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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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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粗野。”
轻蔑的声音飘来,书玉一抬头就看见程瑜和两位身着洋装的女伴不知何时来到她们身边。程瑜换了一袭桃红色的旗袍,书玉一下子就认出这件袍子便是当日在朱记辜尨挑的那件。
玛丽一听程瑜的话,立刻皱眉。简单的中文她还是能听懂的,程瑜这样娇纵无礼的话一字不差地钻入她耳中。她回头看书玉,那不耐的眼神似在问:这个粗鲁的小妞到底是谁?
书玉对玛丽说:“这位,程老板的千金,程瑜程小姐。”
玛丽没搭话,她显然对所谓的“程老板”毫无印象。
程瑜走上前,笑容明丽:“阿玉姐姐,宴会过后剩下的食物你就打包带回去吧,也给你阿姆尝尝。”
这话真是刻薄到了极点,玛丽霍地抢到书玉和程瑜之间,正要发作却被书玉轻轻巧巧地拉住。
书玉对着程瑜,笑容无懈可击,用吩咐下人的语气说:“去,拿只食盒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统统给我包起来。”
书玉姿态慵懒,双目微合,活脱脱上流家族的贵妇,气场十足。
程瑜被书玉突来的气势噎住,满脸通红,拉着女伴就走。
毫无预兆地,程瑜在经过书玉身边时手一倾,整杯红酒倒在了书玉身上。浅青色的旗袍顷刻间毁容。
玛丽惊呼:“你干什么?”瞬间引来四周大片目光。
程瑜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抱歉,手滑了。”
书玉冷冷地看着程瑜,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
马休和辜尨过来了。
辜尨一看到书玉滴着红酒的旗袍,脸立刻沉了下来。他阴冷的目光扫过程瑜,惊得她一阵哆嗦。
他简短地和马休说了几句,一把将书玉打横抱起。
四周一片小小的惊呼,饶是书玉也红了脸,在他耳边低声哀求:“放我下来。”
他像是没听到,依旧大步往别墅走去。
卧室内,佣人送来了干净的衣物。
辜尨伸手解开书玉领口的扣子。
书玉大惊:“你干什么?我自己换!”
辜尨的动作硬生生停下。他豁地直起身,摔门而去。
门外的玛丽心有余悸地走了进来,奇怪地问书玉:“他怎么了?”
书玉低头:“没什么。”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阵骚动。书玉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玛丽开门抓了一个佣人进来问话。
“外面怎么这么吵?”
“程小姐掉进水池里了。”
“好好地怎么掉进去了?”
“好像是……被辜先生不小心甩进去了。”
玛丽和书玉齐齐愣住。
下一秒,玛丽哈哈大笑了起来。书玉半张着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第6章 Chapter6。露营
马休夫妇在青河呆了三天。送走他们后,书玉又恢复了以往平平淡淡的生活。
有人看不惯书玉怡然自得的平淡。
“书玉,明天学校组织露营,可以带家属,我捎上你。”
“怎么想到带我去?你弟呢?”
“你不是喜欢露营吗?要带我弟去我岂不得当全程保姆?”
“好吧……”
次日,天晴朗得可爱。齐小婉拉着书玉来到集合地点。人到得差不多了,书玉环视一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程瑜和辜尨。
一行人向佛趾山登去,一路上有说有笑。
程起丰跑到书玉身边问:“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提?”
书玉摇头:“谢谢,不用。”
齐小婉揶揄:“怎么不问问我?我快被压扁了。”
程起丰不好意思地搔搔鼻头:“我来提。”
齐小婉挥挥手:“去去去,没诚意。”
众人登至山顶,在树林边找到一处空旷的草地开始安营扎寨。
程起丰一边向外掏装备一边凑过来问书玉:“要不要帮你搭帐篷?”
书玉额角青筋微跳:“谢谢,不用。”
书玉和齐小婉三两下就把帐篷支了起来。那厢程起丰却满头大汗,怎么也弄不好。
齐小婉哈哈大笑:“大少爷,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程起丰不答话,汗流得更凶了。
程瑜咯咯地笑:“哥,你好逊哦。”
书玉也忍不住笑起来。
辜尨走过来:“我来。”
程起丰抹了一把汗:“辜先生,怎么好麻烦您?”
“我们同用一个帐篷,你搭不好,我也睡不了。”
程起丰只好把支架交给辜尨。
很快,帐篷就支了起来。
程起丰在程瑜的嗤笑声中悻悻地提水去了。程瑜和齐小婉被安排拾柴,帐篷区一时只剩下辜尨和书玉。
“你瘦了。”他抬手抚上她的脸。
“你见过我以前是胖是瘦么?”她反问,偏头躲开他的手。
他哑然失笑。
一群人玩闹了一个下午,黄昏不知不觉降临了。
书玉被分配去提水,程起丰死活赖活跟着要去。
走在树林中,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书玉的心情不禁雀跃起来。
“书玉,你在哪里念的国中?”
“南京。”
“书玉,你几岁国中毕业?”
“十六。”
“书玉,你国中毕业几年了?”
书玉停下脚步,看着程起丰。后者有些心虚,眼睛瞟向别处。
“你大可以直接问我,不必拐这么大一个圈子。”她开口,“我今年二十一,比你大四岁。还有,我们之间不可能。”
“为什么?”他急了,“我不在乎年龄。”
她笑了:“你问了就说明你在乎。”顿了顿她又开口,“我有喜欢的人。”
他呆住。
“我在英国留学时认识他,他一路从英国追着我到中国。”
他迟疑:“可是……你一直是一个人不是吗?小婉是这么说的。”
“他很忙,所以没有和我一起回来。”
“你回来这几个月,他可有与你联系?”
她一时答不出来。
他忽然笑了:“距离产生奸/情,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求你。”
她气结:“我和他不会分开,你别瞎搅和。”
“你为他守身如玉,他会为你清心寡欲吗?”
她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造次了,懊恼地闭了嘴。
天渐渐暗了下来,大家点起柴堆。
辜尨接过只山鸡娴熟地烤了起来。山鸡周身包着荷叶,不多时,鸡香混着叶香弥漫开来。他取下山鸡,撒上调料,切成几块分给周边的人。
程瑜咬了一大口,赞道:“好吃!辜老师你太厉害了,什么都会。”
辜尨笑:“我太太喜欢露营,所以我特地学来了这门手艺。”
程瑜瞪大眼睛:“老师,你结婚了?天!我怎么不知道?”一众女生露出同程瑜一般扼腕的表情。
齐小婉凑在书玉耳边轻笑:“下午还听程大小姐说她想嫁辜尨,没想到人家已经有主了。啧,世事难料。”书玉笑了起来。
突然,程起丰大叫起来,一口将山鸡吐了出来:“呼呼……辣……”
辜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哦,抱歉,可能那部分辣椒撒得多了一点。”说罢他体贴地递上一瓶水。
程起丰接过水咕噜噜就往下灌,还没灌几口,脸立刻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辜尨似乎很惊讶,接过瓶子一闻:“咦?谁把烧酒装在水瓶里?”
程起丰腾地跳起来往帐篷方向跑去,看来是去找水了。众人哈哈大笑。
程瑜问:“辜老师,你太太漂亮吗?”
“漂亮。”
程瑜整整衣服端坐起来:“有我漂亮吗?”
众人哄笑起来。
辜尨也笑:“比你漂亮。”
“诶?”程瑜垮了脸。
齐小婉忽然兴冲冲地问:“辜先生,那您太太有书玉漂亮吗?”
众人静了下来,辜尨一眨不眨地看着书玉。书玉大窘,死齐小婉,她哪里漂亮,要论五官她连程瑜也比不上,这不是要她出丑吗?
“谭小姐比我太太漂亮。”
众人大声起哄,怪叫声此起彼伏。辜尨望着书玉,眼里藏笑。书玉的脸红了个透。
月亮升了起来,年轻的国中学子围着篝火跳起舞来。火光映着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脸,书玉也不禁心情飞扬。她国中时学制甚严,男女生是不能这样快活地一起跳舞的,在英国留学时她才第一次和男孩子跳舞。她依然记得第一次跳舞时的局促,以及那个大男孩干燥而温暖的手。
一只手伸了过来。
书玉抬头,撞上辜尨带笑的眸子。他的脸与她记忆中那张男孩的脸重合。
她伸手搭上他的手,吐了吐舌头:“跳不好,别怨我。”
他笑:“我哪次怨过你?”
她跟着他的步伐,像蝴蝶一样,炫舞。
漫天繁星,夜空美好。
第7章 Chapter7。庆生
大清早,书玉打着呵欠起床开窗。落地窗外是个木质小阳台,她赤脚踩上去,昨夜下了雨,脚下一片湿凉。
不期然间,她看到阳台下辜尨独自站着。他听到响动,抬头看向她,展颜一笑。
她咬咬牙正准备进屋,却瞥见他浑身湿透。
他在窗下守了一夜?
她狠了狠心,砰地关上了窗。
书玉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意外地在餐厅里看到了辜尨。
阿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妹仔,快拿毛巾给他,淋了雨会着凉的哟。”
她不情愿地把毛巾递给他。
他接过毛巾,用力嗅了嗅。那是她的毛巾,弥漫着她的体香。
她看他擦着头发,浑身湿漉漉,薄薄的衬衫贴在身上,抵不住清晨的微寒。她不免有些心疼,低声数落:“又不是小孩子,见了雨也不知躲。”
他吃吃地笑。
阿姆从厨房里走出来:“妹仔,快带他去换身干衣裳,阿姆去采茶了,午饭不回来。”
她看着阿姆走远,瞪他:“跟我来。”
他第一次来到她的房间,很小但很干净。
“你小时候就住在这里?”他饶有兴趣。
她拿出宽大的睡衣:“国小时住这里。这是我父亲的衣服,你试试。”顿了顿又补充,“这是新的,阿姆习惯每年给我父亲做衣服,连他过世了也没变。”
他哗地脱下湿衣服,她连忙背过身去。
他笑:“又不是没看过。”
她恼,就要推门出去。
他顾不得穿上睡衣,一把从背后抱住她:“老婆,我知错了,原谅我,以后你去哪里我都陪你,再忙也陪你,好吧?”北边政局动荡,他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抽身而出,而她早就赌气不辞而别。他把她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谁知她竟回了青河镇。
“呸,你的保证不值钱。”她骂,却没有推开他。
他低低地笑了:“老婆,我很想你。”手掌不安分地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渐渐往上。
她忙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咬牙切齿:“流氓!”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以吻封缄。
她被吻得云里雾里,酥软地趴在他胸前。
他舔了舔嘴角,咧开嘴道:“老婆,生日快乐。”
她呆了呆,她竟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抬头,眼里满是询问,所以他在她窗下守了一夜?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他扬起嘴角:“我要你在生日这天第一眼就看到我。”
她心下感动,嘴上却说:“礼物呢?我要礼物!”
他想了想:“再为你谱一首曲子?带你去英国咱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或者……”他很认真地补充道:“把我送给你把!”
她愣了愣,一把推开他:“流氓!”
她到底没能抵过他的攻势。当她悠悠转醒时,正午已过。他搂着她,依旧睡得和稳。她小心地掰开他的手,正准备起身,却被他一把锢回怀中。他仍闭着眼,声音沙哑:“陪我。”
她轻啄了一下他的唇:“饿了吧?我去做饭。”
“不要。”
“你不饿?”
“饿。”
“我不做饭你吃什么?”
“眼前不就有一位秀色可餐的?”
话音刚落,他再度覆上身来,细细啃着她的唇。
“陈家那小子这几天还来找你吗?”
冷不丁他开口,她楞了一下才知道他指的是程起丰,顿时摇摇头:“没有。”说起来自露营后她再也没见过他。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你把他怎么了?他只是一个孩子。”
“没怎么样,就是叫他离我老婆远一点。”他把她捞回怀中,吻着她乌黑的发。
她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和一个孩子吃醋,羞。”
他也不恼:“一个小破孩子也敢跟我抢老婆,哼。”
她搂住他的脖子,大大地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别和个半大孩子过不去,乖。”
他又哼了一声,冷冷地锁住她的眼:“下次再敢偷跑,我饶不了你。”
她不服气地撅嘴:“你要敢凶我,我就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面色一沉,倾身压了上来。
她大骇:“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不敢偷跑了。”
他因着心疼她的身子骨弱,本就没想继续,这装腔作势不过是逼她就范,当下一挑眉:“这还差不多。”
耳鬓厮磨了半天,她懒懒地起身。他也坐起身来,帮她系上肚兜,一件一件为她穿上衣裤,最后小心地替她扣上前襟的盘扣。
他做得认真,她看得仔细。
一切就绪后,他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然后说:“老婆,我真的饿了。”
她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已过午后,她简单地张罗了饭菜,一荤一素一碗汤。
他吃得香甜,她看得满足。
饭一吃完她就推着他往外走,理由是阿姆快回来了。
他强烈抵抗,明明是明媒正娶来的老婆,怎么处的像偷情?
她义正言辞,老人家心脏不好,别给人添堵。
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第8章 Chapter8。大火
应朱掌柜之邀,书玉上门为朱记题字。
雪白的宣纸,早已磨好的墨,书玉大笔一挥,朱记裁缝铺赫然纸上。
朱掌柜捧着宣纸直乐:“好字好字。”
突然,齐小婉闯了进来:“书玉,你家着火了!”
书玉脑子一轰,阿姆还在家里。
她夺门而出,疯也似的向老屋跑去。
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镇上的居民围着老屋一桶一桶地浇水。
书玉抓住一个人就问:“看到我阿姆了吗?”那人摇头。再抓一个人,还是摇头。
“书玉,冷静。”有人握着她的肩。
是程起丰。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艰难地开口:“阿姆在里面,辜先生也在里面。”
“什么?”她大惊失色,“辜尨也在里面?”
“他一听说你家着火了,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
她捂住脸跪坐在地上。一个是养了她十几年的亲人,一个是她此生最亲密的爱人。她至亲的两个人此刻在火海之中,生死未卜。
她目光空洞地望着燃烧的老屋,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向老屋走去。
程起丰大惊:“你要干什么?”他一把拦住她。
“让我进去。”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上她的脸。
“你想送死,对得起你阿姆,对得起,从北平一直追到这里的那个人吗?”他一字一句地说,心如刀割。
她蹲下身呜呜地哭了起来。
“书玉书玉。”齐小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书玉你别这样……”
程瑜也来了,一脸不可置信:“辜老师……辜老师怎么也在里面?”
她转过头瞪着书玉,歇斯底里地吼道:“为什么你不在里面?为什么为什么?”
程起丰一把抓住妹妹:“你胡说八道什么?”
“书玉,快看,有人出来了!”齐小婉用力晃着书玉。
书玉茫然地抬起头,只见火光中,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慢慢走了出来。他的背上背了一个人。
书玉挣扎地站起来,踉跄地向他跑去。
他将背上的老人交给其他人,轻声对她说:“放心,阿姆只是昏过去了。”
他的衬衣被熏黑,脸上也粘了烟灰。
所幸,他完好无损。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紧紧地,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他无措地擦去他的泪水,怎奈泪水越来越多:“诶,老婆,别哭啊……”
一旁的众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有出声打扰相拥的两人。齐小婉忍不住开口:“书玉,辜先生身上有伤。”
书玉的理智回来了,她忙放开手,焦急地问:“伤着哪里没有?”
辜尨笑了:“没事。”
“快去处理伤口啊!”她急了。
他张开双手抱了抱她:“没事,真没事,放心吧。”
傍晚,阿姆醒了。
书玉握着阿姆的手,眼中有泪。
阿姆抚了抚书玉的手,抬头看向辜尨,笑得慈祥:“多谢你,妹仔交给你我很放心。”
书玉呆了呆,狐疑的目光在两人间逡巡。
阿姆嗔怪地对书玉道:“莫要看了,阿尨早就跟我说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结了婚也不告诉阿姆。”
书玉恍然大悟,原来她生日那天,阿姆故意借采茶为由一天不回,就是要留空间给他们和好。
书玉眼眶微酸:“阿姆,这次回来本来就是要带他来见你的,结果……”结果他们吵架了。
忽然,阿姆正色道:“妹仔,起火前好像有人摸进你屋里。”
书玉愕然,抬头看向辜尨。他的眼里一片深沉。
走出医院,书玉乏了。辜尨吩咐人开车过来。
小小的青河镇从未驶进过这样豪华的轿车,路人不禁频频注目。
“休息一会儿,今晚去我那。”辜尨拂了拂她微乱的发丝。
她疑惑,去程家?正要说不,他又开口:“不是程家,我在青河镇也有一处房子。”
看她吃惊的样子,他笑:“早就置下了,想着哪天和你一起回来住,再把你阿姆接来,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睑,拿毯子盖在她身上。
第9章 Chapter9。真相
辜尨在青河的房子古香古色,甚合书玉心意。
用过晚饭,书玉早早沐浴休息,这一天太过劳累伤神。辜尨还有事情要处理,把书玉安置妥当后便出门了。
半夜,书玉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睡眼惺忪地推开门,扶着木质的栏杆向下望去。
天井里,程瑜正和佣人争执不休,看到书玉后大喜过望:“阿玉姐姐!”
佣人一阵慌乱:“太太……”
程瑜几步并作一步跑上楼来,一把抓住书玉:“我知道错了,阿玉姐姐,我不该烧那件旗袍,我没想到会起火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原谅我吧……”
程瑜看着书玉,只盼她心软,放过自己。原以为以她父亲的能耐,放火这样的小事,最多拿钱堵人口。纵然烧死人又如何?镇里人一向胆小怕事,谁会告官?就算告官,她父亲也有的是人脉。谁知这次父亲如临大敌,一巴掌掴在她脸上:“混账,你可知谭书玉是什么人?你以为她是青河镇那老太的孙女?她的父亲谭严正是上头的人,她母亲是北平总司务长的独女,她双亲虽早亡,可爷爷和外祖父仍在北平司职,你可知她爷爷和当今大总统什么关系?”
她目瞪口呆,只听她父亲又说:“那老太只是她的乳娘,她双亲去世后曾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寄养在青河镇。”她的心里越发慌乱起来。
“你知道谭书玉嫁给了谁?”
她呆愣:“她……结婚了?”
程大勇气绝:“她的丈夫是辜尨!”
她如遭晴天霹雳。
“你以为辜先生只是普通的商人?你可知道他在北平担任什么职务?我费尽心机讨好他却全毁在你手里……程家完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书玉静静地看着程瑜:“火是你放的?”
“我……”程瑜眼神游移。
“你想烧死的是我吧。”书玉倦倦开口。
程瑜慌了:“不不……”
“你喜欢辜尨。”简短的肯定句。
“我……”程瑜慌不择言,“我不知道你是他太太,我……”
书玉看着她,突然乏了起来:“不必跟我说理由,我没兴趣听借口。我累了,你走吧。”
“我不想坐牢!”程瑜一把抓住她。
“放手!”
辜尨从大门外疾步走了进来,周身凛冽气势让程瑜生生一滞,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书玉的手。
他来到楼上,揽过书玉。早有人上来把程瑜架了下去。
“阿玉姐姐,放了我吧,我不想坐牢……”
他担忧地看着书玉:“玉?”
她的眼泪下来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闹脾气,不该一个人偷跑回来……如果我等你一起回来,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不敢想象你和阿姆如果没能从火里出来我该怎么办……”
他吻去她的泪,轻声安抚:“不是你的错,程家小姐被娇纵惯了,她不看上我,明天还会看上其他人;不烧你的房,也会烧其他人的房。我们替人承了灾,这叫拯救苍生。”
她破涕为笑。
他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去:“乖,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一切有我。”
第10章 Chapter10。尾声
不知不觉中,入秋了。
书玉忙里忙外,花了大半个月把青河镇的新家按自己的喜好又重新布置了一番。辜尨看她满头汗珠却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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