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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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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仪凤叹气说:“你和轩儿都年纪不小,按说也该完婚了,直到现在武烈侯府那边也没准信,我和你项伯伯一直为你们的亲事担心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轩儿说等他考中状元才完婚呢。”
  
  
  “你们这是小孩子的想法,婚姻大事,哪能这么简单?名门世家,哪个不讲门当户对,轩儿认祖归宗,就是侯门公子,可你的身份呢?你要是跟蕴儿一样能记到项家族谱上也好一些,现在……要不让你项伯伯找沈承荣,认你……”
  
  “不用。”沈妍很生硬地打断汪仪凤的话,面露不悦。
  
  沈蕴随汪仪凤改嫁,更名换姓,以养子身份记入项家的族谱。而沈妍却因是平慕轩的童养媳,礼法上已为人妇,不能再入项氏族谱。
  
  
  项怀安和汪仪凤都为她没有一重配得起平慕轩的身份忧心,也认为这是武烈侯府不提让他们完婚的原由。若沈承荣肯承认沈妍身份,她就是承恩伯府的嫡长女,配平慕轩绰绰有余。可沈妍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也不想被身份束缚,就是沈承荣想认下她这个女儿,她也不想认沈承荣这个渣爹。
  
  “娘,项伯伯是不是也要跟我说这件事?”
  
  “他让我跟你说,只要你答应,他就给沈承荣写信。他们同朝为官,承恩伯虽说身份尊贵,也会买项家几分薄面,再说,让你认祖归宗对沈家也没损失。”
  
  
  三年前,先皇驾崩,太子和慧宁公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御亲王和庞家一派。太子登基称帝,慧宁公主被封护国长公主,成为大秦皇朝有史以来第一个参政的公主。沈承荣的身份也水涨船高,成了朝中举足轻重的新贵。
  
  项氏一族一直是纯臣,在太子夺嫡中把握的风向不错,被赐了伯爵。同是伯爵,项家比沈承荣在朝中的份量重得多,项家出面周旋此事,沈承荣也会答应。
  
  沈妍冷笑摇头,“我不答应,也不想认他,您就别让项伯伯费心了。”
  
  汪仪凤犹豫半晌,说:“你去跟你项伯伯亲口说,也向他道声谢。”
  
  “好。”沈妍扶汪仪凤起来,问:“蕴儿来信了吗?”
  
  “前几天,你舅舅探亲回来,捎回一封信。蕴儿今年考童生,二月的县试考得成绩不错,四月还有府试,能不能考中,很快就有消息了。”
  
  太子登基后,由项家举荐,汪孝贤到西南省书院执教。项怀安钦佩汪孝贤的才学,两年前,就把沈蕴和项云诚都送到西南书院读书了。
  
  项云诚前年考中了秀才,现在刻苦攻读,在为参加明年的乡试做准备。沈蕴也很努力,今年若能考中童生,也就迈出了科考的第一步。
  
  项怀安正在花厅同几个幕僚品茶闲谈,听说汪仪凤要带沈妍和项云环过来,几个幕僚全回避了。沈妍和项云环进来,给项怀安行了礼,坐下闲话。
  
  听说沈妍不想入沈家族谱,项怀安看了汪仪凤一眼,没说话,嘬茶寻思。
  
  “老爷,妍儿还小,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不如……”
  
  项怀安冲汪仪凤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问沈妍,“你是如何打算的?”
  
  沈妍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跟项怀安谈事,对于子女,他从不独断,都会询问他们的想法。
  
  “走一步算一步,看看再说。”沈妍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她想给平慕轩写封信,讲明顾虑,听听平慕轩的意思,再做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怎么行?你也不小了,该有打算了。”项怀安笑容温和,“你很聪明,但年纪还小,难免虑事不周,比如这件事……”
  
  
  轰隆隆的鼓声有如晴天雷鸣,闷响入耳,打断了项怀安的话,众人不由紧张起来。听声音就知道这面鼓不是府衙门口的鸣冤鼓,而是金州城校场里传报军情的撼天鼓。这面鼓一旦敲响,就说明有紧急军情,刻不容缓。
  
  “快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项怀安冲回避的幕僚摆了摆手,“去大堂。”
  
  项怀安几人还没走出花园,就看到衙役带着两个满身狼籍的兵卒跑进来。
  
  “大人,西魏突然用兵,平安州被攻陷了,现在他们正进攻边郡,恐怕……”
  
  “先带他们进去休息,缓口气再细说。”项怀安一手扶住雕栏,身体仍轻轻颤抖,他在平安州做知州,与西魏一沟之隔,见识过西魏官兵的残忍。
  
  沈妍和项云环都紧紧抓住汪仪凤的手,面色苍白,一脸慌乱。平安州已被攻陷,西魏也向边郡发起进攻,金州这才收到消息,可见此次西魏至在必得。
  
  
  第八十一章 求婚
  
  听报信的兵卒讲了西魏大军在平安州屠杀的惨烈、攻打边郡的猖狂,大堂内雅雀无声。项怀安等官员敛眉沉思,忧心不已,几个幕僚满脸担惊恐惧。
  
  项怀安急忙写好一份折子,叫来衙役,吩咐道:“八百里加急,送往兵部。”
  
  衙役接过折子,包好外袋,“马上飞递”的字样,飞速送往驿站。
  
  一位张姓幕僚寻思片刻,抱拳说:“大人,折子送往兵部,兵部再奏明圣上,哪怕是圣上火速派兵点将,大军到来恐怕也需要一个月,到时候恐怕……”
  
  
  “唯今之计,除了向朝廷求援,还有什么办法?西魏大军来得太突然,我们措手不及。”项怀安双手拄在桌子上,叹息说:“自十几年前边郡决战、西魏惨败之后,一直消停了这些年,朝廷也放松了警惕,没想到……”
  
  
  一名同知官宽慰项怀安,说:“大人莫急,平安州一马平川,又处于大秦皇朝、楚国和西魏的交界点,不好防守。边郡两面临山、易守难攻,与平安州大不一样。当年,慧宁公主一介女流,只带了几千兵马,就在边郡坚守了五年之久。”
  
  另一名同知官也说道:“是呀!大人,只要西魏兵马不攻陷边郡,金州就无事。平安州暂时失守,等朝廷派大军一来,再收复也并非难事。”
  
  
  近百年来,西魏与大秦皇朝烽火硝烟,战乱不断。十几年前,西魏兵马攻陷平安州,围困了边郡,把边郡的后援之路也堵死了。慧宁公主带兵坚守五年,援军一到,里应外合,惨败西魏大军,收得平安州。那一次大战,西魏兵马受到重挫,不敢再轻易开战,一直安定了十几年,没想到突然间战乱又起。
  
  几名幕僚听两名同知官这么说,赶紧附和,分析了当前形势,认为此时战事并不严峻。他们把全部希望寄托于边郡易守难攻,也拿不出最佳的退敌措施。
  
  项怀安听众人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见张姓幕僚脸色凝重,沉默不语,他的心又不禁一沉,“张先生,你虑事一向周全,怎么看此次西魏用兵之事?”
  
  “依学生之见,西魏此次用兵突然,恐怕所图不浅,不能小觑轻敌。”张先生顿了顿,又说:“学生认为应付西魏用兵,应该有两手准备。”
  
  “如何两手准备?”
  
  
  “向朝廷请求派兵,只是一手准备,除此之外,大人还需另求援兵,是为二手准备。”张先生沉思片刻,说:“大军赶到边郡,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就是皇上下旨调动西南、西北式大营的兵马,也需要二十余天。如果边郡真象平安州一样很快失守,大军远水难救近火,西魏铁蹄践踏,金州城危矣!”
  
  “另求援兵?去哪里另求援兵?”
  
  
  “大人忘了?一个月之前,承恩伯和慧宁公主的养子沈将军平定了西南苗人之乱,现在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按时间和行程估算,沈将军带领的兵马刚到建州城,建州距离金州只有四百余里。若沈将军知道平安州失陷,边郡被围,从建州赶到金州增援,只需四五天,即使西魏能很快攻陷边郡,也能保金州平安。”
  
  一名同知官忙说:“大人,万万不可,如果我们向沈将军求援,朝中定有非议。若皇上怪罪下来,沈将军有功当赏,而大人就会因私借兵马被罚。”
  
  
  另一名同知官说:“平安州失守,边郡被困,可西南、西北大营的兵马没圣旨决不能私调一兵一卒。沈将军在外平叛,事急从权,向他借兵也无不可。对于沈将军来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看他愿不愿意帮忙了。”
  
  
  项怀安挪步思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令他心惊肉跳。这几年,大秦皇朝和西魏无战事,朝廷确实放松了警惕。可平安州有三万守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就失守了呢?平安州兵防坚固,若是抵抗,怎么也能坚持十天半月。
  
  
  可是,西魏大军七八天前进攻平安州,一天一夜就攻下来了。平安州的知州和守备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派出来,至今平安州境况如何,不得而知。等报信的人来的时候,西魏的兵马早已攻陷平安州,围困了边郡。
  
  
  平安州距离边郡三百里,距离金州五百里,三个地方呈三角形。若西魏兵马不攻边郡,直接攻向金州,恐怕兵马已经距离金州城很近了。而金州做为边境要镇,他做为一城知府,直到现在才得到消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本官也认为借兵之事不妥,还是稍后再议,大家也累了,先回去吧!”
  
  张先生见项怀安不支持他的提议,很着急,“大人,这……”
  
  项怀安烦燥摆手,“张先生,你多虑了,还是先回去把你那杯花茶喝完吧!”
  
  说完,项怀安起身往后院走,张先生还想说话,被几个官员幕僚拦住了。
  
  
  张先生感叹了几句,就跟众人一起离开了府衙,一会儿,他又绕道回来,直奔后花园的花厅。看到项怀安正在花厅思虑品茶,张先生松了一口气。项怀安把他叫进来,两人密议许久,写好书信,他才离开花厅,各自准备。
  
  ……
  
  沈妍和项云环在暖阁陪汪仪凤说话,三人尽量谈论轻松的话题,却笑得很勉强。白肉团子吃饱喝足睡够,连喊带叫杀向暖阁,才带来了些许欢悦的气氛。
  
  丫头传报说两姨娘求见,汪仪凤脸色暗了暗,让她们进来了。魏姨娘走在前面,浅浅地给汪仪凤行了礼,又皮笑肉不笑地恭维了白肉团子几句。
  
  刘姨娘走在后面,面带笑容,施礼问安都对汪仪凤很恭敬。刘姨娘是项怀安的庶女项云玫的生母,不象魏姨娘一样有儿子,又有长辈撑腰,明显底气不足。
  
  “玫姐儿呢?”
  
  “回夫人,七姑娘正做绣活儿呢,天热了,她想给小公子做件肚兜。”
  
  “哟,玫姐儿可真会讨夫人欢心。”魏姨娘语气拈酸。
  
  汪仪凤点头一笑,说:“叫玫姐儿过来,妍儿拿了几件旧衣服给她。”
  
  “多谢妍姑娘。”刘姨娘向沈妍施了礼,让丫头赶紧去叫项云玫。
  
  
  魏姨娘撇了撇嘴,说:“项家是大族,老爷好歹也是四品官,玫姐儿虽说是庶出的,要是穿人家的旧衣服,不让人笑话吗?说好听了,是夫人勤俭持家,说得不好听,还以为夫人苛待庶女妾室呢?这要传到族里……唉!”
  
  汪仪凤不愠不恼,轻声细气说:“魏姨娘也掌过家,老爷有多少奉禄,你很清楚,不勤俭持家行吗?我是不是苛待庶女妾室,明眼人一看尽知,何需多言?”
  
  
  项云环沉下脸,厉声说:“魏姨娘掌家不苛待庶女妾室,都是苛待嫡子嫡女。父亲奉禄不多,她也无需勤俭持家,腆着脸跟乡绅富户的女眷们哭一鼻子,就有银子送进来,倒是赚进来不少钱财,母亲断不会不顾体面,做这种事。”
  
  
  项怀安为官清正,从不收受贿赂,没意外之财。项家族中有些产业,这些年所分的红利也都记在公中帐上,从没往项怀安的任所拿过。一家人只靠他一个人的奉禄养活,日子过得确实不宽裕。他的原配发妻过世后,魏姨娘当家,收了别人不少银子,导致项怀安被参了一本,气得项怀安干脆把家务事交给管家打理。
  
  
  汪仪凤改嫁过来,了解到家中的状况,勤俭持家,又有沈妍和汪耀宗周济他们,日子才过得富裕了。魏姨娘又是气愤又是嫉妒,私下没少出妖蛾子,经常给汪仪凤使绊子。汪仪凤是绵里藏针的人,两人交锋几次,魏姨娘也没占到便宜。
  
  魏姨娘听到项云环的话,脸上挂不住了,“三姑娘可冤枉我了,你以为我愿意收别人的银子?就是我收过银子,也不是我一个花的,三姑娘没花用过吗?”
  
  “你再说,你害得父亲都被人弹劾了,若不是你姓魏,早把你赶走了。你不要看着母亲好性子就欺人太甚,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
  
  汪仪凤见火候差不多了,拦住项云环,“环儿,不得放肆,让人笑话。”
  
  魏姨娘又羞又气,抽抽咽咽哭起来,被汪仪凤斥责了几句。项云环出了一口恶气,冷哼几声,拉着沈妍,低声讲魏姨娘以前做过的坏事。
  
  
  白肉团子见气氛不对劲,很不满地喊叫了几声,冲沈妍伸了招唤之手。沈妍从奶娘手里接过他,就发现他的小胖屁股扭来扭去,刚想看看,他就很大方地赏了沈妍一泡童子尿。气得沈妍举起他比划了几下,扔进了奶娘怀里。
  
  沈妍梳洗更衣回来,项云玫已经过来了,几个人正看沈妍拿来的衣服。这些衣服并不旧,而且都是名贵的料子,众人啧啧赞叹,项云玫更是欣喜不已。
  
  项云玫十三岁了,因身量娇小,穿沈妍十岁时的衣服正合适。沈妍觉得刘姨娘和项云玫很安份,就想用几件衣服帮汪仪凤送个人情,希望她们能更加识趣。
  
  
  魏姨娘自认有几分见识,可沈妍拿来的衣服所用的料子她也只是听说过,或许见过,但绝对没穿过。这些衣服要穿到项云玫身上,虽说是旧的,也令她羡慕嫉妒恨。她不敢惹沈妍和汪仪凤,倒对刘姨娘母女极尽能事的挖苦讽刺。刘姨娘和项云环脸色都很难看,表面不敢跟她对峙,可心里那根刺却越扎越深。
  
  沈妍暗自冷笑,魏姨娘有儿子、有后台,她一直怕汪仪凤吃亏。拉拢刘姨娘母女,孤立魏姨娘只是第一步,魏姨娘要是敢挑刺儿,她还有后招。
  
  管事婆子进来传话,说:“夫人,大人让您安排一下,明天让七姑娘同三姑娘一起回京城,两位姨娘也别留在金州了,趁有车马一块回去吧!”
  
  魏姨娘喜笑颜开,“婢妾正想跟夫人说呢,明天五少爷护送三姑娘回去,不如我也回京算了,跟老爷在任所这么些年,还真想回京城看看。”
  
  
  项怀安早就说让魏姨娘回京城去,她一直不肯,想留在项怀安身边争宠。可听说平安州失守、边郡被困,她就害怕了,想躲到京城过踏实日子。项云谦年纪不小,该说亲了,她也想回去求项家长辈给项云谦张罗一门好亲事。
  
  
  “好吧!那你们就同三姑娘一起回京,都去收拾行李吧!李嬷嬷,你告诉管家多派一辆车,再跟张同知的家眷说一声。”汪仪凤正想把她们都打发走呢,有她们在,她要多费许多心神,操心费神是小,关键是防备她们很累。
  
  沈妍让丫头去跟平氏说了一声,今晚她不回去了。她想留下来陪项云环和汪仪凤说说话,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还可以多玩弄白肉团子一会儿。
  
  
  晚上,项怀安没回后院,听说在书院处理完公务,就睡在了书房。平安州失守、边郡被围的消息太突然,战事吃紧,他也应接不瑕了。汪仪凤体谅他,让人送去茶饮点心,又想派个丫头过去伺候他,被沈妍恶声恶气拦住了。
  
  第二天,沈妍早早起来,梳洗完毕,送项云环回京。项云环等人上了车,依依而别,车马赶到府衙侧门,却迟迟不见护送她们回京的项云谦。
  
  汪仪凤面露不悦,吩咐丫头说:“去看看谦哥儿怎么还没过来。”
  
  魏姨娘忙笑着说:“时候还早,五少爷是稳重人,不会耽误起程的。”
  
  昨晚,魏姨娘把她一个叫柳红的心腹丫头给了项云谦。到现在,柳红和项云谦都没出现,估计是一夜大行云雨累昏了头,还没起来呢。
  
  她没把柳红带回京城,而是留到金州府衙传递消息。魏姨娘让柳红伺候了项云谦,又承诺等项怀安任满回京,就给柳红开脸,她想用这方法保住柳红的忠心。
  
  项怀安过来,问:“怎么还不起程?”
  
  项云环等人赶紧下车,给项怀安行礼,张同知的家眷也派管事婆子过来请安。
  
  “在等谦哥儿。”汪仪凤的语气中没有任何不满。
  
  魏姨娘赶紧陪笑上前,说:“谦哥儿昨晚着凉了,起得晚了些,马上就来。”
  
  汪仪凤瞥了魏姨娘一眼,问:“谦哥儿着凉了?怎么我不知道?”
  
  项怀安沉下脸,怒呵:“什么着凉?他就是没正形,拿上鞭子去‘请’他。”
  
  两个随从刚要去,就见几个小厮跑来,后面还有两个婆子扯着一个丫头过来。
  
  “老爷、夫人,五少爷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项怀安和汪仪凤齐声问。
  
  魏姨娘恶毒的目光看向汪仪凤,张嘴哭问:“他、他是不是让人害了?他……”
  
  “住嘴。”项怀安气愤皱眉,呵问小厮,“他去了哪里?谁在他身边伺候?”
  
  小厮哆哆嗦嗦上前回道:“回大人,是奴才伺候,昨晚,柳红姑娘拿了些酒菜,让奴才吃喝完就去睡觉,由她去伺候五公子,奴才就……”
  
  
  汪仪凤凛厉的目光看向魏姨娘,她在妻妾成群的家庭中长大,魏姨娘那点心思怎么会逃过她的眼睛。她叹了口气,跟项怀安低语的几句,项怀安瞪了魏姨娘一眼,让人用凉水浇醒处于半昏半醒中的柳红,严加审问。
  
  听到柳红的话,众人都惊诧不已,项云谦要杀敌卫国,昨晚只身去了边郡。
  
  魏姨娘“嗷”的一声,连哭带叫:“都是心肠歹毒的人容不下他,逼得他无路可走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饶你们……呜呜……”
  
  “你胡说什么?还不住嘴。”项怀安听说项云谦去了边郡,又惊又气,见魏姨娘闹腾,他更加气愤,想要处罚魏姨娘,被汪仪凤拦住了。
  
  
  沈妍重咳一声,高声说:“魏姨娘不是说谦少爷着凉了吗?怎么又突然去了边郡?看来你真不知道他的打算。他连你这个生母都不说,想必是不信任你,那容不下他的人是谁呀?他刚离府一夜,你就盼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连亲生儿子都诅咒,那心肠歹毒的人又是谁呀?本来我是外人,不该多嘴,可实在听不下去了。”
  
  项云谦喜好舞枪弄棒,原以为他玩玩而已,没想到他志气不小,听说边郡被困,就跑去杀敌卫国。他品性磊落,还真不象魏姨娘这种女人养出来的儿子。
  
  项怀安狠狠瞪了魏姨娘一眼,说:“都上车,马上出发。”
  
  汪仪凤临时安排了管事和小厮护送,让他们迅速去准备行李,尽快起程。
  
  魏姨娘又不想走了,被项怀安呵骂了几句,责令她上车回京。汪仪凤给婆子使了眼色,两婆子把魏姨娘拖上马车,堵住她的嘴,连哭声都发不出来了。
  
  送走项云环等人的车马,汪仪凤松了口气,叫来管事婆子吩咐了几句,又让人把柳红打了一顿,卖掉了。现在,府衙后院一下子安静了,她也可以松心了。
  
  沈妍陪汪仪凤边说闲话边逗弄白肉团子,玩了一会儿,刚要回去,就见项怀安进来了。项怀安脸色沉郁,平安州失守、边郡被围,令他忧心不己。
  
  沈妍给项怀安行礼,问:“项伯伯,边郡的战事怎么样了?”
  
  汪仪凤微微皱眉,“妍儿,闺阁女儿不能置喙国事。”
  
  “知道了。”沈妍嘴上应承,心里不悦,自从汪仪凤改嫁给项怀安,总拿名门小姐那一套要求她,沈妍很无奈,有好多事不得不向汪仪凤隐瞒。
  
  “阿凤,你别拘着妍儿,她很聪明,看问题很透彻。”项怀安叹了口气,把平安州和边郡的战事简单说了一遍,又说:“西魏的兵马太快,出乎意料。”
  
  
  “西魏的兵马快,而且早有准备。”沈妍向门口窗外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怀疑平安州有西魏的内应,职位还不低,他们里应外合,才能令平安州的守军措手不及,要不怎么直到边郡被围,才有平安州沦陷的消息送出来呢?”
  
  项怀安的眉头紧跳了几下,他掐住额头,脸色更加沉郁。平安州轻而易举被攻陷,他也怀疑有内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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