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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妻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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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林镇之行,也可以说,只是他雷宇天的一个假动作而已。
  回往城市的路上,雷宇天偶尔才睁开眼,看看外边一路向身后退去的黄土、绿意与风景。更多时候,他微闭着眼,在消化着刚刚贺老汉所说起的一切。
  父亲金佑贵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人?这是雷宇天想得最多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刻意隐瞒着老家的任何信息,也从不向梨林镇的人透露任何往事?甚至,由此延伸开去,为什么父亲要孤身一人地带他离开原来的老家,来到这偏僻、无亲无故的梨林镇?
  看起来,父子俩来到梨林镇,本身就像是一种回避,一种躲逃。他是在躲避什么?六、七年里一直苦心隐藏,又到底想要隐藏什么?
  临近他大学毕业时,父亲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阔气,变得有钱起来?如果说父亲是什么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之人,那么后来的发财还可以理解。关键是,从贺老汉嘴中信息来看,父亲就像个混日子的,如此一来,后边的发财就来得太过蹊跷。
  再有,父亲后来又去了哪?是带着他一起在另外一个未知的地方生活,直到他失忆去了安蓝市,父子才失去联络,还是说,在失忆之前父亲就已经离开他独自去生活,与他甚少联络?
  这一切迷团,或许只需找到一个人便迎刃而解,那便是父亲金佑贵本人。只是,父亲的踪迹何其难找!这么多年,梨林镇就没有一个人得到他半点消息。甚至,这些年过去,父亲是否还安好在世,或许都是个问号……
  大学毕业前夕的那场变故是什么,这对雷宇天很重要。光凭梨林镇得到的浮光掠影,雷宇天无法揣度,也无法解开这个谜。
  但,好在有人能解。
  逐鼎分公司的经理胡恒,便是能配合他解开这个谜团的人之一。
  雷宇天经历了梨林镇的失落之旅,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城市的街头游荡,于是,那一直尾随的神秘眼睛,也便同样无头苍蝇一样地跟着。
  谁也不可能想到,逐鼎分公司今天上午举办的一场小型招标会,会与雷宇天有关,甚至,就是为雷宇天而举办。
  逐鼎分公司在陕市、砚市区域的分公司名字并不叫逐鼎,而是叫群伦地产。外界的普通人,并不太知道它与南方安蓝市逐鼎公司的从属关系。


第181章 引前妻上钩
  为了保险起见,谨慎之至的胡恒与群伦的杜总商量后,连群众地产的名义都没动用。群伦地产与陕市当地一家实力房企“陕通地产”交好,在陕市有一块地,是以陕通地产的名义公开拿下的,但暗地,却是群伦提供部分资金与技术支持,参与开发。
  陕市商祺酒店,一个不算太大的会务室内,“陕通嘉园样板房材料招标会”正在进行。这场招标会自然是原本就要举办的,只是,因为一个来自安蓝的电话,迅速提前到了今天。
  崔英明的电话,群伦杜总作为崔的下属,自是要不折不扣地派胡恒去执行。就连陕通方面,接到崔英明亲自打来的电话,也二话不说,答应提前这场招标会,并由胡恒主导操作。
  招标会的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时间提前,其他与原定的招标计划并并无太大差异。但有一点,却不经意地作出了改变,那就是,这次的样板房地板材料,招标方指定优先考虑“旺象木地板”这个品牌。
  范围顿时就缩得比较小了,在整个陕市,代理“旺象木地板”的经销商就那么几家,其中就包括郦采彤经营的“彤心木地板店”。
  招标结束,“彤心木地板店”的万经理被单独留了下来,请进旁边一间小房间。
  “从今天的竞标情况来看,你们彤心木地板店的优势还是有的,可以重点考虑。”胡恒并未直接出面,而是陕通嘉园的一名采购人员坐在屋里等万经理,示意万经理坐下。
  “那太好了!这事太感谢您了!”万经理并不太浓的小胡须都抖动了起来,有点受宠若惊。彤心木地板店经营规模并不大,平时也就靠一些家庭装修的散客作为客源,若能收获到陕通嘉园这一单,并且继而与陕通地产结交关系,对于彤心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我说的这些,是有一个条件的……”采购员拖了下尾音,停下来看着对方。
  “这个呀……明白,我完全明白规矩。该你的那一份,我绝对懂。”万经理立即表态。采购员没把话说全,但已经算是很直白的暗示了。想要拿下对方业务,采购这道关,给点提成花点打点费用,万经理不会不懂。
  “你没听完就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我说的是,这次看似是一个小招标会,其实可能牵涉以后的一大笔业务。公司有上千套精装房,都打算采用「旺象木地板」,如果你们的诚意不错,就不找其他代理商了,就用你们彤心店的旺象地板。不过,我今天就相当于传过话而已,真要谈合作,到时有我们领导出面,而你这边,不会只是万经理你出面商谈这么一件大事吧?”采购员问。其实,胡恒确实就这么跟他说的。
  “行,我回去汇报,我们总监来。”万经理连忙表示。平时真正出面管事的,其实就是一位总监。
  “总监怕是搞不定。你们老板呢?”
  “老板她……她平时都不太露面的呀。连我都很少能看到她……”万经理有些为难。
  “那这事我们可能得另外考虑,换成哪一家,没有老板出面都不行。你们这种建材店,一切本就是老板说了才算。”采购员有点遗憾。
  “等等,要不这样,我马上联系我们郦总。很快给您答复!”万经理急了。
  十来分钟后,双方确定,由郦总过来亲自洽谈。不过,郦采彤要赶过来没那么快,得到明天下午,郦采彤过来酒店面谈。
  雷宇天漫无目的在街头一逛就是一天。跟在暗处的,有一个头显得比较大的男人身影。大头男人觉得今天实在是跟得最顺溜的一天。换成平时,有时雷宇天突然走到哪个暗处,还一不小心差点跟丢,找半天才重新跟上。这次雷宇天自从打梨林镇回到陕市后,整个一下午就在大街上无所事事,暗影半刻都没跟丢过。
  天色渐昏,按说雷宇天该回酒店了,然而,大头男人却见他仍然毫无归意,反而离酒店的方向越走越远,向着暮色中的江边走去。
  雷宇天提了一大瓶白酒,左手还夹着明明灭灭的烟头,脚步已经变得有些踉跄,一口烟一口酒的。酒喝得挺猛,烟也抽得挺凶,看样子似乎因为梨林镇寻访的结果太不如意,心里倍受挫折,无处发泄。
  雷宇天不知在骂骂咧咧着什么,在江边的一棵大树下靠了一会,又继续往又旧又偏僻的江滩走。时不时还对着大树的方向咒骂几句,发着酒疯。只是,江滩空无一人,没人听他发酒疯,唯有傍晚的江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再加上他衣裳不整,还浇满酒液,看起来像江水里刚爬出来的鬼。
  雷宇天站在江滩发黑的护栏边,一把敲碎了空空的酒瓶,然后,一个令跟在暗处的大头男人完全想不到的动作发生了:雷宇天望着江面不明含义地骂咧了一阵,突然猛跨过护栏,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纵身便跳进了滚滚江水之中。
  “靠!”原本还畏缩在江滩树木中犹豫着要不要再跟近一点的大头男人立马就呆了,想了半会儿,大概觉得还是趁早逃离现场的好,于是撒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给他的同伴打电话。得知同伴也在江滩的另一头若即若离地跟踪着,他便向那边找了过去。
  “出大事了迈哥,姓雷的死了!跳江死了!”大头生怕迈哥不信,又补充道,“就刚刚,我亲眼看他发酒疯,跳江里去了!”
  “是吗?是大事吗?”迈哥却平平静静,仿佛没有听清大头说话似的。
  “这还不算大事,天大的事!要不要赶紧汇报?”大头对迈哥的态度有些不解。
  “等等再看吧,先别一惊一乍。”迈哥反倒对大头不满。
  大头虽然不解其意,当似乎迈哥的级别比他高、资格比他老,他便只好随迈哥一同坐在林子里,借着树丛的遮蔽,暗暗盯着江滩。


第182章 红杏出墙的妻子现身
  一晃,二十来分钟过去了。
  “啦,现在看,下游一点的那个位置,那堆乱石头那儿,是什么?”迈哥不动声色地指了指,那是距雷宇天刚刚跳江处不过百来米远的地方,一个能够爬上江岸的豁口处,有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了,正坐在乱石堆上发着呆。
  片刻后,高大身影重新上了岸,继续沿江而上。这次看起来似乎清醒了挺多,没有骂骂咧咧,只是颓唐地走着,走回到跳江前的那棵树下,还对着树尿了一泡,这才湿漉漉地离开。
  “醉成这样,居然都没淹死?”大头张大着嘴合不拢来。
  “根本就没醉,也没想死。三十六计,金蝉脱壳,忘了?!”迈哥阴沉地眼中透出讥诮。
  “你是说他知道我们在跟踪,想玩假死,然后迅速转移,从此彻底摆脱咱们的跟踪?”大头似乎明白了。
  “总算开窍一点了。只是,可笑,这招对咱们没用。除非我们几个全像你一样蠢!”迈哥责骂大头。
  “卧槽,真的差点就被他骗过了!”大头觉得骂得不冤。
  “他玩不过的。要知道,她想算计谁,绝对就没谁能够逃出她的五指心。费了那么多苦心,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走这条大鱼?”迈哥说到这,却不敢接下去说太多什么,两个人似乎私下说话,都不敢对那个她有任何不敬。
  他们只是跑腿做事的,关于“她”的一切,也只是间接听到而已。仅仅这些间接的听闻,已经足以令他们深深畏惧于她的手段。
  他们只间接地听说过她很美,知道她太擅长对于人心的拿捏与掌控,却从来不知道,她是谁。
  他们只听说,她最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在于像女神一般令人艰于仰视,而是泯然于人海,过着都市男女再正常不过的生活。如果她愿意,就算她在你身边三年五载,你也不会对她有任何起疑。
  她从来不直接向他们下达指令,所有的安排都有人代为转述。当你以为她一定神秘之极地坐在某间奢华的屋子里,玩味着云山雾罩的深沉微笑,其实她可能正站在超市付款的队伍中礼貌地向人微笑,或者正拎着一袋生活垃圾走往楼下,向那些因其美貌而频频回头的人们,绽放如沐春风的一笑……
  他们不认识她,但是忌惮她,怕她。
  一夜过去。第二天下午,接近傍晚,商祺酒店的五楼,电梯门开了,一阵高跟鞋轻敲着地面,电梯中如美人鱼般的一个身影优雅地走了出来。
  当丽人身影走过长长的走廊,忙碌着的服务员都停下手中活计,暂时地回头张望了一下。
  长长的、纯白色长裙一直包至小腿,显露出年轻女人婀娜娉婷的优越身姿。女人不过二十几岁,乌黑的头发有如瀑布般垂向肩上,到了肩头处,发梢却又转为褐色,一点都不像染出,而仿佛就是头发自动在末梢生出如此自然的褐色来。
  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每走动一步,都要跟随着身体微微地颤动,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双唇如含着露水的玫瑰花瓣。
  她的鹅蛋标致而丽质,脸上铺着一层淡淡的妆容,化得刚好的眼影。一切都恰到好处,极其精致。
  那栖息在眼影与睫毛之间的美瞳,仿佛每转动一下,便要迫使得男人的心脏也跟着跳动一番。
  轻轻叩敲宾馆房间的门,像一只小鹿用嘴唇在叩碰小树。
  门开了,胡恒站在屋里,看见出现在面前的靓丽身姿与精致面容,不由都呆看了两秒,才赶紧问对方找谁。
  “你就是郦采彤,彤心木地板的郦老板?想不到想不到,彤心的老板居然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大美女。”听到郦采彤自报家门,胡恒连声夸赞。
  “怎么称呼您?”郦采彤听到对方直白的夸赞,眼中闪过自傲的一笑。
  “先坐,我开下电视边看边聊。”胡恒按了一下遥控器,这才悠悠道,“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嘉园楼盘的工作人员。真正的工作人员被我骗开了,我只是一个想见你一面的人。”
  “见我?”郦采彤神色一变,刚坐下的娇臀从椅子上重又抬了起来。
  然而,当她抬起光泽闪闪的动人双目,去望向电视屏幕时,原本只是微变的脸色顿时剧变,仿佛那电视中正上演着被列为世界十大禁片般的恐怖电影一般。
  电视现在显然播放的并不是电视台的剧目,而是一只优盘插在一旁。
  这看起来似乎是江边交通监控镜头捕捉到的视频。
  镜头显示的应该是废旧的江滩,一个男人步履踉跄,一手提酒,一手捏着明明灭灭的烟头,像个流浪汉似的落魄前行。看方向,他像是在走向江边,但他那身被酒水浇得湿淋淋的样子,更像是刚刚从江里爬出来的水鬼一般。
  男人偶尔回头看向岸边,夜色中昏暗的路灯打在他脸上,令那张原本方正粗豪的脸却显出无限的凄苦与恐怖来。
  男人走至江边护栏,一下就朝着护栏,砸碎了酒瓶,然后,失意地爬上护栏,一头便栽进了江水之中……
  “江边监控拍到的这组镜头,是两年多前、接近三年前的。镜头里这个男人叫金俊天,这个不需要我介绍了。你没见过我,但是俊天给我发过你的照片,男人总会有一两个外人不知道,但其实关系铁得要死的死党。他两年多前莫名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我刚好来陕市找他,结果见到的却是他冰冷浮肿的尸首。花了两年多时间,我才找到这段视频,才搞清楚他当初为什么要绝望投江。你觉得,这事该我来说,还是你自己讲?”胡恒声神俱备,阴阴地看着眼前花容失色的大美女。
  “不……不,我不知道。”郦采彤无力地摇着头。
  “可是,你现在这副样子已经出卖了一切。”胡恒冷冷道,“而且,我掌握的信息没错的话,我兄弟出事之前的妻子就叫郦采彤。”
  ~~今天3更完成,晚上会赶明天的。


第183章 她在江边痛哭
  “我没说我不认识他,我只是说,怎么会这样?我姐夫怎么会这样?”郦采彤本想夺门而出的腿再也迈不动,脸色苍白。
  “姐夫?”胡恒大为狐疑。
  “听姐姐说,我姐夫是陷入了昏迷,时睡时醒,偶尔醒转也认不出任何人。这种几乎失忆的状况,怎么可能记起什么痛苦的事情,并且痛苦到跳江自杀?”郦采彤没有直接回答胡恒的疑问,而是反问着。
  “如果他一直失忆倒好。或许就是突然想起了某些丑陋痛心的事情,才会生不如死,以至于跳江。”胡恒恨恨的,“你刚刚口口声声叫姐夫,什么意思?你不就是郦采彤?”
  “是的,我现在是叫郦采彤没错。”
  “现在?”
  “对,没多少人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叫郦采苹,郦采彤是我姐姐的名字。直到三年前,姐姐让我用她的身份、她的名字接手了这家彤心木地板店,她自己却不知跑去了哪里。”郦采彤脸色渐渐淡定了一些
  “你姐姐跟你长一模一样?”胡恒脸上的狐疑之色愈浓。
  “可以这样说。”郦采彤点头。
  “竟然会是这样?那你对你姐姐跟我兄弟的事情知道多少?”胡恒追问。
  “我只知道他们是大学里开始相爱的,婚后原本挺好,两年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应该是挺不愉快的。我姐夫不知为什么,听说就失忆了。”
  “就这些?你今天是什么也不打算说了?”胡恒飞快地看了看手机微信上显示的一行信息,“我可用手机把你今天说的每一个都给录下来了。我相信,如果我兄弟俊天在天有灵,也把你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在了耳朵里。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你胆敢编瞎话骗我,不只我不会放过你,我兄弟的幽灵都不会饶过你!”
  “我没骗你!”郦采彤说着,却抖得有些楚楚可怜。胡恒这番话实在太阴森,任何一个花样女孩听在耳朵里都会大为不舒服。
  “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没用。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胡恒指指酒店外,“我兄弟落水的地方离这也不算太远,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江边,对着他落水的地方,把你刚刚说的那番话重新说一遍,有没有这个勇气?敢不敢?”
  “怎么不敢?”郦采彤伸直了身躯,蹙着柳眉反问,“问题是,我凭什么要去!”
  “就凭我信不过你!就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会一直围着你查下去,查出真假为止!当然,我这人信天信地,信天地有灵。要是你敢站在我兄弟落水的地方说出这番话,我就信你是真的,你也就解脱了。这事两年多来已经耗费了我太多时间,我不会再继续纠结下去。或许你还可以代你姐姐站那儿道个歉,要是我实在找不到你姐,这事也就好歹算个了结了。”胡恒思索着说。
  “去就去!我说过,我问心无愧!我代我姐姐去道声歉。”郦采彤拿起自己的小包,回头又强调,“不过我说过,我是我,我姐是我姐。今天过后,你可以继续找我姐,但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我可以为她的事道一次歉,但不代表愿意一直帮她背着这个包袱。”
  郦采彤重又袅袅婷婷地站起,如一束移动的风景,在宾馆的过道上一边绽放一边行走。
  两人很快打车来到废旧的江滩。天还没有太黑下来。一下了车,郦采彤回头道:“你打住,我一个人去就好,谁知道你跟在后头有什么企图!”
  “我也没打算跟过去。”胡恒驻足在了江岸绿化带的这边,看郦采彤穿过黄昏的江岸林间小道,步履淡定地走向江岸护栏。仿佛不像是去向一个逝去多年的灵魂诉说,而是一尾动人的美人鱼游向她该去的江边。
  郦采彤一直走到护栏边,才停了下来。
  望着江心,话未出口,却已是大颗大颗的泪水,仿佛呼应着江水的惊涛拍岸,悲恸地在她眼中转动着,最终滚滚而落。
  她喃喃地说着什么,却是说得少,哭得多。她哭到无力,成为一个泪人。仿佛那呜咽的江水还不够悲切,需要她如此嚎啕地哭着,把江水哽咽而不能尽兴、黯然而无法成声的一切不可言说,借她的泪,表达出来。
  夜越来越黑,就仿佛人间本就如此,今夜将是永夜,这样的夜,再也不会亮起来,再也不会黎明……
  她哭到后来,双眼尽肿,伏在护栏上,半天也起不来。似乎她不是哭倒在这护栏,而是命运沉重的一拳,将她击倒在护栏上。
  她费尽力气才撑起身子,最后看了几眼无尽东流,似乎心中的苦痛稍稍得到了缓解,这才调头往回走去。
  因为哭肿了双眼的缘故,也因为夜色渐浓,看不清地面的缘故,她走在林间绿茵上,却一个趔趄,扑通倒在地上。
  她心中一惊,急急爬起。然而,才走出没两步,扑通又是一声,比前次摔得更加猛烈。
  连续四次摔倒,她感受到了,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从地下幽冥中伸出,拉了她的脚面一把!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上心头。
  她低头去看,地上什么也没有。再迷惘地抬头,夜色正式降临,暗沉的路灯如同悬吊在奈何桥头的昏昏之灯,时隐时现的残月更是如同死人的眼珠,被裹尸布般的乌云扯动着。
  信天信地,信天地有灵。举头三尺有神明。
  此刻,神明那含混不清的脸,似乎正透过乌云向她张望。
  “别……别吓我……”换作一般女孩,估计摔不到第四次,就早已吓晕了。好在她终究是大学毕业,又在社会经历了几年的女人,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颤栗着向外跑,想要跑出小林子。
  脚尖再次如同被死神的手掌抚摸了一把,这次重重倒在地上,滚了两滚才终于停住。她难以置信地寻找,青草丛中却什么也没有。唯有绊住她脚尖的一些青草,正自动由纠结状散开去,如水波荡漾开去。


第184章 妻子出轨的真相1
  就好像是这些平凡无奇的青草,每当她行走一步,便自动结成草绿色的小手,绊住她!
  一步一摔,一步一叩首,几乎就是没有希望走出这草地!
  当她摔了七八次,一身白色鱼美人般的长裙破败零落不堪,终于大口地喘着气,向命运求饶一般说着:“我错了……我错了……”
  然而,当她“我错了”几个字出口,原本是对着荒芜的林子,对着寂寂无人的虚空,偏偏,一个湿淋淋的狰狞身躯就应声而现,飘现在了树与树之间。
  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不是像人类那样站立在地,而是悬在月光下的夜空里,悬吊在树枝间。
  那张她曾经捧过、亲过的脸,如今却只看一眼便叫人心胆俱裂。
  她真没想到,一张脸可以恐怖到那种样子。
  那诡影浑身都是湿的,就像传说中的水鬼,一直无穷无尽地自上向下流淌着浑水,以及带着黑红色的血水,而且头顶、躯干更是无处不缠绕着水草,随时便有腥臭的淤泥从他头顶、耳朵、肩膀上向下掉落,落到地上一坨一坨。
  “我该死,我不该撒谎骗你死党说我有什么孪生姐妹。可是,我真没想到会把你害死,那真不是我的意愿……”郦采彤又是恐惧又是悲伤,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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