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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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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妍呲了呲牙,不服气,项二太太这用样的战术对付汪仪凤是绌绌有余,对付她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她活了两辈子,不敢说见多识广,经验还是有的。
  
  在也的前世,有这样一个组织,你跟他讲道理,他就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就跟你讲道理。总之,他花样百出,又名正言顺,吃亏的总是你。
  
  因为他跟你讲道理是说服教育,他跟你耍流氓是文明执法。而你跟他讲道理就是文化攻击,你跟他耍流氓就是武装暴动。
  
  重活一世,沈妍决定向这个组织学习,肯定会所向披靡。项二太太刚才跟她耍了流氓,现在换了一副嘴脸,所以,沈妍也要变,还要变得比项二太太更精彩。
  
  汪仪凤见项二太太想粉饰太平,气得头昏目眩,差一点昏倒。丫头赶紧扶起她坐到石椅上,白肉团子靠在汪仪凤腿上,愤怒的小眼神瞪着项二太太。
  
  魏姨娘到现在才明白情况,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很得意。天塌下来有项二太太顶着,肯定砸不到她,痛骂怒踹汪仪凤倒是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沈妍狠厉冷笑,“项二太太真是好打算,靠这几名话就想瞒天过海吗?院子里这么多人,你能遮掩过去吗?就算是人胡说八道,举头三尺还有神灵呢。”
  
  “你这是什么话?又不是什么大事,还值得瞒天过海。”项二太太明显底气不足,扫了众人一眼,问:“你们谁听见、谁看见魏姨娘诅咒打骂二奶奶?”
  
  这院子里的主子奴才共有二十多个,与汪仪凤一条心的人超不过十个。在人数上,项二太太占绝对优势,所以她才敢颠倒是非,也不怕这件事传出去。
  
  项二太太见沈妍无言以对,面露得意,问她的下人,“你们哪一个看到魏姨娘打骂二奶奶了?等伯爷回来肯定要问,你们可要如实回答。”
  
  “回太太,老奴没看到,奴才们都没看到。”说话的人是一个婆子,看她的衣衫打扮,在项二太太房里应该是管事婆子,有几分体面。
  
  
  婆子冲沈妍阴涩一笑,又说:“魏姨娘出身大家族,伺候伯爷这么多年,向来是懂道理守规矩的人,奴才们都知道。奴才们也会为魏姨娘做证,不让人随便冤枉她。我们项家历来是非分明,不是谁都可以倚仗份位高,随便欺负人的。”
  
  项二太太冷笑,对沈妍说:“丫头,你可听到了,话不能乱说。”
  
  沈妍向婆子走去,冷厉的目光注视她,问:“你真的没看到、真的没听到?”
  
  婆子不敢看沈妍的眼睛,但仍咬紧回答:“老奴没看到、没听到。”
  
  汪仪凤心里又气又急,跪在太阳底下,很难受,她身体歪了歪,差点昏倒。
  
  
  沈妍暗暗咬牙,仍一脸笑脸面对项二太太,语气生冷质问:“项二太太,我娘身怀有孕,你还罚她跪到太阳底下,是不是想让她跪到流产呀?最好一尸两命解除你的心腹大患,好给魏姨娘挪位,反正你们项家也能把妾抬成妻。”
  
  
  “你胡说什么?”项二太太转向汪仪凤,眼角挑起轻蔑,说:“起来吧!念你怀着孕,今天就不罚你跪了。以后你眼里要是再敢没有婆婆,再敢随便侮辱魏姨娘,惩罚自不可少,就算流产了,也是你不懂规矩所致,谁也说不出什么。”
  
  “白芷黄芪,快扶我娘进去。”沈妍给丫头使了眼色。
  
  梅红扶汪仪凤站起来,汪仪凤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一颤,险些又跪下去。沈妍让人扶她进屋,她担心沈妍,不想进去,被沈妍狠瞪了一眼。
  
  汪仪凤最重规矩,她呆在院子里,只能让沈妍束手束脚,起不到一点作用。
  
  白芷和黄芪把汪仪凤扶进房里,马上就出来了,一会儿,梅红也出来了。
  
  沈妍扫了冲说瞎话的婆子一眼,问:“项二太太,这婆子的身价银子是多少?”
  
  项二太太不知道沈妍的用意,但一听说银子,她有本能反映,“五、五十两。”
  
  那婆子五十上下,虽说在项二太太房里混成了管事,若真往外卖能值二十两银子就不错了,还是看她有经验,项二太太多说银子,不过是想抬高身价。
  
  
  “五十两银子我还是有的。”沈妍从荷包里拿出五十两银票,冲项二太太晃了晃,又给白芷使了眼色,阴狠出语,“这婆子说她没看到、也没听到魏姨娘刚才的所做所言,留着她的眼睛和耳朵也没什么用,不如做聋子、瞎子。”
  
  
  白芷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婆子绊倒在花坛上,拿出较粗的银针扎向她耳角和耳后的穴道。婆子惨叫了几声,眼角流出小血珠,耳后也有血滴渗入头发里。白芷冷哼一声,拨掉婆子眼角和耳后的银针,把婆子拉起来,推到人群中。
  
  “太太、太太、太太……”婆子满脸惊恐痛楚,伸出两只胳膊胡乱抓人,碰到项二太太身上,“太太,你在哪里?救救老奴,老奴……”
  
  项二太太又惊又气,怒呵沈妍,“你想干什么?”
  
  
  “这是婆子的身价银子,你拿去吧!”沈妍把银票折成花形,弹到项二太太身上,又说:“这婆子瞎了,也聋了,反正她也没看到、没听到魏姨娘刚才的所做所说,要眼睛和耳朵也没用,我直接处理了,把这个废人还给你。”
  
  “你……”项二太太没想到沈妍这么狠,心里害怕了。
  
  
  沈妍冲项二太太晃了晃荷包,笑容温柔无害,“我还有几百两银子,足够买你身边这些丫头婆子了。她们瞎了、聋了,你再挑好的下人使,或是给她们派粗活,或是直接赶出去,你还赚几百两银子,这笔帐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算。”
  
  项二太太强作镇定,魏姨娘狗仗人势,不愿意轻易流露出胆怯。她们的下人见那个婆子确实瞎了、聋了,都满脸恐惧,低垂着头,谁也不敢看沈妍。
  
  “白芷,去问问伺候项二太太和魏姨娘的下人,刚才魏姨娘诅咒打骂正妻和嫡子,哪个没看见?我直接付她们的身价银子,反正她们长眼睛耳朵没用。”
  
  “是,姑娘。”白芷拿出一把银针,夹在指缝里,笑嘻嘻冲那些下人走去。
  
  没等白芷问话,就有几个丫头慌忙跪下,哭喊:“奴婢看到了,奴婢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沈妍收起一张笑脸,顿时脸如寒冰,语气森然。
  
  “你、你想干什么?”项二太太的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
  
  沈妍两手齐出,扯住两个丫头的衣领,拉到项二太太面前,厉声说:“告诉太太,你们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敢有半个字假话,那婆子就是你们的榜样。”
  
  
  两个丫头浑身颤抖,慑于项二太太的淫威,更害怕白芷的银针。相比之下,被项二太太打一顿,降级去做粗活,总比瞎了、聋了,还丢了差事强。她们哭哭啼啼说了魏姨娘的所做所言,又磕头求饶,向项二太太请罪。
  
  白芷又连踹带踢,把几个丫头婆子赶到项二太太面前。没等沈妍问话,这几个下人就跪倒在地,象那两个丫头一样把魏姨娘的所言所行重复了一遍。
  
  沈妍冷冷哼笑,怒视项二太太,“项二太太都听清楚了吧?需要再重复吗?”
  
  项二太太很清楚自己处于败势,“你、你……”
  
  “时候不早,伯爷也该处理完公事了。梅红,去请伯爷过来。”
  
  项云谦板着脸走进来,“内院的事就不用麻烦父亲了,由祖母处理就行。”
  
  
  “你在门外看了这么久,终于舍得露头了,是怕魏姨娘罪有应得吧?事情闹到这种地步,项二太太和魏姨娘都黔驴技穷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招式。”沈妍冲项云谦挑嘴冷哼一声,“梅红,去告诉伯爷,今天的事谦哥儿也全部看到了。”
  
  项二太太呵住梅红,说:“内院之事,我来处理,不要劳烦伯爷。”
  
  
  “你?你想怎么处理?”沈妍逼近项二太太,厉声斥问:“你刚才怎么替魏姨娘遮掩的?现在又想换一副嘴脸,恐怕由不行你。梅红,把二太太的所作所为也告诉伯爷,今天的事要是没一个满意的说法,我就跟你们耗到底。”
  
  “是,姑娘。”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们项家猖狂?”项二太太那张脂粉厚重的老脸上浮出怒气,“乖乖听话就让你住下,不听话,就打一顿赶出去。”
  
  
  “我和你一样,都不是东西,只可惜你连人也不是。你欺负别人我不管,敢欺负我娘算你瞎了眼,你在项家猖狂了这么多年,也快活到头了。”沈妍顿了顿,又说:“如果今天不重惩魏姨娘,我就把这件事闹到偌大京城人尽皆知,让人们都知道项家如何宠妾灭妻、项二太太如何文过饰非,让项家脸面尽失。”
  
  
  项云谦站在一旁不说话,他看到魏姨娘对汪仪凤又骂又打,就知道沈妍不会轻饶魏姨娘和项二太太。魏姨娘是他的生母,他从心里坦护她,不想让别人伤害她。可魏姨娘从不考虑他的感受,处处让他难做,还自认是在为他争取份位。
  
  魏姨娘见项二太太处于被动,知道大势已去,仍撑了一口硬气,上前拉住项云谦,“我是县公爷的母亲,皇上应该封我诰命夫人,谁敢惩罚我?”
  
  沈妍轻蔑冷笑,“魏姨娘是在埋怨皇上没封你诰命夫人吗?因为你生的儿子做了县公,你就敢怨恨皇上?这可是大新闻,一定要传得满城皆知。”
  
  “我生了县公爷,皇上为什么不封我为诰命夫人?为什么封汪仪凤那个贱人?”魏姨娘在气头上,不管不成,把压在心头多日的愤懑喊叫出来。
  
  “黄芪,把魏姨娘这番话传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是,姑娘。”黄芪刚要走,就被项二太太亲自拦住了。
  
  “你、你什么居心?想害死我们项家吗?”项二太太喘了几口粗气,见魏姨娘又要说话,忙呵令下人,“把这蠢东西给我押走,堵住她的嘴,不许她再说话。”
  
  “想害死项家的人不是我,是魏姨娘,你把她押走是想替她脱罪吗?”沈妍怒视众人,“今天魏姨娘不受重惩,这件事没完,我看哪一个敢替遮掩。”
  
  
  魏姨娘见情况不妙,赶紧挣脱仆人的手,扑向项云谦,“儿子、儿子,你快去告诉你父亲,诏哥儿说你坏话了,是汪仪凤教他的,让个小毛孩子诬陷你。你去求求你父亲,让娘做平妻,你就是嫡出了,我看哪个人还敢看不起你。”
  
  “你是不是抢过诏哥儿半个香蕉?诏哥儿是不是诬陷你?”沈妍挑起眼角睃视项云谦,说出今天这件事的起因,又呵道:“项云谦,你说。”
  
  “就为这件事?”项云谦重叹了一声,冲魏姨娘咬了咬牙,转身就离开了。
  
  “儿子、儿子,你替娘说句话,是汪仪凤让诏哥儿诬陷你。”魏姨娘见项云谦走了,很害怕,赶紧去追,又被下人们拦住了。
  
  项二太太以为魏姨娘被汪仪凤和沈妍欺负了,赶来替她出气,听说为这么点小事,气得心都哆嗦,“原来为这么一点事,你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蠢货。”
  
  兰红匆匆跑出来,“姑娘,不好了,夫人见红了。”
  
  沈妍大惊,“白芷黄芪,给我挡住这些人,我娘有事,就让她们陪葬。”
  
  ------题外话------
  
  
  第一百一十二章 阳谋
  
  
  汪仪凤两手捂着肚子蜷缩在软榻上,面色苍白,脸上的表情痛楚惊恐,汗水湿透了她的头发,溻透了她的衣服,绛色裙子上染了一块血迹,异常醒目。
  
  “娘、娘,你怎么样?”沈妍跑进来,握住汪仪凤的手,给她诊脉。
  
  她的脉相浮虚,且起伏不定,显然是郁结于内,又急怒攻心所至。若不马上用药缓解,恐怕胎儿会受到影响,孩子月份太大流产,母亲也会有危险。
  
  
  沈妍通医懂药,精于脉理,擅长中医理疗,主要是针对慢性病。对于治疗急症经验有限,尤其是孕妇急症,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毫无经验可言。而且她关心则乱,看到汪仪凤情况不好,她又急又慌,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姑娘,还是赶紧去请大夫吧!”
  
  “对对对,去请大夫。”沈妍用力掐自己的手指,总算是镇定了一点。
  
  现在,汪仪凤房里只有周嫂和兰红两个下人,还有伺候诏哥儿的四个丫头婆子,其他都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可见那些下人都是项二太太和魏姨娘的人。
  
  沈妍平静了一下,就让周嫂子去请大夫,让两个婆子带着诏哥儿去了暖阁一旁的碧纱厨,留下兰红和她一起看护汪仪凤,让另外两个丫头替她去传话叫人。
  
  “娘、娘……”沈妍拿出几种常用药,又怕对婴儿有害,不敢给汪仪凤吃。
  
  “姑娘,你出来一下。”周嫂在门口冲沈妍招手。
  
  沈妍看到周嫂和两个丫头都在门外,一个也没出去,吃了一惊。一问才知道项二太太和魏姨娘堵了门,不让周嫂去请大夫,也不让两个丫头出去传话。
  
  听下人说清因由,又听到项二太太的斥呵声,沈妍气怒之下,咬牙骂娘。
  
  
  汪仪凤动了胎气是因魏姨娘而起,项二太太又偏宠偏信、文过饰非,也难逃责难。她不让人给汪仪凤请大夫,不让人去传话,就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想让汪仪凤死,好一了百了。今天的事怎么也要受惩罚,搭上汪仪凤的命,那也值了。
  
  “孩子流掉是她护胎不利,她就是死了也是她不敬婆婆,罪有应得。”项二太太靠在房门上,摆出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魏姨娘又欢脱起来,堵在房门另一侧,满脸阴涩得意,高一声、低一声地叫骂。与魏姨娘有几分像的女孩堵在中间,嘴里哼着歌,好象在做很惬意很高兴的事。这女孩叫魏娥儿,是魏姨娘的亲侄女,一心想着嫁到项家享福。
  
  项二太太、魏姨娘和魏娥儿是一脉相连的祖孙三代,品性相差无几。此时她们三人全部堵在门口,齐心协力,就是想合力把汪仪凤置于绝境乃至死地。
  
  沈妍看到三人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强压心头的怒火,喊道:“黄芪,去叫雪梨把我的药箱拿来,再让外面的人去请大夫,快点。”
  
  白芷黄芪堵在月亮门口,项二太太和魏姨娘的二十几个下人正与她们对峙。
  
  
  “你们给我拦住那两个丫头,不允许她们离开。”项二太太给她的下人下了令,又高声叫呵:“她不敬婆婆,教坏儿子,就是死也罪有应得。我不让给她请大夫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她就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娘家人也说不什么。”
  
  
  汪仪凤被人欺负,娘家不会成为她的助力,象韩氏那种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汪孝贤疼女儿,但毕竟年纪大了,顾及面子,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汪耀宗对汪仪凤不错,可他惹不起韩氏,遇到事情能躲就躲,免得造成他的家庭不和。
  
  项二太太了解汪仪凤娘家的情况,知道她没倚仗,才敢如此欺人太甚。虽说汪仪凤还有沈妍这个女儿,可项二太太对沈妍了解不多,压根也没放在眼里。
  
  沈妍咬牙下令,“白芷,若有人敢阻拦黄芪,你给我往死里打。”
  
  白芷拿起墙角的扫帚,抡圆了胳膊冲那些下人比划。那些下人怕挨了打,注意力全放到白芷身上,黄芪才趁机离开,去请大夫叫人。
  
  “你好大的胆子,项家还轮不到你来猖狂。”项二太太怒视沈妍,双眼喷火。
  
  魏娥儿甜美一笑,“姑祖母别急,不管谁来,有您堵在门口,谁敢进?”
  
  “就是,哪怕伯爷来了,也不敢对您不敬,请不到大夫,就让汪仪凤那贱人等死吧!”魏姨娘牙齿咬得咯咯响,好象她没被抬为平妻,全是汪仪凤阻拦。
  
  
  项二太太满眼阴涩,得意一笑,心中自有一番打算。这件事闹开,魏姨娘会受重罚,还会牵连她被责难,甚至受罚。若趁此机会要了汪仪凤的命,顶多把魏姨娘搭上,她就能除掉心腹大患。她最小的侄女今年刚好十七,让她的侄女给项怀安做填房,项家二房还由她把持,这对她来说没半点损失,反而更加有利。
  
  “请来大夫又怎么样?这不敬婆婆的恶妇死有余辜,谁敢给她请大夫治病,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项二太太自以为开出最难达成的条件,更加得意。
  
  “你们都听清二太太的话了吗?”沈妍问外厅里的丫头婆子。
  
  “听清了。”几个下人无奈回答。
  
  “我们听清就好,项二太太大概没被人踩过,而我一向有成人之美。”
  
  
  说完,沈妍掀起裙裾,身体腾起,一脚冲项二太太的腰踹去。项二太太很给沈妍面子,身体踉跄几步,以狗啃屎的姿势趴到地上。没等众人反映过来,沈妍又倒退几步,一脚踹倒魏娥儿,又一把推向魏姨娘。
  
  
  魏娥儿和魏姨娘都一脚在门槛里,一脚在门槛外,身体有些倾斜。两人的身体向外倒的时候,被门槛绊住,都结结实实摔到石阶上。青石台阶被撞得咚咚两声,两人的脸顿时青肿一片,趴在地上好半天,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众人都惊呆了,几声呻吟传来,项二太太和魏姨娘的下人反映过来,要来搀扶主子。折腾了这么半天,白芷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气,看到沈妍出手了,她心中大喜,抡起笤帚冲那群下人猛打,一片哀叫声响起,几个下人倒在地上。
  
  
  沈妍在魏姨娘和魏娥儿身上狠踹了几脚,见她们谁都爬不起来了,又踩到项二太太背上,猛跺了几下,“二太太不让给我娘请大夫,她说谁要是敢出入,就从她身上踩过去。周嫂,你敢给我娘去请大夫吗?你要敢去就放心大胆踩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保证谁也不敢难为你,否则我就在她身上戳几个洞。”
  
  “奴婢的命是夫人给的,奴婢没什么不敢。”周嫂也气急了,出来时,一脚就踩到项二太太大腿上,又踩到魏娥儿腰上,跨到魏姨娘肩上。
  
  “住手,快住手――”项怀安的喊声隔着月亮门响起。
  
  “周嫂,快去,项家的人一个也不可信。”经历了今天的事,沈妍对项怀安的好感骤减,即使他维护汪仪凤,闹出这样的事,他也有责任。
  
  项怀安大步走进月亮门,看到院子里的情景,顿时绷起了脸。梅红跟在后面跑进来,看到此情此景,吓得张大了嘴巴,满脸担忧看向沈妍。
  
  沈妍见项怀安没赶紧进屋去看汪仪凤,觉得他并不在乎妻儿,心中怒气大盛。
  
  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随后进来,怔了片刻,顿时冲沈妍怒喊:“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你竟敢怒打脚踩当家主母,你还知不知道礼仪规矩?”
  
  
  “你们项家的礼仪规矩就是妾室敢诅咒打骂正妻嫡子,婆婆文过饰非、偏宠偏信。媳妇动了胎气,命悬一线,做婆婆的不让请大夫,拿人命开玩笑。”沈妍在项二太太身上狠狠踹一脚,又厉声说:“你们项家自诩是诗书大族,却做出宠妾灭妻之事,枉为人,却灭绝人寰,还有什么脸整天冠冕堂皇讲礼仪规矩?
  
  我不知道你们项家的狗P规矩,但我知道我娘若今天流产了,魏姨娘必须赔命,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项二太太不赔命,我就到御前去告你们项家。”
  
  “你、你……”男子气得身体直晃,都快站不住了。
  
  项云谦同男子前后脚赶来,却躲在月亮门外,不敢进来。看到男子被沈妍气得浑身发颤,他才赶紧进来,扶住男子走过来,边走边轻声劝慰。
  
  
  听到项云谦和男子说话,沈妍才知道这男子就是项二老爷,一个自命风流儒雅的老色鬼。项二老爷支持把魏姨娘抬成平妻,就是因为项二太太给了他两个丫头做通房。若不是因为他好色糊涂,项二太太和魏姨娘敢这么猖狂吗?
  
  “你,你快下来。”项怀安斥呵沈妍,又让梅红赶紧去请大夫。
  
  沈妍给项怀安面子,从项二太太身上下来,见魏娥儿要起来,她又一脚踹到魏娥儿身上。魏娥儿装腔做势的惨叫声响起,沈妍没下来,反而猛踩了几脚。
  
  
  “伯爷,救命……夫人让诏哥儿诬陷谦哥儿,婢妾听到了,只是为谦哥儿辩白几句,夫人就让这恶女扎瞎了仆人的眼,打骂婢妾,还打伤了太太,求伯爷为婢妾和谦哥儿做主,呜呜……”魏姨娘换了一副嘴脸,完全颠倒了是非。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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