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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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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你这么小气,我应该先跟你谈价钱,免得被你坑了。”项云谦满脸气愤,他早就算计好跟沈妍要到二百两银子怎么花了,结果变成了二十两。
  
  沈妍冷哼,斜了他一眼,问:“我娘到底得了什么病?是不是被魏姨娘气的?”
  
  项云谦凑到沈妍身边,低声说:“母亲怀孕了,绝对不是气出来的,你懂的。”
  
  “你……”沈妍不禁脸红,抬手就砸了项云谦一拳。
  
  项怀安和汪仪凤各自的子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而汪仪凤又怀孕了,难怪项怀安只推说病了。深宅大院,小爷爷老孙子也常见,只是好说不好听。
  
  “项伯伯这次回来,都是加了什么官、晋了什么爵、得了什么赏赐?”
  
  “顺天府府尹,詹妻府詹事,加封世龚三等神勇伯,赏黄金三千两,东郊千亩田庄两座,还有金银珠宝八箱,不知道都是什么,反正都是值钱物件。”
  
  “不错、不错。”沈妍满心欢喜,连连鼓掌。
  
  顺天府府尹虽说只是正四品,却是实职肥差,相当于首都的市长。不得皇上信任的人也不可能在京畿要塞做行政长官,而项家却出了项怀平和项怀安两任。
  
  
  詹事府是主要管理皇后和太子东宫事宜的机构,而皇上让项怀安兼任詹事府詹事,看起来是恩赏加封,却是别有用意。詹事府詹事是正三品官阶,只因现在太子之位空缺,皇后一族势力极弱,这职位基本上就成了虚职。
  
  难怪徐秉熙对项怀安那么热情友好,徐家是皇后的娘家,项怀安任詹事府詹事,以后徐家有恩赏礼节上的事,都会由项怀安来安排。
  
  
  项家本是纯臣,只忠于皇上,不参与皇子拉帮结派、夺嫡争宠。若项怀安兼任詹事府詹事,皇子为皇位争斗,项家还能置身事外吗?只要卷进皇子之间的夺位大战,一步走错,等待一个家族的或许就是灭顶之灾。
  
  
  当今皇上登基之后,感念项家在他和御亲王的争夺中选择正确,就赐了项老太爷一个三等伯爵,现已传给项家大老爷。项怀安加封世龚三等神勇伯,以后项家二房就有爵位了。一门双爵本是少数,项家又是书香大族,更是满门显贵。
  
  项云谦摇头叹气,“父亲得的黄金还有其它赏赐,就没交到公中帐上,而是交由母亲掌管。可我去年得的赏赐就交到了公中帐上,想想就觉得不公平。”
  
  沈妍撇了撇嘴,没理会他,这家伙对钱财的热衷程度超乎一切。正因为去年项云谦得了赏赐交到了公中帐上,今年项怀安的赏赐才由自己掌管。
  
  项家长房和二房共同收入支出,二房接连有赏赐,长房却没有。若项怀安的赏赐再交到公中帐上,别人或许不说什么,但项二太太肯定会跳折腾。
  
  项云谦看了看天,冲沈妍伸出手,“先借我五十两银子。”
  
  “白芷,回房取十两银子拿给他。”沈妍轻哼,笑对项云谦那张苦瓜,一字一句说:“你记住,等我出府,再付你十两,以前的帐一笔勾销。”
  
  “妍儿,原来你早有打算。”徐慕轩从门后走出来,脸色很难看。
  
  “你们聊,我先走。”项云谦追着白芷去拿银子了。
  
  沈妍轻叹一声,心里很不舒服,“这怎么算我早有打算呢?项伯伯今天到徐家来,我事先也不知道,他们要接我回项家也是临时决定,我更不知情。”
  
  
  徐慕轩来到沈妍面前,注视着她的脸,眼底充满酸楚委屈,“你总归知道你是谁吧?可我不知道,今天突然被四叔从太学叫回府,我才知道你有这样一重身份。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难道你故意伪装身份,就是怕我贪图荣华富贵?”
  
  
  “你想哪去了?难道你忘记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时我有多么落迫了吗?那些都是真的,我不是伪装。”沈妍心底一酸,就流出了眼泪,“我娘改嫁给项伯伯是后来的事,那时候你已经来了京城,我不想在信中提那些事。你在京城想必也知道我们母子曾经状告沈承荣抛妻弃子的事,我提起那个人就厌恨、就恶心,不想和任何人说起。我能有什么身份?和以前还不是一样?你又何必这么说呢?”
  
  “妍儿,你别哭了,那样的父亲不提也罢,是我错怪你了。”徐慕轩给沈妍擦去眼泪,轻声说:“妍儿,我不想让你离开徐家,我觉得你住进项家不好。”
  
  徐慕轩面露迷茫,沈妍若是离开徐家,好多事情错了轨道,会令他应接不瑕。
  
  
  沈妍也知道项家长房和二房合居,还有一位老太爷,内院情况的复杂程度丝毫不亚于徐家。别说她是半路杀去的外来人,就是项云环这嫡长女,在项家的日子不也很难过吗?想到这些,她就担心汪仪凤,怕汪仪凤在项家吃了亏。
  
  
  其实,她离开徐家并不是想住进项家,而是把项家当成跳板,从此不再受高门大户的约束。在项家有项云环和项云谦帮她,做事也方便,不象在徐家那么束于束脚。若在项家住得不好,就因为她继女的身份,自立门户也顺理成章。
  
  “我想去看看我娘,她身体不好。”
  
  “那你可以今天去,明天回来,反正都在京城,离得也不远。”
  
  
  “我不想再呆在徐家,太烦了。”沈妍把松阳郡主要给安纹凑嫁妆的事告诉了徐慕轩,又说:“长房想分家,三奶奶今天又提出来了,四奶奶也支持。二姑奶奶本来就是搅家精,三姑奶奶又回来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么混乱呢。”
  
  徐慕轩皱眉叹气,徐家内院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沈妍离开,这些事也会落到他肩上。他能搬到太学去住,可沈妍出府,平氏怎么办?不被那些人吃了才怪。
  
  “你走了,她们还不知道怎么欺负娘呢,我担心娘,哪里还有心情读书?”
  
  沈妍松了口气,柔声安慰他几句,又说:“我会请三奶奶多加照顾,娘住在青莲院,跟内院离得远,只要把银子看好了,就不会有什么事。”
  
  徐慕轩点点头,犹疑半晌,低声问:“那我们的婚约呢?”
  
  
  “那能有什么影响?只是我不在徐家了,礼数上肯定会有些变化。”沈妍决定做童养媳,就知道她婚事与别人不一样,她也不在乎这些俗礼。可如果她被项怀安接走,她和徐慕轩的婚事关系到两大家族,就要受礼数拘束。
  
  徐慕轩笑了笑,“那就好,是我多心了,你……”
  
  “四哥,祖父让我来喊你,他们要去海悦楼,都等你呢。”九少爷跑来传话。
  
  “好,我马上过去。”徐慕轩安慰了沈妍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沈妍揉了揉脸,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回青莲院,就见松阳郡主的两个大丫头笑意吟吟过来。两人很恭敬地给她行了礼,说松阳郡主请她到外厅用饭。
  
  外厅里摆了四桌席面,光松阳郡主的娘家人就坐了三桌,人还没到齐,有些人就开始吃了。满屋子人乱乱轰轰,吵吵闹闹,就象一个被捅掉的马蜂窝。
  
  丫头把沈妍领到松阳郡主那一桌旁,沈妍给她们行了礼,坐到武氏身旁。
  
  
  坐这一桌的人除了松阳郡主、徐瑞月、徐瑞云和武氏,还有两个五六十岁的妇人,是松阳郡主娘家的长嫂和弟媳。另外还有两个中年妇女,是松阳郡主娘家的侄子媳妇。因为是家宴,也不讲什么规矩,错了辈份的人也全部坐到了一起。
  
  沈妍坐下来,众人各色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沉默片刻,就响起了议论声。
  
  “听说姑娘是逃荒到了金州,才做了童养媳,真没想到姑娘是承恩伯的嫡长女、神勇伯的继女,可是尊贵人。”说话的人是松阳郡主的长嫂,一脸的恭维。
  
  “明明有响当当的身份,为什么隐藏呢?难道怕别人沾你的光不成?”
  
  “就是,我们家再怎么说也是皇族,徐家又是皇亲国戚,能沾你多大的光?”
  
  这两个先后说话的人是松阳郡主的两个侄子媳妇,语气拈酸刻薄,满脸妒羡。
  
  “你们可别这么说,承恩伯的尊贵就无须说了,项家可是书香大族,现在又一门双爵,保不准以后我们要沾光呢。”这人是松阳郡主的弟媳,语气很热络。
  
  
  只有松阳郡主娘家这几号人喋喋不休说话,别人都一声不哼。松阳郡主沉着脸,强忍恼怒与不满,一言不发。徐瑞月不时撇嘴冷哼,看向沈妍的目光满含妒恨。徐瑞云不动声色,脸上表情若有所思,只有武氏不时冲沈妍笑一笑。
  
  
  徐瑞月喝了两杯酒,愤愤地说:“听你们一说,我确实想起小时候曾听说过汪仪凤这个人。她是定国公府旁支,出身太低,我们这些侯门闺秀跟她身份可不一样。没想到她走了狗屎运,被人休弃了,带着两个拖油瓶还能嫁给神勇伯。”
  
  “不许胡说。”松阳郡主呵止徐瑞月。
  
  
  沈妍笑了笑,说:“我外公是两榜进士,在没被定国公府牵连之前,他任国子监祭酒,正四品官阶。我娘和沈承荣是和离,不是被休,天下人都知道,二姑奶奶少乱说。项伯伯之所以加官晋爵,其中有他自己的功绩,跟我娘旺夫运也分不开。不象有些人,方夫克子,明明好端端的,能被她方到一无所有、寄人篱下。”
  
  
  象徐瑞月这种人根本没有自知之明,而且不要脸到了极致。她就是乌鸦落到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到不到自己黑。徐秉熙直到现在还是从六品官阶,领了一份不用占卯的闲职,他职袭侯爵也不过是这十几年的事。
  
  
  徐瑞月竟然说自己是侯门闺秀,嫌汪仪凤出身低,她也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安宗照没成亲之前,是大秦皇朝闻名的青年才俊,也就是娶了她,才变得这么庸庸碌碌。许多人都说正是因为徐瑞月方夫,安宗照才变成这样的。
  
  “小贱人,你再说一句。”徐瑞月恶狠狠怒骂,又端起一杯酒泼向沈妍。
  
  沈妍一闪,她那杯酒全泼到武氏身上,气得武氏铁着脸、瞪着眼看她。
  
  松阳郡主紧紧皱眉,呵斥徐瑞月,“你这是又干什么?”
  
  徐瑞云冷笑,“姐姐的脾气还是如此,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挑起你的火气。”
  
  洗漱干净,又换了衣服,徐瑞云与刚到时大不一样,人也精神多了。她比徐瑞月小十岁,却是有心计的人,她一直看不上鲁直凶横的徐瑞月。
  
  “关你屁事,你不方夫?都让你方死了。”徐瑞月把火气发到了徐瑞云身上。
  
  “你别吃了,你赶紧回房去。”松阳郡主见徐瑞月不走,唉叹两声,让丫头扶她回房,徐瑞云赶紧起来,亲自扶松阳郡主回房了。
  
  “我们也回去吧!”武氏冲沈妍摆了摆手,两人也离开了。
  
  离开松阳郡主的院子,武氏劝慰沈妍几句,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回去了。
  
  ……
  
  松阳郡主躺到软榻上,拉徐瑞云坐到她身边,摸着徐瑞云粗糙的手,轻声哽咽。她聪明漂亮的小女儿一向最得她疼爱,没想到却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娘,您别哭了,都是命,我认了,能回家总比困死在南疆好。”
  
  “是娘对不起你,娘当时误信……呜呜……”
  
  徐瑞云给松阳郡主擦眼泪,边哭边说:“娘,我不想到庙里修行,我……”
  
  御亲王的子女、正妃和有子的妾室全部留到了南疆,无子女的妾室都回到了京城,但必须到寺院修行。徐瑞云不想去修行,清苦的日子她过够了。
  
  “云儿,你放心,娘去求慧宁,去求皇后,不让你去修行,不让你去受苦。”
  
  徐瑞云点头苦笑,想了想,说:“娘,我也想改嫁,不想替他守。”
  
  “改嫁,这……”
  
  “他活着的时候,妾室众多,半月也轮不到我一次,他死了,凭什么让我替他守寡?我想嫁一个项怀安那样的男人,人到中年,功名加身,比年轻人更好。”
  
  
  第一百一十章 离开
  
  从海悦楼回来,徐秉熙就让人给沈妍传话儿过来,让她收拾东西,项怀安三天后派人来接她,又提前嘱咐了一些到了项府要礼让谦恭之类的废话。
  
  
  沈妍跟丫头们说明情况,让她们提早把东西归整出来。丫头们听说要离开徐家,喜忧掺半,不用在徐家憋屈过活,她们自然高兴,可又忧心到项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总之,她们都觉得在京城没有在金州惬意舒适,沈妍也这么认为。
  
  她休息了一会儿,就去看了平氏,跟平氏讲明因由。平氏对沈妍隐瞒身份也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说什么,只嘱咐了她一些家常理短的闲话。
  
  
  她从金州带来了雪梨、白芷、黄芪、黄精、白术五个丫头,这五个丫头都愿意跟她出去伺候,平氏就把她们的卖身契都给了沈妍。她在徐家又添了木香、艾叶、紫藤和谷芽四个丫头,这四人也愿意跟她出去,可她们都是徐家的下人。
  
  
  思虑片刻,沈妍决定带上艾叶和木香,这两人丫头都是外面买来的,而紫藤和谷芽则是徐家的家生子。艾叶和木香还不到十岁,都是机灵踏实的人,培养出来,能多用几年。她把紫藤和谷芽给了平氏,留在徐家,可以相互传递消息。
  
  她出了身价银子,跟武氏要出木香和艾叶的卖身契,顺便又说了雪梨父母的事。雪梨的父母被打发到庄子上了,沈妍想把他们要过来,让他们去看宅子。
  
  武氏一一应允,利用掌家之便,能为沈妍提供方便,她决不推拖。不知道沈妍真实身份的时候,她觉得沈妍是可交之人,现在又觉得沈妍是可交且可用之人。
  
  “都收拾好了吗?”武氏带着下人来看沈妍,还没进门就高声询问。
  
  沈妍把武氏迎进来,说:“前些日子刚搬过一次,也好收拾,差不多齐全了。”
  
  
  明天就是她出府去项家的日子,行李物品基本上已经收拾好了。这几天,她的真实身份已在武烈侯府传开,可日子过得依旧和以往一样。除了武氏到青莲院来了两次,汪夫人和项氏派人送来的礼物,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登门了。
  
  
  听说松阳郡主下令不允许任何人议论沈妍的身份,让众人对她还和平日一样。还说以前没轻视过她,也不会因为她身份突然增高就高她一眼。而徐瑞月则到处嚷嚷这是为沈妍遮丑,以免汪仪凤再嫁之事暴露,让下人耻笑。
  
  
  沈妍觉得很可笑,松阳郡主的嘴脸她早已见识过了,松阳郡主和徐瑞月这对母女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吃惊。现在她要离开徐家,不想多说,即使将来嫁到徐家,她也会要求分家,哪怕是不要财产,就是割层皮也要甩掉这几块狗皮膏药。
  
  
  武氏招了招手,丫头拿过一个大锦盒放到桌子上,武氏打开锦盒,说:“这是我哥哥从番邦商人手里买来的原料,我娘家铺子里特制的香料和胭脂膏子。我看你很少用薰香和胭脂,你要是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就留着打发丫头们。”
  
  “多谢三奶奶,您太客气了。”沈妍擅长制植物香料,一闻就知道武氏给她的香料和胭脂膏子很名贵,以后她制作精油和化妆品可以借鉴武家调香的方法。
  
  武氏叹了口气,脸上浮现气恼,说:“我不是想跟你客气,我是想跟你说件窝心的事,怕你生气,先把你哄高兴,免得你到时候你跟我发脾气。”
  
  “什么事?”沈妍很吃惊,看武氏的样子应该不是小事。
  
  “郡主不是让你和平姨娘,还有我们和老四家给纹丫头凑嫁妆吗?就这事。”
  
  “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那天松阳郡主以严厉霸道的口吻提出此事,武氏提出分家给松阳郡主施加了压力。徐瑞云突然回来,又有她娘家的人打岔,项怀安又来看沈妍,这事就糊弄过去了。这两天,沈妍一直忙碌出府的事,把给安纹凑嫁妆的事都忘记了。
  
  武氏冷哼一声,说:“今天又有事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我一文不少地拿上了。”
  
  “怎么又拿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沈妍满脸迷茫,心里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把老四媳妇都气病了。”武氏停顿片刻,又说:“今天早上,平姨娘给郡主拿去了两千两银子,郡主就让人把我和老四媳妇叫去,当众问我们怎么办?平姨娘很会卖乖讨好,说互帮互助,还说是轩哥儿让她给的。”
  
  沈妍突然有一种想扇自己耳光的冲动,可触到自己娇嫩的小脸蛋,她还真下不了手。在心里比划了几下,又觉得不出气,憋得她牙根直痒痒。
  
  决定出府之后,沈妍去跟平氏说明情况,还特意提到钱的事。就剩了这么几千两银子了,她让平氏好好保管,将来留着给徐慕轩打点前途用。
  
  松阳郡主让别人给安纹凑嫁妆,本来就是一种无耻的掠夺。沈妍下定决心不出这笔钱,可平氏这是干什么?银子太多,烧得头脑发昏了?
  
  
  仔细一想,沈妍就确定这是徐慕轩的主意,而她一点也不知情。平氏一向尊重她的意见,如果不是徐慕轩的主意,平氏就是有这个心,也会跟她商量,不会瞒着她去做。徐慕轩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凑这笔银子等于打水漂吗?
  
  武氏勉强笑了笑,又叹气说:“你也别窝心,银子出了,心疼也没用。”
  
  沈妍冷笑,“我根本就不知道,好在银子不是我的,要不我非抢回来不行。”
  
  
  “郡主棋高一招,当然不会让你知道。”武氏哼笑几声,又说:“我听三爷说侯爷怕项大人嫌弃轩哥儿外室庶子的身份,一再保证要给轩哥儿一重嫡子的身份。郡主要是在轩哥儿的身份上做文章,由不得轩哥儿和平姨娘不上钩。”
  
  “真阴险。”沈妍恨恨咬牙,恨松阳郡主狡诈,也恨平氏和徐慕轩愚蠢。
  
  “比这更阴险恶毒的招术多的是,你慢慢就领教到了。徐瑞月凶横泼蛮,是个没脑子的人,徐瑞云可不一样,别看她年纪不大,比郡主还阴。”
  
  “看出来了,人在做、天在看,再阴也阴不过老天爷。”
  
  
  “这句说得好,再阴的人也要被老天爷收拾了。”武氏面色缓和,笑叹两声,又说:“祠堂那位没娘家撑腰,没儿子傍身,有个女儿名声还坏了,估计这辈子想出来万难。那位也阴着呢,她比我早进门一年,那妖蛾子出的那叫新鲜。”
  
  从金翔卫羁侯所回来,海氏就被打了一顿,关进了祠堂。她身边只有两个粗使婆子照管,现在半死不活,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徐家列祖列宗召去伺候了。
  
  沈妍想起海氏,脑中灵光一闪,心里开始思虑一件大事。既然松阳郡主愿意给平氏和徐慕轩下钩,她就让他们咬住钩不放,一定要把松阳郡主拖下水。
  
  “听三爷说侯爷有意跟项大人结亲,那天在海悦楼喝了不少酒,都说得很直白了。”武氏笑了笑,说:“轩哥儿把你娶进门,徐家就要有女儿嫁到项家了。”
  
  “侯爷想把徐慕绣嫁到项家?他相中谁了?”
  
  “当然是项大人的嫡长子了,有嫡出的身份,将来又能袭爵。可项大人说他的嫡长子脾气很倔,非要考出功名来,否则不谈婚事,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呢。”
  
  “脾气不坏,就是少言寡语很认真的那种人,听说功课不错,极有可能高中。”
  
  七年前,沈妍就认识项云诚了,因为他很沉默,沈妍对他印象不深刻。项云谦立下了军功,给项云诚造成很大的压力,他为功名真是全力以赴了。
  
  “我看这门亲事做不成,绣姐儿是个有心计的,偏让海氏还有她那个表姐把她带坏了。原来给她说亲的人不少,自从她在羁侯所呆了一夜,就再也没人问了。”
  
  徐慕绣是因为海氏吃了她的亏,才恨上她,要报复她,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沈妍初来对徐慕绣印象不错,现在心里很膈应她,叹气说:“大小姐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奶奶做那事之前就应该想到不成功的后果。”
  
  
  “就是,唉!不说她们了,扫兴。”武氏停顿片刻,又说:“我听三爷说项大人的庶子也不错,年纪轻轻就有军功在身,还是县公,又在金翔卫谋了一份不错的差事,还是卫长。就因为是庶出的,身份差了一大截,听三爷说比项大人的嫡长子更精于事故。庶出不象嫡出,能袭爵,又不了财产,庶出就要精明些。”
  
  沈妍听明白了,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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