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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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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怎么来了?”
  
  “妍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满身都是红疮?”平氏坐到床边,拉着沈妍的手仔细看了看,又训斥伺候的丫头婆子,让她们赶紧打水拿药。
  
  “蚊子咬的。”
  
  “卧房里没薰艾吗?怎么咬得满身都是?”
  
  “没事,娘,涂点药就好了。”沈妍不敢提她夜半的经历,撒娇安慰平氏。
  
  丫头打来冷水,先给沈妍冷敷身上的红疮,又涂了药,才伺候她梳洗。收拾完毕,沈妍和平氏一人喝了一碗绿豆百合汤,就去给松阳郡主请安了。
  
  两人刚到正院门口,周嬷嬷就迎出来,说松阳郡主身体不适,不让她们进去伺候了。平氏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周嬷嬷婉拒了,应付几句,就打发了她们。
  
  沈妍眼底闪过冷笑,想必松阳郡主现在正劳神思虑,事关重大,有些事情她不敢轻易做决定,又担心未来失利,难以抵挡诱惑,正两相矛盾呢。
  
  
  松阳郡主打着认孙子的幌子,来为女儿、为徐家谋前途,可这似乎不是她唯一的目的。昨晚,她和面具人说了不少话,有些话说得模棱两可,沈妍不明白内在含义。值得身份尊贵的松阳郡主几千里跋涉,就能猜到不是简单的事了。
  
  平氏见周嬷嬷态度淡漠,以为她和平慕轩或是下人惹松阳郡主不高兴了,满脸担忧。沈妍深知内情,笑语宽慰,转移她的注意力,平氏的忧虑才渐渐淡化。
  
  两人回到院子,净手漱口,正要吃早饭,松阳郡主就派丫头来传话了。丫头说松阳郡主决定今天去青龙寺礼佛上香,可能要小住几天,再过半个时辰就出发。
  
  沈妍一怔,她知道松阳郡主去青龙寺不是进香那么简单,可却不敢表现出半丝半毫。平氏要跟去伺候,被丫头漠然拒绝,讪讪陪笑,脸色很难看。
  
  “娘,先吃饭,一会儿还要去送郡主呢。”
  
  “郡主不让我们到跟前伺候,还要到青龙寺小住,是不是……唉!”
  
  “娘,您别想太多,郡主自有安排,我们听话就是。”
  
  送走松阳郡主一行,平氏仍闷闷不乐,只怕松阳郡主嫌弃她和平慕轩。沈妍深知隐秘,却不能说得太明白,只能避重就轻开导平氏。
  
  
  第二天,周嬷嬷就派人送来消息,说松阳郡主想在青龙寺住上一段时间,吃斋诵经,为秦氏皇族和徐家众人求福祈祷。并让人特意转告平氏说松阳郡主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平慕轩,让他努力读书,逢他休沐,平氏母子可以到青龙寺去请安。
  
  松阳郡主去了青龙寺,把仆从侍卫全部带走了,平家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平慕轩上午到府学上课,下午在家温习功课,巩固学到的知识。汪仪凤和沈蕴被赶出去之后,一直住在项怀安家,松阳郡主也去青龙寺礼佛祈福了。家中没人给平慕轩指导功课,陪他读书的担子就落到了沈妍肩上。
  
  
  前世,沈妍也是刻苦好学的好学生,读过不少有名家注解的经史类书籍。虽然那些知识跟平慕轩学的课程不一样,但万变不离其宗,书本上许多理论都联系紧密。毕竟她前世成长于开放社会,有两世谋生处事的经验,理论联系实践,再结合书本知识,倒也能讲出一些新颖的观点,令平慕轩耳目一新。
  
  “妍儿,你太有才了,要是将来你成了才女,会不会不要我?”平慕轩怔怔盯着沈妍,满脸患得患失的神情,犹豫半晌,问出忧虑于心的问题。
  
  沈妍又好气又好笑,对于这么无聊的问题,本不屑于回答。可平慕轩只有十二岁,心智不成熟,还是小草一株,跟她这头活了两辈子的老牛不一样。
  
  她硬着头皮,讲了一堆“苟富贵、莫相忘”的典故实例,直到平慕轩忧虑尽除,并发誓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也不忘糟糠之妻,听得沈妍直想笑。
  
  “我明天陪你去上学。”
  
  平慕轩弯了弯嘴角,问:“你是不是又想跑出去玩?要去哪里?”
  
  “不是去玩,是要去看我娘和蕴儿。”沈妍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没说谎。
  
  “好,你先去,我散学去找你。”
  
  
  沈妍点头答应,松阳郡主这尊神去了青龙寺,她就自由了。那晚,金财神成了“孙子”,大概是气坏了,这几天都没来骚扰她,也没让人来告诉她究竟有什么事。财大气粗的金主得罪不起,不能再僵持,她也该去圆圆场、拍拍马屁了。
  
  送平慕轩进了课室,沈妍嘱咐了管事婆子几句,就离开了府学。她搭了一辆马车,来到金府大门口,刚要进去,就被手持长枪的侍卫挡到了门外。
  
  “我、我是……那个半两,有事要见主子。”
  
  侍卫也不理她,绷着一张面瘫脸,用长枪指了指大门一侧。沈妍顺着枪头一看,短暂愣怔之后,放声大笑,越想越有趣,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门口挂着一块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半两与野狗不得进门。
  
  木板上的墨迹还没干,显然是刚写好,就挂上去了。估计金财神提前接到了消息,知道她要过来,想出一口恶气,就想出了一个如此“高明”的主意。
  
  沈妍冲门内瞄了一眼,停止笑声,缓了一口气,高声说:“天下英雄,哪个敢与我的主子争锋?这么高明绝妙的主意,也就是他能想出来,佩服佩服……”
  
  一两一拐一腐出来,打断沈妍的话,“半两,别拍马屁了,快进来。”
  
  沈妍指了指墙上的木板,可怜巴巴说:“主子说不让我进去,我要听话。”
  
  “半两,进去吧!万两让我来叫你,他说有事要找你呢。”一两过来拉住沈妍,说:“听说主子这几天不吃不喝不睡,是被你气的,你让他出口气就没事了。”
  
  “怎么让他出气?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沈妍听说金财神真生气了,嘴上不服软,心里却琢磨怎么哄他,毕竟她这个主子还是很可爱的。
  
  一两把木板摘下来,抱到怀里,“门口没有这块木板,你和野狗就能进了。”
  
  沈妍耸了耸眉头,哭笑不得,她和一两进来,刚拐过影壁墙,就把他落下了。
  
  “一两,你的脚怎么了?”
  
  “长脚气了,又疼又痒,直钻心。”
  
  “到医馆去看了吗?”沈妍想展示自己的偏方,但需要一两拿出诚意来求。
  
  “长脚气还值得去医馆看?很快就好了,咱们是奴才,哪有那么娇气?主子待咱们好,咱们也不能得寸进尺,你说是不是?”一两斜视沈妍,高声教训。
  
  
  沈妍赶紧点头,一脸后悔,表示诚意接受一两的训斥,以后决不在主子面前得寸进尺。她本想告诉一两治脚气的偏方,从他嘴里套出一些内幕消息。看一两那副小公鸡得志的样子,她心里很想拍扁他,可嘴上还要冒出一堆好话哄他。
  
  “脚气不是大毛病,我告诉你一个偏方,保证能根治。”
  
  “你的偏方能信吗?你是不是想骗我的银子?”一两满脸警惕,见沈妍没急着辩解,又说:“连刷马桶的七两都知道你是个小骗子,二两半告诉他的。”
  
  沈妍抿着嘴,很想笑,却又为自己面临强烈的信任危机挠头。她在金府真是“威名远播”呀!连一只死鸟都知道她是个小骗子,还不遗余力,到处宣传。
  
  
  “我的偏方不收银子,信不信由你。”沈妍跑到花园角落,从浓密的花木中掐了几枝艾蒿,拿回来递给一两,说:“用艾蒿和花椒煮水、泡脚,泡三次就能见效。再用红豆、薏米仁和黄豆煮汤,喝上一段时间,保证你的脚气再也不犯。”
  
  一两把沈妍的偏方重复了一遍,半信半疑,问:“你的偏方能行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都是随手可以拿到的东西,又不用你花钱去买。”
  
  “那我试试吧!一会儿告诉我娘,让她去做。”一两接过艾蒿,低头犹豫半晌,说:“半两,主子真生你的气了,你赶紧去跟他求求情、说说好话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让他罚我好了。”沈妍扫视一两,试探着说。
  
  一两叹了口气,摆出一副知恩图报、忠义不能两全的样子,想了想,说:“主子让大家都想一个收拾你的办法,谁的办法最有效,就赏谁一百两银子。”
  
  金财神太可笑了,听他谈生意见识,那敏锐的心智就象一个久经风浪的老油条。可有时候,他那蹩脚的做法,倒象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沈妍强忍笑声,问:“一两,你给主子想了什么办法?”
  
  一两四下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你正换牙,千万不要吃南瓜子,要不……”
  
  看到金丝金线朝这边走来,一两的话还没说完,撒腿就跑了。金丝金线走过来,很傲慢地冲沈妍抬了抬下巴,那神情姿势就象催促人去受刑一样。
  
  沈妍大步向前,把金丝金线甩到后面,她想看看金财神用什么高招收拾她。
  
  
  第七十五章 做媒
  
  沈妍刚走近正院的大门,就有一双大手把她提起来,扔进一只大笸箩里。她以平铺的姿势趴在大笸箩里,挣扎了几下,愤愤吭唧了几声。酥香的气味扑鼻而来,她定睛一看,发现笸箩里铺着厚厚一层香喷喷、油汪汪的南瓜子。
  
  她想抓着大笸箩的边沿爬起来,伸开胳膊却抓不到四边,可见这只笸箩有多大。她想爬起来,可炒熟的南瓜子很滑,还没站起来,就又摔在大笸箩里了。
  
  金财神一脸恨色,瞪视沈妍,说:“把这些南瓜子吃完,否则别想出来。”
  
  “吃南瓜子?哈哈……”沈妍反映过来,双手捶打笸箩底,暴笑出声。
  
  刚才,一两神秘兮兮说正换牙的时候,千万不能吃南瓜子,要不……
  
  沈妍这身体缺乏营养,发育晚,八九岁才换牙。前些日子,她两只门牙一起“下岗”,牙床上多了两个小黑洞。现在,黑洞里刚长出小牙芽,还很嫩呢。
  
  前世,沈妍听老人们说过,小孩子换门牙的时候吃了南瓜子,会长出两只大板牙。原来,这民间流传的俗理即使在穿越后的时空也通行。
  
  金财神被沈妍气坏了,集思广益,让仆从们一人想一个收拾她的办法。不用问,让正换牙的人吃南瓜子的主意是一两奉献的,还被金财神采用了。
  
  
  其实,会不会长出大板牙,根本不在于换牙的时候是否吃了南瓜子,而另有原因,比如遗传基因。还有,小孩子在换牙时营养是否均衡,钙质是否充足,都是决定性因素。金财神让她吃一大笸箩南瓜子,就是想看她长出两只大板牙的丑样。恐怕要让他失望了,沈妍精通营养医学,不会因为吃南瓜子就长出大板牙。
  
  “不许笑,快点吃。”金财神怒气冲冲,却难掩眼角眉梢的得意。
  
  沈妍知道金财刘的做法幼稚可笑,却想给他几分面子,毕竟他是金主。她心里乐翻了天,却苦着脸,两眼可怜巴巴看着金财神,只差两滴清泪了。
  
  “主子,求求你,别让我吃南瓜子,我怕长两只大板牙,会丑死……”
  
  金财神听到沈妍苦苦哀求,顿时笑脸开花,但他跟沈妍憋了一肚子气,决不会心软,“金丝金线,掰开她的嘴,把这一笸箩南瓜子全塞进她嘴里。”
  
  金丝金线把沈妍从笸箩里提出来,一个人捏住她下颌,让她张开嘴,另一个抓起一把南瓜子,就往她嘴里塞,还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往外吐。
  
  沈妍嘴里塞满南瓜子,两腮鼓鼓的,嘴巴被撑出一个三角型。她瞪着黑亮的眼睛仇视金财神,那模样好象一只被激怒的气蛤蟆,随时准备伺机报复。
  
  金财神恨恨得意,摇着折扇看热闹,怕沈妍不吃,又让金丝金线上下活动她的牙床,帮她咀嚼。沈妍“咯吱咯吱”咀嚼南瓜子,好象在咬金财神的肉一样。
  
  金砖带来两个男子,这两个男子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长了一口让人过目不忘的龅牙,尤其两颗门牙最为突出,致使上下唇根本合不上。
  
  金财神仔细看了看两个男子,兴冲冲问:“你们小时候都吃过南瓜子?”
  
  “回、回主子,吃、吃过。”两男子一脸谄媚,齐声回答,声音都透了风。
  
  “吃了多少?”
  
  “一、一把。”
  
  “只吃了一把,牙齿就长得这么有特色,不错。”金财神用阴涩得意的眼神瞄了沈妍一眼,比划了半晌,说:“给她吃十把,一定要让她长出半尺长的门牙。”
  
  “是,主子。”金砖大手抓出十把南瓜子,装进盒子,交给金丝金线。
  
  沈妍很想笑,可她嘴里塞满南瓜子,还在外力帮助下咀嚼,实在笑不出来。
  
  
  她想起前世流传的一条手机短信,论龅牙的几大优势:龅牙可以刨地瓜,下雨可以遮下巴,喝茶可以隔茶渣,野餐可以当刀叉,被砍可以挡两下,接吻不用张嘴巴。等吃下这口南瓜子,她就把这些优势告诉金财神,定能气得他暴跳如雷。
  
  金财神让金丝金线退到一旁,他凑到沈妍面前,摇着折扇,笑得很怪异,“哼哼,半两,知道主子我的厉害了吧?收拾你还是小菜一碟,你……”
  
  
  “啊啾――”沈妍也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与此同时,她满嘴里嚼得半烂的南瓜子,沾着粘粘的唾液,全喷出去了。还好,她满嘴的东西一点也没糟蹋,全喷到金财神的脸上身上,点缀他金光闪闪的衣衫。
  
  金财神就象突然被人施了定身法,怔立当场,说话和怪笑声都嘎然而止。金府的仆从也都愣住了,只有眼珠能活动,不停地在沈妍和金财神之间游移。
  
  沈妍也怔住了,她想和金财神尽释前嫌,向满天神佛发誓,打喷嚏确实在她意料之外。可是,她知道解释无济于事,金财神已经给她定了性,绝不会相信她。
  
  “啊――”金财神最先反映过来,一声惨叫,金府上下顿时鸡飞狗跳。
  
  仆从拥簇金财神去洗漱更衣了,沈妍又被扔进大笸箩里。七八个侍卫围住大笸箩,目不转睛盯着她,只怕她施诡计逃跑了,金财神会迁怒别人。
  
  沈妍坐在大笸箩里,摸着吵得喷香的南瓜子,决定投降。于是,她端端正正坐好,“咯嘣咯嘣”嗑起南瓜子,边嗑边偷笑,神态活象一只偷到油的小老鼠。
  
  看守沈妍的侍卫和过往忙碌的仆从对换门牙时吃南瓜子,会长大板牙都深信不疑。见沈妍吃南瓜子,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半两听话,他们就不会被骂。
  
  金财神梳洗更衣完毕,气势汹汹朝大笸箩走来,看到沈妍正坐在笸箩里嗑南瓜子,他怔了一下,为谨防有诈,他放慢脚步,小心翼翼朝大笸箩靠近。
  
  沈妍圆乎乎的小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见金财神走过来,她指了指大笸箩外面整整齐齐的十堆瓜子皮,以及她正在“建造”的第十一堆,让金财神检查。
  
  侍卫上前施礼禀报,确定沈妍吃下的南瓜子不少于十把,又有仆人做证。金财神半信半疑,侍卫仆人不敢骗他,但沈妍打什么鬼主意他就摸不透了。
  
  金财神围着大笸箩转了几圈,满眼警惕盯着正吃南瓜子的沈妍,确定沈妍没有做假,他舒了一口气,问:“半两,你不怕长两只大板牙?”
  
  
  “这天底下,除了对我好的亲人们,就只有主子最好,最疼我。只要主子高兴,别说让我长两只大板牙,就是长两只犄角,我也照做不误。”沈妍的胳膊举过头顶,两只小胖手贴在头上,晃了几下,倒真象小梅花鹿新长出的犄角。
  
  “油嘴骨舌。”金财神紧紧绷着脸,眼底充溢的笑意欲加浓郁。
  
  沈妍盘着腿坐在大笸箩里,笑嘻嘻地说着恭维话,两只小手也跟着忙活。她先在头上长出两个犄角,又比划着长出大板牙的丑样。
  
  
  金财神忍俊不住,笑出声,脸上忧郁气愤早已烟消云散。他的手轻轻按在沈妍头顶,摸了几下,又顺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沈妍想推开他的手,他却顺势倒在大笸箩里,靠在沈妍身上,看向沈妍的目光暖暖的、亮晶晶的。
  
  前世,沈妍做为一个相貌漂亮的熟女,对于男人喜爱的目光并不陌生,也不排斥。如今,她看到金财神的眼神,脸不由一红,赶紧推开他,站起来。
  
  “主子,你那晚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沈妍笑意吟吟,摆明了自己的身份。
  
  “万两找你,可能是为药房的事,他这几天出门了,明天回来。”金财神半躺在笸箩,边嗑南瓜子边说:“那个什么郡主去了青龙寺,你也该做正事了。”
  
  “我明天再来,先回去了,还有事呢。”沈妍扫了笸箩一眼,掩嘴窃笑。
  
  金财神坐直身体,满脸警惕,“哼!你休想把笸箩拿走。”
  
  沈妍一怔,又放声大笑,“笸箩是藤条编的,谁稀罕?要是金条编的差不多。”
  
  金条听到沈妍的话,赶紧低下头,心里碎碎念:千万别稀罕我,千万别……
  
  其实,沈妍很有眼光,她怎么会要一个大笸箩呢?她想的是南瓜子。这笸箩里的南瓜子怎么也有几十斤,拿回去打发下人,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主子,我想把南瓜子带回去接着吃,不只要长出两个半尺长的大板牙,还争取长出两只犄角来,这样不是能让你出一口恶气吗?”
  
  金财神挑眉一笑,把沈妍从笸箩里拉出来,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冲金砖摆了摆手。没等沈妍再说话,他拍了拍沈妍的肩膀,就回房了。
  
  沈妍收获颇丰,南瓜子共装了五只小布袋,她全部拿走了。金财神今天大发善心,让丫头拿出几块金家布坊织造的浮云锦衣料,让沈妍挑一块回去做衣服。
  
  结果,沈妍软磨硬施,忽略金财神杀人般的眼神,把那几块浮云锦衣料全部据为己有。又从锦盒里抓了五六颗金豆,说是当裁剪的手工费,一并拿走了。
  
  金砖让车夫备车,又让小厮拿上瓜子和布料,送沈妍离开。从金府出来,沈妍看时间还早,就让车夫绕路去了平家大药房,一会儿再去项家。
  
  
  平大夫和金万两约定十天之内腾出药房,现在早就超过了约定的时间,还没搬清。最初,平大夫一家计划等松阳郡主一来,有人撑腰,就狐假虎威,再跟金万两谈条件。现在,他们失去最大的筹码,也顾不上再谈条件了。
  
  
  听说王氏被打了五十大板,两条腿都被打折了,平大夫也挨了三十大板,两人都不能动弹了,家中事务就交给平安打理。平安本来就是个银样蜡枪头,真本事没有,奸狡阴滑的小聪明不少,只可惜没有用武之地。
  
  他们一家没攀上武烈侯府这棵大树,反而结下了仇怨,又失去了郑县令这个靠山,连王家都觉得丢脸,不再跟他们来往了,他还有什么本事好施展?
  
  药房里乱七八糟一片,一个姓王的帐房正骂骂咧咧指挥伙计收拾清理。看到沈妍进来,他冷哼一声,没理睬,显然是认识她,也知道她跟平大夫一家的恩怨。
  
  
  沈妍在药房转了一圈,准备回去,刚到门口,就见平安大步进来,满脸不耐烦。看到沈妍站在门口,平安阴沉着脸,却难掩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惧意。他不知沈妍的来意,看到她都觉得晦气缠身,跺了跺脚,又愤愤冷哼。
  
  “少爷、大少爷,求求你把工钱给我结了吧!我家里父母都重病卧床,妻儿正饿着肚子等米下锅,我……”一个中年男子挡住平安,满脸哀求。
  
  
  “工钱不是给你结过了吗?怎么又来讨要?”平安扫了沈妍一眼,“你是不是看我们家正处于多事之秋,就想欺人闹事呀?我告诉你,本少爷不怕你。看你平日老实巴交,怎么变得这么恶毒?难道有阴险无耻之人给你撑腰?”
  
  “大少爷,我说的是实话,我一个大男人,要不是为了妻儿父母,我断不会接二连三哀求于你,我……”中年男子贫苦加身,求告无门,只能唉声叹气。
  
  平安扫视沈妍,指着中年男子冷哼怒呵:“把他赶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落井下石,猪狗不如的东西,让你们现在猖狂,等着将来不得好死吧!”
  
  沈妍挑嘴一笑,不理会平安指桑骂槐,看到中年男子被推出来,她才正眼打量。听男子言辞恳切,又出语斯文,断不象乡野村夫,可他的打扮确实很寒酸。
  
  
  他身穿蓝布长衫,上面补丁连补丁,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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