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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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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好需要果腹。
  曹孙宿把饭端过来,怯生生的说:“王上,您感觉怎么样了?”
  吴纠摇了摇头,说:“已经没事儿了,孩子们呢?”
  曹孙宿说:“皇子师傅正照顾着,王上您放心罢,安心静养就好。”
  吴纠点了点头,心想着孩子们受了惊吓,先让他们包扎伤口,安定下来,吃了饭,然后再去问问学堂的事情,免得吓到了那些孩子。
  曹孙宿送来饭,很快就离开了,齐侯喂吴纠吃饭,吴纠说:“寡人手又没受伤,自己能吃。”
  齐侯却不给他自己吃,说:“孤怕你累着,方才二哥你都昏倒了,不知道多吓人。”
  吴纠一阵无奈,但是齐侯这种“过度”宠溺,又让吴纠感觉很安心,干脆就像地主一样,让齐侯给自己喂到嘴里,自己都不需要动手。
  两个人吃了饭,子清进来说:“王上,公子白回来了。”
  吴纠一听,连忙说:“让他进来。”
  公子白和吴刀很快进了房舍,先是作礼,吴纠说:“不必拘礼了,学堂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公子白说:“学堂的事情,查的并没有什么眉目,好像有人故意平账,白一直往上查,但是很凑巧,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人……却不敢透露。”
  吴纠冷笑一声,说:“不敢透露?”
  公子白说:“正是。”
  吴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竟然还不敢让人透露了,寡人倒是不信这个邪,一定要将他连根拔出来,查!给寡人彻底查,不管他是王亲国戚,还是位高权重,他身上已经挂了无数条人命,寡人决不轻饶。”
  “是,白定当尽力去查,只是……”
  他说着,迟疑了一下,又说:“王上,白敢情王上,最近小心一些。”
  齐侯眯眼说:“此话何讲?”
  公子白说:“白负责秘密纠察学堂一事,不过纠察的事情似乎受到了阻碍,而且竟然还跑出了一些刺客,吴刀受了些伤。”
  吴纠一阵惊讶,吴刀的功夫这么了得,竟然还受了伤?
  吴刀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不过脸色看起来的确有些苍白,应该是失了血。
  吴纠说:“一会儿寡人让棠巫给你看看。”
  吴刀拱手说:“谢王上关心,卑将已经无碍了,只是一些皮外伤。”
  吴纠说:“有劳二位了,先去歇息一晚。”
  “是。”
  公子白与吴刀拱手,很快就退出了房舍。
  公子白快速的往前走,吴刀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样子,雨水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两个人顺着屋檐往前走去,突然公子白定住了脚步,吴刀跟在后面,一时没注意,险些撞在公子白背上,连忙后退了两步。
  公子白没有回头,低声说:“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们已经两讫了,你不必再跟着我,我知道你是赵嘉的人,等这事儿结束,我会禀明王上,让你到赵嘉身边当值。”
  他这么一说,吴刀立刻抬起头来,说:“公子……”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本就沙哑的嗓音让人听起来有些骇然,见公子白要走,连忙追上两步,说:“公子,卑将想跟在您身边。”
  公子白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立刻转过头来,看着吴刀,说:“跟在我身边?我已经是一个败寇了,还有什么值得你跟在我是身边的?”
  吴刀低声说:“卑将什么也不想要,只要公子别赶走卑将。”
  公子白听到这里,幽幽的说:“我待你刻薄,不时又打又骂,又如此轻贱你,吴刀……你还要跟在我身边做什么?”
  吴刀抬起头来,看着公子白的双眼,说:“可是公子在大庶长叛变之前,将卑将支开了……卑将明白公子的心意。”
  公子白一听,冷声说:“你懂什么?!”
  吴刀说:“就算卑将什么都不懂,卑将也想跟在公子身边。”
  公子白听他反反复复就是这句话,似乎有些气恼,干想要呵斥吴刀,却见吴刀突然大步走过来,然后是“咚!”的一声,吴刀竟然将他按在了旁边的墙上,别看吴刀身材没他高大,需要仰着脖颈,却一脸“气势汹汹”,抬起头来,嘴唇僵硬的吻在公子白的嘴唇上。
  公子白吃了一惊,呼吸却陡然粗重,仿佛是见了血腥的野兽,一把抓住吴刀的肩膀,将人紧紧箍在怀中,“咚!”又是一声,公子白反客为主,将人按在墙上,狠狠低头吻上去,两个人唇舌间立刻划开淡淡的铁锈味道,吴刀却顺从的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公子白狠狠的吻着怀中的人,听着他沙哑的嗓音变成顺从的呜咽,公子白低声在他耳边,带着一股狠劲儿,说:“你早晚会后悔的,我一点儿也不温柔,更不会体贴人,只有掠夺和束缚,这才是我的本性,但是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是我的了,我不会把你让给赵嘉,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曹府多了一堆孩子,下午到晚上,棠巫一直在抢救伤员,忙到夜色浓重,终于松了口气,累的已经不行了。
  吴纠见他累得厉害,就让棠巫赶紧去休息,以免棠巫再累病了。
  夜色很快浓重起来,今日为了抢救孩子们,都没来得及去重灾区看,齐侯说:“明日一早再去,二哥先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吴纠觉得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准备就寝歇息了,前半夜很安静,雨也慢慢的停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平静。
  吴纠窝在齐侯怀中,很快就睡下了,因为疲惫,睡得十分香甜。
  不过后半夜就开始下起了大暴雨,噼噼啪啪的雨点子疯狂的敲打在房顶和窗户上,声音巨大,仿佛是恶鬼在敲门,吴纠也被暴雨的声音吵醒了,皱着眉嘟囔了一声。
  齐侯连忙将人搂在怀中,捂住他的耳朵,低声说:“乖,没事儿,还没天亮,再睡一下。”
  吴纠迷迷瞪瞪的,听着齐侯低沉的嗓音,被齐侯温柔的搂在怀中,那雨声似乎都变的小了,本想继续睡觉的,结果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这回事真的敲门,并非是雨滴。
  吴纠一下就被敲醒了,睁大眼睛腾地坐了起来,说:“怎么了?!”
  齐侯连忙披上衣裳,说:“是谁?”
  屈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说:“王上,齐公,是屈重!王上,刚刚又发生了洪涝!”
  吴纠一听,可谓是一下清醒了,连忙从榻上起来,套上衣裳,让屈重进来禀报。
  原来是因为这两天雨水太大,重灾区还在抢险,刚刚堵住了洪水,但是下雨增长了水位,洪水又涌了出来,几乎淹到城中,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大,但是已经咆哮着淹没了郊区。
  刚刚建起来供难民临时居住的房舍被洪水吞没了两个,有不少伤员,事情不小,因此屈重才半夜过来禀报。
  吴纠一听,脸色非常难看,屈重说:“右司马已经连夜带兵去抢救伤员了,曹大夫方才得到消息,也已经带着府上的官兵去转移难民。”
  吴纠点了点头,说:“寡人也去看看。”
  齐侯不想让他去,只不过吴纠性子太倔,齐侯也是知道的,况且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治洪水,如今又闹了洪水,正好去勘察一下现场,看看如何堵洪,如何泄洪。
  众人立刻从房舍出来,齐侯给吴纠穿的厚厚的,又拿披风披在他身上,以免吴纠着凉,众人这才快速出门,往重灾区而去。
  夜色非常深沉,天阴着,都是浓浓的阴云,仿佛要直接从天上掉下来,压在脑袋上。
  众人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看到了前面有亮光,首先看到的是曹孝,曹孝大喊着什么,听不清楚,但是肯定在指挥士兵转移灾民。
  一共四个临时的棚子,被洪水冲了两个,两个棚子里的灾民需要都转移到另外两个去,曹孝大喊着,让人动作快点,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来。
  偃鸠亲自背着麻袋,冲到前面去垒住高墙,防止洪水再次袭来。
  偃鸠首先看到了屈重,他的袖子下摆全都挽起来,湿得不成样子,一脸的泥泞,连忙冲过来说:“叔叔,你怎么来了!?”
  屈重听偃鸠这么叫自己,有点别扭,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说:“王上和齐公也来了。”
  偃鸠一听,连忙跑过去,说:“王上,洪水随时会回来,请王上移驾高地,这里太危险了!”
  吴纠也看得出来,大雨瓢泼一样,实在太危险了,那些垒起的麻袋不知道管不管用,士兵们还在争分夺秒的筑起高墙。
  齐侯说:“二哥,你帮忙转移难民去其他两个棚子,孤留在这里帮忙堵洪。”
  吴纠怕他出事,有些不放心,齐侯立刻说:“快去,孤会小心的。”
  吴纠当即也不迟疑,连忙命人快速转移难民到前面高地的棚子去,自己也亲自扶着受伤的难民转移。
  大雨还在瓢泼的下,高地上有两个棚子,已经人满为患,陆陆续续还有抢救出来的难民送到这里来。
  难民里的壮丁也都去前面堵洪去了,剩下都是老弱妇孺,需要旁人照顾,吴纠不好走开,就忙里忙外的转移难民。
  从高地往下看,能看到下面星星点点的火光,亮了又灭了,被大雨浇灭,但是仍然在挣扎着。
  吴纠虽然焦急,但是已经顾不得紧张了,忙着转移难民,然后帮人包扎伤口,一直忙碌到天边亮了起来。
  雨水还在下着,曹孝眼看要天亮了,想请吴纠先去休息,刚要走过去,就听到有人大喊:“塌……塌了!!”
  曹孝睁大眼睛,就看到眼前的棚子,发出“咔嚓!!”一声,是木头断裂的声音,随即是“轰——!!!”一声,一下从斜面坍塌,一瞬间矮了一半,坍塌下来。
  里面的难民高声大喊着,齐侯在下面也听到了高地上的声音,顿时抬起头来,偃鸠大喊了一声:“不好,王上还在里面!”
  众人全都丢下手中的东西,快速向高地上冲去,齐侯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轰隆”一声,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大步冲上高地,他跑的飞快,难民都从坍塌的棚子里跑出来,齐侯却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曹孝赶紧拦住齐侯,说:“齐公!齐公危险啊,士兵已经进去抢救了,齐公……”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侯已经甩开他,快速扎进倒塌了一半的棚子里,他一进去,就闻到的大量的血腥味儿,四周一片黑漆,不见吴纠的影子。
  齐侯大喊着“二哥”,一面喊一面往里冲,突然看到残垣之中有一抹黑色的袖子,旁边还有猩红色的披风边角,那是齐侯的披风,来的时候因为怕吴纠着凉,特意给他披上了披风。
  齐侯快速冲过去,上面砸着木头,齐侯立刻徒手将上面的木头扒开,扔在一边,偃鸠这个时候也冲古来。
  齐侯连忙大喊:“来帮忙!!”
  偃鸠带着士兵快速冲过来,众人一起帮忙扒开上面的木头,立刻看到一只白皙的手伸在外面,旁边掉落着一只润白润白的小笼包挂坠儿。
  齐侯心中更是紧张,连忙大喊着:“二哥!二哥!!?”
  压在木头下面的人却不回应齐侯,齐侯更是紧张,扒开木头的动作越来越快,手上都是木屑的倒刺也不去管,众人很快将木头全都扒开。
  然而这个时候,所有人全都“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就见吴纠正面朝下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地上竟然流了一滩血,一根不算太粗的木刺,竟然扎穿了吴纠的背心……
  齐侯疯了一样,看到那些鲜血,突然暴怒起来,想要冲过去扶起吴纠,偃鸠赶紧拦住他,说:“齐公!先别动!不能动!”
  吴纠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昏迷着,背心的木刺异常扎眼,齐侯浑身暴怒,却不敢去碰吴纠,很快棠巫就冲了进来,看到这场面,一贯面瘫脸十分淡定的棠巫都爆了一句粗口,说:“快来帮忙!”
  棠巫打开小药箱,让齐侯掰开吴纠的嘴巴,在他舌头下面压了一个提气的药丸,然后指挥着众人,小心翼翼的将吴纠抬起来,不要碰到伤口。
  不过就算再小心,还是牵扯到了伤口,吴纠疼的“额……”一声,愣是给疼醒了。
  齐侯满头都是汗,艰涩的说:“二哥,没事儿,没事儿的,你忍住。”
  吴纠被疼醒了,却有气无力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齐侯,只是看了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
  众人赶忙送吴纠回了曹府,将吴纠放平,棠巫准备将木刺拔出来,木头有倒刺,拔出来之后还要将倒刺全都挑掉。
  棠巫一头都是冷汗,仔细看了看伤口,幸亏木刺扎的不算太深,棠巫将所有人都遣出去,尤其是暴怒的齐侯,将门一关,自己在里面就开始拔木刺。
  齐侯站在外面,仿佛一头困兽,不断的踱来踱去,眼珠子都充血通红了,偃鸠和屈重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安慰齐侯,他们心中也紧张的要死。
  过了好长一会儿,棠巫突然拉开门走出来,说:“我需要几味药材。”
  众人全都看向棠巫,所有人都站在门外等着棠巫的消息,棠巫将药材说出来,齐侯心里“咯噔”一下,全是珍贵的药材,若是在郢都根本不缺这些药材,然而如今,这穷乡僻壤的,他们也没有带这么名贵的药材。
  棠巫却一定要这些药材给吴纠吊命,棠巫说吴纠的身子太虚弱,不敢贸然将木刺拔出来,恐怕会要了吴纠的命。
  他这么一说,齐侯脸色更不好,曹孝却在这个时候大喊说:“有有有!全都有!”
  他说着,赶忙让管家去取,很快管家就取来了,全都放在大锁的箱子里,打开一看,还真有,不过缺了一味,棠巫看到这些药材,已经非常满意了,当即让人去熬药。
  众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些药材,曹孝家里很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这些名贵的药材,不说大话,银钱起码能顶上曹孝两个府邸。
  而且这个穷乡僻壤连个医师都没有,曹孝家中却有如此多的名贵药材,让人怎么想都想不通。
  齐侯眯着眼睛看了看曹孝,不知曹孝哪里弄来的这么多名贵药材,不过此时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药熬好之后,棠巫很快又回去,关上门,里面突然发出疼痛的声音,齐侯再也忍不住,直接破门而入,棠巫已经将木刺拔掉,压住伤口,麻利的止血,吴纠又被疼醒了,睁着眼睛,仰起头来,汗水涔涔落下,嘴唇失神开合着,痛呼了一声之后,再也发不出声音,嗓音似乎都哑在了嗓子里。
  齐侯冲过去,说:“二哥,没事儿了,别闭眼,二哥你看看孤。”
  棠巫满头大汗,给吴纠止住血,又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说:“好了。”
  齐侯连忙凑过去,给吴纠擦着冷汗,他趴在榻上,因为太疼了,眼角都是生理泪,湿了床榻,齐侯心疼不已,连忙给他擦着泪水。
  吴纠呼呼的喘着气,艰难的伸手抓住齐侯的腕子,声音沙哑的低声说:“我……我的腿……”
  齐侯听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吴纠的退,吴纠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沙哑着继续说:“不能动……怎么回事……”
  齐侯连忙直起身来去看棠巫,棠巫擦掉自己手上的血,说:“是正常的,王上脊背受伤,需要休养,在您伤口复原之前,腿脚可能会受影响。”
  吴纠一下就明白了,因为自己伤到了背心,那里是脊椎,肯定会影响行动。
  吴纠一瞬间有些惊慌,棠巫说:“王上不必太惊慌,只要配合治疗就没问题,木刺扎的不深,若是再扎偏一点儿,恐怕就永远也走不动了。”
  齐侯听着一头冷汗,连忙轻声安慰说:“二哥,没事儿,好好休息。”
  吴纠累得厉害,伤口又疼,终于忍不住沉沉睡了过去,他仿佛做了一场梦。
  等吴纠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齐侯拉着自己的手,不知在自己身边守了多久,一直看着自己。
  吴纠睁开眼睛,眨了眨,齐侯连忙说:“睡醒了?喝水么?还是吃点东西?伤口还疼不疼了?”
  吴纠听他一连串的发问,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只是……只是腿还是没什么感觉。”
  齐侯听他这么说,连忙安慰:“棠巫说等你伤口愈合就好了,现在受损自然走不了路,二哥,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孤来做。”
  吴纠点了点头,说:“嗯……谢谢你。”
  齐侯伸手搂过吴纠,避开他的伤口,在他额头上亲了两下,说:“你不知你受伤,孤有多心疼,孤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吴纠笑了笑,面容还有些虚弱,低声说:“那样寡人也会心疼的。”
  齐侯气的都笑了,咬了一下吴纠的鼻尖儿,说:“二哥你等着,等你伤好了,孤一定给你狠狠办了你,到时候你求饶都没用。”
  吴纠醒了一会儿,喝了口水,吃了些东西,棠巫端了药过来,吴纠累得很,又沉沉睡了过去,齐侯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阵绞痛。
  很快门口就进来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竟然是偃鸠。
  偃鸠走进来,齐侯抬起手来,放在嘴唇上压了压,示意他不用作礼,不用出声,以免吵醒了吴纠。
  齐侯轻轻抚摸着吴纠的头,吴纠因为伤口疼,睡得时候还有些皱眉,齐侯一遍遍轻轻抚摸着他,似乎让吴纠慢慢放松下来。
  齐侯低声说:“你去给孤查两件事情。”
  偃鸠低声说:“是,请齐公吩咐。”
  齐侯说:“第一件,你去查查安置难民的棚子坍塌的事情。”
  偃鸠听了有些惊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齐侯,齐侯眼神十分阴霾,偃鸠点了点头,说:“是。”
  齐侯又说:“第二件事情,你去查一查曹孝这个人。”
  偃鸠又看了一眼齐侯,齐侯继续说:“曹孝家中竟然有如此多的名贵药材,这不合情理,他购置药材的钱财从什么地方出,仔细查一查。”
  偃鸠拱手说:“是,偃鸠这就去。”
  齐侯点了点头,偃鸠很快就退出了房舍,走出去的时候还轻轻带上了门。
  吴纠沉沉睡了一上午,中午才醒过来,曹孝亲做过来送午膳,因为吴纠身子虚弱又受伤的缘故,曹孝特意让膳房准备了比平日里要营养很多的午膳。
  吴纠醒过来终于有了些胃口,齐侯将午膳接过来,亲自喂给吴纠吃,一边喂给吴纠,一边淡淡的说:“曹大夫,您的那些药材,如此名贵,全都给了王上用,真是有心了。”
  曹孝连忙说:“不不不,齐公言重了,这是应该的。”
  吴纠看了一眼齐侯,总觉得齐侯话中有话,果然就听齐侯说:“这些药材如此名贵,不知曹大夫从哪里购置来的?孤也想再购置点。”
  曹孝这么一听,立刻有些结巴,说:“只……只是偶然购置来的,如今……如今这里糟了洪灾,恐怕、恐怕是购置不到了。”
  齐侯点了点头,又说:“不知曹大夫怎么购置了这么多名贵药材?”
  曹孝额头有些滚冷汗,不知为何,露出一脸心虚的表情,说:“这……因为……因为犬子身子一向不好,所以……”
  齐侯看了一眼曹孝,脸上露出明显不信的表情,不过还是说:“曹大夫昨日抢险也辛苦了,去休息罢。”
  “是是!”
  曹孝连忙擦了一下冷汗,赶紧调头退了出去。
  吴纠狐疑的说:“曹孝怎么了?”
  齐侯眯了眯眼睛,给吴纠继续喂着午膳,说:“孤觉得这个曹孝有问题,他家里这般清贫,却有银钱买药材,昨日二哥不知道,曹孝让管家抬出一大堆的名贵药材。”
  吴纠有点吃惊,因为昨日他昏迷着,这当然不知道,但是一听起来,也觉得十分不合理。
  齐侯见他皱眉,立刻又说:“二哥,这事儿交给孤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劳心,听到了么?”
  吴纠点头说:“知道了。”
  齐侯这才满意,给吴纠继续投喂。
  这几日吴纠都没办法起身,两日之后,伤口总算是愈合了一些,不会再那么疼了,只不过他的腿仍然不能走路,齐侯让人打造了轮椅,给吴纠坐着,推着他出去走走,透透气儿。
  吴纠坐在轮椅上,腿有些没劲儿,但是总觉隐约能感觉到麻嗖嗖的,不再是之前那般没有感觉。
  吴纠有些感叹的说:“寡人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要坐在轮椅上。”
  齐侯听他这么说,正色说:“二哥,别说这个,你好好休养,一定听棠巫的话,他说你若是恢复好,一个月就能走路了。”
  吴纠点了点头,笑着说:“寡人只是在想,若是寡人这么瘸着回去,朝中那些不服气的臣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嘴脸。”
  齐侯说:“如有人不服气,孤就替二哥狠狠教训他们。”
  吴纠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齐侯,他脸上还有些苍白,笑起来显得几分虚弱,说:“小白越来越有男主的风范了?”
  齐侯一听,笑着说:“那是自然,孤可是势在必得的。”
  吴纠在外面转了转,坐在轮椅上也有些累,齐侯就带着他回了房舍,将他抱到床上,让他趴着,因为后背有伤,吴纠连躺着都不行,只好抱着被子趴在榻上。
  齐侯帮他揉了揉双腿,这个时候就有人敲门,偃鸠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说:“齐公,偃鸠有事禀报。”
  齐侯见偃鸠看着自己,便对吴纠说:“二哥,孤出去一会儿。”
  吴纠仰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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