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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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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您看看这都是什么饭菜,生冷不说,还都是酸的馊的,再忍下去……”
  
  “谁说我要忍了?”沈妍冷哼一声,说:“现在饿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不忍耐又能怎么样?饿着肚子打架都没力气,能斗得过吃饱喝足的人吗?”
  
  “姑娘,我们……”
  
  “你带上银子,从后侧门溜出去,多弄些吃食回来,先吃饱肚子再说。”
  
  黄芪应声出去,沈妍歇了一口气,让小丫头把饭菜保存好,她自有妙用。
  
  
  已经背上恶女的名声,即使她从今以后任人欺凌、贤良淑德,这名声也不好消除。做事最怕半途而废,做恶人也一样,恶不到底,既背了骂名,还得不到实惠,名利皆失。既然她已是恶女,那就彻底恶一次,为自己拼一个立足的根本。
  
  沈妍思虑半晌,眼底闪过冷笑,心中有了主意,就到前院去看平氏了。平氏吃过药,又睡了,见她面色红润,脸上也有了表情,沈妍的心情也平静了。
  
  “玉扇、珠扇,你们提前把姨娘的衣裙首饰准备好,等姨娘醒了去叫我。”
  
  “是,姑娘。”玉扇珠扇做事都很稳妥,沈妍对她们也放心。
  
  
  沈妍回到自己住的抱厦,看到外间多了两个打扮得不伦不类的丫头,忍俊不住,笑出声。食物的香味刺激她全身的神经,她顾不上多问,赶紧寻着香味扑向食物,大吃大爵。从进到侯府,就吃了一天的饱饭,这些日子可让肚子受委屈了。
  
  “你真是个吃货。”
  
  “你才是吃货呢,饿你几天试试。”沈妍大口吞咽食物,说话都不清楚了。
  
  “真是可怜哪!”项云谦耸了耸肩,又说:“今天给你们买吃食花了我三十两银子,一会儿我到济真堂赊五十两冰片和血参,你和我这笔帐就两清了。”
  
  黄芪忙说:“姑娘别信他,这些吃食顶多值十两银子,他想多蒙您的钱。”
  
  沈妍一怔,忙问:“黄芪,我不是让你出去买吃食了吗?”
  
  “是呀!奴婢刚到后侧门的巷口,还没搭上马车,他们就带着吃食来了。”
  
  “哦!原来如此,贪财鬼也有放血的时候,难得呀!”
  
  
  项云谦很不满地看了沈妍一眼,说:“我前天刚调入金翔卫明卫营,任东城的卫长,负责监视十家名门旺族的府邸,武烈侯府就是其中之一。以后有事你尽管找我,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实话告诉你,我上面有人。”
  
  沈妍皱起眉头,恶作剧一笑,问:“你上面的人很硬?”
  
  “那当然,他……”项云谦见沈妍笑得很猥琐,不知说错了什么,赶紧住嘴。
  
  “我让你查许夫人的事,你直到现在也没给我确切消息,还想要银子?”
  
  项云谦眼底闪过警觉,转瞬间换了嘻皮笑脸,“内宅妇人,我能查什么?”
  
  “查她的事呀!对我有用。”
  
  
  “一个女人有没什么好查?”项云谦想了想,说:“钱益的长子钱盛在太学院读书,与徐慕轩的才学名气都不想上下,两人各成一派,这几年一直敌对。许夫人害平姨娘,多半是想影响徐慕轩,为自己的儿子扫清障碍。”
  
  
  还有几个月就要秋闱了,如果这时候平氏疯了或死了,对徐慕轩都是极大的打击,影响他秋闱的成绩。许夫人用不见光的手段为自己的儿子铲除对手,这也说得过去。可沈妍总感觉许夫人深藏不露,她所作所为的目的似乎没那么简单。
  
  “查许夫人这件事是我没做好,我收你一半银子还不行吗?”
  
  “你少做梦,一文不给。”
  
  “别那么无情,你又不是没银子,周济周济我等于做善事。”项云谦嘻笑着扯了扯沈妍的袖子,说:“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关于云环的。”
  
  沈妍急问:“云环出什么事了?”
  
  去年与西魏开战之前,项云环就和魏姨娘等人回了京城,与沈妍常有书信往来。沈妍进京之前,给项云环写了两封信,没收到回信,她一直担着心。
  
  进到武烈侯府已有十来天了,天天琐事缠身,她也顾不上打听项云环的消息了。听项云谦提起项云环,沈妍很激动,项云环现在是她唯一的女性好朋友。
  
  “没事,祖母昨天刚让人把她从庄子里接回来,人都迟钝了。”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到庄子去了?”
  
  
  “今年正月里,魏家来提亲,祖母想让他跟魏家表哥订亲,她不同意,大闹了一场,就病了,祖母就让人把她送到庄子里养病了。再过些日子,父亲就带母亲和诏哥儿回京了,祖母就让人把她接回来,说要好好管教。”
  
  魏家无爵,也没实力,子侄辈更没有学识出色之人,在权贵云集的京城,根本提不起来。靠项家举荐照拂,魏家才有人得了一官半职,勉强在京城立足。
  
  
  项怀安生母早逝,继母项二太太是魏家的庶出女,魏姨娘的亲姑母。项云谦所说的表哥是魏姨娘的亲侄子,文不文,武不武,项二太太竟然要把项云环许给这样的人。魏家是拣了大便宜,可项云环也是心高气傲的人,能同意才怪。
  
  沈妍瞪眼冷哼,“肯定是魏姨娘搞的鬼,她倚仗有你这个儿子,竟出幺蛾子。”
  
  “别提我,与我无关,跟女人说话真麻烦,我走了。”项云谦冲他的手下弹了弹手,又跟沈妍唠叨了一遍银子的事,两人才离开。
  
  
  项云谦带来的吃食不错,沈妍吃得很尽兴,可她的日子不能这么过。若是不吃徐家这口饭,她又何必呆在武烈侯府受闲气、受拘束?还不如搬出去住,乐得逍遥自在。想起这些事,沈妍就头疼不已,她确实想不出两全之策。
  
  “姑娘,玉扇来传话,说姨娘醒了,让您过去呢。”
  
  沈妍点点头,“挑几样吃食给姨娘,再带上一些点心给玉扇和珠扇。”
  
  黄芪应声,挑了几样吃食装好,就陪沈妍去了平姨娘的院子。
  
  
  平氏靠坐在床头,正唉声叹气,看到沈妍进来,她忙拉住沈妍,问:“不是说要在客栈住上几天吗?怎么突然就进府了?咱们匆忙进府没失礼吧?可千万不要影响了轩哥儿,玉扇和珠扇跟没嘴的葫芦似的,我问什么她们都不说。”
  
  
  沈妍皱眉苦笑,平氏竟然问匆忙进府有没有失礼,又怕影响了徐慕轩,可见她现在又恢复如常了。从住进客栈第一晚到今天之前,她毫无意识,记忆也处于断层中。玉扇和珠扇能说什么?这些天,她们都被平氏折腾得脱了一层皮了。
  
  “娘,咱们进府快十天了,这些日子你一直昏昏沉沉,可能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了。”沈妍不想对平氏隐瞒这些天的事,可此时不能说得太清楚。
  
  “那我……我是不是得了病?”
  
  “您确实是病了,现在已经好起来了。”
  
  平氏满脸愁苦担忧,忙问:“我没招人嫌吧?没人因为我打骂轩哥儿吧?”
  
  沈妍心底一酸,强忍住泪水,吸了口气,说:“没事了,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吗?轩哥儿去太学了,下午才能回来,到时候让他过来陪您说话。”
  
  “好,我收拾一下,去给奶奶、郡主和老太太请安。”
  
  “娘,先不用去,您病刚好,她们都免了您请安了。”
  
  这些天,沈妍以照顾平氏、无瑕分身,又怕过了邪气和病气给别人为由,每天派丫头到海氏、松阳郡主和徐老太太房里说一声,代她请安。
  
  海氏恨她入骨又怵她,松阳郡主对她更是百般厌恨,估计徐老太太也没想起过她。三个人谁也挑饬她请安的事,她正好不去,也难得轻松。
  
  平氏长叹一声,说:“我的病也好了,再歇一天,明天就去请安站规矩。”
  
  丫头伺候平氏洗漱更衣,沈妍想给平氏泡杯养胃茶,发现壶里根本没有热水。
  
  
  她知道是侯府的下人刁难她们,连热水都卡了,心里很不舒服。她打发小丫头去要热水,过了好一会儿,小丫头空手回来,听说还被打了几下。她憋了一肚子气,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怒气迅速游走全身。
  
  
  如果不是来京城,平氏怎么会被人算计?她怎么会受这种气?一万两千两银子相当于她前世的一千多万,只换了平氏一条命,价码如此之高,也没有人领她们的情。若是用这笔银子在京城过日子,肯定比现在要舒服安逸得多。
  
  现在,她们在侯府想用一点热水、吃口热饭都成了奢望,而在别人看来,这还是高抬她们。这日子过得太憋屈了,再这样下去,她真担心会把自己憋疯。
  
  “妍儿,你过来,我有话问你。”平氏满脸忧郁。
  
  “什么事?娘。”
  
  平氏拉住沈妍的手,怯怯地问:“咱们是不是讨人嫌了?我听丫头说连泡茶的热水都没有,我想吃一碗虾皮紫菜粥,她们也不敢去要。”
  
  “玉扇,你去大厨房,说姨娘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今天刚醒了,想吃一碗虾皮紫菜粥,让她们做好了送过来,再要一壶热水。”
  
  玉扇知道会白跑一趟,说不定还会被打骂,嚅嗫半天,才说:“是,姑娘。”
  
  “娘,你先歇一会儿,我房里还有热水,我让人去拿。”
  
  平氏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满脸怯懦忧虑。她是绵软之人,不聪明,但也不是实打实的傻子,就看这无食无水的情况,她也知道她们的日子很不好过。
  
  白芷从沈妍房里拿来仅存的热水,给平氏沏了茶,又用热水泡了两块点心给她吃。平氏这些天昏迷不醒,就靠喂些流食支撑,现在早就饿了,可她吃不下。
  
  
  沈妍坐在雕栏上,往地上洒点心的渣沫,逗飞鸟抢食。她表面悠闲,心中却思绪万千,饭菜和开水只是小事,如果她忍下去,以后会天天如此。可因为小事闹一场到底值不值?如果再闹起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不为自己烦心,她是童养媳,现在还不算徐家人。事情闹起来,大不了离开武烈侯府,到外面置套宅院,自己当家作主,日子会过得更舒服。
  
  可徐慕轩和平氏怎么办?他们是徐家人,在以家族为中心的社会,他们不可能弃家不顾。如果她不管不顾走了,徐慕轩会嗔怪她,两人的婚约也会受影响。
  
  白芷出来,说:“姨娘哭了,说连累了姑娘和轩少爷,奴婢实在……”
  
  “什么都不要说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
  
  “她们太欺负人了,总管姑娘叫恶女,可受气的是咱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妍淡淡一笑,“白芷,你说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然是那些奴才拜高踩低,欺负咱们了,咱们受了气,还说咱们可恶。”
  
  
  “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你没说。”沈妍看了白芷一眼,又说:“我们初来乍到,就大闹了一场,确实可恶,他们管我叫恶女名符其实。你知道做恶人最怕什么吗?最怕不能恶到底,就象做事半途而废一样,还不如开始不做,也不会让人嘲笑。如果要做恶女,就要做到人见人怕,看看哪个还敢太岁头上动土。”
  
  
  婆子的叫骂声掺杂着玉扇的哭泣声传来,不用问,就知道玉扇没要来虾皮紫菜粥和热水,反而被婆子们奚落打骂了。婆子们侮骂玉扇还不算,又骂骂咧咧找上门,估计是知道平氏清醒了,想代某些人给平氏一个下马威。
  
  “白芷,彻底做恶女的机会来了,去准备吧!”
  
  
  第九十八章 亲事
  
  胜战伯府。
  
  偌大的书房装饰得简约大气,房内家具摆设极少,却件件名贵。墙上,几幅名家真迹为书房凭添儒雅,门口,盆栽的滴水观音葱翠茂盛。
  
  沐元澈斜着身体靠坐在软椅上,腿伸到书桌上,以茶代酒,正慢斟浅饮。脸上的表情时而落寞,时而自嘲,为他俊美的脸庞增加了迷离沧桑的韵味。
  
  “伯爷,项卫长求见。”
  
  “快让他进来。”沐元澈跳起来,赶紧迎到门口。
  
  项云谦进来,给沐元澈行礼,说:“伯爷,我今天一早去了武烈侯府,见到人了,她没事,只是多了一个代号,现在武烈侯府上下都叫她恶女。”
  
  
  沐元澈有上洋溢着笑容,摇头说:“你这个妹妹确实够可恶,装得象个小可怜虫,实际上花花肠子最多。现在,武烈侯府上下,连徐慕轩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更没人知道在与西魏的战争中,她做过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也没人知道她赚了多少银子。”项云谦一开口就说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她的银子来路不正,若是西魏兵马染瘟疫的实情泄露,西魏摄政王左天佑是不会放过她的。我把你调入金翔卫就是未雨绸缪,监视十大家族府邸动向只是任务之一,你还要保护她的安全,防止飞狐营细作向她下毒手。”
  
  “是,伯爷。”项云谦对沐元澈表面恭谨,更是满心崇敬感激。
  
  他在京郊大营做校尉官,军饷不少拿,很有前途。但要天天骑快马出城到大营点卯,每天累得筋疲力尽,每隔三五天,他还要绞尽脑汁想一条请假的理由。
  
  
  沐元澈听到他诉苦,就把他调入金翔卫,还让他当了卫长。做金翔卫很适合他,奉禄不少拿,前途也大大的有,反正是监视人,游游荡荡就当了差。留在京城里,不用辛苦练兵,不用早起晚睡,最主要的是还有外快可捞。
  
  他的附加任务是保护沈妍,帮沈妍跑腿,他一向标榜情义有价,每次都敲沈妍一笔。想到做金翔卫满身轻松,好处又那么多,他就对沐元澈感激泣零。
  
  “你先回去吧!别忘了我交待你的事。”
  
  项云谦连声应答,躬身施礼退出,退出房门,才轻轻摇了摇头。沐元澈让他每天早晨给沈妍买美味吃食,以他自己的名誉,偷偷摸摸送到武烈侯府。
  
  怕他随便买一些粗糙吃食给沈妍,以图应付差事,沐元澈还给他列出了一份清单。他每天按清单买吃食,送去之后,才能拿清单到胜战伯府帐房结帐。
  
  
  他本身就是随意的个性,也不是好动脑子的人,可有些事情不用他动脑子去想就明白,比如沐元澈关心沈妍的事。别说他是沈妍名誉上的哥哥,就是沈妍一母所出的亲哥哥,也不会这么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细致到她生活中的点滴。
  
  至于沐元澈为什么要这样做,项云谦心知肚名,却不敢吐露半个字,因为沈妍是有婚约的人。这是他和沐元澈之间的秘密,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项云谦和他的手下往外走,刚到月亮门,就看到有一队人迎面走来。看清来人的身份,项云谦和他的手下赶紧退到一边,跪地行叩拜大礼。
  
  “臣项云谦参见护国长公主,千岁千岁……”
  
  “免礼,退下吧!”
  
  敞棚软轿停到月亮门外,慧宁公主扶着太监的手下轿,冲众人摆了摆手。众人躬身退到两旁,只有慧宁公主的两个心腹婆子陪她一起去了沐元澈的书房。
  
  “又有什么事?”沐元澈迎出来,靠在门上,一脸不耐烦。
  
  “你这是什么态度?就算我不是护国长公主,我还是你娘,你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慧宁公主冷脸训斥,眼底满含慈和的笑容和对爱子的宠溺。
  
  “好吧!好吧!”沐元澈赶紧收起一脸不耐烦,一本正经跪地行礼,“臣恭迎护国长公主,长公主光临寒舍,有何训戒?臣洗耳恭听。”
  
  一个婆子忙笑着说:“伯爷这礼行得可真规矩,连老奴这在宫中几十年的老人都挑不出毛病。老奴僭越了,替公主请伯爷起来,要总这样行礼可就生份了。”
  
  另一个婆子赶紧说:“伯爷平日待人随和,和公主也亲密随便,就不拘礼数了。若一本正经讲起礼数规矩,一点也不亚于那些老学究们。”
  
  “你们就夸他吧!他无法无天都让你们宠出来的。”慧宁公主绷着脸,却难掩满脸笑意,她拉住沐元澈的胳膊,柔声说:“快起来,地上又硬又凉。”
  
  沐元澈顺势住慧宁公主的手,扶着她进了书房,“娘,您找我有事?”
  
  “还是那件事,你说让我给你七天的时间考虑,今天是第八天了。”
  
  “娘,这件事先不考虑行吗?我真的不想娶亲。”
  
  
  “不行,你都二十岁了,早该娶妻生子了,娘还等着抱孙子呢。”慧宁公主拉着沐元澈坐到软榻上,又说:“你跟那些大家族的公子们不一样,娘不需要你联姻,巩固家族的势力。只要你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哪怕是个丫头,娘都答应,大不了费点心思给她一重尊贵的身份。但前提就是你不能胡闹,不能不顾礼数规矩,让娘失望。”
  
  沐元澈靠在慧宁公主肩上,轻叹了一声,就沉默无声了。他有朝思夜想、念念不忘的人,可那花有主,就已注定这辈子跟他擦肩而过。
  
  
  他了解到汪仪凤母子到金州寻亲不遇,被生活所迫,沈妍才给徐慕轩做了童养媳。为此,他常常感叹造化弄人,如果当时沈承荣肯认下妻子儿女,结果就会大不相同。他厌恨沈承荣,两人的关系已僵化到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的地步。
  
  “澈儿,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有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人?”
  
  “没有。”
  
  慧宁公主摸着儿子的手,说:“娘是过来人,你那点心思娘能猜不透?你不是怕娘不接受她、才不敢说?你不说出来,娘怎么帮你呀?”
  
  “不是,娘别乱猜了。”
  
  
  沐元澈面露苦笑,就是被严加逼问,他也不敢说他所恋之人是沈妍。且不说沈妍有婚约在身,徐慕轩和他又是至交好友。就单凭沈妍是沈承荣的女儿,这就是慧宁公主最顾忌的问题。即使沈妍没婚约,慧宁公主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慧宁公主叹了口气,说:“你既然没有可心之人,那娘可给你订亲了。”
  
  “不要,我不想成亲。”
  
  “你又没可心之人,为什么不想成亲?”
  
  “我不能人道,这理由总行了吧?”沐元澈站起来,脸上浮现痞笑,说:“您要是给我订亲,我就跟人家说我不能人道,看哪家敢把女儿嫁给我。”
  
  “胡闹。”慧宁公主沉着脸拍案而起,“今年必须成亲,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由不得你。京城适龄的女孩我挑了几个,你看哪个合适,马上订下来。”
  
  说完,慧宁公主从袖袋里掏出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摔到沐元澈怀里。
  
  
  沐元澈面露无奈苦笑,把两张纸都打开纸,铺在桌子上,仔细观看,“我说过我决不娶公主,端宁和端华可以去掉了,我也不娶郡主和县主,福阳和青阳也不行。另外,我也不娶名门旺族那些文酸假醋的闺秀千金,看到他们故做娇羞的神态我就想吐。您挑的人,我都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不是我不成亲,是没合适的人。”
  
  
  “照你这么选,我就是挑一千个,你也有推拖的理由。干脆你也别选了,免得惹我生气,我直接给你订。”慧宁公主确实生气了,拿过那两张纸,说:“我最中意端宁,她毕竟是皇后所出,才情样貌也不错。可端华这几年一直对你心心念念,庞贵妃有心成全女儿,求了皇上几次,让皇上给你和端华赐婚。
  
  有志向高远的男子不娶公主,怕耽误了前程,你却没这个顾虑。娶不娶公主也由不得你,我明天就去跟皇上说,把端宁和端华哪个赐给你,我都同意。”
  
  大秦皇朝的开国皇帝原是前朝的驸马,他登基之后,就立下了一条不成文规定,大致意思是说驸马的品阶不超正四品,不能掌实权,更不能手握兵权。
  
  这条规定沿袭至今,历代驸马确实没有品阶超四品的官员,也没有手握兵权的将帅。是否有实权,就是一个模棱两可的话题,因为实权本身就没有明确界定。
  
  不说别人,就说沈承荣,他现在兵部就是正四品官阶,兵部尚书的四名副手之一。可因他身份特殊,别说另外三名副手,就是兵部尚书也没他有实权。
  
  去年,沐元澈大败西魏,班师回朝,廷贺当日就交出了兵符。皇上封他为金翔卫总统领,官阶是正四品,在朝中无实权可言,却足见皇上对他的信任。
  
  “你的亲事就算订下了,我明天就进宫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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