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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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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手指握住青瓷茶盏,使得白皙之中,隐约染上了一抹轻红。
圣上盯着她手指看了一会儿,莫名的,就想起了她花瓣一样的,微微翘起的,红润的唇。
——真想亲一亲。
低下头,他将那些思绪遮掩过去,伸手去接茶盏时,轻轻触了触她的手。
“怎么回事,”圣上蹙起眉,微怔:“手怎么这样凉?”
“才进来多久呢,”锦书含笑看他,低声道:“自然缓不过来。”
圣上眉头依旧蹙起,不见放松,却握住她的手,探进自己衣袖里去了。
今日不朝,他只着常服,衣袖宽大,即使是带着一只手进去,也并无阻碍。
锦书手指还有些凉,男子结实有力的小臂却是热的,她被那热气惹得心下一动,随即又下意识的将手往外抽。
他是天子,哪里能为她做这个。
“圣上,使不得。”她推拒道:“奴婢当不起的。”
“这有什么关系?”圣上道:“朕说使得便使得,谁敢有二话?”
锦书唇一动,正待说话时,宁海却进来了。
历经风雨的内侍总管被面前情景惊得一顿,随即便恢复过来,若无其事低下头,道:“圣上,此前您吩咐的,奴才都已准备妥当。”
“知道了,”圣上依旧按住锦书的手,不叫她抽走,却向宁海道:“吩咐太仆寺备马,去吧。”
“是,”宁海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又道:“奴才多嘴,再问一句,既然定了今日,是午前还是午后?
您早些吩咐,奴才也好知会随行卫率。”
“午前,再等等吧,”圣上笑道:“朕还有些事情未了,走不开身。”
“是。”宁海应声,退了出去。
锦书手指被他按住,挣脱不得,便只随了他,顺着方才宁海总管所说的,轻声问:“圣上……是要出宫吗?”
“不是朕,”圣上看着她,道:“是我们。”
我们?
锦书听得微愣,随即心下一喜,目中笑意盈盈:“奴婢也能出宫?”
她入宫大半年,虽算不得长,却也不能说短,有时午夜梦回,竟连家中如何,都记不太起了。
“在宫里呆久了,未免无趣,”圣上看她眼底难掩的欢喜,心中也跟着觉得畅然:“同你一起出宫走走,权当散心。”
他说的语焉不详,锦书却也明白,只怕是为了自己,才有的这次出宫,嘴上不说,心中波澜暗生。
圣上待她,确实很好的。
她抿着唇,微微一笑,想错目去看不远处的更漏,却正望进圣上目光里。
那眼神既温绵,又缱绻,像是连着丝的藕,如何也断不了。
不知不觉间,她面颊微红起来。
圣上看的一笑,低声问她:“说着话呢,好端端的,脸红什么?”
“不是还有事么,”锦书被他说的羞窘,只低垂眼帘,答非所问道:“不去顾那些,却在这里贫嘴。”
“谁说朕只顾贫嘴,”圣上语气和缓,缓缓道:“该做的,早就做完了。”
锦书有些疑惑:“什么?”
他却将她的手自袖中拉出,贴到早就面颊上了。
“暖过来了,”圣上看着她,道:“朕未了的事情,做完了。”
他未了的要事,原来只是为她暖手。
锦书面色原是微红,现下却是晚霞一般,交织成一片绚烂,出神的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应该如何言说。
圣上却只是一笑,微微侧脸,亲了亲她的手指:“走吧。”
既是要出宫,衣着装扮自然是要换的,好在宁海备的齐全,并不麻烦。
锦书身着蜜合色绣芙蓉长裙,外罩水红色短縟,加银红色披帛,乌发慵懒的挽了髻,随意簪两支银钗,面无脂粉,不掩国色。
圣上如同她在栖凤阁觐见那日一般,天青色圆领袍服端肃,腰间玉带规整,窄袖收起,干净而利落,风仪出众,雍容不凡。
见了她之后,他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带了她往前走,圣上状若无意的问她:“怎么没有着妆?”
“油腻腻的,”锦书跟在他身后半步,道: “奴婢不喜欢。”
“原来如此,”圣上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又问她:“会骑马吗?”
“会的,”锦书想起年幼时同弟弟们一起学着骑马的时光,不觉笑了:“只是不精罢了。”
“居然会吗?”圣上讶异道:“京中女子,少有知晓骑术的。”
“奴婢的舅舅是武官,娘亲去的早,他时常关照我们几个外甥,”锦书道:“我同两个弟弟的骑术,都是舅舅教的。”
圣上想了想,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人来:“程玮?”
大周制,正五品的官员才有资格上朝,却也不是所有正五品的官员都能上朝。
顶多就是这日朝议时的议题会牵扯到哪个,便叫哪个上朝,其余时候,都是不必去的。
锦书心知这一层,听圣上如此一说,便笑了:“难为圣上有心,居然记得舅舅。”
“之前,朕曾吩咐人去查过,还不至于如此健忘。”
圣上也不居功,坦言道:“他本应该早些回京的,只是南边不稳,便暂且留下了。”
他握了握锦书手指,低声道:“再过些日子,朕便调他回京。”
外祖母年事已高,膝下唯有舅舅一个儿子,偏生他做了武官,长年累月的不在家,难免挂念。
而舅母留在京中,独自照顾婆母与两个幼子,也是不易。
圣上此刻既提了,她也不曾推辞,含笑应声,谢过了他。
太仆寺备了马,正在宫门处等候,宁海装扮的如同富贵人家的管家,殷勤的迎了上来。
心知锦书与圣上已是成了八九分,他也有意撮合,顾念锦书不会骑马,预备请圣上带着她。
哪知锦书上前去摸了摸棕红马的脖颈,便一敛衣裙,拉住缰绳,踩住马蹬,身手矫健的翻身上去,丝毫不显文弱,反倒是英姿飒爽。
内侍总管战战兢兢的爬上马背,目瞪口呆。
圣上先她一步上马,正侧眼看她,目中流光溢彩,不掩赞赏,也不多说,便打马先行。
一行人出了宫门,经过长而宽阔的街道,找地方栓了马,便往不远处喧闹的街市上去了。
大周风气开放,民风更是豁达,女子出门无须掩面,男装亦不在少数,如锦书这般骑马出行,不佩帷帽,也不会生出议论。
侍卫们四下里散开,暗自戒备,圣上却招招手,示意锦书到他身边去。
锦书只当他是有话要说,款款进前,还不待去问,圣上便自然而然的,揽住了她腰身。
这些日子以来,二人虽不乏亲近,却也未曾这般明目张胆。
锦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正要说些什么,圣上却朝她一笑,低声道:“有朕在,你怕什么?”
说完,他也不等她回话,便带着她往前走了。
锦书微有一怔,随即却是释然,随他去了。
日头初升,街道上正是繁碌的时候,男女老少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或多或少的,冲散了初冬的冷风。
圣上带着锦书在前头走,其余人也知情识趣的避开几分,不远不近的跟着,唯恐坏了他兴致。
街角处摆了一个摊位,围着的皆是年轻姑娘,圣上远远瞥见,觉得有趣,便轻声问她:“如何,咱们也过去看看?”
锦书斜他一眼,不无嗔意:“是想去看东西,还是想去看姑娘?”
“自然是看东西了,”她生性沉稳,难得这样娇俏,圣上低头看她,笑微微道:“最美的姑娘都在朕这里,何必再去看那些庸脂俗粉。”
锦书听得摇头,笑道:“惯会油嘴滑舌的,哪个要信你。”
两个人嘴上说笑,脚步却挪了过去,宁海总管先去看了一看,回来禀报道:“是个胭脂摊位,号为玉堂春,听说是极有名气的。”
“若是有姑娘过去,那老翁觉得美,便会白送一盒胭脂。”
“是吗,”圣上念了一句,转眼看向锦书道:“可惜不得空闲,不然,你每日来一回,必能叫他日日亏一盒。”
锦书莞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一次听闻这句话还能这样用,”圣上道:“你倒谦逊。”
两个人一起到了近前,还不等言语,那坐在摊位前的老翁便先自笑了起来。
“这位小娘子,”他摸着胡子点头:“当真是生得一幅好相貌。”
锦书有些不习惯这样直接的夸赞,正觉不自在,圣上却含笑道:“可能当得一盒胭脂?”
“当得当得,”那老翁笑道:“莫说是一盒,三盒也当得。”
他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小姑娘去取胭脂,却忽然向圣上道:“尊驾同这位小娘子,是何干系?”
圣上揽住锦书腰身,温声道:“是我夫人。”
他这话说的极为顺口,锦书听了,却是面色微变。
更不必说,侍立在圣上身侧的宁海总管了。
普天之下,有资格被圣上称为妻子的,也只一人罢了。
——正位中宫的皇后。
锦书听得嗓子一紧,手指微动,下意识的去看圣上面容,正要开口言语,他目光却云淡风轻的扫过,制止了她。
“夫人?”那老翁眼明心亮,笑吟吟的看看锦书,道:“小娘子好像并不这么觉得。”
“早一日晚一日罢了,”圣上不以为意,笑吟吟道:“总会是的。”
“那可不妙,”老翁道:“无论是已婚的夫人,亦或是订婚的小娘子,都不在赠送范围之内啊。”
“既然如此,还是掏钱吧。”
圣上也不同他争执,而是笑着摇头道:“为一盒胭脂,丢了我家夫人,却不值当。”
那老翁笑了出来,他也一道微笑,低头去看锦书,目光柔和如天上云,絮絮的,软软的。
难得的,锦书微红着脸,呆住了。
她捏着那盒胭脂,一直到离开那条街,四下无人时,方才垂首道:“圣上不要那么说,奴婢当不起的。”
“有什么当不起的?”
圣上却停下脚步,自她手中接了那盒胭脂,徐徐的打开了。
他也不避讳,伸手蘸了一点,动作轻缓的涂在她唇上。
夏日的芍药一般,灼灼的红艳。
“这不是宫里,朕也不是天子。”
他低头亲吻她额头,低声:“这一刻,朕只是你的情郎,想博你一笑。”
“——如此而已。”
第19章 落寞
柳无书对着案上的答卷翻了一翻,笑道:“最是繁难的策问答得倒好,最简单的墨义却没答完,却是奇怪。”
姚轩低着头,歉然道:“学生策问写的急了,不慎打翻砚台,污了试卷,所以重新誊写一份,未能完成,请先生见谅。”
“年轻人,太过急躁了,”柳无书看他一眼,倒是没有深究:“不过这也是寻常,老夫当年念书的时候,也犯过这种错,改了便是。”
姚轩应声道:“是。”
“已经是十一月,会试即将开始,已经可以往尚书省疏名列到了。”
柳无书将试卷合上,放到一边去,轻声问他:“有没有想过,下场试试看?”
“自然是想的,”对着这位欣赏他的先生,姚轩也不遮掩,直截了当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无论能否成行,学生都要试上一试。”
“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柳无书道:“口试与帖经,你自是无碍,唯有策问,最容易出现纰漏。”
“并不是你能力差,而是世间的许多事情,没有亲自去听过看过见识过,就很难提出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去年的策问之一,便是假牛马于民间,不知难倒了多少人,前人为鉴,务必要慎重再三。”
“学生明白的,”姚轩向他施礼,道:“谢先生关切。”
“你既叫我一声先生,我如何也要关照几句才是,”柳无书摆摆手,道:“总不好看着你碰钉子。”
“这样吧,我会试时的笔记都还在,明日休憩,你往我家中去取便是。”
柳无书是先帝时期的状元,先去修书,其后外放,最后做了国子监祭酒,在士林中颇有声望。
他会试时候的笔记,价值自是难以估量。
姚轩心知这是一份厚重人情,却也没有推拒他一番好意,躬身致礼道:“先生此恩,学生无以言谢,但请受学生一拜。”
“好了好了,留在家里发霉,也无用,倒不如与你。”
姚轩很勤勉,在一众同年当中出类拔萃,隐隐约约的,叫柳无书看见了自己昔年的影子,也愿意帮扶一二。
示意他起身,柳无书正待说什么,却见主簿急匆匆的过来,失了素日里的平和,禁不住眉头微蹙。
正待开口斥责,主簿却先一步走到近前去,在他耳边道:“大人,圣上来了,已经进了内门,马上便至。”
这一句话说的倒是轻,却险些将柳无书从椅子上震下去,还不等收拾好面上的震惊,便听国子监内另一名主簿的声音近了。
低低的,带着难掩的谦恭。
圣上来的这样迅速,他也来不及准备,站起身整了整衣袍,对姚轩道:“跟在我后面,谨慎小心些,勿要东张西望。”
主簿进来时,姚轩也在侧,虽然不曾听见他究竟同祭酒说了什么,但察言观色,也能意会一二。
——只怕,是有一位大人物来了。
他低垂下眼睛,点头之后,默不作声的跟在了柳无书身后。
今日出宫前,锦书只当圣上是想出宫看看,四下游走一番,即使是有叫自己欢喜的意愿在,怕也未必会有多仔细。
只是圣上毕竟是圣上,既然赏脸,她哪里有不兜着的道理。
更何况,他已经足够用心。
只是,等他带着锦书到了国子监之后,便由不得她不动容了。
“圣上,”锦书抬眼看他,诚挚道:“谢谢您。”
“走吧,”圣上伸手抚了抚她面容,没接那一茬,而是道:“现下正是他们有课业的时候,人少。”
锦书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裙,会意的一笑,跟了上去。
国子监祭酒柳无书,她是曾听闻过的,但真的见到,却也是头一次。
这位颇有声名的祭酒大人已过五旬,留了长须,很有些潇洒不羁之感,风采极为出众。
锦书跟在圣上身后,只扫了一眼,目光便停住了。
她不是在看柳无书,而是在看……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人。
——是阿轩。
她大半年不曾见过的弟弟。
姚轩跟在柳无书身后,跟随他行礼之后,便默不作声的低着头,正在细思来者是谁,却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初时,他还以为是有人不经意的看了自己一眼,等过一会儿,才觉出那道目光一直不曾离去。
毕竟有贵客在,他不好大喇喇去看,只微微抬眼,余光看了过去。
却不曾想,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心中又惊又喜。
——姐姐怎么会在?!
他心思机敏,一想此前姐姐送回家中的信件,再加上方才祭酒听到消息时的慌乱,以及此刻的毕恭毕敬,随即就明白过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
这念头在脑海中闪现过,随即就是另一个想法。
此前,他也猜测过姐姐受到圣上青睐,却未曾想过,竟会有这样受宠。
若说圣上只是自己想来国子监转转,大可不必带着姐姐。
这里毕竟是太学,几乎终日不见女子,平白带人过来,也是徒生尴尬。
只怕,圣上是为了姐姐,才特意过来的。
心中生出这个猜测,姚轩不觉欢喜,反倒觉得有些担忧。
因为,这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若是没有这一份意外,他与弟弟科举之后,便会被授官,等到姐姐出宫,无论是嫁人还是留在家中,都还有人照料。
虽然不会有滔天富贵,却也落得平安。
而眼下这般,看似风光无限,却是烈火烹油,一不小心,就会化为乌有。
他便是再想帮持,在天家威仪面前,也是无能为力。
届时,第一个受难的,只怕还是姐姐。
短短一瞬间,姚轩心中百转千回,滋味难言。
锦书浑然不觉,只是盯着他看,目光关切。
圣上察觉到她难得的情绪波动,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了柳无书身后的姚轩。
他们姐弟两个都是像生母程氏多些,眉眼之间的相似更是抹不去的。
尤其是,他们脸颊上都生有一对梨涡,看起来就更像了。
圣上带锦书过来,也是打着见见未来小舅子的主意,现下还未安排,便先自见了,虽然有些讶异,却也同之前设定无甚变更。
“去吧,”他向锦书道:“朕同祭酒谈几句,你们也去外边说说贴己话。”
圣上说话声音不高,在场的人却也都能听得分明。
柳无书初时还有些不明就里,就见身后的姚轩施礼走了出去,心下正讶异,目光扫见圣上身边明眸皓齿的女子时,便明了几分。
姚轩的胞姐入宫了,这他是知道的。
之前宫中拣选宫人,别家送的都是庶女与次女,唯有姚家送的是嫡长女,明晃晃的不合规矩。
柳无书作为国子监祭酒,知道此事之后,心中自然对姚望不满,觉得他处事不明,乱了尊卑。
只是现在……
人老成精,他如何看不出这女子是深受圣上宠爱的,不由在心底一哂。
姚望……只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别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说,略过这一茬,请圣上进了屋,落座详谈。
锦书三月入宫,现下已经是十一月,转眼功夫,便是大半年了。
之前在人前,见了还不觉有什么,现下只姐弟二人,她眼泪便忍不住流下来了。
“高了,可是也瘦了,”她伸手去摸姚轩脸颊,心疼的问:“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还是说,夜里熬的久了?”
“我叫你给姐姐争气,不是叫你拿自己的身体去折腾,你还年轻若是累出个好歹,如何对得起娘亲?”
“我没事的,”姚轩比她小两岁,身量却要她高许多,将姐姐的手按在自己脸上,他轻轻道:“前几日,先生们考校学问,我熬了几日。”
“再过几日便好了,”他笑着安慰锦书,却反被瞪了一眼,立即保证道:“姐姐放心,我有分寸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姐弟两个相见是好事,哭哭啼啼的未免不成样子。
锦书笑着擦了眼泪,又低声问他:“近来好不好?功课如何?阿昭呢,是去上课了吗?还有,外祖母可还好吗?”
“都好,都好,”她问的多,姚轩也不嫌琐碎,只是看着她,依次到:“我很好,阿昭也很好,他今日有骑射课,怕是赶不过来。”
“外祖母身体康健,闲暇时,还能够绕着后院的花园转几圈,只是挂心姐姐。”
他看着锦书,语气急切的道:“姐姐呢?在宫里好不好,又没有被人欺负?”
“姐姐也很好,”锦书顿了顿,又靠近他一些,压低声音,道:“圣上他……待我很好。”
姚轩心中对于姐姐和圣上的关系早有猜测,现下也不过是得到证实罢了。
母亲去世的早,姐姐年纪又是最长,从小到大,他们姐弟三人若是遇上事情,都是她拿主意的。
现下既然告知自己,显然也是有了打算。
姚家根基太浅,自己与弟弟尚且是学生,无法帮持到姐姐什么,只消别给她添乱,那就很好。
“姐姐心中已有计较,我便不说什么了,”他握住锦书的手,关切道:“只是宫里事多,我们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千万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弟弟聪慧,不会多说的,锦书笑了一下,也不再提这个,反倒将话头转到了家中诸事上。
好容易见一回,姚轩也不想叫这一次的见面太过严肃,便着意说些趣事,与自己的学堂见闻,很快便将锦书逗笑了。
血脉的力量是难以言表,却又着实强大的。
锦书同姚轩生的相像,笑起来时,面上梨涡显现,极是出众。
女子娇美甜蜜如沾露桃花,男子文俊如雨后新柳,一时双璧,不过如此。
国子监并非是用来培育死读书的呆子,更加希望能出现博学广识,脚踏实地的能臣,所以除去课业,也会给学生安排适当的体力工作。
姚昭负责的是照料马苑,姚轩负责的则是养蜂。
可巧,今日他才去了一回蜂巢那边,自怀中取出一只玉瓶,献宝一般的递给锦书看。
是新出的蜂蜜。
锦书是爱吃甜的,打开瓶塞嗅了一嗅,便觉有馥郁的甜香袭来,拿指尖蘸了一点,送入嘴中尝了一尝,微微一笑,蜜糖一般的甜腻。
“我去收的时候还在想,姐姐最喜欢这个了,只可惜没办法送过去。”
“倒是赶得巧了,心里一想,姐姐就来了。”姚轩笑的温柔:“不行,以后还是要多想想姐姐才是。”
这个弟弟生性严谨,现下,居然也能同她说这样的俏皮话儿了。
锦书盖上瓶塞,笑着斜他一眼:“才多久不见,便学的这样油嘴滑舌,时日久了,那还得了。”
“有什么不得了的,”在她面前,姚轩像小孩子一样撒娇,道:“我只对着姐姐油嘴滑舌,别人又不知道。”
“你呀。”锦书笑着点点他额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柳无书正同圣上说起明年的春闱,以及今年冬国子监学生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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