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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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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肉团子也醒了,一个人趴在软榻上向窗外张望,不象以往睡醒了,不是嘻笑就是哭闹,今天安静得让人心酸。看到沈妍坐到软榻上,白肉团子一骨碌爬起来,就钻到了她怀里。他紧紧搂着沈妍的脖子,好象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妍儿,我想了想,咱们还是去京城吧!今天就走。”
  
  听到平氏这么说,屋里屋外的下人都怔住了,主子去京城,她们是不是要跟去?一想到金州城很快就会被攻破,留下来只能等死,谁不害怕?
  
  “越是这个时候,官府越要关闭城门,如果每家每户都出城逃难,金州城就会不攻自破。我想这时候四座城门已全部关闭了,不会让人随意进出的。”
  
  “那怎么办?留下来不是等死吗?让我死没事,我想见见轩儿……”
  
  平氏哽咽抽泣,下人们也掩嘴饮泣,好象屠刀已经架到了她们的脖子上。
  
  
  “娘,您先别慌,金州城哪那么容易攻破,?敌人还没攻城,千万别乱了阵脚,自己吓自己。”沈妍把白肉团子递给奶娘,又说:“驿站里有几个嬷嬷跟我很熟,我一会儿出去打探打探消息,看看城门是不是关闭,回来再做决定。”
  
  “好,你去吧!先吃早饭。”平氏赶紧让丫头给沈妍准备吃食。
  
  金州城的大街小巷行人稀疏,异常安静,在沉闷的等待中,气氛更加压抑。
  
  果然不出沈妍所料,金州城的四座城门都关闭了,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
  
  沈妍主仆来到济真堂门口,看到济真堂还没开门,她就进去把伙计怒骂了一顿。让他们每天准时营业打烊,就象没听到战乱的消息一样。
  
  
  听说老程又失踪了,沈妍摇头叹气,也没多问。老程懂排兵布阵,可他的脑思维有问题,在他大脑的记忆里,有很明显的时空断层,不熟悉他的人根本无法跟他交流。他的战术阵法就是再高明,沐元澈不在,那些守将们会用吗?
  
  “大掌事,府衙来人了。”
  
  “快请进来。”
  
  一名侍卫带两名差役进来,与伙计们热情打招呼,表现得很轻松。见他们一点也不害怕忧心,济真堂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凝固沉闷的气氛慢慢缓和淡化。
  
  “沈姑娘,老程呢?大人让我们来请他。”说话的人是项怀安的贴身侍卫。
  
  “听说昨天就偷偷跑出去了,直到现在也不见人影,估计是去前线了。”
  
  “他去前线了?大人也在前线,现在前线特别乱,怎么才能找到他?”
  
  沈妍摇摇头,说:“他要是去了前线,肯定会去找守军将领。”
  
  侍卫叫过一名差役吩咐了几句,差役领命离开,他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件事,大人让济真堂赶紧制作常用的那几种药,仗一打起来,药很快用完了。”
  
  沈妍应声,问:“前方的战事怎么样?”
  
  
  “唉!别提了,西魏的兵马真是又凶狠又狡猾。昨天上午还安安静静,午时一到,突然三声炮响,就发起了攻击。三个时辰,他们就攻破了松城县南面的两道关卡。大人接到急报,快马赶去松城县,怕守不住,就组织百姓撤出县城。人刚撤了一半,松城县就失守,苏大人和几名守将都被俘了。”
  
  
  侍卫喝茶润了润嗓子,又说:“松城县北面有一道关卡,听说是一个什么阵法,是老程和沈将军布的。沈将军走的时候说,如果粮草充足,在这道关卡守一个月没问题,可一个月后怎么办?大人就让我把老程请到前线商量。”
  
  听侍卫说最后一道关卡守上一个月没问题,济真堂的伙计、大夫和来看病抓药的人都松一口气,这个消息传出去,人们也总该暂时安心了。
  
  沈妍轻叹一声,问:“沈将军有消息吗?”
  
  
  侍卫的叹息声比她还高,“昨天上午才听说沈将军遭遇了伏击,项大人就派出一百名精兵去找了,人刚派走一个时辰,西魏兵马就发起发了进攻。他们就是找到人,也回不了金州城,通往隆州的那条小路已经被西魏封住了。”
  
  “最后那道关卡能守一个月,援军能赶到吗?”
  
  
  侍卫点头,又禁不住长叹,“能赶到,但不知道会不会最先救援金州。我听项大人说西魏这一次是全线攻城,他们调集了四十万大军,对西北省的两个州和金州、隆州同一时间发起攻击,就是让救援的兵马顾头难顾尾。”
  
  西魏把战线拉长,就是想速战速绝,时间长了,他们也耗不起。只要西南和西北两大营出兵救援,朝廷再派来援兵,与西魏对峙,也不会轻易被攻破。
  
  “带兵打仗我们不懂,还是去找老程,顺便到制药作坊看看。”
  
  侍卫点头,说:“我与你同去,没有令牌,你们是出不了城的。”
  
  沈妍挑了几名身手敏捷的伙计,她和丫头都换上了男装,就上车上马出城了。
  
  松城县有两三万百姓,只撤出来了一半,大概有一万多人。项怀安没让这些百姓进金州城,而是在城外搭起窝棚,供应他们吃食,让他们先安定下来。
  
  长吁短叹声杂夹着哭嚎声传来,愁云惨雾笼罩,一片流离失所的惨象。
  
  沈妍长叹一声,不忍心多看,就吩咐两个伙计跟侍卫一起去找老程,她带着白芷、黄芪和另外两个伙计去了制药作坊,一会儿在制药作坊门口汇合。
  
  半个月前,制药作坊提前接到通知,就开始加班加点,准备前线需要的各种药物。现在,各类药物已经做好了几十箱,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和包装。
  
  沈妍仔细查看了一遍,没问题,就让纪掌柜亲自押车,多带人手,赶紧送到前线去。她给项怀安写了一封信,让纪掌柜也一并带上,一定要亲自转交。
  
  押送药物的车离开了作坊,沈妍让伙计们先休息一会儿。她把炮制药材的师傅和制药作坊的大夫全叫外厅,跟他们商量要制作几种防治瘟疫的药。
  
  
  昨天那场仗打下来,两国死了万余人,尸体处理不好,最容易传染病毒。现在正是仲秋季节,冷暖交替,气候也会助长病毒的流传。必须早做准备,研制出能克制各种瘟疫的药物,才能防患未然,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众人听她这么说,也都打起精神,这是大事,必须谨慎起来。他们找来医书古籍,或是埋头研究,或是互相商量,连午饭都是在外厅一起吃的。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了眉目,他们又仔细商量,制定药方,研究症状。
  
  “大掌事,不好了,出事了,快来人……”伙计急急慌慌跑进外厅,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随后进来的黑衣男子刺了一剑,倒在地上,鲜血喷流。
  
  “你们是什么人?”一位李姓老师傅站起来质问。
  
  两个黑衣男子看到李老师傅站起来,举剑要刺他,被沈妍呵止了。沈妍此时只是一个清瘦英俊的温润少年,却颇有大家之气,两人看向他,也不由怔了怔。
  
  沈妍看到那伙计没被刺中要害,给他诊了脉,说:“李师傅,先救人。”
  
  
  因他们正在研究防治瘟疫的方子,外厅里有常用的药物。李师傅找出治疗外伤应用的药物,又拿来包扎伤口的纱布和绷带,紧急救治伙计。两黑衣人并没有阻拦他们救人,而是仔细观看他们救人的过程,不时低语两句。
  
  “我知道你们是西魏人,来制药作坊有什么事?”沈妍盯着二人,明眸熠熠。
  
  一把剑架在沈妍的脖子上,一个黑衣人沉声问:“你是这里的掌事?”
  
  “我是。”
  
  “我们统领要见你,跟我们走。”
  
  沈妍被他们押着来到外院,看到制药作坊的伙计和粗使仆从都被十几个黑衣人控制了,还有几个人受伤倒地,正捂住流血的伤口恐惧呻吟。
  
  “不管你们有什么事,必须先让我们治疗伤者,我无人可用,怎么能帮你们做事?”沈妍看到大片的血,一阵眩晕,脸色苍白,但她必须强作镇定撑下去。
  
  一个身穿黑锦缂金丝绣罗纹交领长袍的男子转过身,注视沈妍,英俊的脸庞绽开清冷邪肆的笑容,“真是个娘娘腔,看到流血就怕了?应该把你送上战场。”
  
  “嗜血的禽兽才不怕,所以才会发动战争,大肆屠杀,就象你们一样。”
  
  “天下是强者的天下,绵软懦弱的人就应该被杀,就象你们一样。”男子慢步走向沈妍,上下打量她,说:“我姓左,左占,左姓就应该是天下的王者。”
  
  沈妍曾听项怀安说过,西魏的皇族并不姓魏,而是姓左。当年,姓魏的罪臣之女辅佐儿子建国之后,好多魏姓人迁去西魏,魏姓有几十年辉煌,后来被左姓皇族打压下去了。几百年了,西魏政权一直没有变动,仍是左姓皇族统治。
  
  “是不是王者,并不是一姓一氏说了算,天下人并不都姓左。”
  
  左占的剑在沈妍眼前晃了一下,冷笑说:“死到临头,你还敢跟我说这么多话,有几分胆色,可惜大秦皇朝很少有人象你,他们看到我们,就怕得要死。”
  
  沈妍哼笑,“我也害怕,但知道自己暂时死不了,因为你还没说找我做什么。”
  
  
  “你很聪明,知道自己还有用,不会很快没命。”左占冷笑几声,又说:“听说济真堂的药物不错,其中天王止痛丹最好,重伤都服用此药,殒命者只有十之一成。我认为没有这么强的作用,想来见识一下,你亲自演示给我看。”
  
  “如何演示?”沈妍问完这句话,看到左占眼中的狠厉,立即就后悔了。
  
  左占让手下押来两名战战兢兢的伙计,准备把他们刺伤再医治,亲眼见识天王止痛丹的疗效。他刚要动手,沈妍就狠命扑过去,撞开他的剑,也被他制住了。
  
  
  沈妍狠啐了左占一口,缓了口气,才慢条斯理说:“库房里现在只有七盒天王止痛丹,若你试着效果不错,是不是就要这种药呀?这七盒远远不够西魏的兵马用吧?你已经伤了我四名伙计,他们受了伤,不能动,你们的人能制药吗?是不是西魏的人都象你这么蠢?白活几十年也分不清利害,不知道孰重孰轻。”
  
  左占面色阴沉,目光凶狠,一把剑架到沈妍脖子上,慢慢贴近她的皮肤。
  
  此时,沈妍并不害怕,她知道左占的来意,也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除非左占不想拿走药物,否则不会再伤害伙计,更不会杀了她。
  
  
  沈妍用丝帕垫手,推开左占的剑,轻哼一声,吩咐道:“李师傅,让人把受伤的伙计和仆人全部抬到后院,用最好的药医治他们,让他们尽快好起来。再让人把库房里那七盒天王止痛丹取出来,让左统领亲自拿人做演示。”
  
  “是,大掌事。”李师傅叫人按沈妍的话去做。
  
  “除了天王止痛丹,你还有什么好药?全部拿出来。”左占的剑又架到沈妍的脖子上,指了指院子里的仆从,“否则,我不伤你的伙计,却能杀他们。”
  
  
  沈妍的眼底闪过狡诈的光芒,想了想,说:“所谓的好药就是制作天王止痛丹的原料药,叫御米膏,是番邦商人飘洋过海贩卖来的,很名贵。天王止痛丹内都含御米膏,但御米膏一般情况下不直接,必须和其它药物调配在一起。一来是御米膏价值太高,二来是御米膏药效太强,怕有些伤者的身体难以接受。”
  
  说完,沈妍扫了左占一眼,嘴角挑起轻蔑的笑容,又说:“你一介武夫,跟你说这些话等于对牛弹琴,反正你也不懂,就知道要好药,其实……”
  
  “住嘴。”左占挥剑削掉沈妍长袍的前裾,冷声说:“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把好药拿出来,晚了我就把你仆人全杀了,我还没见过不怕死的人呢。”
  
  沈妍跟左占刚接触,就知道他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有尊贵的身份,不容别人置疑。她越说御米膏不能直接用,左占就越想要,他以为沈妍在糊弄他。
  
  
  这几年,她在山坳里开了几十亩地,主要种植罂粟和洋麻,长势都不错。罂粟膏汁采割之后,炮制好,全部储存在很隐秘的库房里。她怕人或吸食或服用成瘾,连制药作坊的伙计和仆从也严格管制,不允许他们私自动用一星半点。
  
  
  现在,她在隐秘的库房里储存的御米膏大概有两千多斤,还有数袋种籽。既然西魏人迷信好药,认为御米膏比制作好的天王止痛丹要好,沈妍也大方,但不是送给他们,而是卖。她现在跟左占周旋,是想争取到一个好价钱,发一笔横财。
  
  (注:几十亩罂粟几年的时间能不能采割两千多斤膏汁,我也不知道。向党保证,我从来没种过,连真的也没见过,这里只是这么写,亲们别揪这个尾巴)
  
  “李师傅,库房里还有多少炮制好的御米膏?”
  
  “还有七八斤吧!”
  
  左占银剑一挥,沉声说:“全部拿来。”
  
  沈妍冲李师傅点了点头,又问:“还有多少没炮制的生膏?”
  
  “大概还有七八百斤。”
  
  “全部炮制好,交给我。”左占的剑又架到沈妍脖子上。
  
  李师傅嚅嗫着说:“可炮制生膏至少要七八天哪!时间短就把好药材糟蹋了。”
  
  一个伙计盒来七盒天王止痛丹,放到石桌上,赶紧畏畏缩缩退到一边。
  
  左占冷哼,怒视沈妍,“七八天?我告诉你,你敢耍花样我要你的命。”
  
  沈妍不以为然,眼底闪过冷笑,吩咐说:“李师傅,去把那七八斤炮制好的御米膏全部拿来,再拿一些生膏来,让左统领亲自实验效果。”
  
  李师傅带一个伙计取来两种御米膏,全部放到桌子上。左占阴贽一笑,让他的手下挑了四个身强力壮的仆从押过来,看到他们拿出剑,吓得仆从都尿了裤子。
  
  “左统领,这些仆从都是蠢笨的粗人,他们对疼痛的感知和将士不一样。他们说疼或是不疼,说药效好或是不好,你相信吗?”
  
  
  左占微微一怔,举剑朝一个仆从刺去,仆从双腿一软就倒在地上。一声惊呼传来,被刺伤的却是一个黑衣人,左占的手下,他那一剑正中黑衣人的肋下,感觉最敏感的地方。黑衣人咬牙捂住伤口,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流出来。
  
  沈妍暗骂左占狠毒无情,偷偷跟白芷和黄芪交待的几句,“你们两介快去取最好的纱布和绷带来,一定要消过毒的,李师傅,快给伤者喂药。
  
  白芷和黄芪互使眼色,匆匆跑到外厅去取纱布和绷带,过了一会儿才出来。
  
  ”不急。“左占呵住李师傅,笑意吟吟说:”一名受伤的将士从战场上抬下来至少需要半个时辰,不真切体验,如何能知道你这几种药的效果?“
  
  ”你正刺中他的肋下,失血过多,会死人的。“沈妍替左占的手下着急是真心实意,毕竟她有一个相对和平的前世,对受伤流血之事所见不多。
  
  ”飞狐营的勇士这么容易死吗?哼!若还不如一个粗兵,就枉费了皇朝多年的培养。“左占迅速抬手,又刺伤了三名黑衣人,都是正中肋下。
  
  
  沈妍的心一颤,原来他们是飞狐营的人,听沐元澈说西魏飞狐营是西魏皇朝培养细作的机构,由西魏摄政王左天佑亲自统辖。飞狐营培养的每一个细作都有一技之长,或是武功高强,隐藏在瀛州大陆的各个国家,伺机窥探消息。
  
  左占太多凶狠,对于凶狠的人,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希望左占能得到最满意的实验结果,到时候,沈妍会把一种”良药“送给西魏的大军。
  
  黑衣人在伤痛中漫长等待,他们支撑不住,就蜷缩身体,倒在地上。伤口如挖心一般的疼,他们紧咬牙关,怕丢了飞狐营勇士的脸,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日影西斜,晚霞如血染一般,丝丝缕缕的惨红缭绕天际。
  
  ”时间到了,喂他们服药。“左占见他的手下挺过来了,淡淡一笑,很满意。
  
  李师傅先给四个黑衣人分别喂下普通止痛药、天王止痛丹、御米膏和未经炮制的罂粟生膏,伙计给他们涂抹治疗外伤的药,白芷和黄芪赶紧给他们包扎伤口。
  
  左占笑问四名受伤的黑衣人,”现在允许你们出声,有什么感觉?“
  
  
  听到左占的话,四个黑衣人都吸了一口冷气,呻吟出声。很快,服用御米膏的人就感觉不到疼了,脸色也恢复了,还站起来,靠在桌子上。紧接着,服用罂粟生膏的人伤口也不疼了,不过,他一手捂着胃口,似乎很不舒服。又过了一刻钟,服用天王止痛丹的人也好多了,而服用普通止痛药的人仍疼得满脸冒汗。
  
  左占的剑指向沈妍的眉心,”你来说。“
  
  
  ”还用我说吗?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沈妍轻哼,但还是开口了,”御米膏止痛治伤最快,但价值太高,光炮制就需要七八天。生膏也不错,但生膏未经炮制,刺激肠胃,服用的人会胃痛。我认为天王止痛丹最好,那毕竟是我们精心制作的,而且还价格便宜,疗效稍微差一些,但里面含着其它药物。“
  
  ”也给他喂一些御米膏。“左占指了指服用普通药物的伤者。
  
  沈妍瞪了左占一眼,”李师傅,把生膏收起来。“
  
  ”慢着。“左占靠近沈妍,”立即把你库房的生膏全部炮制好,我全要。“
  
  ”你不要天王止痛丹?只要御米膏?“沈妍深知御米膏的危害,心中犹疑。
  
  ”对。“左占回答得干脆,”把这七八斤御米膏包好,我要拿走。“
  
  ”拿走?左统领,你在开玩笑吗?“沈妍挑起眼角冷笑,丝毫不把左占放在眼里,”七八斤生膏都值三百两银子呢?何况我们是炮制好了的。“
  
  ”你想怎么样?“左占脸色阴沉,问话的语气透出狠厉。
  
  
  ”左统领应该知道济真堂中楚国金家的产业,楚国虽然地方小,为什么西魏敢跟大秦皇朝开战,却不敢侵略楚国,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原因。“沈妍停顿片刻,又说:”你从制药作坊抢走名贵药材,我的东家知道了,你也会有麻烦“
  
  西魏自建国以来,就和大秦皇朝存有积怨,这些年,经常发动战事,对大秦皇朝侵略挑衅,却和楚国相安无事,而且两国交好,贵族往来还很多。
  
  
  楚国国土面积不大,却两面临海,最早开了海禁,皇族又重视经商,多年积累,国富民强。西魏以及西域诸国地处偏远,虽有马匹、毛皮和矿藏,百姓却很贫困。楚国的商人同西魏贸易,给西魏国带去新奇的物品,也带去难以计数的财富。楚国人颇得西魏百姓尊敬,尤其楚国巨商,都是西魏贵族的座上宾。
  
  ”你想怎么样?“左占眯起眼睛,狭长的凤眼放射冷漠的精光。
  
  ”济真堂开门做生意,当然有利就赚,药物卖给谁都一样。“
  
  左占冷笑,抓起那七八斤御米膏,问:”多少银子?“
  
  ”八百两,一口价。“沈妍咬牙,心里的小刀早已磨得锋利锃亮,就为宰他。
  
  ”这么贵?你……“
  
  沈妍撇了撇嘴,”西魏要是没钱,就别学人家打仗,劳民伤财的,何必呢?“
  
  一个伙计进来,说:”大掌事,纪掌柜回来了。“
  
  ”左统领,纪掌柜是楚国人,常去西魏,没准他还认识你。“沈妍扫视面色阴沉的左占一眼,给两丫头使了眼色,”白芷、黄芪,去迎接纪掌柜。“
  
  左占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沈妍,就去慰问他那四名受伤的手下了。
  
  沈妍知道左占也想等纪掌柜进来,西魏人把楚国当成衣食父母,一般情况下不敢得罪楚国。金财神早就跟她说过这些,知道左占的来意,她就想到银子了。
  
  ”出什么事了?“纪掌柜匆匆进来,明知故问。
  
  ”这位左统领原本来买天王止痛丹,后来看到御米膏效果不错,就想要御米膏。这七八斤御米膏,我跟他要八百两银子,他嫌贵,你说没钱打什么仗呀?“
  
  沈妍撇着小嘴,小脸上布满轻蔑,就她那模样、那眼神、那姿态,自尊心强的男人见了,肯定有撞墙的冲动。左占还行,虽然觉得没面子,但还挺得住。
  
  纪掌柜打量左占,”左统领是皇族嫡系吧?我认识西魏的鹰王和豹王,看你和他们长得有几分象,前两年,我还去过鹰王府呢。“
  
  左占勉强笑了笑,没理会纪掌柜,转向沈妍,说:”时候不早,我不想跟你再废话,那七八百斤生膏七天后炮制好,我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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