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无纠-第2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吴纠换上早就准备好的朝袍,戴上冠冕,因为今日是祭祀活动,乃是楚国人的内部活动,因此自然不能让齐侯跟着,吴纠嘱咐齐侯老实在小寝呆着,若是出门一定要带人,虽然齐侯功夫不差,但是如今正是最危险的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者说了,葆申的目的可不只是吴纠一个人,其中还包括了齐侯。
  齐侯笑眯眯的让他放心,吴纠刚出了小寝宫,齐侯立刻也后脚出了小寝宫,不知做什么去了……
  祭祀的地方不在宫中,有专门供奉先祖的宫殿,祭祀的队伍需要从宫中出发,穿行郢都,来到祭祀的宫殿,这一路上还有百官和百姓的迎接。
  吴纠从小寝走出来,先与各位卿大夫客套,今日葆申也早早的在等了,无比的殷勤。
  吴纠想起齐侯之前说的小麻烦,因为齐侯怕祭祀出问题,因此不太放心,早早让人去勘察了一番,果然看到了小麻烦。
  葆申这人真是不安生,竟然让人将祭祀宫殿中的大梁给锯断了,就悬在头顶上,只差稍微一击,那个位置乃是历代楚王所站的位置,若是谁也没有发现,到时候吴纠往那里一站,葆申再让人做点手脚,甚至是鸣乐的声音大一些,就能将大梁给震下来,直接将吴纠砸成肉泥。
  葆申想的十分好,哪知道齐侯十分多疑,早让人去偷偷看过,正好看到那些人在动手脚,已经告诉了吴纠。
  吴纠心中有所准备,又想到之后潘崇的话,葆申这计谋还真一重接一重,生怕吴纠死的不透似的。
  吴纠看到葆申,轻笑了一声,满脸亲和的走过去,笑着说:“令尹大人。”
  葆申连忙给吴纠行礼,只觉得今日的吴纠十分殷勤,不知是不是因为祭祀之后就要尘埃落定的事情,让吴纠这般欢心,反正吴纠今日整个人都十分温柔亲和。
  吴纠与葆申客套了一阵,旁人也都看在眼中,还以为吴纠十分信任葆申,很快就要登上车马。
  吴纠被子请扶着,展了展自己黑色的袖袍,慢慢登上车驾,祭拜的朝袍要比平日都要华丽繁琐的多,吴纠一边拢着自己的衣袍往车上蹬,一边暗自苦恼,这零零碎碎的,若是绊着了怎么办?
  吴纠刚一进车驾,立刻有人伸手扶住了他,吴纠还以为是车驾中安排的寺人,结果抬头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齐侯!
  因为是楚国的祭祀活动,所以齐侯的打扮与平日大有不同,齐侯竟然脱下了黑色的朝袍,换上了一身楚国侍卫的黑甲。
  齐侯本就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甲,显得更是英俊有力,伸手扶住吴纠,看到吴纠一脸惊讶的表情,低笑了一声,说:“恭迎我王?”
  吴纠吃了一惊,连忙放下车帘,以免那些楚国的卿大夫看到齐侯,也没有让人跟上车架,赶紧命人启程。
  车驾粼粼的开动起来,吴纠这才松了口气,齐侯则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说:“我王别紧张,没人看得出来。”
  吴纠吃惊的说:“你怎么跑过来了?这是楚国内部的祭祀,若是知道你这齐人跑来,还不把你乱刀砍了?”
  齐侯笑着说:“我这模样,怎么是齐人呢?明明是个楚国的士兵,卑将奉命保护我王安全,不行么?”
  吴纠见他又扮演上瘾了,着实的无奈,说:“你出去之后一定要低着头,就你这张脸,不知多少人能认出来。”
  齐侯说:“好好好,全听二哥的。”
  吴纠着实无奈,齐侯则是笑着说:“二哥,孤这样穿好看么?像不像侍卫?”
  吴纠好气的一笑,说:“像侍卫?哪个侍卫敢大胆的跑到王上的车架来?”
  齐侯笑眯眯的说:“卑将何止敢跑上我王的车驾,卑职还要跟着我王祭祖,让楚国历代的祖宗们瞧瞧,他们的新王,可是卑将的了。”
  吴纠听他这么说,无奈的说:“你是孩童么?这般幼稚?”
  齐侯又说:“二哥,你这样穿真好看。”
  吴纠低头看了看自己繁琐的长袍,虽然的确显得挺英俊挺拔的,但是这么穿真的很繁琐,走路的时候也怕摔倒。
  齐侯顿了顿,在吴纠的耳边说:“卑将帮我王宽衣,如何?”
  吴纠连忙按住自己的带扣,说:“你疯了,这是在车上,一会儿就要到祭祀的宫殿了,若是脱了,一会儿、一会儿怎么穿上?”
  齐侯见他说话都磕巴了,一副被吓着的样子,心中更是喜欢,强硬的将吴纠一按,说:“卑将不管,我王这幅样子,分明就是想要卑将狠狠疼爱我王。”
  吴纠顿时头皮都麻了,齐侯这是演戏上瘾罢,他应该去现代当影帝啊,只是当国君真的太浪费太浪费了!
  齐侯的黑甲冰凉凉的,吴纠打了个哆嗦,捂着自己的嘴轻声说:“别,马上要到了。”
  齐侯只是微笑,说:“嘘——轻声些,小心外面的人听到,我王放心,卑将不会做到底的,只是让我王舒服。”
  吴纠眼前白光一闪,猛的一瞬间有些失神,嗓子里哼了一声,险些直接晕过去,眼睛半眯着,没有任何焦距的,轻轻喘着气。
  齐侯被他这样子撩的不行,不过车马已经慢慢放缓了速度,显然进入了祭祀的宫殿,准备停下来了。
  吴纠反应过来的时候,简直要气死了,身上还疲软的厉害,赶紧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那衣裳十分繁琐,虽然没有全都解开,但是弄得乱七八糟,费了不少功夫才整理好。
  齐侯先从车架上下来,他低着头,头盔压得很低,旁人也不会注意他,更想不到堂堂齐国国君,竟然会卑躬屈膝的扮成小兵随行。
  齐侯本分的从车上下来,然后打起车帘,像模像样的伸手扶吴纠下车,这动作他做过无数次,因此也是像模像样,没有半点生疏。
  吴纠被齐侯扶着从车上下来,结果因为方才齐侯不做好事儿,弄得吴纠有些无力,此时腿一软,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齐侯连忙低声说:“我王当心。”
  他说着,一把搂住吴纠,将“投怀送抱”的吴纠抱住,扶起来。
  吴纠顿时闹了一张大红脸,感觉自己的老脸都挂不住了,狠狠瞪了一眼扮演上瘾的齐侯,轻咳一声,整理了自己的衣袍。这才款款向前走去。
  齐侯则是一脸本分的低着头跟在后面,众人进入了祭祀的宫殿,吴纠暗自观察了一下葆申,葆申进来之后,果然第一眼就往横梁上看。
  大殿有许多横梁,错综复杂,一个横梁掉下来并不会影响大殿的承重,坍塌倒是不至于,但是每个横梁起码也有百千斤重量,都是实心的昂贵木心,因此若是掉下来,绝对能将人砸成肉泥。
  葆申抬头看着,似乎在检查准备好了没有,眼神刚从横梁上瞟下来,结果就和吴纠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葆申,葆申心头一跳,连忙对吴纠拱手说:“我王,祭祀已经准备妥当,请我王主持。”
  吴纠则是十分谦虚的样子,朗声说:“令尹乃我楚国之栋梁,今日寡人得以回归楚国,还是仰仗令尹大人,因此令尹大人乃是寡人之恩人。”
  葆申突听吴纠这么夸奖自己,顿时有些奇怪,十分狐疑的看向吴纠,就见吴纠嘴角泛起不寒而栗的笑容,轻声说:“今日乃是我楚国的祭祀之日,寡人深感自己的卑微渺小,不能胜任主持这个艰巨的职责,因此还请令尹大人亲自主持。”
  葆申一听,顿时有些懵了,若是葆申主持,那么葆申就会站到断裂的横梁下面,到时候稍有差池,横梁若是真掉下来怎么办?
  葆申不知吴纠是不是察觉到自己的计策了,冷汗出了一脸,连连抬手擦着,结巴的说:“这……这……葆申乃一介人臣,实在不敢……这不敢啊!”
  吴纠淡淡一笑,说:“令尹大人过谦了,若是我楚国满朝上下,都是令尹大人这般的忠臣,那我楚国必然振兴,令尹大人乃是王父钦点的令尹,又是王兄的师傅,身份尊贵无比,也是寡人的长辈,这次祭祀,必然是令尹大人主持,别无他选了!”
  吴纠说的客客气气,葆申则是满脸冷汗,涔涔的往下流,连忙又擦了擦,似乎推脱不过去了,毕竟他若是再推脱,就显得太假了,这般下去,旁人定然有所怀疑,万一真的查出了横梁有问题,命人去深究,那不知后果怎么样。
  葆申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拱手说:“这……葆申谢我王厚爱。”
  吴纠笑了笑,说:“令尹大人不必谢了,寡人只希望不是错爱。”
  葆申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心惊胆战的,准备硬着头皮走上台阶,趁机嘱咐了一遍身边的从者,说:“不要行事,计划有变,快去通知!”
  身边的从者也被吓着了,这和计划一点儿也不一样,他们本计划着,一会儿稍微撞一下,搞出一个小震动来,那横梁就能掉下来,最理想的是奏乐的时候,横梁就会掉下来,毕竟那横梁只是虚搭着而已,受力非常的学问,没人碰掉不下来,只要一震动就会轰然砸下。
  葆申身边的从者赶紧去通知,不要让人去撞承重柱,而且奏乐时候也尽可能的小点声。
  葆申在吴纠笑眯眯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往上走,而吴纠因为齐侯早有察觉,因此也就早有准备,距离葆申不近,故意落后一些,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安全距离,就算是横梁突然掉下来,也不会砸到自己。
  葆申生怕自己的脚步声都能把横梁撞下来,因此踏着猫步,轻飘飘走上去,恨不得只是脚尖儿着地的走,众人奇怪的看着葆申,葆申就算是代替楚王主持祭祀,也不至于得瑟的走路都不好好走了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走起路来扭来扭去的,看的众人直发笑。
  吴纠也是发笑,齐侯就站在他身边,以防横梁掉下来,赶紧把吴纠带走。
  齐侯见到葆申那几步走的“风姿”,不由也是笑了笑,说:“二哥真是阴险呢。”
  吴纠只是挑了挑眉。
  葆申一步一颤的走上去,故意站偏一点儿,不敢正好站在横梁下面,冷汗涔涔的准备开始致辞,他致辞的时候声音也很小很小,就跟猫叫似的。
  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葆申今天是怎么了,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咳咳!”,吴纠故意使劲咳嗽了好几下,因为咳嗽的太假了,众人全都看过去,还以为吴纠有话要说。
  葆申则是满脸苍白,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横梁,吴纠的咳嗽声就算再大,也不是打雷,因此并没有将横梁震下来,葆申松了口气,但是已经被吓得不行了。
  吴纠这个时候笑眯眯的,不紧不慢的说:“真是对不住,寡人最近感染了些风寒,嗓子不太舒服,咳嗽两声,打扰了令尹大人,令尹大人继续。”
  吴纠这么说,就跟没事儿找茬似的,只有葆申一个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葆申现在已经确定了,吴纠绝对知道了自己的计策,因此才故意为之的。
  葆申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声音很小很小的说:“奏、奏乐……”
  葆申声音太小,乐师们都没听见,吴纠则是善解人意的说:“令尹大人日理万机,定然也是感染了风寒,嗓子不舒服,还不替令尹大人传话?”
  身边的寺人连忙尖声喊着:“奏——乐——!!”
  葆申随着寺人的尖声,差点跪在地上,眼睛一直往上瞟,台下众人本就是从下往上看着葆申,此时再看葆申,葆申仿佛在翻白眼儿似的,十分滑稽,众人都很奇怪,有人在下面偷偷发笑。
  乐师们这回得到了命令,立刻开始奏乐,祭祀时候的音乐是很重要的,然而乐师们刚刚得到了命令,不要把演奏的声音太大,要很小很小的声音。
  音乐响了起来,然而声音太小了,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了,难道乐师也不想让吴纠顺利祭祀,因此才演奏的这么小声?
  众人都很狐疑,只有葆申松了口气,看来是从者把话已经传达到了。
  吴纠见葆申松口气,怎么能让葆申舒坦呢?笑着说:“这奏乐的声音好生小,寡人初来乍到,也不知楚国的具体规矩,令尹大人,这历来祭祀奏乐都这么小声么?这如何能彰显我楚国的国威?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小猫在叫呢,令尹大人,这是乐师看寡人不起么?”
  吴纠的声音很大,乐师们都听见了,一个个脸无人色,他们只是听令而为,没想到会被怪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需要葆申命令,立刻将奏乐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
  奏乐一响,葆申脸色发青,都不敢呆在主席台上了,吓得说完了自己那两句,就连滚带爬的跑下台阶,因为跑得太匆忙,“吧唧”一声,还踩到了繁琐的袍子角,一个不甚,竟然来了个啃地,摔了个瓷瓷实实。
  葆申摔倒,台下竟然伴随着一片笑声,就差鼓掌了,葆申也来不及管那些发笑的人,只是连忙又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往远处跑,跑出了横梁的范围,这才松了口气。
  祭祀很快就结束了,非常顺利的结束,因为没有人去撞承重柱,因此横梁也没有掉下来,吴纠从大殿里出来的时候,回头对葆申一笑,说:“令尹大人,寡人觉得这祭祖的大殿是不是年久失修了,头顶上的横梁恐怕不好,令尹大人得空找工匠来修一修。”
  葆申一听,更确定了,吴纠肯定是知道,因此才故意整治自己的,顿时气的脸色发青,方才吓得脸色发白,此时又发青,整个脸色十分难看。
  葆申却说不出来,只能吃暗亏,咬牙切齿的拱手说:“是,我王放心。”
  吴纠笑着说:“什么事儿交给令尹大人去办,寡人都是最放心的。”
  吴纠说完,挥了挥手,就首先上车马去了。
  齐侯跟在后面,也想要踏上车马,不过这个时候后面来了几个人,似乎是有些官阶的护卫,正在指挥着人搬东西,看到了齐侯,见他穿着一身侍卫的黑甲,便对他说:“你,新来的么?”
  齐侯被人叫住,那人好像并不认识他,只是个小头头而已,怎么可能认识齐国的国君。
  那人说:“你过来,和这些人把这东西搬走。”
  是祭祀用的乐器,非常庞大,准备搬上后面的缁车,带回宫去。
  齐侯也不好说不管,因此只能和几个士兵走过去,合力抬起那巨大的乐器。
  齐侯正抬着乐器,突然见到旁边几个士兵互相打眼色,就在这个时候,“嘭!”一声巨响,齐侯只觉得后脖子一麻,顿时眼前发黑,一瞬间就被黑暗席卷了,“嘭!”一声倒在地上。
  方才指挥士兵的小头头连忙说:“大人!得手了!还是大人料事如神,大人怎知齐侯会扮作士兵的?”
  他说着,就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男子从缁车中款步而下,竟然是之前来投诚的潘崇!
  潘崇眯着眼睛微笑,很轻蔑的盯着倒在地上的齐侯,并没有说话,那小头头又说:“今日令尹大人可被他们整惨了,幸好大人立了奇功一件,若是不知齐侯如此狡诈,扮作了士兵,卑将可真是抓不到齐侯呢。”
  潘崇只是笑了笑,说:“将军还是快将齐侯带走罢,恐怕……迟则有变,请转告令尹大人,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登基大典,便是他吕纠的葬礼。”
  那人立刻笑着拱手说:“是!”
  吴纠上了车,子清一直不见齐侯过来,还以为齐侯跟着队伍走了。
  吴纠坐在车上感觉身体还有些不自然,想起来的时候那些事情,顿时脸上有些发烧,心中咒骂了齐侯一顿。
  吴纠在车上眯了一会儿,很快到了王宫,子清和棠巫扶着吴纠下车。子清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齐侯的影子,不知齐侯跑到哪里去了。
  吴纠先进了路寝宫,看了看文书,几日之后就是登基大典了,因为请帖发的匆忙,因此各国的使臣和国君来的也匆忙,今日祭祀回来,就已经有很多使臣纷纷来到郢都城,吴纠回来之后不得休息,立刻就忙碌着迎接各国使臣的事情。
  吴纠这般忙碌,从中午一下忙碌到晚上,晚膳都没有吃,直接又去赴宴,给各国使臣接风,提前来到郢都城的国君之中就有曹克。
  曹克特意带来了珍奇宝物,恭贺吴纠登基,同来的还有齐国的使臣,齐国则是派来了单子正作为使臣。
  单子正好在郢都城门口遇到了曹克,真是好生尴尬,偏偏两个住驿馆也是隔壁间儿,那就更是尴尬了。
  不过尴尬的只是单子正一个,曹克并不觉得如何尴尬。
  晚上赴宴的时候,吴纠见到了曹克和单子正,难得攀谈一阵,曹克说:“怎么不见君上?”
  齐侯自从从临淄城逃窜出来,做了“甩手国君”,就像跟屁虫一样黏着吴纠,时时刻刻围着吴纠打转儿。
  从祭祀回来,就没看到齐侯了,已经一下午了,现在是晚宴时间,大家都是大半天没见到齐侯。
  吴纠说:“恐怕是有事情耽搁了。”
  因为有应酬,很多使臣围过来恭贺,吴纠也无暇脱身,只好先一一应付着。
  他喝了不少酒,头疼的厉害,棠巫早给他准备了十分强力的解酒汤,一碗下肚,又酸又苦,还是臭的,吴纠根本没来得及发酒疯,那酒意就灰飞烟灭了,只觉得大脑十分清醒。
  吴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小寝宫,进去之后小寝宫里没有旁人,只有一些寺人和宫女。
  正好小寝宫中有正在铺设床榻的宫女,吴纠便说:“有见过齐公么?”
  因为吴纠一连好几个下马威,因此宫中的宫人都十分害怕吴纠,连忙恭敬的说:“回王上,婢子没有见过齐国国君,今日还不曾见过。”
  吴纠又问了几个寺人,都说只是早上见过,后来便没见过了。
  酒宴结束,召忽东郭牙本来是要准备出宫去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却有寺人急匆匆前来告知,说是吴纠急招他们。不只是召忽东郭牙,等两个人一到,就看到来的还有鬻拳和屈完,四个人来的都是火急火燎。
  众人聚齐,就听吴纠说齐侯不见了。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见过齐侯,都是自从祭祀之后就没见过了。
  吴纠皱着眉,脸色十分阴狠,眯着眼睛说:“找,就算把楚国翻过来,也要找到君上。”
  众人连忙拱手,都分头去找,这个事情也不能声张,毕竟一来齐侯是齐国国君,若是齐国国君在楚国不见了,恐怕影响外交。
  二来是因为吴纠马上要登基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不能出事儿,也不能自乱阵脚。
  众人虽然去找,但是不敢声张,吴纠又去找了曹克和单子正,两个人听说齐侯不见了,都十分惊讶,曹克立刻说:“楚王放心,仪父这就让我邾国的将士们也分头去找。”
  然而这一找几天,齐侯竟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哪里都没有他的人影儿。
  郢都城已经给翻了一个底儿朝天,所有人都用尽了办法,并没有什么任何收获,眼看着就要到登基大典的日子了,齐侯仍然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郢都城中愈发的热闹起来,比之前战乱的时候热闹了不知多少倍,因为吴纠即将登基,大赦天下,再加上各国使团云集郢都城,郢都城自然热闹了起来。
  只是郢都城中虽然热闹,但是大家都感觉到了,吴纠的气压却一日低过一日。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宫中一切都准备妥当,各国使团和国君们都已经在驿馆下榻,就等着明日一早进宫观看楚国新王的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的前夕,宫人们更是忙碌,为明日的大殿和宴席筹备着,吴纠坐在小寝宫中,看着越发黑下来的天色,脸色十分难看。
  召忽从外面走进来,吴纠抬头看着他,说:“找到了么?”
  召忽都不需要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难看,意思显然十分明显了。
  召忽见吴纠的脸色冷得要掉渣,便宽慰说:“王上别担心,君上定然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住了……”
  他这么说,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毕竟若是齐侯有事情耽误了,也绝对不会不和吴纠说一声,再者说了,齐侯身边的任何一个近臣,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齐侯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突然去办的。
  吴纠挥了挥手,说:“继续找,加大人手,必然要在明日大典之前找到人。”
  召忽点了点头,如今他们最怕的不是齐侯突然走掉了,最怕的而是有人图谋不轨,那样的话……
  他们正在说话,就听子清走进来说:“王上,令尹大人求见。”
  吴纠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召忽,说:“你先去罢。”
  召忽点了点头,赶紧转身离开,子清引着葆申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走出去的召忽,葆申不知为何心情特别好,还对召忽笑了笑。
  葆申走进来,规规矩矩的给吴纠行礼,笑着说:“老夫拜见我王。”
  吴纠说:“不知令尹大人有何事找寡人?”
  葆申笑眯眯的,似乎已经从前几天祭祀的后怕之中走了出来,满面春光的说:“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明日便是我王的登基大典,老夫因此前来看看。老夫瞧我王身边的人都十分忙碌,怕有什么忙不过来的,便问一问我王有没有还未准备妥当的事情,我王尽管吩咐老夫去做就是。”
  吴纠笑了笑,说:“并未有什么不妥的事情,登基大典有令尹负责,寡人十分放心。”
  葆申笑着点了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