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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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扫？”四月有些发愣，搞不懂文晓晓在想些什么。
　　“印些小传单，然后就去一家一家的发啊，遇到想聊的老板就聊两句，遇见不想聊的，就把传单给他们，起码让他们也知道有我们这么一家酒吧啊”文晓晓似乎挺满意自己的这个主意的，她有些兴奋地说着。
　　这样……也不是不好，只是是一种最笨也是效率最低的做法罢了，四月站在那里，有些踌躇着，不过，暂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她最终还是点头。
　　“我去找一家广告印刷公司，看看现在印传单的话什么时候能印出来”文晓晓见四月也赞同了，便决定立即行动，拿着包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
　　四月看着她的背影离开自己的视线，有一瞬间的分神，随即摇头笑了笑，心中因为她积极的态度有了一丝欣慰。
　　她便转身接着完成文晓晓未完成的工作，将剩下的画框让工人全部钉好，然后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总算是觉的这面灰色的墙似乎要多了一丝生气。
　　没过多久，徐媛媛回来了，她进来时脸色明显的不是很好，然后就闷闷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四月才让员工将刚刚钉画时弄脏的地拖干净，看见她后就走了过去，“怎么了？”
　　徐媛媛叹了口气，“今天我去找做市场营销的一个朋友聊了聊，把我们的情况和她说了一下，但是她说我们的宣传很不好做”
　　“为什么呢？”四月有些惊讶。
　　“我们根本就没有能用来做宣传的点，无论是风格还是产品，这样做出来的宣传根本就达不到什么效果”
　　“他们既然是做营销的，应该知道怎么找点来做吧，不然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特色了，何必又找他们营销呢？自己不就可以做了”四月没能搞明白，既然已经花钱请他们做营销了，不是该他们去操心这些事情吗？
　　“她说他们来编造也可以，但是我们要是达不到那样的效果，就算是帮我推出去了，客户来了之后发现不像文章写的那样的好，必定不会来第二次了，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他也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才对我说这些的，不然他只管收钱做事，最后吃亏的仍然是我们自己。”徐媛媛一脸无奈地说着。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营销就不做了？”四月听完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总觉得她说这番话的主要意思并不是字面上的，她是想表达什么呢？
　　“营销还是要做，只是可能不是这个时间做，因为我们还没有把我们自己的风格找到，等我们的装修重新做好了，找到可以宣传的特色了，然后再开始大肆铺开宣传，这样既节约费用，又能有好的效果出来”徐媛媛想了一会儿，终于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四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抬头缓声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生意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每天来的只有几桌朋友，这样的情况必然持续不了多久的，再过一段时间，朋友们来的也不频繁了，那时我们该怎么办？重新装修的费用问题上次我们也商量过了，现在资金的情况无法支撑第二次装修”
　　“只有重新装修才是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办法，今天和我那个朋友聊完后我都在想，就算是要追加投资，我也想把酒吧重装。”徐媛媛说这话时眼里有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四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徐媛媛还要在装修这件事上纠缠不休，今天这段话最终还是回到了之前已经决定了的话题上，有必要吗？她视线一偏，落在了文晓晓刚进门的身影上，淡淡地开口“追加投资这件事我们一起来商议一下吧，如果你们都这样决定了，我也追加就是了”
　　徐媛媛心中一喜，她没想到今天四月居然会这样的好说话，抬头看见文晓晓拿着一叠传单走了过来，就连忙招呼道“晓晓，快过来，我们有事和你商量”
　　文晓晓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扬了扬手里的传单“没想到传单印得这么快，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去扫楼了”
　　四月坐在沙发上重新舒展了一下四肢，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吧，现在媛媛有事要我们商量”
　　文晓晓点头，把传单放桌上后就坐到了四月对面，“好啊，说吧”
　　徐媛媛就把刚刚和四月说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然后提出要追加投资重新装修的事情，征求文晓晓的同意。
　　文晓晓听着脸上的笑意就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表情，她听完后就直摇头“这次酒吧的投资对我来说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再让我拿钱不怎么现实”
　　徐媛媛脸上的笑意明显地凝固了，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尽量保持轻松的语气“但是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然我们的生意肯定是做不起来的”
　　“那不然你们追加吧，我稀释自己的股份给你们，我现在是真的没钱了”文晓晓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
　　徐媛媛一听就被噎住了，稀释她的股份给她们，亏她想的出来，酒吧都这副模样了，谁稀罕多出来的那些股份啊？谁都不是傻子好不好？
　　“这件事我们都在回去考虑一下吧，实在没办法也只好先按计划来”她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四月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徐媛媛，心里却有着一丝快意，想想当初她们联合在一起非要自己同意重新装修的时候，不是两人一条心的吗？这次她也以为只要说服了自己，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没想到文晓晓居然想都没想地就给了她这么一个软钉子碰。
　　四月心中冷笑了一声，有谁能比她更了解文晓晓呢，她们毕竟十几年的闺蜜了，在酒吧形势并不明朗的现在，甚至将来有可能会有亏损的风险，再让文晓晓追加投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从来就不会冒这种风险。
　　“是啊，我们先按计划来进行吧，宣传就先发发传单来看看效果”文晓晓听徐媛媛这么说后也松了口气，连忙提议传单的事情。
　　四月耸耸肩，站起身来，语气轻松“那我们就开始吧，先把这栋楼的情况摸一下”
　　文晓晓点头，拿起传单也站了起啦，又问徐媛媛“亲爱的，你去不去？”
　　徐媛媛摇头，“待会儿我还有点事情，可能会先走，要不你们去吧”
　　四月和文晓晓也没多说什么，拿着传单就离开了。
　　两人直接坐电梯到了26楼，就开始一层一层地派起传单来，遇到有兴趣的人，她们就和人多聊几句，可能由于是女孩子的缘故，再加上文晓晓长的娇小可爱，笑起来给人十分亲切的感觉，颇有种邻家小妹的代入感，让人不忍拒绝，所以她们派起传单来竟也十分的顺利，还和几家工作室的老板聊的比较投契。
　　到了八楼时，四月才发现阿莱居然也开了间工作室在这里，她进去时，看见阿莱刚刚才指挥人将新买的沙发放好，正在撕拉沙发上笼罩的塑料薄膜。
　　“嫂子？”阿莱看见四月时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和朋友从楼上发传单下来，刚好走到这里，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开了家工作室”四月微笑着说，一边打量着这间房子。很简洁的北欧式装修，但是却不失大方，相比之下，她们酒吧的装修。。。。。。有些惨不忍睹的感觉。
　　“开着玩儿的，打发时间而已”阿莱客气地笑了笑。
　　文晓晓却盯着工作室的标志看了半天，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我好像在网上看过你们，前段时间挺火的一个潮牌啊，不是要换地方吗？”
　　“那是之前的一个合伙人闹掰了重新去开的，我还是在这里”阿莱淡淡地开口，似乎有些不想提这个话题，看着四月手里的传单说“嫂子，你把传单多留些在我这里吧，有客人过来我也给她们推荐一下”
　　文晓晓听了眼睛就一亮，笑嘻嘻地把手里的传单递给了阿莱“那就谢谢啦，以后我们多推荐客人过来你这边”
　　四月听着她们的对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灵感，对呀，她怎么没哟想到，宣传还可以这样做嘛，何必就这么死脑筋地派发传单呢？跨界互动才是王道嘛，不然这些商家谁会傻乎乎地帮你宣传呢？对他们又没有什么好处。
　　想通这一点后，她就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阿莱，我突然有个想法，也许我们可以合作一下，做一个宣传，等我回去做好方案了，拿给你看一下，你看看能不能实施”
　　阿莱听后有些惊讶，虽然并不对她们新开的酒吧抱有什么希望，但是自己才遭了一番重创，现在正在养息恢复，能有些宣传活动做也不错，而且上次她也帮自己和高磊一把，就当还个人情吧，所以她也笑了笑，点头说“好啊，那你做好了给我看吧”
　　晚上回家后，四月就激动地把这件事和王明说了一下，王明听后却嗤笑了一声“你也想的太简单了，我也是才知道高磊他女朋友背景不简单，富二代一个，像她这样的人想宣传什么渠道找不到啊，干嘛要和你一个新开的酒吧合作，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样的酒吧，我看啊，她就是不好拒绝你，客气一下而已，你就别抱太大希望了”
　　四月不服气地说“没试怎么知道，我的方案要是做得好，她不一定会拒绝，反正又不用她出一分钱，何乐而不为呢？”
　　王明笑了笑，也不想再打击她的积极性，就由着她去了，连着熬了两个通宵，四月终于把一份完整的计划书摆在了他的眼前。


第五十章

　　“海洋公园？”晚秋提高了几个音调，有些疑惑地看着许辉。
　　“罗欣然那丫头啊，那天答应了她的，她一直念叨着，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了，问我什么时候带她去玩儿”许辉有些歉意地看着晚秋，来了j市几天了，自己前几天一直在忙，今天好不容易空了下来，本来是要陪她去逛逛的，谁知罗欣然在电话里央求了许久，他这个侄女，总是让他有些无法拒绝。
　　“那就去呗，谁让你答应了别人的，可不能因为是小孩子就言而无信”晚秋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看不出有任何不开心的模样。
　　“那我们现在就去接她，然后去海洋公园”许辉见她不介意，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
　　晚秋点头，拿上风衣就和许辉一块儿出门了。
　　到了许夜家里，却看见她仍然穿着家居服，一脸的憔悴，眼下的黑眼圈十分的明显。
　　“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生病了吗？”许辉讶异地看着她，又四下打量了一圈，“今天不是周末吗？姐夫还是没在家？”
　　“早上起来就出去了，他哪里还分什么周末不周末。”许夜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疲惫，“我有点感冒，昨晚也没睡好，今天只有你们带欣然去了，开我的车去吧，后面有儿童安全椅，方便一些”
　　许辉接过钥匙，脸色有些难看“你不舒服他还出去，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许夜摆摆手，“他本来要留下来的，我让他走的，又没多大问题，睡一觉就好了”
　　“妈妈，我不去海洋公园了，在家里陪你”罗欣然睁着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可爱，她拉着许夜的衣摆懂事地说，看上去十分得惹人爱。
　　晚秋看着这样的孩子，突然有些理解许辉了，这样可爱的孩子，谁都无法拒绝的吧。
　　“不用了，妈妈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你在家里反而会影响妈妈睡觉，你就好好和舅舅去玩儿吧，晚上早点回家就好了”许夜蹲下轻轻地将她的鬓发勾到耳后，爱怜地说。
　　罗欣然听后就转头看了许辉一眼，见他朝自己点点头，她才似懂非懂地也点点头“那妈妈你睡觉，我们晚上给你买好吃的回来”
　　许夜温柔地点点头，然后送了三人到门口，见他们离去后，才皱着眉头拿出感冒药，就着水吞下后，才慢慢地回到房间，想起昨晚收拾丈夫干洗衣服时，掉落在地上的那条女士丁字裤，她的手抓紧了床单，眼泪奔涌而出。
　　车子稳稳地在游乐场的车库挺好，许辉把一脸兴奋的侄女抱在臂弯里，眯起眼睛看了看门口十分密集的人群，转头对晚秋说“我去买票”
　　晚秋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罗欣然，“阿姨来报欣然好不好？”
　　罗欣然乖巧地点点头，伸过手去拢住晚秋的脖子，三人刚走到公园的售票处，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微笑着说“先生，太太，海洋公园周年庆，你们可以买家庭票哦，有优惠，去那里排队”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窗口，又递给罗欣然一个气球，夸赞说“好漂亮的小女儿啊”
　　晚秋羞红了脸，瞅瞅许辉，还没开口，许辉已经轻轻笑着颔首说“谢谢你”
　　工作人员走开了，他接过罗欣然重新抱着，看着晚秋“我们过去吧，那里人少一些。”
　　晚秋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过去，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酥酥麻麻的，缠绕心间，挥之不去。
　　买完家庭票，售票员又叫住他们，“麻烦填一张回执好吗？”
　　“哦，是什么？”
　　“是抽奖的啦，很方便的”
　　晚秋接过笔，看着这张回执，设计的很卡通，上面有着爸爸姓名，妈妈姓名，宝贝姓名。。。。。。
　　她微红了脸，飞快地填完，扔在箱子里。
　　进了门后，罗欣然就再也不让人抱她了，她跌跌撞撞地跑着，被公园各式各样新奇的东西所吸引着，不时哇的大叫一声。这样童真的表情引得晚秋和许辉直笑。
　　他们一起看了海豚表演，罗欣然被那些海豚的可爱模样逗得咯咯笑个不停，非要上前去摸一摸它们，但是晚秋考虑到现在天气已经逐渐冷了下来，怕她弄湿了衣服感冒，就没有让她过去，罗欣然也很乖，见大人不让她去，也不吵闹，安静地由着他们将自己带到了其他地地方去玩了。
　　看完企鹅表演出来后，她突然伸手拢住晚秋的脖子，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晚秋抱起她，对许辉说“我带她去洗手间”
　　许辉在一旁看着这相处融洽的两人，觉得心里渐渐温暖起来，他体贴地接过包，安静地说“去吧。”
　　一大一小两个人蹦蹦跳跳从洗手间走出来，许辉抬手看了看时间说“我们去吃饭吧”
　　没有人反对，一个上午了，确实都饿了。
　　游乐场的主题餐厅近在眼前，罗欣然不知看到了什么，仰头看着舅舅，执着地去拉他的衣角，许辉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小店，十分爽快地说“好”
　　原来是要去买蛋筒冰淇淋。
　　晚秋一怔，虽然今天有些太阳，但是毕竟已经初冬了，况且。。。。。。冰淇淋这种东西，小孩子还是少吃一点的好。她下意识地拉住许辉的袖子“哎，别买冰淇淋，小孩子吃这些不好”
　　许辉听后就有些犹豫地站在了原地，似乎在考虑着晚秋的建议。
　　罗欣然似乎听懂了大人的对话，并看出了舅舅的犹豫，委屈和不甘刹那间从小小的心灵里泛了起来，要是吃不到冰淇淋该怎么办，要是舅舅也不给自己买，回去了妈妈肯定更不会给自己吃了。
　　小姑娘毅然地扯了扯许辉的衣角，用坚定的声音说“舅舅，我要吃”
　　虽然觉得自己在摧残小姑娘的美好心愿，可是晚秋还是觉得自己的建议没错，轻轻地看了许辉一眼，“唉”了一声。
　　左右权衡，许辉看了一眼晚秋的表情，又抿了抿唇，决定先委屈一下自己的小侄女，于是他蹲下来，耐心的说“欣然。。。。。。”
　　这个小小的，才四岁的小姑娘，黑珠子似的眼眸里已经蒙上了水雾，她小嘴一撇，哭声大得吓人“舅舅你讨厌，你有了舅妈就不疼欣然了……”
　　小小人儿敏锐的观察力让晚秋感到吃惊，她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到许辉身上，看到他如石塑般地侧脸，仿佛如传染，她也微微石化了。
　　许辉皱了皱眉，表情严肃地对罗欣然说“欣然，不让你吃冰淇淋是因为天气冷了，怕你吃了肚子疼，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吃不到就开始怨舅舅了呢？舅舅平时都白疼你了”
　　罗欣然被他这么一说，哭泣嘎然而止，有些畏惧地看着他不说话了。只是小声地抽泣着。
　　晚秋也静静地看着他，发现他并不因为疼爱自己的侄女就失去了方寸，在是非面前，竟这样的有自己的原则，这个发现竟让她感到有些莫名的惊喜。
　　“好了，我们现在先去吃饭，那里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冰淇淋只能等以后出很大太阳的时候才能吃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要因为冰淇淋放弃里面好多好吃的东西？”许辉拿出纸巾，轻轻地将罗欣然脸上的泪擦拭干净，一边语气缓和不少地对她说着。
　　罗欣然望望远处的冰淇淋小店，又看看颜色缤纷的主题餐厅，仿佛在做着艰难的决定，最后还是拉着许辉朝主题餐厅走去，许辉脸上浮起一抹微笑来。
　　公园主题餐厅内，罗欣然替晚秋点了一份海鲜炒饭，然后又替许辉点了一份咖喱鸡饭，自己则心满意足地点了一些自己平时根本吃不到的炸鸡，薯条等不健康食品，然后心虚地瞅瞅晚秋，又瞅瞅许辉。
　　由于刚刚已经阻止了小丫头吃冰淇淋了，晚秋看着这么不健康的食品，觉得她也难得吃一回，便没有再说了什么了，许辉也只是带着笑意，分外温和地说了句“够了？”
　　罗欣然彻底放心了，坐在儿童安全椅上，开始频频期望向送餐的方向。
　　玻璃屋外的阳光灿烂，天空是明媚的蔚蓝，云丝像是孩子们最爱的棉花糖被扯散了，三三两两地被黏住。似乎跨过了严冬，直接到了春日。
　　吃完饭后，许辉叫来服务生买单，刷卡签字后，服务生又笑容可掬地指着满墙的照片，“需要帮你们合张影做留念吗？”
　　罗欣然坐在凳子上一扭一扭的“画画，我要画画”
　　晚秋只得站起来，绕到桌子对面，又弯下腰，贴近欣然的脸。
　　“对，妈妈在靠近一点”
　　按下快门的瞬间，欣然忽然飞快地转过头，小手捧住晚秋的脸。mua一声，狠狠地亲了一口。照片定格了这个瞬间。
　　晚秋数秒后才反应了过来，脸有些微微地红了，只是一颗心瞬间已经变成了一粒大大的软糖，又糯又q，甜美的说不出话来。
　　找店长拿了照片，晚秋借着光线忍不住微笑起来，抓怕的时机真好，欣然的小嘴恰好贴在自己脸上，不过自己笑的有些茫然，旁边的许辉微微侧着头，鼻梁挺拔，侧影无可言说的完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和欣然的中间，仿佛。。。。。。异常宠爱地看着两个孩子。
　　晚上送罗欣然回家时，许夜脸色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她平静地接过熟睡的孩子，将她抱进房间去放在床上，被打扰了睡眠，欣然微微地皱了眉头，嘴里不知嘀咕着几句什么，然后又扭头沉沉睡去。
　　“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许辉坐在沙发上，端着热茶，一双好看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姐夫每天都回来这么晚吗？”
　　“也不是每天，只是最近刚好接了项目而已”许夜微微一笑“我很好，比起原来在s市时我们不知幸福了多少，你就不要操心了。”
　　许辉不再说什么了，他轻轻地将茶放在茶几上，认真地看着许夜“姐，爸妈这些年也不再生你的气了，也时常念叨你，你有空就回去看看他们，他们还从来没见过欣然呢”
　　许夜沉默地低垂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许辉见状后叹了口气，站起来和晚秋一起准备离开，临走时放了一个盒子在茶几上。
　　待他们离开后，许夜打开盒子，是一只细腻温润的羊脂玉手镯，当初许母时常拿着盒子打开给她看，一脸温柔地说“这是你外婆给我的，以后也要给我们小夜当嫁妆呢”
　　她看着手镯，扶着沙发扶手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声音中净是说不尽的懊恼和悔意。


第五十一章

　　进入了初冬的s市迎来了冬日的第一场雨，晚秋和许辉从机场走出来，这个城市冬雨濛濛，细细的雨丝沾在地上，让原本干燥的土地洇出几分灰暗，坐进来接他们的车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阴潮的空气钻进肺里，清冽，微痒，天色一片灰暗，一如这个城市带给她的感觉，沉重，压抑。
　　车飞驰在机场高速上，许辉问她“先送你回家？”
　　晚秋摇摇头“先送我去工作室吧，走了这么多天，先去看看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许辉想了一会儿，沉吟道“好吧，那先送你过去，行李先放车上吧，晚上我来接你”
　　晚秋点头，然后又看向窗外的景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回来了。
　　宁泰中心八楼，阿莱穿着围裙，带着手套，目不转睛地盯着烤箱的时间显示，然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小唐，你设定的时间没问题吧？我可告诉你，要是烤焦了你就完了”
　　小唐嗤笑一声“我好歹在晚秋姐不在的时候也撑起了工作室的半边天，你别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好不好？”
　　“说到晚秋，她走了快十天了吧？”阿莱回过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然地翻着杂志的豆豆，“你们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到哪儿去，什么时候回来，又不会给我们打报告，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豆豆眼睛都不抬一下的说。
　　阿莱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股火药味，心中的八卦火焰顿时就熊熊燃烧起来，这两人是闹什么矛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