有他在船上的,和同一个岛上的渔民一起出海,抱着大丰收的渔网的照片,脸上是纯朴而满足的笑容;也有岛上的, 他们“一家人”相处的照片,照片里有两个孩子,十二三岁的孩子,黑黑的,还有女人,很普通的、眼睛很单纯很明亮的女人,他们都在微笑。
而父亲脸上蓄着大量的胡须,可以说,不修边幅到哪怕赵远阳正面看见他,都很有可能认不出他来——他有些难以相信这是他那个总是谈笑自若、运筹帷幄的父亲。
他反复翻看着那些照片,越翻越是觉得难受。鼻头酸涩难忍,像是被陌生人侵占了属于自己的财产般,那是他的爸爸,现在却有两个小孩在用岛上方言叫他爸爸。
霍戎做事,是考虑过多方面的,别人顶多有个Plan B,可他这个人,要在脑子里演化出所有的抉择,以及这个抉择会导致的后果来——人生的轨迹不就是一个个的抉择演变来的吗?只要做出正确的抉择,那么事情就会朝着他预计的方向所发展。
虽然他的智商不如爱因斯坦,但他至少也是门萨俱乐部的成员,能在短时间内,在脑海里营造一个思维宫殿出来。
通常来说,他一般还有Plan E,或者Plan F。
赵远阳的反应,在他的意料当中。
他看着赵远阳说:“每隔一周的周四,他都会去渔码头一次,如果你想去看他一眼,正好下周四,我们就过去。”
赵远阳捏着手里的照片,低垂着脑袋没出声。
霍戎继续说:“不过码头也靠近海,如果你怕的话,我们可以请他上岸。”
赵远阳怔怔道:“那、那我可以跟他说话吗?”
霍戎顿了顿,说可以。
他一再退让,也是因为对事情结果有了把握。
“但是结果,可能会让你觉得难过,阳阳,”他微微叹息道,“他并不认识你……”
“可是……”赵远阳抿着唇,“是啊,他不认识我了……所以我还是不要让他感觉到为难吧。我爸爸是个很聪明的人,跟我不一样,虽然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如果请他上岸,他肯定会意识到有问题。我、我直接在码头和他攀谈吧……”
“但是阳阳,你害怕海,如果你能克服恐惧,那当然没有问题。”霍戎道。
赵远阳也是一筹莫展:“是啊,我害怕海,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他焦躁道,“哥,我要怎么办……”
走投无路的时候,赵远阳只能依赖霍戎。
他希望霍戎能给他出个完美的主意来。
但霍戎给出的几条方案,赵远阳都做不到,像是“请”他上岸,这样代表着强权的方式,赵远阳做不到。
赵远阳和他父亲的关系,谈不上非常亲,因为父母工作缘故,小时候对他是疏于关心的,但他们之间也有被血缘维系起来的亲情,以及长久以来只有彼此的,难以割舍掉的深厚感情。
对他而言,上辈子加这辈子,超过十三年的时间,他都认为父亲是丢下他走了,认为他是个心里只有自己深爱的妻子,而对自己孩子不负责任的、不合格的父亲。
现在真相大白了,让赵远阳意识到事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第二周的周四前,他们商讨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霍戎让人直接去和赵父接触,向他购买海产,而赵远阳就在不远处,接触不到也看不到海水的地方,观看视频直播。
通过视频,赵远阳能清楚地看到父亲带着笑容的脸庞,好似非常快乐,而且说话带着口音,和从前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他听见那人蹲下来问道:“老乡,你这海参怎么卖?能加工吗?”
“你买一斤是八十块,多买就便宜,不加工,那边有海鲜船舫,你可以去那边加工。”
赵远阳手死死捏在一起,眼眶立刻就红了。
霍戎轻轻拍着他的肩。
那人问:“你卖这么便宜,不会吃亏吗?回家里怎么交代?老婆不会骂你?”
他和气地笑,仍能从那张晒黑的,蓄着大胡子的脸庞上看出英俊非凡的五官来,只是气质,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渔民了:“不便宜了,都是市场价,也不吃亏,不会挨骂的。”
“你们卖得太便宜了!是这边船舫压价吧?”那人手里掂着一个黑黝黝的、胖乎乎的海参,道,“我们是市里一家餐厅来寻找供货商的,我看你很有眼缘,以后我们餐厅就在你这里购买原材料了,给你高出市场的价格,你看怎么样?”
但赵父可不是普通的渔民,他依然精明,问他们什么餐厅,为什么要提价。
那人道:“你要是不放心呢,你和你的同伴可以跟我们走一趟,亲自去看看,我们餐厅是正规的大餐厅,不会给你乱开价的。”
“你有名片吗?”
那人打开钱包笑道:“你还懂得挺多,见识不凡。”
他把名片递出去:“不如你现在就跟我走?我车在那边,现在就载你过去看看。你不用这么警惕,我又不是人贩子。”
“胡经理……”赵父盯着名片看了几眼,同伴拽他一下,低声道:“这可是个好活计……”
两人低声用他们的当地方言交谈了几句什么,赵远阳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感受到隔着屏幕,从父亲身上传来的陌生感,是如此强烈。
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
船上同伴两人,其中一个留着看船,那西装革履的胡经理保证道:“耽搁不了多久,餐厅就在不远,我会负责把老乡你送回来的,最多两三个小时。”
等赵父跟着这位看着不凡的“胡经理”上了岸,靠近他的车,却倏地停下了。
“怎么停下了?”胡经理道。
赵父低头看看自己沾满海水、沾满了脏泥,还有乌贼吐出的墨汁的鞋,他闻到自己身上很大一股的海产味道,又抬头看看那辆车。
“这……我还是不上车了吧,不太好。”他话里话外都是局促的意思,但再看看他的神情,却不合时宜地没有他谈吐间的局促。
这时,后座车门从里面被打开。
稳定了情绪的赵远阳近距离地注视着他的父亲,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没有出声,也没有露出过激的情绪。
赵父看见了赵远阳,却什么怪异的情绪都没出现,而是有些疑惑地望着带着他过来的那名胡经理,道:“这位……?”
胡经理笑着道:“上车吧,没有关系,这是我们餐厅的小老板,赵小老板。”
“把你们车弄脏了不太好吧?”
胡经理却很强硬,礼貌中带着强硬:“上车吧,没有关系。你不去看看我们餐厅,不进去逛逛,怎么知道我们是不是在骗你?”
赵父上了车。
他上了车才发现,前座还坐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性,胡经理笑着介绍说:“这是餐厅的大老板,霍大老板。”
车子开得很慢,赵父在车上说:“胡经理,说实话,我不是不相信你,看见你的名片的时候,我就相信你了,但是要供货,还是得去看一眼的。”
话里带着口音。
赵远阳感到他很陌生,可是又忍不住去接近,他替胡经理回答道:“我们餐厅是很正规的,有营业……营业执照的。”
他点点头:“我看出来了。”
他对赵远阳,没有那种所谓的“亲近感”。
赵远阳心里很苦涩,扯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你们打渔产量啊,赚多少钱之类的,赵父一一回答,他姿态很自然,没有那种局促感,也就是说,身体是有记忆的,但他却不认识赵远阳了。
一点也不认识了。
“你们岛上有多少人在打渔?我们餐厅做得很大,准备开分店了。禹海市,你知道那个城市吧?准备在那边开分店,那边也是沿海。”
赵父却说:“我没文化,没听过,但肯定是个大城市吧。”
赵远阳眼里带着一丝错愕,他深吸口气,微微扭头看着车窗外,轻声问:“你有孩子吗?要养家,很辛苦吧。”
他爽快地笑着说:“算是有孩子吧,不过,倒是一点也不辛苦。”
第131章
赵远阳痛苦而迫切地问:“赚那么点钱, 还要养家,在海上还会遭遇难测的风暴!难道不辛苦吗!”
他有些意外, 更多的是莫名其妙,还有些愤怒在里头:“又不是每个人都一样,我活得快乐自在,和我赚多少钱有什么关系?”
赵远阳被他的话弄得难堪至极,但是络腮胡背后的那张脸, 分明就是他的父亲, 不是别人, 他情绪一时失控, 低吼了一声,埋头抱着自己的脑袋,很无措。
霍戎在前座,喊了一声:“阳阳。”
赵远阳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嗅到了身边的父亲, 身上散发的那股和以往不同的气味。但这声称呼, 似乎是一把钥匙,让赵父愣了一秒, 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愣住, 旋即恢复正常。
车到了餐厅,赵远阳有些浑噩地下了车,陪着父亲在这间新开的海鲜餐厅里逛了圈。
赵远阳把提前准备好的名片递给他,艰难地说:“……大叔,这是我名片。”
他低头看到赵远阳的名字, 憨厚地笑道:“小老板名字好听,有文化。”
赵远阳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脸上带着愁绪:“你没有文化,怎么看得懂字?”
赵父有些懊恼,他瞅着这个奇怪的年轻人——刚才赵远阳在车上那么情绪外露,着实有些吓人。而他也被赵远阳这一个二个,似乎饱含深意的问题都刁难住了。他为什么识字,他也不清楚,还有很多东西,他天生就会,哪怕他现在想不起来,但曾经学习过的东西,是本能。
赵远阳听过一句话,大致意思是说,人哪怕失忆了,感情也还在。
这句话没有如约应验。
赵远阳心灰意冷,返程途中,他忍不住地想质问:“你难道不好奇自己的过去?不好奇自己是谁?你曾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但是霍戎也告诉了他,他这么问倒是没问题,只是有利有弊。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他会提起一点印象,但是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运气差了,他认为你有病,以后再也不会和你接触。你的问话会让他提高警惕,我们这个餐厅的“谎言”也会被拆穿,他不会选择再和我们来往,放弃赚钱的机会。”
霍戎也曾看过赵远阳父亲的资料,看得尤其多的,是他在商业上决策与案例,可以得知这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但再谨慎的人,有时候也会做鲁莽的决定,这都是有概率的。
但霍戎不一样,他不存在失误这一说法。
最后,赵远阳憋着没问,也没告诉眼前的人,他们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样的联系。
咄咄逼人,有时候不见得能起到好效果,没准他问了,得到的只是警惕,以及一句:“我现在过得开心,为什么要去关心从前。”的回答。
哪怕在赵远阳的记忆里,父亲是个野心十足的资本家,表面看着儒雅,其实是步步为营的类型。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安于现状,知足常乐的。
他目送着父亲回到渔码头,回到他的船上,和他的同伴笑着说话。
赵远阳回去就生病了,发了烧,这病来得离奇而突然,没有征兆,似乎只是被自己心魔折磨成了这样,没有其他外因了。他可怜地拉着霍戎的手说:“哥哥,我想吃海参,你带我、带我去买吧。”
霍戎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坐在床边,垂首注视着他:“好好躺着养病,哥哥给你买回来。”
赵远阳浑身淌着热汗,嘴唇发白,虚脱地握着他的手掌,用干涩喉咙里发出的机质的声音道:“你抱抱我。”
霍戎躺上床去,双臂伸长,把他给紧紧抱住。
他声音低而灼热:“阳阳,哥没有家人,只有你,我不离开你,你也永远都留在我身边。”
赵远阳是只有他了,在他怀里点着头,慢慢被烧得迷糊,进入忐忑的梦乡。
其实远阳的父亲,对赵远阳来说,更像是一种心结,赵远阳的心结解开了。知道不是他故意丢掉自己,故意抛弃自己后,按理说就会没事了,结果赵远阳倒是一发不可收拾,被曾经相熟如今却陌生的人刺激得病了。
因为生病,赵远阳请了几天的假,病好了,他也没有回学校上课,而是回老家,把那栋很久没有住人的,满屋子灰尘的别墅给收拾了一下。
屋子里缺乏人气,赵远阳收拾了一些旧的东西,带着回忆的物件,把他们擦拭得光洁如新,然后全部摆了出来,似乎时光回溯,他再次回到了过去般。
过了会儿,赵远阳觉得没意思,就再次把那些擦得干干净净的物品放回原位。
做完这些,他去了公墓,往常赵远阳拿着花拿着祭拜用品去看望父母,都要坐在那里一直不停歇地说话,讲自己的生活,说些开心的,从不提不开心的事。
他也鲜少有不开心的时候。
这次去了,赵远阳仅仅是悲伤地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一言不发地掉眼泪。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反应不是很大,在葬礼上也没有哭,结果加上父亲失踪,不知下落——空无一人的家里,摆设如常的家里,家庭却没了。
赵远阳当时还很小,也不懂事,对着空落落的家哭了许久,哭着大喊:“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至少在人前,他不会显得那么可怜。
周淳的关心是他那时候受到的第一份温暖,他对赵远阳说:“远阳不难过,爸爸不要你了,叔叔要你,来我家里住吧?”
赵远阳在墓碑前坐了许久,腿麻了,没有知觉了,最后站起身说:“您泉下有知,不要怪他。”
他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很多同学来慰问他,还给他带了礼物或者补品,还有什么庙里求来的平安符,尖叫鸡,乱七八糟的。可是都很关心他:“你病好了吗?你生病的时候我们想来看望你,但是联系不上你,电话也打不通。”
赵远阳笑着说:“已经好了,不是很大的问题,谢谢你们。”
“病好了就好,你要多注意身体啊,你是我们S外的门面,病了怎么能行!还有三校联谊会要开!我们学校拿得出手的男生就只有你了!”
“谢谢关心。”
“三校联谊你要参加吧!我们学校都是女生,都没有能拿出手的男生。”
赵远阳歉意地伸手,似有若无地把人的目光拉到自己手上的戒指上来,嘴里道:“我有女朋友了,联谊……”
“联谊又不一定是找女朋友嘛!不参加舞池活动就行了,不用跟其他女生跳舞。如果你女朋友介意,可以跟她说说,或者你带着来参加也可以的嘛。”
赵远阳知道大概是有找自己撑场子的意思在里头,他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拗不过,他想了想,道:“那我露个面就走吧,别的联谊活动我就不参加了。”
女生脸上露出失望:“本来还指望着你表演个什么节目呢……”
赵远阳淡定地说:“我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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